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愷趁洗澡的時候,沉澱自己紊亂的心緒。
他不能再胡思亂想,艾蕾娜一定是故意騙他,洛凝心裡不會有其它男人的。
好不容易和洛凝重修舊好,風波方平,他可不願再無端惹是非。
對,他該相信洛凝。洛凝都能相信婚前非常風流的他,他怎麼可以反而懷疑洛凝?
「就是這樣,不可再亂想。」
冷千愷告誡自己,接著便迅速沐浴。
今夜是他與洛凝重溫美夢的第一夜,他可不能因自己的多疑而搞砸。
曲洛凝聽著浴室不斷傳出來的水聲,心中愈來愈踏實,隨著水聲滴滴答答的落地,
她才漸漸的相信,她和千愷真的和好了,而不是夢。
說起這一切,她真的衷心感謝雅治和御風。
「雅治,你一定要記得跟御風說,我真的很謝謝你們這次的幫忙哦!」曲洛凝對趁
著冷千愷洗澡,從露台溜進來祝福她、與她話別的南宮雅治說道。
「別和我們來這套,只要你幸福,我和御風就很開心了。」南宮雅治挑這種時候,
用這種特別的方式來詁,自有其目的,只可惜曲洛凝沒察覺。
「嗯!」曲洛凝覺得自己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不但有深愛她的老公,還有永
遠寵愛她的護花騎士。
「小凝,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不在意千愷和艾蕾娜接吻的事嗎?」
曲洛凝有點不是滋味的據實相告,「說完全不介意是騙人的,可是我已經決定相信
千愷,所以不再追究這件事。何況會變成那樣,我自己也要負一大半責任。」
眼看浴室的門把輕輕震動著,南宮雅治趕緊把握機會說道:
「我倒是有一個方法讓你真的完全不再介意。」
「什麼方法?」
「就是這樣。」
南宮雅治逮著冷千愷從浴室出來之際,在曲洛凝唇上輕吻了一下,然後低聲對呈驚
愕狀的曲洛凝悄聲說:
「瞧!這會兒千愷也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親吻,這麼一來你們就算扯平了,很棒吧?
好了,不必太感謝我,我該走囉!」
說完,南宮雅治便如脫兔般,迅速從露台逃逸無蹤,留下曲洛凝自己去收拾殘局。
「雅治,你別走,雅——」
「你們很要好嘛!」冷千愷的聲音透著濃郁的火藥味。
曲洛凝聽得心驚膽跳,知道大事不妙,連忙解釋道:
「千……愷……你……你別……誤會……我……雅治他……」該死,居然越急越結
巴,聽起來家極了作賊心虛。
「誤會?」冷千愷像頭蓄勢待發、瞄準獵物即將撲過去的黑豹般安靜,卻極端危險。
他的反應令她想起婚前那一夜,他也是因雅治而妒意大起,變得好恐怖。想到這兒,
曲洛凝不禁困難的吞了春口水,不知如何是好。
該死!雅治,我恨你!
「千愷,你聽我解釋,我……」
「你什麼都不必再解釋了!」冷千愷像閃光到過黑夜般,一眨眼光景已擄獲曲洛凝
的身體,將她狠狠的甩上床。
曲洛凝連叫都不敢叫,只想趕快逃走,本能告欣她大難臨頭了。
冷千愷怎麼可能讓她逃走?大手一掃,便將已溜到床緣的小綿羊又揪回床的中央,
用自己龐大的身軀壓住她。
「想逃?別傻了,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看你投奔別的男人懷抱?」他厚實有力的大手
將她細白的雙手箝制在頭上,另一隻手則用力捏住她滑嫩的下巴,雙眸透著瘋狂的妒恨,
雇邊掛著令人汗毛直豎的冷笑。
「不!」真的被嚇到了,本能的掙扎,一心只想掙脫他。
她愈是掙扎,就愈撩撥起冷千愷熊熊的妒恨之火,結果非但沒能得逞,反而換來更
粗魯的箝制,「你給我聽清楚,你是我一個人的,你休想背著我找別的男人!」
「不——」
她未及多言,唇辦便被他粗魯的掠奪,狠狠的吻她,她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
任由他宰割。他狂妄的吞噬吸吮她的唇瓣,用傲慢無禮的舌尖強硬地挑開她的小嘴,強
行侵人地侵略她的舌尖,忽會兒粗魯的吸咬,忽會兒溫柔的挑逗,逗弄得她在極度刺激
與溫柔激情中不由自主的輕顫狂亂。
這只是他瘋狂侵略的開端。只是放肆掠奪她的唇很快就無法滿足他,他捏住她下巴
的手,開始不安份地往下游移,粗暴地用力扯開她的外衣,接著是內衣。
「唔——」她想反抗,被奪去的唇瓣卻無法言語,被箝制的身體更無法動彈。
於是,她只能被迫放棄祗抗,任由雪白的酥胸和他稞裡相對,任由地寬厚的大手,
您意地嫵觸她圓潤的雙峰,摩娑她泛紅的蓓蕾。
而她只能被動地在他恣意挑起的激情與逗弄中,呻吟輕顫。
他的吻像飢渴的野獸,貪婪急切地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膚,燙熱的舌尖同樣需索
無度地攻掠她身體的每一處。
當他的唇移至早已被他褪去所有防護的下體,她不由得全身抽搐。
當她的雙腿被他蠻橫的分開時,她的心臟幾乎要爆開。
她知道她今晚會死,死在他那瘋狂的掠奪和熾烈的激情中,而她卻到死都無法自己
的極度興奮、愉悅呻吟……
☆ ☆ ☆
燦爛的光子,穿過窗台,直射緊閉的雙眸,才將熟睡的曲洛凝從睡夢中,逐漸喚醒。
曲洛凝覺得全身酸痛無力,她想翻身,身體卻一動就酸痛,於是她放棄翻身,想伸
手揉揉惺忪的雙眸,卻發現左手好像被人拉住,無法自由行動。
那拉住她左手手腕的力量傳來冰涼的觸感,還夾雜著窸窸蟀蟀的金屬聲,她深感怪
異的睜開雙眸,赫然發現自己的左腕居然被手銬銬住,手銬的另頭則銬在床頭的金屬桿
上。
曲洛礙經過這一嚇已睡意全無,慌亂的起身,坐直身子,這才發現視線正前方的冷
千愷。
「醒啦!寶貝。」看他的樣子,該是已在那兒坐著、靜靜凝視她很久。
「放開我,別開玩笑了。」
她被他囂張的視線看得全身發燙,連忙抓緊棉被,覆裡自已光溜溜的身軀。
「那可不行,一放開你,你就會趁我不注意溜走,投向別的男人懷抱,你想我有那
麼笨嗎?」他以恐怖而攝人的音調,一個字一個字的宣告他的回答,人也跟著一步步逼
近蜷在床頭、動彈不得的她。
「不……別過來……不要……」漸漸憶起昏睡前的種種,恐懼迅速侵襲全身,令她
背脊發涼。
冷千愷坐在她身邊,強迫她面對他,眼神裝滿瘋狂因子地下達命令:
「看著我,你為什麼發抖?我有這麼可怕嗎?不會吧!我應該是你最愛的丈夫、唯
一的男人,你沒理由怕我的,是不是?」
不等她回話,他已霸佔她的唇,又把她吻得喘不過氣,直到她即將缺氧昏厥的最後
一剎那,才饒過她早已因他狂暴的掠奪而瘀紫微脹的唇瓣。
「我告訴你,這裡是瑞士,阿爾卑斯山上人煙罕至的別墅,外頭是白皚皚的雪地,
你的老情人不會知道你在這裡的,所以你趁早死心,別想從我身邊逃走,也別想你的老
情人會來救你,你只屬於我,永遠屬於我,懂了沒?親愛的。」他一面以危險駭人的口
吻宣告,一面貪婪的吮吻著她滿是吻痕的胸口。
「你究竟想怎樣……究竟要怎麼樣肯放開我……」曲洛凝真的好怕,難道千愷打算
把她永遠銬在床上,囚禁在這個白雪紛飛的山上?
「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只有這樣你才會永遠屬於我一個人。」冷千愷的話說得
非常篤定,點玩笑成份也沒有。
「千愷……不要……你聽我說……我……」千愷是當真的,怎麼辦?
「你什麼都不必再說了!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謊言了,我只要你永遠待在我身邊,除
了我不見任何男人。」他拒絕給她任何申辯的機會。
「千——」
不待她多言,他已用嘴巴餵了她滿口的鮮奶,「這是早餐,乖乖的把它喝光,不許
剩下。我現在要帶拿破侖出去打獵,你乖乖地等著,我會給你豐盛的午餐。」
他又吻了她一下,才鎖上門打獵去。
曲洛凝告訴自己一定要逃走,否則事情會愈變愈糟。
現在的千愷已經妒恨得發狂,根本聽不下她任何解釋,所以她必須光逃走、再想辦
法安撫千愷。
「對,快逃,趁千愷回來前逃走。」
曲洛凝開始搜尋四周,拚命尋找可以讓她打開手銬的工具。
☆ ☆ ☆
「洛擬,你看我獵到什麼了?」
冷千愷一進門,發現床上空無人影,臉色旋即驟變,像極了殺人魔王。
「該死,居然敢給我逃走……」
他立刻拿起方上架的獵槍,將子彈上膛,重步的奪門而出。
「拿破侖,走,我們獵可愛的小白兔去!」他的唇邊掛著教人不寒而慄的無情笑意
和駭人的瘋狂。
「覺悟吧!親愛的,你休想逃走!」
☆ ☆ ☆
曲洛凝靠躺在一棵樹下,再也走不動了。
她知道自己必須一刻不停的拚命逃,否則很快就會被千愷發現找著,但是她實在太
累了,加上全身酸痛無力,且冰冷的雪地又濕又滑,十分不艮於行,她真的再也動不了
了。
怎麼辦?萬一被千愷發現一定會宰了她。
一想到千愷那可怕的反應,她就心頭亂糟糟,全身直打哆嗦。
呼——!
槍聲在不遠處響起,不久又接著一槍,三秒後又一槍,而且一槍比一槍逼近她。
汪——汪——
拿破侖幸災樂禍的吠叫也愈來愈近。
是的,他來了!
曲洛凝真希望自己能立刻昏倒,好逃避即將降臨的危機。
偏偏她這個人生來就比別人大膽,很難被嚇昏,唉!
所以,只好硬著頭皮等待死神拿著獵槍來捉她,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死神又酷又
帥、又是她最愛的男人,她應該可以死得瞑目些。
「為什麼逃走?」冷千愷果然在不久後找到她,拿著獵槍,筆直的矗立在她眼前。
這樣看他,她終於能明白為什麼恐怖份子會叫他『黑色撒旦』,他那全身散發森冷
寒氣的模樣,加上一身黑色裝束,真的很嚇人,像極了魔王撒旦降臨人世。
「為什麼逃走?」他蹲下去,粗魯的托起她的下巴。
「反正你也抓到我了嘛!」她為自感到悲哀,都快給宰了,居然還為他那酷酷的帥
勁臉紅心跳。
「你——」她意外的反應令他提高戒備。
曲洛凝是死了心,豁出去了。奇怪的是,一旦放棄了,人反而變得大膽起來,不再
像先前那麼恐懼失措,反倒是一抹莫名的心酸冉冉升起,「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
正我不論怎麼說,你也不會相信我……」
她愈說愈委屈、愈說愈悲傷,漸漸的一發不可收拾,淚水跟著奪眶滾落,「反正在
你心中,我就是三心二意、見一個愛一個、水性楊花、不值得相信的騷包女、十三點的
爛女人、賤貨……」
「住口,不准亂說!」冷千愷聽得又氣又憐,破口大罵。
「我哪有亂說,一定是這樣,否則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連給我解釋的機會都不肯,
還那樣對我嗚——」
「別哭……」冷千愷給她一哭,心頭更亂,氣也不是,憐也不是,先前那駭人的氣
勢一下子被她哭掉一大半,理智倒是漸漸歸位。
曲洛凝一見他態度軟化,哭得更驚天動地,「你好討厭哦,為什麼不肯相信人家啦!
人家真的只愛你一個,你硬要誣賴人家,你最討厭了——」
「我才不是誣賴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和雅治——」一提起那令他妒恨的一幕,他就忍
不住咬牙切齒。
「那是因為雅治怕我介意你和艾蕾娜接吻的事,而胡亂出的餿主意,我也當場被嚇
一跳,根本來不及反應,誰知道你一看就胡亂抓狂,也不聽我解釋,我好討厭你——」
她從他開始抓狂就知道他對雅治有心病了。
「你是說……」冷千愷的理智至此已幾乎完全回復,人也跟著冷靜下來。
「我早就說過雅治和我,就像御風和我一樣,只是兄妹死黨之情,你為什麼不肯相
信?我和雅治從小一起長大,我真要愛上雅治早就愛了,哪會等到今天?而且我真想嫁
給雅治,只要開口,整個東邦家族的人就會幫我把雅治綁來娶我,我幹嘛非你不嫁,還
為你爭風吃醋啊?雅治有那麼多情人,你看過我為他吃醋過嗎?大笨蛋……」
冷千愷這才恍然大悟,興奮至極,「這……這麼說來,你……你真的只愛我一個?」
「對啦!你到底要我說幾次嘛!大醋桶!」
「洛凝——」冷千愷終於相信自已是愛妻的唯一,激動萬分的將她緊抱在懷中,好
溫柔好溫柔的說:「對不起……我是太愛你了才會這樣對你……對不起,洛凝……」
「你最討厭了啦!」她臉上寫滿被深愛的幸福,不依的偎在丈夫懷裡撒嬌發飄。
她就知道他是太愛她才會這樣對她,所以才肯輕易原諒他的。
對一個愛自己的太過而吃醋抓狂的丈夫,她怎能忍心多加苛責?
「對對,我最討厭,我最討厭……」冷千愷任憑愛妻如何哭罵都毫不在意,漾在臉
上的是幸福滿足,充塞心湖的還是幸福滿足,他已得到最愛和被愛的保證,再幸福不過
了。
當風波過盡,一切的一切早已變得浪漫溫柔,濃情旖蜷。
冷千愷寵溺著懷中的嬌妻,信誓旦旦的說:
「我發誓以後絕對不再胡亂吃醋了。」
「我不准,你可以一直吃醋,但不能不相信我。」曲洛擬向冷千愷千嬌百媚的說。
冷千愷不禁深情的笑開,濃情款款的說:「遵命,老婆。」
然後,他又吻上她的唇。
「卡!大功告成了!」熟悉的兩人組噪音突然大煞風景的介人人家小倆口。
不用說,正是當御風和南宮雅治。
「雅治,御風,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你們手上拿的V8是幹什麼的!?」曲洛凝突然
心生不妙。
冷千愷也有強烈的不妙之感,「你們一直在跟縱我們?」
「你是說從你們在台灣那火熱的一夜,到現在瑞士雪地的『一直』嗎?」南宮雅治
笑得像惡魔一樣。
搭靠在他肩頭的雷御風也是一副壞透了的神情。
「你們從一開始就在設計我!?」曲洛凝這才驚覺上了大當。
冷千愷讓她一吼,也頓時全然明白,「你們兩個打從一開始說要幫我就不安好心了,
是不是?」
他終於領教到東邦家族特愛整人的家風了!
南宮雅治氣定神間的笑道:
「別那麼說嘛!你們夫婦倆不是好得不得了嗎?這樣還能說我們什麼都沒幫嗎?」
「這——」冷千愷和曲治凝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看,說不出來了吧!嗯,不錯,總算還有一點良知。看在這一點的份上,這卷錄
像帶送你們吧!」南宮雅治朝冷千愷丟了一卷V8錄像帶。
「這是什麼?」冷千愷不妙的預感愈來愈重。
「你們從台灣一路親熱到瑞士來的完整版激情鏡頭囉!」南宮雅治才說著,便很聰
明的和雷御風溜得老遠。
「該死!你們給我站住!」夫婦倆同仇敵愾的破口大罵。
「不必太感謝我們,你們手上的只是備份,母帶我們會妥善保存,有需要隨時向我
們索取囉!」說這話時,兩個大壞蛋已經攀上預藏的直升機。
「雅治、御風,你們有種別逃,站住!」
「我說小凝啊,你該好好感謝我用這麼「溫柔」的方式索取報酬,否則御風原本是
打算打掉你親愛的老公兩排牙齒,扁得他全身骨折,到醫院去躺個一年半載的呢!」南
宮雅治一副「不必太感謝我」的顧人怨樣。
「你說什麼!?」冷千愷當他們是在開玩笑。
「雅治是說真的。」這是曲洛凝頓時消音的原因。
「呃!?」
直升機已離地起飛,南宮雅治拋來最後的「忠告+警告」:
「姓冷的,你最好記清楚,弄哭我們東邦家族的公主罪可是很重的。下次再敢惹哭
小凝,你就等著我們來收拾你吧!」
「你們永遠不會有機會的!」冷千愷自信滿滿的摟抱住愛妻,像是保證,又像示威。
三個男人的奇怪情誼,就在這一來一往中變得更加篤定深厚。
然後,直升機便消失在雲端中。
「對不起,千愷,雅治和御風沒有惡意的……」曲洛凝雖氣他們設計自己,卻對他
們的寵愛深深感動。
「我明白,你不必說抱歉,我並沒有生氣,反而很感激他們這麼寵愛我的老婆。他
們為了治好你的「賢妻病」,並撤除我對雅治的心病,所以才會這麼做的,不是嗎?」
冷千愷真的全然瞭解,一點也不怪那兩個整人精。
「嗯!」曲洛凝碓信心愛的丈夫是真的完全接納她的家族,甚感欣慰的抱住他,
「我好愛你哦,老公。」
「我也好愛你哦,老婆。」他也抱緊她。
「你真的不後悔娶我嗎?」
「像你這麼「鮮」的老婆可是世間少有,我怎麼會後悔?」他壞壞的說。
「我哪裡鮮了?」她不服氣的抗議。
「一個「偷襲」人家在先、死賴著要嫁人家在後,婚後又亂搞什麼「賢妻論」的奇
怪女人,你說鮮不鮮啊?」他擺明是在調侃她。
「冷千愷,你好壞!」曲洛凝倏地羞紅滿面,呱呱大叫。
冷千愷見狀,痛快的放聲大笑。
「大壞蛋,不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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