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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位於銀座新橋附近的帝國飯店十分具有日本的傳統格調,而就在今日,商界赫赫有名的近籐家族第三代繼承人將在此完成終身大事。
  松島麻衣子身上仍穿著學校制服,因為外頭下雨的關係,髮梢還滴著水,外套也已半濕。她不想來的,可是欠的東西總是要還,來只是要和他做個了結,但卻一直沒有勇氣走進去,裡頭該是道賀聲連連,喜氣洋洋的畫面吧!或許她不該選在今天來的。
  她倉皇的轉身想逃,不料卻撞上了一堵牆。
  「呀!對不起……」
  近籐克史也是剛下飛機,冒著雨趕來參加喜宴,心中還在抱怨堂哥最後竟然還是娶了鈴鹿靜香,他也只好祝福他們了。
  「小妹妹,你怎麼站在這裡?也是來喝喜酒的嗎?」看她穿著高中制服出現在這裡,雖然有些納悶,不過也沒多想。
  松島麻衣子微微搖一下頭,「我不是……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濕了。」
  「早就濕了,沒關係啦!你不是來喝喜酒的,那是迷路嗎?」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還真像一隻被丟棄在雨中的小貓。
  「也不是……先生,你是來參加婚禮的嗎?」或許他可以幫她。
  近籐克史點頭,「是啊!」
  「那麼你認識新郎嗎?」
  「熟透了,我看這婚禮上沒有人比我跟他更親近了。」不是他胡謅,而是事實確是如此。
  她吁了口氣,「太好了,那能不能麻煩先生幫我帶樣東西給他?」
  「什麼東西?」
  松島麻衣子從外套口袋中拿出一隻信封袋,「請幫我將它交給近籐真司,他看了就會明白,謝謝你,再見。」事情終於解決了,她迅速的閃進電梯裡走了。
  「小妹妹,等一下,你叫什麼名字?」他追了兩步,只能望著電梯門興歎。「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倒出來一看,是一串鑰匙和一張金卡。
  要將這兩樣東西交給堂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近籐克史沒辦法,既然答應人家就要辦到,他趁著新郎和新娘回房間換衣服的空檔溜進去,免得被父親和爺爺逮到。
  「克史,我還擔心你趕不回來。」近籐真台然的臉龐總算有了笑意。
  往他肩上捶了一拳,他嘻笑的說:「原本是不想來的,不過為了耳朵著想,免於被人疲勞轟炸,我還是決定來了。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這新郎相應該高興才對,幹嘛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要是不想結的話,後悔還來得及。」
  「不管想不想,這婚是非結不可了。」
  「對了,剛才在外面遇到一個奇怪的女孩子,她托我帶樣東西給你。」他將信封遞給近籐真司,「那女孩的表情怪怪的。」
  當鑰匙和金卡印入眼簾,近籐真司渾身一震,臉色速變。
  「你們認識?」近籐克史問。
  他的聲音像在壓抑什麼,「她人在哪裡?」
  「把東西交給我後就走掉了,她到底是誰?」
  「沒什麼,一個普通朋友而已。」熱情極速的消褪。
  「如果沒什麼,你就不會這麼震驚了,堂哥,你確定要結這個婚嗎?」
  近籐真司將手中的東西扔進垃圾桶,嘲弄的說:「為什麼不結?婚禮已進行到這節骨限,已經不容許我反悔,只有往前走,不可能回頭了。時間差不多,我也該出去了。」
  「你可以欺騙得了別人,卻欺騙不了我,堂哥,我知道你不愛鈴鹿靜香,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他衝著近籐真司的背大叫。
  近籐真司關上房門,沒有再回頭。
  三年後
  近籐克史吹著口哨走進雜誌社,如今事業、愛情兩得意,讓他春風滿面。
  「叩!叩!」他在已敞開的門上敲了兩下。「喲!」
  池田俊抬起頭,「找了你好幾天,你這大忙人終於有空了。」
  「這麼急著找我幹什麼?」他手插在褲子口袋上,慢慢的踱向前。
  「兩個月後你才要到西藏去,那你這段時間總該沒事吧?」
  近籐克史誇張的倒退一步,「你的主意可別打到我身上來,我現在忙著談戀愛,要是讓我老婆跑了,你可賠不起。」
  「又沒要你全程參與,只是要你做個技術指導,我們也合作了那麼多年,又是好朋友,現在優秀的攝影師難找,這點小忙你總得幫幫我。」
  他翻個白眼,「別灌迷揚了,這次是什麼CASE?」
  「你看!」池田俊將檔案夾中的照片遞給他。
  「還是個漂亮寶貝喔!長得不賴,氣質也不錯,咦……怎麼有點眼熟?她是誰?」近籐克史湊近看個仔細,這個明眸皓齒的女孩子好像在哪裡看過?
  池田俊翹起二郎腿,「這張照片是她高三時照的,現在她已經是東京大學外文系一年級的學生了,你會覺得眼熟大概是因為她是古賀幸江的女兒,母女倆長得很相像的關係。」
  「她是古賀幸江的女兒?」的確滿像的,不過他可不認為是這個原因。
  「不錯,她叫松島麻衣子,今年十九歲,為了這次平面廣告模特兒的人選,大家都傷透了腦筋,怎麼找都找不到一個適合的人選,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卻對拍廣告沒興趣,要不是我們雜誌杜和古賀幸江的經紀公司有點關係,衝著這個交情才說服對方答應。我知道你向來不接這種CASE,可是這件差事非要請你出馬才夠份量。」
  近籐克史一手拿著照片,一手抓著頭,「她叫麻衣子?」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堂哥某次喝醉酒,嘴裡嚷的就是這個名字,會是同一個人嗎?
  「怎麼了?」
  「好,這個忙我幫,可是時間由我決定。」
  「沒問題,那就一言為定了。」
  外表將近三十歲,心境卻像四十歲的女人,這句話彷彿就是在形容她。鈴鹿靜香坐在梳妝台前,怔忡的看著自己,美貌依舊,可是眼底的疲態讓她覺得自己蒼老許多,這就是她要的人生嗎?
  三年前當她和心愛的男人結婚時,對未來滿懷希望和憧憬,想用盡一切力量得到丈夫的真愛;可是婚後不到半年,一時賭氣將他趕出房間後,他們倆便開始分房睡,從此她再也沒有臉提出要他回去的話。
  他們真的是夫妻嗎?只有她知道,他們簡直比陌生人還不如,丈夫的心裹著厚厚的冰,任她怎麼做都化不了,而為了自尊和顏面,她仍要佔住近籐太太的位置,絕不妥協,也絕不退讓,就算她身處地獄,也要拖近籐真司一起下去。
  換上了便服,想下樓到廚房沖杯熱牛奶喝,讓自己好睡一點,她不想太依賴安眠藥,那樣只會對身體不好,如果她想懷孕的話,就要讓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下。
  經過書房門口,從門下的縫隙窺見裡頭的燈還大亮著。
  鈴鹿靜香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他們夫妻已經多久沒有在一起了?她自嘲的笑笑,結婚三年來,兩人發生關係的次數數都數得出來,她是個正常的女人,也需要丈夫的疼愛,而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但為什麼不碰她呢?莫非他在外頭有別的女人了?
  不可能!她駁回心裡的想法,要是丈夫有了外遇,她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據公司的人說,真司除了工作之外,連應酬都交給下面的人去,從不出入那些風月場所,哪來外遇的機會?是她想太多了!可是,她真的想要有個孩子,那也許可以改善他們目前的情況。
  想到這裡,她特地沖了杯茶送進去給他。
  「這麼晚了還不睡?」她多希望他們不是每一次都以爭吵結束。
  近籐真司道了聲謝,將書合起來,「你去睡吧!我還不困。」
  「真司……」鈴鹿靜香遲疑了一下,蹲在他的大腿旁,「今天我回去看爺爺,爺爺跟我說了很多,還一直問我打算什麼時候生孩子,他很想早點抱曾孫。」
  「這種事要順其自然,不能強求。」他平淡的說。
  她渴望的仰起頭,幾近低聲下氣的說:「我的身體很健康,醫生說懷孕絕對沒問題,只要我們多努力,很快就會有孩子。真司,這幾天剛好,我們可以……」
  「靜香……」他打斷她的話。
  鈴鹿靜香撲進他的懷裡,幽怨的喊:「真司,抱我!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嗎?求求你抱我……」她快要受不了了。
  他輕拍她的背,長歎一聲,「靜香,也許你不該嫁給我。」讓克史料中了,他真的不該負氣娶她,才會造成今日兩人的痛苦。
  「你……後悔娶我了?」她憤怒的推開他,指責的說:「我都嫁給你三年了,你現在才跟我說這種話?真司,你知不知道這句話有多傷人?」
  近籐真司的眼底掠過一絲懺悔,「我知道,是我害了你。」
  「真司,你對我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接納我?你說啊!」她歇斯底里的大吼。
  「靜香,你冷靜一點……」他斥喝一聲。
  她突然平靜下來,「你還忘不了她對不對?」
  「你在說什麼?」他直覺的想逃避。
  鈴鹿靜香冷笑,「我說的是松島麻衣子,你該不會真的忘了吧!」
  「我是忘了。」他別開臉。
  「騙人!你根本沒忘,每次你一喝醉,嘴裡喊的人是她,而不是我,不要以為我會相信。」
  近籐真司板起臉孔,木然的問:「我確實是忘了,信不信由你。」
  「我不相信。」他休想隨便敷衍她。
  他打開書本不想同她爭辯下去,「隨便你怎麼想都好,時間不早了,去睡吧!」
  鈴鹿靜香氣得抽起他的書,猛力摔在地上。
  「從今晚開始,我要你搬回房間睡。」她已經成功的拆散他們,為什麼仍然不能把他腦中的影像剔除?
  「如你所願。」分不分房睡並不是重點。
  她沉重的喘著氣,怒視著他滿不在乎的表情,氣得把下唇都咬出血來了。
  「好,我回房等你。」接著「砰!」的一聲關上門。
  近籐真司這才鬆了口氣,頹然的倒向椅背。
  其實他該多用點心在這樁婚姻上,努力讓自己愛上靜香,畢竟這是自己的選擇,可是他欺騙不了自己,即使麻衣子背叛了他的愛,他仍然無法將她忘懷。
  有好幾次衝動的想去找她,就算遠遠的看她一眼也好,不過最後還是打消念頭。近籐真司抹了把臉,看來今晚又是個失眠的夜。
  東京大學的校園內。
  「松島學妹,你要回家了嗎?我開車送你回去。」一名三年級的學長緊追在後。
  松島麻衣子神情冷然,手上抱著書往校門口走。「謝謝,有人會來接我。」
  「那……明天下課我請你吃飯。」豈能這麼簡單就打退堂鼓,他可是全校女生仰慕的白馬王子,可不能讓人看扁了。
  她的表情依然沒變,烏黑亮麗的長髮在背上甩動,「對不起,我真的沒空。」
  男同學嘴張得老大,只能扼腕的怔在原地目送她走遠。
  「哈……你也失敗了吧!」幾名和他同樣命運的男學生走過來,取笑的說。
  「她要是那麼容易就追到,我們早就成功了,也輪不到你。」
  「是啊!她這冰山美人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從她入學開始,就一直是獨來獨往,也沒見過她有要好的同學,真像個謎。」
  「就是這樣大家才會對她著迷,連你條件這麼好的人,她都看不上眼,說不定她是個同性戀。」
  「喂!你不要因為追不上人家,就說她是同性戀,搞不好人家有男朋友了。」
  「是啊!到底要什麼樣的男孩子她才看得上?」
  眾人的疑問依舊得不到答案,佳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門口。
  松島麻衣子一走出校門口,就聽見「叭!叭!」兩聲,停在路旁的轎車打開了車門,她面帶微笑的上了車。
  坐在駕駛座的古賀幸江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為的就是不讓人認出來,引起無謂的騷動。
  「餓不餓?想吃什麼?」她問。
  「隨便,我還不是很餓。」
  古實幸江憐惜的瞅著女兒單薄的身子,「都這麼瘦了還不好好照顧自己,秀子嫂說你每天忙著唸書,每一餐都隨便吃幾口,這樣下去身體會弄壞的。」
  「我本來就吃的少,秀子嫂太緊張了。」她轉移話題,「媽,你來找我是為了廣告的事嗎?」
  「嗯!媽知道你不喜歡,要不是因為我欠人家一份人情,也不會答應對方。不過你放心,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媽也不希望你走我的路,演藝圈這一行真是太辛苦了。」
  松島麻衣子倒看得開,「媽,你不用太介意,既然答應了人家就要遵守諾言,只是怕萬一達不到他們要的效果,就糗大了。」
  「你是我的女兒,媽對你有信心,聽說對方還大手筆的請了位知名的攝影師掌鏡,雖然只是平面廣告,可也煞費苦心,到時全東京的人大概沒有人不認識你了,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她微扯粉潤的唇角,「那也只是一段時間而已,很快就會退燒了,到時候再說吧!」
  古賀幸江瞟了女兒眉眼間淡淡的憂鬱一眼,女兒的轉變她不是沒看出來,而是想不通為了什麼,這種現象似乎已經很久了。
  「你在學校應該有很多人追吧?」
  「他們追我只是為了好玩,沒有一個是認真的,更何況我也沒時間談戀愛。」她已經不想再談感情了,自從那件事過後,母親和鷲見純一後來也分手了,兩人都沒再見過面,八卦報導也對他們失去興趣,生活又回到原來的軌道。
  「不要只顧唸書,偶爾談談戀愛紓解課業壓力也不錯。」
  松島麻衣子一臉怔忡的凝照著車窗外的風景,「戀愛——」
  夢已消逝,在遙遠的過去,顏色已褪盡,成為夢中的回憶,所留下的是……
  將燃燒的熱情譜成悲傷的旋律。
  近籐克史切了塊香嫩多汁的牛肉放進嘴裡,咀嚼了兩口,「聽說你們分房睡很久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不只我們這對夫妻分房睡,有必要這麼驚訝嗎?」他擦了擦嘴,不以為然的回答。
  「我是不驚訝,可是爺爺要我問,我能怎麼辦?」意思是他夾在中間很為難。
  近籐真司不禁挑起眉,「爺爺怎麼知道?」
  「你們都結婚三年了,你老婆都沒懷孕,爺爺當然要問清楚是什麼原因,我說對不對?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問題?」
  他苦笑,「我不知道。」
  「不會吧!你要我這樣告訴爺爺?」近籐克史一副頗為苦惱的樣子。
  「這點你不必擔心,我們又同房睡了,你只要這樣轉告爺爺就好了。」
  「是呀!同睡一張床就能生孩子。」近籐克史語帶嘲諷的說:「我真不想說『我早就猜到會這樣』這句話。」
  「那就什麼都別說。」他已經麻木了。「我還要回去上班,你呢?」
  「我還跟人約在這裡見面談事情,你先走好了。」難得有機會坐下來慢慢享受美食。
  「嗯!那我們再聯絡。」近籐真司到櫃台付了帳,朝電梯的方向走去,預備到地下停車場取車。
  也許是心有靈犀,他很自然的往飯店的偏門覷了一眼,就那一眼,讓他陡地煞住前進的步伐。
  他看到了以為這輩子應該再也不會見到的人,儘管同樣住在東京,可是相遇的機會卻是微乎其微,而他們偏偏在這裡相逢了。
  近籐真司一眼就認出她了,三年前的她美麗中帶著稚氣,像個遊戲人間的頑皮精靈……不,該說是專門玩弄男人的小妖精,而此時的她,一頭黑髮半掩著面,就算打扮得很普通,仍然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清婉嬌艷的臉蛋微揚,跟身旁的男人狀似親暱的低聲說話。
  妒意沒來由的升起,讓他的表情變得冷酷。
  「玩了三年,看來你還沒玩夠。」那口吻尖酸到了極點。
  松島麻衣子壓根沒想過會在這裡碰到他,一時反應不及,說不出話來,近籐真司卻當她默認了。
  「看來你的口味也變了,對老頭子沒興趣,現在喜歡比較年輕的。」他們是打算來這裡開房間嗎?該死!她到底跟多少男人上過床?
  「你不是近籐先生嗎?」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近籐克史的堂哥,池田俊一頭霧水的問:「麻衣子,你認識近籐先生嗎?」
  她呼吸微促,「我不認識。」
  聽到這句話,近籐真司陰沉著臉說:「你的記性有那麼差嗎?還是跟過太多男人,所以一下子想不起來?」
  「近籐先生,請不要說這種污辱人的話。」池田俊擰起眉頭出聲維護她。
  他寒聲的說:「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那是因為你太愚蠢了,才會相信我。」她必須讓他恨透自己,無論如何都必須這麼做。
  果不其然,他的雙眼射出兩道冷光,足以把人殺死。
  「是呀!所以我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錯。」
  松島麻衣子故意勾住池田俊的手臂,「那就好,我還怕你纏著我不放,池田大哥,別理他,我們走。」
  一臉莫名其妙的池田俊朝刷黑著臉的近籐真司頷一下首,就被硬拖著離去。
  她還能感覺到他充滿恨意的視線如影隨行,想必他已經恨她入骨髓了吧!
  「麻衣子…」
  「不要問,池田大哥,求求你什麼都不要問。」
  池田俊只好閉上嘴,把滿腹的疑問吞回去。
  一直到坐了下來,松島麻衣子的兩手依然冰冷,雙腳還在發抖,心中翻騰著巨浪,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極其冷靜,她真該去演戲才對,一定會是個好演員。
  叫了兩杯咖啡,池田俊看一下腕表,「那小子居然遲到,可別忘了時間才好。」
  為什麼要讓她又遇到他?老天爺真是太作弄人了。
  他恨她,這份認知讓她的心又酸又疼,只能安慰自己,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們已經來了。」近籐克史愉快的來到,揚手招來待者點了杯飲料。
  池田俊沒好氣的瞪眼,「還以為你忘了今天的約會,正打算去砍人呢!」
  「跟漂亮小姐有約,我從來不會忘記的。你是松島小姐吧!你本人可比照片還要漂亮,只要有我,包難讓你一炮而紅。」他伸手握住她那雙軟綿的手,雙眼專注的打量她。
  「你好,我是松島麻衣子。」她輕顰秀眉,注視著這個開朗似大男孩的年輕男人,似乎觸動了記憶深處的某一部份。
  「我叫近籐克史,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克史,我拜託你,別把這套用在她身上,別忘了你可是有女朋友的。」池田俊好意提醒他,不要看到美女就原形畢露。
  松島麻衣子眨了眨烏眸,「我也這麼覺得,你也姓近籐?」怎麼這麼巧?
  「我發誓一定看過你,到底在哪裡呢?」他自認在記人方面還不差,於是開始在腦海中搜尋,譬如說把她的頭髮變成短的……「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小妹妹,三年前在近籐家的喜宴門口遇到的女學生,你還交給我一個信封,對不對?」
  她手一抖,咖啡險些翻倒。「你……是那位先生?」
  「哈……我就說一定見過你吧!果然沒錯,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你也姓近籐,那你跟近籐家……」她忐忑不安的說。
  「近籐真司是我堂哥,我們可以說是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要親。」
  「你是他堂弟?」天呀!為什麼兜了一大圈,還是跟近籐家扯上關係?
  池田俊衝口而出,「這麼巧,我們剛才還在外面碰到他,他看起來不是很好相處,跟麻衣子好像有什麼誤會…」
  「池田大哥,我們還是談正事要緊。」她連忙岔開話題。
  近籐克史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松島小姐和我堂哥好像很熟,記得那時我將信封內的東西交給他的時候,他的表情全變了,我可以知道你們的關係嗎?」
  「我們怎麼會有關係呢?他是高高在上的近籐家族繼承人,而我不過是個普通女孩,八竿子也打不著,我只是受人之托將東西送還給他罷了。」她神色自若的回答他。
  「真是這樣嗎?可是你的眼睛卻告訴我不是這樣。」他決定挖出秘密。
  松島麻衣子的心猛地顫動幾下,深恐被他看透了。
  「我想近籐先生真的誤會了,如果不想談公事的話,下午我還有一堂課,不奉陪了。池田大哥,我先走一步。」今天受到的震撼已經夠多了,她的社會歷練畢竟還不夠深,無法將內心的愛憎偽裝太久。
  「你跟我堂哥一樣,都選擇用逃避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這是行不通的。」
  近籐克史的話讓她腳步一沉,但卻沒有因此改變主意,仍毅然決然的離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池田俊則是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
  「事情有趣了,看情形,我堂哥和她之間真有什麼。」他撫著下巴壞壞的笑道。
  「怎麼可能?他們的年紀起碼差了十一、二歲。」
  「一定發生過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我非查個水落石出不可。」近籐克史自言自語著。
  「不管你想幹什麼,被你這麼一搞,什麼都沒談到,叫我怎麼跟總編交代?」他埋怨的說。
  「別擔心,我會幫你搞定,算是答謝。」
  「答謝?」他又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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