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天翼翻一下雲羨月的身子,她立刻轉身側臥,背對著他。
「羨月?」牟天翼大掌搭住她的柔肩,硬將她扳過來,卻見她紅潤的小臉上滿佈著淚水,那模樣好不可憐。他驚惶又心疼地吻著她的淚。「怎麼啦,為什麼哭?是不是我剛才太粗魯傷了你?來,我看……」說著就要摸向她的小腹。
「討厭,你別亂摸好不好?」她忙不迭地拍開他的手,蜷起疲憊的身子不讓他有機會吃豆腐。
「別傻了,你全身上下還有哪裡是我沒摸過的?」他抱著縮成一團的未婚妻坐了起來,「乖,我幫你揉一揉,你會比較舒服些。」有力的大掌輕柔地按摩她酸疼的肌肉。
「你還說!」她阻止不及,氣惱之餘忍不住又哭了起來。「都是你不好,人家不要嫁你啦。」
他聞言變臉,「為什麼?」都已經是他的人了還敢說不嫁?她真以為自己還有選擇權嗎?
「你還有臉問?」她抓起他的手掌,氣憤地咬了一口,「你知道我有多可憐嗎?人家只不過在公開場合巧遇種馬大哥幾次,就莫名其妙被記者追著跑。應邀去參加生日狂歡會,本想見識一下什麼叫猛男秀,可是念深學姊說那會污染純潔的心靈,連一眼都不讓我看。結果我什麼都沒做,現在還被你折騰得半死,我多無辜。如果我真的嫁給你,那我以後的日子不就完蛋了。」
「是你不說清楚的……」他有些心虛。
「你那麼凶,沒有查清楚就說我爬牆,我幹嘛浪費口水?」越想越氣,她恨恨的推拒環抱著她身子的鐵臂。「走開啦,我不要你這個大惡人假好心。」
「不要。」他斷然拒絕,還捧住她紅艷的小臉細細的啾吻著。
「你……」小嘴兒扭了扭,眼眶一紅,斗大的淚珠就這麼滾了下來。「這個世界上女人這麼多,你為什麼偏偏要欺負我一個?人家又沒得罪你,為什麼要霸著我?你好壞!」
「乖,別哭了。」他抱著她輕晃著,等她哭聲轉弱,才低聲道:「我不是愛欺負你,我只是……只是……愛你。」
「你……」她瞪著他的模樣,活似他是外星人。
「是真的!七年前我第一次進董事長辦公室,意外見到小羨月的照片。」他珍愛的捧著她嬌麗的小臉,深邃的黑眸緊盯在她臉上,發出灼人的熱度。「你那矜貴高雅,美得像天使,那幸福無憂的笑顏瞬間打進我心坎裡。
董事長見到我瞪著照片發呆,就告訴我那是他最珍貴的寶貝,也是他唯一的女兒。你以為我喜歡當工作狂嗎?不是的,羨月。只是我是個無權無勢的孤兒,除了本身的才能外,什麼都沒有。如果我不日以繼夜的驅策自己攀上成功的高峰,如何向董事長證明我配得上他珍貴的女兒?」
「你……你是說……」她驚訝的張著小嘴兒,腦袋亂轟轟的,什麼也沒辦法想了。
他用力的點著頭,「雖然我也享受工作所帶來的成就和快樂,但我不會為了這個拚命,我是為了你才拚命的。現在我好不容易能自信自傲的站在你面前,並且擁有你,你說我會答應解除婚約嗎?不,絕不!你是我的,我永遠不會將你讓給別的男人!」
「可……可是……」雲羨月心亂如麻,為什麼他深情的話語卻聽得她心底直發毛?「可是我不愛你。」
「你會的。」俯首吻住她欲抗辯的小嘴,在她迷糊之際,他拉開她的腿。「我向你保證,就算現在不愛,以後你也一定會……」腰下一頂,他的堅挺再度沒入濕滑的甬道。「愛上我。」
「噢……」她顫巍巍的喘著氣。天啊,她都快累昏了,為什麼他的精力還是這麼充沛?
纖白的小手驚惶的抵住他的胸膛,發現他的侵入並不像第一次那麼的痛,揪緊的眉頭一鬆,她忍不住瞪他。「誰會這麼沒眼光,愛上你這個色慾薰心的大色狼?」
這個問題不值得探討,反正他會讓一切實現的。
牟天翼低吟著,大掌握住她纖細的腰身,開始原始的律動……美麗的晨曦透過潔淨的窗簾,照得臥室清朗明亮。牟天翼滿足地歎了口氣,眼睛還來不及睜開,大掌已探向身畔,在摸不到目標時,他猛地彈坐而起,凌厲的鷹眸掃不到要找的人兒,登時怒火中燒。
可惡的小傢伙,一早就迫不及待地溜下我的床?很好,不喜歡我糾纏你是嗎?性感的唇瓣勾起一抹陰狠的邪笑,那你最好祈禱一輩子都不讓我捉到。
他惡狠狠的想著各種「折磨」她的方式。就在他思量的同時,這才注意到從浴室傅出淅瀝嘩啦的水聲,他猛地跳下床,一拉開浴室的門,陣陣白煙便飄了出來。
「啊!」蓮蓬頭下的雲羨月沐浴得正舒服,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蠻力壓到牆上。
「為什麼?」怒氣勃發的俊顏直逼到她眼前,「你就那麼迫不及待要離開我?」「不是的,我……我只是想洗……」
「我身上有病菌嗎?讓你非得一大早就洗去我的味道?」
「不,不是這樣的。我……黏黏的不舒服……」
他根本不聽她解釋,俯首封住她甜蜜的小嘴,魔掌開始在她柔美的曲線上探索,蠻橫地再度將她捲入熟悉的慾望國度……
雲羨月雖然醒了,卻不敢立刻睜開眼睛,直到確定身旁沒人,臥房裡也沒聽到其他聲音,這才努力地撐開熊貓似的黑眼。
三天了,牟天翼像飢餓的狂獸般,無視她的哀告求饒,一再地要她,並逼她發誓絕不解除婚約,最後甚至直接訂下結婚日期。這三天來,除了必要的盥洗外,他足足三天沒讓她下床。
所以一發覺他人不見了,她慶幸的猜想他可能終於想起他的工作。
說什麼她是他的最愛,他是為了她才變成工作狂的。騙人!雲羨月不是滋味的嘀咕著,又不是沒見過他工作的模樣,那認真的表情根本是沉醉在工作中。而且每次都是做完工作才有閒工夫來找她麻煩,所以她只不過是他的休閒活動,工作才是他的最愛。
「哎呀!」她敲了下自己的腦袋,「不趁這個時間走人,還囉唆什麼。」一想到這裡,她連忙起身下床,可身子一動,所有骨頭和肌肉都發出強烈的抗議。
「噢……」兩腳一落地,她突地悶哼一聲,差點跪到地板上。她轉頭恨恨地瞪了床上另一個凹陷一眼,這才忍著全身無處不在的酸疼,蹣跚的走進浴室。
討厭的臭男人,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人家都跟他說不要了,還死纏著不放,弄得她全身都疼。關掉蓮蓬頭,擦乾身子,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怎麼辦?衣服都被他撕了,光著身子怎麼見人?」
她圍著大浴巾,傷腦筋地走出浴室。
「你這只愛洗澡的小花精!」
雲羨月一聽見這熟悉的嗓音,便像火燒屁股地抱著浴巾跳開。「是你先離開的,不是我,你不可以處罰我。」她邊叫嚷著,邊瞪著赤裸著胸膛,只穿了件長褲的牟天翼。
牟天翼對她寒毛直豎的警戒狀態只是瞄了一眼,打開衣櫥抓了件乾淨的大襯衫,隨即坐到床沿,對她勾勾指頭。
她瞪著他,很想堅持自己的原則,可是……她知道自己如果不過去,等他動手,她只會更難看,所以只好乖乖的走到他身前。
「算你聰明!」對於她的識相,他很滿意地在她額上印了個吻,伸手就要拉下她圍著身子的浴巾。
「不要。」她緊抓住浴巾驚叫,以為他又要使壞了。「人家……」肚子意外傳出咕嚕咕嚕聲。
「不准笑!都是你不好,害人家肚子好餓。」她紅著臉大叫。雖然這一來可省去找理由拒絕的麻煩,可是也太丟臉了。
「好好,我不笑。」他向她保證,表情很凝重,但轉頭拿襯衫時,肩膀卻可疑的抖動著。
動作俐落地替她穿上他的大襯衫,他這才抱她到廚房用餐。
老實說,牟天翼的廚藝真的很好,這三天來都是他掌廚,只是她都是在半夢半醒間被餵食,今早這一餐算是她吃得最清醒的一頓。可是在他火熱的注視下,卻也最食不知味。
「吃飽了?」他的語氣輕柔,可那種眼神她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她知道只要她一吃飽,就換他吃她了。
為了廷長受難時間,她盡量慢條斯理地吃著,可是她食量小,是少量多餐型的,因此吃完半盤,她就再也吞不下了。
「嗯。」她輕點了下小腦袋,「我吃得好飽,可不可以休息一下……」雖然她的要求很合理,可一顆心還是七上八下。
「當然可以。」他大方地答應,吃飽飯就做「劇烈運動」是不太好。
她鬆了口氣,為了解除自己的危機,便乖乖讓他抱到客廳休息。
「天翼,你不到公司沒關係嗎?」只要能將他哄去上班,她就自由了。
「沒關係,我好幾年沒休假,難得休一次假並不過分。」他舔著她薔薇色的粉頰,著迷地嗅著她洗過澡後的迷人馨香。
「可是……」她坐在他大腿上,怕癢的閃躲著他的舔弄,「爹地放假去訪友,你也不上班,萬一公司發生事情,會找不到人處理的。」
「公司裡多的是能力一流的高級幹部,有什麼事他們自然會處理,萬一有急事,他們也知道如何聯絡爹地和我。」他頓了下,「不過你倒也提醒了我,這次的日本之行,我還有幾件急事要優先處理。」
「對呀、對呀,既然是公事,又是急事,這可千萬不能拖,你趕快去上班吧。」
「你好像迫不及待要我去上班。」他揚著眉,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模樣。
她強辯道:「哪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來,又知道你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所以才提醒你一下。」
「是嗎?」
「當然。」她用力點頭。
「那我上班的時候,你不是很無聊?」
「不會,我可以睡覺,等我睡醒,你大概也下班了,我一點都不會無聊。」
「是嗎?你保證不會離開公寓?」
「我保……呃……」她悶哼了聲,只覺下身一陣灼熱,他已經進入她。
「女性殺手橫刀奪愛?鮮花、燭光晚餐,狂情追佳人?」秘書甲念著影藝版的大標題。「喂,你們看這件事可能嗎?」
威臨集團辦公大樓的辦公室分佈,是越高層越接近權力中心,十七樓是總裁辦公字、秘書處和大小會議室。
摸魚是上班族的天性,何況這幾天總裁不在,山中無老虎,所以早上工作告一段落後,三姑六婆們便不約而同地集合到秘書處,開始嘴上運動時間。
「當然不可能!綽號『飛鷹』的展副總是牟總的好友,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他不會不懂的。」
「道理歸道理,可是你們瞧瞧女主角……」正好在秘書處混水摸魚兼泡美眉的趙明悼指著報上的美女獨照。
女主角側著臉蛋像在跟誰說話,雖然照片有些模糊,但柔美的笑顏,亭亭玉立的身段宛如嬌貴的雪蘭,嬌美中透著難以形容的靈韻,讓人愛慕之餘,不由得生起一股藏嬌的慾望。欣羨的讚歎聲輕輕揚起……
「誰不知道展熙最喜歡挑戰,一遇到美麗的獵物,哪還記得住什麼叫朋友之義?我看某人的報應到了。」他冷笑著。
就算他得不到,牟天翼那個賤民也別想擁有。
眾人會意地互遞眼色,誰不知道趙董事父子一向和牟天翼不合。趙董事更經常聯合其他保守派股東在董事會上找麻煩。
只是公司在牟天翼的領軍下屢創佳績,擁有龐大人氣,再加上總裁的強力支持,所以他們只能耍耍小動作、扯扯後腿,無法造成實質的傷害。尤其自從牟天翼和董事長千金訂婚後,其他股東大概都認命了,眼見大勢已去,趙董事還差點氣爆血管。難怪對這則緋聞,趙明悼的反應那麼興奮。
由於趙董事是公司第二大股東,在公司還是有一定的勢力在,所以即使對趙明悼的話不以為然,但大家還是勉強保持沉默,可是也有人不。
牟天翼深知獨木難支的道理,所以他除了唯才是用,也不吝於栽培、提拔人才,經過他提拔出來的,都是目前公司的中堅份子,一等一的人才。既是人才,就不會太乖。
「人家搶就給嗎?牟總豈是省油的燈?」洪其瑞不以為然地道,他是牟天翼的心腹愛將,對只會找麻煩的小人,他才不懂得客氣。「我說趙副理,你也別因自己失意,就見不得人好,這種心態真是要不得。」
「洪其瑞,你胡說什麼,我哪裡失意?」趙明悼怒目瞪著他。
「沒有嗎?」洪其瑞可也不是被嚇大的,「我記得牟總的訂婚宴上,有只癩蝦蟆一直繞著羨月小姐跳,也不顧人家一臉困惑的強笑,直拉著人家憶兒時,幸好被牟總打斷。」
洪其瑞驚爆的內幕,登時引起一陣交頭接耳。
「洪其瑞……」趙明悼漲紅了臉大吼。
「怎樣?」洪其瑞掏掏耳朵,一副痞子樣。「趙副理,我的人就在你面前,用不著叫這麼大聲吧?」
眼見兩人就要貢上……
「這是怎麼回事?上班時間不做事,還有閒情逸致聚在一起聊天?」一道冷峻的嗓音像鞭子似的凌空抽來。
「牟總!」完了、完了,閃避不及的眾人心底直打哆嗦,這下摸魚摸到大白鯊了。
「老大。」洪其瑞被牟天翼瞪得差點腳軟,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總也不能太丟臉,只好硬著頭皮打哈哈:「你不是星期六才會回來嗎?」
「合約順利簽定,當然就可以提早結束行程。」牟天翼雙手抱胸,「別轉移話題,你們剛才吵吵鬧鬧,到底在吵什麼?」
「我們……我們……」這次不只完了,還死定了。
「也沒什麼啦,只不過這兩天報紙上出現一則新聞,引起大家的好奇,所以就多聊了兩句。」趙明悼不懷好意地將報紙遞到牟天翼而前,「不知牟總作何感想?」他得意地冷笑著,看你還能神氣到幾時。
牟天翼撇了他一眼,接過報紙看著,眾人屏息等待他的反應,誰知他根本沒什麼反應。匆匆掃了幾眼,便將報紙丟回桌上。「沒有人上報經驗能豐富得過我,這種東西的可信度之低,連看我都嫌浪費時間,還需要什麼感想?」
牟天翼過於平靜的反應,讓等著看戲的趙明悼頓感錯愕。
「你們未免也太無聊了,竟然為這種沒憑沒據的緋聞爭得臉紅脖子粗。有空多花點心思在工作上,這裡不是立法院,別老是以為每天來簽個到就行了,光領乾薪不做事,那是米蟲行徑。」
眾入忍不住低笑,視線不約而同地集向「某人」。
趙明悼是標準的會議室內一條蟲──瞌睡蟲,每回開會不是發呆就是打瞌睡;會議室外卻是一條龍──泡泡龍,只有在泡咖啡廳、泡美女時精神十足。所以即使牟天翼沒指名道姓,但沒人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趙明悼憤怒地雙手握拳,既然沒指名道姓,他當然也不會笨得自己對號入座,但一口悶氣硬是哽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臉色宛如紅綠燈,一下子青一下子紅,場面好生尷尬。
「和秘書。」牟天翼一點也不同情地轉身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沒人可以在找他麻煩後還能安然無事的。
「是!」和明光猶豫地看了下趙明悼,暗歎了聲,隨即展開秘書的例行公事。
「牟總,你的咖啡。」將熱騰騰的咖啡放上辦公桌,和明光本該開始一天的行程報告,但因牟天翼提早回來,所以今天根本沒安排任何行程。
「謝謝。」他解開西裝外套,舒適地啜了口黑咖啡,這才問道:「我不在的這兩個多星期,有沒有什麼事?」
「公司很平靜,不過……」她頓了下,引起他注意後,才續道:「下星期六是我父親的六十大壽。不知道牟總能不能撥空參加?」
「下星期六?」他沉吟了下,教授的社交圈很單純,帶羨月去應該沒問題才是。
和父是個大學教授,牟天翼在求學階段曾受到他的照顧,即使畢業了,牟天翼依然感恩在心,往年只要時間允許,牟天翼都會參加他的生日宴。
和明光見他還在考慮,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澀。以往她只要提起這件事,他都會立刻答應,怎麼才和富家女訂了婚,對人就如此生疏。
不,牟大哥不是這種人,我不可以這麼誤會他。
她深吸口氣,趁勇氣還沒消失時,問道:「牟大哥,我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牟天翼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即使是恩師之女,他頂多是態度溫和些,但該要求的,他一樣也沒少。平時和明光也都喚他牟總,不過,現在改喚牟大哥,應是想趁他難得有空暇談點私事。
「什麼事?」
「為什麼要答應總裁千金的婚事呢?我知道總裁對你的栽培不遺餘力,但婚姻是一輩子的。」她漲紅了臉,有些激動。「報恩的方法很多,你不該答應董事長的要求,這樣會犧牲掉你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是誰告訴你我是為了報恩?」牟天翼皺著眉,「我娶羨月絕不是犧牲,你會有這樣的誤會,是因為你不瞭解羨月……」
「我沒有誤會。」和明光激動的打斷他的話。「跟在你身邊這些日子以來,像那種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嬌嬌女我瞧多了。她們哪個不是任性又刁蠻?這是你最無法忍受的。」她是那麼的激動,以至於根本沒注意到牟天翼的反應。
冷眼看著她的牟天翼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淡然道:「我是成年男子,不論我敞了什麼決定,都有負責到底的能力。你只要專心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即可,不要胡思亂想。」
「可是……」
「你認識我不是一天兩天,如果不是我願意的,誰能勉強我?」她再囉唆下去,就太不知趣了。
和明光聞言臉色霎時刷白,「那、那……下週六……」
「那天,我會親自去向教授祝壽的。」看來無論如何,他都得帶羨月參加才行。一方面是讓和明光死心,若她仍執迷不悟,相信老師和師母知道他有了未婚妻之後,也會勸她死心。
「通知洪總經理他們過來開會。」
「是!」和明光黯然退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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