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只要雍華當天有任務,了結之後定是返回冷泉苑和府內的歌女舞孃們大幹一場。愈難纏的任務,他愈是放縱自己。
「可是我老有種感覺,他的放縱之內有些心不在焉。」
「他雖然心不在焉,還不是照樣讓你叫得知癡如狂。」
妖嬈的艷姬們赤裸著身子在屋裡閒聊,伸展著盡情縱慾後的酣足模樣,相互展示激情過後的各項戰跡。
「又是一條小生命。」
「什麼?」癱軟在他身前的侍妾蹙眉。
「寶兒。」
「真不像您會說的話。」侍妾媚笑。
雍華沉默,週遭美女們交換著之前熾烈的歡愉心得,咯咯笑聲交織一片。
「現在您的新搭檔沒了,下回任務又可以單槍匹馬樂逍遙羅。」另名歌妓撒嬌地摟抱著他,卻不見反應。「格格?」
「您別再想那條賤命了。」侍妾依依不捨地離開他胸膛。「『四靈』送個小雜種來鐵定沒安什麼好心,而且還說話不帶髒字地罵了您一記,宰了都算便宜她了,竟敢對咱們雍華格格如此無禮。」
「咱們待會兒來斗牌解悶兒,如何?」一旁丫頭們柔聲笑起,萬種風情。
「有時真懷疑,自己還是不是人。」他輕笑。
「您啊,還真不是人,把府裡上上下下所有女人、老的小的,全迷得團團轉。」侍妾一邊替他打理腹側傷口,一邊故意赤裸地貼著他摩挲。「聽說王爺又買了兩個丫頭進來,長得挺清秀的。」
「又買兩個?」雍華霍眉,想了就煩。
「您可別又把人家拐跑了。」週遭婢女嬌媚叮嚀。「上回那兩個,王爺連沾都沒沾上,就給您拐到這兒當丫頭,害咱們冷泉苑又多了兩個吃閒飯的。」
「你什麼意思?」那兩名改歸到雍華苑裡的胖瘦丫頭憤然反擊。「冷泉苑裡裡外外的雜務還不都是我們打點的,我們哪裡吃閒飯了?倒是你們這幾個舞孃,除了用身體伺候格格外,還有什麼用途?」
一窩女人登時吵鬧起來,雍華習以為常,毫不干涉。
「對了,格格您最近最好別再和二少奶奶接近,今兒個二少爺對她發了好大的脾氣,說她肚裡懷的搞不好是您的種。」
雍華慵懶欠身。「我才不和家人亂搞。」
大家同住在一起,膩了的時候甩也甩不掉,又人多嘴雜的,瞞也瞞不了。
「那二少奶奶到底懷的是誰的種啊?」
「你這壞嘴巴的死丫頭片子,小心二少奶奶的人聽到了,扒了你的皮喲。」一名丫頭甩指警告。
女孩們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嫵媚艷姬熱情地為他擦洗身子,任他撫弄。屋內琴音婉轉,鶯笑燕啼,酒香四溢,風光旖旎,漸漸麻痺他的心,讓隱隱惻動的靈魂再度死去。
「格……格格。」門外傳來不確定的低喚。
「搞什麼呀,三昧大叔,格格休息中向來嚴禁打擾的。」最討厭不識相的人來殺風景。
「報。」
「稟格格,寶姑娘她……」
「她被奸被殺、被賣被剁,都已不關雍華格格的事了。你要是同情那個小雜種,大可去替她收屍啊。」女人們嘻哈笑鬧。
「格格。」三昧的聲音更加古怪。
「想想我覺得好可怕呀。」姊妹淘們嘰哇亂串。「若是把我丟在那麼低賤的江洋大盜中,我真是寧可死也不想活了。那種粗漢又臭又鄙俗,一口爛牙……惡。」
「可見得這回『四靈』送來的小混蛋,鐵定惹得您非常不高興吧。」侍妾溫柔地替他套上罩衣。
「格格……」
「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夜的三昧未免太反常了。雍華霍然拉開廳門,屋內衣衫不整的女人嚇得又笑又逃。
苑前的小人兒怔住他的心思,所有人也一片呆滯。
寶兒回來了。
雍華終於明白三昧何以如此難堪。苑前的寶兒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除了一雙髒污的裸足,一身雪膚散發妖異的魔力,大剌剌地裸裎著傲人而火艷的胴體。她昂然佇立,彷彿不覺得自己哪裡不對勁。
寶兒瞪著他,月光下的寶藍雙眸異常晶燦,怒氣四射。
雍華漫不經心地勾起嘴角,環胸斜倚在門邊。
「回來啦,玩得還愉快嗎?」
「你騙我!」憤怒的嬌嚷震盪在寂靜夜空,沒人敢有聲響。
「喔,這樣啊。」
他居然一副吊兒郎當的德行!「你說的那些官差,根本沒有及時趕來圍剿那群盜匪,反而早被他們宰掉。我還以為你的頭也被他們砍了!」
「還沒,這顆腦袋仍在這兒。」
「為什麼沒有來救我?」
「我為什麼要救你?」
「你答應過我的。」
「我有答應過會救你嗎?」
寶兒傻傻一愣,的確沒有。「可是你說會等在那兒,隨時支援我。」
「我只說我會等著,沒說會在哪兒等著。我說我會支援,可沒說是給誰支援。」
寶兒勃然大怒。「你耍我!」
「喔,好聰明。」鼓掌鼓掌。
「我還以為你的頭也被他們砍下來,一直在官差的屍堆中拚命翻找,跑回來的路上,都在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結果你居然──」根本沒事似地待在房裡醉生夢死!
「可惜,這若是在白天,路上的人可就艷福不淺了。」他浪蕩地觀賞她聳動的豪乳。
「為什麼要騙我?!」
她吼得連遠處侍衛都聞聲而至,三昧趕緊衝去攔阻。
「你主子是送你來我這兒做什麼的?」
「協助你,並跟你學習──」
「這不就對了,我正在教你如何自己找生路啊。」
「你難道就不管我的死活嗎?」
「這就是受訓的意義。」他優雅地褪下單衣,與她赤裸對峙。「『四靈』的任務中,向來沒有失敗者,只有生還者,我就是其一。」
寶兒錯愕地看著他渾身上下的大小傷疤,形同一副被拼湊出來的身軀。每一寸肌肉,每一處糾結,都留有殘酷的戰鬥記號,與他完美無瑕的俊魅容顏有著極大落差。
「我……你之前都看不出來……」
「當然,我的臉可是重要武器。」
寶兒蹙眉。他的笑容親和至極,感覺卻很犀利。
「格格……你……難道沒看出她的不對勁嗎?」女人們躲在雍華後頭抖著,她們看得都快暈了,他卻渾然不覺。
「嗯……」他認真的打量,惹來她的不悅。「的確不尋常。身形如此纖弱,卻凹凸有致,惹火豐盈,完全不像個少女。」
「格格!」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個頭雖小,四肢倒挺修長的,很好。」
「不要隨便碰我!」她憤然打掉在她頂上亂揉的怪手,氣惱為何自己的腦袋還比不過他肩頭高。
「她好像魔女,地獄來的羅剎……」房內一名膽小侍婢顫聲耳語。
「你什麼意思,憑什麼叫我魔女?!」氣得她直殺進去,嚇得一窩女人四處亂竄。
「你不要過來,走開!」
「啊!別……別別用你翻過屍體的手碰我!」
「剛才是哪個人叫我魔女的?」
「不是我,不是我!」大家哭叫成一團,花容失色地急忙逃命。「叫你魔女的是……是那個!」
「亂講,我哪有!」驚恐的女孩們開始胡亂指責。
「到底是誰?!」
「寶兒寶兒小魔女,青面獠牙藍眼睛,不入不鬼不中不西,雜種胚子下地獄。」
「你!」她恨然衝到隨口胡唱的雍華面前狠捶猛打。「閉上你的狗嘴!你敢再說一個字,我就咬死你!」
「你果然是個畜生。」
連侍婢們都被他的哈哈大笑傻住。
「想咬就咬,來啊。」他箝起寶兒臉蛋俯身貼近。「羅剎本就酷愛吃人,就像吃了那群江洋大盜地吃掉我吧。」
「我才沒有吃人!我也不是羅剎鬼!」
「是嗎?」他拖她入廳內,在她身後箝著她小臉面對大鏡。「看你這副德行,像不像羅剎鬼?」
鏡內的寶兒奮力掙扎,卻扭不開他堅實的箝制。她看不見自己臉上唇上沾滿的恐怖血跡,彷彿才剛飽餐一頓的小豹子。她只看見捆在她雙乳下方的糾結手臂,粗壯驚人,一副慣於扛刀擎斧的武人氣勢。尤其是他的鋼鐵身軀──
她想錯了,她從一開始就錯得離譜。
雖然明知雍華是男扮女裝,但他的孤高優雅、冷艷風華,讓她依舊不知不覺將他當做一位美麗的大姊姊看待。但她錯了,雍華看似厚重的錦袍其實異常單薄,撐在裡頭的不是輕暖棉絮,而是硬累肌肉。他的高挑也不是花盆底高鞋的功勞,而是貨真價實的挺拔。
太可怕了,沒想到和他赤身裸體一站,體型竟如此懸殊,她簡直……像只被大黑熊拎在掌中的小白兔。
「何止像,我看你根本就是。」他俯身在她耳旁冷笑。「吃人的羅剎鬼。」
「走開!」她扭頭怒吼,錯愕於自己耳畔的極端敏感。「我沒有吃人,只是他們不肯放開我,我才不得不反抗!」
「是嗎,三昧?」
「稟格格……依據破廟附近監視的下屬所報,那群江洋大盜們全像被野獸攻擊似地,有的被咬掉耳朵,有的臉上被咬個大洞,被抓瞎、抓傷、抓破喉嚨的不計其數。」
「看來『四靈』送了頭小野獸給我。」
寶兒拚命想閃躲臉頰旁的暖呼氣息,卻被他愈匝愈緊,小臉漲得紅通通。
「他們竟把我當馴獸的來用。寶兒,你對你主子這種作法,有何感想?」
她的意識快被他呢呢噥噥的低喃融化,他究竟在施什麼法?「我不是野獸,我也聽不懂你在扯什麼。我只是奉主子之命前來協助與學習,不是來這裡任你羞辱!」
「被羞辱的人是我吧,小雜種。」他透過鏡中影像冷睇她,咧出森寒齒光。「你是專程被送到這兒來嘲弄我的血統,還是來監視我的行動?」
「我……監視你什麼鬼行動!」可惡,快被攔腰擰為兩截了。
「你說呢?『四靈』的走狗。」
「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四靈』,我只認得我的主子!」
「啊,你是無辜的。」
「有什麼好笑,我說的是實話!」他諒解的神色看了就叫人火大。「我一直都被主子隔離在小跨院裡,除了伺候的僕婢,外人根本沒見過幾個,我怎會知道『四靈』是什麼。主子甚至是在我被送來此處的前一天,才首次跟我提起這個詞!」
「我喜歡這個藉口,比裝白癡聰明多了。希望你會比上一個受訓新手活得久。」他貼在她臉蛋旁誠摯地祝福,隨即鬆手。
「上一個新手?」她怔怔轉回身與他對望。「死了嗎?」
「你主子在事前沒跟你提過?」
「主子他……只叫我小心,要有犧牲的心理準備。」
「這就對了。」他旋身而去,手指打著聲響叫人上前服侍。
「什麼對了,你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她不服地追上去,卻被侍妾以衣衫揮打開來。
「內房不是你能踏進的地方。」她鄙視寶兒胴體。「真是粗俗至極,不堪入目。你難道不曉得,只有畜生才不必穿衣服的嗎?」
「我的衣服是被人撕碎了才──」
「我受不了了。三昧,快帶她出去啦!」一名舞孃像耳膜快震破似地掩耳嬌啼。「好討厭這種扯嗓吼叫的噪音,跟廚房裡的賤婢沒兩樣,吵死了!」
「對嘛,快帶地出去。」
「好噁心喔,滿口滿臉的血,她的手還摸過屍體。」
嬌弱的柔聲抱怨交織成一片,聽得寶兒傻眼。
這群女人是怎麼著,這麼脆弱?
寶兒隨即被三昧格到套間去,順便怒誡她不得在人前赤身裸體的常識。歷劫歸來的她,一頭霧水地就被隔離在大伙的圈圈外,依舊搞不清狀況。
可是,雍華當年也是這樣被訓練出來,那這種情形應該很正常羅?
她望著屋樑疑惑了一夜,隔天早晨同雍華到王爺書房裡請安時,雙眼掛著大黑圈。
「王爺呢?怎麼等半天都不見人?」
雍華不語,盛裝艷麗地靜坐閉目,等待父親。
寶兒坐不住,跳下椅子又逛又轉。「你阿瑪好奇怪,為什麼要你每天早上都得這樣謁見他?不過我也喜歡看你這樣穿漂亮衣服,你不管做什麼裝扮,都很好看。」
他透過濃密的長睫隱然冷睇。她又對頂上宮燈的長流蘇癡癡渴望,努力忍著跳上去抓弄的衝動。
她究竟是什麼怪胎?竟然神經粗到昨夜差點被姦殺、今天就恢復往日的白癡行徑,彷彿什麼大事也沒發生過。
「你的下一個任務是什麼?」
「與你無關。」
「亂講。」她愕然轉望。「我可是你的搭檔,怎會無關。」
「我的事用不著你插手。」
「可是我有插手的權利,因為我是奉命行事!」
他閉眸輕哼。「好大的口氣。」
「你別想甩開我。我在主子門下等了好多年,一直都只有目送別人出去受訓、變成厲害角色回來為主子效力的份,現在我好不容易能出來見識見識,別想我會輕易放棄!」
「我不屑教『四靈』的走狗任何東西。」
「所以你就設計大大小小的意外讓他們殉職?」
「反正『四靈』向來也是丟些人渣過來要我處置,你真以為他們會把一流人才交到我手裡受訓?」
寶兒皺緊眉頭。「你和『四靈』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彼此暗鬥到這種地步。
「我不會教你任何東西的。」
「我絕對會徹底學個夠!」才不管他教不教。
寶兒悍然與他對視,凝結了書齋內氣氛。突然間,他漾開醉人淺笑,令她傻眼。
「你很不怕死嘛。」
「我不一定會死,而是你在公私不分!」她不顧雍華臉色地繼續演講。「你討厭『四靈』是一回事,你指導我是另一回事,不該因為你跟『四靈』有仇就遷怒到我頭上來。我是我,他們是他們,根本沾不上邊嘛。」
「好,那從現在起,你每天都跟三昧學基本功去。」
「不行!」她急喝。
「為什麼?」
「我是你的搭檔,應該是向你學習,別人不能頂替!」
「對於像你這樣的武術外行人,三昧教你,綽綽有餘,不必我浪費心力。」
「不可以,一定要你親自教我才行!」
「為什麼?」
寶兒慌亂地漲紅小臉,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說,但她就是不要別人。
「你……憑什麼說我是外行人?我雖然沒習武,可也厲害得很!我從小就和主子的寵物們一起作伴,各家專長兼具。我機警如鷹、賊精如鼠、靈巧如貓、凶狠如豹,三昧哪教得起我這種高手!」
「好一個高手。」
一陣風襲往寶兒背後,她才赫然發現原本坐在遠處的雍華已貼在她身側,將她右臂反箝在後,似有一口氣扭斷它的企圖,痛皺了她的臉。
「卑鄙小人,居然偷襲!」她立刻以左爪出擊,卻發覺左手伸不出去。
原來雍華反折住她右臂的那隻大掌,同時由她背後抓死了她的左袖肘,受制於衣服的牽絆,她的左手根本攻不了。
「這就是衣服的麻煩之處,也是好用之處。就把這當做是我親自指導的最後一課吧。」
「是第一課!而且我還沒有輸!」她憤然雙腳向上一翻,騰絞住他的頸項,雙膝夾緊他耳畔不放。「現在換你動不了了吧!」
明明雙手也快因自己姿勢的變動而絞斷,她硬是扯出痛苦的勝利笑容。
雍華無所動靜,悠然放開對她雙手的箝制。她突然因上半身失去依恃,頭下腳上地翻倒在他身前,正想鬆開他頸上的腳好讓自己站起來時,左腳踝被猛然箝在他頸邊,使她背貼著雍華,倒掛在他身前。
「近身戰很危險,外行人別隨便用。」
「我才不是外行人!」
她憤而將右腳甩踢過去,在擊中他腦門的前一刻被他一指彈開,整條右腳痛麻得她差哭出來。
「這樣攻擊人家的麻穴,太下流了!」
「真正的下流是這樣。」
他倏地伸長另一隻手臂,由她腰際倒翻的衣擺處一路竄進肚兜,擠捏住她堅挺的玉乳,令她抽息驚叫。
「你幹什麼?!」礙於左腳被他高高抓著,她拚命想以右腳踹去,卻被胸前的揉擰嚇得不知所措。
他在做什麼?
「啊啊,我發現你這只野猴子的弱點了。」他放肆地不住滾動她的乳頭,讓她駭然而無助地瞠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招數?這是什麼感覺?她好像快暈過去了,全身神經卻敏銳到極點。
「你不知道你的身體有何用途嗎?該不會也以為男人的命根子只是用來小解的吧?」
她下意識地雙手環胸,想護住什麼,卻也同時夾緊了他的怪手。
「姑娘如此熱情,小生真是受寵若驚。」
他哼笑,好整以暇地以拇指兜轉她另一側柔嫩乳暈,直到它顫然挺起,才開始另一波捏弄的遊戲。
「你在……幹什麼……」奇怪,她的力氣怎麼全不見了?
「看來你似乎比較需要我這方面的指導。」他放下快腦充血的寶兒,讓她癱坐椅上半昏厥地喘息,大掌卻依舊擱在她肚兜裡揉擠。「咱們打個商量吧。」
「什……什麼……」她一個字也聽不懂,腦袋糊成一團,快承受不了他手指的夾擊。
「我答應指導你,可是,只負責教你如何做個女人,如何?」
「我是……來學做……像你一樣出色的人。」
「學做女人就好了,輕鬆又愉快。」他彈了下夾在指縫的蓓蕾。
她畏縮地嬌聲抽息,不喜歡他這樣捉弄,又不確定該不該抗拒。
「你不必練武、不必出任務,不再有之前的生命危險,也不必處處跟我,只要乖乖待在房裡,就可以學好女人的招數。」
「可是這……」和她認為的學習似乎差太多了。
不過微弱的理智在他悍然掀起她層層衣裳、張口吞噬她彈脫而出的豐乳時,完全瓦解。她無法自制地縮起肩頭,頻頻顫抖。
「你不是說想學個徹底嗎?好,我教,但僅限於教你這方面的本事。」他的舌舔洗挑弄著,不時咬扯著她粉嫩的頂峰。「你的條件相當優秀,資質……也不錯。」
他滿意地感覺到大掌透過她腿間衣物外探到的熱源,她嚇得一臉癡呆,眨巴大眼卻不知如何反應的德行,令他發噱。
「這個條件如何,嗯?」
她根本無法思考,所有意識全散在陌生的感官中。從沒有人這樣碰過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有這種奇怪的反應。這是她的身體嗎?
「可惜這裡場合不對,不然你就不會考慮這麼久了。」
「雍……雍華,我……」
「怎樣?」他慵懶地揉起兩圓雪艷豐乳,一下子以舌挑撥,一下子粗暴吮噬。
寶兒壓抑地抽息,顫抖得快縮成小球。
「讓我教你如何當個女人就好了,何必千辛萬苦地學習當我這種廢人?」
「可是……」
「嗯?決定好了嗎?」他充滿耐心地狩獵著,小兔子落入陷阱中只是遲早的事。「這會是很有意思的學習課程,而且不必冒著生命危險出去執行任務。」
「我不怕危險,我……已經有犧牲的準備……」
「何必犧牲自己呢?讓我教你別的吧,你可以反過來使天下男人為你犧牲。」
她不及回應,就被他深深吻住。她聽到他略感意外的讚歎,彷彿在她口中發現某種甜蜜寶藏似地,不住翻攪探索,飢渴地吭奪。
寶兒緊張得快窒息,急忙想在他濃烈的吻噬中爭取喘息空間,卻被他霸道地扣住後腦,以便加重他深沉的攻擊。
她愕然驚喘,無法同時承受他狂野的品嚐和玉乳上傳來的惡劣搓弄。他胸膛深處傳來的滿意低吟,一陣陣地灌入她的嘴裡,強烈的男性吐息侵略著她脆弱而青澀的意志。
「就照我的建議進行吧,好嗎?」
建議……什麼?她虛弱地任他咬起她的下唇,任他貪婪地舔噬她細嫩的臉蛋。
「說『好』,寶兒。」
為什麼要說好?她腦子已糊爛得什麼也不知道,卻在他以唇摩挲呢喃的魔力下,完全軟化,任其擺佈。
「寶兒,回答我啊。」他柔聲催促,大掌卻暴虐地掐擰她的乳頭。
她啊地一聲,痛得直想蜷起身子躲避攻擊,卻怎麼也逃不開他的佔領。
「說『好』。」
她可憐兮兮地強撐著。從她嘴中誘騙一個回應,就跟從小孩手中搶走玩具一樣容易。
「寶兒?」他轉而溫柔撫摩,大掌不斷在她柔膩的背部滑動,享受稚嫩的膚觸。
她不想再和他對峙了,好就好吧,她已經軟融得無力思考。
「寶兒,好嗎?」他舔吮她耳翼。
「好……」
「好哇,原來你們躲在這兒搞這些不三不四的事!」五哥覺華霍然闖入,高聲截斷寶兒的降服。
雍華懊惱地埋首她頸間,幾乎捏碎她纖弱肩頭。
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而已!
「都已卯時過三刻,阿瑪沒出現,就表示今早的請安免了,那你還待在這兒做什麼?」現在可是他覺華少爺使用書齋的時間了。
雍華捺下扭斷他脖子的衝動,漠然起身。瞥見覺華暴突的雙眼正驚瞪著寶兒袒露的雪艷豪乳,立即不悅地拉下寶兒衣衫,覆住惹火的玉體。
「你……她她她……」
「書齋就交給你用了,等寶兒有力氣走動,她自會滾出去。」行經五哥身邊,雍華冷冷拋下一句。「可別隨便碰我的東西。」
「我……我碰你什麼東西!」氣得五哥漲紅俊臉,像被人戳中秘密似地又跳又叫。「我多得是美女伺候,誰會看上你這丑不拉機的小雜種!」
他不斷對著雍華悠然遠去的背影怒罵,罵到心裡沒那麼狼狽了,才回頭喘氣找茶喝。一回眼,就被攫住心魂。
癱在椅上的小人兒神色迷濛,粉頰暈紅,嬌弱無助地融化在大椅中。覺華艱困地嚥了下喉頭。第一次見到寶兒時,就已暗驚於世上竟有如此漂亮的小東西。眼前才剛經歷挑逗的她,藍瞳酣醉,更加嬌媚誘人。
一陣烈火立即掃遍他全身。怎麼什麼好東西都是雍華的?
「喂,你……可以滾了吧,本少爺要唸書了。」
她茫然抬眼癡望他時,他差點開口求她不要走。即使不能碰,看著如此妖媚的洋娃娃也足以教人心動。
「雍華為什麼就是不准我跟他一起出任務?」
「這……我……我哪曉得。」
「是不是我不夠好?」
「沒有,絕沒有的事!」啊,老天爺,看她脆弱的眸光,他的心都揪在一塊兒了。「雍華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那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在她惹人疼惜的神情下,覺華想也不想地拍胸大嚷。「不過沒問題,我自有辦法替你探查出這項秘密!」
「真的?」
「那當然。」他被寶兒興奮的燦燦藍眸沖昏頭,叉腰狂妄大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好,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有什麼消息,立刻通知我。」
「包在我身上!」
寶兒滿意點頭,正想跳下大椅,才發覺右腳上少了東西。
「我的鞋呢?」
「啊?」覺華趕緊四下探找,卻不見蹤影。
「這教我怎麼回冷泉苑?」昨夜的裸足長跑,早讓她的腳底傷痕纍纍。
「我抱你回去好了。」覺華心中大驚:他講這什麼鬼話!他可是個大少爺,出身豪門的王公貴胄!
但寶兒纖纖小手勾住他頸項剎那,他的貴族霸氣頓時融為一汪春水。
「我要回去找雍華,他休想甩開我。」
「好,我們走!」
「記得有空替我把鞋子找一找。」
「沒問題!」
他已經狂喜得腦袋不清,任她奴役。寶兒則一臉豁出去的決心,打算和雍華鬥到底。走著瞧吧,看是雍華甩人的功夫強,還是她死纏爛打的功夫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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