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無聊透頂!
嚴錡無意再回答她的幼稚問題,只是死死盯著她。
「你……怎麼這樣……看人家……」黎雪柔害羞地低下頭問,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被他鷹隼般的視線穿透。
看著她小女兒的嬌態,剛剛發育的身體,嚴錡突然若有所思地微笑,洋娃娃似乎快變成女人了。
撇開她的漿糊腦袋不談,她的身體應該還是可以玩玩,反正只要他不破了她的身,就不算違反母親的遊戲規則。
他粗糙的指伸出碰了她的臉頰。
「喔!」她訝裡一地低呼,被他的撫觸弄得芳心大亂。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碰她啊!
「你的皮膚很好。」一向標準苛刻的嚴錡簡單地說,手卻不由自主地被那滑嫩嫩的觸感吸引住。「我……我喜歡嚴哥哥。」黎雪柔再也忍不住表白。難得嚴哥哥對她如此親切,她急著要把握機會,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心。
「現在的小學生,都像你這麼大膽嗎?」他的話裡不無嘲笑。
「我會長大的,你等我好不好?」她的眼睛閃著晶瑩燦爛的光,淡淡的月光將她及腰的長髮鍍上夢般的銀輝。
嚴錡愣了一下很快又回神。怎麼回事?在剛才短短的那一秒裡,他竟錯覺眼前的她像個墮入凡間的天使……
不!天使從來不是他喜歡的女人類型!從來都不是!
「你喜歡我什麼?」他很好奇她為何一廂情願。
「嚴哥哥的全部。」雖然聽起來有點不害臊,她卻不想說拐彎抹角的話。她喜歡他的高高在上、也喜歡他偶爾流露寂寞和疲倦的眼睛。
不想被她再三擾亂他的冷靜,嚴錡突兀地問:「你接過吻嗎?」
「沒……沒有。」她的臉佈滿紅暈。怎麼這樣?她還是小學生耶!她是想過要……要和他……親嘴,可那也只是想想!
「嚴哥哥教你接吻,要不要?」他的眉戲謔揚起。
黎雪柔的琴譜啪地掉在地上,她夢幻地、真心一意地閉上眼,仰臉等待他的教導。
奇異的罪惡感,加上莫名的刺激感衝擊了嚴錡的心!這小公主不知虛飾的少女情懷,讓他既想疼寵她又想毀掉她。
然而嚴錡什麼都沒做就轉身離去,讓黎雪柔睜開眼,只見夜色中他俊挺的背影。
考上大學的暑假,黎雪柔在同班的男女同學強力邀請下,跟他們一起去海邊玩,還到酒吧跳舞跳到深夜,解放聯考的壓力。
當她坐著男同學的摩托車回到家,她一臉笑意地對他揮手道別。她的長髮被風吹得狂野零亂,黑絲緞一般裹住她穿無袖背心和牛仔短褲的姣好身材。
那男生有點失落地跟她說再見後就騎車回家了。全班男生包括他在內,都曾經想過要追求黎雪柔,可是在他們知道她的未婚夫是誰後,他們又全部自動打退堂鼓。
她正想按鈴請吳管家幫自己開門,強力的車燈突然在黑暗裡亮起,從她身後照來。她嚇得轉身後,又被光刺得睜不開眼。
閃躲光線的凌虐,黎雪柔看見一個男子下車朝她走來,她忽然愣住了!他是大學畢業後,就進人嚴氏船運實習總裁職務的嚴錡。難得一見忙碌的他,她的心情充滿驚喜的興奮。
小時候就十分俊秀的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誰也不敢輕忽的俊美男人。
「你跟我過來。」他命令她後,就自顧自地轉身走回座車。黎雪柔小跑步追在他身後跟他上了車。
嚴錡將車子開到家附近的路旁熄了火,僅僅在車內留下昏黃的小燈。由於嚴家大宅位於近山區處,此時圍繞他們的,只有完全的黑暗,及黑暗中飄來的不知名花香。
聞到了她的身上傳來海水和陽光的味道,嚴錡不禁惱怒起來,低聲地指責她:「你變野了!」
什麼小公主?簡直見鬼!在他還沒玩了她之前,誰敢動她,他一定宰了他!
「我沒有!嚴哥哥,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黎雪柔看見他生氣,忍不住淚汪汪地求他原諒。
「你知道要怎麼消除我的怒火。」他冷漠地直視前方,連看也不看她。
黎雪柔羞紅了臉!
事實上這些年來,嚴錡除了沒奪走她的處女膜之外,她的全身上下其實都被他調教、開發過了。他只要逮到機會,就會弄得她高潮連連,意識昏沉到不知身在何處的地步。
她乖馴地改變坐姿跪在皮椅上,傾身按著嚴錡厚實的肩,把自己紅艷的小嘴貼上他剛毅的唇,品味他強烈的男性氣息。
「笨女孩!你的舌頭呢?」嚴錡不耐地喝斥。
她趕緊伸出舌探進他的口中,怯怯挑弄他懶得動作的舌,主動取悅他所帶來的暈眩感,讓她沉醉地閉上眼。
嚴錡瞇眼讓黎雪柔在他口中挑撥,卻不禁對她嗤之以鼻。他不懂自己為何要忍受她拙劣的技巧,不過她年輕初熟的青澀味道,還真讓他感覺有點新鮮。
罷了!無聊玩玩,就不用計較那麼多了!
他抓住她凌亂的長髮,迅速反噬了她,狂野又精確地纏住她的香舌翻攪、擦動,她呻吟著環住他的厚肩,讓彼此的吻更深入。
嚴錡的右手從她的腰間往上竄,在她背心下攫住了她的一方乳峰,捏住了她的乳頭不停搓揉。黎雪柔渾身輕顫,無力地軟了身子癱在他的肩膀上。
「你真沒用!這樣就受不了了!」嚴錡不屑地哼聲,將她的背心和胸罩往上翻開,含住她的蕾花用力吸吮。
「啊……」她扯緊了他的西裝外套嬌吟,心口燙熱如火。
嚴錡吸夠了她的奶香,又開口命令她:「自己脫下褲子,我要檢查你還是不是處女。」
「嚴哥哥,我不是那種人!」黎雪柔急忙申冤。她決不會背著未婚夫和別的男生亂搞啊!
嚴錡再次被她的單純思考打敗,她不知道他只是在玩她而已嗎?
「叫你脫就脫!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黎雪柔含羞帶怯拉下了牛仔短褲和內褲,讓它們纏在自己的腿上後,嚴錡的手很快進佔了她的腿間秘部。
他邪邪笑道:「很濕嘛!有沒有男人的體液混在裡面?」
「沒有!沒有!」對於嚴哥哥的不諒解,她非常地緊張。
「試看看就知道了。」他的手指狠狠刺入她,戳到了她的處女印記。
「呀啊——」黎雪柔淒慘地叫出來,體內原本累積的快感,迅速被銳利的痛感取代。
「叫什麼叫!這只是給你一個小小懲罰。」他沒直接弄破她的薄膜,已經算是對她很客氣。
「我以後不敢這麼晚回來了!」她哭泣著說。不只是因為痛,還因為嚴哥哥生氣了!
「越看你越笨!」嚴錡低啤。某種動物性直覺忽然刺激了他,他想也沒想就像狼犬一樣,伸舌胡亂舔去她頰上的淚。
「呵呵……好癢喔!」
「笨蛋!又哭又笑,小狗灑尿!」他仍然不客氣地貶低她。
黎雪柔抱緊了他低喊:「我愛嚴哥哥!最愛最愛嚴哥哥了!」她一定要說給他聽,好讓他不再對自己生氣。
「看來我不給你一點獎勵好像不行了。」嚴錡的目光深沉起來,放在她甬道內的粗指開始技巧地旋繞。
把昏昏欲睡的黎雪柔抱進她的臥室後,嚴錡一回到房間,就看見坐在他床上的母親周愛薇。
「媽。」他敷衍地打了招呼。從他懂事後,他就知道自己的冷酷冷血是從誰身上遺傳而來。
「你很喜歡黎雪柔?」周愛薇陰陽怪氣地問。
「怎麼?這不就是你期望的?你不是要我娶她嗎?」他不正面回答她。
「我只是要你玩弄她!可沒叫你喜歡她!」
「母親大人,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她?」嚴錡諷刺地反問。他不可能對一個無聊又乏味的女孩動心的……不!應該說他不可能對任何「人」動心!
「我都看見了!你和她在溫室和游泳池裡做的好事!」周愛薇的語氣飽含怨怒。
「你偷窺我?」
「我不准你喜歡上她!我不准!好!你不要嚴氏船運沒關係,明天我就把手中的股權全部釋出!」「夠了!我沒喜歡上她!」嚴錡氣得暴喝,解下領帶用力甩在地上。母親要把嚴氏船運給誰他都不在乎,就是不要再說他喜歡黎雪柔!
周愛薇的神情豁然開朗,她神情恍惚靠近了兒子,癡呆地笑道:「錡兒,你知道嗎?我發現你越來越像那個男人了……好懷念啊……」
嚴錡厭惡地躲開母親想碰他的手。
他怎麼不知道?那男人就是黎雪柔的父親,為了他,母親早就發瘋了!甚至偶爾還將獨生子當成那男人,搔首弄姿地獻媚,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可悲、可笑的事嗎?
嚴錡根本不在乎母親咎由自取的悲劇,他只希望她少來煩他。
他也不在乎黎雪柔是誰的女兒,更無意幫可悲的母親報復什麼,他只是照著自己的本性和心意,玩弄那朵溫室花而已。
嚴錡一開口求婚,才讀大二的黎雪柔,馬上二話不說放棄了學業,從大學休學準備當新娘子。
在周愛薇從小灌輸給她的觀念裡,女人最大的幸福是走人家庭。不用太能幹,只要好好地愛老公就可以。
太愛嚴錡的黎雪柔,其實對大學生活也興趣缺缺。每天上完課,她不是趕著參加社團,而是趕著和嚴錡見一面吃頓飯。
嚴錡經常流露的無情和冷漠,都被她美化成是害羞、不善表達感情,因為阿姨都是這麼告訴她的嘛!既然她是嚴哥哥的媽媽,說的總沒錯吧?
從小她就習慣了!她活著的地球只繞著嚴錡一人而轉動,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或遺憾,因為這就是她所要的:永遠活在愛的世界裡。這樣的幸福她已享受了二十年,沒理由不讓它繼續延長。
嚴錡給了黎雪柔一個盛大的婚禮,昭告天下她是嚴氏船運新出爐的少夫人,也拿到了母親手中大部分的股權。
新婚之夜,他利落地破了她的處女身後,沒有給她多餘的安慰和憐惜,他轉身就呼呼大睡。她心想,自己在愛情小說上看到的,男主角體貼女主角的橋段,畢竟只是虛構的。
某日,對自己的婚姻充滿期待的黎雪柔,興沖沖地親手做了便當餐盒,想和丈夫共度甜蜜的午餐約會,她搭計程車來到了嚴氏船運大樓,想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對秘書李小姐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後,黎雪柔小聲地對她說:「我現在要上樓找我老公,你不可以跟他說喔!」
看著少夫人明朗可愛的笑容,李秘書在心裡感歎,她可知道嚴總裁是什麼樣的男人?
反正總裁也沒指示少夫人來,和她該如何應付,她無意阻止少夫人發現真相。
拎著餐盒的黎雪柔搭著電梯上到頂樓,沒敲門就直接衝進了總裁室,眼前的一幕,讓她手上提的東西通通落在地上。
上半身衣著整齊卻光裸臀部的嚴錡,正背對著大門,攬住坐在辦公桌上的女人的腰,在她腿間賣力地進行衝刺的動作。
那女人發出銷魂蝕骨的聲音,擦著艷紫蔻丹的指甲,掐入嚴錡厚實的背部肌肉。她穿著深紫高跟鞋的修長雙腳,則浪蕩地高舉舞動。
「錡、錡,有人來了。」那女子先發現了黎雪柔,連忙跟嚴錡咬耳朵,卻縮緊自己的花穴繼續享受他的勇猛,絲毫沒有被旁人窺見的羞恥。
嚴錡懶懶回頭掃了一眼,觸及黎雪柔呆滯的視線,他好像沒看到她一樣,轉頭跟身下的女子說:「沒關係,我們繼續。」
「太好了!我好煩惱你會突然不要呢!」她舔舔唇,增加自己的風情。
嚴錡微微一笑,又抱緊了她繼續做下去。
黎雪柔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她只能心痛地等丈夫跟別的女人做完愛,再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
那女子的行為舉止真是讓她看了都會臉紅!她怎麼敢這麼不要臉?人家的太太都來了,她還巴住她的丈夫不放?
她和嚴錡還把她這個做妻子的放在眼裡嗎?
當嚴錡和他固定的床伴娜娜享受完,他們看看愣在一旁的黎雪柔,彼此交換了好笑的眼光。
這小女孩表露無遺的生嫩,讓這兩位情場老將,連對付她的意願都沒有。
娜娜穿好衣服,在嚴錡嘴上印了個吻對他說:「拜拜!我走了!」她把皮包往肩上一甩就瀟灑離去。
嚴錡拉上了褲子拉鏈,不經意地點醒黎雪柔:「坐吧!你站著腳不酸嗎?」
她像木頭娃娃一樣坐進沙發,小臉上滿是痛苦、無奈、茫然。
「你不用擔心!你永遠是嚴氏的少夫人。」嚴錡頗受不了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他坐在她身邊攬住她的小肩,盡一點夫妻道義安慰著。
「嚴哥哥,我哪裡不好?你告訴我,我會改。」黎雪柔的眼淚滾滾而下,她覺得一定是自己不夠好,才讓丈夫有了外遇。
「雪柔,男人有男人的生理需求。做一個好妻子,就不該過問他要找誰解決。」他借用了母親對她的愚民政策。
「你可不可以只找我就好?不要去找別的女人?」她的眸中有天真的希冀。儘管丈夫解釋了他的作為,為什麼她的心還是一樣痛得快死掉?
「辦不到。」他不可能只對一個女人忠實。
黎雪柔的心痛迅速轉化為憤怒,她生氣地說:「我是你的太太!你不可以找別人!」
「你憑什麼?」嚴錡冷笑道。
「就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雪柔,不如今天嚴哥哥就告訴你真相,我根本不愛你,甚至不喜歡你,娶你只是為了拿到嚴氏船運的股票。」
後來他們談了什麼,黎雪柔已經不記得了!她一路哭泣地回到嚴家,見到周愛薇,她有如倦鳥歸巢般撲入她懷裡。
「媽媽,嚴哥哥不愛我,我該怎麼辦才好?」黎雪柔哭得非常傷心。
「怎麼啦?」周愛薇壓抑狂笑的衝動,假裝十分關心地問。
黎雪柔抽抽噎噎、斷斷續續把中午發生的事全說了。她很迷惘,非常需要有人來指引她正確的方向。
「雪柔,告訴我,你愛不愛嚴哥哥?」
「愛。」她已經愛了他十幾年了啊。
「愛他就是要包容他的缺點,知道嗎?」周愛薇用似是而非的觀點洗她的腦。
「可是我不喜歡他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我要他只愛我一人!」
「雪柔,你千萬不能灰心,你是嚴哥哥的妻子啊!這一點你就比其他女人更有優勢了。你要盡全力去愛他,他一定會感受到你的愛。」
「可是我無法容忍他有別的女人……」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抓不住他的心,怎麼能怪他去找別人呢?你要改進自己去配合他,否則你說愛他,豈不是空口說白話?」
黎雪柔無言了!
真的是這樣嗎?好像是吧!她也懷疑,自己一定有某些不完美的地方惹得嚴哥哥不喜歡,她得趕快找出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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