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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應楚楚和何翩翩又聚在「賴著不走」閒聊。
  「他還是對你不聞不問嗎?」何翩翩邊拭乾盤子邊問。
  「已經十二天了,不過我不會讓事情再這樣下去。」應楚楚臉上沒有黯然神傷的表情, 反而是一副雄心萬丈的氣勢。
  「這麼說來你已經有辦法對付那個花心大少了?」何翩翩十分好奇,放下手邊的工作, 坐到應楚楚身邊,很期待的看著她。
  應楚楚邪門的淺笑,問道:「你認為對一個已對你漸漸失去興趣,而改投別的女人懷抱 的男人,應該用什麼方法對付他,他才會回頭?」
  「當然是讓他吃醋!」何翩翩理所當然的回答。
  「賓果!我就是要讓他吃醋,進一步覺得輕易放棄我恨可惜。」應楚楚自信滿滿的說。 男人這種動物天生就多那麼一根名叫「貝戈戈」的骨頭,所以想套牢他們,女人就得花點心 思。
  「你想怎麼做?快說給我聽聽。」何翩翩迫不及待的催促。她們四春姊妹當中,就屬楚 楚對男人最有辦法。
  「想達到最好的效果,一定得透過我不可能認識,雷卻一定認識,而且有機會加油添醋 地對雷嚼舌根的人,去向雷大肆渲染。」應楚楚壞兮兮的說:「這一招叫「聲東擊西」!」
  「那個最佳人選是誰?」
  「我知道雷有一個叫珍妮佛的情婦,她經常在下午兩點到四點半之間跑到東區去逛百貨 公司和精品名店,順便到希爾頓大飯店喝下午茶,我只要和一個出色的男人出現在她看得到 的地方,她就會發揮長舌婦的造謠天份,以最有效果的方式向雷說得一清二楚了。」應楚楚 笑得很賊。
  何翩翩恍然大悟地一個響亮的彈指,高呼:
  「好主意,真有你的!那——那個出色的男人應該是誰最具說服力?」
  「韋濤嘍!」
  「韋濤?他不是出國洽公還沒回國嗎?」否則那個男人的確是最佳人選。
  「濤跟我說,他明天就回來了。」應楚楚一副志在必得的氣勢。
  珍妮佛對著話筒嬌聲嗲氣的直說:「我真的真的有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你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抽出時間陪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現在就說清楚。」孟擎雷有些不耐煩。
  真的很奇怪,自從認識楚楚以後,他好像對其他女人全都失去了興趣。就連曾是他最寵 愛的珍妮佛也一樣令他心煩。
  「這件事在電話裡不好明說,你一定要來看我才行。」珍妮佛纏功一流。最近孟擎雷十 分冷落她,她不好好加把勁纏住他怎麼行?
  「你再不說我要掛電話了。」孟擎雷懶得和她瞎耗。
  「等一下,我說就是了,是有關你那個新歡偷人的事。」珍妮佛惡毒的告狀。
  「你說什麼!?」楚楚偷人!?
  「詳細情形等你來再說,我還有照片為證呢!」她知道孟擎雷最恨他的女人給他戴綠帽 子,所以這一招鐵定奏效。
  「我馬上來!」
  目睹那一張張狀甚親匿的照片,孟擎雷真是愈看愈火大。
  怎麼全是同一個男人?這個天殺的男人不是韋濤嗎?他居然敢用淫手攬抱楚楚的纖腰和 香肩,那些全是他的專利耶!
  眼看孟擎雷一副想把人生吞活剝的恐怖模樣,珍妮佛還火上加油的大力煽火,黑心肝的 猛造謠:
  「要不是我曾在你那個別墅看過這個女人,」其實她經常在暗地裡妒恨的偷看,「我還 真不敢相信和韋濤在一起的人是她呢!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最不愛亂嚼舌根,」才怪! 「實在是因為最近我幾乎天天都看到他們兩個,卿卿我我的出雙入對,我怕你被戴綠帽,但 又怕冤枉人,所以特地拍下照片之後才告訴你。」為了拍到這些照片,她可是費盡了心血呢!
  「你都在哪裡看到他們的?」孟擎雷看起來像殺人魔王。
  「東區的百貨公司、精品店和希爾頓大飯店都見過他們。」一想到這個害她失寵的眼中 釘即將拔除,珍妮佛便愈說愈帶勁。
  「他們到希爾頓開房間?」該死!
  「我是沒直接看到啦!不過,經常出入那裡,總不會只是去喝個下午茶而已吧!哎呀, 這只是我的愚見,你聽聽就算了。」珍妮佛虛偽的嬌笑。
  孟擎雷雨眼冒火,聲調像來自地獄的惡鬼,「除了這個男人,你還看過她和其他男人在 一起嗎?」
  「當然有,而且不只一個。只是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頻率不像韋濤這麼高,所以我沒 有足夠的時間拍她和其他男人斯混的照片。」事實上她從頭到尾都只看過應楚楚和韋濤在一 起而已,但是想抹黑情敵,自然得自行加料才夠精采絕倫。
  「該死——」孟擎雷氣得一張帥氣的臉劇烈扭曲變形,太陽穴附近青筋正猛烈爆跳。
  珍妮佛乘勝追擊地對情敵發動進一步的攻擊——
  「其實也難怪那個女的會瞞著你偷情。你也知道,那個韋濤可是和你一樣,名列最有價 值單身貴族榜首的男人,和你一樣多金、英俊、事業有成,唯一的不同是你很多情,那個韋 濤對女人卻沒有興趣。一個對女人沒興趣的男人,會不避諱的和一個女人公開走在一起,只 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和那個女的關係匪淺,而且已經要好到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你說是不是— —」陷害完頭號情敵,珍妮佛痛快至極的抬眼想看看孟擎雷的反應。
  哪知,孟擎雷已像飛箭似的衝出門去。珍妮佛沒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發展,不禁對著已鑽 入車子駕駛座的孟擎雷高呼:「雷,你要去哪裡?我話還沒說完呢!」
  可惜回應她的只有一團黑煙,孟擎雷早已飛車遠□。
  開什麼玩笑,他故意在楚楚面前消失,為的是證明楚楚很在乎他,而不是要給其他男人 趁虛而入的機會!
  孟擎雷飛車抵達他送給楚楚的小公館,怒氣沖沖的拿出磁卡想刷開門□。高舉磁片準備 劃下的剎那,他的腦海閃過了一個念頭——
  萬一楚楚正和那個韋濤在房裡打得火熱,他該怎麼做?
  萬一這是楚楚為了離開他,才故意偷情讓他逮著的,他又該如何是好?
  一連串的恐懼讓他失去打開門、一探究竟的勇氣。
  他像忘了擺動的鐘,呆呆的在門口杵了老半天,終於還是沒有勇氣闖進去,反而迅速逃 離現場。
  孟擎雷恨透自己的懦弱孬種,都被戴綠帽了,居然還沒勇氣去揭穿?
  「該死!孟擎雷,你為什麼不像以往一樣,斷然地甩掉背叛你的女人?你為什麼變得如 此無用可笑?你為什麼——」他猛□方向盤,不停地咒罵自己、嘲諷自己,除此之外,他不 知道自己究竟還能做什麼、該做什麼?
  他唯一知道的是,無論如何,他就是捨不得楚楚!
  所以他才會變得如此不堪、如此狼狽、如此為難自己……
  「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楚楚——」
  「哈羅!我足楚楚,你是哪位?」
  「喂?」應楚楚以為線路有問題,「抱歉,我這是大哥大,剛剛沒收到你的訊號,請再 說一遍,喂?」對方依然沒有動靜,但又不像訊號中斷的樣子。
  是無聲電話!?
  應楚楚心中暗喜,音調放柔了些,「喂,我是楚楚,你是哪位呢?」
  神啊,求求你保佑是雷打來的!
  對方又停頓了三秒,終於有了回應,(是我!)
  孟擎雷沒想到僅是這麼一通電話,就讓他緊張個半死,心跳快得像在擂鼓似的,握著話 筒的手掌早已被滲出的汗水濡濕。
  「雷——」真的是雷,太好了,她「聲東擊西」之計奏效了。
  (我今晚八點會去你那裡,你把時間空下來,晚上見!)
  卡——嚓——
  「天啊,這像什麼話?叱吒情場的『太陽神』居然為了一通電話,而弄得如此狼狽,甚 至緊張到一講完電話就匆匆掛斷?簡直太可笑了,一點也不像從小在女人堆裡游刃有餘的獵 愛聖手,遜斃了!」孟擎雷一掛電話就不停嘲弄自己無能、沒志氣。然而,他內心深處卻老 實地為即將見到久別的佳人而高聲喝采:
  萬歲!他終於可以去見楚楚,不必再當「偵探」,也不必再害相思了!
  應楚楚也是一副欣喜若狂的拙樣,緊握著早已斷線的話筒癡癡傻笑——
  太棒了,雷終於要來找她了。
  「不行,不能在這裡浪費無謂的時間,得快回去準備才行!」應楚楚對自己耳提面命。 下一秒鐘,她已丟下手邊的工作,飛回愛的小窩。
  應楚楚在滿缸的洗澡水中,加入了數滴香奈兒No5的香水,芬郁香精的香氣一下子便充 塞滿室。她帶著興奮的心情,浸入浴缸。
  為了今天的到來,她早已做了萬全的準備——
  這些日子來,除了挑在珍妮佛逛東區時,刻意和韋濤連袂出現在東區外,她還經常跑到 「賴著不走」去找四妹何翩翩。
  兩個「性」情相近的姊妹,天天到錄影帶出租店去租了許多A片回家,第四台的「特 別」頻道當然也不會放過。
  為了提高「解析度」,她們還合買了解碼器好去除多餘的馬賽克。
  鑽研這些「人體的奧妙」,為的是學習「那個」的技巧,好讓雷對她另眼看待,更加離 不開她。
  同時,她還和翩翩去逛百貨公司和情趣商店,買了很多套性感撩人、顏色艷麗、設計大 膽的內衣褲,像神秘的黯黑色、妖艷的火紅色、性感的砂金色……,總而言之就是花樣百出。
  這一切的努力,為的全是能在雷回頭來找她時,一舉擄獲雷的心,讓雷再度為她的魅力 著迷、重新迷戀上她,再一次重溫往日的熱情甜蜜。
  想到這兒,應楚楚開始緊張起來,但鬥志卻格外高昂——
  「加油,今晚一定要一舉成功才行!」
  孟擎雷告訴自己不應該提早到楚楚的小公館報到,這樣實在太失身為獵愛聖手的美名, 但他的腳卻不聽使喚的往這裡飛奔。
  他實在太想念十多天不見的楚楚了,一刻也不想多加耽擱,更顧不得什麼搶手男人的高 架子。
  叮——當——。按下門鈴的剎那,孟擎雷發覺自己按鈴的手指有點抖顫,心跳的節奏在 門鈴音樂揚起時,開始亂了節奏、失序的鼓動。
  楚楚看到他會是什麼表情?會說些什麼?
  孟擎雷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想藉此來穩定忐忑不安的心緒,卻徒勞無功,心跳反而愈 來愈劇烈。
  等等!
  萬一楚楚對他真有貳心,極可能刻意安排一個男人在她床上,故意讓他撞個正著,好藉 此來擺脫他、和他分手,那怎麼辦?
  突然掠過腦際的可怕念頭,讓孟擎雷沸騰的血液瞬間降到冰點。
  「不,絕對不行——」
  孟擎雷慌亂的值呼,邁開逃避現實的雙腳準備逃離可怕的事實。
  「雷——」身後揚起輕柔多情的呼喚。
  他情不自禁的回眸,應楚楚嫵媚動人的俏臉立即奪去他的心魂和思緒,讓他忘了逃走。
  多日不見心上人,應楚楚亦是激動難掩,「你不進來嗎?」
  「要——當然要——」孟擎雷像著了魔,失神的往回走。
  到了門口,他的理智突然清醒,讓他緊急煞車,杵在門外不再移動。
  應楚楚見他遲遲不進門,心中泛起了不好的念頭——
  難道她對雷已輕完全失去吸引力,所以雷才遲遲不肯進門?
  不!她絕不能輕易放棄。她費了這麼多心血,現在又打扮得如此性感誘人,為的就是奪 回她所愛的男人,所以她不能一開始就打退堂鼓。
  於是她主動上前,雪白的雙臂熟練的滑過孟擎雷的雙肩,勾抱住他散發著男性氣息的頸 項;穿著薄紗性感睡衣的香軀,緊緊的貼上孟擎雷的身體,仰起如夢似幻的小臉,柔聲細氣 的撒嬌:
  「你不進來嗎?」這一刻,她的心居然極度缺乏自信的顫抖。
  「不要說傻話。」孟擎雷把她騰空緊抱在懷中,大步的走進屋內用力帶上門。
  此刻,他已顧不得屋裡有沒有其他的男人,這究竟是不是楚楚想逃離他的陷阱,他只是 難以遏止的想要楚楚,不計任何代價的想要她。
  「你——唔——」
  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燙熱的火舌早已佔據她誘人的小嘴吞噬她的唇舌,需索無度的掠 奪。
  第一步成功了!應楚楚暗自竊喜。為了順利奪回雷的心,她更加努力的使出渾身解數, 把這些日子來,在A片錄影帶上學到的做愛技巧,一招招的使出來。
  孟擎雷暗吃一驚——楚楚「技巧」怎麼突飛猛進?難道有高人指點過!?
  他不禁一陣劇烈的心痛,彷彿全世界在瞬間全都背叛了他似的,感到前所未有的猛烈沖 擊。
  楚楚真的背叛他?珍妮佛拍的那些照片都是真的?楚楚真的有了別的男人?
  不——
  他好想大叫出來,但是害怕失去佳人的強烈恐懼硬生生的阻止了他。
  凝睇著在他臂彎中嬌喘的可人兒,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強烈的恨意,讓他恨不得用力掐死近在咫尺的她;然而,烙印在心扉深處的愛意,卻讓 他遲遲下不了手,甚至捨不得責怪她、恨她。
  為什麼要背叛我?
  他聽到自己的心在偷偷的哭泣,卻只能在心中低泣,沒有勇氣問出口。
  「雷——我愛你——」應楚楚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反應,全力以赴地努力想拉回他 的心。
  該死——!孟擎雷恨透了自己,此時此刻,她虛偽的告白居然還是深深撼動他的心弦, 令他難以自制的感到狂喜,情不自禁地再一次佔有她散發著芬郁香氣的玲瓏嬌軀。他為自己 的處境感到悲哀。諷刺的是,愛楚楚的心卻不減反增。
  難道楚楚就是故意要讓他發現她的做愛技巧進步神速,好引起他的疑竇,她便逮住機會 告訴他真相,好順利和他分手?突生的不妙念頭令他不寒而慄——
  不!不行!他在心中著急的吶喊。
  是因為另外那個男人的做愛技巧比他高超,所以楚楚才會移情別戀?
  極有可能!而且那個男人一定就是韋濤!
  這樣的想法一成形便烙在孟擎雷的心口,成了「一定是這樣」的「事實」。
  那個卑鄙下流的男人休想用這種陰險的手段奪走楚楚!
  孟擎雷在心中低咒。想和他比床上功夫?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更高超精湛的技巧,奪回楚楚的心於無形。
  有了這樣的決心之後,他突然鬥志高昂,對應楚楚採取更加激烈狂野的愛撫纏綿,一次 比一次令人銷魂。
  他的熱烈反應讓應楚楚欣喜若狂,以為自己的「努力」奏效了,更加全力以赴地配合他 的動作。成功了!第一步的計劃成功了!
  孟擎雷火樣的熱情彷彿太陽的熱能永遠燃燒不盡似的,持續了三天三夜,一點也不愧對 他『太陽神』的封號——熱情、自負而霸氣的一次次佔有應楚楚花般的香軀。
  第三個夜晚,應楚楚再也承受不住他的熱情,全身酥軟無力地昏睡在他強壯霸道的臂彎 中。
  見佳人帶著幸福滿足的疲累偎著他酣睡,孟擎雷的心才踏實了些。
  他的技巧應該比韋濤強多了吧!這麼一來楚楚應該會暫時打消離開他的念頭了。
  他揚揚自負的嘴角,又吻了應楚楚略微瘀青的唇瓣一記,才安心的擁抱佳人,滿足地進 入夢鄉。
  「楚楚?」第四天的早晨,孟擎雷從睡夢中甦醒,習慣性的感覺右臂的甜蜜「負荷」, 卻沒有以往熟悉的重量。
  他睡意頓時全失,睜大雙眼搜尋枕邊佳人,卻不見佳人芳蹤。
  「楚楚?你在哪裡!?」孟擎雷慌亂無比的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翻遍了整間屋子,偏 就是找不著應楚楚的倩影。
  難道楚楚已趁他沈睡時偷偷離開他,投入韋濤的懷抱?
  「不——」孟擎雷無力的靠在牆上,絕望的嘶喊。
  不要背叛我,楚楚,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貓空的早晨,通常是寧謐安靜的,但是今天早上卻因為應楚楚的到訪而顯得格外熱鬧活 潑,尤其是「賴著不走」這家店。
  何翩翩呵欠連連的對著應楚楚說:
  「我拜託你好不好,應大小姐,你幹嘛一大清早就跑到這兒來猛跳脫衣舞啊!
  我這兒可是正派經營的餐飲店,不是色情酒店耶!況且,你也太早「上班」了吧?
  一般色情酒店都是中午過後才開始營業的,不是嗎?」
  面對一大早來,就精力充沛地把店裡的賣場桌椅請到一邊,空出一大片場地當脫衣舞練 習場,一個勁兒猛練火辣脫衣舞的親愛三姊,何翩翩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生氣。
  應楚楚香汗淋漓的繼續練習,一面很認真的回道:
  「你就別盡在那邊說沒有貢獻的風涼話了,快過來幫我看看我脫睡衣的這一段跳得夠不 夠辣?對男人而言夠不夠嗆?和電視裡的動作比起來夠不夠味?」她示意四妹看看電視正在 播映的A片錄影帶鏡頭。
  同為色女的何翩翩立即被螢幕上的香艷鏡頭勾起了高昂的興致,不再抱怨的加入戰場。
  「這卷A片不是我們五天前借的那卷嗎?」何翩翩興奮的說,她也真是的,居然忘了看 這卷。
  「我不是要你看它是什麼時候借的,而是要你幫我看看,我模仿得夠不夠入味?」應楚 楚使勁的舞動,大聲的提醒她。
  「已經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可以練習下一個動作啦!」何翩翩發揮姊妹愛的給予良心的 建議。
  「知道了。」應楚楚歡天喜地的按著演練,務求每一段、每一個動作、細節都達到完美 無缺的境界。
  何翩翩看她那麼努力、練得那麼投入,也跟著認真起來,確實扮演好「動作」指導員的 職責,修正她各個動作。
  何翩翩一面指導一面不解的問:
  「你不是剛和孟擎雷纏綿了三天三夜,幹嘛不好好休息,一大早就跑來這兒練習跳脫衣 舞啊?」從應楚楚身上處處清晰可見的吻痕,何翩翩不難想像這三天來,那個孟擎雷是如何 熱情如火地對待她親愛的三姊。
  「就是因為這三天過得比我預期的還順利,所以我才要打鐵趁熱地加緊練習,好順利進 行下一波的奪心計劃。」應楚楚雄心萬丈的回答。
  何翩翩挺佩服她的鬥志,「這麼說來,你還是打算按照原訂計劃,從今天開始,暫時在 孟擎雷的勢力範圍內失蹤幾天了?」
  「那當然,對付男人這種動物,絕對不能和他們黏得太緊,尤其是像雷那種萬人迷型的 男人,一定要保持若即若離,忽會兒和他打得火熱激烈、難捨難分;忽會兒又突然消失個幾 天,讓他陷入患得患失的狀態中,感覺你不是那種可以被他輕易掌握在手中的女人,似乎不 好好守住,你就會從他手中溜走。如此,他才會更在乎你、緊張你,亦步亦趨的守著你。」 應楚楚滔滔不絕的發表自家見解。
  「瞭解!」何翩翩突然有點同情被自家姊妹看上的男人。
  「只有這樣還不夠,」應楚楚一派專家的口吻,「在消失數天又突然出現時,一定要比 先前更有魅力,讓那個男人眼睛為之一亮,這樣他才會永遠對你感興趣,覺得你是那種永遠 能帶給他驚喜和新鮮感的女人。如此一來,他才會愈來愈離不開你。」
  「總而言之就是:做個讓男人永遠無法完全掌握的女人。」何翩翩替她下結論。
  「沒錯!」應楚楚慧黠嫵媚的點頭。
  她的腦海已開始勾勒數天後,再一次乍然出現在雷面前的情景,以及雷的反應三天!
  已經三天了!
  楚楚自他的生命中消失至今,已經過了三天了,楚楚卻依然音訊全無。
  孟擎雷憔悴許多。
  他知道楚楚一定在台北,因為她不是那種會因私忘公的女人。所以,憑他在圈內的勢 力,真要找楚楚並不難。但是,他這三天來並沒有主動打探過楚楚的訊息。
  道理很簡單,根據他的經驗,女人是一種很狡猾的生物!
  當一個女人真的移情別戀且不打算再回頭時,男人愈是擺出低姿態,表現出自己是多麼 在乎她、捨不得她,只會令她更加輕視不屑而心生厭倦,加速她逃離他身邊的速度。
  所以,最好的萬法就是表現得無動於衷,好像沒有她也無所謂。這麼一來,至少在那女 人心中還能保有男性的尊嚴,讓她覺得你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酷男;幸運一點的話,她說不 定還會因此而捨不得你,自動重回你的懷抱。
  他現在遇到的正是這樣的情形,因此,最好也是唯一的方法就是——
  等待!
  他對自己的魅力有絕對的自信,他相信沒有一個女人捨得輕易離開他。這當然包括楚 楚。所以楚楚現在雖然已有了新歡韋濤,仍然舉棋不定,不會快刀斬亂麻的斷然離開他—— 他相信如此。
  因此他深信等待一定會得到回報,楚楚一定會再一次回到他身邊。
  到時,他再施展比韋濤更致命的男性魅力來征服楚楚,楚楚便會對他更加不捨,慢慢 的,楚楚一定會再一次完全只屬於他,把韋濤踢到太平洋餵食人鯊去。
  只是,等待的時間對他而言是漫長而殘酷的。楚楚才離開他三天,他卻覺得好像已經過 了三個世紀。他落寞悲淒的苦笑,開啟了楚楚住處的大門門鎖。
  大門方啟,一道艷光便擅闖他的雙眸,使他的眼睛為之一亮——
  「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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