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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群人圍在黑鷹的廚房外看熱鬧,沒人敢踏人那個神聖地方,如果還有位置可站立 的話,而一個皮在癢的女人,此時正坐在流理台旁挑剔著。
  「嘖嘖!這是菜嗎?黑成這樣還能吃嗎?哇!這肉沒熟,那湯放太多糖了吧!想害 我得糖尿病呀!」
  龍寶妮一嫌棄哪道菜,黑鷹就把那道菜倒掉。奇怪,他明明照著龍翼的手法去做, 怎麼成績差那麼多?
  連他自己都不敢領教。
  「放棄吧!你不行的。」龍寶妮好心的規勸。
  「絕不。」黑鷹不放棄的說。
  「黑鷹,我們會在精神上支持你。」方羽義氣的說。
  「是呀!黑鷹,歡迎你把我們家的小火焰娶走。」
  向天更大方的把麻煩精送人。
  「好難哦!各位啦啦隊員。」龍寶妮扯著後腿。
  「有志者事竟成。」龍翼為徒弟打氣。
  電話鈴聲響起,可是四尊大佛老神在在,說不動就不動的杵著,這跟他們的主子很 像,事不關己少插手,何況這又不是找他們的,幹麼多費力氣走到客廳。
  希曼歎了一口氣,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屬下,懶人一族的代表。他接起響了十數聲的 電話,然後表情凝重的把話筒拿給正在廚房奮戰不懈的男士。
  「喂!我是……嗯!什麼?!怎麼會?我馬上回去。」黑鷹掛上電話,神情有點難 解,他脫掉身上的圍裙,把龍寶妮抱出廚房。
  「我得回家一趟。」黑鷹用著沉重的語氣宣佈,四大護法不作任何意見,希曼自動 的去為他張羅一切,只有龍寶妮用著你別指望我跟你回去的眼神看著黑鷹。
  「你得跟我回去。」黑鷹用的是命令而不是詢問。
  她馬上拒絕,「休想。」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笑話,我以前還不是一個人?而且現在還有他們呀!怕我被人拐了?」龍寶妮指 著風、雨、雷、電。
  「抱歉,我們正在休假中。」四人馬上撇清。
  「叛徒!」她說得憤恨。
  「我們是為了你的終身幸福著想,畢竟這世界像黑鷹這樣肯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的男 人還真少。」
  方羽被龍寶妮狠狠的拐了一肘。
  「寶兒,跟我回家。」黑鷹不容反駁的命令龍寶妮。
  「絕不,我才不要到土耳其去。」
  黑鷹的眼中閃過驚訝,她怎麼會知道他的家在土耳其?她到底是誰?他迷惑了。
  「我沒說土耳其。」黑鷹打著迷糊戰。
  「你敢說我不是要回土耳其?」龍寶妮跳到茶几上,與黑鷹平視著。
  「土耳其有什麼不好?」黑鷹捺著性子說,怕她又說出一些出人意表的話。
  「土耳其有什麼好?大男人沙豬主義的大本營,不准女人拋頭露面,整天包得像木 乃伊一樣只看得見眼睛。」
  「那是為了保護本國婦女,你去的地方不用。」他柔聲的保證著。
  「還有什麼爛教規,男人一次可以娶四個妻子,妾還不算呢,隨個高興。」這一點 龍寶妮最不齒了。
  「我不會,我只要你一人。」黑鷹深情的說著。
  「還有……」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掌給劈暈了。
  「龍翼,我該死!」黑鷹接住倒下的佳人,心疼的想找罪魁禍首算帳,一拳揮過去, 被龍翼接個正著。
  「這女人非常固執,等你說服她時,燕子都築完巢等著下蛋了。」
  「沒錯,這是最好的方法。」雷剛也點頭贊成。
  「想娶這女人為妻,必須用非常手段,不然等我再飛回來時,她可就會琵琶別換, 換了個男主角了。」
  方羽危言聳聽的慶語,聽在對愛沒有自信的黑鷹是一大打擊,萬一在這段時間她遇 到心目中的完美丈夫人選,那怎麼辦?黑鷹收回怒氣無奈的看著龍寶妮。
  「接下來該什麼做?」
  龍翼從懷中拿出一小瓶罐子,放在龍寶妮的鼻子下繞了一圈,然後再收回懷中。
  「這是什麼?」黑鷹好奇著。
  「醉花香。」龍翼平靜的說出答案。
  「迷藥,你想讓她睡死呀?」剛處理完一切事務的希曼一聽可驚了,龍寶妮曾說醉 花香連大象都受不了。
  「不會,以她的能力一、兩個小時就會醒來。」
  「對啦!聽翼的沒錯,希望你們動作快一點,最好在飛機落地前她沒醒最好。」方 羽真希望親臨現場。
  「為什麼?」黑鷹總覺得他們笑得很詭異。
  「不要問為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風、雨。
  雷、電四人一副等看看好戲的樣子。
  不知為什麼的黑鷹和希曼心裡覺得毛毛的。
  而風、雨、雷、電正打算放自己一個長假,就跑到三小姐那兒好了,至少可以遮遮 風雨。
  「呀!該死的叛徒,居然敢偷襲我?我非砍他個十塊八塊來餵狗不成!」龍寶妮一 醒過來,就看到自己躺在黑鷹的懷裡,頸部傳來一陣疼痛,她才想起被小人偷襲,怒氣 沖沖的就開罵,一副想把人拆了的模樣。
  「來不及了,寶兒,我們一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巴黎了。」希曼懷疑風、雨、雷。 電他們所說的醉花香功效。
  「什麼?那……那……你別告……告訴……訴我……我們……在……在飛……飛 機……機上!」龍寶妮的聲音開始有顫意。
  「是呀!我們是飛機上。」黑鷹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該死的席斯·亞特沙·阿姆二世,你……你死定了!你怎麼可以把我弄上飛 機?!」龍寶妮的手緊緊的捉住椅靠,臉上的開始泛白冒出冷汗,渾身開始不對勁的想 吐。
  「怎麼了?!寶兒。」原本想質問她怎麼知道自己身份的黑鷹,被她的舉動嚇著了。
  「我要下飛機,我不要坐啦,快叫他停下來!」
  龍寶妮用力的捉著黑鷹的手,力道之大連黑鷹都驚訝,於是他忍著疼痛安撫著她, 「寶兒乖,就快到了,再等一下。」
  「不要啦!嗚嗚!人家不要啦!我要下飛機啦!」
  龍寶妮突然放聲大哭,黑鷹也不知該如何哄她,連希曼也加入這一場混亂。
  「寶兒最乖了,不哭不要哦!」
  「是呀,寶兒最乖了,別哭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一向天不怕他不怕的?」
  「我怎麼知道?一定是該死的龍翼動了什麼手腳。」
  龍寶妮愈哭愈淒慘,整個人完全陷入半迷亂狀態,黑鷹可心疼到極點了,早就忘了 手痛,陪著她一起難過。
  「想想辦法,看她哭得眼睛都快腫起來了。」
  「她是你的女人,自己看著辦。」希曼這才瞭解他們四人為問笑得令人發毛,原來 他們早就知道龍寶妮的毛病,居然壞心的忍著不說。
  黑鷹不忍心再看她哭下去,近在眼前的紅唇引誘著他陷下去,不管她是否哭得梨花 帶淚,一古腦的攫住了她的嘴,忘情的在機艙中深吻了起來。
  龍寶妮投入了這場激情的熱吻中,忘了害怕和哭泣,一直吻到飛機落地後還不滿足 的抱著黑鷹的頭,久到希曼想在兩人的頭上用一桶冰塊去火。
  「飛機已安全門落,請各位旅客準備下機了!」希曼見兩人還處在膠著狀態之下, 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跡象,衣衫半褪、姿態捺人,為了避免讓下面等待的特衛以為上面發 生了什麼事而衝上來,只好在兩人耳旁大喊。
  「哦!該死,你想把我的耳朵吼聾了是不是?」龍寶妮拍拍耳朵,讓耳鳴的聽覺恢 復正常。
  黑鷹癡迷的為她整整衣裝,理理被他弄亂的長髮,深情的眸於注視著她可愛的怒容。
  「看夠了沒有?居然敢把我丟上飛機!」龍寶妮叉著腰生氣的對黑鷹吼。
  「你好美。」他眼中閃著愛戀。
  「拜託!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談情說愛,親愛的席斯殿下。」希曼不是有心 要棒打鴛鴦,只是情勢所逼。
  這時黑鷹也想到先前的疑問。「寶兒,你怎麼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羅姍娜。」她只是簡單的說。
  「那台電腦?哇!本事真不小。」希曼吹了個口哨。
  「到了我的國家之後別洩漏我海盜的身份,你可以直接叫我席斯。」
  「好啦!囉唆,亞特沙。」
  「我說是席斯。」黑鷹訂正她。
  「我們要叫亞特沙,你管我。」龍寶妮擺出一副你再囉唆的模樣。
  無可奈何的黑鷹也隨她去了。
  艙門被打開了,一個長相與黑鷹十分相似的男子走了上來,用著土耳其語與之交談, 黑鷹和家人都不知道龍寶妮聽得懂,而她也樂得裝傻,這樣比較能偷聽到好玩的事。
  見黑鷹把自己介紹給大皇兄威曼認識,龍寶妮可以從他眼中看到不贊同,心裡暗罵 著大沙豬ˍ
  「父王的病況如何了?」雖然父子不和,但終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父親身染怪病, 群醫束手無策,身為兒子的黑鷹也愁上眉頭。
  「時好時壞,有時清醒有時則陷入昏迷,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只靠點滴在維持生 命。」
  「那麼嚴重?!」
  兩兄弟邊走邊聊,黑鷹回到宮中,一時之間忘了龍寶妮不是回教女子,自顧自的走 在前頭,而讓龍寶妮如宮中女子一般低頭跟在身後。
  「席斯·亞特沙·阿姆二世,你再給我走一步看看!」龍寶妮怒吼著,沒辦法,她 脾氣一向不好。
  黑鷹回頭一望,龍寶姐正立在遠遠的後頭,眼睛裡冒出的火焰足以將宮殿燒燬,此 時他才驚覺自己忘了她不是回教女子,立刻回頭去安撫她的怒火。
  「對不起,我一時擔憂父王的病,忘了你不熟知宮裡的規矩。」
  看黑鷹低聲下氣的道歉,龍寶妮的氣才消一點。
  「這次找原諒你,下次敢再欺負我腿短,小心你一回頭再也找不到人。」她威脅著。
  「是是!寶兒最好了。」黑鷹也來一套花言巧語。
  「席斯,別把你的女人寵壞了。」威曼用者正統的英語說著,其實也是有意讓她別 恃寵而驕。在土耳其的女人只有一種用處——傳宗接代,所以他要龍寶妮道守本分。
  「嫉妒呀?自己沒本事寵女人,就不准亞特沙對我好呀?變態男。」
  「無禮!本王子有權治你死罪。」威曼威嚴的說。
  「是呀!我好怕哦!我擁有七種國籍,不怕挑起國際糾紛的話:本小姐的腦袋讓你 當球踢。」龍寶妮也不甘示弱。
  「席斯,這刁蠻的女人你從哪帶來的?一點基本的禮儀也不懂,回頭叫內待教教她 禮儀。」威曼簡直氣炸了。
  「什麼禮儀?叫女人趴在你腳旁親吻你的臭腳丫嗎?用這種踐踏女人自尊來突顯體 軟弱無力的男子氣概嗎?」
  「你……你,席斯,管好你的女人。」威曼簡直沒轍。
  黑鷹和希曼站在一旁看威曼吃癟,他們都知道龍寶妮不是好欺負的,要不然就不會 追得這麼辛苦,還得打暈她才帶得來土耳其。
  黑鷹搭著威曼的肩安慰著說:「抱歉,大皇兄,我也管不了,她太凶悍,你就忍耐 一下。」
  「亞特沙,你說我凶悍?!」龍寶妮用著危險的口吻警告。
  黑鷹笑著捏捏她的俏鼻子。「是很凶悍,可是我喜歡,誰教我有被虐待狂呢!」
  「哼!這還差不多。」她神氣的說。
  威曼從沒見過女人這麼囂張,他懷疑席斯腦袋壞了,雖然這女子長得是很漂亮,可 是太嬌小了,才到他的肩膀而已,這樣能生養孩子嗎?
  「他叫席斯不是叫亞特沙。」威曼糾正著龍寶妮。
  「你管我,我高興就好。還有請叫我寶兒,本小姐還不是亞特沙的女人,所以別女 人、女人的亂叫。」
  「哦——」威曼懷疑的看看龍寶妮,又看著弟弟。
  難道席斯還沒把這女人弄上床?看他寶貝成那樣,怎麼可能?是席斯的魅力撞牆了, 還是技巧退步了?
  黑鷹挑眉一笑。「快了。」這句話心知肚明。
  「咱們先去看看父王,他這些年一直惦記著你。」
  黑鷹苦笑著。「也好。」
  他放慢腳步,摟著龍寶妮,經過金碧輝煌的皇宮內院,來往的待妃、侍婢都淡蒙著 一層淡紗,自動卑微的跪在地上,手心向上的叩首。
  「你們土耳其的女人真可憐,得像狗一樣的趴著。」龍寶妮簡直不敢恭維。
  「我們保護她們。」威曼咬牙的說出千百年的說辭。
  「我一個人走遍五湖四海,也沒見需要哪個男人保護,你那是自我封閉的愚蠢說辭, 改個調吧!
  「你是故意挑釁的吧!」威曼恨恨的看著龍寶妮。
  「我只是同情她們被禮教給蒙了心智,女人的才能遠比男人高,可惜她們都被埋沒 在長袍面紗之下。」
  威曼半瞇著眼向下看。「真慶幸,你不是本國女子,否則本王子的位子可能會被你 推翻。」
  「那是本小姐沒興趣,要不然以我家的實力,買個小國來玩玩也不算什麼?」
  什麼?她到底是誰?威曼在心裡質疑著。
  黑鷹為他解了迷津。「她是龍氏企業的二小姐。」
  龍氏企業?!世界排行前幾名的傑出企業?難怪她敢自誇。龍氏企業的精英輩出, 尤其是年輕的一代,氣勢更勝三分,實力真的不容忽視。
  寶藍色的薄饅,一層一層被體態窈窕的傳女掀開,屋裡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朱紅 色的地毯泛著深暗,兩旁站立數名手捧器皿的曼妙女子。
  「父王。」黑鷹輕喊了一聲。
  簾幕後撤出一隻纖細的玉手,輕輕的把幕紗交給侍女,一張未遮掩的素淨臉孔出現 在眾人眼前,龍寶妮可以感受席斯的身子突然僵硬了,拳頭也握得緊緊的。
  「席斯殿下,許久未見了。」女子略微打招呼,絲毫不見回教女子的嬌羞。
  「四妃,不必多禮。」
  龍寶妮握住黑鷹的手,怕他會攻擊眼前美麗的女子,而她對自己好像有一種似曾相 識的感覺,至於她全身散發出的自然氣質,和龍門各分堂堂主好像,一副傲然自絕的自 信美。
  黑鷹握緊龍寶妮的手,往日一幕幕的浮現,母親鮮血淋漓的哭求著父王的寵幸,而 父王只是絕情的叫侍女護送她回後宮,當晚母親就因失血過多而死亡。
  當死訊傳到父王和四妃居住的寢宮時,父王也只是吩咐內侍好好安葬,從頭到尾部 不曾去看她最後一眼,母親是睜著眼入葬的,連他這唯一的兒子也不能讓她瞑目,可見 母親是多麼深愛著父王,只是父王被四妃蒙了心眼,見不到母親的真心任由她凋零。
  「我想見父王。」黑鷹態度冷漠的說。
  四妃沙娜領著兩位王子走到銀色的床鋪旁,只見一個意氣風發的王者,竟成今日枯 癟的獎品僂老人,兩鬢也長出了不少白髮,手臂上淨是針孔殘留的痕跡。
  「父王。」黑鷹硬咽的喊著。
  歐裡·阿姆一世微微的張開眼,努力集中眼前浮移的影子,多年前離家的愛子面容 清清楚楚的出現在面前,他伸出皮瘦見骨的手,摸著黑鷹的臉,他笑了。
  「我還以為這一生再也見不到你了。」歐裡國王萬分感歎。
  「不會的,父王,孩兒會一直陪著你到康復為止。」
  歐裡國王輕歎了一句:「還恨父王嗎?」
  黑鷹不語,只是靜靜的半跪在就要前。
  「父王已時日無多了,放下心中的仇恨吧!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錯得太離譜。」歐 裡國王苦勸自己的愛子。
  「陛下,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身體要緊。」沙娜也勸道。
  龍寶妮似乎可以從沙娜口中聽出一點端倪,七年前那件事必有內幕,因為她看得出 沙娜絕不是狐行媚視的輕怫女子,反倒有一股沉穩內斂的氣勢。
  仇恨會蒙蔽心眼,看不清迷霧後的真相,即使是雄霸海域的梟雄,也容易陷入迷霧 中,找不出路行,只是一味的責怪霧遮了眼。
  「孩子,這些年過得可好?」歐裡國王無力的問著。
  「很好,父王。你到底生了什麼病?」
  「御區也檢查不出來,身子骨大不如前了。」
  「不會的,我帶了個醫生朋友來。希曼,麻煩你替我父工診治一下。」
  希曼走上前,微微的行禮致意,拿出黑色手提包裡的醫療器材,用聽診器測聽心臟, 檢查胸腔有無異樣,並檢視眼白的棄血數,之後不解的搖搖頭,「陛下沒有病呀……」
  「怎麼會?父王都病成這樣子。」黑鷹問道。
  「這我也覺得很奇怪,他的脈動、腹胸一切正常,除非有更精密的儀器進行腦部掃 描。」
  「沒有用的,一切的檢查都做過了,可是報告一出來都是無恙。」威曼道。
  怎麼會這樣?該怎麼辦?一雙大手按在他肩上,黑鷹抬頭望著和他一樣擔憂的兄長, 久久無法言語,難道就這樣束手無策的看父王死去?他不甘心。」
  「先下去休息吧……」歐裡國王揮手要黑鷹先下去。
  「不,父王,我在這陪著你。」
  「不用,這裡有沙娜照顧我。」
  這句話引起黑鷹不小的反彈,昔日的怨恨傾巢而出,「沙娜!沙娜!難道你心中就 只有一個沙娜,連親生兒子都不要了嗎?你忘了母親是如何的深愛你嗎?」
  「席斯殿下,陛下的身體不適,請你不要刺激他。」沙娜輕拍著歐裡國王的背,義 正辭嚴的說著。
  「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問題,輪不到你這個女人插嘴。」
  「席斯,閉嘴、」威曼見父工的呼吸急促,急忙的阻止黑鷹再多言。
  「不要……怪……怪沙……沙娜,要……怪……怪……怪我……好了,誰……誰教 我……無……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愛……愛……她。」
  黑鷹強抑著滿腔怒火,感覺一雙小手悄悄的在他背後撫慰著,澆熄他的憤怒,他回 過頭來,看到的是含笑嬌艷的臉龐,頓時稍減了心中的不快。
  歐裡國王的呼吸愈來愈急促,臉色也愈來愈潮紅,雙眼迷亂無神,兩手在空中胡亂 的捉著,不知在捉什麼?威曼和沙娜都知道這是他的病又開始發作了。
  「席斯,幫我捉住父王的手腳,免得他傷到自己。」
  黑鷹不明就裡,只是遵從兄長的指示按住父王的手,誰知父王的力氣大得驚人,連 他也都握不住了,只好用身體去壓住。
  歐裡國王口中不斷的重複,「花!好多的花。好痛,別咬我,好多的蟲,不要,不 要。」
  這到底是什麼怪病?希曼從沒見過這種病。
  「蠱!」龍寶妮一語驚人。
  希曼懷疑的看著龍寶妮,她剛剛是不是開了口?
  「你剛說了什麼?」
  「中蠱,國王陛下是中了中國西南一帶的蠱毒。」
  「你能解?!」沙娜激動的握著她的手。
  「不能,可是我能讓他安靜一下。」
  不是不能,而是太懶了,治療這蟲每至少得花上三天三夜用針灸驅毒,而她的針灸 技術只能自救而已,這是懶人守則第二條——不做不利己的事。
  「真的?那你幫他看一下。」
  龍寶妮要求黑鷹把歐裡國王的衣衫解開,她的點穴手法還不太行,必須接觸到身體 才能確定穴位,這點小妹比她行。只見她慢慢的摸索,點了七大穴位。
  歐裡國王真的安靜了下來,不再手搖足踢的沉沉睡去,臉上的紅潮褪去,呼吸也恢 復平穩。龍寶妮這一招又讓眾人跌破了眼鏡。
  「你怎麼辦到的?!」希曼用著崇拜的語氣說。
  「你怎麼知道父王生了什麼病?」黑鷹問著。
  「你到底是誰?」威曼覺得他該重新看待這女子。
  「訪問我該先回答哪一個問題?」
  龍寶妮原則上是不打算回答那三個笨問題,可是在他們殷殷盼望及渴求之下,心軟 的把不重要的一點說出。
  「陛下可能中了七花七蟲蠱,除非施蠱的人親自解,否則再痛上個幾天就沒救了。」
  「可是你剛才不是戳了陛下幾下,陛下就安靜下來了?」希曼想多瞭解的說。
  「那是中國古老的功夫——點穴,可惜我火候不夠,只能到這裡而已了。」
  「你如何確定他中蠱?」威曼提出問題。
  「以前我在一本蠱書上見過,陛下發作的情況和它所描述的一樣。」
  「父王為什麼會中蠱?」黑鷹暗症的自問。
  「如果不是人家報復,就是有人想謀朝篡位了,老套的宮廷鬥爭,這也需要動腦 嗎?」
  在場的人聽到這些話,腦海中一致浮起一個共同的名字只是可能嗎?他真會狠得下 心殺害自己的親人?王位對他而言真的那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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