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
「再也不要分開了!」
這是一句多麼悲傷的台詞那就這樣愛下去吧倘若已放不開手倘若已密密深吻而且誰也扯不開命運的絲線回到雷峰堡後,黑無煞一將金雨柔放下,自己卻倒了下來。
因為肩上的傷口流血不斷,卻沒有及時包紮療傷,讓他全身溫度直往上升,只能無力躺在床上,任高燒侵襲他的身體。
皇宮內混亂極了,全是為了國王黑無煞的傷況,寢房內人來人往的,站滿了所有關心擔憂的人。
「無煞,你快喝下這藥!」金雨柔從醫官那兒接過湯藥,以銀匙盛起送到黑無煞唇邊,但是他一直發著高燒,口中喃喃自語,無法順利喝藥。
看到這情況,金雨柔沒有任何考慮,自己喝下了一口湯藥,低下頭以唇對唇「喂」他喝藥,一心只想著救他!
才可傾在一旁看了,便含笑對眾人說:「各位請先退下吧,這兒有王后就夠了,無煞國王需要的正是雨柔王后呢!」
武至征也說:「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為王祈禱了。」
眾人正有此意,紛紛安靜告退,讓王后好好照料國王。
於是,除了侍女們輕手輕腳地送進湯藥、毛巾和熱水外,寢房內就只有憂心的金雨柔陪伴著昏睡中的黑無煞。
在金雨柔不眠不休的照顧中,黑無煞的高燒持續了一天便退了下來,但他還是沒有醒來,濃密的雙眉也一直緊皺著。
這晚,金雨柔在疲倦的困意中,雙手枕在床邊想休息一下,沒想到就陷入了淺眠。
淡淡月光落在金雨柔的金髮上,閃著美麗金黃的光輝,當黑無煞微睜開眼時,就是看見如此的景象,那柔和的光芒讓他想睜眼看清楚,也因此又重新看見了這世界。
「是……是我的精靈嗎?」他沙啞低語。
聽到這聲音,金雨柔才察覺到他已醒來,立刻抬起頭望進他的雙眸,「無煞!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我還以為……我上了天堂呢!」黑無煞笑了幾聲,又咳嗽起來。
金雨柔的小手撫上他的胸膛,「很難過嗎?你肩膀受了劍傷,別動到了傷口!」
黑無煞握住她的手,「這雙手……在我睡著的時候……一直都照顧著我……對嗎?」
不知怎地,金雨柔突然害羞了起來,「因為你救了我,我當然……我當然……」
他不讓她說下去,以食指堵住她的唇道:「因為我救了你,所以你要回報我?」
金雨柔不知該點頭或搖頭,這問題難倒了她。
「好,看你怎麼回報我?」他唇邊揚起邪氣的笑,「我要你的人、你的心……還有你的愛……」
「你……你在說什麼?」她雙頰都紅了。
在她被擄之前,他也曾提到「愛」這個字,但兩人還沒有時間多談,就發生了一連串的事,如今要她細思這個問題,還真是讓她為難。
「我想喝水。」他突然轉了個話題。
儘管內心疑惑,她還是先替他倒了杯水,「來,慢慢喝。」
「我沒力氣坐起來,你得用嘴餵我喝。」他直截了當地要求。
金雨柔咬了咬下唇,雖然在他昏迷時,她總是這樣做,但現在要如此面對他的黑眸,她卻渾身不自在了起來。
「快,我好渴……」他嘴裡這樣說,眼裡卻閃著不同的渴望。
金雨柔沒時間多想,善良的本性讓她做下了決定,很快喝了口水,便送到他的唇邊,徐徐餵他喝下清涼的甘泉。
黑無煞閉上眼接受這服務,當她顫抖地離開他的唇,他的黑眸似乎更深邃了,「你應該不是第一次這麼做吧?」
金雨柔無法否認,「那是因為……因為你在發燒,我一定得讓你喝藥……所以……」
「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黑無煞裝出很瞭解的神情,「再讓我喝一口,我渴得不得了……」
「真的?」金雨柔一心想讓他好過一些,便又喝了口水要餵他。
這一次,黑無煞喝完了水,左手卻攀上了她的頸子,不讓她的雙唇離開,反而加深了這個善意的吻,轉變成纏綿的索求和給予。
「呃……」金雨柔睜大了眼,輕輕地想掙脫。
「別動……你會碰到我的傷口……」黑無煞低聲呢喃,舔弄著她的唇辦。
金雨柔只得順從地任他深吻,其實,她自己也不討厭這樣的,只是,她真怕他會體力不支又昏了過去……吻了又吻,舔了又舔,黑無煞終於發出滿足的歎息,稍微放開了她一些。
「你覺得怎麼樣?會不會不舒服?」金雨柔擔憂極了。
黑無煞直直看住她,「我覺得好極了,舒服極了。」
他……他說的……和她說的……絕對不是相同的意思!金雨柔嘟起紅唇,又想抱怨又不能罵人,只得委屈地說:「你別捉弄我了,到底怎麼樣嘛?」
「只要你好好照顧我,我一定很快就會復元的。」黑無煞保證道。
聽他這麼說,她應該感到安心的,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眼中含著某種神秘的光彩呢!
☆ ☆ ☆
黑無煞甦醒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宮中,大家都心情大振,首相才可傾和將軍武至征也前來請安探視。
寢房裡的窗戶打開了,晨風帶來了微微花香,黑無煞坐在床邊,看來氣色好多了。
「王,您安然無事,真是太好了,可喜可賀!」
「我就知道王您洪福齊天,不會就此離開我們的!」
才可傾和武至征雙雙跪下,能再次看到無煞國王清醒的模樣,讓他們心上一塊大石都放了下來。
「那當然!你們當我是什麼病貓不成?我沒那麼容易死的!」
黑無煞雖然這麼說,卻開始咳嗽起來,金雨柔連忙拿手絹替他拭汗,又替他添了一件袍子在肩上,動作之溫柔,讓人看了心頭都暖暖的。
「我不要緊。」黑無煞拍拍她的小手,「你也累了,你先去沐浴休息一下,我有話要告訴首相和將軍。」
「嗯!」金雨柔還是不太放心,「別太勉強喔!」
黑無煞點了點頭,金雨柔便和侍女方霏一同離開。
室內只剩下君臣三人,黑無煞立刻下床張開雙臂,大大伸了個懶腰,「呼!躺得我骨頭都要生誘了。」
「王?」才可傾和武至征看得目瞪口呆。
剛才無煞國王還一副病弱無力的模樣,而且受傷的右手一動也不能動,但現在卻毫無困難地下床走動,根本就不像是重傷的人嘛!
「怎麼?你們真以為我那麼沒用?才一劍就讓我倒下了?」黑無煞冷哼一聲。
「王,您……您幾乎是……完全痊癒了!」武至征猶豫萬分,「但是……為什麼剛才卻不表現出來呢?」
才可傾腦子一轉,推敲著問:「難道是……跟雨柔王后有關係嗎?」
黑無煞走到窗前,深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你們也該明白,雨柔有顆善良的心。」
武至征點了點頭,「是的,從王后對屬下們的態度就可以感覺到了。」
「但是呢……」黑無煞停頓了一下,「她那小腦袋卻認為,她嫁給我,是因為金冠國的人民;她關心我,是因為我父母雙亡,她照顧我,是因為我救了她。」
武至征還沒聽出這是話裡有什麼含義,才可傾就已想通了,「只是……王卻不希望王后這麼想,是嗎?」
「沒錯!」黑無煞轉過身來,「我要她愛我,我不要任何聖潔純正的理由,我要她最自私、最偏心的愛!」
才可傾和武至征恍然了悟,都十分能體會這種心情,畢竟沒有一個男人會希望他所愛的女人,是因為某些「正當」的原因而對他付出關愛。
「那麼王打算怎麼做呢?」才可傾微笑問。
「裝病,裝可憐,裝要死不活。」黑無煞聳了聳肩,「我不擇手段,我就是要她愛上我。」
「屬下能為王做些什麼呢?」武至征也想幫忙。
「替我保密,還有……把奏折偷偷送來,有大事就來找我商量,但別讓雨柔發現。」
才可傾和武至征都愣了一下,畢竟這任務可是他們從未試過的「盡忠職守」呢!
「是,遵命!」無論如何,他們還是得答應下來。
「好了,退下吧!隨時見機行事!」黑無煞擺了擺手,讓兩位臣子離開,自己則望著窗外的陽光,那樣燦爛耀眼,就像是雨柔的金髮閃爍著。
「我的精靈……你是我的……」他像是在對自己發誓,「你的一切一切我都要,這是我們小時候就約定過的……你或許忘了,但我可沒忘,」
☆ ☆ ☆
午後,金雨柔沐浴梳洗過後,換了一身紫色紗袍走進寢房,黑無煞還躺在床上,看來臉色不錯,卻是緊緊皺著眉頭。
「覺得好些了嗎?」她坐到床邊,以手背測量他的體溫。
「一點都不好。」他就像個悶悶不樂的孩子。
「怎麼飯都沒吃完?」金雨柔看見一旁的午膳,還剩下了一大半,「這樣營養不夠,當然好不起來了。」
「我不想吃。」他懶洋洋地回答。
「別這樣,多少再吃一點,來,我餵你。」
金雨柔沒有絲毫不耐和厭倦,一口一口親手餵他吃飯,直到他都吃光了才放下銀匙,微笑道:「真乖。」
黑無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你怎麼突然問這個?」金雨柔心頭一跳,垂下眼瞼。
「你回答我!」他握住她的手,執拗地要一個答案。
一旁的侍女們見狀都低下頭去,只有忍著笑意偷瞄,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我……我……」金雨柔又羞又慌,只得勉強回答道:「你是我的夫君,我對你好是天經地義的啊……」
「任何人成為你的夫君,你都會對他這麼好?」黑無煞不是很滿意這答案。
「那……那當然!」金雨柔試著想抽回手,卻讓他整個抱進了懷裡。
黑無煞表情更沉重了,「好,這是你說的,既然我是你的夫君,你就得盡力對我好,那麼我現在要沐浴,我要你伺候我!」
沐浴?金雨柔微微睜大了眼睛,「侍女們會幫你的,為什麼要我……」
「我就是要我的王后替我沐浴,我可是為了救你才會受傷的,你不希望別人笨手笨腳的,把我的傷口弄得更糟吧?」
「可是……我也沒有伺候過任何人……」
「想找借口?」黑無煞冷冷地問:「剛才你不是才說,對我好是天經地義的嗎?」
「我……」金雨柔心軟了,「我知道了,我吩咐她們去準備。」
「這還差不多!」黑無煞轉怒為笑,眼中流露出得逞的意味。
☆ ☆ ☆
不到一刻鐘的工夫,侍女們就將浴池注滿了熱水,放置好衣物、毛巾和香精,然後每個人都悄悄地離開,將此地留給國王和王后。
眾人早已得到才可傾和武至征的命令,要盡量製造機會給這對王族夫妻獨處,儘管他們並不明白其中原因,但都很樂意遵從這樣的命令。
「無煞,你……你走得動嗎?」金雨柔吃力地扶著他的手臂,感覺到他將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她肩上。
「當然走得動,有你扶著我啊!」黑無煞故意裝作無力,乘機軟玉溫香抱滿懷。
不知所有人都上哪兒去了?金雨柔疑惑地看著四周,怎麼竟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忙,就連方霏和宗右辛都消失了呢?
努力了好久,她終於將黑無煞扶到浴池旁,讓他先坐在長椅上。
「我……我去找人來幫忙。」她輕輕喘著氣說。
「不行!」他拉住她的手,「我就是要你伺候我!」
「無煞,我……我不是不伺候你,可是,我一個人可能辦不到……」
「別人我都不要,我只要你!」他像個孩子般耍賴。
金雨柔又心軟了,畢竟他是病人,她是該依著他的,「好吧!我盡力就是。」
雖然金雨柔隱約覺得不對勁,但看他展開歡欣的笑容,那無邪的模樣教她不能懷疑什麼,說不定是她自己想多了、想歪了……「來,把手抬起來,小心一點喔!」金雨柔開始為他脫去袍子,盡可能細心地不去碰觸到他肩頭的傷口。
黑無煞非常合作,任她對他「為所欲為」,很快就變得全身赤裸,只剩下肩頭的繃帶。
脫衣的工作進行得太順利,反而讓金雨柔動作變得遲疑,因為再次看見他健壯的裸體,她的視線都不知該放在哪兒才好。
「你怎麼了?我都冷起來了。」黑無煞抱怨道。
「噢!對不起。」金雨柔連忙回過神來,以銀杓舀水替他淨身,並用香精抹過他的肌膚,這樣的動作教兩人都是心跳加快。
她的小手撫在他的胸膛,感覺到他呼吸急促,體溫升高,看來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我弄痛你了嗎?你好像又發燒了?」金雨柔停下來問。
「我……這不能算是痛,也不能算是發燒……」黑無煞無法形容這種感受,咬著牙說:「總之,你別停下來,繼續!」
「哦!好。」金雨柔聽從了他的話,但隨著往下的動作,她卻又猶豫不決了,拿起毛巾抹上香精,想要以此代替雙手。
「不行!我非要你的手不可!」他制止了她。
「可是……可是……」她的臉頰微微紅了。
「我不是你的夫君嗎?如果連你都不好好伺候我,還有誰會照料我?」他以冠冕堂皇的理由遊說她。
她沒有借口了,只有伸出顫抖的手,為他徹底洗淨,然後,她立刻感覺到他的興奮狀態,這讓她又收回了手。
他眉毛一揚,「怕什麼?我這是正常反應,你是我的妻子啊!」
她說不過他,只得又替他淋過清水,「你……你可以走進浴池嗎?」
「當然不能!」他回答得一點也不猶豫,「扶我走下去,否則我要是摔倒了,弄濕了傷口怎麼辦?」
他說得也是有理,於是,她就穿著那件淡紫色袍子,扶著他的手臂,一階一階走下浴池,讓他安穩地坐在水深及胸的長階上。
「你泡一會兒吧!熱水會讓你放鬆很多的。」金雨柔拿毛巾擦過他臉上的水珠。
「陪我!」他拉過她的細腰,讓她坐在他腿上,「萬一我睡著了,你可得扶著我別跌進水中。」
「好嘛!」她怎麼也拒絕不了他的任何要求。
就這樣,她依偎在他胸前,靜靜聆聽他的心跳,感覺熱水緩緩地撫慰著兩人。
不知過了多久,黑無煞悶聲地說:「我頭暈。」
「真的?」金雨柔抬起頭,看他確實滿頭大汗,連忙以毛巾替他拭汗。
「我還是暈。」他又道。
「那怎麼辦?我扶你起來吧!」金雨柔站了起來,卻發現他眼光灼灼的直盯著她瞧。
「怎麼了?」她低下頭,恍然瞭解他注視的焦點,原來她那淡紫色的袍子已經浸濕,完全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
「別看!」出乎自然反應地,她以雙手抱住自己的胸前。
但黑無煞怎麼能轉移目光呢?眼前是他渴望的女人,是他愛慕的精靈,他一點自制的能力也沒有。
他拉開她的小手,將自己的手掌覆在她的胸前,感受著這久違的柔嫩。
「無煞!」金雨柔被他嚇著了,「你在做什麼?」
他以作夢般的眼神望著她,「我在做什麼?我在碰你啊!」
「你怎麼可以碰我?」
「我怎麼不可以碰你?我是你的夫君,不是嗎?」
「可是……你受傷了,你不可以亂動的……」她試著想掙扎。
黑無煞皺起眉頭,露出疼痛的表情,「你碰到我的傷口了!」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金雨柔全身都僵硬了,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那就乖乖的,別動,讓我好好碰你……」他將她拉到胸前,大手開始放肆游移,探入她的領口摸索。
「無煞……別這樣……」她又慌亂又擔憂的說。
「我就是要這樣!」他的聲音是堅持的、沙啞的,「你不知道我忍了多久?我一直想著要這樣擁抱你!」
「不要……我怕你的傷口會惡化……求求你別這樣!」
「傷口惡化這無所謂,眼前最大的問題是我忍得快爆炸了!」他用力一扯,將她的袍子拉至腰間,露出她那潔白無瑕的酥胸。
「你……」她微微顫抖著,因為他那火般的眼神。
「天……」他低歎一聲,將臉埋在她的雙峰之間,儘是溫暖細滑的滿足。
「無煞!」金雨柔為難極了,又想退縮開去,又怕弄傷了他。
「給我……我好想要……好想好想!」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膚上,引起一陣陣甜蜜的騷動,她既然拒絕不了他,也只好輕聲問道:「你……你真的要?」
「要!我要!」
「那……那你小心一點……別弄痛了你自己……」她羞紅了臉,垂下眼瞼。
他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貪婪的唇舌開始舔弄、吸吮、輕咬,如此熱切的愛撫立刻讓金雨柔迷醉了,不知該如何壓抑住自己的呻吟。
「還記得我是怎麼碰你的嗎?想不想念?還要不要更多?」他咬著她的耳垂,雙手上下齊動。
「你討厭……」她的小手貼在他胸前,微微顫抖,只因和他越來越濃烈的親密。
「這樣就討厭?那你可能就快要恨我了!這衣服真是要命!」他以左手拉碎了那單薄的衣料,瞬間就讓她全身不著片縷。
「輕一點!」她連忙提醒他,「你的肩膀會拉傷的……」
「快,坐在我腿上!」他打開她的雙腿,讓她環繞在他腰間。
「你……你要做什麼?」
「你不會不知道的!」他一個挺立,進入了她的溫暖之中。
「啊!」她低吟一聲,小臉貼在他的肩上,小手也握住了他的手臂。
「可以嗎?可以接受我嗎?」他捧住她的嫩臀,徐緩地上下起伏。
「人家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這種又灼熱又麻木的感覺是什麼?
「抱緊我!」他要求道。
她將手環在他肩上,卻有些遲疑,「你的傷口……□……」
「早就沒感覺了!」他話一說完,立刻封住她的櫻唇,不准她退卻,只要她完全陷入他布下的情網。
「嗯……」金雨柔無法言語了,只有輕吟、只有嬌喘。
「愛我嗎?」他稍微放開她一些,想逼出她的表白。
「什麼愛……不愛的?」她沒膽子面對這問題。
「若不愛我,為什麼肯讓我抱你?」他繼續那折磨人的律動。
「你是我的夫君啊……」
「我不接受這答案!」他打斷了她的話,將她轉過身去,從背後侵佔著她。
「不要……不要……」金雨柔快昏了,只因他這瘋狂的熱情。
「說!說你愛我,否則我不饒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水波蕩漾,水花四濺,水溫升高,這水中的歡愛之烈,是只有身在其中才能體會的,水的共舞只是隨之沸騰而已……
☆ ☆ ☆
「雨柔。」
黑無煞呼喚著懷中的妻子,她看來似乎是累壞了,倒在他胸前輕輕喘息著。
聽到他喊著她的名字,她連抬起頭的力量都沒有,只有低低應了聲,「嗯?」
「水涼了,你不起來嗎?」他憐愛地吻吻她的額頭。
「我沒力氣……」她老實承認。
他微笑了,雙臂繞過她的肩膀和腿間,將她從水中橫抱起來,大踏步往寢房走去。
「小可憐,換我來伺候你吧!」他將她放在大床上,拿浴巾替她擦乾身上的水珠。
金雨柔既昏沉又無力,溫順地任他擺佈,感覺自己就像剛出生的小娃娃。
「好些了嗎?」他躺到她身邊,貼在她耳畔問。
她正想說聲謝謝,腦中靈光一閃,詫異地問:「你……你不是肩膀受了傷?怎麼能抱我起來呢?」
他聳了聳肩,「很簡單,我的傷早就好了。」
金雨柔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將那繃帶拆開,肩膀上確實有道傷痕,但是已經大致癒合,而且由他行動的靈敏度看來,根本就像以往一樣健康靈活!
「你……你騙我?」她的聲音滿滿的不信。
他唇邊泛著一抹笑,「沒錯,這是你活該!」
「什麼?」她掙扎著坐起身來,「人家這麼擔心你,這麼照顧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捉弄我呢?」
他端起她小巧的下巴,「捉弄你只是小小的懲罰罷了,誰教你要惹我惱火?是誰說她不愛我的?是誰說她對我好,只因為我是她的夫君?只因為我救了她一命?」
「我……我說錯了嗎?」
「那當然!」他忿忿地走下床,從櫃子中拿出了一個金盒,「你看!這是我們的信物,你竟然都忘了?!」
金雨柔眨了眨眼睛,看他拿出一條粉紅色的手帕,那似乎已經有了一些歲月的痕跡,上面縫製的金線都褪色了,但她還是隱約可以看出,那金線是縫著她的名字!
「你怎麼會有這手帕?」她記得那是母后為她親手縫製的呢!
「我怎麼會有?」他快失去耐性了,「你都不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了?」
「小時候?我見過你嗎?」她實在很迷惘。
他抓住她的雙肩,「我九歲那年,在你們金冠國的皇宮裡玩耍,不小心從樹上跌了下來,就是你用這手帕替我包紮的,你竟然忘得一乾二淨?」
那兒時朦朧的回憶,緩緩浮現上了金雨柔的腦中,她一點一滴地記了起來,原來……原來他就是那名黑髮黑眸的男孩!
「我……我有點想起來了……」
「我那時就跟你說過了,你是我的!你居然都沒聽進去?!」他說得咬牙切齒。
「我當年還小……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啊!」她畏懼地退後一些些。
黑無煞不准她有任何躲避的行動,直接將她攬進懷裡,逼近她的臉道:「現在你不是小女孩了,不准你不懂了!你可知道,為了這十年之約,我一登上王位就叫人栽種玫瑰、裝飾寢房,左等右等才等到適當時機,大老遠把你從金冠國請過來,用盡了心思就是想讓你成為我的人、我的妻、我的王后!」
「你……天啊!」金雨柔想不到他竟會當真,如此堅持……「這十年來,我沒有一晚不是看著畫冊上的精靈,才能安然上床睡覺。結果,我終於娶到你,也為我父母報了大仇,但你竟然沒辦法對我說愛我,還說你之所以對我好,只是為了你國家的人民,為了身為王后的職責,為了我救過你一命,你這不是分明要把我氣死?」
「我……」她啞口無言,心中還因為這事實而震撼不已。
「你這要命的丫頭!」看到她雙唇微啟,儘管他惱怒至極,卻還是忍不住想吻她。
感覺到他的唇是那麼熱切、那麼糾纏,她的心彷彿也要融化了,她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男子,為了十年前的一句話,就這麼誓守了終生的約定!
其實,她不斷地以責任、以義務、以理由說服自己,只是因為她不敢碰觸「愛」這個字罷了。若能對自己坦白,她早該看出自己的心意,被黑無煞這樣的男子所愛,有誰能不感動、不回應呢?
尤其是在大火蔓延、煙霧漫天的那個夜,當她聽到他喊著她的名字,就像聽到了幸福對她的呼喚……深吻過後,他望住她的藍眸,啞聲道:「說愛我……我只要聽這句話……我等了十年,我不能接受別的說法……」
金雨柔張開了唇,卻讓他以食指堵住了。
「等等!」他顯得有點緊張,「你真的準備好要說了嗎?你得考慮清楚,要是說了我不愛聽的話,我可會一直把你綁在這床上,直到你肯說愛我為止!」
金雨柔被他慌亂的表情逗笑了,那銀鈴般的笑聲讓他更不安了。
「你這笑……是什麼意思?」
她摸摸他的臉龐,主動地吻上他的唇,然後在他的耳邊說:「我……我愛你。」
「你說什麼?」他傻住了。
她幾乎要哽咽了,只因胸口那滿滿的愛意,「我……我愛你,在我被俘虜的時候,我只想到你一個人……當你來救我的時候,我從未覺得那麼幸福,當時我就該明白了……我是真的愛你。」
黑無煞安靜了,不動了,他看著她的雙眸,許久許久,終於開口道:「我聽見了。」
他這是什麼反應呢?金雨柔疑惑。
「我聽見了!」他的音量提高起來,「我聽得清清楚楚,你沒機會反悔了!你既然說出來,就要負貴到底!」
瞧他激動成這樣,她倒有點嚇到了,「我得……負責什麼?」
「負責愛我!一輩子愛我!」他將她擁緊,發出歎息。
這……這就是所謂的負責嗎?多麼甜蜜的重擔啊!
金雨柔撫著他緊繃的背,輕聲回答:「是的,我的無煞國王,我會對你負責的。」
「雨柔,我的王后,我的精靈……」他捧住她的小臉,看出她眼中的濃情,終於又吻上她的紅唇。
十年前的諾言終於成真,這是美夢實現的一天。
☆ ☆ ☆
寬廣無垠的海面上,兩艘壯麗的大船一前一後,那正是來自黑首國的「黑皇號」與「金後號」,正要一起航向金冠國。
他們帶著賀禮、玫瑰、祝福和援助,前來拜訪金楚迪國王和英致曲王后。
遠遠地,他們就看見山頭閃爍著金色光芒,那正是金冠國美麗的宮殿,苑如一頂皇冠聳立。
這就是黑無煞國王和金雨柔公主的故事,一直傳頌在吟遊詩人的歌曲中,隨著時光流轉,在人們耳畔縈繞不去。
失戀日記
曾寫過失戀的事情,得到了不少讀者共鳴,看來大家都是天涯可憐人,所以,我就再接再厲,又給它失戀了一次。
我猜,還是有人會喜歡看吧!那也好,至少這次失戀還有些價值。但,說句實話,真希望自己別再有這種靈感了。
冷
你在哪兒呢?親愛的。
十一月一日的晚上十一點零一分,你沒有打電話給我,沒有按我家的門鈴。
或許你已經就這樣消失不見了,地球上再沒有你的身份證字號、你的車牌號碼、你的手機號碼和你的門脾號碼。
我拿起電話,不曉得該不該按下那些號碼?只是幾個數字而已,就能連接我們之間荒涼的天地嗎?還不是默默地、淡淡地,尋找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吃飯了沒?睡得飽嗎?工作情況如何?心情還算愉快吧?
是的,我正在遠離你,你正在遠離我,當初那熱情正在搭乘噴射機遠離我們。
走路的時候,不再握起我的手,擁抱的時候,不再幾乎令我窒息,那麼,我們還站在這兒做什麼?
等待著,晃蕩著,搖擺著,就讓那句「分手吧!」緩緩自心中升起。
歸零
心底空空的,不管人在哪裡,不管在做什麼,都一樣空空的。
見不到那個人,聽不到那個人,是不能,還是不願?
其實拿起電話按下幾個數字,當然還是可以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但是那遙遠而淡漠的距離,卻讓人寧可留在當時,不想擁有現在。
吃香瓜,不甜;打貓兒,不爽;掉眼淚,不干;寫東西,不行。
所以,一切就這麼完了,我這個人徹徹底底地完了。
失戀第二天
明知他不會來,還是切好了水果冰起來,還是洗好了菸灰缸放在桌上,還是把他喜歡吃的小泡芙冰在冰箱上層,還是豎起了耳朵聆聽那電話聲的響起。
走在路上,總搜尋著他車子的蹤影;走路回家,總以為他會在門口等我;走著走著,我想沒有人會突然牽起我的手。
牛奶和豆漿都快要過期了,我必須在今天喝完它們,而他明知我根本做不到。
我知道我將失眠,我將流淚,我將痛苦,我將看著他的照片回憶個不停。
這早已不是我第一次失戀,我還會不瞭解那些必然的症狀嗎?就是因為太瞭解,我已經能預見自己哭倒在往事的階梯上。
這只是失戀的第二天,還將有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直到我能微笑地對他說聲:謝謝你陪我走過那美好的一程。
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我在屋裡走來走去,我在心中想來想去,我在桌前寫來寫去,我就是沒辦法有一個辦法。
我很明白失戀的好處,我會長大,我會智慧大增,我會更有挑男人的眼光,我會在愛情紀錄上又添加了一筆。
但我也很明白失戀的壞處,首先我會發瘋,然後痊癒,接著發瘋,又是痊癒,終於發瘋,總算痊癒,如此過程反覆不斷,直到我不是完全發瘋了,就是徹底痊癒了。
其實,那都還算是幸福的,要不就發瘋,要不就痊癒,可我現在什麼都不是,我不過是個徘徊於過去和未來,掙扎於堅持和投降之間的遊魂罷了。
所以我也不準備怎麼辦了,就這麼辦吧!就什麼也不辦,我總會走上一條路的,不管那是發瘋或痊癒。
靜物
我相信他會回來的,他的收音機、錄放影機、煮咖啡機都在這兒,我給他準備的牙刷、牙籤、棉花棒都等著他;他帶來的杯子、盤子、玩具、花瓶、CD、香精,也都好好地坐在原地。
但是萬一他回來了,只是要拿走他還想要的東西呢?那還是別回來好了,我無法親眼看見那樣的畫面。
萬一他真不回來了,這些東西要在這房裡待上多久?我捨不得丟,我不願去用,我每天看著它們就要想起他一次,我究竟該拿自己怎麼辦才好?
我是快崩潰了,我知道,因為我剛剛想起,我躺著的那席藍色床單,也是他買來的,而且還是兩套替換著用,那麼從今以後我該睡哪兒呢……【倔強】和前前前任男友去吃飯看電影,想著現現現任男友還不打電話來,所以我度過了一個慘慘慘的星期六晚上。
反正就是這樣,反正那人根本不在乎我跟誰出去,也不在乎我到清晨五點才回到家,反正我們無消無息已經四十四小時又二十七分。
那麼我決定我要做個倔強的小孩,我要說什麼也不先打電話給他,我要將遠沉默譜成分手的序曲,我要發了瘋一樣地想他念他夢他,卻絲毫不流露一絲感受。
眼睛哭腫了可以戴太陽眼鏡,喉嚨沙啞了可以吃川貝枇杷膏,心碎了可以用時針和分針點點滴滴縫合起來。
我就要蓋上所有和他合照的相框,假裝什麼都看不到,轉過身離去,又忍不住回頭,拿起來細細審視,用眼淚抹去灰塵,讓那兩人笑得更明亮、更燦爛,在回憶的畫廊中更清晰、更難忘。
所謂倔強,就是脆弱的同義詞。
練習
我要練習一個人睡覺,床上只有一個枕頭,整張棉被都是我的,可以轉身,可以翻滾,可以睡得一點也不文雅。
只是雙手雙腳都會冷,不知道要縮到哪裡取暖;只是夢醒時看到身邊空空的,會突然想起那人可愛的睡臉;只是想打枕頭戰、想玩悶棉被的遊戲,就只能找貓兒玩了。
這只是一個開始,我除了要練習一個人睡覺,還要練習一個人走路、說話、逛街、開車、看電影、吹海風……我相信練習久了就會做得很好,小時候老師都是這樣告訴我們的,不是嗎?只是到底要多久多久呢?真希望有哪位老師能告訴我。
當初
當初我們第一次的見面,只是偶然間由朋友介紹,大家說了幾句問候的話,沒有什麼,真的沒有什麼。
我對他的印象是,這男生的髮型很特別。
他對我的印象是,這女生還滿有氣質的。
當初若我早知今天如此難受,可還會迎視他那雙太亮的眼神?還會不知如何拒絕第一次的約會?還會在那個夜裡讓他吻上我的唇?
這一切都是無用的問題,當初我怎能預料,自己竟要為這樣一個陌生人掉淚。
只是我總愛想起那初見的第一眼,沒有預料,沒有準備,一轉頭,就看見了那雙深深凝視我的黑眼。
第一次牽手
當他從台北南下找我,是一個溫暖美麗的夜晚。
等了一整晚,我穿上白色細肩帶上衣,腰間圍著藍色花裙,戴起當地買的耳環和項煉,就像個標準的南國女郎。
他開車到了,我打著手機尋找他的身影,然後他在我面前停車,兩人的視線交會。
走在墾丁的路上,我們有點羞澀,不知該說些什麼。
擁擠的人群將我們靠近在一起,忽然他拉起我的手,我心中一驚,猶豫著該收回或繼續下去?就在這時,他把我握得更緊。
那天的牽手,為何他的手那麼溫熱?為何我的手那麼僵硬?我也想不起來了,只記得那緊緊相系的感受。
今天我將自己的雙手交握,為何還是好冷好冷?
金戒指
這枚金戒指,從銀樓的櫥窗搬到他的小指上,從他的小指搬到我的無名指上,現在,又該放在盒子裡歸還給他。
但,就讓我再戴上它最後一次,回想當初他替我戴上的時候,我是怎樣裝著不願意,他又是怎樣急著要套牢。
男人的戒指,戴在我手上怪怪的,可是又怪得可愛。
這戒痕,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消失?我又想讓它深一些、緊一些,我的手指才不會那麼孤伶伶的。
就像我還擁有回憶一樣,我的手指也還擁有戒痕。
早餐
我始終懷念,他第一次為我做的早餐。
火腿很香,蛋煎得軟軟的,土司抹了草莓醬,配上兩杯牛奶,一起擺在小桌子上,就是我們星期日的早餐。
陽光透進室內,我讚賞他的煎蛋技術,沒想到他還會有這麼一招。
他笑著說有空時才會想做,我說那麼一個禮拜做一次給我吃就好了。
兩人吃了又吃,終於還是吃不完,但那時的寧靜安詳,感受是如此深刻,總讓我一閉上眼睛,就好像又看到那天早上的陽光。
他一共做了兩次早餐,然後,就沒有第三次了。
可是在我這輩子,至少有男人做早餐給我吃過,我還是該謝謝他的。
我們的夢
那天,他蹺班,陪我一起去世貿中心看了旅遊展。
天氣很好,兩人的門票四百塊,很便宜,因為我們買到的是夢,我們拿了一大堆資料,共游的畫面就在眼前,只等著我們去實現。
說好要去日本、答裡島、夏威夷、新加坡、阿拉斯加……反正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在未來一一踏上足跡。
我把那些資料都整理好了,他說每天晚上都要拿出一份來,抽考我該地各種遊覽資訊,兩個人夢遊那遙遠的國度,彷彿透過照片到達彼岸。
可是,看著那張藍天白雲、郵輪之旅的海報,現在,我該找誰和我一起去環遊世界呢?
十字路口
和朋友約在台北碰面,要喝下午茶。
我們找了一家二樓的餐廳,剛好在遠東百貨斜對面,是一個人車來往的十字路口,從寬廣的窗戶可以看到樓下的一切。
我點了熱桔茶,和朋友閒聊過往、現在和未來,但我的眼光卻不由自主落到窗外,搜尋著某一個曾經熟悉的身影。
是的,我想著他,那許久不見的他,會不會剛好提著公事包,到遠東百貨來談業務?
朋友並未發現我的分神,畢竟我一直是個很會假裝的女人。
當我看到某個身穿藍色襯衫、黑色長褲的背影,黃色領帶在風中飛揚,提著一袋產品和公事包,俐落跑步越過斑馬線。
我心狂跳,眼眶微熱,認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是別人。
我回過頭,穩住呼吸,聽朋友談起了另一個話題,她並不知道在這幾秒之間,我的心情已經起落無數次。
安靜
星期日的午後,抱著電話和貓咪躲在被窩裡,明知電話不會響,明知貓咪不是他,但至少這樣會讓我覺得溫暖一些。
只是,這屋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安靜?對面的小孩不哭了,後面的工地停工了,就連那吹得很差的長笛也不吵人了。
沒有下雨,沒有颳風,只是這麼樣的安靜,緊緊環抱著我。
世界上有六十幾億人口,但誰能來和我鬥嘴?吵架?大笑?閒聊?
我和那人之間,已經不行了,已經沒辦法了,我自己懂得。
這安靜的聲音緩緩自心中升起,即使我不想聆聽,還是那麼清楚地傳進了耳裡。
蹤跡
手機裡顯示著來電的十通號碼,以前他的名字都在第一通,慢慢的,他的名字轉到第二通、第三通……直到有一天會到第十通之外。
我常常會打開手機,按到他的名字和號碼,沒有任何意義,看一看也好。
現在接起手機,已經都不著急了,反正也不是他打來的,沒接到就算了,沒什麼值得緊張萬分接起來的電話。
答錄機的留言總是零,電子郵件裡沒有他的信,網站上不再見到他的留言。
他在我的世界蒸發了,卻又不在我心中完全消失,真是一點也不乾脆啊!
如果
如果能重來一次,我願對他更好,愛他更多。
若我早知有天不能再牽手,每次牽手我都會牢牢緊握,若我早知如今連見面都是奢望,每次見面我都會細細凝視;若我早知無法再愛,我會愛得徹底。
只是我們都累了,都倦了,都握不住這樣反覆的感情。
那麼就讓找閉上眼睛,忘記身邊寒冷的夜風,彷彿回到花蓮的陽光裡,刺痛了裁的眼睛,而他伸手為我擋住。
現在,遮住,自己淚眼的,卻必須是我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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