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航雲台書屋>>愛情小說>>寄秋>>賊窩裡的冰美人

雲台書屋

第十章

  天下事真是可謂無奇不有,土匪頭竟然搖身一變,被當今聖上封為「鎮國將軍」?!
  此事說來還真匪夷所思,簡直是平空掉下來的奇跡,只因他們「替天行道」、「為 民除害」,不顧自身逼近的危險,還奮勇捕獲為害鄉里的狂風寨「暴徒」。
  這話說來好笑,雷非烈一直待在寨子裡,當狂風寨的人摸上崖頂時,他還一無所知 的「哀吊」那逝去無蹤的紫香蔓草。所以這段歷經一刻鐘即告結束的「戰事」,他從頭 到尾都沒參與過,怎知「鎮國將軍」的頭銜會落在他的頭上,實在很諷刺。
  唐太宗駕崩,高宗李治繼位。龍雲深知李治耳根子軟,日後定遭武後控權,所以她 勸雷非烈婉拒高宗皇帝的厚愛,畢竟伴君如伴虎,一有差池,為官的就首當其衝受迫害, 而且當官沒什麼自由可言,還不如無官一身輕。
  「大將軍,你在看帳簿呀!」向景天「非常」諂媚的靠近。
  「你很閒是不是,拿去。」雷非烈很不厚道的把一「疊」帳簿扔給他。
  「酬勞?!」他更厚顏無恥的伸出手心。
  「要雲兒賞你兩顆毒丸當糖吃?」雖這麼說,雷非烈還是付出不少銀兩。
  實在不能怪向景天貪財,而是這陣子連續嚴重大「失血」,為了妻小他不得不折腰, 但實際上他還是很富有,只是不甘兩次都受挫於龍雲,多少要從她未來相公那兒「挖」 回一點本,以資安慰受創的自尊。
  向景天搖搖頭。「你哦!這樣不行,怎麼把毒娘子那套也學著了,一點男子氣概也 沒有。」真糟糕,土匪頭純淨的心靈也被染黑了。
  「想要我將你這一番話,真實無誤的轉告雲兒嗎?」雷非烈轉轉酸疼的脖子,反將 他一軍。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斜劍山莊那群「異人」的脾性,雷非烈大約都摸清楚了,也 能接受他們七彎八拐的諷語。而他更瞭解一點,四冰美人外表雖然冷若冬雪,但是內心 卻是多情的,只是對待旁人習慣冷淡淡,言詞尖銳了些,不易表露真實的自己。更好玩 的是,他發現斜劍山莊的男人都非常畏懼四冰美人,只要她們一個眼神或一句冷哼,他 們馬上哈腰曲膝,變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向景天怔了一下,橫瞪著他。「你的個性愈來愈不可愛,毒雲的口水吃多了吧!」
  向景天是仇上加仇。第一次和龍雲賭龍霧的感情歸向,被她一句雙贏贏走莊家-- 他的銀兩。第二次的賭注也是因為她,害他在眾人面前丟了臉,久久抬不起頭。他老奸 巨猾的狐狸個性,一下子被人嘲笑是失了爪子的乳貓。
  「奇怪,她從沒真正對你下過毒手,幹麼毒雲、毒雲喚個沒完。」雷非烈不冒火, 因為他知道這是他們彼此表示關懷的方式之一。
  他們關心的方式很奇怪,不用言詞,不用行動,全都使詭計,搞破壞來表現出深厚 情誼,就算被整也得含著黃連吞下去。當然他們也大方的展開雙手,等你反整回去。
  「她是看在我妻柔子幼的份上,才未加害於我。你沒看過她對別人下過毒吧!又狠 又毒絕不留情,冷眼看人中毒而亡,連解藥都不肯給。」
  雷非烈不好意思說自己不但看過,而且中過她下的毒。「雲兒身上不常帶解藥。」 而且也不會解。
  像這次大唐的官兵中了陰陽美人淚,還是有勞龍霧絞盡了腦汁,費時七天七夜才研 製出解毒劑,只不過功勞還是歸他。而那些中毒軍士,以為身染怪疾,反過來謝害他們 中毒的人,真教人啼笑皆非。
  「這我知道,雲是煉毒高手,霧是解毒高手,兩人相輔相成,所以她是毒娘子雲 呀!」向景天簡稱她為毒雲。
  毒娘子?!名副其實。「不談這些了,古風和莫殘的表現如何?」雷非烈轉移話題。
  「比你好多了。」不是他在落井下石,而是實情。
  「我承認自己天分不夠,所以你才有機會『斂財』。」雷非烈逼不得已,才找他當 「槍手」。
  「什麼『斂財』?太難聽了,咱們是各取所需。」他不是很認命的審核帳本。
  雷非烈有些疲憊。「做生意挺累人的,每天都有忙不完的瑣事,想停下來歇歇都沒 時間。」忙到有些日子沒見過雲兒了,他真想她。
  向景天安慰他。「凡事起頭難,熬過這段日子就天下太平了,而且你有四方幫忙呀! 大將軍。」如同斜劍山莊有四大總管在,而他們這些男人形同廢人。
  「別再叫我大將軍了,聽起來很諷刺。」他哪一點看起來有將軍相?
  所幸皇上雖不准他辭官,但是卻不賦予他職務,他只是個沒有兵權,名存實虛的假 將軍,用不著帶兵打仗,空有將軍頭銜的商人。
  而霸風寨也更名為鎮國將軍府,密林中有毒的沼氣也被龍霧化解了。林中高大的樹 木在經過一番修剪之後,不再見不得日光,恢復往日光彩,綠意中有金色的光芒,美如 畫中的景致,好像世外桃源。
  「是有點諷刺,前些日子你還是朝廷喊打喊殺的土匪,今日卻貴為將軍,的確好 玩。」
  「好玩?!」這種情況叫好玩?雷非烈才不這麼認為。
  「難道不好玩嗎?想想看,現在縣官知府見了你,都得向他們曾經追捕過的土匪頭 下跪,不是很好笑嗎?」向景天說得頭頭是道。
  雷非烈受不了,只有他會這麼想。「雲兒這幾天好不好?我什麼時候才得空見她一 面?」
  「放心,那些女人最擅長折磨別人讓自己快樂,你不在她身邊約束她,她會玩得更 有勁。」
  「喂!向兄弟,你的帳簿核審完了嗎?」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雷非烈實在想念 雲兒的……冷言冷語。
  「有點志氣好不好,你的心思全寫在臉上,真猜不透你和玉邪為什麼會看上那兩個 又精又悍的冰山。」向景天嘲弄的。像他的琉璃娘子多好,溫柔善良又沒有心機,不會 強出頭,更不會與男人爭鋒,乖乖巧巧的當個溫順妻子。
  雷非烈有點傻氣的笑道。「沒辦法,愛上了嘛!也許我命裡犯賤,喜歡被管。」
  「你的意思是我作風太強悍了?」一道紫色身影,背靠在門板上斜睨著他。
  「雲兒?!」他立刻興奮的奔向前,在她唇上印下深情綿長的吻。「我想死你了, 小雲兒。」
  「我收到了。」她被吻得唇都有點痛,能不知道嗎?「你又在偷懶了。」
  「我不是偷懶。你不是告訴我要物盡其用嗎?所以我才把你們斜劍山莊的廢物拿來 用。」他可是好學生。
  「啐!你說誰是廢物。」雖然很接近事實,但向景天還是要維護一下男性的自尊。 「要不要打一架試試。」妻債夫償,天公地道。
  龍雲很「誠懇」的搭腔。「我和非烈比試過,他的武學修養在我之上,請問身為我 手下敗將的你,還要試試嗎?」
  嗄?!他有那麼厲害嗎?真看不出來。大丈夫是能屈能伸,說出口的話絕對可以收 回,反正這陣子臉丟得夠多了,不在乎多一件。「我是說最近天氣很好,很適合捉蝴 蝶。」向景天立刻見風轉舵。
  她嘲諷道:「哦!你的興致真好,在秋末冬初的季節撲蝶哦!」打哈哈的本事真不 高明,這個季節裡有蝴蝶才怪!
  「你們夫妻要聊點貼心話,小生在下我先告退。」向景天暗忖著。一個雷非烈好應 忖,自己可以把他吃得死死的,可是多出個龍雲,自己就是被吃得死死的那位。
  「等等!」一隻纖纖玉手拎著向景天想逃的後衣領。「領了銀兩就跑的行為很無恥, 乖乖做你的苦工。」
  他佩服的說:「哇!你也太厲害了吧!雲。我剛收了酬金,你一眼就看透。」有夠 賊,難怪想嫁土匪為妻--一對賊妻匪夫。
  「誰教你有個單純的妻子,舉一能反三。」龍雲才從挽花閣回來,而那裡正是向景 天和冷琉璃現在的居所。
  卑鄙!向景天只敢在心罵。「琉璃是沒什麼心機,所以老是被些城府深的女人給拐 了。」
  「你可是在變相的罵我心眼多、奸詐、狡獪、卑劣、虛偽又很陰險呢?」她邪笑著。
  他心想,講得真貼切。「哈!你太多慮了。我拿人錢財定當盡心盡力,死而後已!」
  「那你就留在這裡做到死好了。非烈,咱們別打擾向奴才工作。」
  向……奴才?可惡!向景天咬牙切齒的瞪著帳簿,沒膽用目光殺死那親親密蜜走出 去的一對儷人。
          ☆          ☆          ☆   
  離開帳房,一走進鮮少有人的幽靜小道,雷非烈低下頭,熱情的擁吻懷中的可人兒, 一解多日來的相思,傾吐滿懷欲洩的情衷。
  她的衣衫被輕輕推開一角,他舔吻著柔細如綿的雪玉肌膚,大掌在她背後隔著衣料, 摩擦她的椎骨。
  一陣不甚能滅火的摩挲後,雷非烈有些氣餒的只是擁著她,未再有進一步的纏綿, 因為他們在屋外,隨時會有人走過,他不想讓外人看見她美麗的胴體。
  「雲兒,年底快到了。」他提醒她允諾的婚期該實現了吧!
  龍雲把頭偎在他懷中,雙手抱著他的腰輕笑。「我知道你在催什麼。」
  「那你為何什麼都不說?」害他以為她又要敷衍拖延成親的日期。
  她安撫道:「快了,姊妹們已在籌備中,你就安心的當你的新郎官吧!」看他活像 被虐待的怨夫,一臉哀愁。
  「真的?!你沒騙我?」他驚喜的臉上抹上歡愉。
  「騙你有糖吃嗎?傻瓜。」
  他不安心的問。「什麼時候成親?」他覺得自己挺窩囊的,一個大男人連婚期都得 看女人臉色。
  「時候到了自然會通知你,對了,商行的事還上手吧!要不要我撥空來幫你?」龍 雲關心的問起商行的事。
  「不用了,你還是全心準備我們的婚禮好了,商行的事有四方負責。」
  她想想,這倒也是。「莫殘的悟性高,一點就通,和人在買賣簽約時,一點都不遜 色於那些老字號,冷靜穩重得令商家信服。」
  「古風倒是有些埋怨,他不能像阿威一樣八面玲瓏的在茶館酒肆出沒。」但雷非烈 認為軍師本來就該隱身幕後運籌帷幄。
  「我看他是羨慕阿威的好運道,可以獲得姑娘們的青睞。」龍雲覺得南古風八成在 「思春」。
  這幾月來龍雲將他們的資產導入正途,以經營布帛、茶葉及酒樓為主,這三樣生意 在當今時勢中最受歡迎,資金方面的投注較快回收,而且以他們大剌剌的個性,和市井 小民打交道較合適,可以深入民心,搏取更多的讚譽,對於打響商務名號,有正面助益。
  「別提他們了,這幾天你有沒有想我,像我想你那麼多?」他想她想得沒心思處理 「新事業」。
  「不能說,說了你會生氣。」她太瞭解他,他的火爆脾氣不是已經學會了如何控制, 而是壓抑在心底深處。
  「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難道你沒有一點想我,一點點就好。」這女人好無情,偏 偏他就是愛她。
  龍雲故意抿著嘴說。「沒有。」
  「雲兒--」果然他的火氣直衝凌霄,臉色一下子成豬肝色。
  「才怪。」她接著說了句消火的話。
  他馬上愛憐的捧著她的臉,一陣亂吻。「你哦!我永遠也愛不夠你。」栽在她手上, 他心甘情願。
          ☆          ☆          ☆   
  天還沒亮,雷非烈就被人從床上挖起來,匆忙的梳洗換衣,連他自己都很莫名其妙, 為什麼要穿件大紅袍服,甚至這是什麼時候縫製的紅袍裳,他都毫不知情。
  「你們在幹什麼?」揉揉惺忪的睡眼,他還猛打哈欠。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快把帶子繫好。鞋……不要忘了鞋子呀!」有人拿了雙新鞋 過來。
  雷非烈迷迷糊糊的被推出門,架上了馬,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一行人擁往睢陽城 方向,浩浩蕩蕩的像是要去迎觀音。
  一進睢陽城,沿街掛滿充滿喜氣的紅燈籠,百姓們在街旁看著熱鬧,雷非烈愣愣的 被帶到至善樓。
  搞不清楚狀況的他,火大的橫眉豎眼:「你們一大早把我挖起來,就是為了上酒樓 飲酒?」頗有你敢答「是」,就等著找姥姥賣雞蛋的樣子。
  「不是。」眾人同口笑道。
  「理由?」雷非烈已經火到不想多說一句話。
  大家也很簡單的大喊,「迎親。」
  「迎親?!」僵愣了半天,他突然大吼。「迎什麼親?你們想找死呀!」又不是不 知道他心目中只有一個雲兒,一大早還敢跟他開這種玩笑。
  「老……將軍,你可知今天咱們要來迎娶的新娘子是誰?」東方威本想喚老大,後 又忙改口,曖昧的朝他直眨眼。
  「我管新娘子是誰,只要不是我的雲兒,她都可以去找屎。」尋他開心?他才不吃 這套。
  「就是雲姑娘。」眾人哄笑中掀開謎底。
  雲兒?!雷非烈瞇著眼掃視一干人等。「我現在要娶雲兒?!」
  大伙忙點頭,連看熱鬧圍觀的睢陽城百姓也跟著點頭。
  他不敢置信。「你們沒有騙我?」怎麼可能?是誰想整他?
  「我們用得著擺這麼大場面來騙你嗎?快進去至善樓把新娘子迎出來,免得誤了時 辰。」提醒他時辰快到了。
  至善樓是斜劍山莊在睢陽城的一處酒樓,由於杭州到睢陽城的路途頗遙遠,所以龍 雲改在至善樓出閣。
  「最好不要玩我,否則我一個個送你們去和閻王老爺泡茶!」雖然懷疑,但雷非烈 還是移動著自己的腳步。
  至善樓今天為了送龍雲出閣,所以不做生意,不過還是有小人精偷偷出售絕佳的好 位置,給有錢的仕紳閨女一窺樓內盛況,那個小人就是連輸兩場賭注的向景天。
  樓上走下一位身著鳳冠霞帔的美嬌娘,只是由於這些個「異人」太精怪了,雷非烈 要求驗明正身,免得入洞房時抓開紅巾,才發現錯娶新娘子。
  紅巾後的人兒冷言的道:「要不要脫光衣服讓你檢查?天底下有幾個笨蛋敢嫁你這 頭火獅。」
  這調調兒……嗯!是他的雲兒。「不用檢查了,我肯定你是我的小雲兒。」脫光?! 可以,在他床上。
  接著迎親隊伍自動排成兩列,等候一對新人到來。
  男方的迎親隊伍除了四方之外,還有昂十光以及……向景天,這這……好像有點奇 怪,向景天是斜劍山莊的人,照理,該是女方那邊的人才對。
  反觀女方送嫁行列,龍煙、龍霞、龍霧是必然人選,加上柳纖雲、冷琉璃和……南 月兒?這……又是一個怪異之處,南月兒是霸風……不,是鎮國將軍府的人,怎麼又變 成女方的人?
  更巧合的一點,六男六女迎娶送嫁人馬中,竟各有四位「已婚者」兩位「未婚者」, 但……是巧合吧!
  本來斜劍山莊的莊主夫人龍貝妮,也就是龍門三小姐兼龍雲的「頂頭上司」也要來 為龍雲送嫁,只是礙於已有三個月身孕,胎位有點不正,所以她的夫婿冷天寒不許她隨 意走動,以免動了胎氣。
          ☆          ☆          ☆   
  一行人的腳程很快,回到鎮國將軍府時,原來單調的將軍府竟在短時間內變了個模 樣,到處張燈結綵,滿是紅喜高貼。
          ☆          ☆          ☆   
  拜完堂,當然送進新房裡。
  龍雲不等雷非烈行動,自行把重得要命的鳳冠取下。
  「娘子,你搶了為夫的權利。」反正他也不指望雲兒會表現得像個……女人。
  「哼!你知道這玩意有多重嗎?一定是那群渾蛋在鳳冠上動了手腳。」她先前試戴 的那頂可輕多了。
  聽她一說,他倒無心的瞄了鳳冠一眼,立刻驚訝的說:「難怪會重了,上面鑲滿罕 見的南海白玉珍珠,還有各式稀世珠寶。「真是大手筆,光這頂鳳冠就足以買下一座城。
  「哦,大概是三小姐吩咐煙、霞替我辦的嫁妝。」太可惡了,簡直是變相的整人法。 龍雲暗罵道。
  她猜得沒錯,龍貝妮與煙、霞、雲、霧情如姊妹,如今姊妹要出閣,龍貝妮當然得 備上「厚禮」,讓她嫁得風光。
  雷非烈突然不小心踢到一個大箱子,「咦?!這是什麼?」他不解的打開來看,拿 出一件薄如蟬翼的……小衣服。
  龍雲不禁叫道。「我的天呀!那是……」睡衣,而且是情婦型的薄紗睡衣,專門勾 引男人慾望。
  「你知道這是什麼?」他不解的將手中的輕薄衣料交給她。
  當她接過時,手中有黏甜的感覺。「我想我快昏倒了,她們居然送我……情趣內 衣。」還是可食性的。
  「什麼是情趣內衣?」他這「古人」壓根不懂。
  龍雲在他耳旁小聲的說明,只見他眼睛一亮,興味十足的盯著她。「咱們……試試 看。」
  「不……你休想。」
  結果是……他們有一個甜如蜜的洞房花燭夜,只是一大早在爬滿螞蟻的床上被咬醒 而已。
          ☆          ☆          ☆   
  數日後
  在經過幾天的濃情蜜意期,關在房裡沒出門的新人終於一臉春風的走出愛的小天地。
  由於「過度」運動的情況下,龍雲起個大早想去泡泡溫泉,抒解酸痛的筋骨。只是 她一來到烏心崖,整個人就傻住了,因為……本該空無一物的崖頂,居然又長滿紫色小 花。
  「雷非烈,我要宰了你--」
  原來雷非烈偷藏了花籽,在花根被刨掉之後,又灑上新種籽。由於紫香蔓草只生於 高山野嶺,全天下只有烏心崖才有,所以在這開得特別旺盛,不到一個月光景,就開滿 崖頂。
  不過龍雲才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打敗,所謂有路走路,沒路自己開。她下令在紫花田 上方造了一座拱橋,直達溫泉洞口。
  天下無難事,只要有心,石頭都會變黃金。造拱橋?!小意思。
  
 
(全文完)

  ------------------
  晉江文學城 fern掃校
雲台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