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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飛翔

  好熱好熱的感覺,
  席掩了所有的理智,
  糾纏的軀體,
  譜出原始的愛語,
  身軀逐漸往上飛騰。
  穿過所有極致的感受。
  
  殷武洪和易靜嫻離開時,史慶明恭送他們到門口,直到汽車逐漸遠離為止。
  雨帆站在窗前,望著那道遠去的車塵,不禁陷入沉思。這是她從獲自由的機會,但這任務之沉重,之艱巨,她也沒有多少成功的把握。
  而且,當殷強取得董事長的位子,卻發現她再次離去後,他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就在她苦苦思索之際,門外傳來一鄭大吼大叫,她還來不及去探個究竟,就看見書房的大門被踢開來。
  只見殷強一臉驚慌震怒的狂喊著,「小貓不見了,小貓又離開我了!」
  雨帆愣愣在那兒,不懂他怎麼會驚恐成這個樣子?好半晌,她才吶吶的開口道:「我沒走……我在這兒。」
  「你沒走?你還在?」他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奔上前抱住她,先是猛力的緊抱著,但全身像是沒了力氣似的,沿著她的身軀滑坐下來。
  「你沒事吧」她跟著坐在地上,擔心他受裡太大的刺激。
  他拉起她的左手,輕輕的讓那鈴聲響起,他終於能肯定真的存在著。
  「不要……不要讓我早不到你!」他命令著,狂吼著,「千萬不要再來一次了,我的胸口好痛好痛。」
  「對不起,對不起。」她不得不道歉,反正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他喉中發出的低沉的嗚咽,將她壓在他身下,兩個人就那樣躺在地毯上,在這擺滿了上千本書籍的房裡,只聽得到急促的喘息。
  究竟過了多久呢?冬日的陽光照在殷強的臉上,讓他本能性的躲在雨帆的懷裡,像只小獸在尋找溫暖一樣。
  「你好點了沒?」雨帆摸摸他的頭。
  「還沒、還沒……」他貪戀她的溫存,不願醒來。
  「你好重,你知不知道?」他這麼大的人了,卻像小孩子般壓在她的身上。
  「我不知道,我也不管,都是你不好,我要永遠永遠的抱著你。」他耍賴,又纏住她的雙腿,像只章魚似的把她吸附住。
  雨帆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時間好像停止流動,或許在這一月的寒冬,能夠和情人擁抱,互相給予溫暖,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雨帆才這麼想著,發現自己竟當他是「情人」?這……也太離譜了吧!
  她決定先不去想這個問題,開口問:「你記不記得你爸媽的事?」
  他一聽,口氣沉了下來,「不記得,我不想記得。」
  「為什麼?」
  「他們丟下我了,他們不要我了。」他的聲音裡隱含著一股怨怒,
  雨帆將他攬在胸前,柔聲道:「他們不是空難過世的嗎?他們絕對不是故意要丟下你的。」
  「不管什麼樣,反正我只有我自己,他們都會離開我,誰都不會留下來。」
  原來,在他心中曾有過如此深刻的傷痕,難怪他會鎖上自己,造就他今天的他。這麼說來,他也挺可憐的若非命運的造化,他應該是個傑出又迷人的男子吧。
  「你別這麼說,生死離別,本就是很無奈的。」
  「我不要!」他抬起頭,神色肅穆的說:「我就是不要!活著的時候,我不要你離開我,如果你死了,我也會跟著你去的。」
  雨帆差點就要哽咽了,因為他這認真誠摯的表情,讓她心頭某一處角落深深切切的救通了起來。
  「好,我懂,我懂。」她拍拍他的肩膀,說不出此刻心裡的撼動。
  「小貓不要走,小貓要留下來,我會給你一個家,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你快說!」他那迫切的模樣,彷彿要他付出生命都願意。
  「可不可以……為了我,長大一些些?」
  「我不懂,什麼叫長大?」他一臉迷惘。
  「其實,我希望你保持自己的樣子,你就像彼德潘似的,唉!」她忍不住歎息的說:「但是,有些人不瞭解你,所以,你要試著用他們的方法,讓他們來瞭解你。」
  他苦苦思索著,猶豫的開口說:「你的意思是……就像對日本人要說日文?對法國人要說法文?」
  「嗯!」她微微笑著,「你說得對,就是這個意思!」
  他恍然大悟,「好,我會為你而努力的。」
  雨帆不敢相信他會答應得這麼快,「真的?你願意?」
  「我願意做一切事情,只要我能不你留在身邊。」殷強閉上雙眼,緩緩的吻上了她的櫻唇,他想要讓她微笑,讓她歡樂,除此之外,他別無所求。
  被他這樣溫柔的吻著,雨帆卻有些心虛起來了……但為了得到自己,這就是該付出的代價,她只能這麼說服自己。
  畢竟,她不可能愛上一個孩子。
          ☆          ☆          ☆
  接下來的日子裡,雨帆成為殷強的家庭老師,她必須在短短的時間內,教會他人生的一切。
  當然,她並不期望他能全部消化,但至少在「表面」上,若能像正常人一樣,也就足夠應付董事會的挑戰了。
  到時,他將擁有事業,她將擁有自由,她想,這就是最好的安排吧!
  在這過程中,殷強還算聽話,雖然他覺得有些事情無聊透頂,但只要她肯小小的「獎賞」他,他就又會像小狗一樣搖著尾巴,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照著去做了。
  陰雨綿綿的一個早晨,竹林傳來沙沙的聲響,整個世界都像在低聲合唱,一首靜靜的沉澱,淡淡憂愁的歌曲。
  書房裡,雨帆拿起易靜嫻準備的講稿對殷強說:「來,你唸唸這篇稿子,最好能背起來。」
  殷強爬在書桌上,一臉的不情願,嘟著嘴說:「我不要!」
  「你是不是答應過我要聽我的話嗎?」
  「我聽話,那你要坐在我的腿上。」他拍拍自己的雙腿,眼神透著期待。
  「我不能老是坐在你的腿上,要是別人在場的話,更不可以這麼做。」每次上課都要親親或抱抱,她擔心這樣會效果不彰。
  「現在又沒有別人。」他抗議著。
  「唉……」她無可奈何,只好照著做了。
  把她抱在懷裡,他就顯得開心多了,舔了舔她的臉頰說:「現在我要念了。」
  不管了,只要他好好的學習就夠了,雨帆怎麼想著。
  但是,殷強才念一段,就皺起眉頭說:「這個好無聊喔!」
  「你如果想我留下來,你就繼續念下去。」雨帆拿出這項條件來壓他。
  可惜,殷強也學會我談判技巧,「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念一段。」
  「你真煩。」她咬了咬下唇,終於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殷強果然乖乖的念了下去,不過,一會兒要她親他臉頰,一會兒要她親他脖子,氣得她臉色越來越難看餓。
  「我有念完一段了,這次你不要親我,我要你把扣子解開。」他一臉笑容燦爛,彷彿他提出的要求,就像來一杯咖啡那麼輕鬆。
  雨帆倒抽一口氣,「你這個大壞蛋,你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
  「我想看你嘛!這樣我才不會打瞌睡。」他開始懂得找借口了。
  她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就把演講稿丟到桌上,做出昏昏欲睡的表情,「我不上課了,我要睡覺。」
  「好,算我怕了你就是了。」她解開了第一顆扣子,為了讓他保住寶座,為了讓自己重見天日,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殷強的雙眼立刻睜大,迅速讀完下一段,又等著她解開第二顆扣子,等他把講稿念完以後,她胸前的扣子已經全都解開了,露出那淺色的胸罩和白嫩的肌膚。
  他突然覺得餓了,餓得慌,餓得饞,不禁吞了吞口水。
  「看什麼看?」她瞪他一眼,臉頰微紅,「你把這篇稿子背下來。」
  「如果我背下來,你有什麼獎品?」他最有興趣的是這個。
  「你想要什麼?」雨帆乾脆直截了當的問。
  他壞壞一笑,「我想看……看你脫光衣服。」
  「你。」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在這光天化日下,在這書房的書桌前,他竟要她做出這種事?他真是一天比一天更狂妄了。。
  但看著他那堅定的眼神,她也明白,他的固執脾氣一發作,若不照著他的意思,根本就什麼都別想繼續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背吧。」她歎了口氣,可憐自己身為老師,竟還要以身體作為代價,才能讓學生乖乖聽話,這像話嗎?
  「我已經背好了。」他得意的說。
  「真的?」她當然不信,把講稿拿過來,「那你背給我聽。」
  殷強所言不虛,他一字不漏的重述,儘管她早已明白他天資過人,但在實際證明時,還是讓她驚訝不已。
  「好了,我背完了,你快脫衣服。」殷強眉開眼笑的說。
  「啊?」糟糕,看來,她不得不實現承諾了,否則,她這老師的威信該如何建立呢?
  於是,在他眼光的注視下,她一件一件的脫去了衣服,直到全身赤裸,毫無遮掩。雖然兩人不是第一次裸呈相見,但像這樣自己脫去衣物,而且,還是坐在他腿上的狀況,讓她格外臉紅心跳。
  「好了,你滿意了?」她受不了他燙人的眼神,伸手要去拿桌上的襯衫。
  「還沒。我還不滿意!」他卻猛然握住她的手,不肯讓她穿上衣服,因為他捨不得,他無法從這副嬌軀上移開視線。
  「你作什麼?放開我啦。」她一掙扎,讓他更興奮了,只見他雙眼透著亮光,那熟悉的表情在告訴她,這下子恐怕很難收拾了。
  果然,雨帆的雙唇立刻被封住,無法言語,「唔……恩……」
  殷強按了桌上的某個按鈕,門窗都被鎖上了,不會有人進來打擾他們,他可以盡情的,徹底的探索她的美麗。
  講稿飄落到地上,此刻,他們都無暇去注意它。
  看著她粉紅色的雙頰,他舔了舔她的耳垂道:「你變成粉紅色的了,從現在開始我喜歡粉紅色,好漂亮。」
  「你鬧夠了吧?我們還要上課呢……」
  「我想學這個,我想認識你的身體,你的感覺,你的一切。」他憑借自己的嘴唇個雙手,一點一滴的認識了她的美好。
  「天哪!」雨帆不禁扭動起來,她快被逼瘋了,他對這方面似乎越來越有心得了。
  她一碰到他的胸膛,立刻被他嚇著了,他什麼會那麼緊繃,又那麼熱燙呢?
  「我好難過,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我又不想停下來……」他抱緊她的身體,貼著她的柔嫩輕輕摩擦。
  她明白,他正因為慾望而苦惱著,但他還不懂該如何真正「紓解」,而遲早有一天她必須要教他那件事,但此刻教她該什麼說出口呢?
  「沒關係,慢慢呼吸,慢慢平靜下來。」她說得容易,自己卻也做不到。
  「你教教我,到底該什麼做才對?」
  「我……時候到了,我自然會教你的,但現在還不行……」
  窗外仍是小雨迷濛,窗內的熱情卻難以散去,兩人年輕而敏感的身體,發出了又沉醉,又痛苦的歎息
          ☆          ☆          ☆
  過了幾天,天放晴了。
  悠閒的午後,安詳的竹林,殷強和雨帆坐在野餐布上,身邊散落著幾十本書,這就是他們的「戶外教學」。
  史慶明給他們準備了點心,水果和飲料,殷強躺在她的大腿上,像個小孩般要求道:「我還要吃櫻桃!」
  雨帆拿了一顆櫻桃,卻不立刻放進他嘴裡,「先把這一章節讀完了才要給你吃。」
  「好嘛。」他發揮「速讀神功」,沒幾分鐘就看完了。
  雨帆低呼一聲,斥責道:「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只有我們在房間裡的好似後才可以這樣,現在我們人在外面,不可以隨便親親或抱抱。」
  「對不起,我太笨了……」他的表情沉下來。
  「不准你這麼說,你一點都不笨。」雨帆把櫻桃塞進他嘴裡,微笑道……「不過,你要好好學習,知道嗎?」
  「知道。」他低低一笑,又恢復了信心,反正她說什麼,他就相信什麼。
  過了一陣子,殷強突然指著一本書問道:「這是什麼?他們在做什麼?」
  雨帆接過來一看,發現那是一男一女躺在床上的畫面,當然,他們都是裸體的,而且,他們都在做愛做的事情。
  該來的還是要來,她遲早要向他解釋這件事,身為他的人生導師,她應當坦誠不諱,不管是什麼樣的問題。
  「這叫……做愛。」她終於吞吞吐吐的說出口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會因為愛著對方,而做出親密的動作,並由此孕育下一代。」
  他一聽即懂,「所以……我們以前都沒做完,我們只做了一半對不對?」
  拜託,這是什麼問題?他還真敢問呢,她卻不太敢回答,「恩……大致說,是這樣子沒錯。」
  「那我決定了。」他直截了當的說:「我愛小貓,我要跟你生小孩。」
  聞言,雨帆連耳根子都紅了,對於他的毫無保留的表達,有時簡直讓她無力招架。
  「啊,對了。」他恍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小貓呢?你……你愛我嗎?」
  她愣了一會兒,不確定自己該如何回答才好,還是先騙騙他吧!望著他澄澈無邪的雙眸,她似乎又很難對他說謊。
  於是,她摸了摸他的臉,輕聲說:「可能……可能有一點點吧……」
  他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她的回答,然後,他大大的喘了口氣,「我聽見了……我聽見了你說……你愛我,就算只有一點點,那也是愛。」
  她的胸口一陣緊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連她自己也很難接受,她竟然會對他產生了像是愛的感覺,但她怎麼能愛這樣奇特的男人呢?就為了自由的未來,她該對他說謊,給他一個飄渺的希望嗎?
  殷強沒看出她複雜的心思,他猛然坐起身,將她整個人抱起,高舉過腰,在草地上繞了好幾圈,雨帆手上的鈴鐺也隨之清亮的響著。
  她頭都暈了,不斷的嬌呼著,「你瘋啦!放我下來嘛!」
  「我好高興,我好快樂!」他笑得燦爛無比,「我愛小貓,小貓也愛我。」
  她連忙澄清,「我只是說可能,而且,只有一點點呢!」
  但他早就樂翻了天,仍是高聲喊著,「我不管,你說了可能,還說了有一點點,那我就有希望了,萬歲!萬歲!」
  「傻瓜,你快放開我啊!」她拍著他的肩膀,「我頭昏啦!」
  好不容易,他興奮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一點,讓她重新踏到地上,卻又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貼在她耳邊說:「我……我好幸福。」
  有生以來,他從未感覺如此幸福,他竟然和另一個人相愛著,他幾乎想要跪下來感激上天,賜予他如此珍貴的幸福。
  雨帆聽著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她也被這種暖暖的幸福包圍住。
  屋子裡,史管家和僕人們都不約而同的望向窗外,他們看見的是衣服幸福的構圖。
          ☆          ☆          ☆
  夜晚的腳步緩緩的降臨,臥房裡的氣氛似乎越來越詭異。
  寒風輕拍在窗上,但室內開了暖氣,殷強甚至只穿了一件長褲,趴在床上閱讀一本百科全書,但他不斷放下書本,不斷的瞪著雨帆。
  從梳妝台的鏡子裡,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灼熱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你到底在看什麼?」她再也按捺不住,放下梳子轉過頭問他。
  他往前爬了幾步,像只具有野性的猛獸,目光銳利而深邃,「小貓,我發現一件事,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廢話。」她拿起梳子打了他一下。
  他沒喊疼,卻是皺著眉,「但好奇怪,為什麼你是小貓,又是女人。」
  「這是什麼笨問題。」她翻翻白眼,「我本來就是一個女人,都是你自己誤以為我是貓的。」
  「不對,你本來就是小貓,只不過你剛好又是女人。」
  「我不跟你說了。」雨帆不想白費力氣。
  「既然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那我們……可以生小孩嗎?我……可以對小貓做愛嗎?」他像個想要吃糖的孩子班露出渴望的表情,卻又怕被罵。
  雨帆面頰一紅,雖然這早在她的預料之中,但此時此刻,教她該如何回答才好呢?
  「你怎麼不說話?」他拉了拉他的睡衣。
  為了得到自由,她該獻出自己的身子嗎?其實,即使不這麼做,應該也會達到目的。
  但她卻願意去嘗試,因為她想弄清楚,在這份矛盾的心情,到底是愛是狠?是真是假?而最容易證實的方法,似乎就是真正和他發生關係吧!
  要?不要?她茫然了好一會兒,等著自己下定決心。
  「你願意教我嗎?你……你願意讓我明白嗎?」殷強又問一次。
  她咳嗽一聲,總算回答道:「如果你很溫柔的話……」
  殷強歪著頭思索,他一時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然後過了幾秒鐘,他想通了,於是丟掉書本,將她整個日呢抱起來,兩個人一起跌在大床上。
  「我會很溫柔很溫柔很溫柔!」他連連保證,卻又迷惑起來,「什麼叫溫柔?」
  「溫柔就是……努力讓對方快樂。」這樣解釋應該沒錯吧?
  「我懂了,我會努力的!」他恍然大悟,在她頰上落下雨點般的細吻。
  雨帆並不確定他到底做了什麼,不過,接下來他的動作倒真的很「溫柔」,他慢慢的脫下她的睡衣,這回不是用「撕」的,進步很多。
  殷強照著她的話去做,室內只剩下昏黃的光線,在他身上畫出緩和的線條。
  他脫去了長褲,那緊繃的肌肉,渴求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嚇人。
  雨帆敢到一陣心慌,轉過身去不敢看他,「我看……還是算了,我怕。」
  算了吧!不值得付出這代價的,即使是為了自由,為了要確認自己的感受,也不需要做得如此徹底吧?她怕……她怕自己會後悔……
  「小貓別怕,我會很溫柔的,我會讓你快樂的。」他從背後抱住她,他的體溫,呼吸和嗓音,就像夜色般將她緊緊的環繞。
  他們靜靜的擁抱了好一陣子,直到雨帆不安的扭動起來,「你……你好熱喔!快放開我啦。」
  只是這樣什麼都還沒做,他就已經燙得嚇人了,更何況是接下來什麼都要做,那他不是要整個吞了她嗎?
  感覺到她的害怕與退縮,他的心中柔情油然而生,將她轉過身來,低低的歎息著說:「別怕,我只是愛你……我太愛你了……」
  雨帆迷失了,她的人,她的心,都要迷失在這個魔咒中了。
  他吻上她的紅唇,細細的,柔柔的,彷彿夜風的吹拂,如此逗弄,卻讓兩人更為沉醉,依偎在彼此的懷裡,幾乎就要顫抖起來了。當他繼續往下吻時,她並沒有阻止他,只是緊握了床單,低低的發出類似嗚咽的聲音,她要被這陌生又熟悉的快感給逼瘋了。
  「你的聲音好好聽,我喜歡聽,我還要聽更多更多……」他發現,他越是反覆愛撫,她就越是低吟連連,而他愛透了她這嬌軟動人的聲音。
  他想要她融化,讓她沉醉,就像他在書上看到的,女人會達到一種叫高潮的東西,他一定要為他辦到。
  「不要……不要這樣逗我了……」雨帆握住他的手臂,卻怎麼也推拒不了他的挑弄。
  「你不喜歡嗎?你不快樂嗎?」他吻著她輕皺的眉頭,一時之間不大明白。
  她究竟是快樂抑或痛苦呢?
  「我……我不會說啦!」她哽咽了一聲,把臉埋在他的肩窩。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不要停下來。」憑著直覺判斷,他把她的顫抖,臉紅和扭動,都當做是大大的快樂,小小的痛苦,既然如此,那麼他就可以繼續下去了。
  身體有溝通的語言,他們的雙手和雙唇,都纏綿依依的訴說著對於彼此是多麼的珍惜和眷戀。
  「我忍耐不下去了。」他低吼一聲,貼住她的身子摸挲起來,雙手也絲毫不偷懶,不斷的上下游移,盡情探索她的美麗。
  「好了好了……不要了。」雨帆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他拉起她的手,要她感受他急促的心跳,「這都是因為你。」
  光是纏綿撫弄已經不能無法滿足他,只見他額頭冒著一顆顆的汗珠,急喘著氣問:「我可以……可跟你在一起嗎?」
  「在一起?」她愣了一下才意會過來,心慌得低下頭去,已細細的聲音說:「恩……」
  「我會很溫柔的,我會讓你快樂的!」他再次保證。
  「天啊!」雨帆萬萬沒想到,殷強是怎麼學會這些姿勢的?他到底都看了些什麼書啊?完蛋了,她有一種糟糕的預感,他似乎把書上的知識都應用在現實中。
  手上的鈴響聲越來越快,她只得攀住他的肩膀,在他的一次又一次的帶領下,彷彿背後長出了翅膀,飛身奔向那無窮無盡的宇宙深處……
  只屬於他們的小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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