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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彷彿從一場迷離的夢境醒來,從這埸夢中,他彷彿看見長了翅膀的小精靈,飛人他童年的家。
  頭好痛!
  閻烈睜開惺忪的眸子,映人他眼簾的,是一顆俯在他床邊的小頭顱。
  他的手插人她柔細的發中,彷彿要確定她的存在。
  是她!
  一雙在夢境中撫慰他的手,彷彿讓他回到小時那個無優的家。
  子琦因他的觸碰而動了動身子。他縮回了手,而她也在這時醒了過來。
  "你醒了!"她欣喜地說。
  他撫著她的臉,聲音低啞地問:「你要我怎麼回報你?"她這麼對他,不會不想有所回報吧?
  "只要你病好後,教我玩股票。"他對她的承諾,不會不想履行吧?
  閻烈彼微揚起笑容,無言地承諾了。
          ☆          ☆          ☆
  數日後。
  閻烈病癒,開始教子琦操作股票。每天晚上,子琦都主動到閻烈的書房"報到"。
  "原來股票是這樣操作呀!"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有錢的人會越來越有錢了。
  "為什麼你想學這個?"他吸吮她身上誘人的馨香,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想要錢。"玩股票應該是快速賺錢的方法之一吧!"你不是從我這裡賺得大筆財富了?"她可真是個貪心的女人,而他一向不會對女人不合理的要求有所回應,為什麼對她就例外?也許是因為他生病時,她在他的身邊照反他。
  "不知道!也許是只有錢才可以帶給我安全感吧!與其釣魚給我吃,不如教我如何釣魚。"金錢總有用完的一天,但她若學會股市的生財之道,那她就會有用不盡的財富。
  "這樣教你,我有什麼好處?"
  她飛速地在他的面頰上印上一吻。"謝謝你。"他想要的是這個吧!
  "我要的可不是這麼輕易。"
  他狂猛地攫住她紅艷的唇,如獲甘泉般恣情吮吻著。他佔有性的黑眸瞇著,渴求地巡視她嬌柔的身軀。
  猛然,一陣白光襲入他的腦海裡,他顫然地放開子琦,迅速地離開。
  子琦不解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          ☆          ☆
  夢凡在家中,看著桌上的耳環,不由得想起和亦揚火熱的一夜。
  她該忘記的,或許她該將這只耳環丟棄。
  夢凡拿起了耳環,正要將耳環丟棄之際,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鈴————"
  夢凡起身去開門,發現站在門外的是亦揚。
  "為什麼又來找我?"為什麼他不放過她?她才想將有關於兩人的回憶都拋開的。
  "因為我想忘記你,卻發現做不到,沒有女人能像她這樣讓他記憶深刻,認識她之前,他不相信世上有一見鍾情,認識她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她傾心。
  "我可沒要你想著我!你不能忘記我,關我什麼事?"剛逃離感情漩渦的她,可不想又捲入另一個感情漩渦,但他的眼神為什麼如此撼動她?
  不!女人只能傻一次,不是嗎?
  男人只會用甜言蜜言欺騙女人的真情真意!
  "可是你讓我睡不好。"關亦揚無辜地看著她,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
  "那關我什麼事?"為什麼他這樣看她會讓她的心感到不平穩的跳動?她甚至可以感覺自己的臉正火熱地燃燒著。
  "你的臉好紅,讓我再吻你一次,好嗎?"他好想再一親芳澤。
  "你……無賴!"他是不是常對女人說這句話?
  "如果你真的對我沒有感覺,那一個吻又何妨?"他可以證明她對他並非全然沒有感情,他光是看她的眼眸就知道。」
  "你真的要我給你一個吻才肯離開?"只要他肯離開,一個吻又何妨?她怕他再待下去,她會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亦揚認真地點下頭。
  夢凡閉上眼默許了他。
  他虔敬地覆上她的唇,柔軟的紅尾讓他的心沒來由地感到悸動。
  他輕輕地摩挲她的紅唇,趁著她紅唇開啟之際竄入,吸吮她唇內的甜美。
  她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但卻是令他最有感覺的女人。她的唇非常契合他,吻她就彷彿親吻了一季的花香。
  須臾,他離開她的後,雙手放在她的腰上,看著她迷濛的眼。"你對我並非全然沒有感覺。"
  她撫著自己的唇說:「我只能說,你是箇中高手,我比不上你。"他一定吻過很多女人,所以吻技高明,不知怎地她並不喜歡這個想法。
  "如果我現在向你求婚,你願意答應嗎?"他不想錯過她,人一生總有幾次瘋狂的時刻,他現在就瘋狂地想用婚姻將她繫在身邊,讓她徹底忘記那個男人。
  "我不會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婚姻必須以愛為基礎,而她並不愛他。這幾天她"偶爾"想起他,只因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有多少婚姻是因為愛而結合?"現代人結婚的理由有許多,而他是因為想要她。
  "那你為什麼要娶我?"·她不懂也不瞭解他怪異的舉動。
  "因為我想要你。"說著,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腰側。
  "不!我不能嫁你,戀愛可以失敗,但我的婚姻一定要成功。"她已經失敗一次,不想再失敗第二次。
  "你不給我一次機會,又怎知道我們的婚姻不會成功?"她的拒絕,更激發他想要她的慾望。
  "沒有愛的婚姻,又怎會成功?"在她心中,愛是婚姻必要的因素。
  "如果真是這樣,我現在開始試著愛你,你覺得怎樣?"如果必須要愛她才能擁有她,那他願意給她她想要的。
  "不可能,愛情不僅只是說說而已。"一見鍾情只是一則神話,但她不否認自己對他的確有好感。
  "如果說,我現在就愛上你呢?"她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感覺,也許這就是愛!
  "你對多少女人說過這句話?"男人會用同樣的謊言,欺騙一個又一個女人。
  "只有你。"愛是一種許諾,他沒有給過其他女人這樣的承諾。
  "你說謊!"
  "要怎麼樣,你才願意相信我?"沒想到他第一次想獻出真心,就被人懷疑。
  "要立契約。"她不想寂寞,但也要找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而他…她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你要我簽下怎樣的契約?"亦揚眨著無辜的雙眼說。
  夢凡拿起一張空白紙條寫道:
  關亦揚答應永遠愛著江夢凡,如來他的床上出現不該出現的女人,出門會被狗咬。
  夢凡將契約遞給亦揚。
  亦揚看過後,不禁莞爾一笑。"為什麼要寫會被狗咬?"她真可愛,竟想出這麼有趣的法子。
  "因為我伯狗,她撇撇嘴說。如果他違背諾言,那她會放一百隻狗去咬他。
  他牽起她的手說:「放心,我不會再讓狗兒欺負你。"
  "你還沒有簽約。"他別想轉移注意力!
  關亦揚拿起紙和筆,迅速地在紙上簽上名。"現在你總該相信我了吧!"他移近她的臉龐,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
  '"還不行,這份契約沒有第三者做見證。"她的手阻擋著他欺近的臉。
  "這屋內就只有我們兩人,你要我到哪兒找個第三者作見證?"若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敢提出這種不合理的妥求,他甩都不甩,現在……他栽在她的手上嘍!
  夢凡看著窗外,窗外閃爍的星星映著她發亮的眼眸,她走到窗邊,閉上雙眼,雙手緊抓者手上的合約,口中喃喃說著一些話。
  亦揚從她的身後摟著她的肩說:「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如果你負心,天上落下的流星會砸死你。"如果他負心,就要接受上天的懲罰。
  "你捨得?"他在她的耳旁呵著氣說。
  "捨得,有捨才有得。"
  "那你是捨掉他,得到我。"他試探地說。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像他一樣,當個讓我傷心的男人。"她不該再相信男人的,但她不得不對自己承認,這兒天她的夢中常浮現他的身影,或許她早就在期待他的出現。
  "星星都當你的見證人了,你還不相信我?"他該怎麼做,她才願意相信他?
  "男人都是喜歡偷心的,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去偷其他女人的心?"女人相信男人,有時是注定要傷心的。
  "有了你,我不會再去偷其他女人的心。"他的心給她了,他只想偷她的心。
  '"如果你騙我,你出門一定會遇到狗的。"上天要罰他被狗咬。
  」「我不會騙你的,現在可以吻你嗎?"他可以做他最想做的事,不必再和她談什麼星星、狗狗的。
  "可以,但你不可以做違規的事。"那一夜的激情又襲向地的腦中。
  "在我見你面的第一次,不就已經違規。"他打趣地看著她嬌羞的臉龐。
  溫熱的唇緩緩地熨貼上她的,他的手撫著她纖細的腰,堅挺的身子摩托車挲她的柔軟。
  一股無以言喻的感覺令她的血液狂湧竄動,她想得到更多,她微啟雙唇無意識地渴求。
  他趁機將靈活的舌滑入她唇內,靈巧地挑逗著;大掌隨即來到她高聳的雙峰。
  她一如他記憶中的甜美!
  "你也要,是不是?"他低啞地說。
  "和你在一起,我似乎變得墮落了。"她以前不會這個樣子,而事實上她的"前任男友"也從未帶給她這種感覺,不知怎地,和他在一起,她變得更瘋狂了。
  "做愛並不是墮落的事。"他吸吮她唇上摻出的汗珠道。
  她一時沉溺在他的柔情中,感覺自己似乎變壞了。是的,他"教壞"她了。
  "在愛情的天地裡,沒有對錯,只有願意,與不願意。」因為如此,所以他願意給她她想要的。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願不願意?"她嘟著唇說。這一切對她來說似乎太快了!
  "你當然是願意的,讓我證明給你看。"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極為魅惑人心。
  他佔有她誘人的紅唇,並極盡所能地吮吻,甜美的感覺立即席捲她全身。他的手在她身上緩慢地愛撫移動,輕輕淺淺的吸吻落在她的臉上。
  她呻吟出聲,隨即伸出手撫摸他強健的胸膛。
  他帶著她往柔軟的床榻移去,兩人順勢躺在床鋪上。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想要的?"和他在一起,她必須挑戰自己以往的道德觀,內心的理智和情感正在拔河。
  "寶寶,你要的。"他靠近她的耳旁,呵著氣說。
  "你叫多少女人寶寶?"據說,男人對女人的愛稱都只有一個,因為怕喊錯,而她不喜歡他將對其他女人的稱呼用在她身上。
  "只有你。"
  "為什麼要叫我寶寶?"聽起來有點蠢蠢的,他為什麼這麼叫她?
  "因為在我眼中,你有孩子的天真,也有女人性感的魅力。"他誠實地說出對她的感覺。
  "我不喜歡你說甜言蜜語,說甜言蜜語的男人,容易變心。"甜言蜜語的男人喜歡騙女人,她會擔心。
  "我是男人中的例外,請相信我對你的心。"不是每個男人都這麼壞的,唉!
  夢凡不經意笑了起來。
  她的雙眼迷濛,嘴唇紅腫,吸引他再次一親芳澤。
  此時任何言語都是多餘。
          ☆          ☆          ☆
  這幾天,閻烈都在躲者子琦,而由於閻烈禁止子琦的活動範圍,所以子琦每天都在屋內閒逛。
  好奇怪!他為什麼要躲著她?
  這下她損失可大了,因為她無法學習操作股票,為往後的生計鋪路。
  現在他正在接見一個客人。等一下,她一定要找他談談。
  子琦在這時先撥電話給夢凡。
  "喂,夢凡,我是子琦。"
  "子琦,你現在在哪裡?"
  "還在我那個僱主的家,你現在還好嗎?"前幾天當夢凡知道柳雲龍負心時,情緒還很不穩定。
  "很好,我現在又在談戀愛了。"雖然他有點壞,但和他相處後,她發現自己越來起愛他了。
  "是誰?"
  "關亦揚。"他現在正在她的身旁,發亮的眼眸正看著她。
  "是他?!夢凡,你怎麼會和他談戀愛?"
  夢凡在電話另一頭,紅著臉回億起他們相過的第一次畫面。
  關亦揚剝了顆葡萄給她問道:「和誰講電話?"
  夢凡捂著話筒說:「你別管。"
  亦揚不是滋味地看著她。
  她轉過身,繼續和子琦說。子琦在這時問道:「夢凡,你在對誰說話?"
  "我————"關亦揚又湊上前來,俯吻她唇旁的葡萄汁。
  "夢凡,你現在不方便,那我改天再和你聯絡。"
  "喂!子琦————"
  "你怎麼打擾我說電話?"
  "我不喜歡受到忽視的感覺。"語畢,亦揚性感的厚唇覆上她的。
  子琦掛上電話後,閻烈恰巧在送客人出門時,對到她掛電話的舉動。
  "表哥,這個女人真美,想不到這間屋子藏了個寶。"一個輕佻邪惡的男人走到子琦的身旁,淫穢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別碰她!"
  "看來你挺在意她的。"
  男子再三打量子琦後,才離開。
  子琦在那名男子走後,好奇地向閻烈問道:「他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閻烈向屋內走去,不理會她的詢問。
  "那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躲著我嗎?"
  閻烈轉過身,偏頭看著窗外。"我有躲你嗎?"
  "沒有嗎?連你的眼睛都在躲我!"他甚至不願正眼瞧著她,為什麼避她如蛇蠍?
  "我————"他轉過頭,迎上她的眼眸,一時忘言。
  "為什麼不教我玩股票了?"她不喜歡他不理她,她喜歡賴在他的身旁。
  因力他怕自己會動心,但他不會把真正的原因告訴她的。
  "我不會再教你玩股票了。"
  "你不守信用!"他為什麼忽然改變了心意?
  「我不教你玩股票,但我會教你電腦。"她該學些對她有幫助的事,該死!他為什麼如此關心她?
  他不是要關閉心扉,為什麼又要教她電腦?
  "我……"她本來要說不學的,但心念一轉,想到就算他不肯傳授,她也可以在他的身邊偷學。
  "那我先謝謝你嘍!"只要待在他的身旁,她仍有機會的。
          ☆          ☆          ☆
  夜晚,涼風徐徐,天上掛著一輪明月。
  子琦坐在書桌前練習打字。
  她虧大了!
  她根本沒有機會偷學,討厭的是她還要坐在這裡練習打字。
  子琦邊打者字,邊偷睨閻烈半邊俊容,她真的想知道沒有戴面具的閻烈是何種模樣。
  "你不專心打字,偷看我做什麼?"他頻頻分心,因為她"偷看"他。
  子琦狡猾地辯解道:「你不看我,又怎麼知道我在看你?"誰叫他長得這麼帥,害她無法專心。
  閻烈不理會她,逕自將視線移回股票交易,子琦只能無奈地看著面前的電腦。
  她在學校的電腦都是同學幫她PASS的,而她打字的速度只能跟烏龜比快。
  真的好無聊哦!
  子琦搜尋著面前的電腦鍵盤,努力尋找她要打的那個字。
  "嫡"這個宇怎麼注音呀!
  對了!她可以藉機問他,然後順便偷學她想學的東西。
  "閻烈,我可以問你一個注音嗎?"
  他有沒有聽錯?從他剛才的觀察看來,她的打字速度真的很慢。現在,她還有字不會注音?!
  子琦站起身,走到閻烈的身邊說:「就這個字,它不是念女,也不是念弱。"
  "牆上有宇典,你自己去查吧!"
  他的話,可正中子琦的下懷,她雖然在他的身後,但目光卻頻頻瞄著他。
  "別看了,查完字,就回去打字。"他還不曉得她打的是什麼主意嗎?
  子琦歎息著走回書桌前,又開始她的"無聊之旅"。
  打著打著,她不知不覺趴在書桌上睡著了,夢中再沒有她解不開的注音符號。
  在子琦熟睡後,閻烈走到她的身旁,看著她嬌美的睡顏,他的手溫柔地撫著她雪白的臉頰,感覺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受到顫動。
  他輕輕地將她抱起,送她回房,細心地為她蓋上棉被。望著她天使般的睡顏,他忍不住俯下臉,以額頭輕觸她的額,這種柔嫩的觸感,像一股溫和的春風,掠過他的心頭。
          ☆          ☆          ☆
  次日,閻烈和子琦展開了一場拉鋸戰。
  "我想要出去逛逛。"
  "不行!"
  她已經窩在家中很多天了,她想出去走走,但家中這個暴君就是不許。
  "再待在家裡,我會發霉。"
  "那就等你發霉,我再將你拖出去曬太陽。"
  閻烈講這幾句話,臉上可是一絲表情都沒有,子琦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發現他臉上一抹取笑的神采。
  不行!今天她一定不要待在家裡。
  "唉喲!"子琦忽然驚叫一聲,然後抱者肚子蹲在地上。
  "怎麼了?"
  他急忙奔到她的面前審視她。
  "我肚子……痛。"
  "老張,快備妥轎車。"急切的語調充滿關心之情。
  "先生,你要我送小姐去醫院嗎?"老張問道。
  "不!我親自送她去,你先去發動車子。"他要親自照顧她。
  老張聽到閻烈的命令後,先是有點驚愕地看著子琦,然後跑了出去。
  "你……不用麻……煩,老張送我……去,就可以了。"開玩笑,他送她去?那不就穿幫了!
  閻烈不理會子琦的拒絕,抱著她就往外衝去。
  他抱她上車,小心翼翼地安置她,當她是易碎的瓷娃娃那般。
  "還痛嗎?"他想分擔她的痛楚。
  子琦點點頭,她現在如果告訴他她的肚子病是假的,那他可能會"殺"了她。
  閻烈迅速地發動車子,將車開下山。
  車子離別墅越來越遠,在進入市區後,子琦臉上痛楚的神情也漸趨和緩。
  "你的肚子不痛了?"閻烈沉著臉問道。
  "嗯!謝謝你帶我下山來看醫生。"她笑著對他說。
  "你————"他如果不是那麼急切,應該可以發現她是假裝的。
  "那邊有一家戲院,你請我看電影好不好?"她光顧著逃家;忘了身上沒有MONEY。
  閻烈將車停靠在路旁,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千元大鈔遞結子琦。"你去看吧!我在這裡等你回來。"他不習慣走入人群,孤獨和黑暗的生活才適合他。
  子琦不由分說地拉著他的手。"下車啦!我請你看電影。"一個人看電影,多無趣呀!她才不做這種事。
  閻烈不禁莞爾一笑,她拿他的錢,要請他看電影?
  看著她臉上乞求的神情,他不禁心動了。
  "好,你想看什麼電影?"他想滿足她的期望。
  "哇!你答應了。"子琦雀躍地拉著他的手臂往電影看板走去。"我們去看看有什麼電影。"
  閻烈的目光凝看她拉他的手和她臉上燦爛的笑容,發現越來越不瞭解自己了。
  "閻烈,你看這一部好不好?"子琦指著一張大型海報,前面流著紅色的血,後面是一對男女相擁的畫面。
  "你要看這部恐怖片?"她的口味真上與眾不同。
  "是呀!你看看這部'尖聲驚叫'的預告詞寫得多好:本年度最佳恐怖浪漫文藝片,口碑極佳,觀眾最高觀看次數五十一次。"如果是一個人來,她絕對不敢看恐怖片,但現在有閻烈陪她呀!
  "隨你的意思,我沒有意見。"
  兩人隨即走進了電影院。
  "以前我害怕看恐怖片,所以今天可是我第一次嘗試哦!"
  "你既然害怕的話,為什麼還要看?"
  "因為這是我的偶像演出的呀!"
  閻烈感覺自己的心中竄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早該明瞭她只是個孩子,又何須對她崇拜偶像的行為感到不悅?
  當電影銀幕上出現一把鋸齒狀的長刀,殺人兇手嘴唇上染滿鮮血,雙眼腥紅地望著下一個受害者,子琦將臉轉向閻烈,埋首在他寬闊的胸膛內。
  他遲疑了一會兒,然後伸手輕拍她的肩,他不反對她將他的胸膛當作臨時"避難所",但她不該磨蹭他的衣服,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
  子琦將臉轉向銀幕,然後又立即回轉,手緊抓他的衣襟,臉埋在他的胸膛內。
  閻烈見她那模樣,不禁啞然失笑,她想看又不敢看,只得迅速看一眼又縮回他的胸膛內。
  他溫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際間,她浙漸地失去對銀幕的注意力。
  閻烈輕含她雪白的耳垂,他的手拂開落在她耳前的髮絲,細碎的吻由她的耳際、臉頰,來到她的唇上。
  他的舌尖進入她口內,尋找她的甜蜜氣息。她的全身掠過一陣悸動,小手勾住他的頸子,閉起雙瞳,嫣紅的雙唇在他唇上摩挲,如蘭的氣息吹拂在他的臉上。懷中佳人的馨香撲向他,他倏地結束這記令人心魂蕩漾、意亂情迷的熱吻,將她帶出了電影院。
  兩人走出了電影院,子琦豁然醒覺過來。她的電影還沒看完呢!
  "你怎麼這樣?"她指控著。
  "我怎麼樣?"他無辜地看著她。
  '"你害我的電影沒有看完。"這是她偶像的電影,她竟錯過了。
  "是你先勾引我的,我是害怕你會在電影院內攻擊我,所以現在回家吧!"
  "不!你要賠償我沒有看完電影的損失,走!陪我去逛百貨公司。"不待閻烈答應,子琦己牽著他的手走人百貨公司內。
  她是真的完全不在意他臉上戴著異於常人的半邊面具嗎?
  看過他的穿著打扮後,她淘氣一笑,隨即帶者他走到了男牛仔區。
  "試試看這一件外套怎麼樣?"子琦拿著一件新潮的牛仔外套在閻烈的身上比了比。
  "你買你的衣服就行了。"
  "不行,你和我在一起就要穿得年輕一點。"
  看著她雀躍的模樣,閻烈也就任由她。
  她讓閻烈換下西裝外套後,又拿了件牛仔褲,催促閻烈進去更衣室。
  他無可奈何地進入更衣室,有點不解自己怎會任由她這樣對他?
  閻烈換好裝後,子琦滿意地對他瞧了又瞧,然後拉著他到櫃抬前結帳。
  "我沒有帶錢,所以我送給你的衣服,由你付帳。"
  這小女人!閻烈寵愛地敲了她一記頭。
  在櫃台結帳的服務小姐,著迷地看著田烈。結好帳後,拋開口問道:「先生,你這面具在哪裡買的?好特別喲!"她也要叫她的男友去買一個,這樣才夠炫。
  閻烈不知如何開口,子琦瞧他的模樣,便開口說道:「這個面具可是獨一無二的。"
  閻烈帶著複雜的神情看她。子琦拉起他的手,到另一樓層去逛。
  在人群中,他感受到的往往是異樣的眼神,所以他不喜歡走大人群,但現在和她在一起,他感到十分自在,那舊有醜陋的回億彷彿也隨之遠走了。
  "烈,我這一頂帽子好不好看?"子琦拿著一頂原本是模特兒戴的帽子在頭上比著。
  "很好看,你剛才叫我什麼?"
  "烈呀!我對朋友都習慣叫名宇。"
  朋友!閻烈困感地想著這兩個宇所代表的意義,但子琦不給他思索的空間,旋即拉著他的手,走向了電梯。
  "你要到哪兒去?"她總是不按牌理出牌。
  "我們到頂層的遊樂場去。"往常她因錢的問題,總是玩得不夠盡興,今天有他的陪伴,她一定要玩得盡興。
  閻烈拿出皮包,想拿錢給她,讓她自己一個人去玩。
  "NO,遊戲是需要兩個人才能進行的,一個人玩多無趣呀!你一定也很久沒有玩過了,陪我玩一天又何妨?"
  "我不適合這種遊戲。"
  "不會的,你先陪我玩本世紀最高最驚險的海盜船,你就知道適不適合了。"
  隨她去吧!他也好久沒有過這種年輕的心情了。
  兩人到了頂樓的遊戲場,換好錢後,子琦立刻牽著閻烈的手,往遊戲揚裡的海盜船排隊去。
  看著坐在上面,尖叫不已的人們,閻烈不禁問:「這些人是不是有自虐的傾向?"
  "不!他們只是享受刺激。」
  過一會兒之後,輪到了他們兩人。
  子琦和閻烈坐上了海盜船,在確定全船的人都繫好安全帶後,海盜船緩緩地搖動起來。
  子琦享受那一百八十度的快感,沒有注意到她身旁的閻烈,臉色越來越白。
  待船停下後,子琦仍意猶未盡地說:「我們再玩一次!"
  "你去玩就好。"他要去做生平的第一件事。
  "怎麼了?"子琦擔憂地看著他。
  閻烈奔向一個最近的垃圾桶旁,將今晨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子琦難過地看著他。"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不讓你坐海盜船了。"
  "你喜歡就好。"可能是他第一次坐這玩意兒,所以不習慣。
  "我們離開這裡吧!"如果知道他會這麼難過,那她就不會拉他去玩那一項遊戲了。
  子琦拉著閻烈的手離開了遊樂場,他看著她的表情,又增添了幾許深意。兩人離開了遊樂場,在子琦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一個河邊的小市集。
  "你不用因為我而壞了你的玩興。"一直沉默的閻烈開口說道。
  "不會啊,現在我請你吃傍晚的下午茶兼消夜。"
  "我知道,是你請客,我付悵。"
  語畢,兩人相視而笑。
  子琦沒有等閻烈付悵,她先拿著買電影累剩下的錢,去買了兩串蝦餅,然後和閻烈坐在河邊。
  瀲灩的河畔,微波蕩漾的河水中,兩人的身影隨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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