「誰在那邊?!」
龍君瑜機警的轉過身,她雖不懂功夫,但聽力向來不差。費沙爾本想閃躲,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然而,在龍君瑜轉身面向他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都呆住了,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噢!感謝阿拉,好美好美的姑娘哪!
燦爛如黃金般的髮絲,像大海般碧藍的眼眸,似雪般白嫩的肌膚,宛如月神下凡般,說有多美,就有多美!
雖然異國女子他並不是沒見過,但卻從來沒有一個像眼前這個少女這般迷人,令他枰然心動。
就在費沙爾癡癡凝望著龍君瑜時,龍君瑜也被他那俊挺且和傑爾有些神似的容貌,以及阿拉伯式的裝束吸引住了。
傑爾?!
不!不是!他比傑爾年輕,眉宇間比傑爾多了幾分狂傲和霸氣,尤其是那雙像老鷹一般銳利的眼眸,那是溫柔的傑爾所沒有的。
然而,那身阿拉伯衣裳穿在他身上卻是那麼的相配,耀眼而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莫非他是阿拉伯商人?!
想到這兒,她才又回過神,戒備著說:
「你是誰,怎麼可以私闖臥龍灣?」
唉!連聲音都是這般的好聽!費沙爾聽得更加心神蕩漾,一雙肆無忌憚的眼睛,老實不客氣的猛盯住她瞧個沒完。
雖然龍家人向來豪爽不拘小節,但對在島上長大的龍君瑜而言,被人用如此熱烈而霸氣狂放的視線猛瞧,還是生平頭一遭。
她一顆心因而不規律的鼓動不休,一股混雜著莫名的不安與憤怒的情愫,讓她再度開口道:
「你若再不報上姓名,我可要大聲嚷嚷,到時候只怕你插翅也難飛。」
「不!不要叫人,我並不是壞人!」費沙爾匆匆躍下石巖,來到距她咫尺的身邊。
這麼近距離看她,更覺得她美得令人難以自持。
他想要她!
他的腦際瞬間閃過這樣的念頭。
還好龍君瑜的再度出聲,中斷了他的思緒。
「既然不是壞人,就快報上名來!」龍君瑜不笨,雖然她有些驚訝,但卻知道此人一定來頭不小。
原來,從外頭要進入「臥龍灣」只有兩個方法,其一便是經由對外開放的「龍家灣」,但那條通路關防重重,除非龍家人允許,否則擅自闖入一定會馬上被發現,甚至被殺個片甲不留。
另一個方法就是從「秘密航道」進來,「秘密航道」非常隱密險要,而且一路上機關甚多,除了龍家人之外,就只有少數外人找得到那條通路,且能平安通過,而那些「少數外人」則全是一些和龍家交情匪淺的人。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異國男子能不驚動龍家人而進入「臥龍灣」代表他和龍家交情特殊,是從「秘密航道」來的。
而她之所以吃驚,只是因為事先沒聽說有訪客要從「秘密航道」來訪之故。
費沙爾想了一下,才說:
「我是阿拉伯來的旅行商人,此次前來是想打聽故人的消息,敢問姑娘芳名?」
他也不是笨蛋,一想就知道這姑娘一定和龍家有關。
雖然他知道龍氏一族大半是黑髮黑眼的漢人,但其中也不乏因婚姻關係而成為龍家人的外國人和外族人,所以這個金髮碧眼的姑娘是龍家人並不奇怪。
這麼說來,她已為人妻了?!
這個想法讓他的心不禁一沉。
「打聽故人的下落?你的故人叫什麼名宇,你自己又叫什麼名字,是誰邀你到這兒來的?」龍君瑜一點也不含糊,雖然他有幾分神似傑爾的容貌,剛開始時讓她有些迷惑,但那只是曇花一現,保護龍家的強烈家族意識,很快就讓她恢復原有的冷靜和戒備。
然而她那一番連珠炮般的問話,聽進費沙爾的耳裡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他乃是堂堂阿拔斯王朝的王子,向來只有他審問人、命令人,那容得別人來審訊他!
再加上有了「她已為人妻」的打擊,心情簡直惡劣到極點,態度便變得十分傲慢。
「你是什麼東西,膽敢用這種咄咄逼人的口氣和我說話,我問你的話你不但不回答,還敢反過來審問我?」他意說就愈生氣,他可是看在她難得一見的絕世容顏份上,才用「恩寵有加」的語氣和她說話,沒想到她居然不識抬舉,還得寸進尺!
不巧的是龍君瑜的個性是那種「人家對她好,她就對別人好;人家對她不好,她也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的類型,所以,這會兒面對他急轉直下的差勁表現,她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你有沒有搞錯,是你擅闖別人家的禁地,我盤問你也是理所當然,連這點禮數也不懂,你遢好意思出來行走江湖?」怕他是外國人聽不懂「江湖」這宇眼兒,於是她又改口說:「你既然是旅行商人,這點兒禮數應該不會不懂吧?」
可惡!瞧她那是什麼眼神?!根本是在輕蔑他?!簡直是豈有此理!
費沙爾因而更加憤怒,聲音比方才更大而粗魯。
「放肆!憑你一個無用女子的身份,竟敢用這種態度對我,你爹娘究竟是怎麼教你的,一點分寸也沒有!」
啪!
「不准你說我爹的壞話!」龍君瑜毫不留情的賞了他一個巨靈之掌。
從出生以來,從未被人打過的費沙爾,先是一陣驚愕,旋即萬般怒火燒上心頭。
「你竟敢打我?!」打我這個尊貴的阿拔斯王子?!
「打你又怎樣?誰教你隨便侮辱我爹!」龍君瑜才不怕他那足以將死人嚇活的難看臉色哩!
「你這個該死的小東西,看我怎麼對付你!」他的眼中透露著凶光,冷不防的朝龍君瑜撲過去。
幸好龍君瑜閃得夠快,才沒被他一把抓住,見苗頭不對拔腿就跑。
「站住!」費沙爾馬上就追上去,像只追捕獵物的狂獅般來勢洶洶。
「救……唔……」
龍君瑜才想放聲求救,便被費沙爾一把抓住,摀住了小嘴。
「竟敢打我,我會教你付出慘痛代價的!」
語畢便將她強行搶走。
龍君瑜慌亂得拚命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他那強而有力的雙臂,只能被迫與君同行。
此時,薄霧已逐漸散去,費沙爾因而加快腳步。
一回到船邊,便迅速的上船,收起跳板,一聲令下
「啟航!」
「殿下?!沙夏一見到主子懷裡擄抱的美麗姑娘,就知大事不妙。
不!現在不是追問事情真相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盡快離開這個危險之地,否則龍家人若追來,鐵定是國際大事一件!
於是費沙爾一行人便趁著薄霧尚未全數散盡之際,全速離開「臥龍島」。
☆ ☆ ☆
費沙爾王子一行人運氣實在不錯,在完全沒有被龍家人發現的情況下,離開了「臥龍島」的勢力範圍,進人了南方海域。
沙夏這才把悶在心底的疑問問出口
「殿下,您帶回來的那名姑娘究竟是誰?」
「管她是誰,竟敢對我不敬,我就要她好看!」費沙爾的怒氣尚未完全平息。
「她對殿下不敬?!」聽到這句話,沙夏立即變了臉色,殺氣騰騰。
「沒事,這件事我自己處理就行了,你指揮一下船艦,我進船艙休息一下,還有,盡快和黑鷹取得聯絡,就告訴他,我從『臥龍島』擄走一名金髮碧眼的姑娘。」
語畢他便逕自走向偌大的船艙。
留在原地的沙夏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現在只能求阿拉保佑,讓他盡快聯絡上黑鷹。
被關在船艙裡的龍君瑜一顆心七上八下,她怎麼也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
天浩哥哥和君琳姊姊都曾說過,這一帶有一些缺德的商人,專門搶奪良家婦女,再將她們賣到遠方的王公貴族或富豪人家去當妾或婢女,難道她這回就是遇上了販賣人口的缺德商人?!
「不!不要!放我出去,我要回家,快開門!」她急得拚命槌打門板,問題是那厚重且從外頭上鎖的門,豈是她一個柔弱女子所能開啟的。
明知徒勞無功,龍君瑜還是不肯死心。
倏地,門被用力打開,害她重心不穩的跌進那人的懷裡,抬眼一看……
可惡!正是那個缺德的阿拉伯商人!
「放我走,我要回家,我要回『臥龍島』去!」她才站穩,便又拚命槌打他寬厚結實的胸膛。
費沙爾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關上門並上好栓,才厲聲命令道:
「住手!」
龍君瑜會聽才是怪事,他的聲音只是讓她更加重槌打的力道。「放我回去!」
很奇怪的感覺,這個姑娘如此膽大妄為的「攻擊」他,照理他應該異常憤怒,並立刻制止她的槌打,把地捆綁起來治以大不敬的罪才是。
然而當她那粉拳如雨滴般,此起彼落的落在他胸口時,他非但沒有像她先前打他時一樣動怒,反而有一種舒服的感覺,讓他原有的怒氣消去不少。
也因此他並未阻止她的動作。
「我有話問你。」
「我要回去!」
「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放我回臥龍島!大壞蛋!」
「不准頂嘴!」他忍不住又要火冒三丈。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我已經夠容忍她了,她竟然還這麼不知輕重。
偏偏龍君瑜還要火上加油,冷不防的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啪!
「立刻放我回去!下流卑鄙的無恥商人!」
「你這個該死的刁女……」他氣得一把攫住她柔軟滑嫩的下巴,指尖因力道過猛而深陷她的雪白之中,深邃霸氣的雙眸,有危險瘋狂的熊熊怒火在劇烈跳動。
龍君瑜真的被他駭人的氣勢懾住了,但心底那股頑固不服輸的情愫卻逐漸壯大,讓她做了一個會害死自己的舉動
呸!
她居然朝他已幾近扭曲變形的臉龐啐了一口。
於是他憤怒而毫不留情的把她甩到地上去。
「可惡!」
被狠狠甩在地上的龍君瑜,在落地時,右腕不小心擦破了皮,雪白的肌膚因而泛起一絲嫣紅。
「快給我叩頭賠罪,我會考慮饒你一條小命,否則……」費沙爾見狀,一陣心痛與懊悔。
乒──乓!
他話還沒吼完,她又隨手抓了一隻銀質酒樽朝他的臉砸過去……
嘿!真是神准,正中右頰!
「誰要道歉,無恥的野蠻人!」
「你……」可惡!他害她手腕擦傷已經後悔得不得了,心想只要她道歉,他就饒恕她,否則在他的王國裡,單是一巴掌就會被處以極刑,更何況是像她這種嚴重侮辱王族的作為!
而所謂極刑是先賞以一百大鞭,然後反綁在馬背上遊街示眾一天,讓沿路群眾一人吐她一口痰,最後吊在皇宮城門外的廣場上,讓人民用亂石活活打死,再丟到荒漠去餵餓狼和禿鷹,任其被啃食得屍骨無存,並不准任何人為其收屍或立碑祭祀,以示對王族不敬的薄懲。
這樣的刑罰,像她這般弱不禁風的姑娘如何能承受,而且他也不忍心、捨不得,所以,當沙夏追問她如何不敬時,他才會絕口不提,為的就是救她一條小命。
一上船就馬上把她關進船艙,也是怕她在他眾多部屬面前造次,真變成那樣,就算他是尊貴的王子也救不了她!她一定會被處以極刑。
沒想到她絲毫不知感恩,更不知領情,還如此不知死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造次,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他究竟該拿她怎麼辦?!
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捅出大紕漏!
以他的立場而言,儘管她的行為令他非常震怒,但是他氣歸氣,卻怎麼也捨不得殺死她,他只是想擁有她,把她留在他身邊。
然而以沙夏為首的那群死忠部屬可就沒那麼好商量了。
一旦被他們撞見她對他的不敬行為,他們說什麼也不會放過她的!
這可怎麼辦?!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她乖乖的聽話,不再反抗他、忤道他?!
他又該如何才能保住她的一條小命?!
總不能老是和她兩個人關在船艙裡吧!如此一來不要三天,沙夏他們就會起疑了。
正當他在大傷腦筋,龍君瑜偏又朝他砸了一個銀製酒壺。
他因想得出神,又給砸中大頭。
「快放我走,別以為你人多我就怕你,你有種就殺死我,否則別想要我聽你的話!」野蠻人!竟然把她摔倒在地,虧他還長得有幾分神似溫柔的傑爾,簡直是侮辱了傑爾,她也太蠢了,竟把這種無恥的野蠻之徒看成和傑爾神似的好男人!
聽了她這一番話,他已想到洽她的方法,雖然這並非什麼良策,但以目前而言,卻是他唯一想得到,既能把她留在身邊,又能保住她一條小命的作法。不過,他還是決定給她最後的機會……
「我再說一次,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對你不利,等到……」
「你不必再說廢話,我不吃你那一套,如果你真的沒有惡意就立刻放我走!」
龍君瑜說著又朝他砸了一個裝滿水的瓷器水壺。
這次費沙爾閃躲得快,因此那水壺穿過他的肩,撞上他身後的門板而破裂墜地。
很不幸的是,這陣騷動被正趕到船門外護主的沙夏聽到,焦急擔憂的聲音立即在門外響起:
「殿下,您怎麼了?請開門,殿下!」
殿下?!龍君瑜心中一驚。
「該死,看你做的好事!」費沙爾低咒一聲,聲音裡充斥著焦急、惱怒、沮喪各種情緒。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話還沒收尾,他便一腳踏向前去攫住她。
「你想做什麼?!」她放聲大叫。「不准碰我!」
他的音量卻比她更大,因而吞沒她的聲音。「你這個冥頑不靈的女人,看我怎麼教訓你!」順手打開門對門外鐵青著一張臉的沙夏命令道:「沙夏,拿一條繩子過來,順便把我的鞭子拿來,我要親自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沙夏先是一愣,旋即聽令行事。
龍君瑜聽得背脊一陣發涼……
這個卑劣的男人剛才說了什麼?!
繩子和鞭子?!難不成他想鞭打我?!
「你這個……唔…」
他不給她破口大罵的機會,很巧妙的摀住她的口鼻,悶得她連呼吸都有問題,並壓低聲音在她耳畔警告:
「你如果想活著回去,從現在開始就別再罵半句話!」
龍君瑜才不吃他那一套,但又掙不開他,終於被抓到主帆牆邊,雙手被捆綁在主帆牆上。
龍君瑜發現他是玩真的之後,嚇得心臟猛烈跳動,下意識的重複叫嚷著:
「放開我!放開我!」
為了怕她又罵出大不敬的話來,費沙爾的第一鞭很快就吻上她纖弱的背脊……
咻啪!
「唉呀……!」
龍君瑜痛得尖叫,背部像被火燒著一樣,一陣灼熱劇痛,連頭皮都發麻。
費沙爾一聽到她的慘叫聲,一顆心一止刻痛得糾結成一團。
他已經把力道減到最輕,而且以最不會留下傷痕的方式鞭打她了,竟然還讓她痛成這樣?!
但是再退一步的話,就會被沙夏和幾個眼睛雪亮的部屬看出他作假,到時會更難交代啊!
「快說,說你會乖乖聽話!」如今他只希望她別再那麼倔,能合作一點。
奈何龍君瑜硬是不肯合作,雖然她怕被打也怕痛,但她更痛恨想以暴力服人的人,所以她怎麼也不肯屈服。
「你休想,你就打死我吧,卑鄙無……唉啊……」
費沙爾在她還沒來得及罵完完整的句子之前,便又賞了她一鞭。
這一回由於情急之故,下手重了一些,龍君瑜背上的薄紗披肩,很快便泛起一絲血跡。
費沙爾一看到那道血跡,差點就忍不住衝過去抱住她。
龍君瑜雖然痛得全身抽搐,連雙唇都顫抖不已,卻依然頑強的叫嚷著:
「無恥之徒,你……」
「啊……」
隨著一聲慘叫,龍君瑜便在他的第三次鞭打之後暈死過去了。
費沙爾這才鬆開手上的鞭子。
沙夏深深的看了主子一眼,便默默的朝昏過去的龍君瑜走過去,打算替她解開繩索。
費沙爾卻啞著聲音吼道:
「別碰她!不准碰她!」他不要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碰她,就連一根頭髮也不願意!
沙夏以平穩的語調說:
「這位姑娘需要療傷,再怎麼說,她是從『臥龍島』來的,一定和龍家脫不了關係,萬一有什麼閃失,只怕到時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所以屬下才想替她療傷。」
真不愧是長年跟隨在費沙爾身邊的第一侍衛,一下子就看穿親愛的王子對龍君瑜的情意,所以才會出面打圓場,說出這一番話來。
「我自己來!」費沙爾以不容任何人反對的氣勢走到主帆牆邊,用繫在腰帶上的匕首割斷綁住龍君瑜的繩子,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中,大步的走向船艙。
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乖乖聽話和我合作就不必挨這頓皮肉之苦了,一切都是你自己不好!
儘管他在心中強迫自己這麼想,但那股強烈的心痛和侮恨依舊緊緊盤踞在心頭,怎麼也揮不去。
而隨侍在側的沙夏,則一直仔細的打量著主子的神情變化。
進到船艙後,費沙爾輕輕柔柔的將她放在以柔軟的獸皮覆蓋的床上,為她蓋妥毛毯,順手拭去她眼角殘留的淚滴。
眼見近在咫尺的佳人含淚昏睡,他不知有多麼不忍,這並不是他擄她來的真正目的啊!
沙夏悄悄的挨到床邊,想伸手去掀開毛毯,卻被費沙爾一把抓住。
「你想做什麼?」
「我得替她療傷,否則背上若留下傷痕就不好了,尤其這姑娘長得如此美麗。」沙夏一向很懂得說服主子。
「你是說會留下疤痕?!」費沙爾鐵青著一張臉,扯住沙夏的手腕急急追問。
天啊!他為了避免留下疤痕已盡量控制鞭打的力道和方式了,沒想到還是……
沙夏看見主子那從未有過的沮喪懊惱,心中竟有一抹好玩的感覺。「殿下請放心,您已經盡量採用不會留下痕跡的方式鞭打她,而且還把力道放到最低限的程度,所以應該不會留下疤痕的,不是嗎?」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果然還是瞞不過沙夏,不過這已不是重點,眼前最重要的是傷痕。
「屬下是說若不趕快治療的話……」
「你把療傷的藥留下,我來幫她治療就行了。」說來說去他就是不肯讓別的男人看她的身體。
沙夏都快笑出來了,還好他定力夠強才及時忍住,真個不再多說的留下傷藥和包紮的布條便到外面守著。
確定沙夏出去後,費沙爾才放心的褪去她的外衣,開始為她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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