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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當我還你那顆備受爭議的閃亮明珠……

  你會看到在我走過的人生路裡即使再苦再累,在你的生命中……

  在你的眼前我們卻活得……

  那麼驕傲

  「該死!混帳!天殺的!姚國宗那個瞎了狗眼的!……呃!」在PUB裡的余正宛打了一酒嗝,阻止了她接下來要罵的髒話,卻擋不了她流水般的埋怨,抓著身邊的男人發問:「你說,為什麼他不要我了?我不夠好嗎?我不夠美嗎?

  我有哪一點配不上他?你說話呀!」

  被抓住點名的姜宏俞無法逃開她八爪章魚般的手指,囁囁嚅嚅,委屈兮兮不得不回答:「這個……男女之間的事很難說。」

  「什麼?你敢替他講話?」已有七分酒意的余正宛揚眉怒目,揮起了拳頭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姜宏俞見狀不對,趕緊改口:「是那個男人沒眼光,對,他沒有眼光,才會不要你。」好險,拳頭差點在他身上落了下來,他又不是皮癢。

  「對,姚國宗那傢伙的確沒有眼光,才會拋棄我。是他沒有眼光,是他的錯。

  可是……

  他為什麼不要我?「余正宛悲從中來,顧不得他人的眼光,開始嚎啕大哭。

  抓著姜宏俞的袖子,擦拭著自己的鼻水和淚水。

  「小姐……我這件衣服很貴的。」姜宏俞想把它抽回來,余正宛氣惱的大罵:「你小氣鬼啊?借擦一下會死啊?」

  「好、好,沒事、沒事,你慢慢使用。」怕事的姜宏俞不敢有第二句話,將手伸到她面前瞼則心痛的轉了過去,不敢再看他的愛衣被蹂躪的模樣,而他卻無法搶救。

  余正宛見他不敢說話,才滿意的拍拍他的肩。

  「嗯,很好。就是這樣子,你比姚國宗可愛多了。男人就要像你這樣,女人才會喜歡。」

  「你很不錯。」

  「謝謝。」姜宏俞只能苦笑。

  「我看看……喲!……長的也很不錯啊!有沒有女孩子喜歡你呀?瞧你唇紅齒白的模樣,騙了多少女孩子啊?」余正宛將臉湊近,滿嘴酒氣的她讓姜宏俞避之唯恐不及,卻又無法逃離她的魔掌。

  「這個……那個……呵呵!」他企圖以傻笑矇混過去。

  「說呀!你說話呀!」

  「還好啦!」

  「不說是不是?不說算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呀?」余正宛瞇著眼睛看他,伸出手輕佻的摸了摸他的臉龐,姜宏向趕緊躲開,卻被余正宛抓著耳朵,聽著她在他耳畔大叫:「你躲什麼?本姑娘只不過問你叫什麼名字,有這麼嚇人嗎?

  快,報上名來!」

  「我……我叫姜宏俞。」他不敢不從。

  「江河裡面什麼?你要吃魚嗎?」

  「不是那個江,是孟姜女的姜啦!」差宏俞抗議起來,余正宛根本不理他,逕自呵呵笑著:「我很喜歡吃魚,每次都要姚國宗帶我去吃海鮮……我們最常到淡水去,吃完魚丸湯之後,我們還會去買酸梅湯來喝。可是……他不會再陪我了,嗚嗚……」說到後面她又啜泣起來。

  「那個小姐,我說……咳咳!小姐?」姜宏俞囁嚅著,怕一有不慎,又惹到了她。

  「我想……我們才剛認識,你這個樣子,對你、對我都不好。」

  「什麼?你嫌棄我?連你都嫌棄我,難怪姚國宗要拋棄我。嗚嗚……我就知道,像我這樣的一個女人……是沒人會喜歡的,嗚嗚。為什麼、為什麼都沒人肯好好的愛我?我很差勁嗎?」余正宛趴在桌子上大哭,週遭投射過來的目光連帶的指向無辜的姜宏俞。

  酒保定了過來,客氣的道:「這位先生,可否將你的女伴帶離?她的行為已經影響了本店其他的顧客。」

  「她不是我的女伴。」姜宏俞連忙說明。

  「先生,」酒保笑了起來。「你們兩個在這裡坐了一個小時,你不覺得她這樣的行為你有義務負責嗎?」擺明了不相信他們之間沒關係。

  「好、好,我知道了。」姜宏俞歎了口氣。

  他認栽了,早知道就不要走進這家PUB,也不會碰上這種事情了。不但莫名其妙被這女人纏上,更大有被趕出去之勢。

  今天他的運氣真的很糟糕,一大早發現他的車子被人刮得亂七八糟,擋風玻璃也破了一大塊,害他來不及開車上班,趕緊招部計程車,司機又故意繞遠路,讓他在抵達公司之餘,又碰到了老總來視察……其結果可想而知,被請去「聊天」聊得很久。他在郁卒之下,下班來到了這家「半世俗」PUB.偏偏又碰到了這女人。

  一開始他並沒有意思要惹任何人,他只想一個人在吧台喝著酒、吃點東西,約莫八點就走人,偏偏在七點五十五分的時候,這個女人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PUB裡頭本來就是人來人往,有如過江之鯽,所以姜宏俞也沒在意。

  這是錯誤的一大步!

  誰能料到穿著一襲套裝,留著短髮,看起來精明幹練、優雅從容的粉領新貴族,在一杯黃湯下肚後,竟搭著他「高談闊論」起來——而且還不是在對方願意的情況下。

  剛開始時,他也不以為意,未料這女人喋喋不休、聒聒絮語,將她和她男朋友怎麼認識,怎麼分手,她怎麼心痛的心路歷程,全一古腦兒告訴了他。不聽還不行呢,她不但拉著他,不准他離開,還將她的身子依偎了上來,更在他身上哭訴。

  差宏俞自認不是什麼柳下惠,但是這女人頹靡、囂叫的模樣,看了令人倒盡胃口?更不用說她的涕淚擦拭在他的絲質襯衫上,哦!一看到被沾上污穢的那一塊地方,他的心就痛。

  更可悲的是,他天生的溫良脾氣,讓他無法嚴厲拒斥這女人,而每每被她牽制。

  像現在余正宛又趴上了他的身子,搔弄著他的頭髮,他雖然極欲擺脫這個八爪女,但他甩開她的左手,她的右手就又扳了上來。

  「小姐,我想我們不適合待在這裡,時間差不多了,我想你也該回去了。」

  「我不要回去……」她的身子像蛇般在他身上扭動著,兩隻手環抱住他,頭往他的懷裡鑽,口裡則嗚咽著:「人家要跟你在一起。」

  軟玉溫香抱滿懷是人生一大樂事,但是那並不包含一個酒醉的女人。

  「小姐,別這樣。」姜宏俞把她的身子拉離,余正宛又自動「獻身」上來,一而再、有而三的在他身上磨蹭。

  「好啦!讓人家靠一下啦!」余正宛癡癡笑了起來。

  「你要走是不是?那我跟你走好了。你很帥……不過沒有姚國宗帥,沒關係,不要介意……

  「太帥的人並不一定是好人。你沒有他帥,你……你是好人對不對?」

  他應該一走了之的,反正井水不犯河水,他跟她本來就不認識。但要是她在這裡被哪個登徒子看上,強暴姦淫不說,萬一隔天還棄屍上報的話,那他的良心要擺到哪裡去?

  基於一股正義,姜宏俞無可奈何的將她帶離這場所。

  「對、對,我是好人,你要不要跟好人走?」話這麼說,委宏俞已經將她扶了起來。

  「好、好……你是好人,我跟你走。呵呵……」余正苑環腰抱住了他,癡笑了起來。

  「喲呼,哈哈哈!……哈哈哈!」余正宛被帶出PUB時,狂笑個不停。

  而她的淚水在因臉部線條過度扭曲時,從眼中擠了出來。

  姜宏俞維持著良好的脾氣,溫聲軟語的問道:「小姐,你叫什麼名字?你家住在哪裡?」

  「名字是什麼?人活在這世上,名字代表什麼?你就是你,我就是我,為什麼還要有那麼多名字?」余正宛徹底詮釋了一個酒醉的人所表現的行為,文不對題,腳步跟隨,不慎跌坐在地時還笑嘻嘻的。

  「小姐,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耗在你身上,我明天還要上班,請你讓我們都有個寧靜的夜晚好嗎?」

  「嗚……不要罵我,不要打我,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你為什麼要打我?」

  哀怨的模樣十足像個棄婦,呃,基本上,她現在的確是個棄婦沒錯。

  「小姐,你幫幫忙!」

  他是招誰惹誰了?一整天事事不順,還碰到這麼一個瘋女人,今天又不是十三號星期五,還是他今年沒去安太歲?

  「你不會打我是不是?你不要打我啦!……求求你不要打我。」余正宛抱著他的雙腿,死命不放。

  天……哪!她這樣子能看嗎?

  一個大男人在路上被個女人抱著雙腿,尤其是女人臉上還佈滿淚痕,這下教旁邊經過的人怎麼退想?

  「好、好,我不打你,你快起來可不可以?」他沒有應付這種女人的經驗過,一切以能息事寧人為先。

  「好、那你帶我回家。」

  什麼?他還不能擺脫這女人嗎?姜宏俞愣了下,余正宛已大呼小叫起來:

  「帶我回家啦!……你不可以不理我。人家已經是你的了,你不可以不負責任。」

  這是哪國的鬼話?姜宏俞不禁氣得破口大罵:「你別胡言亂語。」

  「嗚……嗚……你好凶哦!」余正宛再度流下清泉般的眼淚,她揚揚鼻子、皺著眉頭道:「你們都欺負人家,把我玩過就算了。反正我是爹親不疼、娘親不愛。」

  聽聽她這說的什麼話?姜宏俞氣的很想把她丟棄,但是在週遭目光的注視下,他可不願被染上莫須有的罪名,成為一個負心漢。衰哪!這又不關他的事。

  「沒有人不愛你,乖乖,回家去哦!」沒辦法,只好把她當小孩子般的勸哄,余正宛也聽話的點頭。

  「好、好,我們回家……回家羅!」她興奮的抱拄他。

  「小姐,請你放手,要不然我動不了。」姜宏俞至今才知道自己的脾氣竟然好到這種地步、竟然可以忍受她到現在。

  「回家好,呃!……我們走,嘻嘻……」

  受不了她的無理,又不好當下把她丟棄,無可奈何之際,姜宏俞攙扶起她,離開是非之地。

  這女人很重耶!

  姜宏俞將她的身子放在床上後,他的骨頭快散了!沒想到看起來體細骨弱的她,份量竟然不是普通的輕耶!

  從PUB到他住的地方,他走來不過十分鐘,今天為了這個女人,背著她在街上足足走了四十分鐘,還要時時刻刻提防她做出什麼驚人之舉。譬如說一下子鬧著要到大馬路上去撞車啦!

  一下子又跑去抓著別的男人要親嘴,惹得他心驚膽跳,還要跟人家陪不是。

  他是招誰惹誰了呀?

  將她放到床上,姜宏俞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可以歇息了,余正宛卻拉著他哭哭啼啼:「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小姐,麻煩你放開我好嗎?」他還要去洗澡哩!全身被她的酒味熏得臭死了,他再不去將這身味道洗去,明天怎麼見人?

  「我就知道……沒人喜歡我……你們男人都一樣,不給你們就去找別的女人。

  你們真的那麼喜歡做受嗎?那……我跟你做愛好了!」

  姜宏俞差點沒吐血!這女人在說什麼話呀?而且「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這句話她倒是實施的很徹底、當下跪坐在床上,當著他的面前除去了絲巾、脫下了襯衫,順便將保暖的衛生衣也丟在地上。

  這……太誇張了吧?

  呆掉的委宏俞根本沒辦法思考,看著一副成熟的女人胴體在他面前極盡誘惑的挑逗,他能怎麼辦?屬於生物的本能此時在他體內流竄,能量全集中在腰下三寸之處。

  「怎麼樣?喜歡嗎?國宗都說我不愛他……所以都不給他……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不要我?」余正宛深濃的醉眼顯得格外的迷濛,她抓住他的領帶,將他像小狗似的拉了過來。

  姜宏俞整個人撲到她的胸部,陷在她柔軟的雙峰之中,兩頰好燙好燙,雖然他對醉酒的女人沒興趣,但是一個脫了衣服的女人又另當別論了。

  余正宛呵呵笑了起來:「乖、好乖。國宗既然不要我?那……我給你好了。」

  說著將他的臉更用力的埋進她的秀峰之中。

  受不了了,他是個男人耶!怎麼可能沒有反應?姜宏俞忍不住伸出手掌,讓蠢蠢欲動的雙手有個目標。他一手捧著一個罩杯,發現他根本無法掌握住她。

  他戲謔的懷疑起,她之所以會那麼重,是不是大部份的重量都是在這兩掌之間?

  思及此,他忍不住邪惡的呵呵笑了起來。

  余正宛突然抓著他的頭髮,迫使他仰起頭來,好方便她的唇瓣進攻。

  唔?她的舌瓣像扭動的小蛇,帶著火焰進人他的唇中,並且不斷的摩挲他的齒、他的舌,將她的氣息灌進他的口中。在姜宏俞頭暈目眩、意亂情迷之際,準備含住她的火舌,她卻一把推開了他,在他的面前撒下了所有的上身衣物。

  「喜歡嗎?你說話呀?」余正宛低下頭來看他。

  姜宏俞終於認真注視這個女人起來。

  略圓的臉蛋上有著亮晶晶的美眸,黑白分明的好無辜?不知是因為喝酒還是熱情如火的她兩頰泛起嫣紅,而吻過他的唇瓣則紅艷艷的好動人,誘得人忍不住想再一親芳澤。

  姜宏俞抵抗不了勃發的慾望,胯間蠢蠢欲動,他準備起身有所動作,卻發現余正宛毫無動靜。

  「小姐?小姐?」

  余正宛沒有回答他,她——睡著了。

  睡著了?她竟然在這個時候、這個場所、這種氣氛下失去知覺?姜宏俞僵硬在那,思考該怎麼進行下一步?

  美人當前,他要是撤出的話,就不夠展現他的雄性威風了。

  但是趁人之危也不是他的作風,更何況他敢保證這一切只是酒精在作祟,趕明兒等這女人醒來的話,她一定非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他到底要不要上?

  「鈴!鈴!」

  他的電話響起,姜宏俞看看余正宛,又看看手機,在一聲又一聲的催人鈴響之下,他終於將自己帶離靡亂的情境。

  「喂?」

  「小姜,你下班後跑去哪裡?找你找不到。」

  「我?我在『半世情』。」

  「你在辦事情?」對方的聲調忽而調高,驚訝不已,語氣儘是曖昧。「我打擾到你了嗎?」

  「別想歪了。」姜宏俞知道魏南璋在想什麼,他這個人腦筋沒一刻正常的。

  「我在PUB裡面。」

  「也不提早告訴我一聲,你也有個伴。」

  「怎麼?你女朋友又加班了?」

  「是呀!我孤單寂寞,需要溫暖的身體來安慰我空虛的心靈。」魏南璋的口氣儘是誇張。

  姜宏俞冷冷的道:「我打電話告訴沈萍。」

  「謝謝你,不用了!」要是告訴沈萍的話,他就不好過了。

  姜宏俞沒耐煩跟這傢伙說話,他胯下的慾望燒得他挺疼痛的,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除呢?

  「我很忙,你要找身體不要找我。」

  「忙什麼?你明天不是就要到新部門了、還有什麼好忙的?」

  「就是因為我還得準備一些東酉,才能到那邊報到。」姜宏俞拿著無線電話向浴室走去,打開水龍頭。

  聽到嘩啦啦的聲音,魏南璋疑惑的問道:「你在做什麼?」

  「洗澡。」

  「好,你去洗你的澡吧!等你洗完後,再跟我聯絡。」魏南璋說著掛斷了電話。

  姜宏俞將電話擱置一旁,脫去了衣裳,讓冷水沖洗過他的身子,以降低高昂的慾望。

  要不是魏南璋打電話過來,他真怕他會犯下無可彌補的錯誤。雖然說是女方投懷送抱,但是她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歲數多大?他都不得而知。要是惹上不該惹的人,那豈不是自找麻煩?

  其實她的臉蛋還不錯,甚至可以說是可愛,那凝脂般的肌膚就不用說了,更何況她還有一副曼妙的身材,像地獄的火焰燃燒著他的慾望……

  不行!不行!他不能再想下去了,再這樣的話,他肯定會犯罪。

  那麼……他到底該怎麼辦?

  余正宛從頭疼中醒了過來,該死!她怎麼頭疼欲裂?

  推開溫暖的被窩,她才發現她並不在她的房間,舉目望去,白色和藍色這兩種賞心悅目的色澤構成清爽的風格,可是……這是哪裡?

  身上怎麼涼涼的?她低頭望去——哇哇,她怎麼沒穿衣服?她的胸罩、衛生衣、襯衫全擺在床上,而她下擺的裙子還好端端的穿在她的身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不是自己的房間、余正宛趕緊跳了下床,穿上衣物,悄悄走出了房間左右觀看,仍沒看到任何人。那麼……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她隱約記得姚國宗在她下班之前跑到她的公司,告訴她他要跟別的女孩子結婚了。哦……該死!一想起他,她的頭又痛了。

  不准想他,不要想他,想他只會讓她的心撕裂。愛了半年的男子,結果輕易的被另外一個女人搶走,只因為他要對她負責。

  那麼……跟他交往她所保持的矜持與距離呢?竟是脆弱的可笑,他根本不在意……如果她肯獻身給他,那麼……他的新娘是不是換成她了?

  思及此,她的眼底又蒙上霧氣。

  不哭不哭,她堅持自己的原則,犯了什麼錯誤?只是沒有男人肯珍惜她所堅持的,他們……到底要的是什麼?她不懂。

  她要堅強起來,她不想被打倒。

  她要表現得若無其事。

  搗搗鼻子,余正宛準備離開這間屋子。她不曉得她怎麼會到這裡來?這屋子的主人又是誰?但是目前她什麼事都不想管,她要回到自己的地方,找個地方替自己舔傷口。

  離開這疑惑的地方,余正宛沒忘記替屋主鎖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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