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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青劍門清心竹苑
  「樵兒,爹一定會替你報仇的!」司徒青陽在愛子的楊前痛哭失聲,向來強悍堅毅的青劍門掌門,不過短短數日光陰,便已成了兩鬢霜白的老人。
  瞅著讓闃魅害得武功盡失、手腳筋脈全斷的獨生子,一股無法形容的恨意在血液中奔馳著,一想到愛子從今而後只能躺在床上,成為半死不活的活死人,老淚不禁再度淌下。
  像個廢人躺在床上的司徒樵,眼角滑下兩行淚,當他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變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他真的好想死,闃魅為什麼不乾脆殺了他?
  司徒青陽一臉悲痛,「你這優孩子,為什麼就是不聽爹的勸呢?為什麼執意要跑去送死?」
  「爹──」他無言相對。
  「就為了一個女人,難道你就沒有替爹、替青劍門想過嗎?」司徒青陽恨聲的叱問。
  司徒樵閉上雙眼承受父親的責罵,是他思慮不夠、作事太莽撞了,才讓父親失望,他應該以死謝罪。
  「爹,您殺了我吧!我不想再這樣活下去了。」往日那個俊逸出眾的翩翩公子已不復見,如今成了需要人伺候的窩囊廢,與其活下來受人恥笑,還不如和闃魅大戰一回合,死得轟轟烈烈來得好。難道闃魅不殺他,就是要這樣折磨他嗎?
  聽到兒子說出這麼軟弱的話,司徒青陽氣極地大吼,「你在說什麼傻話?
  爹只有你這個兒子,你要是死了,教爹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娘?古人說『紅顏禍水』,真是一點都沒錯,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當日就不該答應讓你上天下第一莊提親,這一切都是她害的。」
  「這不關映竹的事!」
  他聽不進兒子的話,將滿腔恨意一古腦兒的加諸在沈映竹身上。
  「你還再替她說話!要不是為了她,你會弄成今天這副模樣嗎?這全都是她的錯,是她害了你,也毀了爹的希望。」他嚴峻的喝道。
  司徒樵明白再說什麼也是枉然,只怪他武功不濟,才會輸得這麼慘,到頭來還是救不了沈映竹。
  「闃魅,我青劍門跟你勢不兩立!」司徒青陽失去理性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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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求你行行好放我們走!」
  「只有你可以救我們,我不想死在這裡!」
  「求你救救我們,我再也受不了了!」
  「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姑娘,我們只能依靠你了!」
  沈映竹原本只是來探望那名叫小婉的姑娘身體恢復的情況,結果那些被囚禁在這裡的姑娘們全都朝她跪下,一面哭哭啼啼的哀求。
  「你們快起來,」她也很想幫忙。「先起來再說。」
  「你不願意我們就不起來。」
  「在這裡只有你可以幫我們,要是你不答應,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好想我爹、我娘,嗚……」
  這句話像是戳到幾個姑娘的傷心處,忍不住的抱頭痛哭。
  沈映竹不禁鼻頭一酸,強忍著五臟六腑翻騰的悲愁,不讓眼淚落下。
  「我答應你們就是了,你們別哭了,全都起來吧!」提到雙親,沈映竹何嘗不思念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想必正在為她的安危煩惱吧!
  姑娘們馬上破涕為笑,「真的嗎?你肯放我們走了?」
  「我們得救了!」
  「我們就要自由了!」
  「等一下,你們誤會了。」沈映竹清了清喉嚨,「沒有闃魅的命令,我和你們一樣都離不開這個地方,所以,我現在就去求他,請他放你們走。」
  「萬一他不答應呢?」幾個姑娘異口同聲的問。
  沈映竹怔了一下,勉強擠出笑容來,「我會盡力的說服他。」
  要他救人是要付出代價,這是闃魅親口說的,如果他要她交出身子來作為交換,屆時,她該怎麼做才好?
  在好幾雙充滿期盼的眼神目送下,她彩著沉重的腳步來到闃魅的寢宮。
  真要進去嗎?
  窈窕的身影在門前徘徊不定,心頭亂糟糟的一片,她想救那些無辜的女子,又怕付出的代價是她無法承受的。
  當她做出最後的決定,雙腳已經往屋內踏出了一步,不容她再回頭了。
  「呃……」女子尖細愉悅的叫聲自裡頭傳出。
  她腳步一頓,那是什麼聲音?
  沈映竹雖納悶,不過仍繼續適著步子,一聲似人似獸的狂野粗吼緊隨在女子的尖嚷後響起,令她黛眉微蹙,裡面發生什麼事了嗎?
  當結果顯現在她眼前時,她只是呆若木雞的『看』著大床上的男女,因為腦子是整個空白的,所以,她根本無法意識到自己究竟看到什麼。
  珊瑚是最先發現有觀眾的人,因為她的臉正面對著寢宮門口,而且渾身赤裸的跨坐在闃魅身上,一對碩大的乳房隨著她的縱情馳騁而跟著彈跳款擺。
  她挑釁的斜睨沈映竹一眼,故意傾彎上身吮扯闃魅的乳頭,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權利,唯有她才能滿足主人的性慾。
  似乎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有幾秒鐘的時間,沈映竹才瞭解到他們正在做什麼,同時間有好幾種不同的意念衝擊著她的心,她無法分辨此刻複雜紊亂的心境,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馬上轉頭離開。
  闃魅的後腦勺像是長了雙眼,他俐落的將珊瑚翻到身下,像脫了韁的野馬般在她雙腿間奮力衝刺,兩眼卻邪惡、野蠻的凝視著來不及逃走的沈映竹,將她釘在原地,讓她目睹自己如何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啊——」珊瑚在慾火奔騰下淫蕩的嬌嚷。
  他彷彿發了狂似的挺進女體,那熱烈的眼神讓沈映竹有種錯覺,好像躺在他底下的女人就是自己,全身竟不由自主的火熱、發燙……不對!她不能中了他的邪,必須趕快逃離這裡。
  走啊!為什麼她的雙腳動不了?沈映竹像被施了妖術,連雙眼都無法閉上,只能無助的看完一出活色生香的精彩表演。
  當她恢復意識時,已經逃出闃魅的寢宮,她的心還「撲通!撲通!」的跳著,臉龐又紅又熱,就連胸部都脹了起來,只是輕輕的觸碰一下,就微微的剌痛,甚至當她睇見闃魅將氣勢兇猛的亢奮插進那女子的體內時,她的私處居然跟著緊繃疼痛。
  沈映竹呻吟一聲,羞愧難當的將小臉埋在掌中。
  她著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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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映竹沒有回到房中,一個人特在園中想心事,近來的她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加上這地方陰森的死氣總讓她頭昏,所以連腦袋也變得不清楚了。
  「原來魔妃在這兒。」一個嬌嘍女嗓音傳出嫉妒的訊息。
  聽見有人說話,她怔愕一下,定睛一看,認出來人便是剛才和闃魅在床上打滾的美人。
  她虛情假意的福禮,「珊瑚見過魔妃。」
  見沈映竹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轉頭就要走,擺明了就是看不起自己,珊瑚不由得冷冷的媚笑。
  「魔妃是在生珊瑚的氣嗎?」真不明白地有哪點比自己強,魔主為什麼非要她不可?
  她輕喟一聲,「我有什麼好氣的。」
  珊瑚狐疑的瞅著她的淡然,氣惱的質問:「你真的不想獨佔魔主的寵愛嗎?不要裝得那麼清高,還是你就是用這種方式迷住了魔主?」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對不起,我要回房了。」
  「站住!」珊瑚蠻橫的嬌喝。
  「還有事嗎?」
  「也許現在魔主的在你身上,不過,我會把它搶回來,你不要太得意了。」
  沈映竹苦笑,「我從來不曾希望他把心放在我身上,何來的得意?」
  「你——哼!反正你給我記住就是了。」珊瑚覺得威脅夠了,也穩住了自己的立場和地位,便像只驕傲的孔雀般退場。
  沈映竹眼神茫然的看著珊瑚離去的背影,原以為釐清的思緒又亂成一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卻找不到答案。
  「上哪兒去了?」當她回到房間,一道沙啞魅惑的嗓音低低的揚起。
  「闃魅?」她戒備的後退。
  闃魅噙著邪邪的笑意,「怎麼?怕我吃了你嗎?」
  她臉頰發燙,「沒、沒有。」
  「何必臉紅呢?你剛剛不是看得津津有味。」他戲謔的說。
  「我不是故意間進去的,我是有事要找你——」沈映竹吶吶的解釋,要是早點知道,她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他懶懶一笑,「既然有事找我,可以等我辦完事,何必急著逃走呢?」
  「我……你不要過來!」她有股被困住的感覺。
  「不過去怎麼聽得見你想說什麼?」闃魅違弄著她,他就愛看她羞窘的俏模樣。「想說什麼就說吧,我洗耳恭聽。」
  沈映竹繞過桌面,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我……我想求你放了那些被……關起來的姑娘。」
  「那我的手下需要女人的時候怎麼辦,總不能要求他們禁慾吧?」他反問。
  「她們都是一些清清白白的姑娘,不是你們的玩物。」
  闃魅聳了一下肩膀,「對我而言沒有差別。」
  「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她聽了為之氣結。「要怎樣你才肯答應放人?」她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他咧開一口白牙,眼神卻冷冽到了極點。
  「又要扮演悲天憫人的角色了!月牙兒,你為什麼老是學不乖呢?還是你存心向我的自制力宣戰?」
  「我沒有要跟誰宣戰,我只是將心比心罷了。」沈映竹凝望著他俊魅的臉孔,柔聲細氣的說:「闃魅,她們都是無辜的,你就放她們回去和家人團聚吧!」
  闃魅一吭也不吭的盯著她,看得她全身發毛。
  「這就是你要的?好,我就成全你。」她還以為他良心發現,願意大發慈悲的放走那些姑娘,結果他卻說:「把衣服脫了!」
  「呃?」她傻住了。
  「沒聽清楚嗎?把你的衣服全脫了,只要你能取悅得了我,我馬上放了那些女人。」闃魅兩三下已先將自己脫個精光,健壯陽剛的胴體沒有一吋贅肉,完美的不像真人,尤其是胯間的凸起物,駭人的魄力讓沈映竹臉色發白。
  這個要求雖然早就在她意料之中,可是,真的做起來卻比想像中還難上一百倍。她只能顫著手解開衣上的盤扣!盡量忽略那兩道緊纏在她嬌軀上的灼熱視線。
  當沈映竹脫下最後一件衣物,好不容易才鼓起最大的勇氣看他。
  「接著要……做什……麼?」她抖不成句的問。
  闃魅著火般的魔眼肆意的在她穠纖合度的嬌軀上游移著,就是這具純潔的女體讓他失常!他多的是機會可以強要了她,卻總在緊要關頭煞住,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是出於尊重、憐借,或是來自於更深的感情……不!絕對不行!他不能容許這世上有人能操控他的慾望,他該是天下無敵的,即使是她也不行!是的,只要得到她的身子,他依然是勝利者。
  沈映竹被他瞧得全身都要燒起來了,就在她羞窘的想把衣服穿回去時,一條鐵臂伸了過來,拉開她的雙腿,兩人面對面的坐在床沿,她意識到自己跨坐在闃魅的大腿上,條地全身像繃緊的弦。
  「你……」臀下的硬物讓她舌頭都打結了。
  他一手鉗住她的臉蛋,嘴角邪笑的以狂浪之姿吞噬她的唇,吮咬那紅嫩的下唇,滿意的聽見她驚惶的抽氣聲。
  「這次,我會從頭到尾做完它。」他幽黯的眸光閃動著激情的高溫,不再如往常般冰冷。
  她只是睜著一雙半是驚懼半是迷眩的水眸,滄彿在懇求他別傷害她。
  闃魅低嗥一磬,讓她微微向後仰,霍然咬住她的左乳,先是大口的舔吮,繼而用唇齒輕吃、撥弄,嘗夠了之後,再換另外一隻,將自己的唾液和氣味全部留在上頭,籍以宣告專屬權。
  強力的電流穿透她的全身,連腳趾都蜷了起來,意識開始模糊不清了。
  「你已經開始取悅我了。」他欣賞著她雙乳上艷紅的吻痕,有了他的記號,從今以後,誰也別想碰她一下。
  沈映竹暈眩的癱在他身上。當闃魅摩掌著那纖弱的瓣蕊,她險些從他腿上彈起,馬上想到上回他這麼做時引發的痛楚。
  他一手按住她扭擺的臀,讓手指可以深深的探入那甜蜜的柔穴中。
  「好痛!」兩隻小手在他肩上推拒著。
  闃魅繃著邢魅的五官,所有的心思全在理進她體內的手指上,隨著一次比一次強烈的往返抽送,裹住它的肌肉也包容得越緊。她實在太小了,他只得再加入第二根長指,讓地適應他的龐大。
  「別動!」真是見鬼!現在是誰在取悅誰了?「把身子放鬆下來,習慣它的存在,不然待會兒你會更痛。」
  她咬著牙關,真的做不到他的要求,只覺得身子快要被撕裂了。
  柔穴中的兩指抽動得更深、更快,闃魅汗如雨下的折磨她,要見她呈現出失神醺然的嬌顏、聽見她忘情崩潰的叫磬,才不枉費他賣命的演出。
  「求求你停下來!闃魅……求你……」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壓在錦被上,旋即有一股陌生沉重的壓力取代了手指,長驅直入的衝進稚嫩青澀的柔穴中,在裡頭掀起狂風巨浪。
  沈映竹因劇烈的痛楚而失聲吶喊,眼前頓時一片天昏地暗……闃魅揮灑著身上的汗水,慾火難耐的猛然衝刺,不禁從齒縫中逸出即將攀上巔峰的呻吟,卻見沈映竹雙眼緊合,對他勇猛的表現沒有反應,還以為她承受不住他給予的歡愉而昏厥過去。
  他俯下頭哨噬她的唇,想用深吻喚醒她,可是任憑他用盡方法,沈映竹卻依然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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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桶!連這點小毛病都治不好,還說什麼仁心仁術!」闃魅大發雷霆的吼叫著,披散的亂髮和佈滿紅絲的邪異眼瞳讓他看起來更像個鬼魅。
  瘦小男人抖得連話都說得斷斷續續,「不是……我不治……而是這位姑……娘,她……根本就……沒病。」
  「胡說!沒有病怎麼會昏迷了一天一夜?你這個該死的蒙古大夫!」他一掌劈了過去,那大夫立即血濺當場。「把屍體給我拖下去。」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發的第幾頓脾氣,也不知抓來多少位大夫,可是,每個大夫都診斷不出沈映竹究竟患了什麼病。難道就讓她這樣昏睡下去嗎?萬一她這輩子都醒不過來,甚至可能死去──闃魅拒絕相信這個可能性,火爆的低咆,「魘鬼、夜魄,再去給我抓幾個高明一點的大夫回來,我就不信找不出毛病。」
  魘鬼和夜魄相觀一眼,雙雙領命退下。
  他在床的四周來回踱步,十指揪著黑髮,眼神狂亂的絞盡腦汁,這一刻,他竟嘗到有生以來最大的挫敗感,他的雙手可以殺盡千千萬萬的人,沒有人抵擋得了他,可是,卻救不了他的女人。
  「月牙兒,你給我醒過來!」闃魅氣急敗壞的搖著安睡在榻上的嬌弱女子,以為這樣便可以喚醒她。「你聽見我說的話了沒有?我要你張開眼睛,張開眼睛看著我!」
  為什麼會這樣?
  是什麼原因造成她的昏睡?
  還是因為他強要了她?
  「月牙兒,你告訴我,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所以,你用這個方式來懲罰我是不是?不行!我不准!你聽見了沒有?」他怒氣衝天的咬上她小巧的耳垂、纖弱的項頸,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裡。「醒過來,我要你醒過來!」
  她依舊安詳的沉睡著,不變的是那張明艷若天人的俏臉,那比雲還白的肌膚,卻透明的讓人有種快要消失的錯覺。
  闃魅張開雙臂淒厲的嘶喊,朝屋頂大聲咒罵,「為什麼?就因為我是個滿手血腥的惡魔,所以不配碰像她這樣乾淨的靈魂嗎?是嗎?是這樣嗎?說話呀!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只有他的聲音在四壁撞擊。
  「你們全都給我滾開!」他陰驚如獸的眼瞳閃著激狂的感情,叫得連聲音都啞了。「我才不管什麼配不配,你們都給我聽清楚,她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就是死亡,也不能把她從我手中奪走!」
  他就這樣一個人在屋裡大吼大叫,管它是天上的神明也好,還是天地間任何不知名的力量,都休想將他今生唯一的溫暖搶走!只要能擁有她,他不惜出賣靈魂成為鬼剎,要他殺再多的人也無所謂。
  垂放在身側的纖指輕輕動了一下。
  闃魅仍在叫囂、詛咒著,似乎想趕走可能會將沈映竹帶走的『人』。
  「月牙兒,你給我聽好!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馬上就去殺了那些女人──」他抓准她的弱點,知道她心軟,絕不會狠心丟下那些女人不管。「我說到做到,到時又多添了幾條菟魂,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不……」
  「月牙兒?」闃魅將耳朵湊近些,「月牙兒,你醒了嗎?是你在說話嗎?」
  蝶翼般的羽睫掀動兩下,睜開一雙澄澈的明眸,一臉痛心的捉住他,「不行……你不能殺她們……」
  「你醒了?哈……你真的醒了?」闃魅咧著大大的笑容,像個得到禮物的孩子,發瘋似的抱著她嗥叫,把她擠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沈映竹還一臉搞不清楚狀況,「我怎麼了?」
  他打量她的氣色,總算恢復了紅潤,「你已經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嗎?」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怎麼會呢?」她撫著太陽穴,想抓住一些殘餘的片段。「我只記得去了一個地方,那裡好美、好亮……而且好溫暖,整個人像被暖呼呼的陽光包圍起來,讓人想一直留在那裡……」
  闃魅的臉龐冷了下來,「所以,你就不打算回來了?」那是什麼鬼地方?
  「我不知道,因為後來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你說要殺了那些姑娘,然後一下子就醒過來了。」她自己也想不透怎麼會作那種怪夢。
  「月牙兒,你給我聽清楚,不管那是什麼鬼地方,我都不准你去,你只能待在我身邊!」他俊魅的臉透著一絲仰不住的緊張,湊到她眼前逼她允諾。
  「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沈映竹顰眉低問:「你怎麼了?你在怕什麼?」
  「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怕』?回答我的問題。」
  她輕歎一聲,「我不是一直告訴你我不會逃嗎?」
  闃魅盯了她半晌,才放棄繼續這個話題。「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的大手不停地在她嬌軀上觸探,窘得她直想閃躲「不要這樣,我沒有哪裡不舒服。」腦子突然出現她昏睡前最後的印象,小臉登時難堪的羞紅了。「我們……我們……」
  他恣意的隔著衣衫撫著她的身子,瘖啞的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就算不想嫁給我也不行了──怎麼?你不願意?」
  「我……」
  「不願意也不行,就這麼決定了!」他霸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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