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出來。"仇愛丟下話立刻下車。
"仇小姐!"科林立刻下車跟住她。"老闆要我跟在你身邊。"
仇愛丟給他一記嬌野媚笑。"難道你想看我換衣服?"她輕扯自己身上的衣褲。"我總得將你主子的衣服換掉吧?"
"這…"
"難道——"玉臂吃力的抬起搭在科林肩上,仇愛惦起腳尖拉近兩人的距離,呼了口氣。"你真的想看我換衣服?"
"咳,小姐……"科林火紅著一張臉,既緊張又害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是不介意,而且非常歡迎。"她的唇沒有親上他的臉只是掠過他的耳邊低喃:"也許我們可以——"
科林顧不得她有傷在身,連忙推開她,同時也往後跳了好大一段距離。"我……我和司機在樓下等你。"妖女!這兩個字立刻出現在她腦海,害他差點丟人地拿出十字架驅魔。
仇愛退開身,送上一記飛吻,科林像青澀小子的反應讓她覺得好笑也覺得……僧惡!
那個人當初也是這樣,像個蠢蛋似的傻笑,她始終疑惑自己當初怎會瞎了眼像白癡一樣的迷上他——一個欺騙她青澀、單純感情的男孩。
轉過身的同時,黑碑閃出兩道寒光,先前的媚笑妖野全丟了開。上了電梯回到自己的套房,仇愛飛快收拾行李。
說是行李,可笑的東西並不多,過去那些為了引誘男人所添的火紅勁裝沒有帶走的必要,而剩下的,只不過是幾件襯衫和牛仔褲,那些首飾項鏈她決定在路上將之變賣當作路費,雖然這些東西並不值錢。
多可憐啊?依約來到拉斯維加斯之後,所有的一切全由李斯一手安排,包括住處;她在各家賭場所贏的錢最後全進了李斯的口袋,除了生活費用外什麼多餘的都沒有,想自己開車越過沙漠得邊走邊靠自己的本事才成,所幸據她所知,到西雅圖的路上多的是聚賭的小酒吧,至少她能為自己贏些路費。
收拾完行李,她笑自己連一個皮箱都裝不滿,她是女人啊!照理說女人的東西應該多如牛毛才對,為什麼她卻少得可憐,連自己的一顆心都少得可憐,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一項破舊不堪像垃圾一樣廉價的心——
李斯的話突然在她耳際迴響,她聳肩輕笑。
破舊又如何,像垃圾般廉價又如何,這一顆心縱使空虛得不足以為一顆心,至少還是為她所有,是她一個人的。
曾經,她為一個青澀的男孩而活,結果呢?那男孩回報她的是一份羞辱。曾經,她為求得李斯·佛藍多的幫助而苦練賭技及取悅男人的技巧,結果呢?她完成了報復也徹底踐踏自己的人格尊嚴,撻伐自己的身體。曾經,她以為這些犧牲足以回報當年李斯對她的幫助,結果呢?原來一切是早安排好的棋局,他是為了利用她才答應幫她。
要她用唯一僅有的心去換索靖對她的迷戀而後乘機除之——她不要,說什麼都不要!
人是自私的,她怎可能將唯一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當作交易,她只剩下一顆心好維持自己僅有的一絲自尊。
夠了,這樣的日子她受夠了!她根本不是蕩婦,為何要讓自己變成卡門。
她要離開,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過日子,安安穩穩過她的日子,一個人吃飽全家飽的日子,一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屬於她的,一個人的日子!
推開通往陽台的落地窗,即將來臨的自由令拋開始興奮得像個小孩,顧不得身上新增的鞭傷,她知道以後不會再有了,她即將自由。
提起皮箱來到陽台,她放下逃生用的消防梯,小心翼翼拎著皮箱子一階階爬下階梯,她的車就停在面對後陽台的停車場,只要衝過去馬上開車上路就沒事了。忍著痛,她一遍又一遍地這麼告訴自己。
待雙腳連同行李安全落至地面,她高興得想大笑,臉上首次流露出惡作劇得逞的頑皮樣,從未有過的自由空氣讓她允許自己放下於外強裝的冷艷,還原過去的性情。
"提著皮箱爬梯子不覺得辛苦嗎?"
隱含暴怒蓄勢待發的聲音在仇愛身後響起,輕而易舉便將她從天堂推入地獄。
倏然轉身,要逃開的人事物之一,且是她最想避開的男人竟悠然半倚在車門邊,彷彿守株待兔的獵人。而她,正是那只撞上樹的白癡小兔。
"你……"她不知該如何反應,提拎皮箱的手倏地一放,猶如斷線風箋,她看見自己渴望的自由自手中飛離。
"你真以為逃得掉?"只有左眼能讓她清楚地看見此時燎燒在他晶瞳中的怒意,雖然只有一眼,但已足以將她打人地獄受永世煎熬。"還是以為我笨得看不出你的打算?"
"我……"仇愛退離他一大步,急著想脫身的她顧不得什麼偽裝不偽裝的了。"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靖城與黑帝斯之爭是你和李斯·佛藍多的事,與我無關。我只想離開這裡安穩的過我的日子,你放了我好嗎?"她不得不說出自己的決定請他成全。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她頭一次以真實面貌及性情面對他就是要他放了她。"仇愛,你有本事招惹我就別想脫身。"她把他當猴子耍嗎?新興的一股憤怒添上,引發更高一層的怒氣。
"李斯計劃讓你迷上我,好乘機找藉口一舉毀掉你取得靖城。"她一口氣說出全盤計劃盼能藉以脫身。"所以放了我對你有利無弊,反正我對你而言沒有任何可利用的價值,而你也沒理由留我是不是?"她的口氣如此急切,為的是賭自己的未來——不受束縛的未來。
"留下你對我而言並無影響。"截至目前他倆找不出自己想留下她的真正原因,也許是對她的身體還有某種程度上的喜好,也許是對她背上的傷不知原因的在意。總之,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所有的希冀在此刻盡數灰飛煙滅,她自知除非打得過他,否則休想逃開。
念頭一閃,仇愛飛快地拿起地上皮箱丟向他,同時往停車場的方向跑,完全不顧背上因用力甩離皮箱而重新撕裂的傷口。
索靖反應迅速地旋身一踢踢開飛來的皮箱,往她逃跑的方向追上去,望見她背影和一點一點逐漸擴大的紅色血跡。
該死的女人!擺脫蕩婦角色後卻變成一個頑固蠢蛋,她到底還有多少性格是他沒有看過的。
"仇愛!"氣極怒極的咆哮中隱隱約約夾帶者憂心,吼的人沒發現,被吼的人亦然。而下一秒鐘,你追我跑的遊戲正式終結在索靖鐵臂一把勾住她細腰、收回自己身前的強硬。
"你再跑啊!"該死,臂上的浸漬潮濕告訴他她又扯裂傷口的事實,什麼森冷漠然凡事不理的脾性如今都化成水氣沸騰,熱得嚇人。"讓傷口裂開對你育什麼好處,痛的只有你自己。"笨蛋女人!
遇上她,他從不說穢言、固守中文美學的習慣隨即毀於一旦,如果被柏仲那傢伙聽見——該死!
"不…"尚未痊癒的傷加上未回復的體力,她自知逃不掉,只剩下氣虛的聲音能與他相抗衡。"我……不要待在……拉斯…拉斯維加斯……"
"閉嘴。"他將她打橫抱起,溫柔地不觸及地背上的傷。"跟我回去。"
"不……"所有的抵抗在悶熱氣候及身心皆疲憊的狀態之下,化成最後一聲無力的拒絕,隨即沉人幽暗中。
"頑強的女人。"他從沒見過像她這麼倔的女人,明明身上帶傷、體力不支仍然要逞強逃開,怎麼這麼笨!
微薄的唇輕觸她額角,索靖問自己,也問她。"我該拿你怎麼辦呢?蠢女人。"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靖城突然出現一朵賭國名花,每夜都可見此妹徘徊流連於各賭桌間。一下依依在某某先生懷中,一下又緊靠某某大亨身畔,巧笑倩兮,一美人兮;迷煞眾家賭客,也氣煞靖城主人。
"老闆。"科林試探性地輕喚,想藉由老闆的回應來判斷今天該離老闆遠一點,還是乾脆找個藉口離開;長時間處在低氣壓中心實在太虐待他的身心。
仇小姐也實在太過分了,也不想想老闆在她受傷這段時間是怎麼對她的,沒學過知恩圖報這四個字啊!連他這個美國人都知道這句中國成語。
擔憂的視線專注在老闆的背影,他這個做人家部屬的從沒看過老闆對哪個女人這麼好過,仇小姐是頭一個,可也是第一個氣煞老闆還故意令老闆怒氣指數上升的女人。
每天他都看得膽戰心驚,可這仇小姐像是打定主意跟老闆唱反調似的,每天對進門的賭客燦笑如花,對老闆則是冷凝著一張臉,像看到仇人一樣。
老闆會由著她,任她像只花蝴蝶周旋於賭客間惹火自己而不發脾氣,這也很恐怖。累積下來的怒氣一旦爆發,那威力可媳美核武啊!這是他們這些部屬的共同感想。
索靖冷凝著臉,打一進監控室就不發一言,左眸死盯在監控仇愛舉動的熒慕上,盯著她來回於每個男人間妖冶的媚態。
她在抗議,拿作賤自己的方式抗議他限制她的自由。這個白癡女人,有必要把自己弄得像個花枝招展的舞女跟他鬧脾氣嗎?
去他的抗議!她為什麼不學台灣那一套拉白布條遊街抗議的方法,偏偏用這種自虐又惹惱他的蠢方法。
去他的!那該死的男人憑什麼把手放在她腰上亂摸一通?左眸中的怒火燒得他眼眸直髮紅。
來來回回咒罵了數夜,什麼中文美學全被她氣得丟到背後忘光光,這幾天他已經罵盡所有髒話,仍然宜洩不盡腹中的火氣。
該死的,她竟然親那個色迷迷男人的臉頰!
"老……老闆。"跟在他後面還在考慮是否該離遠一點的科林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怦怦的心跳聲是因為他看見老闆氣黑的左臉。
老闆是真的氣炸了。
咕的一聲,喉結上下動了動,科林做好當當箭靶、出氣筒的心理準備,伴君如伴虎——中國人的哲學真的很有道理。
看著索靖黑沉的臉色忽而鬆懈下來,隨後又凝起更暗黑的顏色。科林不禁心想;不知道老闆有沒有注意到,他最近愈來愈容易變臉,活像個吃醋的丈夫。
他當然不敢說出口,怕自動送上門當炮灰。
"科林。"
"是,老闆。"咦,老闆的聲音怎麼聽起來平平穩穩沒啥起伏,跟他的臉色完全不同。會不會是日子一久氣習慣了?科林單純地想著。壓根兒沒考慮到那是氣過頭的反常變化。
"把仇愛帶到我房間。"
"是。"
仇愛抬頭挺胸,命令自己像個高傲的女王踏進素靖房內,任身後的科林關上門離去。
"找我有事?"她故意提出如此愚蠢的問題,存心引燃索靖的怒火。"只是她愈是刻意如此,索靖愈是變相的冷靜自持。
一聲不吭地拉她進浴室關上門,轉開水龍頭讓熱水自蓮蓬頭直瀉而下淋濕兩人,熱氣氤氳滿室。
"你做什麼?"她怒斥出聲,對他她已無心維持假象的蕩婦演技。上一回是冷水,這一次是熱水。"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索靖沒有回答,只是動手鬆開她紮成一束的黑髮,搓洗她沾染定型劑和賭場煙酒味的頭髮。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被他逼到不得不像個頑劣兒重般叛逆掙扎、吼叫不休的地步。面對她幾近幼稚的反抗,素靖的回應是撕裂她一身艷麗過火的衣裳,連帶不放過同樣誘人的內衣,他要洗掉她身上所有的味道。
"索靖——"
"閉嘴!"他受夠了!出口就是一聲大吼。"你以為你自己在做什麼?你在作賤自己難道不自知?你明知道進來的賭客對你作何想法,為什麼還故意去招惹他們?你以為這樣做能為你帶來什麼?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放開你,這麼做除了惹火我之外,你什麼都得不到!"
"我就是要惹火你!"仇愛抬起下巴無俱且固執地迎視他俯下的左眸視線,他濡濕的劉海再無遮蔽的作用,露出因傷無法再睜開的右眼及一道突兀的傷疤,但她知道這只失去視力的右眼和左眼一樣在注視著她。"索靖,只要你一天不放我自由就一天等著看我作賤自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是只有你們男人才會,女人可以做得更絕。"
"不擇手段!?"
一個關鍵語,像解開封印的鑰匙,倏然開啟他的記億,令他發狂地伸出一掌箝制她雙手高舉過頭,一手拿起肥皂粗魯地抹在她裸裎的身子,從頸子至腰骨而後回到胸前。
"索靖!"仇愛被他突如其來的力道震懾,掙脫不開只能按捺住。
"你的不擇手段到什麼程度?""他丟開礙事的肥皂,徒手將肥皂泡沫抹遍她全身,由頸子到腳趾再回到頸間,對著她的臉大喝:"你的不擇手段除了自我作賤外,可有想過刺殺我好逃開得到你的自由?"
仇愛為之一楞,緊咬著褪去口紅的下唇。
不!她沒想過要傷他,壓根兒也沒想過。
"你的不擇手段可有在我唯一能視物的左眼上劃下一刀,讓我徹底變成瞎子的打算?"他追問,逼自己不去看她因此而變得慘白的臉,甚至強硬地拉住她下滑的身子。
"不……"連傷他的念頭都不曾有過,怎麼會有刺瞎他的想法。"我沒有想過,沒有想過……"所有的聲音尚未出口便全數被他的唇覆蓋,她只能在他口中傳達薄弱的抗議。
"如果你從沒想過……"他吻住她胭脂盡褪的眼、鼻、唇之後退離幾寸。"就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不擇手段這四個字。"
不擇手段……蓓姬的不擇手段毀了他的右眼,她的不擇手段又打算毀了他什麼?
剎那間,索靖停住一切動作,目光膠著在同他一起任熱水沖刷的仇愛身上,自她發上流滑過她臉的水像極她的淚,他從沒看過她的淚;想看,卻又捨不得讓她落淚。
她的不擇手段是要讓他領悟嗎?竟然是在這種時刻才讓他發現,她的不擇手段毀了他的——冷靜自持!該死,她的不擇手段竟崩解了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
"該死!"暴吼一聲,唇舌瞬即貼住她的唇,他被毀去的冷靜,他被崩解的自持,都該由這個始作俑者收受,收受他冷靜之下壓抑的狂熱,接收他自持底下深埋的動亂。
"素靖。"仇愛別開臉拒絕他的吻,卻讓他更利於吮啄被熱水燙紅的肌膚,身上的泡沫在彼此鄒吵時已然洗淨,沒了香水味沒了煙臭味,只剩下再單純也不過的香皂味。
索靖放開她迅速解下自己的衣物,在她試圖逃出浴室之前將她拉回雙臂之中繼續先前的吮吻,在移動的空隙間,他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盤旋
"你明明要我為什麼不肯承認?"
仇愛抿緊唇,怕他深吻進她的嘴令她崩漬,只能選擇搖頭否認。
她不要他,絕對不要他,她要的是自由!
轉過背,為的是避免他吻住她的唇,避免自己看見他臉上的傷而瓦解心中冰牆,卻無可避免的讓他看見背上的斑駁纍纍的傷痕。
索靖半蹲下身,由下而上伶惜地吻遍她背上交錯的鞭痕,她和他同樣留有過去不得不被迫刻烙在身上的傷疤。這是他初次目睹她背上傷痕時腦中唯一的訊息——一種同類的訊息。
"唔……"仇愛摀住嘴阻止自己情不自禁的嚶嚀呻吟,就是因為要忍住不出聲,不得不仰起頭強忍。
索靖一手環在她腦前抵住她雪白的渾圓,一手撫摸著她的咽喉。輕輕施壓讓她不得不靠在他肩上。
"你不要我嗎?"他在情慾蒸騰之下,嗓音因而變得沙啞。
"不……"頑強的意志仍然主宰著仇愛,拒絕他所給予的火熱。
抵在她胸前的手掌下移滑進她緊閉的雙腿,強行侵入她慾望的核心輕揉挑捻。
"仍然不要?"看不見她的臉,但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軟化,她幾乎己將全身的重量交給他,明明身體已如此渴望他,為什麼還要死鴨子嘴硬。
"不……"
索靖瞇起情潮氤氳的淡褐色左眸,強按捺下半身急欲解放的慾望,他要她承認自己要他,承認離不開他。
抱起她,他走出浴室,突兀的冷氣空調令仇愛不禁打了陣哆嗦。
在她尚未真正感覺到冷之前,另一波熱浪迅速湧向她,柔軟的床褥在她身上由下宜壓而下的偉岸身軀將她完全包覆。
她依然故意緊閉著唇頑強抵抗他的熱和自己的渴望。
是的,她要他。但是她不能要,也絕不可以要!
她要他,更要自己那顆僅有的心;不能給的就是不能給,不該要的就是不能要!仇愛不斷的心底反覆念著。
索靖的手移到她的下顎,略施壓力強迫她的唇為他張開,滑溜的舌探進她唇內,迅速深入地佔有它,卻在她幾乎忘情回應時殘酷地收回一切侵略。
"說要我,仇愛。"他舔舐她的唇瓣,看她麻癢難耐地緊咬上下唇瓣就是不吻她,存心折磨她逼出他想要的答案。"告訴我你要我,只要我。"
迷亂而輕搖的螓首像波浪鼓,只是一股勁地搖著。
"不准搖頭!"忍著脹痛難受的亢奮與挺進她體內盡情衝刺的強烈慾望,不得到答案他絕不罷休。
"不……"所有的拒絕在胸前傳來一陣麻疼後化成輕吟。
"最後一次問你——"是最後一次吧,所以他說話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彷彿如果再得到她搖頭的拒絕,他會立刻退開離去似的。"你想要我嗎?"
"我……"想說出口的"不"字因為他語氣的決絕而消失,取而替之的是遲疑。
她開始軟化了,他的手沿著她身體的曲線緩緩而下……
仇愛喘息地弓起身,本能害怕地想併攏雙腿,然而得到的結果是更夾緊他在她兩腿間的下半身,更明確感受到他男性象徵的堅實離自己不遠。
"不說嗎?"索靖抬起身子,拉近彼此下半身的距離,苦了彼此卻仍執著於得到她的答案。
他可以立即要了她,但不想錯失讓她承認自己也要他的機會;他不喜歡被束縛,但縛他的對象如果是她他會考慮。
問題是,她根本不想束縛他;更甚者,她還想逃離他!
思及此,強烈的充血更令他下腹疼痛難抑,用這種方式逼迫她承認無疑是在折磨自己,他全身的細胞首次如此合作地一致拚命吶喊著要衝進她體內、任由她的緊實熾熱包裹住他,壓抑的痛苦令他額間直冒汗。
"我要你!"破碎的嘶吼是她挫敗的下場,由不甘心的情緒所牽引而出的羞辱與同等激昂的狂潮在同一時間夾擊她,逼得她狼狽不堪,只能啜泣嗚咽地承認不該承認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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