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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進了石屋,路維陽為她脫下一身濕衣,將她放在石床上,全身上下鋪滿了乾草。並在她床邊升起火,如此一來,不僅可溫暖她的身於,也可以提高這間石屋的溫度。
  他一面烘衣,一面等著她清醒,叮惜她沉睡著,久久不見動靜,就連肌膚也是冰涼無比,彷彿那些熱氣對她一點兒用也沒有。
  路維陽著急不已,再這麼下去,她肯定會熬不下去,會如花兒般漸漸萎縮、凋零。
  他索性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撥開乾草,讓全身赤裸的自己壓覆在她身上,以他熱騰騰的體溫去暖和她。
  他緊緊抱住她冰冷的身軀,粗糙的手心不停撫搓著她,借摩擦生熱的原理希望能帶給她一絲暖意。
  他熱騰騰的掌心劃過她的背脊。細腰,輾轉來到她柔軟如蜜的胸前,輕輕揉捏、觸摸她,以溫熱的胸膛暖和她。
  昏沉中的寧羽格格不知自己那柔滑似緞的身子對路維陽而言簡直就是一團火把,燎燒著他的自制力與滿胸的慾望,但面對毫無所覺的她,他只能壓抑下滿腔的激情,專心一意地將體溫輸送給她。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寧羽格格突然有了反應。
  她細微的嚶嚀聲帶給路維陽極大的喜悅,這表示他的笨方法奏效了!而且,他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子漸漸有了溫度,不再冰冷如僵石,這個改變讓他本已墜入谷底的心清瞬間飛上了天。
  「寧羽……寧羽……你怎麼了?有沒有好些了?」
  他粗壯的身體霸住她的嬌軀,他倆胸抵著胸,小腹抵著小腹,就連那隱密的三角地帶都隱隱觸碰,不留一絲縫隙……只有四肢擱置在她的四周,分散他身體的重量。
  她的眼睫輕閃了一下,這才睜開眼,看著他又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環境,「維陽……我……我沒死是不?」
  「有我在,就不准你死!」他語氣中仍含著霸道的氣息,卻夾帶濃濃的笑意。
  路維陽直視著她黝亮清澄的大眼,她瘦了,連眼睛也變得更圓更大,裡面彷彿藏有千言萬語……
  「陽,我——」寧羽格格頓時紅了眼眶,還記得在落水的剎那,她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
  此刻能見到他真好!真的好好!就算死也無憾了
  「樹說,我懂。委屈了你,是我不好,我不該離開那麼久,讓小芳這般欺凌你。」他於心不忍的道,心疼極了。
  「不,是我自願的,全都是我自願的。我要向你證明我不是壞女人,我也能不驕傲,也可以做一般人做的事。我……我還向雲嫂學會了好幾樣你愛吃的小萊喔!」
  她開心的笑了,過去的驕縱不再,獨留那心無城府的天真。
  「好,我等你回寨後做給我吃。但我現在餓了,我被你搞得頭暈目眩、飢渴難忍,你說怎麼辦?」他一語雙關的道。
  「你一定是為了救我使用太多體力,那我們趕緊回寨……呢——」
  後知後覺的寧羽格格仍未發現他倆正袒程相貼在一塊兒,直到他胯下的驕傲猛地一震,抵住她的柔軟地,這才驚覺不對勁兒,低頭一看,才發現兩人竟是這種曖昧的睡姿。
  「啊……我、我的衣裳呢?」她急急的想推開他,但初轉醒的她怎麼也使不出力。
  他怎麼可以這樣?剛回來就要調戲她!天——她會羞死了……
  「還濕著呢!」他狂肆低笑,手心再度覆上她的凝乳,有意無意地挑句著她的熱情。
  「不可——」
  「我說我餓了……」路維陽魅惑的語調截去她的話語。
  「那……那怎麼辦?」她身上又沒乾糧,他老跟她說餓了又有什麼用?「你快起來,帶我回寨裡,我就可以下廚做飯給你吃了。」
  「不,那太久了,我現在只想嘗你——你的身子就可以餵飽我飢渴了近一個月的慾望。」
  說話同時,他已低頭噙住她的櫻唇,拇指輕輕劃過她尖翹的乳頭,技巧地摩拿著它,讓它在他手指的撩撥下變得更敏感。悸動……
  她只覺得呼吸困難,他那雙滾燙如火焰又野性十足的目光令她不知所措,只能誠實的反應出她的羞澀。「別這樣,陽……」
  「我就要。」他根本不想罷手,似火燃燒的眼神與她的重疊,四目交接下,勻出他深沉的慾望之火。
  「嗯……可是——」他們又還沒成親,就常做這種事,實在是……
  「別拒絕我,我知道你也想我。」他霸道的唇沿著她優美的頸線往下探,滑過圓潤的肩頭,最後停駐在那蕊綻放的蓓蕾上。
  「不!我……呢——」她連忙閉緊嘴,實在是自己拒絕的聲音喊出來竟是這麼的淫蕩、放浪,難怪他不相信。
  可是,她真的不討厭他這麼對她,只是覺得好奇怪!
  路維陽簡直愛死了她這種天真的模樣,並益發覺得自己竟對她如此的慾求不滿。望著她紅艷的小嘴,他只想再度品嚐她口中的甜津……
  想不到一個原是目中無人、刁鑽跋扈的小女人也會為他所軟化,而他也臣服在她柔軟誘人的身子下,被她那抹可愛又冶艷的媚態弄得清不成軍。
  「陽,這是哪兒?有人……」她害怕會有人闖進來。
  「放心,這間石屋是我爹蓋的,也只有我知道。」他邪氣一笑,放肆的眼神攫住她那雙害羞的清眸,「現在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給我了吧?」
  「可是……」基於女人天性的矜持,她還是覺得不妥。
  「你不喜歡嗎?」他醇柔的嗓音夾著一抹溫柔的探詢。
  那滑溜的指頭揉搓著她後方的幽口,隨著話語的詢問,輕輕佻逗她的激情。
  「呢……我——我喜歡——」她倒抽了一口氣。那陌生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與前面幽穴的感覺截然不同,卻同樣帶給她一股無法言喻的刺激。
  「喜歡就好。」
  霍然,他的唇也加入了挑逗的行列,似滑蛇般的舌愛撫過她的胸蕊、乳線,又舉高她的藕臂,細細舔吮著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
  他的唇順著她如白玉的細臂往下滑,最後銜住她的手指,一指換過一指地品嚐啃嚙著她。
  「好癢……」她全身瑟縮了一下。
  「我現在想吃你的腳趾頭。」他似只俄虎,邪肆的眼隔空撩撥著她的身子,緊緊鎖住她毫無假疵的身段。
  「不可……呢——」她的抗議聲突地消失了,因為,他的舌突然劃過她綣曲腳趾的內側,細細吮吻愛撫她……
  寧羽格格發現自己的小腹翻騰著火焰,如火炬般在那兒攪動不休。
  他奎放肆了!竟然含住她的每隻腳趾,猛力吸吮著,—一品嚐。
  天!她再也提不起任何反對的力量,只能任他擺佈——
  「羽兒,你每一寸都是那麼可口……」頭一次他這麼呢喊她,令她心頭一陣晃蕩,心坎柔柔軟軟,不由自主全身竄過一道冷顫,重重抖動了一下。
  「會冷是不是?」
  這是間石房本就寒冷,他們睡的又是石床,雖鋪有乾草,還是敵不過這深秋的寒意。
  她心醉神馳地點點頭,不知何時他已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放置在炕旁的一架竹製的搖椅上,「這兒離火堆近點兒,有沒有暖和些?」他關切地問道。
  路維陽的眼神更大膽的粘在她勾魂攝魄的身軀上,久久移不開。
  寧羽格格這才發現自己坐著,讓不著片縷的身子在他面前一覽無遺,緊張又羞窘地以雙手擋身說:「轉過身,別這麼看我……」
  「怎麼行?我還沒吃夠你、看夠你。」他目光如炬,拿下她掩身的手,「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害羞,讓我好好看個夠!」
  「維陽——」她的心序一陣狂跳,全身已是殷紅如火。
  他雙手一手掌握住她一方凝乳,技巧地揉捻搓弄,將它捧得又高又挺,猛然一口咬住了那顆始終引誘著他的瓣蕾。
  他忽在忽右地戲耍著,寧羽格格重重的喘著氣,情不自禁下扭動起嬌臀……
  「別折磨我了……我好難受……」她低吟輕喘著。
  「等一下,我還沒滿足呢!」
  「別……不可……」怎麼可以!天——她羞得快無地自容了。
  「別動,我渴了……」
  在她尚未理解他話意的剎那,他已低頭以口就她,吮著她不斷泌出的香液,舌尖更是狂悍地刺入那幽口中,在裡頭翻雲覆雨,帶給寧羽格格另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刺激。
  「啊——」她尖嚷出口,兩股間不斷輕顫……
  他雙手卻不捨放過她的豐盈,搭配著舌上的挑逗,輕輕擦勾著她,拇指指腹狂肆地絛繞著她的乳尖,使它變得更硬挺如花。
  「你真美,真是讓我愛不釋手……」
  「那就愛我……愛我好嗎?」
  寧羽格格被他挑逗得忘了靦腆,更拋下矜待,對!她愛他,真的愛他,她想把自己交給他,讓他帶著她一塊飛舞……
  「別急,我要讓你享受一次最狂野的滋味。」
  「我……」她無法理清這種感覺,但她已經找不到自己的意念,一心只想要的更多。
  他吻住她,將她的呻吟吞進腹中。他要好好品味她的每一聲嚶嚀,永遠記住她此時此刻的水媚姿容。
  她突然心聲愧意,「你、你還怪我嗎?當初因為我一時好玩,害死了彩……」
  「別說了——只要你知道後悔,有什麼不能原諒的?」他以食指抵住她的小嘴。
  「可是,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一定很愛她的…」她窩進他的懷裡,不難聽出一些酸酸的味道。
  「小傻瓜,你怎麼總是說不清,她不是我的未婚妻,而我對她的愛也僅限於兄妹之情,別再拿話氣我了。」
  他故意擺起臭臉,逼得她不敢再鑽牛角尖。
  「好了,別胡思亂想,我抱你回床上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了我們就回寨裡。」他縱容地說。
  寧羽格格點點頭,雙手勾住他的頸子,讓他抱她回到床上。此刻,她心頭瀰漫的是絲絲的甜蜜。更有甚者,她已忘了要回宮的事了。
  當魏小芳看見路維陽重返寨中時,她簡直開心得想尖叫,她原以為他隨著那個臭格格一起掉進瀑底,難逃一死呢!
  但下一刻,她卻看見藏身在他身後帶著清麗笑靨慢慢現身的寧羽格格,她又氣得想抓狂。
  怎麼搞的?她竟沒死!當時水勢這麼大,寨主能活命是因為他武功高強,不足為奇,但瞧寧羽格格這副已被她整得瘦不拉兄的可憐樣,還能活著,真是出人意料!
  難道連老天都怕了寧羽格格,而決定和她魏小芳作對?哼!她就偏不信邪。
  「寨主,我聽說你掉進瀑布裡去,已派出不少弟兄去找你了。」梁譽流下兩行老淚。這下可好,「勁活塞」不再群龍無首,而他也不怕以後到黃泉無法對老寨主交代了。
  「我掉進瀑底?是誰說的?」路維陽犀銳的眼瞥向魏小芳。
  魏小芳陪吃一驚,立即垂下臉。
  「小芳呀!是她說瞧見你為了救格格也投進溪裡,結果雙雙墜入瀑底。」其他弟兄也都異口同聲的道。
  「哦——」他走到魏小芳面前,眼神霍爍有神的道:「我是墜入瀑底沒錯,但卻大難不死,這表示閻羅王並不想收我,不知是否有人會失望了?」
  「寨主……我不懂你的意思……」魏小芳害怕極了,連聲音都抖得不像話。
  「不懂沒關係,我正想問你,是誰讓你這麼對待格格的?居然讓她煮飯。劈柴、還洗衣!」他的嗓音變得冷冽。
  「我……呢……」她瞪了寧羽格格一眼,頓時語塞。
  「陽,別怪她,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寧羽格格不願他們死裡逃生後,剛回到這兒,又因為這件事而破壞了氣氛。
  「對,寨主。格格都承認了,是她自己要做的。」魏小芳立即聰明地推倭責任。
  「哼」
  路維陽怒睨了魏小芳一眼,若非一路上寧羽格格一直為她求情,況且她和她哥哥向來在寨中盡忠職守,他肯定不饒她。
  「還不去打掃一間乾淨的房間讓格格住下,以後不准你再這麼沒大沒小了,懂嗎?」他擺出一副怒容,其實他早就知道於羽格格落水也是她的傑作。
  當時距離雖遠,他卻依然能感覺到那蒙面人的身材嬌小,應是個女子才是。而整個百花谷也唯有魏小芳想置於羽於死地,再說她還說親眼目睹他們墜落瀑布,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是。」魏小芳眉頭輕顫,咬了咬下唇後才悻悻的離開。
  梁譽這才開口說道:「不如今晚咱們就在塞裡舉辦個慶賀會,不醉不歸如何?咱們弟兄們也好久沒這麼放肆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好吧!寨裡的確是許久沒慶祝了。」路維陽首肯。
  「那我這就去辦。」
  梁譽立即領命而下,其實他生平沒什麼嗜好,就愛小酌兩杯,這下可光明正大的醉上一夜豈不快活。
  臨去前,他亦聰明地將其餘弟兄撤退,「你們若沒事,也跟著我下去吧!」
  大伙也都心知肚明地相渡竊笑了一會兒後,識趣的離開。
  「走了那麼遠的路,你一定累壞了,我帶你回房歇著。」路維陽這才有空和一直靜默不語,且難得羞澀的寧羽格格說話。
  「你餓不餓?」她眼腹閃閃生輝,突然問道。
  「嗯……好像有一點兒。」他摸摸胃,想了一會兒才說。
  「那你等一會兒。」不等他回答,她已興匆匆地跑出大廳。
  路維陽搖搖頭,笑看著她雀躍的背影,瞬覺幸福感滿溢胸臆間。他先為自己泡了壺茶,靜靜等待於羽格格,不知她將變出什麼把戲來?
  肯定精采!
  不一會兒工夫,他先聞到一陣香味,侵入他的鼻息,過了片晌,才看見寧羽格格手上捧著一碗東西,徐徐的走近他。
  而那碗東西還冒著煙。
  「小心燙!」他立刻走過去,接過她手裡冒煙的燙碗。
  「嘗嘗看。」她一臉興奮地看著他,閃爍的秋瞳中溢滿了期待。
  他拿起著,皺了一下眉,故作遲疑道:「當真能吃嗎?」
  「你……不吃算了,我拿給別人吃去——」她氣呼呼地端起它。
  「羽兒,別生氣,我逗你的。」他敏捷地搶過她手中的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你別只顧著吃啊!覺得怎麼樣?」寧羽格格挨近他,就怕他會嫌難吃,可是看他這副吃相又令人好笑。
  才一下子,碗底已朝天。他將空碗放在桌上,眼中凝出濃濃的情意,「真好吃,你怎知我愛吃麵食?」
  「雲嫂說的,你真的覺得好吃?」她終於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漂亮絕色的容顏裡染滿了喜悅與滿足。
  「當真好吃。不過……」他邪魁的眼一挑,露出曖昧的笑意。
  「不過什麼?」
  「人家說飽暖思淫慾,這話一點兒也不假。走,我們去『睡覺』吧!」他突然打橫扛起她,直邁向後院的大房裡。
  「不要啦——討厭……」寧羽格格的嬉笑聲頓揚,隨著路維陽昂藏的步伐,漸行漸遠。
  魏小芳這才由暗處露臉,心中陡生惡念,既然殺不了她也動不了她,何不讓她自行回宮呢?只要她離開,路維陽鐵定就是她的了。
  魏小芳與哥哥小魏商議後,決定冒一次險。
  小魏偷偷溜出寨,在外頭放了風聲,指稱寧羽格格目前正在百花谷一帶。
  由於「勁活寨」地勢險惡,兄弟們進出寨怕行蹤隱密,即使來到百花谷,想查出勁行寨所在,也並非易事,所以他們才敢這麼做。
  而魏小芳則進行另一個計劃——。
  路維陽昨夜被底下的弟兄們灌了一夜的酒,直到日上三竿仍宿醉不醒。寧羽格格起身後,為他蓋好被褥,決定進灶房為他準備一份可口的早餐。
  就在半路上,她被魏小芳攔了下來。
  「格格,真早啊!魏小芳一臉尋釁道。
  「不早了,再一個時辰就近午時了,真不知道等那些男人醒來後是吃早餐還是吃午膳?」寧羽格格掩唇一笑,露出可愛的小梨渦。
  看看此刻,全寨的弟兄都還在睡著,這麼安靜的場面和以往熱鬧的情況真可說是大相逕庭哩!
  「是啊!也就因為這樣,我還真是擔心。」魏小芳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
  「擔心什麼?」
  「敵人來犯啊!她偷偷院了寧羽格格一眼,發現她仍是那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模樣,簡直是又呆又蠢!塞主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
  「是什麼樣的敵人?」寧羽格格吶響地問。
  「當然是從紫禁城來的軍隊啊!難道你不知道皇軍已在百花谷外搜尋勁活寨的藏匿處,如果不慎讓他們給找到,那我們全部難逃一死。」魏小芳惡狠狠地說,目光夾帶著仇怨。
  「你說什麼?已經有人在百花谷搜尋了?這怎麼可能,維陽說不會有人懷疑到這裡的。」
  寧羽格格果真中計,已化心如焚地來回踱著步子。
  「你想救勁活寨嗎?」魏小芳突然問道。
  「你說什麼?」寧羽格格怔怔的問。
  「如果你真想救勁活寨、救寨主。救這裡所有的弟兄,那就自己出寨回它吧!你留下只會給我們帶來危機而已。」
  魏小芳口氣惡劣,臉龐掠過一絲抽搐,眼底卻暗湧著對路維陽的幾許情愫前彩虹在,她也只能認了,誰要她倆是最要好的手帕交;如今彩虹不在了,而且還是被這個可惡的格格給害死的,她怎能再將她深愛的維陽雙手奉上給她!
  「你要我離開這裡?」以前她多希望聽見這句話啊!可是,如今她的身和心都遺失在這兒了,她能頂著一具行屍走肉回宮嗎?
  天!這教她情何以堪?
  「不肯?那我們就只能等死了。」魏小芳冷冷地打擊著她的信心。
  「不!我不要你們因我而死——」寧羽格格一聽大為激動,整個人在瞬間變得不知所措,且渾身顫動不已。
  她該怎麼辦?怎麼做?誰來告訴她?
  「我……我去問陽的意見。」唯今她只有靠他了。
  「站住!」魏小芳嚇了一跳,緊揪住她的衣袖,「你瘋了還是傻了?你向來精明的腦袋怎麼突然失靈了?你也不想想,我們寨主他這麼喜歡你,會讓你回去才怪!再說,他此刻又醉得不省人事,你問他不是白搭?」
  「可是我……」她已欲哭無淚。
  「我問你,你愛我們寨主嗎?」
  寧羽格格清亮的眼眸頓時閃爍光輝,嘴畔更揚起了一抹婉柔的笑意,「我愛他,好愛他,這輩子我只愛他一個。」
  雖然他剛開始時是那麼霸道、無禮,甚至有些邪佞昧,但他的深情真的打動了她,她甚至已經決定只要能永遠守著他,她就不回去當那勞什子格格了。
  可是,如今要她硬生生地與他分開,又要不告而別,她……她辦不到啊!
  「哪就好,既然愛他就要懂得犧牲,這點道理難道你還不懂?」魏小芳見她仍猶豫不定,有點兒不耐煩了。
  「我得犧牲?」她確實不懂,從小到大,皇阿瑪沒教過她「犧牲」啊!就算要犧牲,也是別人犧牲,哪輪得到她?
  瞧寧羽格格那副借懂不解的樣子,魏小芳已氣得受不了了,「就讓我告訴你吧!這整座山寨是我們歷代寨主的心血,如果被毀了,寨主會多傷心,你知道嗎?既然你愛他,就不能讓他傷心難過,所以,『你走』這是唯一的一條路。」
  「你是說我回去了,是阿瑪就不會找陽的麻煩了?寧羽格格傷心道。
  「對!你總算開竅了。況且.有你當後盾,皇上若是想進攻勁活寨,也有你擋著是嗎?
  「好!為了維陽,我回去。可能不能讓我等他醒了,與他道別?」寧羽格格懇切的道,只求魏小芳能體諒她的心情。
  「不行!皇上已派出巡邏軍在谷外梭巡,再遲就來不及了。」
  魏小芳急忙阻止她,如果她當真去道別,那她走得了才怪!
  「好……那我現在就走……」她回身就跑。
  寧羽格格哭得好傷心,頭一次她感到如此難捨。就連她被魏小芳虐待的那段日子,她也沒這般痛心啊!
  因為這是種絕望,一種割捨的痛——
  她不禁明白她的世界已不能沒有他,少了他就如同行屍走肉,活著也痛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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