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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路維陽醒來後,發覺寧羽格格不見時,果真發了一頓脾氣。
  而他的怒火,只差沒將整個山寨的屋頂給掀了起來。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魏小芳謀害了她,待他出谷察訪了三天,才終於聽聞寧羽格格回宮的消息,他這才不得不相信,她還是離開了他——趁他酷配大辭時,偷偷離開了他。
  再加上魏小芳在一旁扇風點火,使他的情緒激昂到了極點,直認為他被騙了!
  原來,她回寨後對他的好全是為了做逃走的準備
  女人!簡直就是不能信任的動物,尤其是她,一個家喻戶曉的惡劣格格,他活該被她美艷的外表所騙,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寨主,你不能再這麼酗酒下去,整個寨裡的事務還需靠你做決定啊!梁譽不得已,只好出面充當炮灰了。
  「暫時讓你去處理,我心煩,別來吵我。」路維陽怒斥了一聲,現在的他只想讓心情平靜下來。
  「可是新莊園正在搭建中,你不去看看嗎?」梁譽並不想放棄。
  「該死!你能不能別來煩我?」他痛苦地暗吼了一聲。
  「寨主,你不能再為一個女人自暴自棄了,當初老寨主將勁活寨交給你是希望你壯大它,不是敗了它。」
  梁譽老淚縱橫,他一心忠於主子,如今見少主人變成這般鬱鬱寡歡,還頹廢喪氣,他見了心中難過極了。
  「梁大叔,你先下去,讓我靜一靜。」路維陽閉上眼,胸臆間堆滿悲憤。
  是啊!他該忘了那可惡的女人,重新開始才是。但自己付出的情意被人視若垃圾,就像是心口被人捅了一刀,又怎能當作完全沒那回事呢?
  情愛若是能收能放,就不叫做穿腸毒藥了。
  「可是——」梁譽不忍見他這般,豁出去的道:「要不,你就找她再談談,問問她的意思,說不定格格有苦衷啊!至少弄清楚一切事實,要死心也容易些。」
  「問她,去皇宮問她嗎?」他苦笑。
  「上回你不就是在宮外逮到她的,相信若有心一定能等到這機會。再說寧羽格格向來貪玩,她絕不會把自己關在後宮太久的。」
  解鈴還需繫鈴人,就是因為寧羽格格的不告而別讓寨主痛苦,梁譽心想,他倆若能將話攤開來說清楚,說不定能解開寨主的心結才是。
  都怪他,要是他不建議舉辦什麼慶賀會,就都沒事了。寧羽格格也不會趁寨主及全部弟兄醉倒之際,溜出寨啊!
  所以他有責任要讓寨主清醒過來,別再耽溺於根本就不可能的情愛陷餅中。
  「是嗎?你以為我能再以平常心面對她嗎?說不定我一個把持不住,就掐死她了!」路維陽憤感的道,全身的怒焰已不受控制地到處亂竄。
  「寨主,你不會的。」連白癡都看得出他對寧羽格格一往情深,又怎會殺了她?
  「我不會?!你對我太有信心了。」他冷哼了一聲,臉上倏揚起一道恨恨的笑容,「如果她現在出現在我眼前,我一定會將她凌遲致死。」
  她竟然玩弄他的感情以方便逃跑,這種侮辱他怎麼受得了?
  看樣子全寨裡唯有魏小芳看出了她的野心,才會以粗活懲罰她、教訓她,他還為這個爛女人對魏小芳疾言厲色,如今得到這種結果當真是報應。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再和她碰面了?也不願再聽她的解釋?」
  梁譽就怕寨主的理性被憤怒所取代,那他會做出令他後悔一輩子的事來。
  「不!我要見她。」他突然改變初衷。
  「什麼?那寨主的意思是?」梁譽發現路維陽那雙如鷹隼的利服已被冷做銳利的光芒所覆,完全懾住了他。
  「我要挖出她的心瞧瞧究竟是什麼顏色?更要替彩虹報仇——」路維陽現在滿腦子憤世嫉俗的想法。
  「不可以啊!」梁譽後悔極了,都是他嘴碎,多管閒事,這下可好,事情沒解決,又要招惹一身麻煩。
  「梁大叔,麻煩你幫我注意紫禁城的狀況,若有寧羽格格出宮的消息定要來自我稟明,懂嗎?」路維陽冷冷她說.那雙散著光彩的眼眸盛滿了犀利的恨意。
  「不好吧……」
  「剛才這提議也是你說的,怎麼會不好呢?我覺得好極了!」
  「寨主——」
  「別說了,依我的命令去辦。」
  路維陽恨恨地下令,主意既定,就再也沒有轉區的餘地;除非他見了她,宣了怒、洩了怨,才可能再有風平浪靜的時候吧?
  當寧羽格格走出「勁雲寨」,便在半路遇上正在百花谷外徘徊尋她的四阿哥寧暄!她暗忖道:小芳果然沒騙她,皇阿瑪當真已得了消息,派人找來這裡了。
  多虧她早點兒離開,否則他們再往內探巡,遲早會找到勁活塞的藏匿地點。
  寧暄阿哥見到她後心中大喜,立即快馬加鞭的將寧羽格相送回宮。
  但一回宮,她卻變得緘默不語,無論皇上。皇后怎麼問,她就是不願坦誠一切。
  至今已十天過去了,寧暄阿哥再也按捺不住這股怨氣,他警言一定要遺到那個目中無人的狂徒,以雪羞辱。
  「羽妹,你為什麼本告訴四阿哥,究竟是誰把你劫走的?」他又一次來到「羽旋宮」,開始他每天例行的盤問工作。
  「四阿哥,你別問了,我說不知道就不知道,當初我被蒙了面又被關在一個地牢內,誰知道那是哪兒?」
  寧羽格格拚命搖著頭,眼中的淚橫溢,心中的痛說不出來,這些日子來,她非但沒養胖,反而更消瘦了。
  「絕對不單純,你近來經常以淚洗面,又是為什麼?」寧暄早已從翠此她們的報告中得知她的近況。以往,就連掉一滴淚都是難見的畫面啊!
  寧羽格格面無表情凝視著窗外,眺望遠方幾株淡雅的梅樹,她能說嗎?說了也只不過得到令她心碎的答案而已。
  但她好想知道他的近況,他過得好嗎?他可曾恨她。怨她的不告而別?小芳可有替她轉達她的心意讓他明白?
  「我真的沒事,你別操心了好嗎?」寧羽格格揮揮手,有意讓四阿哥離開。
  「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就個離開這兒。」寧暄也不是好惹的,「說!你是不是被那傢伙給糟蹋了?看你近來心神不寧的,一定有鬼。」
  「我沒……沒有,你別亂說……」寧羽格格緊張撇清的模樣,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告訴四阿哥,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劫持你的傢伙?別想騙我,感情上的事找可是比你早觸碰,你的一個皺眉。一個眨眼,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寧暄坐到她對面,端正顏色,一臉說教的模樣。
  「我…四阿哥,你……」寧羽格格無法反駁,她突然枕在桌上,低聲喚泣了起來,哭聲愈來愈淒厲、悲哀。
  她是喜歡他,何止喜歡,她還愛上他了,愛得心好疼、好酸啊!
  「別哭了,想不想出宮走走?四阿哥帶你去河堤放紙鴦,記得你以前就很愛放紙鴦不是嗎?」
  寧羽格格生性頑劣,又深得是阿瑪寵愛,許多阿哥、格格都相對的排斥她,少與她接觸,因而造就她更偏頗的個性。但這其中就只有寧暄是關愛她的,自然不希望他這個可愛的妹子受到委屈,能讓她重回以往歡樂的容顏,是他最大的希冀啊!
  「我不想去。」她仍是愁眉不展。路維陽的身影卻又不設防地躍進她的腦海中。
  「出去呼吸些新鮮空氣也不錯啊!怎麼樣?」他揚起笑臉,全心功道。
  「我——好,我去。」不願讓疼她的四阿哥擔憂,她更企望著能再見他一面。
  「儷園河堤」是屬於皇家河堤範圍,因此,來這兒遊玩的不是王孫貴胄,便是達官後代。遠遠望去,天際淨是一片彩色飛鴦,美不勝收,底下放芬的人地各個都穿著上好的七色錦社,互相爭奇鬥艷著。
  可想而知,他們明裡是來游河堤,暗裡可是抱著孔雀比美的心態來的。
  寧羽格格穿著一套粉色鵝黃衫前來,算是這裡頭最素雅的一位,但也是最清麗纖美的絕色佳人。眾家才子、貝勒一見她,各個失了神,簡直難以想像這位素以驕縱聞名的皇格格曾幾何時變得這般樸素雅致了?
  而她呢?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樣遊走在河畔,看著河中飛躍的魚兒,眼底便充滿羨慕的神采。
  如果她是它們,便不用被關在紫禁城內,做一隻哪兒也飛不了的金絲雀。
  「寧羽,我已經把紙鴛準備好了,快放啊!」寧暄阿哥喚了喚她。
  「哦!好。」她從寧暄手中接過紙鴦,才以小跑步放開它,突然,遠從天達紙鴦飄舞的方向飛來一道黑影,俯低飛近她的身前,一把勾住她的細腰,再度疾飛沖大;
  「你是誰?寧羽……」待寧暄發現時,對方的身影已遠。他陡地追上,卻不及對方的輕功,距離愈拉愈遠。
  在場的幾位官家子弟們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嚇得直喊有亂黨……
  「陽,你這是幹什麼?快放我下來,否則你也活不成了。」
  寧羽格格在路維陽懷裡不停踢打著,擔心他抱著她有礙行動,那就極可能會被四阿哥追上的。
  「怎麼?這麼急著回到那個衣冠楚楚的情人懷裡?他是你的新歡還是舊愛?哦——我想起來了,他該不會就是那個叫巴比的人吧?」
  路維陽冷嘲熱諷的話語宛如尖針,扎得她好疼哪!「什麼巴比?它是我的——」
  突然,她念頭一轉,陡然想起自己和他是絕不可能有結果的,讓他存有一份希望反而會害了他。明白他仍沒放棄自己,為了她連他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她能不感動嗎?
  如此,她該感到滿足了不是嗎?
  她的確是該滿足了…即使讓他誤會。冤枉一生一世,也值得了。
  「他的誰?」他目光如炬,直射向她瞳底。
  「是我的未婚夫。這樣你滿意了吧?」她閉上眼,絕望的道。
  「你已有未婚夫?怎麼不早說?」
  他突然一個旋繞,放佈疑陣地甩開緊追在後的寧喧,順勢直撲而下隱身在一處秘密的山拗中,這是他勘察了許久的地方,既隱密又不易被發現。
  「看樣子他很愛你喔!竟敢為了你,窮追我這個從不知死是什麼的山野暴徒。」他將她使勁兒推倒在地,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
  路維陽仁立在她面前,宛似一座山,眼神充滿挑釁!
  「陽……別這樣……」寧羽格格臉上寫滿了無奈與悲傷,她不知他也有充滿怨息與仇恨的一面。
  不!他雖是個山寨頭子,卻對她溫柔有佳,他不是這樣的人。
  「別叫我陽,你只會讓我覺得噁心。」他眼露凶光,嘴角卻凝上一道押肆的笑容;轉冷的語調中隱隱夾著一股怨氣。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說話,但為了他的安全,她必須傷害他。天!只求日後他能明白她的心,體諒她的用心良苦。
  「我怎麼對你了?我不過是約你出來敘敘舊,難道你連這點地情分都不給?」他瘦削有力的臉映出凌厲的五官,透露著滿滿的恨意。
  霍然,他欺下身,唇邊和眼尾的線條都刻劃著懾人的霸氣與陰沉。
  「別這樣,你別再逗留了,追兵會趕來的。」
  她仍一心扣在他的安危上,對於他狠戾的眼神直感心疼,「你快走啊!」
  「追兵!放心,一時半刻他們是找不到這裡的。我們至少得重溫一下舊夢吧!相信你還是很懷念我的身體帶給你的熱情才是。」
  他的唇角浮起一抹曖昧的詭笑,放浪地挑起她小巧的下顎,那粲笑足以刺痛她的雙眼、螫傷她的心肺。
  「陽,求你…求你放過我……」她淌下心痛又無助的淚。
  「要找放過你!這可是真心話?記得那次在石屋內,你可是一而再地向我要求熱情,不過幾天光景,你就忘了?敢情是格格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他狂佞地大笑,鉗制她下顎的力道著然加重,幾乎要捏碎了她。
  「別這樣說我。」他的話如帶刺的鞭,剎那間將她打得渾身是傷。
  可見魏小芳沒將她的苦衷告訴他,為什麼她要讓她受冤辱呢?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從此風了心、斷了念,不也是好事一樁?因為他倆畢竟是不可能的。
  「我誤會你了嗎?那你說,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要不告而別?」他緊緊拽住她的肩,算是給她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難道她不明白他這陣子是怎麼過的?他的腦子和心同時陷入麻木中,只剩下一片惆悵。
  「哦……」她不知該如何以對?她該坦誠她的愛意嗎?
  不!她不能讓他知道。否則,依他的脾氣,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帶她走,到時候不僅害了他,也會連累整個「勁活塞」的人。
  「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不告而別是有原因嗎?」路維陽始終不願相信她是個薄情寡義的女人。
  「我……不!我沒有原因、沒有苦衷。我一心想離開你,所以才對你虛以委蛇,待你一沒了防備,我就可乘機逃了。」寧羽格格說出言不由衷的話。
  「你當真是在利用我?」
  他咬牙瞪視著她,嘴角噙著一抹乖戾的邪笑,整張臉掛滿了猙獰與鄙夷。
  寧羽格格緊咬著下唇,並不想多作解釋。
  「這麼說,你是利用我的調清技巧讓你嘗遍歡快滋味,也令你的初夜美妙萬分呷?我真懷疑你為何不向你的未婚夫下功夫,該不會是他不行吧?」他淡淡地撤撇嘴,語意中對她多是譏消與不屑。
  「不……求你別說了……」他抓得她好疼啊!
  「可見我說到你的心坎去了。那麼就在放你走之前,再讓你歡快一次吧!」
  路維陽挑勾眉梢,鐵惑的臉更加邪佞,他趁寧羽格格措手不及下,扯破她的絨衫,拉住她的秀髮,發狠地狂吮著她紅嫩的小嘴。
  「晤……」她想說話卻發不出聲……
  「別囉嗦,我不會讓你後悔的。」他以舌尖撩撥她齒間的熱情,目光卻鎖在她微暈的容顏上。
  「陽……」她倏地發現自己身上的褻衣已被他剝除,一陣涼意驚醒了她,連忙想推開他!
  他享受著她徒勞無功的掙扎,表情鐫上一抹陰狠,眼神裡淨是狂犯的野性!
  「瞧你全身都染紅了,明明已登上高潮,何苦抗拒呢?」他目光如炬,握住她纖腰的大手收攏了力量,低頭以嘴擄住她胸前讓他思念已久的小花兒。
  他以齒嚙啃著她的脆弱,雙手更肆無忌憚地抓揉著她渾圓的胸脯,殘暴激狂地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野性十足。
  「你滾……別碰我……」她心跳加速,害怕自己會承受不起他的挑弄,只能口出惡語想趕他走。
  「要我滾也行,除非你讓我玩夠了。」
  路維陽撩起她的裙擺,露出她一雙裸足金蓮,不知何時,她的官鞋已踢得不見蹤影了。
  「好美的一雙小腳啊!」湊上唇,他親吻著她,並以舌頭舔著每趾間的凹縫,搔得她又癢又麻——
  「放開我——不可以……」她倒抽了一口氣,恍似被雷擊般,全身發出陣陣劇烈的顫意。
  「讓我吃它。」赫地,他口一張含住她整只金蓮,細細舔著它、咬著它、押玩著它,直到寧羽格格隱忍不住地低吟了一聲……
  「我今天要吃遍你全身,讓你今後在任何男人身下想到的人都只有我。」他狠佞的道,一手來到她的底褲,猛力抽開它。
  「啊……你——」這裡是露天的,他怎麼可以?
  似乎已看出她的擔憂,他邪落地笑道:「放心,這裡可隱密了,不會有人找到這兒,除非你怪叫亂嚷的,引來了旁人。」他的語意中,笑盡她方才忘情的呻吟。
  「你可不可以別再出言傷人?」寧羽格格想遏止他粗暴的行徑,怎奈卻頭暈目眩地提不起力量推開他。
  「我傷人?這倒是個笑話,我想我傷人的本事和格格你相較之下,簡直就是小巫見人巫吧!不過,在調情上,我可是功夫一流喔!」
  他性感的薄唇劃出一道益浪的叫笑,唇去已沿著她光滑的腳踝往上游移、吮吸,輕繞著她敏感異常的大腿內側、膝彎處……巨掌則罩住她豐盈飽滿的胸,像野獸般狂肆地愛撫著她,引發她體內一股最原始。煽情的火焰。
  「晤——啊…」
  寧羽格格只覺得自己全身虛軟無力,乳房又腫又脹,一簇火苗仿似從她的兩腿間漸漸蔓延開來,就要燒灼到全身了。
  「你的未婚夫曾這樣碰過你嗎?」
  寧羽格格狂亂地搖著頭。
  「他曾這樣嘗你嗎?」
  路維陽俯首埋在她濕潤的跨間,邪惡地以舌輕劃了一下。「說!有嗎?」
  她逸出了悲鳴,身在激盪、心在痛,怎麼也無法抬起頭面對他。
  「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他滿足不了你的狂野。你的需索?畢竟你已不是生手,自然瞭解怎麼樣才能獲得更美好的喜悅,對不對?」
  他猛力抓住她的腳,手指與她的腳趾交錯,輕輕搔弄著她,挑逗、撩撥看她……
  「不要——請放過我…」她破碎急促的呼吸與低喘,洩漏了她體內被他撩起的強烈慾火。
  「跟著我,寧羽,你明明是愛我的。」路維陽被她的媚態所惑,他告訴自己,如果她願意跟著他,他……可以原諒她。
  一語驚醒夢中人,寧羽格格霍然發現自己……她在幹嘛?她怎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沉迷於他的情慾愛撫中?
  天!這可是會害死他的,四阿哥將會帶領大軍圍堵這裡,到時候,他就算插翅也難兒啊!
  「不…不行……」她驚慌地坐起身,一臉驚然。
  「寧羽!」他沒料到她的反應會那麼強烈。
  「你走……趕緊走…」她急忙找尋地上的殘破衣物。
  「你這是幹嘛?就那麼急著撇清我?」路維陽焚紅了眼,也燒燬了理智,他使勁的抓住她的手腕,利如鷹來的視線緊緊的纏住她。
  「你不懂嗎?他就要帶領大批侍衛隊來圍剿這兒,你還不快逃?」寧羽格格淚如雨下,忍痛低吼。
  「這麼說,你是關心我呷?」他發出一陣嗤冷怪笑,「還是擔心萬一我不幸被逮捕,供出你我那段纏綿的每一個夜晚?」
  路維陽冷冷地與她對望,眼底稍縱即逝地掠過一絲惆悵,隨之帶著一股仇恨的情緒將她拖到眼前。
  「你要幹嘛?讓我走……」她的淚眼倒映出他那雙冷凝的男性雙瞳。
  「我想幹嘛?你說呢?不過是接續未完的調情戲。」他略薄的唇彎起一道戲押的弧度。
  「不——你再執意下去,會活不了的……」她面露哀愁之色,一面求他放過她,否則,他真的沒時間逃了。
  「少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悲天仰人的情懷,呸!」
  下一瞬,他已欺壓在她身上,抓住她的雙乳,猛打揉搓擠壓,「把自己給我。」
  「不!你是個暴徒、狂獸,離我遠一點兒。」他的粗魯殘暴嚇壞了寧羽格格,她憤力地拳打腳踢,就是不讓他得逞。
  「不錯,我是暴徒、狂獸,但你也不喜歡這一套嗎?」
  他的確是中邪了,而且是一種被背叛的憤恨。想不到他難得拿出真心,卻給了一個邪惡蠻橫、詭計多端的女人!
  「放肆……」她斥責的語句卻說得殘破無力。
  「放肆?很好……你也會對我喊出這種貴族的用語,那就讓我好好的放肆給你瞧瞧。」他伸手想逮她,卻被她利落的逃跑。
  就在山拗的階梯上,她被他拽住雙腿,「哪裡逃?」
  「放開我……不要碰我——」寧羽格格趴在沙土上,全身衣不蔽體,已耗盡全力地在喘息著。
  「你還想為誰守貞節?別忘了你早已是我這個暴徒的女人。」
  「啊……你好殘忍……不要……」寧羽格格幾近哀求地哭泣。
  「我就是殘忍,你不也樂於我的狂浪嗎?」他像極了猛獸般掠奪著她的身子。
  直到一股熱力貫穿她的每一道神經末梢,她感到自己就要融化成一攤水……
  「怎麼樣,勾起你放蕩的本性了吧?」
  他粗喘低硬地吼道,額上的汗水沿著髮鬢不停滴落在她白皙的探背上。接著,他酷頭舔著她的背部線條,熱唇抵著她雪白微涼的背脊呵氣。
  「陽……」好麻!寧羽格格已抵擋不住他爐火純青的調情技巧,完全臣服在他的欺凌、掠奪下。
  寧羽格格知道她的心已一片片的剝落,終其一生也無法忘記他在她身上所布下的魔咒。
  她無依。她悲鳴、她絕望,直到翻湧狂猛的激流吞噬了她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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