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清晨,大地正欣欣向榮。書生自知喊破了喉嚨也不見得有用,索性靠在他肩頭上休息,尋思著下一步。
「咦?不喊啦!」風振東來到一處小溪旁放他下來,逕自潑點水在臉上。
書生仔細地觀察附近的地形。好樣的,這個莽漢一奔三百里,他們已經奔出城外了。
「怎麼不逃了?」風振東洗完臉後,率性的甩甩濕漉漉的臉,水珠四濺,嚇得書生跳了起來。
「真髒!不要把水弄到我身上啦!」
「說你像娘兒們還不相信,老子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男人。」風振東用雙手往臉上一抹,也不擦乾,就讓水滴在臉上自然蒸發。
書生性好清潔,但也不敢暴露太多情緒。「他』將身子盡量往旁邊挪移,深怕碰到他一下下,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回黑風寨。」這一路上,他都是這麼漫不經心的回答。
書生戒慎的瞧著他坐到自己的身旁,「你不要坐過來啦!髒死了。」
「老子哪裡髒了?倒是你,一路上就看你在臉上摸來摸去的,你才該去洗把臉。』去他奶奶的,風振東在山寨裡橫行霸道了這麼久,還沒碰過老嫌他髒的人,要不是這書生一臉病弱氣虛的樣子,他早將他一腳端進溪裡,出出氣。
書生這才留意到自己的習慣動作,這一想,不禁又往臉上摸去。
「看吧!又來了。瞧你這副模樣,怎能在玄武鏢局求生存呢!」風振東休息夠了,直接走進溪裡。水深不及腰,他俯下身子,一手一條魚,輕鬆地抓回兩條活魚。
書生沒見過這麼野蠻的捉魚方式,差點趴在石上吐了起來。
「喂,你又怎麼了?」風振東兩道濃眉高高拱起,對這書生的不給面子大為不爽。
「你好野蠻。」書生回過頭,正好見他用把小刀在替魚開膛破肚,感到好噁心,頓時肚子裡的酸水不斷湧上喉頭。
「老子野蠻?殺條魚叫野蠻?難道你吃魚前不用殺它嗎?」風振東被他的想法搞糊塗了。
書生全身沒力的趴在石頭上,"拜託你文明一點好不好?哪有人像你這樣弄得到處血腥,噁心死了。」
風振東「涮!」地一聲跳了起來,"難道還要老子對這兩條魚恭恭敬敬的說:『對不起喲!魚老兄,老子股子餓了.麻煩兩位魚老兄自動伸出脖子,讓老子一刀砍下』嗎?」
書生緊緊地抱著那塊大石頭,瞧他那副滑稽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不用這樣,不過,你可以到溪邊去把魚肉洗一洗嘛!這樣看起來怪噁心一把的。」
這笑聲有如黃寫出谷般悅耳,風振東一時愣呆住,不禁所從他的話,將兩條魚乖乖的拎到溪邊清洗。
「他奶奶的,老幹什麼時候這麼聽話!這書生當真邪門,不僅味道像女人,連聲音也像女人。」
「你在咕快什麼?"書生遠遠的抱著大石頭,衡量從這裡砸上他腦門子的可能性。
「沒什麼,老子高興,不行嗎?」風振東回過頭來怒喝道.再回頭專心清理魚肉。
「行,怎麼不行?」書生悄悄舉起那塊石頭,哇!好重,「他』的手都快要斷掉了。
「如果你想用那塊石頭暗算老子,奉勸你別白費力
氣,那塊石頭,老子一拳就打跑了。」風振東彷彿背上生雙眼睛似的,悠哉的道。
書生暗吃一驚,放下那塊石頭。「誰說我要暗算你,我練練力氣不行嗎?」
風振東拎著兩條尚稱乾淨的魚,架在樹枝上烤了起來。「當然行,如果需要老子幫忙,隨時奉陪。」
書生哼了聲,別過臉去。「你別開口閉口都是老子。行不行?」
「你這人真奇怪,老子沒嫌你娘娘腔、嫌你身上有娘兒們的騷味,你反倒怪起老子來了。」風振東忍無可忍,連同烤魚架一起搬過來,硬是擠到書生身邊。
味道?書生聞聞自己的衣袖,沒有啊!他已經好幾天沒擦胭脂水粉了。
「喂,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風振東閒閒的問起。
「你沒必要知道。」書生氣極了,退自背過身去抓抓臉頰。人皮面具帶太久了,臉上真的好癢。
「喝!老子問你是你的榮幸。」
「那我敬謝不敏。」書生拱手抱拳道。
「喂,別通老子動粗喔!否則下場可是很慘的,別怪老子沒事先告訴你。」風振東想起山寨裡的弟兄敬畏他的模樣,就忍不住挺起胸膛自豪。
「你已經動粗了。」書生不再畏懼他的外表,筆直地回瞪他生滿鬍子的惡臉,「從玄武鏢局門外擄走我開始,我們便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有這麼嚴重嗎?」
「當然。」與他說話還真累。書生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表面上粗魯不文,實際上也是個大草包,但當你放低戒心的時候,他又敏銳得看穿所有的秘密,教人防不勝防。「你離我遠一點。」
風振東烤好魚後,遞一條給他,不理會他的叫囂。
「幹嘛?」本生沒好氣的問。
「別告訴我你不吃魚喔!」風振東僅存的耐性正一點一滴的用完。
「我沒說我不吃魚。」
「那就接過去吃啊!老子的手快酸死了。」風振東不禁抱怨。
「可是,你沒放鹽。」書生一本正經的指出。
風振東生氣了。「你完全惹火老子了,這個不行,那個不要.老子還莫名其妙的成了你的仇人,他奶奶的,你到底想怎樣?」
「放我走。」書生抓著大石頭,鎮定地面對他那看起來很可怕的臉。
「休想!」風振東只想一把捏死他。
「你到底想怎樣?我們鏢局的總縹頭不在,你就抓個不懂武功的我來充數,算什麼英雄好漢?」書生不屑的道。
「去他奶奶的,老子從來不想當什麼英雄好漢。」
「那你到處找人比武幹嘛?」時間多得跟山一樣啊!
「樹立老子的威望啊!」風振東放下那條該死的魚,轉而陳述自己的理想。「我要在江湖上揚名立萬,要讓每個人都知道老子的名聲,就像知道無爭山莊一樣。」
「你也想跟無爭山莊比?」書生無法不驚訝,瞪大了眼,直瞧著他。
「當然,無爭山莊的名頭,老子很小的時候就聽說了,現在又聽說他們好生興旺,老子也想跟他們∼樣。」
這樣啊!書生不禁露出悲憫的神情。就憑他也想向無爭山莊挑戰,下場準是淒淒慘慘慼慼。書生下意識為他默默的衰悼。
風振東的夢想陳述告一段落,而太過偉大的,他∼時又想不起來。
這時,他拿起烤得快成焦炭的魚,大叫:「天哪!都是你太囉哩叭唆,害老子的魚都烤焦了。」
不知怎麼的,不管他露出多兇惡的表情,書生都不怕,「燒焦了正好,那種噁心的肉誰敢吃。」
「哪!你這人,批評東批評西的不說,連老子這麼辛苦的事都給你嫌得一無是處,」風振東和書生槓上了,「好,你嫌老子野蠻,我瞧瞧你有多文明。」
書生緊張地看著他一步步的逼近,「你想幹嘛?」
「老子聽煩這句話了,你再問,老子就把你的嘴縫起來!」風振東揪著他的衣領,眼前對上的是青黃的面容與燦若朗星的眼瞳,鼻端聞到的是那股挑逗人心的暗香。
書生咬咬下唇,擔憂地道:「你別亂來喲,我的後台可是很硬的。」
風振東根本不理會書生的恫嚇,甩甩頭,那頭黑亮長發狂放地在風中飛揚。「現在,給老子下去抓魚。」
「撲通!」一聲,書生被他丟下小溪中,狼狽的坐在水裡
「你這混蛋!」
風振東站在岸上哈哈大笑,『老子看你再怎麼神氣得起來。」
書生憤怒地站起來,但腳一滑,又往前撲倒,這下,全身上下都濕了,一個不小心,緊綁在後腦的男子發會飛了出去.狼狽到了極點。
「抓啊!魚老兄在你身旁耀武揚威地游來游去,笑你拿它們沒轍呢!」風振東沒有一絲憐憫之心,反倒在岸上哈哈大笑。
書生憤怒到了極點,猛抬頭,拂去濕答答的長髮,「風振東,你最後一次大笑就到此為止,從現在開始,我跟你勢不兩立!"
書生哇哇的在叫些什麼,風振東完全沒聽過去,他只知道他完了,真的完了!就算天地在他面前崩解,他也不會在意。
「你發什麼神經啊!有沒有聽到我在跟你宣戰?」書生氣急敗壞,完全不顧形象地坐在水裡大喊大叫。
風振東大踏步地跳進水裡,默不作聲地蹲在書生面前,長滿粗繭的大手在書生臉上摸來摸去。
「你在幹什麼啦?」書生急得猛推他的胸膛,天哪!他的身子跟鐵打的一般,書生使出全力,仍不能撼動他一下。
「別動!」風振東不耐煩地凶書生,隨著一片片人皮拭去,晶瑩如美玉的臉龐逐漸顯露。
書生慌了,他終於意會到風振東在做什麼了,不過,發現得太晚了!此刻,「他」就像落人陷階的小白兔般,毫無反抗的能力。
風振東不甚溫柔地撕去她下巴的最後一張假皮,她那姣好的五官便全部露了出來。他以粗糙的指尖——劃過她柳眉、盈盈大眼、挺直的消鼻,以及那誘人摘取的紅唇。
「天人,真是天人!老子玩遍大江南北的女人,還沒見過這麼近似天人的女子。」
她怒極的甩了他一個耳光,正在發呆的他沒有閃開,臉上有著明顯的五指印,但意外地,他沒有發怒。
「大人,你的力氣是傷不到老子的。」風振東愛憐的撫著她的肌膚,雖然撕下人皮面具讓她粉嫩的肌膚泛著不自然的紅色污點,但這一點兒也不影響她的美麗。
「混蛋,我叫你放開我!」』女子怒極,雙手推擠著他愈來愈近的胸膛,因為無法掌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不放.永遠都不放!天人,你將會是老子的。」風振東在霸道地宣示他的所有後,立即將她擁緊,讓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
女子羞極了,從不曾有人這麼大膽的輕薄她過,「放開我。混蛋,野蠻人!」
風振東閃亮的眼眸逐漸逼近她的,「天人,你必須瞭解老子向來說話算活,你再提一次老子不高興聽到的話,老子便懲罰你一次。」
女子還來不及問,雙唇便被他吻住,在他根根如絲卻又不甚溫柔的鬍子愛撫下,她打心底感覺有股震撼傳到腦中,令她全身發軟,只能偎在他胸前,害怕的閉上雙眼。
風振東先是輕輕的撫弄,以唇就唇,接著以舌尖桃開她的芳唇,慢慢啃噬她的柔美,啊!這吻真美好,她比任何一個女子都能令他沉醉迷戀,天人果然是天人。
女子嚇得無法動彈,她從沒經歷過這些,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再地探索她的嘴,逼著她的舌與他的糾纏……
風振東大手也沒閒著,摸上她的嬌軀,探索她胸前的渾圓,一發不可收拾的,整個人沉醉在情慾之中。
「啊!」風振東突然捂著唇,猛地推開懷中的身軀,但
又在她站立不穩快跌到水裡時,伸手將她捲入懷中,"天人,你為什麼咬我?"
女子怒不可抑的擦拭自己的唇,不想讓他的氣息留下。「你自己做的好事,不用我再多優」
「哦!原來天人對這個吻不滿意。"他舔去唇邊的血。
「你少自以為是了。」女子極力抗拒,但他輕易地制伏她的雙手,反制住她身後,並讓她的身子微微拱起,胸部更為高聳的躺在他懷中。
「老子很樂意再為天人服務。"風振東食髓知味,再一次不顧女子的意願,以吻封住她的怒罵。
呵呵,天人的味道好香,人又長得好美,他一輩子都不願放開她!
女子氣得無法出聲,雙手被綁在身後,動彈不得的坐在樹下,還得忍受風振東在身上摸來摸去,她恨死了!
「風振東,你再敢對我不禮貌,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
正在拿塊濕布輕拭她下巴的風振東停下手,「天人,別再生氣了好不好?老子怎麼知道你的皮膚這麼細嫩,竟讓老子的鬍子扎得紅腫,老子已經知錯了嘛!」
女子的臉霎時紅成一片,連耳根子都燒辣著。"你這混蛋,還敢再提一句,我就殺了你!"
風振東憐情的撫著她白裡透紅的臉頰,"真可憐,腫成這樣,難怪你的心情會不好了。」「我不是說這個。」女子怒煞。
「別氣別氣,老子已經用最好的金創藥給你擦上,過幾天就不會疼了。」風振東盡量安撫,並用最好的藥為她輕柔的抹上。
「不用你假好心,我只要你放開我。」女子不斷地掙扎,臉龐氣得急速漲紅,他的接觸只會讓她一再想起剛才的一切。
他仗著蠻力,一再地迫使她張嘴,讓他做那些難以啟齒的事,她不肯承認她的內心某種莫名的情驚已被掀起,只一逕的掙扎,逼得他將她雙手捆綁,還限制她的行動。
「大人,老子絕不會讓你離開,你死了這條心吧!」風振東稍稍放鬆她的精製,湊在她耳邊呢噸。
不知怎麼的,女子心下猛地一震,被他男性的氣息攪得芳心大亂,「不要這樣,算我怕了你行不行?」
「不行,老子喜歡上你了。」
女子哭笑不得,「不會吧!我們見面不到一天耶!」
「才一天,老子就喜歡上你了,可見我們多麼有緣哪!」有幸找到他夢寐以求的天人,他心滿意足了。
女子強自抑下嘶吼的衝動,「不會吧!說不定是你搞錯了。」
「不可能,老子一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風振東捏捏她的柔荑。好軟,不像那些娼妓,個個都是粗手大腳的。
「是嗎?」女子在心底狂罵了好幾百遍,才又開口道:「你不是要我總鏢頭的嗎?他就在鏢局裡,你儘管去找他,別來煩我就好了。」
事到如今,她也顧不得原來的計劃。開什麼玩笑,她才不要跟這種土匪綁在一起呢!
「沒關係,比武的事慢慢來,你的事比較重要。」風振東撕下∼片魚肉,拿到她嘴邊,「折騰那麼久,老子餓了,你也一定餓了,吃吧!」
雖然不甘不願,但她的確是餓了,甫張開嘴,卻又不禁想到那令人困窘的吻,馬上合嘴別過頭去,「你自己吃。」
「別折磨自己的身體,老子會心疼的。」風振東溫柔的扳開她的嘴,將肉餵進去。
女子憤怒的瞪著他,不情不願的吃著,而眼眶中有著不爭氣的水霧正在凝結。
「這樣才乖嘛!別∼直不給老子面子,老子好歹也是個黑風寨的頭頭,老是……」乍見她的淚珠兒一顆顆落下,風振東手忙腳亂了起來,「你別哭嘛!拜託,老子最怕女人的眼淚了。」
「都是你這個混蛋,強迫人家來這種鬼地方,還對……還對人家不規矩。」說著,女子的委屈一擁而上,分不清是哭訴自己的初吻就葬送在這土匪手上。還是存心要,這魯男子難看。
風振東生平安慰女孩子的經驗,用五根手指就數得出來,此刻慌得只想討她的歡心。「你別哭嘛!老子給你鬆綁便是了。」
反正她也逃不開,索性捂著臉痛哭起來,「你混蛋,去死啦!"
「天人.這就有點過分羅!老子死了,誰來照顧你呢?」風振東手足無措的看她愈哭愈大聲,彷彿欲罷不能。
「誰要你照顧?」
「這可不行,老子已經發誓要照顧你一輩子了。喂,你別哭行不行?"他苦惱的將她摟進胸膛。
不經意地,女子的心滲入∼點一滴的溫柔,她悄悄地抬起濕漉漉的眼,這樣親密的動作,他怎能做來如此自然?
「你發誓就說了算,那我發誓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呢?」她存心刁難他。
風振東的心思複雜不來,直接反應道:「那你不要發誓好了。」
「去你的!」聽到這種回答,她不禁笑了。
「大人也會講粗話,」她的笑容好美,害他這個粗人都看傻了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知道她就是美。
「你開口同口都是粗話,我就說不得嗎?」女子反悲為嗔,突然喜歡看這土匪無所適從的模樣。
「老子也算是粗話嗎』!」
「當然。"
風振東一愣,「你當老子是白癡啊!好話壞話老子當然分得出來。」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呢!原來你常掛在嘴邊的『老子』是白癡啊!」她悄悄掩唇笑道。
他矢口否認,「才不是!老……老子,哎呀!天人,你把老子弄糊塗了。」
說不過她,他又想用吻封住她的口。
「不許吻我。」女子撐住他的額頭,溫熱的親密觸感令她的心弦一陣激盪,"別忘了你的鬍子會扎得我好疼。」
風振東的身子頓住了,目光癡迷的望著她的俏臉,不難看出她狡猾的眼神正閃過一絲竊喜。
「對喔!老子要再吻上去,這片紅斑點就很難消退了。看來,這鬍子不能留了。」
刮不刮鬍子是你家的事,快放開我。女子眼中透露出強烈的訊息。
「不過嘛!老子還是喜歡天人的美麗肌膚,看來吹彈可破的模樣,真是誘人哪!」他將她輕輕抱起,坐在自己的雙腿上。
「你要做什麼?」女子氣急敗壞的叫道。
「當然是做老子想做的事。"風振東以雙手膜拜她美麗的軀體,任她癱軟在自己的身上。
「我恨你。」女子緊緊揪住胸前的衣裳,難堪的面對他魔手的侵襲。她至今仍不明白,原本計劃完美周詳,她怎會淪落到如此的境地?
「老子喜歡你,我的天人。」他把頭深深埋進她的胸脯、隔著荒唐可笑的男性衣裳,感覺屬於女性的芳甜柔軟。啊!人生至此,失復何求。
女子慌亂的抱著他的頭,不知該推開他還是抱緊他,只能無助地叫;"別……別這樣。」
「老子明白,這裡的確不太妙,」風振東抱起她,跨上以口哨招來的黑色駿馬,將她穩穩摟在懷中,"老子不希望讓別的男人分享天人的美麗。」
最好是永遠將她藏在山寨裡,不讓任何男人接近他的人人。
女子沒轍的閉上雙眼,偎進他的胸膛。幸好,他沒再繼續下去.不過,她到底是為此而鬆一口氣,還是覺得有些惆悵,連她自己也不明白。
「你為什麼一直喊我天人?"
真好、天人終於注意到他了。
風振東難為情的道:「因為你長得好漂亮,說書的都說東方的島上住著仙人,個個皆俊美、漂亮,老子沒看過他人長什麼樣,不過,你這麼美,就像說書人口中的仙女。"
女子「噗噴」一笑,「我不是什麼仙女,我叫王濃。」
「玉濃。」風振東低聲吟哦,讓她心裡又微微一動。
她正了正癱軟的身子,「你聽聽就好,可別一天到晚掛在嘴邊,惹我生氣。」
「是,不過老子還是比較喜歡叫你天人。」風振東什麼都依她。
「唉!別再叫了。」玉濃被他因在懷中,看著身旁的景色匆匆逝去,看來是回不了頭了。
她索性放開所有煩心的事,既來之則安之.再想下去也沒有用。累極了,她乾脆窩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玄武鏢局裡,所有的人都因為玉濃的不見而坐立難安。
「總鏢頭,沒有人見到玉濃小姐。」
「報告總鏢頭,南邊的方向似乎有人見過像風振東的男子,但他身邊不是位姑娘,卻跟著一位男子。」
邢谷峰,玄武鏢局的總縹頭,此刻正坐在太師椅上生悶氣。
「沒用的傢伙,統統給我再去找,找不到她,你們都別再回來!」他摒退眾人。
「總鏢頭,小姐雖然已經做了萬全的計劃,但她畢竟是個弱質女流,還望總鏢頭不要放棄尋找。」寧地低眉斂目,小姐不見了,她比誰都著急,但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她必須沉住氣。
「寧地.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邢谷峰直覺這個丫鬟不簡單。
「沒別的意思,門主下個月就會來到局裡,身為百變門的大師兄,若是小師妹教人莫名其妙的綁了去,不知門主會有多生氣?』寧地不慌不忙的道。
邢谷峰大怒,"你拿門主來壓我?」
「奴婢豈敢,百變門裡,誰不知道門主最鍾愛的是首徒邢大公子。」
「好說,師父最喜愛的,恐怕還是會撒嬌的小師妹王濃。」邢谷峰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的年紀,心思卻比任何人深沉。內斂。
「門主的事,奴婢不明白,不過,小姐若在玄武鏢局弄丟了,恐怕門主會很不高興。」
「說到這裡,我才覺得有詐,小師妹與我向來不親近,這回怎麼會為了我的事如此賣命?」邢谷峰起了疑。
「咦?不是總鏢頭畏懼黑風寨的勢力,才請小姐替你易容出馬的嗎?」寧兒反問。
「笑話!我會怕那個沒沒無名的風振東嗎?」刑谷峰矢口否認。
「如此說來,倒像是小姐多此一舉了。」寧兒氣極了,這種無恥小人竟然和小姐同門,真是小姐的不幸啊!
刑谷峰惡人先告狀,「何止,我還以為小師妹是故意與我作對、明知師父下個月會來,偏偏藉機以風振東上門挑戰的事,故意躲起來,好讓師父怪罪於我,讓我在下一任門主之位的爭奪戰先輸一步。」
「你——可惡!若是你這麼厲害,怎麼不自己面對風振東?」寧地氣得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了。
「百變門擅長的是騙術不是武功,有小師妹幫我出馬成何必自討苦吃呢?』那谷峰哈哈大笑,所有的計劃全在他的掌握中,只要除去心腹大患小師妹,師父還是得把下一任門主傳給他。
「你太可怕了!」寧兒突然懂了,「表面上派出所有人手尋找小姐,事實上,你根本不打算讓小姐回來。」
「聰明,不愧是小師妹的貼身丫鬟,不過,你以為你逃得了嗎?」邢谷峰喚來兩位心腹,「將她押在地牢,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跟她說話或見她一面。」
「是,總鏢頭。」
他們將怒罵不已的寧兒押了下去,大廳上頓時安靜下來。
邢谷峰在廳內走來走去,尋思如何掩過師父月如冰的耳目,以便進行自己的計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