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跟太太吵嘴,女人正在一哭二鬧階段,還未到三上吊。
但是二鬧也夠瞧的了。
先是將丈夫的東西全都從露台擲到街上。丈夫是嬉戲派,由得她擲,作處變不驚狀。太太想,豈有此理,扮鎮定(女人最氣就是自己大鬧之時丈夫若無其事),於是一個鐵掌擒拿手,探進他口袋裡掏了他的身份證出來,一把丟下街中。
丈夫想想,這個划不來,身份證丟掉了雖可補領,但是要去警方報失,又要去人民入境事務處填表格,麻煩之極,只好摸黑跑下街中找身份證。
有個女人更會鬧,什麼也不擲,只把小兒子半夜三更推出街站著,無端的要趕他走。丈夫心都痛了,夫妻吵鬧關孩子什麼事?小伙子可憐兮兮的站在街口,孤兒似的,只好向老妻低聲下氣,只求小男孩少受驚嚇。
又有個女人,在吵鬧時打了丈夫百幾個巴掌,男人臉上那層皮雖厚,在捱了百幾巴之後也會痛的,不禁老羞成怒說:「你快停手了,再不停手,我可要打你了!」
老妻指著他鼻子說:「不停手又怎樣?」
再一個耳刮子拍過去。
丈夫忍無可忍,用盡吃奶之力賞她個巨靈大掌。
這時女人倒在床上大哭了:「你欺負我啊!我好苦命啊!」
真的服了這些女人,何用上吊,一鬧便鬧個天翻地覆。
我沒本事,不會鬧,媽媽老叫我做淑女,不許做潑婦。
有時氣在上頭,根本不曉得從何鬧起,只會悶著不作聲,惟一想得到的便是:「找別個男朋友去,天下間只他一個男人麼?好稀罕他麼?」
我對男友說別妄想我為他自殺,我宰了他倒會;他說我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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