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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做人已經很困難了,做人女兒更是辛苦,老爸念完老三接著「開導」她,要她進守 女警的職分,不可違抗上級的指令。
  滅殺的不可達杭,他的意思不就是找個男人跟在她身邊,看能不能日久生情,早點 把她踢出家門為人婦。
  哼!要她挑那個自大的岡田一夫,她寧可和黑幫老大同居,好名正言順地當個大姐 大,殺得黑白兩道叫苦連天。
  「女孩子要文雅些,步伐比男人還大。」
  左天藍聽若未聞地繼續往前走,她是招誰惹了誰?
  如今報應來了。
  「你走慢點,到底要去什麼地方,不要像無頭蒼蠅一般亂闖亂晃。」岡田一夫有些 跟不上她的腳步。
  她回頭輕蔑一現。「你不是要挖藍天幫的底,我帶你去見他們的老大不是更快。」
  藍天幫會和赤龍會掛勾?她才不相信呢!非把那傢伙拖出來審問一番,讓他日子難 過到無法呼吸。
  「你以為他會一五一十的老實告之,是你太天真還是黑幫全信了耶酥?」誰會擔承 有罪,上帝嗎?
  「你管我,本小姐高興。」愛跟不跟,她才不管他信不信。
  要不是被父親大人「要挾」,她不會帶條狗溜街。
  岡田一夫忍受著她反覆無常的個性;「在街上瞎逛就會我到人?」
  「不懂少發問,這樣顯得你很蠢。」男人全沒大腦,所以她不跟沒大腦的草包一般 見識。
  「我們是搭檔。」他咬著牙說道。
  「哈……」左天藍沒形象地大笑起來。「誰答應了,我只是懶得反對而已。」
  反對有效嗎?還不是逃不過老爸的魔手。
  「難道你不在乎赤龍會勢力侵入台灣,到時會有無辜者受害。」
  岡田一夫實在不瞭解她,如此美麗的女子卻有一顆令人匪夷所思的心,教人看不透 地迷失在霧海裡。
  他並不風流,但週遭的女人總是自動粘上他,在開放的美國工作,一夜情是很普通 的事,他不是柳下惠,自然不會拒絕美女的好意,但不是來老不拒。
  對於女人他從未失敗過,而她也不例外,他一定要得到她,抹去她高傲的面具,讓 她臣服在他的身下呻吟。
  光這麼想就足以教他興奮不已。
  「嘖!你臉上那是什麼表情,發春呀!」噁心,大白天傻笑得像頭豬。
  岡田一夫很快地掩去旖思。「我們是出來辦案找線索,不要做人身攻擊。」他只是 一時失神了。
  左天藍不懷好意地眠了瞄他,腳步停在一家尚未開放的俱樂部前,旋轉的霓虹燈暫 時休息,只有一片詭異的沉寂。
  「他,就在裡面。」
  他不解一問,「他?」
  「你不是要查藍天幫,問他們幫主不是最快的途徑。」
  裝蒜。
  「你確定他在這裡?」岡田一夫十分懷疑看看那扇黑不見底的門。
  「他親口告訴我的,從來沒出過岔。」她不懂他為何一再要將行蹤洩露給她知道。
  其實不需要他的雞婆,憑她的能力一樣可以查到他的落腳處,時間上是差了一點, 但無妨。
  岡田一天的眼神變得古怪。「他親口告訴你?」
  「沒錯。」她不認為有什麼不對。
  「你相信?」
  「為何不信,每回我都找得到人呀!」有時他還會自動出現在她面前。
  有時她不由得想問自己,到底誰是官來誰是賦?
  他有情敵了。「你不怕他利用你?」男人對這種事最敏感了。
  「利用?!」左天藍嗤鼻。「除了被強吻了幾回,我倒看不出他利用我什麼。」每 回都是她先挑釁,而他……奉陪。
  岡田一夫臉色為之一沉,不知是氣她的粗線條還是懵懂無知,這還不是利用?
  男人的慾望只有男人才知道,他和自己的心態無異,全看上眼前的嗆女孩,所以才 故佈疑陣地誘她走人陷講中,只有她猶然不知被算計。
  看樣子,對手的實力不容小觀,他要步步為營,小心為上,以免事業、女人兩失, 全栽在作奸犯科的歹人手裡。
  他不相信女人只愛壞男人,不喜歡正直的國際刑警。
  「女人最重要是貞操,被人強吻不是一種羞辱嗎?難道你不是女人。」
  這……她不覺得呀,不過是個吻嘛!」又不會少一塊肉,你真迂腐。」
  她怎麼好意思承認在氣惱之餘,自己挺喜歡他的吻。
  「你的意思是人人都可以吻你喀!」岡田一夫真想狠狠地抓住她的肩熱吻一番,教 會她別太天真。
  左天藍不是瞎子,憑藉著多年辦案經驗,豈會看不出他眼底的蠢動,被那個人吻是 技不如人,她認了。
  可是她並不隨便,任由一張朱唇萬人嘗。
  「夠了,別忘了你的身份,管好你自己,我不屬於你的轄區。」
  「是嗎?」總有一天,她會屬於他。
  沒等人招呼,左天藍大大方方的走進俱樂部,如人自己家一般自在,沒人上前攔阻 她的去向,繼續做著準備營業的動作。
  大概習慣了她的進出,大家早見慣不怪,何況幫主下過令,不許任何人為難她,因 此他們樂得省事,和警察鬥智可是十分費力,尤其是她——左天藍。
  願與閻王論生死,不與女剎話高低。
  他們即使在刀口舔血,也是懂得愛惜生命。
  名流俱樂部摟高七層,在頂摟處有藍天幫的私人辦公室,專屬幫主一人可使用,其 他人若未經傳呼不得擅進,違者以幫規處置。
  幫務繁多實屬小事,但真正惱人的是內賊未除,造成兄弟人心惶惶,唯恐身邊的人 是叛徒,互不信任地彼此監視。
  揉揉眉心,風似默微閉上眼假寐,整理一下紛亂的思緒。
  門悄然推開。
  由鞋跟的答答聲可判定來者定為女人,而且是習過武十分有自信的女子。
  她慢慢靠近熟睡的風似默,用深情的目光注視著他好一會兒,修長的柔美輕撫上他 的胸口,優雅地解開地扣子探了進去。
  溫熱的氣息在他臉上徘徊,似在考慮該由何處吻起,正在猶豫時,倏地睜開的眼和 決如閃電的鷹爪用力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不帶一絲感情。
  「夜衣,不要惹我生氣。」
  手一甩,風似默不在乎是否會傷了她,冷模無情地將視線轉望無雲的天空。
  「幫主,夜衣做錯了什麼,為何你不再要我?」冷夜在愁苦的清氣中有一絲悲哀。
  自從十年前她被前任幫主當成禮物,送給剛回國的長子,當夜她的身心已全然屬於 他,處子的芳心淪落在他愛憐的強健體魄下。
  四年的專寵更讓她死心塌地的愛著他,為何他仍不知足地寵愛其他女子,無視她在 背後的真情守候。
  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犧牲,包括接受嚴苛的訓練,成為獨當一面的紫魅堂堂主。
  往由柔弱的杜若晴消失在世界上,取而代之的是冷血殺手冷夜在,他的私人禁臠。
  夜衣,夜衣,男人最私密的貼身物品,用完隨時可丟棄,可見她是多麼卑賤,像是 一件商店陳列的性愛用品。
  她只想要從他身上獲得一點點愛,這也是奢望嗎?
  「我說過不許動情,你犯了我的大忌。」風似默不允許手下有情。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十年的恩愛豈能一筆勾銷。」
  她做不到不愛他。
  「恩愛?!」他殘酷地露出冷笑。「禮物不能有心,別把主人一時的興趣錯當成 愛。」
  冷夜衣冷靜地控制即將奪眶而出的淚。「你已經一年多沒有碰我了;取悅主人本是 禮物的責任。」
  她再一次接近他,用著他所教的技巧挑逗他,熟練地撫摸他充滿陽剛昧的胸膛,意 圖奪回他一絲絲的憐愛和專注。
  她知道自己的舉動很傻,但哪個陷入愛中的女人不傻咧!
  「不要逼我讓你難堪。」一回身,風似默厭惡地打掉她的溫柔。
  十年前他要她是因為剛滿十六歲的她天真無邪,一味地信任人性本善,所以在黑暗 世界長大的他對她有莫大的興趣。
  在相處四年後,他無意間發現她的身手敏捷、頭腦清晰,是個可造之才,因此為了 日後幫主之位鋪路,他訓練她發揮體能的極致,成為他底下七護堂之一。
  由於她忙於一連串密切的訓練,在生理上自然無法滿足他年輕的需要,他開始找了 其他女人代替她的位置。
  但她仍是他唯一固定的床伴,至少他確定她是乾淨的,因為他不喜歡套著套子辦事。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三年前,他在幫裡經營的酒店中相上一位剛下海的女大學生, 純真、甜美,而且是個溫柔的處女。
  他帶著新情婦回到幫裡暖床,與冷夜在只有一牆之隔,兩人次愛的聲音不斷刺激她。
  除了偶爾在酒意協「性」的情況,或是兄弟刻意奉承下才和其他女人有幾夜的肉體 之歡,大部分的時間他都輪流在兩人房間過夜,他自認為不曾偏袒過任何一女。
  但是那一夜和PUB認識的陌生女子上完床,體內的慾望不降反升,即使他在她身上 發洩了三次。
  大概是戴套予的緣故,使他無法盡興,所以一回到幫內就直接往情婦的房間走去, 準備在她剛啟適的身體內大肆張狂。
  房門半掩,一股熟悉的血腥昧穿鼻而入,他推門一人自,竟是全身赤裸陳屍在薔薇 床單上的情婦,一道醜陋的傷口劃破她的肚皮,下體完全被戳成爛泥。
  他沒有驚愕,亦沒有不捨,只是冷冷的瞪視手握冰刃的她,泛紅的血刀正滴著殷腥 的液體,反射出她空洞的冷然。
  而當時他的情婦正懷著一個多月的身孕。
  風似默刻意地疏遠冷夜衣並不是怪罪她的痛下殺手,他從不在意任何女人,他本來 就有意要打掉情婦腹內不成形的生命,他不會讓他不愛的女子懷他的子嗣。
  真正叫他痛心的是她有了心。
  女人一旦有了心就容易失控,他要一個木偶般無情的助手,不是善妒的阻力。
  但人是有惰性,即使風似默有意要冷卻冷夜衣的心,然半夜莫名而起的性致,在懶 得召喚其他女人來陪待時,他會打開相鄰的門,毫無前戲地板開熟睡的她的大腿,一舉 攻入她乾澀的深谷中。
  為了避免她有故意受孕的機會,他總是在高潮前抽出她的身體,隨即不存溫情的離 去,留下被遺棄的她孤寂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茫然到天明。
  雙腳維持他先前衝刺的姿態大張,好像等候他再次寵幸般。心雖冷了,但未曾死去, 冷夜衣依舊有著眷戀。
  「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准踏進一步。」風似默冷酷地斬斷她的癡戀。
  她沉著地冷吸了口氣。「是因為她嗎?」
  「多嘴。」他的表情有片刻的軟化。
  「因為她,你已經一年不近女色,她真的值得你為她付出這麼多嗎?」她不甘心呀!
  「是的,她值得。」
  冷夜在的臉色微變,稍微失去平日的鎮定,少了血色的臉龐顯得蒼白枯黃。
  「她是警察。」她意指兩人之間的橫溝。
  「那又如何,她可不是一般普通的女警官,她是警界的傳奇。」風似默寵溺的口氣 中隱含驕傲。
  猶記著一年前初見她追著強暴現行犯闖進他的私人溫泉,當時他正享受兩位法國姐 的性服務,而她絲毫不見羞色地把強暴犯的頭往水裡按,無視全身赤裸的他。
  這對男人的自尊是一大打擊,尤其是他就在她身邊不到一步處,她居然能專注於擒 賊,將偉岸不群的他閒置一勞。
  由於她穿著便服,所以一開始他並不知道她是女警,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很凶暴,強 悍地將那個可憐的男人打個半死,非常像個女老大,完全適合當他的女人。
  那一刻,他為她心動了。
  雖然事後他打探出她是個女警身份時曾遲疑了一下,但身體比他更誠實,自作主張 的拒絕其他女人溫暖的懷抱。
  誰聽過黑幫老大為女人守身?他就是第一人。
  「傳奇是用來打破,她不可能一直保持盛名不墜。」冷夜衣有著深沉恨意地說道。
  真想殺了傳奇,毀掉她在他心目中的崇高形象。
  「最好不要碰她,你會受不住我的『懲罰』。」風似默陰沉地警告她。
  懲罰?!她在心底苦笑。「那我在你眼裡又算什麼?」
  她死都不怕還畏懼懲罰。
  這些年隨著他出生人死,刀裡來火裡去的舔血生涯,她早已將生命置之度外,只求 與他生死相隨,她不在乎自己是否是他唯一專寵的女人。
  只要他不遺棄地,她願當他一輩子的「夜衣」。
  「夜衣,記住你的身份,紫魅堂堂主。」這是他的回答。
  「你……夠無情。」無聲的淚由她兩顆滑下。「我到底輸在哪裡?」
  「無關輸贏,只因她今我心動。」就只是心動而且,他的心失落了。
  心動?!好殘忍的字眼。「她令你心動,可是她卻一心要逮捕你。」他們不會有未 來。
  「逮捕我的心呀!你不懂嗎?她和我不過在玩一場所謂追逐的遊戲,畢竟她是警官 我是大哥,總要做做樣子掩飾一下。」
  風似默從不認為左天藍真心要找出他犯罪證據,以她的本事想抓住他的小辮子是何 等容易,再加上他的縱容,搜集罪證更是易如反掌。
  可是她幾乎摸遍藍天幫每一寸土地,除了不甘心每戰必敗於他手中外,不見她有私 下動作,純粹是好勝心作祟輸不起。
  而他正好利用她輸不起的心態一再輸香,惹得她膛瞠日連連,憤怒的嬌顏更加紅潤, 可愛得令他想一口吞了她。
  風似默信任左天藍的程度比信任自己更甚,不懼危險地向她洩露自己所在地,讓她 能隨時掌握他的行蹤,好方使她的「偷襲」。
  黑幫大哥信任警界最傳奇的警官,實在是一件極為可笑的鄙事,但事實確是如比。
  他就是沒有理性地信任她,而她尚未辜負他的信任。
  「風似默,你在不在?」
  人未至,聲先到,她的標準作風。
  他好笑地搖搖頭,用強硬的眼神命令冷夜衣離開,不要她在此從中作梗,破壞他的 好事。
  噙著淚,她含恨地與左天藍錯身而過,腳步從容,倔傲地揚起下巴。
  「呃,她好像在……哭耶!姓風的,你是不是給人家排頭吃?」左天藍回頭看了一 下,深感不忍。
  「你看錯了,左大警官。」
  空氣有幾分凝滯,火藥味十足濃厚,兩個大男人用打量的眼光互視對方的外在條件, 暗自較勁,紛亂的氣流恍若有剝剝電擊聲。
  岡田一夫剛正不阿,英氣勃發,俊逸的五官十分陰美,修長清瘦中帶著一股自負, 完美得像教堂裡的天使模樣,清淨的眼中只有正義。
  而反觀一臉孤傲的風似默眼帶冷沉,有稜有角的臉部線條相當剛硬,內斂的沉穩氣 質教人無法獵規,邪惡地掠奪地面的一切,一副惟我獨尊似地陽陰人群。
  深途的雙眸無可測量,邪氣中隱含一絲光明。
  兩位都是出眾的偉男子,一般女子眼中的焦點人物,足以迷惑女人為他們而生,為 他們而死。
  但是左家專出俊男美女,自動看慣了父親的俊挺瀟灑,小弟的絕美容顏,左天藍認 為他們長相「『普通」,路上隨便一抓就有一大把。
  對感情一事她雖遲鈍,甚至刻意去忽視,但兩個男人間的瞪視她卻無法裝做看不見, 簡直像兩頭鬥牛狹路相逢,禁不起一絲紅巾晃動。
  她開始懷疑帶岡田一夫來見風似默是對是錯,還沒開口就感受到正邪不兩立的颶風 盤旋,久久不散。
  「我不反對同性相戀,但你們一見鍾情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媒人夾在中間很尷 尬。」
  「媒人?!」
  「我跟他同性相……」
  頭一轉,兩人用「見鬼」的表情斜睨對方。
  「瞧,默契多好,連動作都一致,你們上輩子一定是被硬生生拆散的可憐情侶。」 無聊到可以湊成對。
  風似默很忍耐地撇撇嘴。「愈說愈不像話,藍兒,口水吃多了,個性變得和我一般 邪惡。」
  左天藍糾正他,「叫我左警官。」藍兒,藍兒,多難聽呀!
  「是,我甜美可人的左大警官。」他故意在岡田一夫面前親熱的喚她。
  當地盤上出現一名闖入者,身為男性的自覺自然能分辨敵人的味道,警覺地護衛起 自己的珍寶,不為外人所奪。
  「惡!不要害我吐在你的名責地毯上,小小警察的薪水可賠不起。」嗟!真騷包, 一看就知是高級品。
  風似默笑著輕拉她的長馬尾。「憑你我的關係,俱樂部送你都無妨,一張爛地毯不 及你的回眸一笑。」
  岡田一夫眼睜轉深,非常不高興他玩弄左天藍的髮絲。
  「少扯我的寶貝頭髮。」手一揮,她救回失陷的長髮。
  「你不要害我被上級傳去問話,我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比白紙還乾淨。」
  「是嗎?我的寶貝。」風似默盯著她的紅顏,提醒地的口是心非。
  看到惡劣的眼神,她的火氣又冒了上來。「不要叫我寶貝。」
  氣死人了,國父十次革命的精神都能推翻滿清王朝,為何她老是處於下風,被他要 得團團轉。
  論起手腳功夫,在先天體型的差異下,女人當然敵不過男人的手勁,但是要在槍上 較長短,她絕對不會輸。
  可惜不能拿他來練靶,否則他早是槍下亡魂。
  「寶貝怎麼說我怎麼聽,我的小親親。」風似默最愛逗她發火。
  「小親親——」她忍不住了,衝動的一吼。「我要殺了你!」
  就和前幾次交手一樣,左天藍像橫衝直撞的火車頭,一心要擊垮他臉上的笑容,完 全不顧章法,一味地攻擊高出她許多的他的酷臉。
  若是她能稍微定下心,多用辨案抓賊的腦子想一想,不難看出他在進退問的弱處, 縱使不能光榮獲勝,亦能立於不敗之地。
  因為她太輕敵,個性不夠穩定,輕輕一撩撥就暴跳如」
  雷,狠容易就中了他的詭計。
  「別太激動,小心肝,傷了手我可是會心疼。」風似默順勢一握,小小的身軀就落 入他懷中。
  就在他如同往日她想在她唇上偷得一吻,陡地一道拳風掃過,他為怕傷及懷中人, 一個不注意手中一空,火爆俏佳人落入他人懷中。
  風似默很少動怒,但一視那男人的手緊摟著他女人的腰際,嗜血的殺意油然而起, 狂烈的嫉很燒紅了他的血液,他要他的女人回到自己懷中。
  左天藍不管兩個男人的戰爭,她討厭被男人抱來搶去,一個沒有預警的過肩摔,把 正在提防風似默的岡田一夫狠狠地摔出去,難以置信她竟「恩將仇報」。
  這一摔把風似默的殺氣給摔掉了,他忍不住發笑,得意忘形地嘲笑岡田一夫的狼狽。
  冷不防她巴掌一甩,他的笑意頓時化成懼色,換成岡田一夫痛快的大笑出聲。
  「你們兩個當我是什麼?想抱就抱,想摟就摟,小心我頭人賞你們一顆子彈,連充 氣娃娃都沒得抱。」
  要命,為什麼他們不是十惡不赦的大奸徒,這樣她就有插口枝槍,轟掉他們可惡的 大笑臉。
  「好吧!甜心,我不逗你就是了。」狗改不了吃屎。風似默嘲諷地往他的椅子一坐。
  「岡田一夫拍拍灰塵,不待主人招呼就自行往沙發一躍,半盤著腿。「搭檔,這就 是你說的黑幫大哥?」
  「搭檔?!」風似默向她投以怪異的一瞥。「藍兒,獨行俠幾時變成雙槍客?」他 不喜歡她的身邊有他以外的男人存在。
  左天藍還沒來得及開口,岡田一夫已經代為發言。
  「警方辦案輪不到市井小民費詢,況且閣下正是本案最重要的嫌疑犯。」
  「喔!是嗎?」風似默看向張口欲言的佳人。
  「你聽他在瞎說,法律之前人人平等,沒有確切證據指出你涉及此案。」她瞪了岡 田一夫一眼。
  他回以不屑的冷笑。「不要句庇罪犯,藍天幫和赤龍會技勾買賣少女一案,堂堂一 個幫主會不清楚。」
  左天藍不理會他先入為主的觀念,直接問道:「你到底有多少仇人?」
  「你說呢!」風似默用模稜兩可的語氣回道。
  「你給我正經一點,快把藍天幫的內賊給揪出來。」她確定是內賊所為。
  風至野謀殺洪立委女兒洪欣欣一案,在她大姐犀利的辯護下無罪開釋,但因大姐過 度揭人隱私,將洪欣欣不堪的一面披露在眾人眼前,讓洪立委面子掛不住。
  結果頭一個倒楣的就是她,誰教自己有個能幹的姐姐得罪洪立委,他小人地把過失 轉嫁在她頭上,施壓力要警方限期破案。
  去他媽的,這個案子黑得很,一時半刻哪破得了,除非先揪出隱藏在藍天幫內那只 無形的手,不然……唉,命苦哦!
  「住進來,由你來查不是更快。」風似默心懷不軌,想要她待在自己羽翼下。
  很令人心動的提議。「這……好嗎?不怕你的屬下乘機造反,廢了你這個幫主。」
  「我也很想著看他們有多大能耐扳倒我。」他的嘴角有一絲陰狠的笑。
  「我答……」
  左天藍正要答應,岡田一夫率先截斷她的話。「不行。」
  「為什麼不行?」她不悅地敲敲手背。
  「因為你是我的搭檔,有義務協助我逮捕赤龍會來台的成員。」他說得振振有辭。
  「我操咧!迅風特勒小組還有八隻豬在,你怎麼不去我他們麻煩?」尤其是柳宿那 只窮極無聊的「報馬仔」。
  「因為他們不是你,警界的『傳奇』。」岡田一夫用傳奇兩字堵住她的口。
  左天藍在心裡大罵多事的三妹左天綠,若不是她加油添料的渲染,抓幾個小賊、破 幾個小案哪算得上什麼傳奇,全是她害的。
  在這一仗中,岡田一夫似乎佔了上風,但實際上一言不發的風似默更令人心寒,因 為他一雙深沉的眸光透露著高深莫測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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