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不再,鳳羽釵半垂著眼凝望著身下的木質,是疲累的有些想睡,可她知道她不能睡,得保持清醒才行。
「你不準備回答我這是怎麼回事嗎?」修長的手指滑過弧度優美的背脊,雙瞳迸射出精明。
剛剛雖處於狂熱的激情當中,但他可沒迷失了心神!沒有傻的察覺不出她仍是處子之身,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明明已是魏震欽的妻子,怎可能還會保有處子之身,魏震欽沒動她的原因何在?他十分好奇。
「沒什麼好說的。」她試著忽略他的手指在她背脊。上所引起的效果,冷漠道。
「我要知道原因。」在得知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之後,他更加霸氣,儼然視她為所有物。
「你要知道原因?」她覺得他可笑的譏笑出聲。
「正是。」長指戀戀不捨撫弄她的肩胛骨。
「憑什麼?」在她認為,他最多不過是落個情人之名,是沒知道的權利。
「憑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雷宇鳴則認為他是最有資格知道事實真相的人。
「哈!當我的第一個男人很了不起嗎?雖然你是頭一個,但並不會是最後一個。」她故意挑戰他的話語。
「你!」撫著肩胛骨的手指倏地停煞住,他語帶警告。「最好別讓除我之外的男人碰你,否則我會殺了你!也會把對方給碎屍萬段。」他不是在同她開玩笑,他會殺害任何一名膽敢碰她的男人,他說到做到,絕對會讓她見識到何謂佔有慾極強的人。
「如果對方是我的夫婿呢?」
「我說過了,我會照殺不誤。」他才不管魏震欽是否為她的夫婿,總之,碰了他的女人就是該殺。
「他是敢有權利碰我的人,你不能動他。」儘管她不愛魏震欽,可也不希望他死去。
「我不管!你好好記著,在我心底,我才是那個最有權利碰你的人。」不再有人能跟他搶奪鳳羽釵,除非是他不要。
「是嗎?」她還是認為池的想法十分可笑。
「是的!是的!」他猛然抓起她的身子,將她狠狠摟進懷中吶喊。「既然他先前沒碰過你,往後就不能再碰你。」
她是他的!專屬於他的!雖然駱仕彬是她的舊情人,可駱仕彬不曾擁有過她;雖然魏震欽是她的夫,可魏震欽同樣不曾擁有過她,唯有他!唯有他才是真正擁有她之人!
「你太自以為是了。」假使魏震欽要碰她,她是沒有拒絕的權利。但,不知為何,光想到魏震欽要碰她的畫面,便教她難以接受,明明在新婚之夜時,她不會難以接受啊!為何到今日,卻變得如此,是她的心改變了嗎?
「我的確是自以為是,反正,你別讓他碰你一根寒毛就是了。」只要想到魏震欽會碰她,即讓他忿恨的想殺了魏震欽。
「我不會拒絕他的。」輕喃出她的立場。身為魏震欽的妻子,她沒有拒絕他求歡的理由。
「你敢!」他狂吼,死命瞪著她,恨不得一掌打死她。
「為何不敢!」她亦不服輸地瞪著他。
「記住!你若是讓他碰了你,我會殺死你。」他一字一句陰狠的警告。
「你儘管動手,我不在乎。」要她的命,就敢去吧!
他呼吸急促恨恨的瞪著她,氣惱她的不在乎。
可惡!該死!為何他表現得比她還要在乎?現在該是她在乎的時候,該是她哭天喊地,求他別負她,可她沒有!她冷靜的像是剛才發生再平常不過的事般。
他為何要在乎她再將身子給予誰?他不該在乎!不該介意!就算她給予天下人也不關他的事,但他就是該死的介意得很。
可惡!碰了她之後,他愈來愈不對勁了,還記得,他曾說過,只是同她玩玩,怎地,今日認真的人竟成了他,他得冷靜下來才行。
要冷靜!要冷靜!
「動手啊!」她正等著他下手殺她。
「哼!殺你只會污了我的手,隨你去吧!看你愛跟誰在一起全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他似不屑的鬆開手,放開了她,撇過臉去不看她赤裸的嬌軀,避免再燃起另一波激情。
「很好!今後你也別來煩我。」不去想他的話已傷了她,她沒有受傷!她不會受傷!
沉著臉抬起躺在地上的衣衫,一一穿戴上。見她整裝,雷宇鳴也動手沉靜著衣,將先前的激情當成是一場春夢。
僵硬的兩人各自背著對方穿衣著衫,許是賭氣,沒花多少時間,便已穿戴的整整齊齊。
「你該送我回去了。」她高傲的說。眼見外頭天色已晚,飛螢點點,想來小憐已急了一整天了。
「正有此意。」硬著臉,僵著身體將她摟抱飛出湖中屋。
在回魏府的一路上,兩人未曾交談過,彷彿陌生人般,鳳羽釵看花、看樹,看月,就是不看他的臉,而雷宇鳴則是專心注意路況。
他以最快的速度將她送回,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未留下隻字片語,事實上,他是連眷戀也沒有的離開,恍若他不曾出現過般。
在他離開時,鳳羽釵卻忍不住回身看他遠離的背影,貝齒緊咬著下唇瓣。
「你上哪兒去了?」幽暗的房裡,忽然傳出質問的聲音,不待她回答,案上的燭火已被點燃,魏震欽暗沉著眼正在等她回答。
他來了!他究竟是等了多久?他看到雷宇鳴了嗎?鳳羽釵靜看著他憔悴的臉龐。
「說話啦!你為何不說話?」他氣忿的大聲質問,雙眸充滿血絲的瞪著她頸上的吻痕。
「如你所見,我跟他出去了。」她回答的聲音極為平穩,沒有半絲不安。
「你跟他出去了?!你居然跟他出去?!說!你們在一起時到底做了些什麼?」一個箭步衝上,他用力地箝制住她的雙肩逼問。
在靠近她時,他才發現,她潔白的頸項間有著相似的印記,是雷宇鳴所留下的嗎?
「我成了他的女人。」她忍受著他的忿怒,忍受他帶給她的疼痛,老實回話。
「你成了他的女人?!你怎麼敢?!你怎麼能?!」他忿怒地反手用力甩她一耳光。
鳳羽釵沒有叫疼,整個人被他打跌在地,利齒咬破唇瓣,流出點點血漬,她甚至沒有撫向已被他打腫紅辣的臉頰。
「你背叛了我!不只一次!你一次又一次背叛我,你到底想怎樣?!我應該殺了你!也好過讓你污了我魏家名聲。」他雙手顫抖咒罵著。
她沒有反駁,也是無話可以反駁,她的確是又背叛了他,讓他成為眾人口耳相傳的笑話。
「你說話啊!告訴我,是他逼你的!你也不願跟他!你告訴我啊!」他想逼她說出他想要的答案,好讓心底好過,不再這麼痛苦。
「他沒有逼我,一切出於我的自願。」忍著嘴角的痛,她輕道。
「你是自願的?!為何選擇他?你根本不愛他不是嗎?為何是他?」他愈來愈不懂她心底的想法,為何她能接受雷宇鳴?為何她能愛駱仕彬?為何她就不能接受他、愛他?在她心底,他到底算什麼?!
是啊!她不愛雷宇鳴,為何願意同他做如此親密的事,甚至沒有一絲後悔。她被魏震欽問倒了。
「回答我!我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不許跟我裝聾作啞。」他快氣瘋了,只知道不停的對她吼叫。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不是存心欺瞞。
「你不知道?!你會不知道?!你想騙我嗎?不要騙我!我不是傻子!」心中不滿加深,他一腳踢翻厚重的桌子。
可怕的重響以及叫吼聲引起外頭僕傭們的戰慄,每個人面面相覷,就沒人敢靠近一步。
「爺!你冷靜點!冷靜點。」唯有守在房外的魏總管有勇氣揚聲勸他息怒。
「哼,我能冷靜嗎?我怎冷靜的下來?她偷了人啊!」他再也顧不得顏面地朝魏總管大喊。
鳳羽釵雙肩一震,她真的傷他傷得太深、太深了,傷害了他,她一點都不開心,真的。
「爺,你有話好好對夫人說,別再動怒了。」詳知實情的魏總管還是苦口婆心的要他冷靜,外頭的流言夠多了,爺今日的震怒,恐怕明兒個又會傳到外頭去,讓夫人的名聲跌到谷底。
唉!怎會這樣?他實在不清楚夫人在想什麼,怎會破壞自身名節,直與外頭的男人來往,早知她是這般不安於室,當初根本就不該迎她入門的。
「哈!有話好好對你說?我真的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麼了。是!我是孬種的不願將你休離,我是愛你!可是能不能請你別再和雷宇鳴私下來往?」他放低聲調的懇求她。「該讓你傾心的人是我不是他啊!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他的妻子啊!」
「我……我無法跟你說抱歉……」她搖搖頭,甚至無法保證雷宇鳴往後不會再來找她。她的私心,是希望他能再出現,雖然她犯下這麼多不容原諒的錯,可她還是想見他的。
但他會出現嗎?恐怕是不會,以他們剛剛分別的情形看來。
呵!她簡直是無可救藥,果真是地獄來的厲鬼,她不再存有羞恥心,一心只想再和情人見面,至於駱仕彬呢?老實說,雷宇鳴的出現讓她漸漸淡忘對駱仕彬的恨,連恨都沒有了,駱仕彬之於她,已沒有任何意義。
「我不要你的抱歉!我只要你承諾會愛我就好,你能嗎?你能嗎?」他上前緊抓著她,雙眼迸射出寒光來,不在乎他的手勁已將她弄疼。
「我……不能。」他的目光令她生懼,直想退開。
她的回答像是利刃般刺進魏震欽的心窩,也斬斷他的理智,有股聲音一直在他耳畔說著:要得到她!要得到她!唯有佔有他,她才會正視你的存在,不再與雷宇鳴往來。
「我會讓你愛我,我會的!」他如猛獸般狂野地撲上她,憑藉著一般蠻勁用力撕碎她的衣衫。
「不!不!」鳳羽釵抗拒的尖叫,她的身子早已無法忍受被除雷宇鳴之外的人碰觸,他的碰觸、他的親吻,全令她生厭。
魏震欽不理會她的掙扎,炙熱的唇狂吻過雷宇鳴所留下的烙印,他要使她忘了雷字鳴,永遠!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她手腳並用地推打著他,他的蠻橫使她產生恐懼,連眼淚都不自覺跌落。
「怎麼了?爺!你們是怎麼了?」守在外頭的魏總管聽見淒厲的尖叫聲,憂心地揚聲問。
「不關你的事!滾!全部給我滾!」發了狂的紅眼未看向門扉一眼,始終是鎖定在獵物身上。
身為手下的魏總管沒有再多事的權利,沉重地望了尖叫聲不斷的門扉一眼,而後拖著千斤重的步伐離開。
室內的男人以自身的重量壓制著女人。他要得到她!她會發覺他的好!一定的。
大掌粗魯的扒開刺繡精美的肚兜,一逞獸慾。
「不要!」鳳羽釵縮成蝦米般抵抗,此刻的魏震欽不是她所認識的,他變得好可怕!好駭人!
「你是我的妻子,當我要時,你能拒絕我嗎?」魏震欽扳正她的臉,不容她逃避。
「不!不!」她用力搖頭,她錯了!她說謊欺騙了雷宇鳴,她沒有辦法盡當妻子的義務,她沒有辦法忍受魏震欽對她做出那樣親密的事來!她不要!
他不容她拒絕,逕自褪下她的褻褲,想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她。
「不要!宇鳴!救我……宇鳴!」鳳羽釵嚇得驚聲尖叫,慘白的臉色像是隨時會昏厥過去。
聽到由她的口中叫喚出別的男人的名字,驀然使魏震欽恢復理智,愕然的瞪著在他身下哭泣的女人。
他挫敗的扒扒凌亂的黑髮,移動強壓制住她的身軀,神色陰晦難測地坐在一旁。
身上的重量一移開,鳳羽釵馬上翻轉過身子,拾起地上破碎的衣物遮掩住身子,淚珠干住淌下,她已沒看向他的勇氣,深怕他會又突然朝她撲過來。
「你居然在這時候叫他的名字。」他覺得諷刺不已,在她心底,他到底算什麼?
她用力搖頭,也不曉得為何會在最緊要的關頭呼喚雷宇鳴,她真的不知道。
「哈!這樣的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麼?我是你的丈夫哪!」多麼可悲的他!
她不語,也是說不出話來。
「你放心,我不會再碰你了,在沒你的允許下,我是不會再動你一根寒毛。」他的心寒了,在她的嘴裡喚出其他男子的名字來時,他也承認先前激烈的手法是錯誤,他不該不顧她的感受侵犯她。那不是他會做的事。
「我相信你說得到就做得到。」有了他的保證,總算是讓她心安不少,她是不會懷疑他的人格。
「哈!哈!哈!」他搖搖頭,覺得自己十分可笑,明明是他的妻子,可他卻碰不得!只能遠遠地看著她。可笑啊!可笑!終有一天,他那美麗的妻子會將他變成聖人的。
譏嘲的笑聲使鳳羽釵心底對他有愧,可她沒辦法強迫自己去接受他,真的是沒辦法。
「你為他守身,你以為他會感動嗎?在我看來,他只是因一時好奇而騙著你玩,要不了多久,他終會娶妻生子,屆時,你將如何自處?」他不想見她被心機深重的雷宇鳴耍得團團轉。
她心頭一緊。一想到雷宇鳴娶別的女人為妻,便讓她十分不舒服,好似有千萬根釘狠狠的扎進心口般,痛得教她無法呼吸。
「羽釵,別再想他了,留在我身邊,永遠都留在我身邊好嗎?」猛然斂住嘲弄的笑容,他深情正經地望著縮成一團的她。
「茫茫塵世間沒有真正的永遠。」她緩緩地搖頭,呢喃的嗓音是清晰無比,可聽起來卻也遙遠陌生得很,腦中仍為雷宇鳴會娶妻的消息所震驚。
「會的!會有的,我對你的愛即是永恆。」他激動地敞開雙臂,想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姑且讓他作個美夢,當她是心甘情願依偎在他懷中吧。
她敏感的察覺到他的親近,不是故意的。鳳羽釵還是閃躲開來,心底依然畏懼著他先前的行為。
「羽釵,別怕我!請你不要怕我!我不會再傷害你!我發誓,從今以後,絕不會傷害你。」她的閃躲傷了他的心,他難過的望著她。
「我……」她猶豫了,知曉她的閃躲狠狠的傷了他。
「我不想你怕我的,畢竟我是那麼愛你,讓我抱你一下好嗎?只要一下就好。」他放下身段,低聲地訴說情意。
過了好半晌,鳳羽釵終於克服恐懼,輕輕的點了下頭。
她的同意使魏震欽鬆了口氣,他感動的閉上眼,輕輕將她擁入懷,無聲地跟他說著抱歉。
鳳羽釵僵硬的由他摟抱,心底想著的人卻是雷宇鳴,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想雷宇鳴的時間增多,幾乎不再想起駱仕彬來,究竟是何時,雷宇鳴已正式的佔據了她的心?而死寂的心是否因他再度活了過來?
整整一個星期!
魏震欽鎮日守在她身邊,盡量不出外談生意,寧可與她待在房內,陪她讀書,聽她彈琴,防的就是不讓雷宇鳴再有接近她的機會,先前是他太大意了,可是相同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他會謹記失敗。
像個犯人被緊看守住的日子對鳳羽釵並無多大影響,她依然我行我素過著日子,改變的只是身邊多一雙眼來看她。
他不曾再出現來找她,許是對她的興趣已消褪,不可否認,她的心底有著小小的失望;不可否認,她曾希望他仍舊狂妄無懼地出現在魏府,出現在她面前。
可,就算他出現了又如何?她能跟他走?會隨他離開嗎?
不!她不能隨他走,而他——也不會來帶她走。
呵!她是傻了不成?!怎會淨是想些不可能發生的事,用力甩甩頭,將不切實際的思緒拋開。
一直留意著她的魏震欽並沒忽略掉她的小動作,他眼瞳黯淡,明白她想到何人,為何當他人在她身邊時,她依然會去想別的男人?
「為何是他?」他輕問,連自己都不自覺心底的疑問已問出口。
「什麼?」她不懂地回頭看他,兩人的關係已回到像不曾發生過任何事般平靜。
「我說為何會是他不是駱仕彬?」恍然發現疑問已脫口而出,他深吸口氣。論相遇的時間,他是比不上駱仕彬的早,可和雷宇鳴相較應屬同時,為何她會獨鍾於雷宇鳴?他自覺自己輸的毫無道理可言。
「駱仕彬他早離我好遠、好遠。」她對駱仕彬已看開、看淡。
「好!那為何要選雷宇鳴?你該選擇的人是我,不是他!」雷宇鳴不該早他一步搶奪她的心。
「我不知道。」如果知道原因,她就不會苦惱。
「不要說你不知道,其實你是知道的,只是你不肯正視。」他遺憾的搖首,他是輸了,可他還不認輸,他依然深信自己的執念,只要他癡心地等她,終有一天,她會愛上他的。
「別再說了。」她撇開臉拒絕面對。
「你在等他是嗎?」
鳳羽釵雙肩一僵,不答話。
「他不會來的,現在外頭鬧的滿城風雨,他不可能再不顧名聲地前來會你。」魏震欽斷言此後雷宇鳴將不再出現。而她終將是他的。
事情愈鬧愈大了?!她一愣。內心是想否認魏震欽的斷言,卻找不出聲音來否認,唯有默默的聽他說。
「還是你認為他會來?」他希望她不要再那麼天真。
「他來或不來皆與我無關。」她故作堅強。
「真是無關嗎?」他不信,她的表情明明寫滿了渴望。
「好了,別再提他了。」她不想再與他談論有關雷宇鳴的事,慌亂的制止了他。
「假如你真要逃避,我得說我自私的希望你能逃避他一輩子。」若她沒正視與雷宇鳴之間的關係情感,就表示他還有長久留下她的機會。呵!他這個丈夫當得真是窩囊!
鳳羽釵抿著唇瓣沒接話。
「由你親自看守,是想避免我誘拐你的嬌妻嗎?」狂妄的男性低嗓忽地響起。
鳳羽釵驚喜地回頭一望,果真見到雷宇鳴放蕩地倚在窗口邊,無畏無懼地直視魏震欽。
他來了!他竟然來了!她以為……一直以為他都不會再出現,沒想到他會來。
她感動的用力眨眨跟,想證實雙眼並無看錯。
「你居然還敢來?!可惡的淫賊。」魏震欽拔劍衝上,大有與他一拼生死的意思。
「就算你這裡是皇宮大內,只要我想來,誰能阻止我?」他無視魏震欽的存在,逕自走到鳳羽釵身邊,貪婪的目光放肆地搜尋她的美。自那日與她不歡而別後,他頹喪了好幾日,是想見她的心情催促著他,讓他由喪氣中清醒、振作,所以他來了!來見她。
是想過她的身邊會多些人來看著她,卻沒想到魏震欽會親自出馬,看來,魏震欽比他想像中要在乎她,這令他著實感到不悅。在他心底,她已是他的人,決不再是魏震欽的妻子,魏震欽豈能隨隨便便與她親近,再者,想起分手前她所說的話,她不會是沒拒絕魏震欽的求歡吧!
苛刻的雙眸仔細打量過她的全身,想要確定她的美只為他綻放,並沒有接受其他男子來採擷。
「不許你接近我的妻子!」魏震欽放聲怒吼,氣恨他怎能出現的如此自然。
「她是我的人!」當著他的面,雷宇鳴摟她入懷。
「哼!你說的倒最好聽,什麼你的人?!你能娶她為妻嗎?你能光明正大與她在一起嗎?你們永遠只能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在一起私會。」他不屑地嗤笑出聲。
「怎麼與她在一起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他惱於魏震欽進於老實的說法。
「誰說與我無關?她是我的妻子!」一句話打算將他堵得死死。
「跟我走!」雷宇鳴不悅地奉起鳳羽釵的手。
「你要帶她去哪兒?我可不准你當著我的面帶走她。」魏震欽張開雙臂擋住。
鳳羽釵凝望著雷宇鳴沉重的臉龐,同樣不清楚他要帶她上哪兒去,她看看雷宇鳴,再看看魏震欽,陷入兩難。
「不關你的事。」雷宇鳴擊掌打開魏震欽。魏霍欽不甘示弱亦擊掌與他較量。
「你們……」是想要出聲阻止他們倆打鬥,可事情景她惹出來的,她超支出來阻止,豈不顯得過於矯清,她僅能擔憂地睜大眼,看他們倆一來一往。
四掌雙雙於半空中文手,霄宇鳴略勝一籌地單掌震隔開魏震欽,不待魏震欽反應,便帶著鳳羽釵快速離開。
「回來!羽釵!別跟地走!」魏震欽悲痛地咆哮。
聽見他的昭哮聲,鳳羽釵不禁回頭望。
「別看。」雷宇鳴扳回她的臉,不容許她人在池懷中,心底卻猶牽掛著魏震欽。
「伯……」
「不要試圖說服,你說服不了我的。」他腳下功夫不弱,幾個起落出將魏震欽遠遠甩在身後。
「唉!」她輕歎口氣,是瞭解他的脾性,知曉說服不了他,除非他自願,否則沒人勉強得了他。
「不許為他歎氣。」他霸氣的命令。
鳳羽釵抬眼看了他一眼,朱唇啟啟合合,終究是沒說出她的歎息是因他而起。
沒一會兒工夫,雷宇鳴已帶著她來到湖中屋,他將她放在木椅上,雙手靠在扶手上,將她整個人牢牢地困在雙臂之間。
「你為何一直盯著我看?」她被他看得不安地移了移身子。她的臉有任何不對勁嗎?還是衣服髒了、頭髮亂了。
「我想看你。」雙瞳仍舊專汪地盯著她看,沒放過一絲一毫,就是想好好的看看她,仔細的把她美麗的容顏烙印在腦海中。
「那……你應該看夠了吧?」不知為何,她的雙頰竟因他的話火熱的燒紅了起來,這算是她所聽過他說過最露骨的活了。
「不夠。」他想,他叮以看她一輩子說不厭煩。
「你……你知道城裡充滿各種傳言,真真假假,我們不該讓流言有愈潰愈烈的趨勢。」
「我不在乎!莫非你要告訴我,你很在乎外面的流言?他可以承受得了四起的流言,他根本不在乎別人如何說他。
鳳羽釵定定地看著他,沉思良久。
「你在乎?」他不信的揚高聲兒。
「我必須為我的丈夫在乎。」她不想讓魏震欽在外頭難做人。
「不准!我不准你因他的在乎而在乎。」他氣忿她處處為魏震欽著想的態度。
他氣得胸膛不斷起伏,最後低吼一聲,狠狠地吻住從頭到尾不斷誘惑著他的雙唇。
「你……」她驚訝的瞪大眼,沒想到他會突然吻住她。
「你只能在乎我!不能去在乎別的男人!不管是駱仕彬或是魏震欽。」他可悲地嫉妒那兩個、先後擁有她的男人。
她無法言語,唇舌間充滿他的氣味,她被他強悍的氣勢與獨佔欲所震懾住,連少許的空氣都是他所施與的,哪來的氣力說話。
帶有侵略性的薄唇由她的唇輾轉而下,來到她的頸間,炙熱的舌尖輕劃過敏感漂亮的鎖骨。
「啊!」她抽吸一口氣,忍不住顫抖著。
厚實的大掌罩上美麗的渾圓,掌上熱力透過薄薄的衣料,直達她脆弱的心房。
「羽釵……你的美僅能為我所綻改。」他深深地渴求著,大掌索求更多的撥開她的衣衫,露出美麗的雲團。
「嗯!」她迷醉地合上了佈滿情慾的眼瞳,吐氣如蘭。
健臂勾起她的細腰,兩人馬上易地而處,改他坐在木椅上,而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叫我的名字,我要你叫我的名字。」他怕!怕此刻她心裡所想的會是別的男人。
「宇鳴!宇鳴……」醉人的呼喊由攝人心魄的紅唇中釋出,證明了,她知道他是誰,沒將他誤當成其他人。
「羽釵!我的羽釵。」激狂的唇吻上蜂頂,挑逗她的感官,同時掩蓋過魏震欽那令人害怕的暴行,甜美的滋味兒蔓延……
鳳羽釵渾身一震,腰桿兒打得筆直,雙臂情難自禁地圈住他的頸項,十指迷亂地扒向他濃密的黑髮,勾魂的吟哦輕輕的由櫻唇中綻放。
「羽釵!我要你!我要你!」他狂吼著心中最深層的希冀。
「宇鳴……」尚得不到抒解的嬌軀發出輕歎,也是鼓勵他行動。
大掌俐落地穿過層層裙擺來到修長的雙腿間。使她的美麗對著他昂長的慾望。
兩人同時為這坦誡的接觸釋放出快樂的歎息。豆粒般大的汗珠由兩人的額際淌下,滴滴充滿情慾。
忍了一個星期的雷宇鳴再也承受不住情慾折磨,抬高她的身子,猛然衝進她的體內,宣洩一星期以來的相思。
「啊!」鳳羽釵只來得及輕呼一聲,便被他帶領著捲入燦爛狂潮中,久久不墜。
熾熱的清欲不斷蔓延再蔓延,所有禁忌,規範在他們眼中已一文不值,此刻,他們眼底僅有彼此,也只能有彼此。
雷宇鳴狂熱的要她,似不曾疲累般,一次又一次,在他要她的同時,也要求她要全心付出,不可心有旁騖。
火熱的激情席捲著鳳羽釵,教她不能想,不能停,只能緊緊跟隨地、攀附他,如最嬌弱的籐蔓。
噬人的慾望燃燒著,似要將所有流言燃放的更旺、更熾。
他們早已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在四目相接的那一刻起,老天爺已寫下他們所將會有的糾葛癡纏。
兩具身軀在火亮的陽光下持續交纏,像是要印證,他們在一起並非僅能暗地裡來,偷偷摸摸,他們也是能敞在陽光底下,和對方共舞纏綿,而老天爺就是最好的見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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