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安抵紐約機場。
下飛機時,從君柔開始執行「未婚妻」的特權,拉住南宮雅治的衣袖,霸氣十足的說:
「抱我,我不要坐輪椅。」拜超強適應力所賜,她已經能以平常心面對南宮雅治的俊顏,不再驚慌失措。
「真的要我抱你?」南宮雅治有點意外。
「怎麼?你不肯?」
「不是,是有點意外,你一直嫌我醜,不肯讓我太接近你的。」看來他的努力還是有收穫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我既然答應當你的未婚妻,態度自然有所不同,我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不會賴皮不履行約定。」說得好像很偉大,事實上是礙於自尊,不想讓他知道她是因為發現他變帥了才肯讓他靠近。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原來是因為「約定」,他還以為他的努力已有成果呢!
沒關係,不急,今後更加把勁便是。
「抱穩一點,別把我摔下去啊!」從君柔明明很樂在其中,嘴巴偏是佔了便宜還賣乖的使東喚西。
「知道啦!」南宮雅治倒是一點也不以為忤,佳人在抱讓他心花朵朵開。
經過機場大廳時,從君柔眼見滿室的目光全都朝她和南宮雅治身上聚焦,心中痛快至極。
鎖在南宮雅治身上的視線不用說,全是讚歎,投向她的自然全是妒羨。
呵!她就知道,俊男抱美人,當然會引起騷動。尤其那些善妒的醜女俗粉們一定會羨慕死她,對她投以妒羨的目光,而她最喜歡這種被妒羨的感覺,實在過癮。
你們就儘管流口水乾瞪眼吧!雅治的俊美只屬於本大美人,你們這些醜女俗粉「哈一哈」就好了,可別作白日夢,「醜小鴨變天鵝」只是童話、神話,聽一聽就算了,千萬別當真。
從君柔愈想愈痛快,眼底儘是優越與得意。
「你在想什麼,這麼開心?」這丫頭表情還真豐富,而且變換快速,南宮雅治感到有意思極了。
「沒事。對了,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從君柔被抱進一輛黑色加長型的凱迪拉克。
怪怪,這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富有,不但有豪華客機當私人專機、身邊還有一票隨行的手下,一出機場就有穿戴整齊的專任司機駕著她只在好萊塢電影裡看過的富豪級座車接送。
「先去紐約第五大道,再去參加我一位朋友的私人晚宴。」南宮雅治一坐穩便拿起遙控器開啟CD音響,浪漫悠揚的旋律旋即溢滿車廂。
接著,他又打開冰箱,琳琅滿目的飲品、點心整齊排開。
「你想吃什麼?」他間。
「櫻桃口味的氣泡礦泉水。」
南宮雅治替她開啟瓶蓋,自己則取了一瓶檸檬口味的。
「去第五大道?逛街嗎?」如果是她當然很高興,因為紐約第五大道素來和巴黎香榭麗捨大道齊名,以令人愛不釋手的名牌服飾、精品、皮件等等專櫃名店聞名全球。
在第五大道的擁擠人潮中,即使瞥見名模、明星、政商名流的蹤影也不是太稀奇的事。
問題是雅治沒道理專程帶著行動不便的她到第五大道閒晃,除非他是奸佞小人,以吊她胃口、看她乾瞪眼為樂。
真是這樣,她會要他好看。
「只是順道去採購一些家常便服。」南宮雅治無論身在何處,永遠給人一派渾然天成的優雅俊逸感。
「家常便服?你別開玩笑了,第五大道賣的全是名牌耶,就算你再有錢也不該這麼奢侈,太沒道德了,我以未婚妻的名義命令你不能買。」想讓我羨慕死不成?
「你堅持?」
「對!」
「好吧,我聽你的,不過實在遺憾,我本來是打算幫你添購一些日常衣飾的,既然你這麼排斥就算了。」他作狀要司機改變行車方向。
什麼?是要買給她的?!她連忙抓住人家的手臂,擠出大逆轉的甜笑道:
「你別急,其實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不會吝於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咱們走吧!」其實她對名牌並不會特別執著,只是腦筋轉得快;她醫院那些同事中,有一大票名牌愛好者,她只要穿的時候愛惜一些,回去後還是可以用很好的價格轉賈,小賺一筆。
☆ ☆ ☆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果然是真的。
不過最值得喝采的要算是南宮雅治眼光獨具的審美觀和品味。
他的品味、眼光和設計師的巧手,造就了鏡裡這個令她百看不厭的自己。
她不禁輕歎。
「怎麼了?」南宮雅治問。
「沒事,只是很佩服你的品味和審美觀。」
「真的?」
「嗯!我知道我本來就是個絕世美人胚子,可是能把我的美烘托得如此淋漓盡致就是你的本事了,你真是慧眼識美人,難怪可以當模特兒。」從君柔妝扮好之後,便一直賴在服飾店裡的全身鏡前自我陶醉,說什麼也不肯走。
週遭的人一聽,個個都表情怪異地暗忖:
這女人眼睛沒問題吧?她那身妝扮確實無懈可擊沒錯,但她的臉蛋再怎麼放鬆美的標準,也只能稱得上是中等美女罷了,她哪來的自信自認為絕世美人?
南宮雅治倒是早已習慣她的自戀和古怪審美觀,見怪不怪,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他真的墜入情網了,否則不會連她自吹自擂的模樣都覺得可愛。
「好了,君柔,我們該走了。」南宮雅治已算完帳。
「再等一下,我還沒欣賞夠我的美。」挺變態的自我讚歎聲。
南宮雅治沒轍,只好買下被從君柔霸佔的那面鏡子,連鏡帶人一齊抱走。
上從店經理、店員和南宮雅治的隨行手下都為他這驚人之舉目瞪口呆,他本人倒是神色自若一點也不在意。
不過那一雙雙裝滿古怪的眼睛都無法否認,南宮雅治連這怪異的舉動看起來都是那麼迷人。
但也都留下一個疑問:
赫赫有名的政壇貴公子、超級頂尖的名牌代言人,為什麼會對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人這麼特別?不但為她買了一堆名牌行頭,還親自抱她進進出出?
☆ ☆ ☆
當車子駛進一座皇家花園似的華宅,從君柔才從自我陶醉中驚醒。
「你的朋友是何方神聖?」
不是她愛大驚小怪,而是自車子進了這華宅後,她就發現這個私人晚宴不大像一般有錢人的奢侈餘興那麼單純。
「鮑伯是美國參議院三巨頭之一的現任參議員。」
「什麼?」她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原來是政治名流的家,難怪排場、氣氛都和企業富豪給人的感覺不大一樣。
「你不是名牌代言人嗎?怎麼會認識這種響叮噹的政治人物?」
「你忘了我另一個身份是『傲龍記』專門和各國政治人物接觸的指揮官『邪狼』?」
「可是——」她想起那個日本人,叫什麼神崎秀一的,好像是什麼日本自民黨副主席的機要秘書也是對雅治畢恭畢敬。
這傢伙還真是大有來頭,不是普通的有錢人而已耶!
「君柔!」她回神時,他的鼻尖已碰上她的。
「幹嘛?」突然把那麼俊的臉貼近她,想害她驚艷而死不成?南宮雅治雙眸變得深邃,迷人的笑意自唇邊漾開:
「不錯,有進步,我把臉靠你這麼近,你也不會像先前那麼嫌惡了。」
「那——那當然,我說過我很有職業道德的,既然答應當你的未婚妻,就不會再嫌你。」差點忘了,這傢伙還不知道她已不覺得他醜,得小心一點。
「那今晚就當個更盡職的未婚妻吧!」
「耶?」
還來不及思索語意,兩片紅嫣已被他吞噬、吮吻,兩隻手被他單手鉗制於背後,後腦勺被他另一隻大手固定,動彈不得。
真奇怪,雅治的手看起來那麼修長好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單手就能完全掌控她的手臂和頭頸?
而且他的手比她想像中大了好多,不但能輕捧住她後腦,連她的雙耳也受他支配,耳根在他指尖的輕蹭下,失控地發熱。
片刻,居然演變成口乾舌燥,她不自覺的伸吐舌尖,卻在唇齒間和他的密合貼吻。
唇碰唇、舌尖親吻舌尖,這就是人家所說的深吻嗎?
好怪!
她一直以為這樣的動作會碰到彼此的口水,亂噁心一把的,沒想到事實不然,竟是如此甜蜜,帶點令人銷魂的瘋狂。
在唇舌交融間,心臟也不安份了起來,有種想跳出心口的狂妄企圖,體內的血液也興風作浪、胡亂增溫,害她全身愈來愈熱、愈來愈不對勁。
不會吧!她是待字閨中的淑女,不該有這種狂野、可恥的慾望。
啊!更慘了!
她的手不知何時掙脫了雅治的掌控,膽大妄為地解去雅治胸前全部的鈕扣,進一步在拉扯雅治敞開的上衣,手法色狼極了。
不,那絕不是她的手,她才不會那麼色!
可是她的心跳怎麼愈來愈雜亂無章,而且她心裡愈希望脫快點,那雙手就如數照辦,好像和她的意志心有靈犀似的?
哎呀!什麼時候已褪去一大半,只剩袖子還纏在雅治手臂上?
天哪,快住手,不要亂碰雅治的胸,那是本美女的專利!
該死的,居然不再聽她的命令,囂張的對雅治上下其手,可見那雙色手一定不是她的!
奇怪的是那雙手愈「蹂躪」雅治性感的胸膛她就愈興奮,怎麼回事?
突然地,她感到唇上有種被釋放的自由和不捨。
原來她的唇一直被雅治霸佔,難怪無法出聲阻止那雙可惡的色手。
「我很高興我的未婚妻這麼熱情,我也很想繼續下去,不過場合和時間好像不允許我們接著進行,不如我們回去後再繼續未完成的部分,你看如何?」雅治醉人的嗓音催眠似地造訪她的耳畔,感覺真好,她就這麼享受一陣子再說吧!
不過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來著?
「君柔,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嗯……」再繼續說吧,好舒服呢!
「Dean,你終於來了!」
噢,好討人厭的母豬叫聲,又是哪個醜女俗粉在哮想她的雅治?從君柔終於睜開醉眼,驚叫聲立刻驚地而起。
「啊——」天啊!她什麼時候把臉貼在雅治的胸膛上,雙手緊抱住人家半裸的身體不放?
她不是躺在舒服的靠枕傾聽雅治迷人的聲音,抱著柔軟的抱枕增加氣氛嗎?怎麼會是……
而且,她終於親眼證實,那雙色手就是她自己的!
最糟的是:她雖驚訝地仰起臉,雙手卻處變不驚地繼續抱著雅治極富彈性的裸體。
困窘的雙眼不巧迎上雅治深邃會放電的雙眸,她不禁心虛又尷尬地訕笑,並試著為自己的色狼舉止辯白:
「你……你別誤會……我個性拘謹害羞、行為端莊保守,是個十足的淑女;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純粹是意外……可能是我腰痛、又對紐約水土不服,才會導致如此脫序的行為……你要相信我……」
該死,她的雙手什麼時候偷溜到雅治的胸前,緊貼在人家那兩處性感上?
「我相信你。」因為你的「失控」是我不著痕跡引誘的成果。
他給她一個邪狼式的奸笑,可惜她沒本事察覺其中的奧妙,不勝感激地說:
「你果然是明白人。」
才鬆口氣,那隻母豬便又惹人嫌地製造噪音:
「Dean,你和這個女人在做什麼?這女人是誰?」
噢,好濃的殺氣,這金毛醜女想必又是妄想吃天鵝肉的族類,她就日行一善,助她早日死心清醒才好。
「我是Dean的未婚妻,我們剛剛正在研究亞當和夏娃流傳下來的那個『好玩』的遊戲,玩著玩著就忘我了,直到聽見你足以喚來環保單位取締的美妙叫聲時,才決定暫時中斷這個『好玩』的遊戲。」不好,這麼有水準的說法只怕這個低智商的金毛醜女聽不懂。
「Dean,這個女人真是你的未婚妻?!」金髮美人不敢置信,咄咄逼人。
「伊莎貝拉,你怎麼了?大老遠就聽到你的叫聲。」
「父親,你來得正好,你看看Dean的模樣,而且這個女人還說她是Dean的未婚妻!」伊莎貝拉恨不得把從君柔大卸八塊。
「Dean?」鮑伯對於女兒非比尋常的激動有點意外,但當他目睹半裸的南宮雅治和貼在南宮雅治身上的從君柔後,立刻明白女兒驚訝的原因,自己也吃驚得提高八度音。
「鮑伯,好久不見了。很抱歉,我的未婚妻比較熱情,我也很樂在其中,所以一時忘了身在何處,讓你看笑話了。」南宮雅治翩翩風度如昔,一時之間似乎也無意整束衣裝。
「未婚妻?她?!」鮑伯究竟是美國參議院的三巨頭之一,老薑修養即刻展現,掩去大部份的震愕。
「嗯,從君柔。君柔,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鮑伯,他身後的美女是他的女兒伊莎貝拉。」
那個金毛醜女也配叫美女?雅治的審美標準怎麼這麼差,難怪會這麼迷戀她這個超級美人。不過以雅治這樣的審美標準,能引起他注意的「美女」太多了,她可要多留點心才行。
「Dean,你是在開玩笑吧?你什麼時候有未婚妻的?」不待從君柔擺出笑臉寒暄,伊莎貝拉已衝到敞開的車邊,殺氣騰騰地對車廂裡的南宮雅治質問。
一雙噴著火焰的褐眸倒是不忘掠取南宮雅治性感的裸體之美。
死色女,膽敢當著我的面「視奸」我的雅治?!從君柔氣極,偏礙於立場不好出拳揍伊莎貝拉,於是改攻為守,火速地幫南宮雅治把上衣穿好,胸前的鈕扣如數扣上,幾秒間就把南宮雅治包裡得密不通風,一滴春光也沒能外洩。
怎樣?沒冰淇淋吃了吧!從君柔洋洋得意地丟給伊莎貝拉一朵挑釁的可惡笑容。
要不是南宮雅治定力夠好,早給她的舉止逗得笑翻。
可惜從君柔錯估伊莎貝拉的反應,只見她一個傾身,用結實偉大的雙峰將從君柔頂開,狂野地吻上南宮雅治的唇,而且是個深吻。
「我好想你呢!Dean!」伊莎貝拉雙手勾纏住南宮雅治的頸項,用渾圓堅挺的屁股進一步將正想反攻的從君柔撞到一邊,強行霸佔南宮雅治的大腿,以妖媚誘人的姿勢坐定。
從君柔才不會輕易示弱,立刻從頭髮扯下兩條彈性不差的橡皮筋,將它們纏在一起,瞄準伊莎貝拉的屁股用力一彈——
「啊——」伊莎貝拉尖叫一聲,反射性地跳出車廂。
從君柔趁機奪回「寶座」,搶白道:
「雅治,你不抱我進門嗎?」
一來是腰痛不能自己行動。
二來是想向伊莎貝拉炫耀自己的小鳥依人,多麼適合被一百八十多公分的雅治泡在臂彎呵寵。
哪像她,都快一百八了,身材又魁梧,雅治若抱她不全身骨折才怪!
南宮雅治沒讓從君柔失望,輕輕鬆鬆便抱起她鑽出座車,對鮑伯和伊莎貝拉道:
「我們進屋裡再聊吧!」
一進屋內,南宮雅治便把從君柔抱到擺滿餐點的桌旁坐定,幫她拿了兩大盤的各式點心,和三種口味的飲品,附耳對她輕輕呢喃:
「我們去應酬一下,你先在這兒吃東西,嗯?」
從君柔在這方面挺明事理的,並未多加阻攔,不過也不忘提出唯一的警告,目光灼灼的逼視南宮雅治:
「我會扮好你未婚妻的角色,所以你也得扮好未婚夫的角色,不可以和別的女人親熱給我丟面子、沒立場,聽見沒?」根本是針對伊莎貝拉而說。
「我明白,你放心吧!」他可以把她眼裡燃燒的火焰當成妒火暗自竊喜嗎?
「等一下!」從君柔又想到什麼,突然猛拉他的領帶迫他俯下身,拿了一杯冰水給他,「漱口!」
「現在?」南宮雅治呆愣了一下。
「對!」
瞧她態度那麼堅決,只怕不照做是走不開,南宮雅治只好照做。
從君柔並未就此放人,又拿起濕紙巾猛擦南宮雅治兩片性感的唇瓣,心中氣極:
該死的金毛醜女,以為你用的是不掉唇膏,沒在雅治唇上留下淫穢的唇印,我就會忘掉你剛才強吻雅治的淫行嗎?
她擦到滿意才拋下濕紙巾,湊上自己的唇,在南宮雅治的唇瓣重新標上自己的溫度,彰顯「吻權所有」。
「好了,你去吧!」雖然對伊莎貝拉殘留在雅治衣服上的俗香也很不爽,但又不能要雅治當眾脫下上衣,那豈不又便宜了那個金毛醜女?她才不幹!
只好對那令她咬牙切齒的俗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南宮雅治終於搞懂她一連串怪異舉動的原由,差點笑出聲。
「我不會亂來,這是保證。」他回吻她一記,在她恍惚間輕風似地離去。
從君柔一刻也不放鬆的緊迫盯人,就怕有人心生歹念上前糾纏雅治,尤其是伊莎貝拉那個女色魔最有可能幹無恥下流的醜事。
嘿!不錯,雅治很遵守諾言,沒讓醜女俗粉們隨便靠近他,更樂的是伊莎貝拉也很識趣沒去糾纏雅治。
從君柔稍稍放鬆,低首享用雅治為她挑選的點心和飲品。
真好吃,雅治真是瞭解她的喜好,挑的全是最合她胃口的食物。
吞下最後一口時,赫然驚覺情況不妙。
可惡,那個金毛醜女竟敢趁她吃點心時纏上雅治,雅治也真是的,居然和那個金毛醜女翩然起舞,難道他忘了承諾?
從君柔氣恨得想對他們丟盤子,可是她畢竟有理智,馬上想到雅治可能是在應酬,那個金毛醜女當然是趁火打劫的對雅治死纏爛打。
南宮雅治一直不著痕跡的避免伊莎貝拉的過度熱情,提供了從君柔推判正確的證據。
可是從君柔還是無法釋懷,理智上明白雅治是人在應酬、身不由己,但一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親熱,她就是忍不住吃味,好想殺了那個金毛醜女。
體內愈燒愈烈的妒火,讓她意識到她應該是愛上雅治了。
這份認知更助長她的怒火。
不要臉,快放手啦!雅治是她一個人的!
伊莎貝拉可沒那個閒功夫搭理從君柔的妒恨,趁共舞時開門見山挑明問:
「你還沒回答我,你何時有了未婚妻,我怎麼沒聽過?」
「就在最近,我到台灣辦事情時對君柔一見鍾情,發現她正是我尋找已久的理想對象,所以就同她求婚,君柔也很愛我就答應了。」雖然和事實出入頗大,不過他和從君柔是未婚夫妻的「事實」並沒有錯,這就行了。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那種姿色的女人到處都有,你不可能愛她的。」伊莎貝拉自認是南宮雅治身邊的眾多美女中,各方面條件最好的一個,怎麼可能接受敗在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人手下?
「你該知道,感情的事很難說,無關家世與美醜,完全是感覺的問題罷了。」這倒是他的肺俯之言。
「難道以往在你週遭的女人,你都對她們沒有感覺?」這點打死她也不信,Dean令女人瘋狂的其中一個原因便是:他對交往中的情人都非常誠懇真心。
「當然有感覺,沒有感覺就不會交往,只是沒有一個感覺像對君柔這樣,強烈到讓我有想結婚的念頭,而且還想不擇手段的把她娶到手。」這也是他的真心話。
「不可能,這不像你會講的話,世界上也不該有會令你如此著迷的女人,絕對沒有,你一定在說謊!」伊莎貝拉說什麼也無法接受。
「伊莎貝拉,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她用力推開他,火速逃離。
南宮雅治無奈地低歎,但並未追上去,而是回到從君柔身邊。
「抱歉,讓你久等了,會不會無聊?」一見從君柔的臉,他的神情便不自覺的放柔。
「不會!」看了那麼「精彩」的親熱鏡頭,她還會無聊才有鬼!
「你在生氣?」他嗅到火藥味。
他一傾身,伊莎貝拉殘留在他身上那股香氣便襲向從君柔,從君柔忍無可忍地拿起滿杯的冰咖啡,狠狠地潑了他一身。
「君柔?」南宮雅治一陣驚愕。
從君柔卻狀甚無辜的道歉:
「對不起,我一時失手了,都是我不好。這樣吧,你抱我到男用盥洗室去,我幫你擦拭乾淨。」選男用盥洗室那個金毛醜女就沒法當跟屁蟲了!
男用?南宮雅治恍然明白她的心思,非常合作的抱起她,淺淺一笑:
「那就拜託你了!」
於是,他們在眾目睽睽下朝男用盥洗室移步,留下滿廳的驚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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