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愷有心病,所以一旦對感情認真,就會發作。」
雷御風直截了當的道出真相。
「什麼心病?」曲洛凝心急的催促。
回到「狼窟」,曲洛凝和南宮雅治立刻找上雷御風。
「這點不能由我來告訴你,你必需自己去問千愷。」
「萬一千愷不說呢?」曲洛凝知道雷御風是那種說一就一的男人,所以她不會笨到
去強迫他說。
「如果千愷真的愛你、在乎你,他就會告訴你。」雷御風頗具玩味的道。
「可是……」
「你若是對自己的魅力沒自信,那就另當別論了。」對付這個心高氣傲的丫頭,激
將法最有效。
「鬼扯,我一定會問出來的。」曲洛凝果然高燃鬥志。
旁觀戰的南宮雅治暗遞了嘉許的眼神給雷御風。雷御風回他一記「好說」的眼神。
「我倒是可以提示你,珍妮不是千愷的情人。」雷御風道。
「真的?」意外的驚喜增加了曲洛擬的信心。「好了,我得回去了。」
「現在?」南宮雅治看了看時間已半夜三點多,「太晚了,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去,
OK?」
「可是人家……」
不等曲洛凝說完,雷御風已經拿起車鑰匙準備動身,「走吧!」
「御風?」南宮雅治和曲洛凝同聲詫異,卻是兩樣心情。
南宮雅治覺得意外,曲洛凝覺得驚喜。
「你沒瞧見這丫頭如此歸心似箭,我可不想擋人情路。」雷御風一併回答他們兩個
的疑惑。
「御風,你最好了。」曲洛凝忘情的撲進雷御風懷裡,理所當然的撒嬌這是東邦公
主們永遠的特權。
☆ ☆ ☆
「小凝,加油。」
南宮雅治對曲洛凝奉上臨別贈誥。曲洛凝朝兩位騎士比了一個「V」字型手勢後,
便如彩蝶般頭也不回的飛進冷千愷的家,消失在兩位騎士的視界中。
回程的路上,助手席的南宮雅治顯得異常沉默,駕駛座上的實御風亦未多言,只是
靜靜的開車。
回到「狼窟」,雷御風才開口問道:
「怎麼了?悶悶不樂的。」他點了兩根香煙,一根塞進南宮雅治嘴裡,兩人背靠背
的坐在陽台的護欄上。
「沒什麼,只是有點感傷。」南宮雅治在吞雲吐霧間,笑得有點寂寞,「應該說是
類似父親的感傷吧!總覺得一直捧在手心的寶貝,被別的男人搶走了,有點不是滋味。」
南宮雅治仰視夜空,後腦勺靠在雷御風的肩膀上,向夥伴尋求情感上的依靠支撐。
「有人說過,對男人而言,這世界上最奇妙的感情,就是父親對女兒的感情。因為
女兒是男人一生中,唯一得不到的女人。不論多愛她、寵她,終要眼睜睜的將她交給另
外一個男人。然而,對這永遠只有付出卻得不到回報的男女之情,男人卻又甘之如飴,
而且還祈求她永遠幸福快樂。所以,女兒對男人而言,永遠是心中最特別的存在,也是
最特別的感情付出。我想,這大概就是我們對小凝的感覺吧!」雷御風以低低沉沉的嗓
音,道出兩人共同的心聲。
「就是這樣沒錯。」好友一席話,讓南宮雅治心情好轉許多。「我實在很難想家,
當小凝跟我說她要結婚了的時候,我是不是能有足夠的風度不揍昏想娶她的傢伙。」
「你不會,你只會深深的祝福小凝。」
「是嗎?」給好友一說,南宮雅治真的相信會那樣。
「我保證。何況,小凝如果不結婚,我們怎麼有好戲可看呢?」雷御風邪門的提醒
他。
「也對。」經他一點,南宮雅治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開始期待曲洛凝和冷千愷的
婚期。
「好了,該睡了,別再胡思亂想。」見好友心情好轉,雷御風總算放心。
「嗯!」南宮雅治忽然想到什麼,「我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麼能這麼平靜的面對小
凝和冷千愷的事?」
雷御風沉穩的一笑,才道:
「不論情況如何變化,小凝永遠是咱們家族的公主,這點是絕對不會妀變的。除非
有人犯了我的禁忌,惹哭小凝。」他那張本來就魄力十足的臉,蒙上濃烈的殺氣後更顯
懾人。
「原來如此。」南宮雅治不動聲色的笑道,心中很是佩服曲洛凝的真知灼見……沒
讓御風知道她有哭過,果然是正碓的抉擇。
☆ ☆ ☆
曲洛凝打開客廳的大門,發現室內一片漆黑。
千愷不知怎麼了?還在做惡夢嗎?她一面摸黑去開燈,一面想著心上人。
當室內重現光明時,曲洛凝不禁嚇了一跳,「千愷?你一直在這裡嗎?怎麼不聲不
響的,也不開燈,害我嚇了一跳。」
他一直那樣靜靜的坐在黑暗中嗎?
冷千愷並沒有回答她,只是臉色駭人的繼續酗酒。
濃郁的酒味令曲洛凝有點不適感,但她最關心的還是他,「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去睡,
在這兒喝悶酒?」
「你也知道很晚了嗎?」冷千愷終於開口,口氣極為惡劣,又摻雜著酒味和濃郁的
嘲諷。
曲洛凝當他是作了惡夢心情不好,加上又酗酒,所以並未計較他惡劣的態度,繼續
關心的說:
「你今晚什麼都沒吃,肚子一定很餓,我幫你煮宵夜,你等一下。」
「你還知道要關心我嗎?」冷千愷咧嘴冷笑,態度愈來愈差。
曲洛凝走過去,趁其不備搶走他手上的酒杯,好脾氣的說:
「別喝了,會傷身的。」
「少管閒事,管好自己的男朋友就好了。」他粗暴的企圖奪回酒杯,卻沒能得逞。
「我沒有男朋友。」怎麼突然飛來這一筆?
「你又何必說謊?」他妒恨的冷哼。
「我真的……」
他冷不防的起身,撲向她,一手圈抱住她的身子和雙臂,將她用力壓向他身上,另
一手則拉扯她腦後的長髮,強迫她仰視著他,「他怎麼吻你的?是這樣……」
「不……」
她來不及反抗就給他奪去唇瓣,戲謔似的用力吮吻。
「還是這樣?」第二次的吻更加粗暴野蠻,不但佔有她的雙唇,還進一步挑開她的
嘴!逗弄她的舌尖。
曲洛凝想掙脫卻動彈不得,一方面是他的手臂箝制,一方面是他的吻技太棒,令她
無力抵抗。
她是很期待他吻她,可是不是在這種缺乏理智的酗酒情況下強吻她,所以她急著掙
脫地的掌控。
冷千愷的唇並不滿足於親嘴,很快就囂張跋扈的往下移動,佔領她香滑白哲的頸項,
不停啄吻。
「放開我,別這樣……千愷,放開我……」小嘴好不容易獲得自由,曲洛凝便急促
的嚷嚷。
冷千愷非旦沒聽進她的話,反而吻得更用力,「你的意思是只有你的男朋友可以吻
你是嗎?我就不信……」
不一會兒功夫,他已在她的纖頸上烙上好幾個玫瑰色的吻痕。
曲洛凝趁他陶醉其中的空隙推開他,摑了他一掌,「千愷,你喝醉了!」
她本來是想籍由巴掌打醒他,哪知卻點燃他更多的妒恨,再一次輕而易舉的制服她,
箝住她的雙腕,雙眼閃著森冷的光芒,冷笑道:
「打我?!沒關係,我喜歡火辣的女人。」
這回,他不止掠奪她的唇,更進一步貪圖她香軟的身軀,空出一隻手來撫觸她渾圓
的小臀。
「不……」她使勁推開他,飛箭似的逃向樓梯。
冷千愷旋即身手矯健的飛撲上去,動作之靈敏快捷,彷若黑豹獵兔一般,一下子就
在第一階樓梯上截住曲洛凝,將她限制在兩臂及扶把之間。
「想逃?沒那麼容易。」他笑得很恐怖,家極了高舉鐮刀要砍人頭的死神。
曲洛凝真的被他的氣勢懾住了,整個人開始緊張害怕起來。
「不要……」她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麼,可她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成為他的。
他卻不斷將身體逼近她,「你不是一直想勾引我嗎?我這就如你所願。」
「不……」她迅速蹲下,想從惻邊逃走。
冷千愷眼明手快的攔住她的腰,斷了她的退路。
「別害羞嘛,甜心。」他又強迫她重新站起來面對他。
「放開我……」她的心跳愈來愈劇烈。
他又強吻她。
這回,她狠狠的咬破他的舌尖,他因疼痛而鬆口,喘著氣怒眼瞪她。
「你想為他守貞?你就這麼在乎他?」受傷的痛楚令他更加妒恨,人也愈變愈兇惡
恐怖。
「什麼他,你到底在胡說什麼?」曲洛凝拚命揣測他何出此言?
「休想騙我……」他出其不意的將她攬腰抱起扛在肩上,往樓上走。
「放我下來,你想做什麼?」曲洛凝直覺大事不妙,又吼又嚷的用力捶打他的背,
可惜未能改變什麼。
冷千愷重步走進主臥室,扛著她一起甩上床,用身體壓住她的。
曲洛凝不死心的想從他的重壓下溜掉。
嘶……啪……
隨著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到過黑夜,曲洛凝的上衣變得殘破不堪。
「不——」她更加慌亂害怕。
冷千愷極不溫柔的箝住她的右腳踝,猛力拉扯,將她拖回自己的掌控下,翻轉她的
身子,讓她從俯臥變成仰臥。
「不要……」曲洛凝兩隻手使勁的攻擊他,想用指甲抓他。
冷干愷很快制住她那雙沒能得逞的手,又猛力將她殘破的上衣撕得更加碎裂。
然後用殘破的衣服將她的雙手捆綁在背後,讓她無法反抗。
「放開我,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曲洛凝更加恐慌,拚命用尚能自由活動的雙腳
踢他、踹他。
他閃躲了兩三下之後,便動作迅速的抓住她那雙奮戰不止的腳,將它們分開,用自
已的身體隔開它們,並壓住她的下半身,小腹貼上她的。
「不……你不可以亂來……」眼看他的雙手漸漸移向她毫無反抗能力的雙峰,她不
禁全身發抖,胸部劇烈起伏鼓動。
「我不會亂來,我只是要讓你明白,我會比那個男人更加疼愛你、寵愛你……」
說這話時,他厚大的雙掌已分別包裡住她圓潤的雙峰,兩隻拇指並極具挑逗性的摩
挈她愈來愈堅挺的玫瑰色蓓蕾。
「不……」她的身體因他的愛撫,開始變得酥酥痳麻,彷彿有極微的電流不斷貫穿
她的全身,令她不由自主的輕顫呻吟。
那是一種令她害怕卻不討厭的奇妙感覺。
「還在想那個男人嗎?他就那麼好?」冷千愷突然變得更形兇惡蠻橫,撫觸她、親
吻她的動作也愈來愈激烈。
「現在抱著你的人是我,不准在我懷裡想著其它男人,聽見沒?」他把她抓得更牢,
用力的猛搖晃她的身軀,晃得她暈頭轉向。
「放開我……」他瘋狂粗蠻的舉動,讓她愈來愈怕他。
她愈是反抗,愈是換來冷千愷粗魯的對待。
「別怕我,我沒有那麼可怕,我會比那個男人更溫柔的待你、想你,我會讓你明白
這件事的……」他的聲音兀然變得格外溫柔。
曲洛凝很是意外,雖然他的動作依然激烈放肆,但她卻能感受到他那份小心翼翼的
溫柔對待。
漸漸地,她不再害怕也不再掙扎。
雖然以這種方式成為他的並不在她的計劃之中,但是她可以從他那可怕的妒意感受
到他的愛意他很在乎她,所以才會胡亂吃醋。
她也對他口中所說的男人有了個譜,想必他是看到雅治吻她額頭那一幕了。
有了他愛她做支撐!她的心開始變得篤定起來,歪腦筋也死灰復燃。
這樣也不錯,等他佔有她之後,她就可以用這個來威脅他娶她。
說實話,干愷不愧是玩女人的高手,床上功夫好高竿,弄得她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在被愛的情況下成為女人,她知道自己不會後悔……
☆ ☆ ☆
激烈卻不失溫柔的雲雨巫山過後,冷千愷逐漸從酒醉和妒海中拉回理智,回到現實。
面對自己一時瘋狂衝動所犯下的天大錯誤,冷千愷除了悔恨還是悔恨。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一定會補償你的。洛凝,請你原諒我,對不
起……」他的頭低得不能再低,鼓不起勇氣面對一直啜泣的曲洛凝。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曲洛凝哭得柔腸寸斷,好不可憐。
「對不起洛凝。我一定會負責的」冷千愷一次又一次的保證。
「你能負什麼責?你能還我貞操,讓一切恢復原狀嗎?」
「我……」冷千愷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恨不得一槍斃了自己。
「你說啊……」她淚眼汪汪,含怨帶恨的瞅住他。
他被她看得更加無地自容,「我雖然不能讓一切復原,但我真的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答應,什麼都願意做……」
「那我要你負起責任娶我,用一生來賠償我。」她好不容易熬到說這句話的機會。
「這……」冷千愷一臉為難。
「難道你不願意?」她才不會給他說不的機會。
冷千愷握了握拳,面色凝重的說道:
「洛凝,對不起,我不能娶你,除了這件事,其它的事我全部答應你。」
「除了娶我,你做什麼都無法補償我。」他不肯?為什麼?
「對不起……」再如何被恨、被唾罵,他還是堅持己見。
曲洛凝見他心意堅定,索性使出殺手綢,「很好你夠種……那我就死給你看……」
她說著,便作狀要去撞牆。
「洛凝,別這樣……」冷千愷臉色大變的拚命阻止她。
「你放開我,反正你又不愛我,也不肯娶我,就讓我去死吧!」她用力槌打他,真
的有點怕他不愛她才不肯娶她。
「不是的……我真的愛你,但是我不能娶你。」他緊緊抱住她,痛苦不堪。
「你說謊……既然愛我,為什麼不能娶我?」
「因為我不要你像珍妮一樣……」他急促的喘著氣,深邃的眸底有著無盡的痛楚和
矛盾。
「珍妮?」曲洛凝豎直雙耳,十分在意。
痛苦的記憶再度襲向冷千愷,令他冷汗直冒,「珍妮、傑姆和我一樣是國際特警,
也是我的好夥伴,他們兩個同時也是一對情侶。兩人的好在三年前一次任務之後結婚……
卻在那次任務中出了狀況……」
那令他畢生難忘的慘劇,像把銳利的刀劃過他的心,傑姆遭敵方偷襲,珍妮以身相
救,身中六槍死在傑姆懷裡,傑姆無法承受青天霹靂般的打擊,引爆隨身攜帶的手榴彈,
抱著珍妮的屍體和敵方同歸於盡一切就在我的眼前發生,我卻無力阻止,也無力挽回……
「那並不是你的錯,而且這和你不能娶我有什麼關係?」確定珍妮如御風所說,不
是千愷的情人,讓曲洛凝像吃了定心丸。
「當然有關,我不能讓你步上珍妮的後塵……」
「我為什麼會步珍妮的後塵?」她被搞迷糊了,不過她相信這一定就是御風說的
「心病」,更是千愷不肯娶她的原因,所以她一定要弄個明白。
「當然會……你忘了,我也是個國際特別,身邊隨時可能會有危險,如果你跟在我
身邊,遲早會遭受波及,就像昨天一樣……然後有一天就像珍妮……」這就是他惡夢醒
來的剎那,會在她的身上看見珍妮那張面孔的原因。
他怕,他真的害怕珍妮的慘劇在洛凝身上重演,所以昨晚他才會推開洛凝、趕走洛
凝。現在,他又怎能娶洛凝?
「不會的,不會有那種事的,就算真的有危險,我也不怕。」原來這就是真相?
「我怕,所以我不能!」他痛徹心肺、發自內心深處的嘶吼。
他何嘗不想娶她?
如果他不愛她、不在乎她,就不會因為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親熱而理智盡失、妒火狂
燒,更不會瘋狂的酗酒,失控的佔有她。
「很好,那我就馬上死給你看!」
「洛凝,別這樣!」他死命抱住她,真的怕她會尋死。
「放開我,讓我去死……」
他沒放鬆,反而抱得更緊,「洛凝,你聽我說,你有一個互相愛戀的男朋友,不該
為了我的錯而錯過他,你應該嫁給你真正愛的男人……」
要說出這些話對他而言是比死還痛苦的抉擇,但為了洛凝的幸福,他必須這麼做,
就算他內心有多麼痛、多麼不願。
「所以我才要嫁給你,我愛的人就是你……」
「不是的,洛凝,你要冷靜。我看見了……昨天晚上,我親眼看見你和你的男朋友
在一起,你們……很要好。」就是那一幕讓他驚覺自己內心深處對她的愛意,更是那一
幕讓他因妒發狂,鑄下永難彌補的大錯。
果然如此!「雅治不是我的男朋友,他和御風一樣,是我們家族的一員,我和他的
感情就像和御風一樣,是兄妹之情也是朋友之情,但絕不是你想的男女之情。不信你可
以去向御風及雅治求證,你更可以去問我們全家族的人!」
「你說那個男人……雅治也是你們東邦家族的成員?」冷千愷大吃一驚。
同時,他的心情好轉許多。
他常聽御風說起他們東邦家族如何如何,所以一直很羨慕這一家族的成員,不但兄
弟妹妹相處融洽,連最要好的朋友、一起長大的夥伴也都湊在一塊兒,像個和樂的大家
庭般,讓人想加人他們。
「對,所以你必須娶我,否則我就馬上死給你看……」
「洛凝……」
「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娶我,不見得會發生你擔心的事;但如果你不娶我,我就
馬上死給你看。等我死了,看你如何向御風、向我的整個家族交待!」反正她是嫁定他
了,他賴也賴不掉。
「你……」冷千愷簡直拿她沒轍,固執的心開始動搖。
「一句話,你娶還是不娶?」她知道他已經漸漸軟化。
「你為什麼非我莫嫁?是因為我……強行佔有你嗎?」他真的怕是這樣。
「才不是,是因為我愛你。你不也發現了?我從見到你就開始勾引你,如果我不是
真的愛你,幹嘛花這麼多心血在你身上?你這麼聰明不會不懂吧!」這個傻瓜為什麼不
肯相信她愛他?
他愈聽愈動容,心也隨之飛揚起來。洛凝也愛他,洛凝真的愛他!「我必須坦白跟
你說,我是個很風流的男人,和很多女人發生過肉體關係,我……並不純潔。」
「你愛那些女人嗎?還是只是肉體上的關係?」這點很重要。
「是後者。」他坦白說。
「那就沒問題了。我不是那麼小氣的女人,只要你真心愛的人只有我一個就夠了,
因為我是個重視精神上的專情勝過肉體上的忠誠的女人。」這確實是她的愛情觀和婚姻
觀,否則她就不會搞什麼「賢妻論」了。
「可是……」她的胸襟令他感動,但他還是無法釋懷,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你愛我嗎?」她突兀的問。
「你是我生命中唯一讓我失控的女人,你說我愛不愛你?」
「那就沒問題了。」
「洛凝,你還是沒聽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太純潔了,而我卻……」
她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不讓他往下說,他心動不已的回吻她。
「你愛我,我也愛你,這就夠了,其它的不要再多言,好不好?」她用熱情認真的
眼神深凝著他。
他投降了。「嗯!我們結婚吧!」
「千愷……」她忘情的投人他的懷抱,非常開心,維於順利賴上他了。
冷千愷信誓旦旦的說:
「我向你保證,我婚後一定會做個專情忠心又盡責的標準文夫,不會讓你傷心難過,
你相信我。」他正是那種一旦動了真情,就會永遠專情的男人。
「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千萬不要太勉強自己。」我可是說真的,如果你變成標準
丈夫,那我就當不成「賢妻」了。
「我一定會做到的。」為了回報洛凝的體貼,他一定要當個好老公。
「我是說真的,你不要太勉強,真的,我不會介意的。」我這麼暗示夠明顯強烈,
你該聽懂了吧!所以你可千萬別真的變哪!
「洛凝,你對我真好。」冷千愷非常感動,忘情的抱住心上人。
他真的太幸運了,居然能得到這麼體貼寬容的女子為妻。
「你是我挑中的老公,我當然對你好。」所以你千萬不要變。
一想到她的「賢妻夢」即將成真,她便不由得打從心底笑開來。
太好了,她終於賴上千愷,可以好好的實現她的「賢妻夢」了。
正所謂:江山易妀,本性難移。
所以,她深信千愷婚後一定會照樣花心風流,到處拈花惹草的。
而她這個「賢妻」,就以最包容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原諒「勇於認錯、絕不妀 過」
的負心丈夫,以彰顯賢妻的偉大。
噢!真是太美妙了!
☆ ☆ ☆
結婚前夕,雷御風、南宮雅治為冷千愷舉行了一個小小的Men's Talk ,做為冷千
愷告別單身漢的最後一夜。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知道自己不夠好,能娶到你們視若寶貝的洛凝實在是太幸
運了,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用行動來證明我對她的愛護你們放心。同時,我也很謝謝你
們肯把洛凝嫁給我。尤其是御風,我要敬你三杯,如果不是你安排洛凝當我的管家,我
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結婚。」冷千愷出自肺腑的訴說。
「都老朋友了還說什麼感謝就太見外了。說實話,我當初會安排小凝當你的管家,
一半也是為了小凝,我知道你會是小凝喜歡的類型。」雷御風說的是真心話。
不過他不會告訴冷千愷,小凝當初會喜歡他的原因是因為認定他一臉負心漢、會傷
女人心的長相,一定會是個婚後經常愉情的負心男人。這種事得等他們結婚後,讓千愷
自己去發現,否則就不好玩了。
冷千愷對老友的體貼甚感窩心,言簡意賅的說:
「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們安排洛凝和我相遇。」
「別再客套了,你只要好好待小凝,改掉工作狂的懷毛病,不要為工作而經常冷落
小凝就行了。」雷御風嘴巴這麼說,心裡想的又是一回事:
我們才要感謝你,居然有勇氣娶小凝這個麻煩精當老婆!若不是你娶了小凝,我們
接下來就沒好戲可看了。
「這個我知道,你應該很瞭解我。以前是因為單身,我當然以工作為重,現在可不
同了,我有了家庭和最愛的老婆,自然會以家庭為重。所以我才會在向洛凝求婚時,就
決定調回台灣來當分部部長。你也知道,當了分部部長就不必經常自已出任務,而是以
坐陣指揮調度為主,工作時間比較正常,也比較不會經常飛來飛去,冷落洛凝。而且總
部知道我要結婚後,已決定調派一位助手來幫我,等分部情況穩定再調回去。所以,我
會多撥時間陪洛凝!我保證。」冷千愷完全是標準丈夫的口吻。
「你有這份心意是好,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小凝自小被我們寵慣了,難免會有點
嬌氣,你可要多讓著她。」南宮雅治一副嫁女兒的父親口吻。
「這點你們放心,洛凝才二十多歲,我當然會讓著她,而且我保證一定會給洛凝絕
對的自由,不會把她綁在家裡、限制她的自由。」冷千愷真心的說。
南宮雅治滿意的點點頭,和雷御風達成了一切OK的共識。
雷御風於是下結論道:
「那我們就鄭重的把小凝托付給你了。我希望你記住一件事,無論今後發生什麼事,
你一定要記住這婚事是你自己決定的,決不能後悔,否刖別怪我翻臉無情。」先撇清關
系是聰明人該有的常識。
「我明白,我一定不會後悔的。」冷干愷非常篤定的說。
但願如此!雷御風和南宮雅治實在佩服他「從容就義」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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