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躲他與見他之間徘徊不定。在「接觸」過其他人之後,殷離始終找不到有關無涯島的線索,難道在鬼神島上,除了伊雷
明之外,沒有人知道它在哪裡?唉!事情比她原先想像的還要棘手。
「殷姐姐,你快跟我來!」馬妞蹦蹦跳跳的衝進門,拉著她就跑。
殷離一臉納悶的被她拖著走,「發生什麼事了?你要帶我去哪裡?」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她眉開眼笑的說。
兩人才來到海邊,岸上早已聚集了一大群人,一個個朝同一個方向引頸張望。
馬妞指著停泊在海面上的漁船,「你看那兒!」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幾艘漁船就停在一座暗礁旁,因為距離不算近,只能依稀見到有
人在船上爬上跳下。
「殷姑娘,你真是我們鬼神島的福星,你一來就為我們帶來好運。」性格暴躁卻也直爽的蔡
火旺哈哈大笑。
「火旺,你也未免太現實了,那天是誰懷疑殷姑娘的來歷?」有人嘲弄的說。
他不好意思的乾笑,「哈、哈!」
馬癐代表島上的居民過來表達謝意,「多虧了殷姑娘,我們在島上住了這麼多年,從來不知
道自己就住在寶藏上面,以後大家的生活都有著落了。」
「呃,我還是不明白。」她聽得一頭霧水。
「就是這個。」他張開長滿粗繭的手心,上頭赫然是一顆粉紅色的梨形珍珠。「據我所知,
這種珍珠因為色澤像胭脂一樣嬌艷,所以又叫做『美人醉』,可以說十分名貴,昨日雷明要
不是為了救你,也不會無意間在海底發現一大片這種蛤珠。」
「爹,那麼哥哥他們就不必離開鬼神島了,對不對?」馬妞最開心的還是這點。
「那是當然了。」馬癐心中有無限感慨,眉頭不再糾結,像是了了生平最大的心願。「只要有了它們,一定可以賣到好價錢,將來要蓋學堂、造大船都沒問題,島上的人都有救了。」
馬妞兩隻小手拍得通紅,「太好了,殷姐姐,你說是不是?」
殷離點了點頭,也打從心眼裡替這些人高興。
「你們為什麼要感激她?那些珍珠本來就是我們鬼神島的東西,又不是她帶來的。」一個人影衝出人群,尖聲的朝眾人大叫。
馬癐微慍的皺起灰眉,喝止道:「憶嵐,你這是幹什麼?」
「馬伯伯,我這話有說錯嗎?你們為什麼都要護著她?」塗憶嵐不滿連向來疼她的長輩也反過來指責她的不是。
馬癐微惱的拉長了臉,「憶嵐,人家殷姑娘是客人,你用這種態度對她說話本來就是不對。」
聽到馬癐這麼說,她的怒火更熾,於是將憤恨不平的情緒全發洩在殷離身上。
「都是你!從你來了之後,每個人都變了,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蔡火旺橫眉豎目的指著她的鼻子,「你鬧夠了沒有?要不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這巴掌我早就打下去了,回去!不要在這裡丟你娘的臉。」
「不是我丟我娘的臉,是她讓我被人瞧不起。」塗憶嵐含淚控訴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們這些人表面上都說疼惜我,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其實心裡面根本看不起我,就因為我是個雜種——」
「啪!」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揮上她的臉頰。
塗憶嵐含淚瞪著打她的塗秀蘋,「娘——」
「跟我回去!」一直躲在人群之後,一臉傷心欲絕的塗秀蘋終於出現。
「我不要!我還要等雷明哥——」她尖叫著。
扯住女兒的手腕,塗秀蘋硬是將她拖離現場,梗聲的喃道:「你等他也沒有用,他永遠不會屬於你的,跟娘回去。」這一切都是她造的孽,再多的懊悔也無法挽回了。
「漁船回來了!」
「雷明他們回來了——」所有人的注目焦點立即又轉回到海面上,只有殷離諱莫如深的凝睇遠去的塗氏母女。
既然塗秀蘋和伊氏父子有很深的關係,也許知道無涯島的事,不如就利用這個天大的秘密來脅迫她,殷離暗自忖道。
漁船靠岸後,年輕人個個笑得合不攏嘴,肩上背著一袋袋的牡蠣下船。珍珠的形成,是由於貝殼類或其他甲殼的碎片偶然進到牡蠣中,外膜組織受到刺激,分泌出一層層的珍珠層,包裹住這外來的異物,日積月累形成色澤圓潤的珍珠。
伊雷明笑開一口白牙,將沉甸甸的布袋丟給馬癐。
「馬伯伯,你們看!這裡面少說有一百顆珍珠,所賣的銀子,夠島上的人生活好幾年都不用愁了。」有了銀子,所有的難題都將迎刃而解,沒有什麼比這更開心的了。
驀然他眼角餘光瞥到佇立在一邊的紅顏美人,顧不得眾目睽睽之下,他咧開深具魅力的笑臉,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向她。
殷離沒有提防到這點,在嬌呼聲中被他抱個正著。
「哈——你果然是我的幸運符。」伊雷明抱著她在原地打轉,臉上璀璨奪目的笑容,明亮的讓人張不開眼。「這下子你非嫁給我不可了!」
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們,一個個捧住下巴,免得它掉不來。
其中還有不少人是看著伊雷明長大的叔伯長輩,今天還是頭一回見到他開懷暢笑的樣子,宛如在陽光中嬉戲的大孩子,他彷彿一下子變了個人,不再是平時他們所熟悉的那個淡漠寡言、總將情緒壓抑在心頭的伊雷明。
殷離羞惱不已的捶打他,「快放我下去!我頭都轉暈了。」
「我不放、不放!哈……」他愉快的開朗笑聲,響徹了整片湛藍的天空,「各位,我在此宣佈,殷姑娘就是我的新娘子。」
嘩!他的一席話所產生的效果可說是大得嚇人,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湧上前道聲恭喜。長一輩的人是笑瞇了眼,滿意的直點頭;年輕一輩的則是垂頭喪氣,懊惱喪失追求美人的機會。
「你不要亂說,我沒有答應要嫁給你!」他怎麼可以自作主張?殷離氣急敗壞的嬌嚷,可是她的抗議被週遭賀喜的音量給蓋了過去。「伊雷明,你不能——你們聽我說,唔——」
伊雷明索性用嘴堵住她的話,火熱的奪取、宣告他的佔有。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渴望擁有一個女人過,是她的來到勾引出他隱藏在體內的掠奪本性,再也控制不住慾火的燎燒,只想讓她全然屬於自己。
「唔——」殷離感覺自已被他男性的氣息給吞沒了,唇上熱烈的狂吻奪去了她的呼吸和所有的思考能力。
她忘了所有的人,彷彿這世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殷離覺得自己快要暈厥了,柔弱無骨的身子整個癱軟在他的懷抱中。
一直吻到她無力反抗,美眸變得迷捰p霧,伊雷明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臉上是得逞的笑意。
他陰險的笑了笑,「有這麼多人可以作證,就算你不嫁我也不行了。」
「你太卑鄙了。」她微弱的嬌喘。
大家對這一樁婚事可都是抱著樂觀其成的態度。
「這是我們鬼神島的大喜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有人乾脆提議。
「對、對,你們先入洞房,到時新娘子想跑也跑不掉了——」
伊雷明一臉邪笑的將她打橫抱起,「既然大家都贊成,那我們就先告退了。」
「放開我!你們不能強迫我——」他是當真的嗎?
蔡火旺呵呵笑著,志得意滿的自誇,「說起搶親,這可是我們鬼神島的傳統,我家那婆娘想當年也是被我搶來的,最後還不是乖乖跟著我。」
「這種事你也敢拿出來炫耀,火旺叔,你不怕回去被大嬸罰跪嗎?」有人故意潑他冷水,說得他老臉通紅。
「哈……」其他人都被逗笑了。
馬癐假咳幾聲,眼中帶著笑意,有些忍俊不住,「雷明,你可不能玩玩就算了,對於殷姑娘,你可是要負起男人的責任。」
伊雷明俯看一眼懷中的冷艷美人,每個呼吸都帶著熾熱的溫度,「我一定會負起責任的。」說完便將她扛起來,惹得殷離驚叫連連。
她的胃就頂在他堅硬的肩上,不停地又踢又打,驚惶的想阻止這出鬧劇,「快放我下去!我不能嫁給你——」可惜沒人理會她的叫嚷,還各個迫不及待的催促他們回去。
「還等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雖然天色還早,不過無所謂——」
「是呀!趕快入洞房,明年說不定就可以抱個胖兒子了。」
「哈……大家去喝一杯,好好慶祝、慶祝!」
「對!今天不醉不歸——」
☆ ☆ ☆
一腳踢開房門,伊雷明扛著掙扎不休的殷離,大步的走向那張乾淨的床榻,從臥房的擺設來看,伊雷明的生活簡單得一覽無遺。
「沒有媒妁之言、父母同意,也沒有拜過天地,我就不是你的妻子,你不能……你不能碰我。」她找遍各種理由,就為了延緩即將到來的肌膚之親。
事情來得太突然,殷離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在這種緊張、慌亂和羞窘的情緒下,她的異能根本派不上用場,更別說從他口中問出什麼。
伊雷明將她壓在簡陋、硬邦邦的床榻上,「在我們鬼神島上,只要全體島民同意,就算是承認你的身份,所以你注定是我的妻子、我伊家的媳婦兒,用不著什麼媒妁之言。
「再說岳父、岳母那邊,一旦你成了我的人,他們不同意也不行了,至於拜天地嘛——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們另外再找一天拜就好了,現在我只想要你。」天曉得他已經忍了好幾天。
他的狂妄激怒了她,殷離不禁怒瞠美目,「可是我不要你,讓我走——」
「那可不行,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除了這裡,哪裡也不能去。」話才說完,他便開始動手拉扯她的腰帶,將它往床下扔去,兩手不規矩的在她嬌軀上蠢動著。「我會很溫柔的。」
殷離心慌意亂,小手猛推著他,嘗試著坐起身,「不要——你會後悔的!」等他知道她的身份和來此的目的,他絕對不會原諒她的。
「我不會的,你是我這輩子擁有過最美好的東西。」伊雷明封住她的小嘴,不想再聽見她出拒絕的話。
她淚眼婆挲的掙扎,「你會後悔——」想到他會恨她,殷離就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伊雷明重重的吻住她,大掌鑽進她敞開的衣內,摩挲著如羊脂般細膩的肌膚,累積的慾望在這裡全部爆發出來。
「你好美!我真不敢相信我可以擁有你,不要怕我,」感覺到她身子傳來的戰慄,他將唇附在她耳畔,輕聲的呢喃誘哄。「我不會傷害你的。」
「雷明——」殷離細細的呻吟著,盈盈的淚珠從眼角滑下。
他褪去她身上最後一件衣物,粗糙的大掌搓揉其中一團白嫩渾圓的乳峰,將它托高、擠壓,如火焰般的目光癡迷的瞅著它,彷彿從沒見過如此美妙的東西。
「老天!你真美。」光是這樣觸碰它,伊雷明就感覺到胯下的男性硬了起來,當修長的手指
攫住粉紅蓓蕾,身下的嬌美人兒本能的扭動腰肢,顫抖得更加厲害。「殷離,我弄痛你了嗎?」
殷離嬌喘的掀開羽睫,「沒……沒有,只是從沒人這樣碰過我。」
他露出一抹純男性的笑容,「那麼你喜歡我這樣碰你嗎?」
「我不知道。」她在枕上甩著散下的秀髮,身子因某種莫名的需要而強烈抽搐著,「雷明,如果有那麼一天——」
「嗯——」伊雷明滿足的低哼,將俊臉埋在她覆著香汗的頸窩處,啄遍那白皙優美的頸項,然後慢慢的往下挪移,他的唇舌舔繞著乳房的弧度、吮吸著堅挺的頂峰,得意的聽見她的抽氣聲。他揚起汗濕的臉龐,嗓音性感而沙啞,「你想說什麼?」
「我……忘了。」體內的緊繃感讓她的思考中斷,小手攀住他的脖子,不知該推開他,還是拉近他。
伊雷明繼續低下輕啄著她平坦的小腹,然後往禁區而去……接下來的動作讓殷離由呻吟變為驚喘。
「雷明!」她無助的吶喊,本能的擺動臀部。
這種親密的行為超過她的想像空間,讓她覺得身體快要融化了。而他則大膽放縱的品嚐著屬於她的味道,直到自己再也撐不下去,再不馬上進入她,只怕會當場爆炸,那可就糗大了。
此時殷離的臉蛋佈滿細汗,一身賽雪的肌膚也泛著紅暈,在暈眩中她被伊雷明沉重的身體壓在床榻上,怔忡之間,他已經蓄勢待發的男性如專司劫掠的海賊,勇猛的闖進她青澀的領域。
「啊——」她哭喊的抗拒痛楚的來臨。
他用膝蓋將她細膩的大腿撐得更開,直衝女性禁地,龐大的侵入幾乎讓殷離痛暈過去。
「很痛是不是?該死!他們沒有告訴我會這樣——」伊雷明憐惜的吻著她的眼、她的唇,臭罵自己像個魯莽、不知憐香惜玉的大蠢蛋。「我現在停不下來——你再忍一下——」平時那些夥伴怎麼吹噓、誇耀他們的能力,就是沒提到女人的第一次會痛成這樣。
在他由慢而快的衝刺下,殷離的哭喊聲漸弱,最後轉為嬌細的喘息,絕妙的快感在兩人體內升起,直到房門交織出一片激切的吶喊——
☆ ☆ ☆
「你、你們胡說!」塗憶嵐踉蹌一退,花容失色的嬌喝,「這是不可能的,你們一定都在騙我。」她才跟娘先回來沒多久而已,事情就有了如此巨大的轉變,雷明哥怎麼會這麼快就決定娶那女人,這絕對不是真的!
坐在大廳裡的馬癐等人面面相覷,雖然他們心裡都明白她對伊雷明的心意,可是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何況現在說什麼也太遲了。
「憶嵐,島上還有很多不錯的年輕人,你又何必非要雷明不可呢?」他歎了口氣勸道。
她眼中淚花亂轉,大聲的指控,「為什麼?那姓殷的女人不過是個外人,為什麼你們都幫她而不幫我?」
馬妞直言不諱,「那是因為伊哥哥不喜歡你,他喜歡的是殷姐姐。」
「小孩子懂什麼?」塗憶嵐遷怒的斥道。
馬妞氣呼呼的鼓起兩頰,「我看不懂的是你吧!每個人都看得出來伊哥哥從來沒喜歡過你,都是你自己厚著臉皮纏著他。」
「你亂說!雷明哥不可能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他們從小一塊兒長大,塗憶嵐就不信他是鐵石心腸。
「不要自己騙自己了,如果伊哥哥喜歡你,早就跟蘋姨說要娶你了,不會等到今天都還不娶老婆。」馬妞的話像針刺般,一字一字地在她心口上。
「我的事不用你管!」塗憶嵐咬牙切齒的怒視她一眼,才面色慍怒的調向馬癐,「馬伯伯,雷明哥他在哪裡?」
馬癐同情的凝睇她,「我已經做主讓他們先入洞房了。」
「他們入洞房了?!」她臉色丕變,身子劇烈的搖晃兩下,「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塗憶嵐無視眾人的叫喚,像一陣旋風般直衝向伊雷明的房間,她要去阻止他們,絕不能便宜那姓殷的女人!她不能容許她的雷明哥去抱別的女人。
砰!砰!「雷明哥,快開門!」她用力拍打房門。
「憶嵐,你這是何苦呢?」馬癐父女也追了過來,阻止她試圖撞門的動作。
她發狂的朝屋內嘶聲大叫,「雷明哥,你不能娶那個女人——我愛你呀!雷明哥,為什麼你要的不是我?雷明哥——」
完了!她的幸福眼看著化成了泡影,一切都完了——
☆ ☆ ☆
地面在崩裂,瞬間飛沙走石,是地震嗎?殷離感覺自己正在往下陷——
她驀然揪緊心房,恐懼的睜大眸子,想大聲的尖叫,可是喉嚨像是堵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誰來救救她?她還不能死——
娘,你在哪裡?救我,娘——
南宮斯文,把娘還給我——
不——
死亡的氣息瀰漫在她的四周,殷離拚命的想抓住支撐的東西,可是她仍舊不斷地往下掉,彷彿這是個無底深淵,永遠沒有盡頭。
她用盡了全力,最後終於發出聲音——
「雷明!救我——」殷離淒厲的大叫,雙手在半空中亂抓,「救我!雷明,我不要……不要丟下……」
被她驚懼無比的尖叫聲嚇醒的伊雷明,想將她從噩夢中搖醒,「離兒,醒醒!你在做夢,離兒,只是噩夢而已,沒事了,你快醒過來。」
「不要……不要恨我……我是不得已的……」她在夢中哭喊著,「我還不能死……雷明……不……」
他輕拍著她滿是淚痕的臉頰,「離兒,醒來,沒事了,我在這裡。」
她一身冷汗的驚醒,伏在他胸前抽泣著,「不要離開我!雷明,求求你不要拋下我,我求你——」
伊雷明吻干她的淚水,笑她的傻氣,「我不會離開你的,就算是十頭牛來拖我,也不能把我給拖走,到底做了什麼可怕的噩夢,把你嚇成這樣?」
「我……我夢見……」殷離回憶起方纔那場陰森詭異的夢境,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臉上的血色盡褪。「我夢見我死了,掉到一個很深、很深的地洞裡,那裡好黑、好冷,就像地獄。」
「傻瓜!那只是夢而已。」他啞然失笑,將她冰涼的嬌軀摟得更緊,想用自己的體溫來暖和她。「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殷離眸底露出悲傷的神色,「你錯了——那不只是夢,是真實的。」她預見了自己的死亡,就像她在初次見到他時,便已預見他們即將會有的歡愛。
老天爺,你好殘忍啊!
為什麼要讓她擁有這種能力?難道要她從今天開始,就只能度日如年的等著死亡降臨嗎?
「那當然是夢了,傻離兒,不要忘了你還要為我生兒育女,不會這麼快就死了,起碼我們還要活五十年,就算你老了,我也永遠不會忘記你現在這副誘人的模樣。」伊雷明那兩片纏綿的男性嘴唇溫存的貼上她的,輕嚙那粉色的唇瓣,最後蜿蜒而下,流連在她纖細的鎖骨上。
「離兒,怎麼辦?我又想要你了——」他就像一頭需索無度的野獸,只因在這世上只有她才能釋放他的熱情。
她眉鎖輕愁的輕喟,「雷明,不要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話。」不要恨她,她是不得已的!
伊雷明喉頭咕噥一聲,聽不清楚說些什麼,因為他的全副精神都在她那秀色可餐的絕艷胴體上,唇舌與手腳並用,再一次將兩人拋進一場天旋地轉、水乳交融的火舞中——
☆ ☆ ☆
殷離托人來轉告他,說有要事找他商量,伊雷明馬上放下手邊的工作,盡快的趕回家,一路上,他在心中思忖著,也該找時間讓人將臥房裝潢得舒適些,畢竟她是個千金小姐,總不好太委屈她了。
「離兒,我回來了。」他春風滿面的跨進門檻,卻不見房裡有人。「離兒?」咦?不是她要找他嗎?怎麼不見人影?
「碰!」的一聲,身後的門扉被人關了起來。
伊雷明倏地旋過身去,「憶嵐?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在這裡等你。」塗憶嵐一直躲在門後等他,他一進門,她就馬上將門閂拉上,頰上掛著兩行清淚,幽幽的瞅著他。
「我明白了,根本不是離兒的意思,是你騙我回來的?」他俊臉一沉,打算就此離去,可是塗憶嵐早已經把女人的矜持丟掉,將背緊靠在門扉上,不讓他有機會打開。「我原諒你這一次,讓開!聽到了沒有?」
塗憶嵐悲憤的昂起下顎,「不!我不讓!雷明哥,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娶她?難道我就不行嗎?」
「因為我愛她,這理由足夠了嗎?」他冷冷的問。
「不可能!」她尖銳的叫道:「我們幾乎認識一輩子了,而你才認識她幾天,為什麼你愛的是她而不是我?雷明哥,這不公平!」
他的嗓音透著壓抑,顯示心中極為不快。「這沒有什麼公不公平的,我愛的就是她,不會再有別人。」
「我不信!她有什麼我沒有的?」塗憶嵐上前兩步,臉上帶著豁出去的表情,竟當著他的面脫起衣裳。「她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
伊雷明微瞇起黑眸,眼底閃過兩簇憤怒光芒,沉喝道:「你這是幹什麼?要是蘋姨知道你這麼不自愛,會有多傷心?」
看在蘋姨的面子上,他總是容忍她,可是這回她實在太過分了。
她一件件的卸下身上的衣裙,直到一絲不掛的裸裎在他眼前,「雷明哥,我不在乎名分,你要了我吧!?
「馬上把衣服穿起來!」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擺在眼前的誘人女體,只是一棵平凡無奇的樹。
塗憶嵐見他居然無動於衷,不只失了面子,連自尊心也受了傷,乾脆一不作、二不休的投懷送抱,她就不信他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夠了!」伊雷明嫌惡的閃到一邊,讓她撲了個空。「你當我是畜生,見了女人就上嗎?你這樣是在自取其辱。」
求愛遭拒對女子而言,是一種莫大的屈辱,塗憶嵐用眼神指控伊雷明的無情,抖著雙手撿起衣物穿上,自覺再也沒有臉見人了。
她嗚咽的衝出房間,在廊下和正巧對面迎來的殷離相遇。
殷離不由自主的定在原地,敏感的接收到來自塗憶嵐怨妒、狂怒的意念,那股強大的殺氣讓她全身寒毛豎起。
你去死、去死——
殷離,別以為有雷明哥護著你,我就拿你沒辦法,總有一天,我要你死在你最愛的男人手中——
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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