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黎覺得嘔極了,全身燃燒著憤怒和殺人之念。
半年前以優越成績獲得教授肯定,她提早了兩年走出校園,打算來個心靈探險,獨身走遍世界每一個角落,證實世界是……圓的。
優渥的家境讓她不用擔心旅費欠缺的問題,開明的父母鼓勵她勇敢地走出去,他們永遠在背後支持她,因此養成她獨立自主的個性。
在埃及塞得港搭船,本來是要前往上耳其的伊士麥,卻陰錯陽差的搭錯船,來到敘利亞的大馬士革城。
入境隨俗的道理她牢記著,早就買好兩套漂亮的長袍,一下了船就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差點中暑。
她很清楚回教國家對女人的種種不公平,於是試著去學習謙卑和唯唯諾諾,走路只管看地面不敢太明目張膽的亂瞄,外表看起來就像回教婦女。
壞就壞在她天生的正義感,一見到有人欺負婦孺就忘了民風的不同,抄起菜販的扁擔就想主持公道,一個勁地往人家身上砸。
人是被她打跑了,可她的衣服也亂成一團,露出她與眾不同的東方臉孔,頓時為她帶來災難。
在回旅館的途中,一位可愛的小女孩送了她一朵奇怪的花,她以為是當地的風俗而收下,用力地吸一口花香。
結果,眼一黑,她就失去了意識。
「女奴,你在臉紅。」莫辛格不認為原因是她在害羞。
「洗乾淨你的嘴,我有名有姓,不是女奴。」她覺得熱,全身像火在燒。
「嘖,不知收斂的小嘴,說出你的名字。」多烈的性子啊,想來馴服的過程必然精彩。
「傑諾比亞。」
「帕密垃末代女王?!」他發噱的說道。
「你知道?」蠢,瞧她問的是什麼傻話。
莫辛格微帶興味的說:「傑諾比亞就是死在我手中。」
「你胡說,當自己是羅馬皇帝奧古斯都……你不會是……」他的自信令人錯愕,莫非……
「莫辛格,中美混血兒,西亞的名字就叫——奧、古。斯、都。」
帕密拉曾是一個繁華的都市,位於大馬士革東北兩百三十公里處,車程大約兩、三個小時,一座凱旋門立於前方,隨後可見列柱大道,威儀地君臨一切繁華落盡後的殘破景象。
西元二七二年,帕密拉的末代女王傑諾比亞太過得意忘形,妄自尊大要其子民稱其子為「奧古斯都」,因此觸怒了羅馬皇帝,引來滅都之舉。
所以當紫黎說出在古跡簡介中帕密拉末代女王的名諱時,莫辛格才會好笑地告知她只用於此地的名字。
他注定要滅了她的氣焰。
「你真的很不對勁,臉色異常的紅潤。」他作勢要撫向她的額頭。她刻意地迴避。「不用你管,欠你的兩千萬美金我會要人匯給你。」
罩了件長袍,紫黎回到原先投宿的飯店,她不認為欠了他什麼,頂多將錢還給他,兩人就此形同陌路,他做他的事,她行她的路。
莫辛格緊跟著她上樓,「不是錢的問題,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他執意要碰觸她的身體。
為了不讓他得知她此刻的異狀,紫黎忍耐著心火中燒的痛苦,說出自己的名字。「紫黎。」
即使她咬緊牙關不肯坦白,到樓下櫃台一查,同樣無法隱形,不如乾脆一點報上大名,免得他糾纏不清,發覺這要命的窘境。
在她房門即將闔起來時,他迅速的閃身一入。「紫黎,很美的名字。」人如其名,美得令他覺得充滿挑戰性「如果……沒有事,請你離開,我要休息。」她很累,但和體內另一種痛相抗衡更累,她幾乎要支持不住了。
莫辛格邪肆的一笑,脫掉上衣。「很好,我也忙了一夜,該睡個覺。」
「不行。」她趕緊轉頭,不去看他結實有型的胸膛。
那是一種非人的折磨,在她失去自由的三天裡,為了阻止她您惠同室被囚的女奴們逃出生天,她被施打不知名的藥劑,足足昏迷了兩天余。
直到第三天早上,她才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中清醒,以為自己終於離開災難她。
誰知她竟遭隔離,改囚於一間四周無窗的私人寢室,以防她逃脫。拍賣會前三個小時吧!有個高壯的男人進來要脫她的衣物好清洗乾淨,以便於「出售」,她當場趁他不注意時攻其下部,並在他身上留下不少紀錄。
當她企圖逃出去的那一刻,門口守衛的四名傭兵連忙制伏她,並在開賣前為她施打一劑與先前不同的藥物。
現在她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難怪那個男人用猥瑣口吻嘲笑她的不馴,說她將是個見了男人就張腿的婊子。
不!以她的尊嚴是做不來乞憐的事,寧可讓藥物在體內肆虐成燼,也絕不貶低自我去遂了他的嘲弄。
「老天爺,你怎麼燙成這樣?」莫辛格架住她的下顎,手掌心穿透而來的熱度令他心驚。
「你……你走,不要……碰我就沒……沒事。」她用力咬破嘴唇,抗拒體內奔竄的慾望。
「誰說不碰你就……」他忽然噤言,瞭解是怎麼回事。「你被下了春藥。」
該死,真是卑劣,如果今夜買下她的不是自己,那她……
他是喜歡美女沒錯,但不願借藥物控制來達到目的,那是一件相當令人可恥的行為,他要的是馴服過程的快感和征服慾念。
「你快走,別來打擾我。」口好干,她全身著了火似的想撲上他。
即使閉上眼,紫黎的腦海中仍浮現他脫掉上衣的一景,身子不由自主地感受到男與女的差異。
「告訴我,他們對你用了何種春藥?」有些藥性不是光靠壓抑就能解決。
「他……他說是回教聖……聖徒禁用的密藥,叫……天堂樂園……」忍耐的苦楚讓紫黎發出淺細的泣吟聲。
莫辛格驚得臉上微微抽動,這是一種十分殘酷的春藥,據他所聽聞,此藥專為不聽話的女奴而制,受此藥性侵襲的女體若不在十個小時內與男人交合,必會淫水盡而枯乾全身水份,導致死亡。
通常一中此藥的女奴會在半個時辰內發作,像瘋了似向男人求歡,不論老少,一直到承受不住過多的歡愉昏厥才告褪去淫邪之氣。
回教國家的男人為奠定他在家族的地位,常將中了天堂樂園的女奴送給兄弟或手下享用,讓她在清醒後羞愧萬分,不敢再有貳心地服侍主人。
「藥下了多久?」
「現在幾點?」紫黎捲著身子,雙手互握地微顫。
「三點。」
她吸吸鼻子說:「六個小時,我快撐過了是不是?」
她覺得下身一片濕,是藥性的後遺症吧!
「你……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他震撼極了,一般女人能捱過前一個小時就已經是驚人之舉,而她竟然……
一股敬佩之心摻雜憐惜油然而生,眼底不自覺流露出柔情,他知道自己捕抓到世上最難馴的珍寶,很難放開手讓它由指縫游出。
這是足以和他匹配的女人,他要定她了。
「別……別碰我……你……走開……」不要呀!她好難受。
紫黎渾身無力的低喊,想推開他的手反而攬向他的頸項,肉體的接觸讓她滿意的一哼。
「我承認我不是君子,但是情非得已,我不得不侵犯你。」他要她,可不是在她無力反抗的情況下佔她便宜。
獨特的沁香飄至莫辛格鼻間,膀下迅速的一緊,他想嘲笑自己的猴急卻笑不出來,他被她散發出的體味迷住了,彷彿自己才是中了春藥之人。
「不要……手……別摸……不要呀……我不要……」她為無力阻止而哭出聲。
「乖,寶貝,別哭,我盡量不傷到你。」他吸吮她滑落的淚。
莫辛格脫去她的長袍,入目的光滑細緻讓他氣血沖腦,迫不及待地將她雙手置在她頭頂,依著慾望往下巡吻。
看到她腰際大小不一的捏痕和指印,他當下心疼地用舌尖輕輕舔吻,那是她強壓抑情慾造成的傷,讓疼痛轉移性的渴求。
「讓我來疼你,你很快就解脫了。」他探下花徑的手已經濕透,她不能再等了。
莫辛格先扶著昂藏試探她的甬道,滑濕的黏液讓他的理性崩潰,一個往前衝刺,他遇到阻礙的薄膜……但,很快的,它已經不存在了。
「不,好疼……我恨你……恨你……」紫黎因撕裂的痛而哭喊。
「不要恨我,我會教你愛。」此刻,他希望她是愛他的,不因外在藥物的影響。
「不愛……不愛你……不……唔……」
紫黎的固執含入他的口中,莫辛格強忍自己的不適小心地移動,緩慢地進出她的身體,他要她的接受而不是拒絕。
情場老手的他在她反被動為主動,拉近兩人的身軀時,控制的弦突然斷裂,急促地往她身體深處撞擊,一次又一次。
頭一回,他不想離開女人的身軀,滾燙的熱腋像噴飆的岩漿,射向她孕育生命的體內,然後癱在她金麥色的圓潤上。
一瞬間的幸福迷花了他的心智。
在馴服的過程,到底誰才是馴服者?
是他?還是她?
答案在驟起的慾望中湮滅,休息不到五分鐘的巨龍又起了貪婪之意,往溫暖的深谷探望,妄想從此葬於此,一生一世。
☆ ☆ ☆
晨曦的薄光由窗外透入,渾身舒暢的紫黎伸伸懶腰,像是件了好夢般不願張開眼,猶自浸淫在美夢中,咀嚼那份甜蜜感。
夢中的她被人熱切愛著,以情人的吻喚醒她屬於女人的情慾,一遍一遍地以手膜拜她的身軀。
一抹微陽般的燦爛拂過她嘴角,令人聯想到春天的矢車菊,開滿一山的幸福顏色,為綠色的大地妝點一季的美麗。
冷氣口傳送出陣陣寒意,胸前的小花苞微微一顫捲縮,習慣裸睡的她伸手要拉毛毯。
咦!怎麼毛茸茸,像是……人的發?
上回堂哥送的填充娃娃比較小,身體膨膨的很好摸,沒……那麼重?
昨夜,或者說是前天夜裡到昨天一日,她真的和男人上了床、做了愛?
噢!不,一定是夢,美夢中的一小截惡夢,絕對不是事實,她不承認。
腰間橫放的重量讓她無法自欺,竟把自己珍貴的第一次給了陌生人。
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莫……莫新……莫辛格?對,就是莫辛格。
一幕幕令人臉紅的畫面不斷提醒她犯下的錯誤,紫黎突然好想哭,失身事小、失節事大,保持二十一年的「節操」就這麼不保了。
好好的一趟世界之旅搞到被拖上台拍賣,對她的生命是一大污點,幸好沒遇見熟人,否則她一世烈名全毀了。
突然,她有種被窺視的感覺,一張開眼,放大的男性臉孔映入眼中,一時反應不過來,紫黎做了一個自覺性動作。
揚腿一踢,力勁十足。
不愧是學過幾年拳腳功夫,隔壁的洪爺爺看她骨架適合練武,不吝惜地教了她幾套少林防身,以防惡人瞧上她的美麗而起歹心。
莫辛格便是印證。
「你有謀殺枕邊人的嗜好嗎?」不知該揉後還是撫前的男人,忙從床底下爬上來。
紫黎拉緊薄被裹住全身。「我跟你不熟,請別靠太近。」他讓她緊張。
「不熟?!」一張氣憤的臉竄到她面前。「你在侮辱我的性能力。」
「嘎?!」她頭一仰地靠著床頭。「莫先生,我很感謝你及時伸出援手……」
「你叫我莫先生?!在我們有過肌膚之親後?」他恨透了她口中的疏離。
紫黎粉頰微紅的說:「欠你的兩千萬我會還,這件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沒發生過?」莫辛格從未如此生氣過,頸邊的血管憤張。
打從他會玩女人開始,向來是女人巴著他不放,要求他承諾一些可笑的誓言以滿足她們虛榮的心,還沒女人視他為無物,而她,居然船過水無痕地不當一回事。
她當他是牛郎還是種馬?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好歹他也辛苦了一日夜。
她真會傷男人的自尊心。
「拜託,你別當鸚鵡好不好?我說過的話自己很清楚,用不著重複。」反正吃虧的人又不是他。
他直瞪著她,莫名地笑著撫撫她因防備而繃緊的臉。「女奴,我買了你。」
「把你的話收回去,我說過會把錢還給你。」女奴?簡直是羞辱她。
「我不要錢,只要你。」就是這份活力挑動了他的征服欲……
傲氣的眼光充滿靈性,倔強得令人想收藏,區區的兩千萬美金無法與她的不馴相比較。
紫黎兩眼直瞪地護住胸前。「美麗的女子遍地都是,不要為了一株在毀掉整座花園。」
「回教國家的男人可以擁有四個妻子及無數的妾,你不會以為我會為了你不去碰其他女人吧?」有了她,他對其他女人已失去胃口。
不過,何必言明呢?說不定她一失去眸中的孤傲神采變溫馴後,他反而會覺得無趣另尋他人。
「你不像回教徒。」她敢肯定。
「就算不是回教徒又如何?我買了你是事實,奴隸只管伺候主人的需求,我的女人就不在你管轄範圍內。」
「你……無恥。」她揚手要揮上他的臉,打掉令人作嘔的得意。
「小小的手蘊藏著無限的力量,我怕打疼了你的手心。」他眼明地一握,放在唇上一吻。
「你到底想怎樣?」抽不回手,紫黎只得和他談條件。
這句話把莫辛格問倒了,他究竟想把她置於何位?「你讓我想一想。」
「最好想快點,我已訂好機票,今日要離開,沒時間和你鬼混。」她要去藝術氣息濃厚的奧地利,洗去一身的穢氣。
「真是委屈你了,多少女人求都求不到的機會,你倒是嫌棄得緊。」他不是味道的一盯。
他自嘲的想著,何時美好的性愛到了她口中竟成了鬼混,他的表現沒那麼差勁吧?
她不是他擁有過最美的女人,卻是唯一讓他失控、不能自己的女人,像是吸食了罌粟汁,第一口甜蜜,第二口沉迷,第三口便上癮,愈罷還強。
她是處女毋庸置疑,床單上、他的大膽都還殘留些血跡。
一想起溫暖的花徑,他的英挺顯得興奮許多。
「莫先生……」
「辛格,或是親愛的,我的女奴。」莫辛格連著被單將她抱滿懷。
「如果你不用女奴兩字,我會感謝你的慈悲。」她語含諷刺地挪開碰觸到他的身子。
「要是你願意以身相許,我可以考慮讓你升格成為我的女人。」好香的味道,他低聞她的頸側。
紫黎不太適應他的靠近而縮脖子。「請問有何分別,不都是男人的附屬品?」
她的不屑讓莫辛格眉頭微謹。
「至少你有絕對的自主權。」
「不許你碰我?」她露出希望的眼神瞧著他。
「你不想要我碰你?」他反問她,不承認心中受了極大的打擊。
男人也有脆弱的一刻,尤其當他渴望一個女人,而她卻棄之不顧時。
紫黎認真的說:「除了肉體關係,我們原則上來說算是陌主人、或者你有和陌生女子上床的經驗,但是我的驕傲不允許自己輕賤身體,我不是妓女。」
「不許你貶低自己,我不是個濫情的男人,至少在挑女人的部份,非精品絕不下手。」頂多心花了一點。
如她所言,在哈佛選修考古學時,結交了三位和他一樣為了補眠而來的好友,四人在外貌和才智上不分軒輊,同樣喜歡美女,常為了計較彼此魅力指數而競爭,看誰能在最短時間內騙位陌生女子上床。
年少時的風流韻事不值得一提,這些年他節制了許多,畢竟堂堂莫氏企業的總裁,不能再像學生時代那般放蕩。
「原來美麗是種商品,我竟只值兩千萬?」爸媽一定會覺得很可笑。
美國洛因集團總裁的女兒只值兩千萬,她一年的零用錢就不只這個數目。
「不,商品是死的,而你的美麗是無價,就像我在垃圾堆裡發現的原鑽。」不需雕琢地綻放原始光彩。
「你常用甜言蜜語騙取女孩子的芳心嗎?」形容得真恰當,垃圾堆。
女人的價值只取決於男人。
莫辛格為之失笑地撫弄她的發。「以我的外在條件,你認為需要嗎?」
「有人天生骨頭賤,覺得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人心就是如此矛盾。
「哈……有趣的小東西,跟著我好嗎?」他有一輩子的時間來馴服她。
紫黎頭痛地捂著耳朵。「你的笑聲令人厭惡,你的仇人不少吧?」
「黎兒,你傷了我的心。」他故作心絞痛的摀住胸口。
前提是,他必須有心。「有些人的心是石頭,經過千百年的風化仍是耗損不了半分。」
她才二十一歲,人生的起點剛開始,不想因為和一個男人上了床就失去自由,她要旅行全世界,為自己的青春留下一真紀錄。
行程都計算好了,她估計在兩年到四年的時間走遍地球的各角落,然後整裝回美國當一陣子好女兒。
二十五歲進入洛因集團的基層工作,瞭解基本的流程和市場,一步一步以實力打入上層,大概二十八歲和堂哥同等職,三十歲接下父親的棒子,讓他能無憂地享受老年生活。
三十五歲前她得打穩根基,帶領洛因集團走向巔峰,叫董事會肯定她的能力。
其間的風花雪月順其自然,不強求,也不刻意忽略,但絕對不是他,也不是在這個時刻,他太危險了,眼神太鋒利。
石心?「好刻薄的小嘴,跟了我以後可以錦衣玉食,豪宅美鑽任你開口,我不是小氣的男人。」
「莫先……辛格,你大概搞錯了一點,既然我允諾要還你錢,表示我的家境尚可,即使不跟你,我一樣可以得到你口中的物質享受。」
有些氣餒的莫辛格啃啃她的肩胛骨。「在什麼情況下你才願意跟著我?」
「我愛你……」
「你愛我?」他驚喜得眼一亮。
「等我說完再興奮,我的意思是在我愛你、你也愛我的條件下才有可能。」奇怪的男人,亂高興個什麼勁。
「我會讓你愛上我。」只要給他時間,以他以往的經驗不難辦到。
紫黎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後推開他下床,身子仍是包得密不透風。「你太自我了。」
「什麼意思?」莫辛格追上去,扳過她的身子面向他。
「我不會和不愛我的男人在一起,我有我的驕傲。」她用不馴的眼光看向他。
「即使你愛我?」
「對,即使我愛上了你,只要你不愛我,你永遠地無法從我口中得到一個愛字。」她會忍痛割捨。
她的世界除了愛情之外,還有其他更重要的情感,譬如親情和友情。
優柔寡斷不是烈性的她擁有的個性,她的愛恨十分鮮明,不曾委屈自己去等待一份不回頭,甚至不存在的愛,她要全部。
捨與不捨同樣的痛,何苦為難自己,畢竟天空無私地為每個人留有一片蔚藍。
「你是我見過最冥頑不化的女人。」她未免太貪心,要索他的愛來換。
「我只是對自己的情感忠實,而且你不是個令女人安心的對象。」他的出色往往讓人卻步。
「你是在暗示你不會愛上我?」這絕對是挑釁,莫辛格眼中燃起兩道火光。
挑挑肩的紫黎拿著衣服走進浴室。「我不為未來下註腳。」
未來太遙遠,誰也不敢保證有無意外產生。
如果能選擇,她不希望和他再有交集。
「黎兒,我會打破你的藩牆……」他扭扭門把想進浴室卻被由內反鎖。「你鎖住的是門,不是我的決心。」
他會得到她,在不久的將來。
一抹跳躍的狡光在眼底流竄,莫辛格已有了腹案,感謝博士的臨終禮,他會善加利用的。
她,只能是他的。
一個以驕傲築城的倔強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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