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叫你來。」
「你站在我的屍體面前也沒有流淚。」
「我看見很多屍體都不流淚。」
「但是你保留了我的東西,你不能夠忘記我。」
「我保留那些東西因為它們已經是我的,而不是因為是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歡讓人家忘記,你從你所愛的那堆女人之中抽時間花在我身上,只因為你不許我忘記你。」
「我曾經愛過你。即使現在,我不開心的時候,仍然對你說不是?」
「你單獨面對一個女人的時候,你的情感永遠是真誠的,我沒說過我懷疑你那一刻的真誠。」
「有一次我問你:你聽從你的心還是聽從你的腦袋?你回答說你聽從你的心。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聽從腦袋的女人。」
「這只是因為你不能夠令我聽從我的心。」
「怎可能有這樣的人?你有太多的自我控制,太肯定的自我瞭解。你初見一個男人,你說:我想我可以愛他三個月。你給他三個月天堂,然後你便離開,可怖的是你早已預知可能發生的事。我怎可能做錯?你怎可能後悔?一切都是那麼的十全十美,沒有人改變過一下你的腳步。但是你恨自己,你討厭自己。」
「你不能因為我不愛你便假設我恨自己。」
「你恨自己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愛情不是謎語,找到了答案便拋下再找另一個。一個三個月長的愛情戲劇,無論如何纏綿緋惻,始終不是生活。你懂得控制一個短劇,但是你並不懂得生活,你並不懂得愛。」
「你是在說你自己。」
「不錯,我和你是兩個很相像的人,所以你將自己對自己的怨恨,全部轉移在我身上。我死了你心中暗笑,你覺得解脫,因為從此少了一塊反映你的鏡子,但是你更加孤獨。」
「你以為自己很瞭解我?事實上你除了自己那類人之外不能夠瞭解任何人,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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