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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鬼哭神嚎的叫聲震醒了疲憊的唐烈馭。
  他緊張地睜開雙眼,陽光早已灑進屋內,顯然,時間已經不早了。昨夜,他一定太累了,根本沒注意到他竟然睡在一間女性化的豪華套放內。他打開房門一看——
  原來是她發出的叫聲。
  那個昨夜躺在夜眩身邊的女孩,他想起夜眩說她叫溫柔柔。
  夜眩仍是一身男人的裝扮,黑色寬鬆的男人長衫,寬大的西褲,還是遮不住夜眩的美,掩不了她婀娜的身材。
  柔柔髮瘋般扯住夜眩的雙手,她發出絕望的哀號。「你怎麼能夠屆界結婚?你說你是男人,你不能跟男人結婚。如果你只是要小孩,我也可以生給你……」
  清脆的一耳光迴盪在長廊裡。
  「柔柔——」夜眩有如男人般低沉道。「不要以為你知道我的秘密,就想左右我的思想,而且,我是要『□』的孩子,不是『你』的。」夜眩想到昨夜柔柔所做的一切。
  夜眩繼續走下樓,唐烈馭見到柔柔跪在地上哭泣,直到夜眩走到一樓了,柔柔才急忙拭去淚水,對著玄關嬌聲喊到:「夜眩,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不該跟你發脾氣的……」柔柔無意中回頭,剛好看到唐烈馭在門旁犀利地注視著她。
  為什麼一夜之間,她的世界就有天眩地轉的大改變?眼前這個闖入夜眩世界的陌生人,居然要做夜眩的丈夫?為什麼?為什麼?
  她恨他。
  溫柔柔對唐烈馭發出仇恨的眼光。
  唐烈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原來溫柔柔對夜眩竟然是這種感情—天!他無法置信,黯然神傷地下樓。
  他就這樣站在大廳。
  「為什麼沒穿衣服就下樓?」眼見「赤裸裸」的他,夜眩的心莫名其妙怦怦跳。不過,善於偽裝的她總是會立刻戴上國王的「面具」。
  唐烈馭一臉無辜地說:「我習慣裸睡……況且我什麼也沒帶,洗完澡就沒衣服穿。你沒見過男人裸體的樣子嗎?」然後他假裝大驚失色地說:「不可能啊!你既然覺得自己是男人,對男人的身體構造應該很瞭解才對啊!」
  居然敢笑我!
  夜眩眼睛閃著怒火,怒聲說:「真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她高傲地下令。「半個鐘頭後,我名下專門的設計師洪風,會為你打點裡裡外外的衣服,讓你更具有『合宜』的外表——婚禮在下午舉行!」她瞪著他,話中有話的說:「要做我這一生的老公,就別給我丟人現眼!」
  「遵命!」唐烈馭俏皮的對她行個大禮。
  這出其不意的舉止,讓夜眩不自覺笑了出來。
  看到夜眩的笑,柔柔潰然地摀住嘴巴,黯然失神的想:「酷女」夜眩笑了!對這個「男人」!為什麼?為什麼她為「他」而笑呢?
  服裝設計師洪風露出仰慕的眼光。「你真的是老闆的男人!?老闆終於要結婚了!」
  這男人太酷了!居然一絲不掛,卻怡然得像個國王,面對著她。
  她讚歎道:「只有像你這種男人,才能抓住黑夜眩的心——」連洪風這位中年婦人也因唐烈馭而芳心大亂。
  洪風帶來了上百本目錄,從內衣、家居服,到昂貴的外出服,她為唐烈馭量好了尺寸,就讓他挑選款式及顏色,接著打個電話,很快的,服裝公司就送衣服過來,沒兩下子,衣櫥內裝滿了男性的服裝。「這些衣服包你一年穿不完呢!」洪風找話題閒聊。「夜眩對你真是大手筆!我懷疑你是怎麼得到她的,我偷偷觀察過,夜眩對男人是沒有興趣的……」洪風別有用意的擠眉弄眼。
  唐烈馭笑而不答。
  洪風激動地抓住唐烈馭的手臂,正經八百的說:「我相信你絕對是『男人中的男人』,所以你才能征服夜眩!」
  可憐的洪風,一直以為漂亮寶貝黑夜眩是引人遐想的「小女人」……唐烈馭眼神高深莫測,聳聳肩不語。
  「夜眩就是這樣神秘,做事總是獨來獨往,連要與你這位大帥哥結婚,也不願公開。」洪風抱怨。「結婚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幹麼偷偷摸摸的。」
  唐烈馭挑高眉,簡單的說:「她不敢。」
  洪風卻完全誤會了,她嘻嘻哈哈地笑著。「是嗎?」她的眼睛眨啊眨的。「不過,你知道我也是你們的證婚人之一嗎?像我這種大嘴巴,一定會向世人散步這個喜訊的,讓大家都沾沾喜氣。」
  洪風被夜眩「利用」卻不自知。
  可怕的夜眩!雖然只有二十歲,但是她的狡猾與世故,卻遠遠超過實際年齡還幾倍。她利用大嘴巴的婦人洪風,讓所有不利於她的流言不攻自破,又可以避免自己宣告婚訊時受影迷的反彈,讓一切如夢似幻,撲朔迷離也不錯。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位二十歲的「女孩」,竟有三十歲女人的精明與幹練?
  唐烈馭悶不吭聲,陷入沉思,無形中散發出一股唯我獨尊的尊貴與威嚴,讓洪風不寒而僳。
  「走,我帶你去看新娘,信不信,光看她梳頭,你就會被迷惑住了。」洪風企圖打怕破這窒人的感覺。
  當唐烈馭站在夜眩的化妝室口時,他真的愣住了。
  一點也沒錯!
  美麗的黑夜眩!就如同她的名字——眩。
  夜眩坐在椅子上,一身亮麗的鮮紅露背晚禮服,稱托她粉白如雪的肌膚,緊身的衣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火辣辣的展現。從鏡中唐烈馭看到夜眩目光一亮,是驚訝他的出現?不過,她的聲音仍是一絲不苟。「我還沒好,你等一下。」她仍是充滿驕傲。
  天知道,他願意等她一輩子——
  唐烈馭文風不動,眼光不曾移開。當一切大功告成時,夜眩小心翼翼的欠身,無動於衷的站在他身旁。
  「真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洪風嘖嘖讚揚。
  「你真是美啊!『我的』夜眩!」唐烈馭陶醉其間。「可惜,你怎麼沒有穿白紗禮服呢?」
  「是嗎?」夜眩鄙視的笑著,頭突然往前一傾,靠近唐烈豫的耳際:如此親密的舉動,但是,說的卻是鐵石心腸的話。「我不會為男人披上白紗的,我是逼不得已才結婚,但是我絕對不是新娘子。」
  唐烈馭聞言,出乎意外的,他的眼底充滿笑意。「你真可愛!像小孩一樣的愛賭氣,天底下的女人,都會為丈夫披上白紗,以表示忠貞及至死不渝的愛——」他的表情強硬得令人不得不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聖旨。「我相信——那一天會到來的。」
  「你——」夜眩愕然的雙眼炯然有神。唐烈馭卻轉過身子。
  沒有人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柔柔幽暗的眼光及妒嫉的表情。但是,唐烈馭卻看穿了。他走向溫柔柔,站在她面前,真心真意對溫柔柔說:「謝謝你一直照顧夜眩的生活起居,謝謝你為她所做的一切,今天如果沒有你溫柔柔,就不會有夜眩。」
  這是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的?如此感人肺腑的話!溫柔柔的心溢滿蜜汁,她百感交集……或許,他是好男人吧!但是,她恨他!因為,他搶走了夜眩。
  他們一行人隨即前往天主教教堂,在最傳統的天主教儀式中,柔柔接受命運對她最殘酷的安排……她拿著兩個戒指盒,上面有夜眩替自己和她的「丈夫」準備的寶石戒指。
  而唐烈馭和黑夜眩已經站在神父面前。
  這是唐烈馭一生中最美的時刻——
  在交換戒指後,唐烈馭和嗨夜眩成為了夫妻……
  回到黑邸時,夕陽早已西下,洪風很曖昧地提早告別。「不打擾你們了!願你們好夢連連!」她沒走兩步,又旋過頭說:「對了!老闆!你多久才恢復上班?」
  夜眩本能的說:「明天——」
  話還沒說完,唐烈馭立刻打斷。「我們要度蜜月,下星期一,夜眩再回去上班。」
  夜眩水汪汪的大眼狠狠瞪著他,唐烈馭柔情蜜意說:「親愛的!我們還正乾柴烈火,難捨難分的時侯,你怎麼捨得狠心離開我?」
  他大膽地當眾調侃夜眩?
  這番話,卻讓洪風笑翻天。「我期待星期一之後的老闆——聽說,新婚的女人最美……」
  什麼話?夜眩一臉難堪。
  關上大門後,沒有結婚的喜悅,夜眩大聲責斥。「你是我『買』的,居然敢當眾丟我的臉?當眾限制我何時上班?」
  「雖然,我是你的『流氓情婦』,但是,我也不能保證只要『一次』,你就能如願以償有孩子!也許你以為你行,而我卻不敢保證自己有那個能耐。」唐烈馭不甘示弱的頂回去。
  「我……」夜眩啞口無言,她根本無法反擊。他說得沒錯,這種事誰都沒有把握。
  不知不覺,唐烈馭將她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
  晚餐相當沉默,夜眩面不改色,簡單地對唐烈馭交代。「晚上十點,到我的房間來。」
  唐烈馭聳聳肩,頭也不回地上樓。回到客房,牆上的時間是八點,他褪下西裝,走進浴室,沖完澡,依平日的習慣,他赤裸著身子出來,下面圍著一條白浴巾。他坐在雪白的大床上,打開床頭櫃,取出那台老舊的相機,他細心的把玩著——。
  通常,這時侯,他會走到暗室中,鉅細靡遺的瀏覽他珍藏多年的照片。如今,離家出走,以一無所有的他,只能玩相機了,回憶像過往雲煙,繚繞在他的心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當古老咕咕鐘跑出一隻布谷鳥咕咕叫時,唐烈馭才懶洋洋地打開門走出去。
  他站在夜眩寢室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伸手敲門,走了進去。
  夜眩背著他。
  她坐在白色的高背椅上。唐烈馭環顧這房間,清一色的白。
  白色的床、被單、沙發,連桌子都是原木噴上白色漆,玻璃上鋪的也是白色的桌巾……
  太多的白,令人產生一種冰冷的感覺,不過,當夜眩轉過身子,一身漆黑與白色迥然不同的色調,充滿神秘,這女人,是極端與衝突的綜合體。
  唐烈馭終於領悟:這就是黑夜眩真實的人嬸寫照,白天是女人,晚上變為男人,她是黑夜和白天的結合體。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人存在——男不男、女不女。只是她太高明了,讓所有訊目的影迷都受騙了。
  「你有暴露狂,連件睡袍都不穿?我記得在你的『酬勞』中,今天你已經得到數不盡的衣服。」
  「現在不需要衣服。」唐烈馭豪爽道:「這一刻,衣服是多餘的。」
  夜眩深恐唐烈馭又說出什麼狂放不羈的話,她趕緊說道:「為表示我重承諾,這是一開始的支票,我放在桌上,你拿去吧!」她的眼睛掃向桌上。
  唐烈馭擺擺手,不以為然。
  夜眩又自顧自地說:「你有看到那一張離婚證書嗎?我已經在上面簽了名,你先拿去,一年後,你就可以恢復單身。」她是在藉故拖延時間嗎?所以才會變得喋喋不休。
  結婚還不到五個小時,就敢提離婚的女人——他發誓,總有一天,要「改造」她;當她完全恢復女性化後,再把她按在自己大腿上,好好打她屁股,懲罰她不懂對丈夫忠貞,做個有情有義的妻子。
  「我明天再拿。」唐烈馭的臉散發出陰沉的光芒,讓夜眩感到他就像童話故事裡的大野狼。「如果我沒有記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最驚慌失措的一刻要來了嗎?夜眩全身發抖,她的雙腳根本動彈不得。
  唐烈馭大剌剌的走向她。「生兒育女是在床上,光站在這裡是不行的。」他伸出雙手,摟住夜眩的柳腰。「你真香!」她身上的花香味,究竟是什麼花香?
  夜眩也不求饒,因為,這不是「男人」的行為,但是,這會兒,換真正的男人唐烈馭驚呼了。「天啊!你冷得像根冰柱,你冷嗎?」
  完了!夜眩暗罵:在這節骨眼,她竟暴露了自己的恐懼,他一定會笑得前俯後仰的。
  但,唐烈馭並沒有嘲笑它。唐烈馭愛憐地把她橫抱到床上,夜眩根本來不及制止,他的大手好像鋼條般地把她牢牢按在床上。
  白雪一樣的被單,散亂著夜眩最傲人的秀髮,而原本白皙的肌膚,卻因緊張而泛紅,她的酥胸不斷起伏,此時的她,真是「純正」的女人。平日跋扈專制的雙眼,此刻竟百分之百顯得渙散、無助……
  唐烈馭的雙眸閃過一抹憐惜。
  是的——這對夜眩而是「神聖」的一刻。女性的本能呼之欲出,這是她的「初夜」。
  當唐烈馭輕輕碰觸夜眩身上黑袍的帶子時,夜眩竟歇斯底里制止。「不准碰我的上半身,你只要『成就』我的事——」她雙頰潮紅,言中有意的說:「其他的,不准逾矩。」
  逾矩?唐烈馭雙眼閃爍,神色曖昧,他慢條斯利地說:「你的意思是,我只能把你的睡袍往上拉——」
  「沒錯。」夜眩堅決的回答。「你只要做你的事,這樣就夠了!」
  唐烈馭真的想要一頭撞牆,他受不了。「你到底有沒有做過愛啊!?」
  夜眩的臉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青……
  唐烈馭反唇相譏,惡毒的說:「想不到,你還是處女嘛!」
  「誰是處女!?」真是死鴨子嘴硬。「好,我會用『行動』讓你明白,在床上你永遠是活生生的女人。」
  「你只是個『情婦』!」夜眩的表情比他還威嚴千萬倍,她尖聲叫嚷。「搞清楚,是我『買』你的。」
  誰知,唐烈馭發怒的眼睛,窮凶極惡的看著她,讓夜眩的心莫名其妙的顫抖,然後,他強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長袍,往上一推……
  當夜眩光滑如脂的大腿,展露在他的面前時——唐烈馭感到前所未有的昏眩。不!這不只是昏眩,是震撼、是渴求、是慾望……
  夜眩美得讓他感到神魂顛倒,但,在她風情萬種的表象之下,她有帶給他千變萬化的情緒,讓他咧嘴大笑。
  天吶!她竟穿「男人」的內衣?
  按捺住捧腹大笑的衝動,唐烈馭強硬地解下她的內褲,把這難看的內褲丟得老遠。然後——
  他看到了女人最隱密、甜美、濕潤的地方,他整個人隱入極度狂亂中——而夜眩早已魂不附體,她無法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她抖動不停,但是,她忍住不叫,只是用力咬住下唇,緊緊閉上美目。
  她感到有一隻手放在她的大腿中間……夜眩雙手緊緊扯住床單,這舉動令唐烈馭感到自己被扯成千萬片。
  他不要她受苦。
  「該死!我不想強姦你啊!」這不是咒罵,而是心疼夜眩。唐烈馭柔聲說:「放輕鬆,放輕鬆!我不想傷害你——我不會讓你感到疼痛。」
  可是,他面對的是一位冷感,對男人深痛欲絕的「妻子」,他剛硬的線條軟化下來,決定要用他的激情來讓她知道,身為女人是幸福的。
  唐烈馭的手指在她的大腿內側,不斷畫著小圓圈,一股不可思議的灼烈感劃過夜眩的全身——她感到好像飄浮在空中,她竟對唐烈馭的挑逗有「反應」!?她覺得體內激起了一陣陣麻痺——她無法否認,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竟產生如此美好的感覺,這是興奮嗎?是歡愉嗎?她是怎麼了?
  她的身體無法隱藏喜悅,她的頭在枕頭上不斷晃來晃去,她發出微弱的呼喊,她的雙腿不安地動著,唐烈馭煩躁地用雙腿壓住她,尋找更親密的愛撫。
  他把一隻手指慢慢滑進她柔軟的部位,夜眩直接的反應是雙腿併攏,全身又僵硬起來,但是,駭不了人的,是她兩腿間的潮濕。當唐烈馭以大拇指逗弄那最細膩敏感的部位時,夜眩的雙手無意識地扯住他的頭髮,她的慾望和激動已完完全全被激發,尤其是當他又把手伸進去……夜眩經歷前所未有的顫慄……
  「抬高你的腿,小寶貝!」唐烈馭親暱的呼喊。「就是這樣子,完全為我敞開。」
  夜眩覺得羞恥和無比的脆弱,但是,唐烈馭的手像鋼條似托住她殿部不肯鬆手,她以為他會進入她的身體。出乎意料,唐烈馭竟然低下頭,張開唇,讓自己沉浸在把緩緩流出的液體中……從來沒有人這麼做過,而他,哪來的膽子?
  她覺得自己快四分五裂了,她的呼吸變得困難,她抱緊唐烈馭的頭,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能任他「欺侮」,她要抗拒,但是,來不及了,唐烈馭已經將她推入一個沒有界限的激情與慾念中。
  終於,一陣解脫痙攣穿過她的身體,夜眩以為自己要脫離苦難了,她錯了——真正的高潮才要開始,唐烈馭攫住夜眩的殿並且用離推進。
  夜眩突然睜開雙眼,完全驚醒。「不要!放開我……我後悔,我不要你了!」
  突然,大燈熄了,室內沉浸在一片鬼魅之中,他不要夜眩看見他的渴望。因為,夜眩只要一面對男人,對男人的厭惡就會高漲,而他在蓄勢待發頻臨失控邊緣。
  他在夜眩耳際不斷重複。「孩子,別忘了你的孩子,讓我做!讓我做——」孩子?這讓夜眩不敢掙扎了。
  他慢慢滑進夜眩的體內,她基於本能的放低自己的雙腿,並緊它們。她的指甲掐入他汗水淋漓的背脊中。她不禁叫喊出聲,試著把他推開。「好痛!你弄痛我了!」
  「痛苦很快就會過去,然後,你會心醉我帶給你的一切。」夜眩感到唐烈馭的熱氣,他如此地靠近她,他們已經結合了。
  真的沒多久,她就隨著唐烈馭而律動,配合著他的節奏:一開始是慢慢的,然後是越來越快——
  他們在一起追逐,飛向天際間……
  象徵男人的威風挺直繼續戳刺她,繼續摩擦她的敏感、疼痛的部位。
  他快而猛的衝刺,讓夜眩感到幾乎快爆炸了,夜眩不斷發出驚歎。不過,還沒有結束,因為,唐烈馭仍是強猛地在她體內悸動。
  直到——他呻吟著發出模糊的喊叫——
  當他全力衝刺時,夜眩的手臂和雙腿本能的緊緊夾住他,把他抱得更緊。唐烈馭整個覆在夜眩的嬌曈上。他完全崩潰了——
  夜眩的身體也因剛才極度快樂而顫抖,她陷入一個極端陌生的喜樂中——他們到達了忘我的天堂。
  不過,一陣翻騰覆雨後,她從模糊的感覺世界回到現實中,因為迷惑,讓她感到蝕骨泣血的痛與恨……
  她該怎麼形容這一切?
  她怎會心甘情願地讓他侵入?而且,她竟然會覺得和「男人」在床上——是如此甜蜜!?
  「離開我!」嬌喘咻咻的她,仍是一派義正詞嚴。
  她的表情像冰雪,唐烈馭原本如在天堂的心,立即掉入地獄中。他二話不說,識相地離開夜眩的身子,扼腕地說:「可惜,沒吻到你,我下次會還給你的『初吻』——」
  「啪」一聲,燈一亮,原本飄浮在寢室內的浪漫也一掃而空。
  他神情冰冷地面對她,沉默佔住他們之間。夜眩扯住睡袍的衣領,兩腿間的疼痛,令她一陣恐慌,她該怎麼辦?她想到柔柔,本能的扯開喉嚨叫。「柔柔,柔柔……」
  柔柔火速地推開門衝了進來,躺在床上的夜眩及一室的零亂,柔柔嫉妒的目睹這一切,她想把夜眩從床上扶起來,誰知——
  「出去!」唐烈馭冷冽地說。
  柔柔慍怒的轉過頭,夜眩更氣急敗壞地怒斥。「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
  她的話被唐烈馭硬生生打斷。「現在,你是我的妻子。」他剛硬的轉頭面對柔柔。「這裡不需要你。」他僵硬的手指著外面。「出去!」他再一次說。
  「不……」柔柔拚命搖頭。「不……」
  唐烈馭凶蠻的說:「你是個女人,夜眩也是女人,你能幫助她什麼?」
  夜眩虎視眈眈注視著唐烈馭。她頓時大悟。他是個男人,他以男人獨有的力量來壓迫她們女人。
  「住口,『情婦』!」夜眩發飆了。
  「叫得好!」唐烈馭不疾不徐道。「別忘了你要我做什麼?我既是你的『流氓情婦』,現在絕對是由我來負責!」下一秒,他把夜眩像老鷹捉小雞般的抓起來。
  柔柔大叫。「你要對夜眩做什麼?放她下來!」她激動地扯住唐烈馭的手臂。
  「搞清楚!我是她的誰!?以後,你不能再躺在夜眩的床上了!」他凶殘的說。然後,他推開柔柔,堂而皇之地把夜眩抱到浴室裡。
  夜眩有些欲哭無淚以及羞澀,她的第一次,給「男人」奪走了……
  注視她大腿上的血痕,唐烈馭得意地皺著眉頭嘲弄。「我把你傷得很重嗎?」
  怒火寫在夜眩臉上。
  唐烈馭故意露出一個肆無忌憚的笑容。「我完全是為你著想啊!如果你真想要孩子,你最好習慣我、適應我、順從我、滿足我,直到你確定有了孩子為止。」
  然後,他竟然替她洗澡,不管夜眩如何抵抗。「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你當然不能饒過我,你的肉體及情慾都會呼喚我,並且一直要我!」他咧嘴大笑,但是卻令夜眩不寒而慄。
  唐烈馭索性把圍巾扔掉,這下可好,他大方的「曝光」時,夜眩壓根兒不敢看。「我恨死男人的……」
  「這樣最好。」唐烈馭狡詐地大笑。「你不得不任我擺佈了。」
  擺佈?
  這是她的『情婦』以後對付她的手段嗎?
  一早醒來——
  「柔柔——」夜眩叫嚷著。「我的衣服呢?」她批上被單,翻箱倒櫃,但是,櫥櫃只剩下一堆女性化的衣物。
  唐烈馭大搖大擺地走進房內。
  「早安!」他露出霸氣的笑容,從容不迫的說:「經過我的滋潤,你有沒有睡得更好?」
  無恥!夜眩神情恐怖,好像要殺人般,她噘起嘴問:「我的衣服呢?」
  唐烈馭面對幾乎要抓狂的夜眩,居然還怡然自得地說:「這就是衣服——」他興高采烈的打開衣櫃。「你看嘛!你不可能沒有衣服穿的。」
  「別跟我耍嘴皮子了。我要的是『屬於』我的衣服。」
  「屬於你的?是什麼?」唐烈馭繼續油腔滑調。「你說出來呀!」
  夜眩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她咬牙切齒說:「別以為我不敢說——我要男人的衣服。」她大叫。
  「男人的衣服?」唐烈馭挑高眉笑了。「不對啊!我看你明明就是個女人,不該穿男人的衣服?」
  「你敢越權!?你忘了你是誰?」
  他怡然自得地接下夜眩的話。「我是『黑夜影視歌星財團』總裁的『情婦』,如此殊榮,我怎麼會忘了呢?」他目光一凜。「你休想趕我走。」
  唐烈馭聳聳肩。「你是堂堂的總裁,豈而無信?別忘了,『交易』還沒實現呢!」他說的輕鬆自在。「這一年,你是完完全全屬於髓的——我要改造你。」
  屬於我——這應該是夜眩要說的話啊!現在怎麼變成唐烈馭說呢?不過,「改造」二字真的深深震撼了她。
  「『改造』我?」夜眩抬頭挺胸,嗤之以鼻的說。「如果真是一名『情婦』,那一定要溫柔對待我。」
  「溫柔?」唐烈馭咧著嘴笑了,不以為然地說:「你是說我對你太粗暴了?」
  她怎會這麼說?她真的這麼想嗎?她居然不小心洩底了!夜眩的臉一陣紅,一陣青,天!她怎能有這麼女性化的言詞?她是男人,眼前這「情婦」,是屬於潑婦型的女人。男人對這種沒水準的女人,通常只有鄙視的,她應該這麼做!
  
  唐烈馭突然伸出手觸摸她絲緞般的秀髮,眼神寫滿情意,夜眩看呆了。他露出無懈可擊的笑臉。「傻瓜!我當然懂得柔情。我凶狠的一面是虛偽的,就如同你一樣。」
  「放手!」夜眩用力推開他。「不准你再碰我。我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休想改變我。」
  唐烈馭點頭笑了。「我只是要提醒你,這個星期我們要度蜜月呢!」
  「我懂了,你就是不要我去上班!」夜眩的臉氣白了。「哼!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在家裡穿上女人的衣服。」
  「那最好!反正我喜歡赤裸的你。」他散發出迷戀的眼神。「你知道你像是女神轉世嗎?你的美無人可及——我迷死了!」
  「住口!」夜眩氣沖沖地奪門而出,後面傳來轟天的爆笑聲。
  只是因為有「把柄」在他手中,她竟落得如此淒慘,被欺凌?她是男人啊!
  要我做女人?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她一定要扳回頹勢,她要讓這個流氓吃不完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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