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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路燈閃爍著,黑色的機車在公路上飛奔。
  "我送你回家。"旭焰對著坐在車後的映竹說。
  "我今天不想回家。"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二姐、面對她的家人。
  "那你想去哪裡?"
  "只要是有你的地方,哪兒我都願意去。"
  聽到映竹這麼說,旭焰朝前方奔馳而去。
          ☆          ☆          ☆
  機車終於停在一幢別墅外。
  映竹看著造型華麗的別墅訝然地問:"這是哪裡?"
  "我家,走,跟我來。"他沒有帶她來過這裡,那是因為他覺得這裡不配稱為"一個家。"
  旭焰帶著映竹進入他的家,按下牆壁上的按鈕,映入眼簾的是一整面鑲牆的酒椅,絢爛亮眼的水晶燈,還有真皮的沙發,平鋪的歐洲地毯。
  映竹無暇欣賞別墅內的佈置,她擔憂地看他的手臂說:"你的手受傷了,需要包紮。"
  旭焰不在意地說:"這只是一點小傷,沒事,走,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映竹遲疑地說:"你的爸媽呢?"
  "他們分別在忙自己的事業,不常回來這裡的。"
  旭焰牽起她的手,帶她上樓。
  走上寬敞的走廊,旭焰帶著映竹進入一間女性化的房間。
  映竹進入房間說:"這間房是……"
  "是我二姐的房間,她到外地讀書,所以現在不在。"
  旭焰走向衣櫃,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給映竹。
  '這給你,我就在隔壁的房間,你有事再找我。"旭焰看著她水靈的眸子說。
  映竹點了點頭,感激地著著他。
  他又想吻她,不過她今晚受到太多驚嚇了,所以他必須暫時克制自己。
  旭焰迅速地離開房間,到另一間房去。
  映竹拿了衣物進到浴室去。
  今天發生好多事,她不知道要怎樣面對未來,怎麼面對二姐、面對父母。
  映竹將衣服脫下,拿著蓮蓬頭從頭淋下,想理清腦中紛亂的思緒,但怎麼也理不清。
  她淋完浴後,穿上旭焰方才拿給她的睡衣,這才發現睡衣有些大,領口很容易下滑。
  她用於毛巾將頭髮包挽在頭上,然後將睡衣拉了拉,讓睡衣不那麼裸露,然後走出了浴室。
  映竹爬上床,平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許多事,她無法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於是走出房間,來到旭焰的房間。
  "叩、叩。"
  旭焰開門,看見是映竹,於是柔聲地問:"怎麼了?"
  "我一個人會害怕。"
  "進來吧!"
  映竹進入旭焰的房間,就著昏黃的燈光,旭焰看著她濕潤的頭髮於是說:"你先坐著。"
  旭焰拿著吹風機,回到她的身旁,然後拿起梳子,開始笨拙地想為映竹弄乾頭髮。
  他梳攏她的髮絲,溫柔地替她吹著頭髮,直到她的頭髮全都干了。
  "謝謝!"映竹露出甜蜜的笑靨對旭焰說。
  "不客氣。"
  他看著她,然後再看看房間說:"我的床讓給你睡,我睡地板就好。"和她一起睡床上,他擔心會把持不住。
  "這樣好嗎?"
  "沒關係,我睡地板就行了。"
  窗外月光迷濛,而屋內燈影暈黃。
  她睡在旭焰方才睡過的床鋪,感覺他留下的溫暖氣息,旭焰則在床下打地鋪。
  就在旭焰快睡著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輕聲的問話。
  "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吻。"她需要他的吻撫平不安的心。
  猛地他清醒了過來,看著躺在床上的她清澈的眼神。
  這一生他還沒這麼快清醒過。
  旭焰看著她徘紅的臉頰,水漾的美眸,櫻紅的菱唇,他緩緩地靠近她,他伸出了手輕撫她鬢旁烏黑的髮絲,灼熱的眼眸凝視她粉嫩的臉蛋,他的手撫上她綿長的眼翼,沿著挺直的鼻樑,移到她柔軟的唇瓣上。緩慢地,他微俯下頭輕觸她的唇。
  他溫柔地舔敵她粉紅色的唇瓣,喉間逸出沙啞的低吟,漆黑的眼眸冒出火光。
  他的舌尖探人她的唇內,和她的舌頭糾纏,吸納她唇中的芳甜蜜汁,她的身子輕顫著,而他的身子順著她柔軟的身體俯在她的身旁。
  他的唇燃起她益發強烈的激情火焰,而他的吻已由最初溫柔地輕吻,轉為狂烈的熱吻,他的唇如燒灼般地燃烈她的雙唇,炙熱的手掌熱情地拉高她的衣服,冰涼空氣一接觸到映竹的肌膚,立即讓她恢復理智,她急忙將旭焰推開。
  "不可以。"方纔她真的是沉溺在他所燃起的激情中,不過他們不能這麼做。
  旭焰的眼中仍燃著未褪去的熱情,而他努力克制著方才引燃的愛火,他急忙從床上抽身而起,端坐在床沿。
  映竹回過神後,將衣服整理好,看著他的背影吶吶地說:"你在生我的氣?"
  "我不是在對你生氣。"
  "那你為什麼都不看我?"她真的好擔心他不再理她。
  他轉過身溫柔地看著她,一雙大掌溫柔地撫摸她嫩白的臉頰。"我沒有生你的氣,而是生我自己的氣。"
  她的眼中含著晶瑩的淚光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失去了自制力,而我不想傷害你。"她的美讓他迷失。
  "我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讓我覺得彷徨、覺得無依,只有在你的身旁,我才稍微感到安心,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如珍珠般的淚水,從她的臉上滑落。
  旭焰心疼地將她摟在胸前,輕吻她柔軟的髮絲說:"你不用擔心,有我保護著你,可是我真擔心自己會欺負你。"和她在一起,他就會完全失去冷靜和理智。
  "是我要你吻我的,你沒有欺負我。"和他接吻是一種美好的體驗,在這特別的夜晚,讓她小小地出軌一次吧!
  "映竹,你不懂。"
  "為什麼你說我不懂,你懂得就比我多嗎?"
  旭焰浮現一抹寵愛的笑意說:"我懂得是比你多。"
  映竹著著他門黑的眼神,遲疑地問:"我是不是你第一個女朋友?"
  "小傻瓜,為什麼這樣問?"她當然是他第一個女朋友,不然他怎麼會陷得這麼深、愛她愛得這麼狂烈。
  "因為……你懂得比我多。"
  旭焰忍不住輕笑出聲,輕點她的鼻尖說:"我之所以懂得那麼多,都是從翼雲那裡聽來的,這和女孩子無關。"
  "那為什麼你那麼會接吻?"
  "這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本能。"
  "那麼你的唇曾經吻過多少女孩子?"
  "只有你一個,只有你是我唯一想親吻的女孩子。"
  "那好奇怪……"
  "奇怪什麼?"
  "為什麼你接吻的技術這麼好?"她嬌羞地低下頭。
  看著她羞紅低垂的臉龐,嬌艷欲滴的聽後,他感覺方才沉澱下來的慾望又再次復甦,於是他輕聲地說:"那我們再來試一次好嗎?"他想再一次地吻她,品嚐方纔的甜蜜滋味。
  緩慢地,她微微地抬起頭,唇旁展開一抹動人的笑容。
  他的手輕輕地抬起她的頭,雙唇緩緩地覆上,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廝磨,流連於她唇後上的溫度。他克制自己不要太深入,纏綿地摩挲她的唇,對待她宛如是柔弱的花蕊般呵護著。
  他的手撫著她鬃旁的頭髮,熱情的唇舌在她唇內輾轉挑逗,吸吮她唇內的甜蜜芳香。
  她無助地從喉中發出低吟,陷入他挑起的慾望情海中,而他的吻已由她的唇延伸到她雪白的頸項,他的手摸索入她的衣服內,愛撫她滑嫩的肌膚,她看著他陷入激情、汗滴的表情,動情地撫摸他剛毅的臉龐。
  旭焰炯然的目光恢復些許清醒說:"詛止我,不然我會停不下來。"她紅艷的臉頰、白玉般的頸項,曼妙的身材,他撫摸的每一寸地方都讓他不能自持,如果他們再不停止,他怕他會失去理智。
  她纖柔的小手撫摸他的胸膛說:"我不想阻止你。"今晚就讓她沉淪在一場禁忌的愛戀中,她愛他,就讓她奉獻出一切吧!但她心底還有個疑慮,映竹有些羞怯地說:"我們這樣做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他會暫停是以為她不想要,如果她不拒絕他,他想佔有她,宣稱她是屬於他的。
  "因為我們未成年。"她仍不能拋卻舊有的道德約束。
  "你屬於我,我屬於你,我們有什麼事不能做!"他不必管別人的眼光,她是屬於他的,等他們都畢業,他就要娶她當他的新娘。
  "可是……旭焰我不想當壞女孩。"
  他看著她的紅顏說:"那麼就再給我一個吻,然後我們都各自睡去,好嗎?"
  "嗯!"她認真地點點頭。
  得到她的應允,旭焰輕啄一下她的唇,他極力克制自己不要繼續地深吻下去,然後飛也似地奔向了浴室。
  映竹著著他的背影,輕撫著唇,感受他方才在她唇上留下的美好滋味。
  旭焰在浴室內,脫去身上所有的衣物,開始以狂猛的水勢由頭上往下淋,想讓他身上沸騰的慾望冷卻下來。
  他喜歡吻她的唇,但是他血氣方剛的軀體愈來愈不受控制,他必須緊急煞車,否則接下來的何況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但一想到她美麗的紅顏,他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
  因為愛她,想要她的慾望也更強烈。
  因為愛她,所以更想擁有她。
  旭焰任由冰冷的水襲向他火熱的軀體,想燒熄身上的慾望,冷水流過他結實、碩壯的軀體。
  "啊!"
  在浴室門外傳來了一聲尖叫聲,旭焰不假恩索地將架上的浴巾抽下,隨意地圍在腰 上,然後立即衝出了浴室。
  映人他眼簾的是,映竹縮在床鋪的一角——
          ☆          ☆          ☆
  他急忙跑到她的身旁,她恐慌地從床上躍起,圈住他的脖子。
  "怎麼了?"他輕拍她的肩,撫慰地問道。
  "有……蛇。"剛才她感覺到腳底滑滑地、粘粘地,掀開棉被一著,竟然看見了一條蛇,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蛇了。
  他釋然地說:"別怕,那是我二姐養的寵物,沒有毒,也不會傷人的。"二姐常會忘記將她的寶貝蛇關在籠內,放任它在屋內遊蕩。
  "就算它沒有毒,我還是感到害怕,它還在這房間內嗎?"她不敢和蛇待在同一個房間。
  "別怕,我來找它,剛才你在哪看見它的。"
  映竹淚眼婆娑地比了比床上,旭焰將棉被整個拿起,發現了讓映竹受到驚嚇的大蛇,於是他將它抓起,放在房間外的地上,然後再將門關上,回到映竹的身旁。
  他溫柔地將她按在胸前安慰地說:"別怕,那條蛇現在已經在門外了。"
  她哽咽地說:"它會不會再回來?"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眷寵的笑意說:"不會,它已經被我關在門外了,你不用再擔心、害怕。"
  "謝謝你。"她輕聲地說。
  旭焰摟著她,這才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暖昧情態,在他的腰上只繫著一條浴巾,而他赤裸的胸膛正貼著她柔軟的嬌軀,他感覺到方才被冷水熄滅的慾火又被燃了起來。
  他的熱情像狂風暴雨般地席捲過來,令她失去抵抗,只能被動地承受,在她腦海裡仍徘徊著禮教和道德,但他火焰般的激情幾乎摧毀她的理智。他的唇、他的手令她抵抗的心漸漸地蕩然無存。
  "我們這樣做可以嗎?"道德禮教和他溫暖的懷抱,在她腦中造成極大的矛盾衝突。
  "你要我停止嗎?"如果她要他停止,那他又要再一次的沖冰冷的水了。
  "我不知道。"
  她的話讓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但是你的吻能讓我忘記恐僅和不安,我想要你吻我。"如今她只願在他的胸膛中找尋溫暖的天堂。
  "我想做的不只是吻你,我怕我不能停止。"
  "除了吻,還有其他嗎?"
  "我可以教你,你想知道嗎?"
  "我信任你。"
  "如果你要我停止,那就告訴我。"
  她合上了眼,放任自己隨著他的韻律舞動,彷彿舞進一個忘優的世界,那裡再沒有任何煩惱的事……
  "對不起,我弄痛了你。"早知會弄痛她,他真該如翼雲所言,在其他女孩子的身上先得到經驗,而不是這麼笨拙地弄痛了她。
  "好痛!"她的眼中浸滿了淚水,眼神充滿懼意地著著他。
  他撫著她冰涼的玉頰說:"我感覺很好,但是我不該弄痛你的。"她是他這一生最不想傷害的人。
  映竹眼中淚光閃爍地看著旭焰說:"旭焰,我怕痛,你要答應我,不要再對我做這件事。"
  旭焰點頭承諾地說:"我答應你!"他愛她甚於感官的愉悅,今後他絕不會再做出強迫她的事,也要極力克制自己可能失控的慾望。
  "我有點想睡了。"今天發生的許多事讓她的身體不堪負荷,她倦了、累了。
  "快睡吧!"他溫柔地將她摟靠在胸前。
  映竹的小臉蛋在他的胸膛中,接觸到他汗濕的肌膚,聽著他平穩的呼吸,漸漸地,她任睡意籠罩住她,沉入黑暗的迷霧中……
  旭焰撫摸她烏黑的髮絲,英俊的劍眉蹙起。
  他是想睡,但此時的他無法入睡,因為他要思考他們的未來。
  她是他鍾愛的小女人,他要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她。
  一生一世!
  看著她美麗的睡顏,他輕輕地將誓言之吻烙印在她的額上。
  窗外,繁亮星空,照照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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