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之後,已經是深夜了,她愈想愈不對勁,皇上已經看穿她是女人了,還會讓她繼續做官,與她狼狽為奸欺騙朝臣嗎?
她愈想愈覺得不大可能,他畢竟是個皇上,而皇上一向視女人涉政為大忌,或許他不是一個守舊的皇上,但他終究是萬民之首,要遵守歷代的法綱。
更何況,法律是他訂定的,萬一他一個不高興就拿她開刀,敬告全天下不服從男人的女人,那她豈不是很倒楣?
現在她已經夠倒楣了,第一天到任就被皇上吃得死死的,未來的日子可見一斑。所以她還是逃跑吧!遠離這悲慘的命運。
唉!她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原來,她終究也是個只會避風頭的懦夫,但性命真的很重要,她還是先顧性命再說吧!
她趕緊收拾包袱,打算等到黎明城門一開,馬上離城去叔父家找爹;至於王伯父家的冤屈,她會再想別的方法查明,現在保全自己最重要。
「叩!叩!叩!」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得她膽戰心驚。這麼晚還來敲門,該不會是皇上派人來捉她回去「再來一次」吧?
「誰……誰?」她大著膽子問。
「木大學土,我是小果子。」門外的聲音答道。
小果子公公?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門邊,「公公,請問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皇上派我來的。」
果然是皇上派來的,天哪!她更敏銳的感受到身體的酸痛和疲憊了。這個色鬼皇上還真是精力充沛,她已經都出宮了,居然還要她回去「再來一次」!
「我……我累了,想上床歇息,請問皇上有什麼吩咐?」她戰戰兢兢的問。
「皇上請木大學士今早準時上朝。」
上朝?有沒有搞錯別她算哪根蔥,哪有這天大的榮幸跟那些「大臣」、「老臣」並列朝堂?
更何況,她這一站出去,鐵定又成了眾臣嫉妒兼陷害的對象,她又不是傻瓜,才不幹這種怪事呢!
而且,皇上要她上朝鐵定沒好事,說不定是要拆穿她是女人的事實,若他乾脆的砍了她還好,若是封她為妃,那就慘了!
她才不要被關在後宮,當個有翅膀卻飛不了的小鳥呢!
「小果子公公,下官的身體有些不適,請你回稟皇上,說下官恐怕無法上朝。」
「木大學土,我知道你的身體不適,所以出來的時候,特地到太醫院幫你拿藥,你開個門,我好把藥拿給你。」
什麼藥?他到底認為她得了什麼病?
她裝出一副病奄奄的樣子,還刻意放慢開門的速度,「小果子公公,請進吧!」
小果子同情的看著她,從懷裡掏出一罐藥費給她,「拿去擦擦吧!這會讓你比較舒服的,你……你要節哀。」說著說著,他的臉竟然紅了,幸虧天黑,看不大出來。
她瞪著那罐藥膏,不解的問:「擦哪裡?」
「當然……當然是……是屁股羅!」小果子有些羞於啟齒。
屁股?她幹嘛擦屁股?她的屁股又沒受傷。
「哎呀!別問那麼多,你擦就是了。」他把藥膏塞進她的手裡,「別害臊,我不會笑你的,我先到門口等著,等你擦完了,我再進來。」
她愣愣的看著那罐藥膏,然後真的到屏風後,乖乖的把罐子裡的藥膏擦在屁股上,雖然感覺起來涼涼的、挺舒服的,味道也滿好聞,不過她還是不大明白,她的屁股到底是受了什麼傷?還是小果子公公以為她的屁股受傷?
驀然,彷彿被閃電擊中一般,她在瞬間領悟,小果子公公一定以為她是男人,昨晚慘遭皇上殘酷的「蹂躪」,因此屁股受了重創。
哈!哈!太好笑了!
不過她不能笑,小果子公公還在門外等呢!
她強忍住笑意,趕快把衣服整理好。
「小果子公公,我擦好了,你送來吧!」
小果子一進來,便關心的問:「木大學士,感覺好些了吧?」看她點頭,他馬上又注意到床上的包袱,「木大學土想上哪兒,連行李都準備好了?」
她尷尬的笑了笑,「我……我想換間客棧,因為這間客棧的伙食愈來愈糟了。」希望仁慈的掌櫃跟親切的店小二能原諒她的批評。
「木大學士可以住在宮裡的官捨呀!等找到地方住再搬出來就行了。」小果子好心的建議。
官捨?那可是在皇上的勢力範圍之內耶!
她是傻瓜才會住進去。
「不用了,我比較習慣住在外面。」住在外面才好溜咧!
「木大學土,我知道你並不好受,畢竟一個男人受到這樣的……遭遇,一定會大受打擊。」
小果子一臉同情的說。
她也不想澄清這誤會,還故意苦著一張臉,浩然欲泣的看著小果子,「這事……還請小果子公公替我保密,我……我不想傳揚出去。」
「這是自然,你放心。不過你要看開些,換個立場想,這種痛只要習慣了就好,如果能讓皇上高興,官運勢必……」
「我乃是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豈會以色侍人?」她言辭嚴厲,特意強調「男子漢大丈夫」
這幾個字。
小果子馬上臉色狼狽的說:「木大學士說得是,是奴才失言,你不要太介意。」
她這才緩和了那一點點虛假的怒氣,「算了,我不想再討論這檔裡,就當作是惡夢一場。
我累了,想上床休息了。「
她作勢要往床走去,心想,小果子公公要是有點良心,就該體貼她,馬上打道回府去告訴那個色鬼皇上,她被他搞到下不了床,不能上朝。
可小果子果然沒良心,還是拉住她,「木大學士,你要睡,等下了朝再題吧!」
「小果子公公,我真的好累,拜託你放了我吧!」她可憐兮兮的哀求。
小果子堅決的搖頭,「不行,這是皇上的命令,你一定要去,就算是得用綁的,我也要帶你去。」
她苦著臉,「可是我不懂宮裡的規矩,上朝恐怕只會丟臉。」
「還有些時間,我來教你吧!」
她的臉更是苦哈哈,心想,看來這次是大禍難逃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一進殿堂,就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那眼光有嫉妒、有驚訝,以及眾多的不滿。所謂「高處不勝寒」這句話,她此刻算是有了深刻的體會。
可她雖然苦在心裡,臉上卻完全沒有顯露出來,一張臉仍是微笑著面對眼前這一群朝臣。
突然,一個老臣靠了過來,很不客氣的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她,「這位小兄弟,你的官職是什麼?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她親切的跟這位白髮蒼蒼的老臣自我介紹,「晚輩姓水名思源,是文淵閣新進的學土。」
「木思源?」
「就是那個極得皇上欣賞,特別拔擢的年輕人。」一位文官特地提醒他。
那位老臣馬上臉色一變,「哼!不過是個諂媚的小人,得意不了多久的!」
她的笑容不變,卻在心裡暗罵,這個死老頭,一隻腳都踩進墳墓裡了,他才沒多少時間可以得意呢!
「皇上駕到。」內侍大聲呼喊。
紛亂的人群開始排成四排,她也想找位置排,不過,那些前臣們似乎已經畫分了地域範圍,沒一個有空隙可以讓她插進去。好不容易,她終於看到一個位置,正當她高興的要往前跨時,一個穿藍色官服的男人搶先了一步,很霸道的說:「這是我的位置。」
「是、是,請便。」她無奈的退開身,認命的排到最外面的位置。
所謂最外面的位置,可說是已經接近門口了,離皇上的龍椅非常遙遠,遙遠到只能看得到,卻聽不到。
終於,皇上走了進來,滿朝文武百官跪下齊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也連忙跟進。
「平身。」
眾朝臣站了起來,微微返到兩旁,讓出一條走道給上前奏事的臣子。她的頭低垂著,由於聽不清楚他們在講什麼,所以她只好用眼角餘光去觀察他們,只曉得他們似乎是在爭論什麼,而且爭論得非常激烈。
看著看著,她不知不覺的就想到了自己……未來該怎麼辦呢?
她還能繼續扮男人當官嗎?如果皇上又要她侍寢呢?如果皇上要她改回女裝,封她為妃呢?如果她有了皇子的話,那該怎麼辦?
想到這兒,她陡然一驚,經過他昨晚的「努力」。她的肚子裡說不定已經有一個孽種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不就一輩子都擺脫不了他了?這下該怎麼辦?怎麼辦?
「木思源?!」
驀然一聲大吼拉回了她的神志,她抬頭一看,發現所有的朝臣都在瞪著她。發生了什麼事?
「木思源,你還不過來?」皇上不悅的催促。
她馬上頭皮發麻,心想,倒楣事終於要上場了。
她縮著脖子從門口小心的走上前,在皇上面前的階梯恭敬的跪下。
「微臣在,請問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的神色明顯的非常不高興,「你耳朵聾啦!怎麼還要朕三催四請的?」
她很無奈的說:「啟稟皇上,微臣這幾天生病,耳朵痛得很,很多話都聽不大清楚。」
「哦?那……要不要朕找個太醫幫你瞧瞧?」
皇上一聽就知道她在說謊,所以故意問道。
開玩笑,這一瞧不就完了?不但裝病被拆穿,恐怕她是女人的事實也會傳遍整個皇宮。
「多謝皇上思典,微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敢勞煩皇上費心。微臣斗膽請問皇上,何事召我上前?」
「你知道銀川巡檢司王浩嗎?」
她的心猛然一驚,皇上怎麼又提起了這件事,該不會他已經知道了什麼吧?
「微臣在,請問皇上有何吩咐?」
「恕微臣愚昧,微臣不曾聽聞此人。」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她決定先否認到底,反正現在先保住性命最重要。
「不曾聽聞?」他蹙眉瞪她,「好吧!就算你不知道好了,我現在要把這件案子交給你。」
交給她?她的手心開始冒汗。這是什麼意思?
「我要你查明是誰假造聖旨,賜王浩一家死罪。」皇上一臉嚴肅的說。
這麼說,關於王伯父一家的冤案,皇上的確是不知情的羅!她有些高興這麼愚蠢的命令不是他下的,更高興地很明白的暗示要她繼續當官,君臣倆一起「狼狽為奸」。
「木賢卿,你以為如何?」
「微臣遵旨。」
她下朝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到兵部或刑部去調閱資料,而是換下官服,急匆匆的來到了花街柳巷,隨便選了一間「恰紅院」進去。
老鴇客氣的迎上前,「這位公子,你來得太早了,姑娘們都還在夢鄉裡跟男人廝磨呢!」意思很明白,就是叫她滾蛋,晚上再來。
可她等不了那麼久,「別這樣,姑娘,你就幫我找個美人兒來吧!我不會虧待你的。」她隨即掏出一錠元寶給她。
老鴇馬上喜形於色,因為那錠元寶,也因為她的那聲「姑娘」。唉!誰教她人老珠黃,才被人稍稍奉承,整個人就飄上天了。
「好,我這就為公子打點去。請問公子要胖的、瘦的、艷麗的、清秀的,還是功夫好的?」
「功夫好的。」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心想,匈關好的想必經驗豐富、見多識廣,肯定知道她想問的那檔事。
老鴇瞭解的笑了。「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只想著那檔事。」
她聽明白了,有些害羞的瞥開眼,「沒辦法,誰教我是年輕的『男人』呢!」
「是、是,我這就去為公子找功夫好的姑娘。你先在這裡等著。」
她在花廳裡等著,看著周圍艷麗的布幔,以及華麗的裝潢……她的胸口湧起了一陣陣不舒服,想著多少女人就在這裡被男人壓倒,咬牙忍受男人的蹂躪……正感傷時,她注意到一個男人也走了進來。
「這位兄台,你來早了,姑娘都還在睡呢!」
她好心的提醒。
「那你來幹什麼?」那男人笑著,一副與她是同好的模樣。
她故意嘿嘿的笑,裝出「男人本色」。「當然是來抱姑娘的,我簡直迫不及待了!」
「我也是,老鴇呢?」男人左右張望著。
「去幫我找姑娘了。」
「你找的是什麼姑娘?」
「功夫好的姑娘。那你呢?你想找什麼樣的姑娘?」她挺好奇男人都會找什麼樣的姑娘。
「清秀害羞的姑娘,因為她們看起來令人憐惜。」
清秀害羞的姑娘?
可惜她不是那樣,那是不是代表她沒人憐惜呢?
「這位公子,我找到了。」老鴇從內堂走了出來,笑吟吟的告訴她,「香字第二號的逢春正等著服侍你呢!你快去,就在這長廊盡頭的倒數第二間。」
「多謝、多謝。」她拱手作揖,迫不及待的進去了。
她才剛進房就被嚇到了,因為裡面的那位姑娘的衣服微敞,酥胸半露的斜躺在床上,腥紅的舌頭還誘惑似的舔著自己的唇瓣。
「公子,過來這邊,讓逢春把你伺候得飄飄欲仙的。」逢春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她像是被魅惑般的走向床邊,「逢春姑娘,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
「沒問題,什麼問題都行,逢春一定毫不保留的為公子解答。」逢春伸出手臂把她拉上床,另一隻手則送來一杯香醇的酒,「來,把這杯酒喝了,包你全身舒暢。」
她在床上,疑惑的瞪著迎春手上的那杯酒,懷疑酒裡可能加了料。
「來,喝了嘛!」逢春的手輕輕一堆,順利的讓她喝光了酒。
好奇怪,她覺得自己的臉好熱,心也撲通撲通的直跳。她是吃錯了什麼藥?
「好喝吧?」逢春的手臂纏住她的頸項,並將朱唇印上她的。
她立刻有如五雷毒頂般,腦袋不停地嗡嗡作響,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柔柔軟軟的,真是舒服。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男人那麼喜歡抱女人了。
驀地,她記起了來這裡的目的,馬上慌張的推開逢春,「我今天的目的不是這個。」
「那公子的目的是什麼?」逢春媚笑著,手指纏繞著自己的髮絲。
她尷尬的別開眼,「我是想請問你,你可知道任何避孕的藥方?」
「避孕?」逢春的眼光倏地冷了下來,「公子為何想知道這個?」
她趕緊裝出一副懊悔的表情,「昨夜花好月圓,我一時忍不住愛意,跟我愛慕已久的那位夫人結下露水姻緣,但這位夫人深怕會種下惡果,被丈夫休妻,所以才哀求我想辦法。」
「她跟丈夫的姻緣毀了,不正順了你的心意嗎?」
「話雖如此,但我也不能強人所難呀!畢竟,她是比較在乎她丈夫的。」她佯裝心碎的歎息一聲。
逢春同情的說:「愛上不該受的人的確痛苦,公子,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她把衣服拉好,怨歎的低語,「公子,我就告訴你避孕的方法……」
逢春湊在她耳邊嘀嘀咕咕的,而她則一字一句聽得分明,牢記在心中。
漸漸的,她的氣息愈來愈急促,身子也愈來愈燥熱,體內似乎升起了一種渴求,像是昨晚皇上挑逗她身體時所引發的感覺……
該死!那杯酒裡果然加了春藥。
「公子,你還好吧?」逢春舉起衣袖擦了擦她額上的汗,「你如果想要的話,我就在你面前,你可以盡情的要。」
她推開逢春,「你不明白,我不能要。」
「因為你想對那位夫人忠誠,終其一生只碰她一個嗎?別怪了,世上沒有什麼海姑石爛的愛情,說書先生說的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不過是騙人的玩意。現在的我才是最真實的,你只要碰了我,就會全身舒暢,你就暫時忘了她吧!」說著,逢春的身子又貼上了她的。
她推開逢春,腳步踉蹌的想奪門而出,既然她想要的答案已經到手,她就沒理由再待下去。
逢春一把抱住她的腰,「公子,你別癡心妄想了,天底下沒有美麗的愛情,只有殘酷的事實,現下能救你的就只有我,你就認命一點,把我撲倒吧!」
她猛烈地搖頭,「不,我不能……」她的頭都快搖昏了,春藥果然厲害。
「不,你能的。公子,就這樣把我撲倒吧!
你能的,你一定能……「
「我怎麼可能……」
就在這時,有人破門而入,一把拉過快失去理智的她。「木大學士,你要不要緊?」
她感到腰間被點了一下,然後,她雙腿一軟,昏了過去。
最後的印象是那來歷不明的男人大聲斥喝著逢春,「你給我說清楚,他到底問了些什麼?
跟你說了些什麼?「
她置身在一個非常火熱的夢境裡,周圍都是熾熱的火焰以及男人——一個個赤裸的男人,其中有她爹,以及一起喝酒長大的大哥,小弟。
還有未婚夫王源。
他們的眼裡都是赤裸裸的慾望,而且臉上都掛著邪笑。
但不知怎麼搞的,她一點都不覺得可怕。
突然,有一個高大的男人衝了過來,大吼一聲,把他們都給趕走了,然後他凶巴巴的轉頭看她,那張臉……那張臉是……
天哪!是那個色鬼皇上!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那種地方都敢去,還打聽那種事!」
他大步的走了過來,毫不留情的拉扯她的衣服,她卻一點都沒有反抗,因為她實在太熬了,也實在太想「要」了。
「堂堂一個大學士居然大白天的就跑去妓院,而且還被下春藥發春?!朝廷的臉都給你去盡了!」
透過朦朧的雙眼,她看見他開始脫起衣服,她激動得連胸口都開始發疼、發脹,全身火熱得不得了。
「快點!」她朝他伸手。
他笑了,「你該瞧瞧你現在淫蕩的樣子。」
他順勢把她壓在床上,肌膚相親的舒適感讓她忍不住顫抖起來,身體內的慾火也燃得更熾熱了。
她的唇飢渴的索求他的吻,「拜託!」
「這是你自找的,你以為朕會那麼容易幫你解脫嗎?」他的大手故意遲緩的在她身上游移,加速引發她體內火焰的竄燒。
她身體的熱無法得到發洩,讓她又是渴望又是痛苦,難受的淚水滑落臉頰。「好難過喔!」
「你知道就好,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他這才如她所願的充實盈滿她的體內,激烈的奔馳。
她理智盡失,忘我的呼喊……在雲端爆發喜悅後,她立刻昏了過去,絲毫沒有察覺枕畔人體貼的為她蓋上絲被,並且深情的凝視她。
她沉沉的進入夢鄉,夢鄉裡是故鄉的顏色,她的未婚夫王源站在化為一片灰燼的王家前,痛心的問:「為什麼?為什麼背叛我跟皇上在一起?我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一陣慚愧的罪惡感來襲,她囁嚅的低語,「阿源,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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