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纖雲傷心的奔出大廳,她沒想到七年的深情等待換來的竟是傷心,從小她的眼裡只
有冷大哥的身影,一心盼望能成為他的新娘,與他共偕白首。
前些日子冷大哥還特地捎書到江陵,說有要事要協商,柳家上下都盼望他是來提親的,
因為大家都認定冷、柳兩家聯姻是必然的事。
可是左等右等總是不見人影,好不容易從冷家在江陵的分堂,打聽到冷大哥途中遇刺
的消息,心急的她立刻收拾包袱隨大哥前來。
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心裡牽掛著他染血的影子,大哥還笑稱她太緊張了,結果令自
己牽腸掛肚的他竟然.當著另一個女人面前說那只是一句戲言。
那個叫貝兒的女人是長得好美,如同落塵的絕世仙子,對自己任性、蠻橫的刁蠻舉動,
皆能一一容。尤其是她冷然絕傲的氣質,如同雪地裡的朵紅梅,教人不注意都不成。
為什麼自己學不到她對愛情的豁達,又以冷眼旁觀的展露傲人的自信,難怪她可以打
動冷大哥冰封的心,擁有他一生的專寵。
柳纖雲的眼淚不斷的崩堤,使得在楊樹後頭的高大身形心疼不已,風千屈好想擁往她
顫抖的肩頭,安慰著她破碎的心,可是他不能,因為她需要的是另一雙肩膀,不是他,可
是那細碎的哭聲擾得他心痛。
記得她還是個綁著麻花瓣的小女孩時,就愛在莊主身後跟著。當時他曾想這可愛的小
女孩長大後,一定會出落得更標緻。
就在她慢慢的成長過程中,他的一顆心也.漸漸失落,明知道心之所繫的是他人,可
是思念總是不斷的侵襲他,讓他身陷泥沼而無法自拔。
所以他鼓動莊主將柳姑娘娶人門,雖然她的身心屬於他人,但是只要能常看到她的身
影,他就干願了,縱使孤獨一生也甘願,誰知莊主遇到靈黠、動人的貝兒,在主現在已不
願娶柳姑娘為妻。
柳纖雲愈想淚流得更凶,不知不覺的走到西廂的荷花池。夕陽的霞粉灑在粼粼的池水
上,荷花收起了花瓣準備休憩,荷葉在風中鼓動下發出沙沙的聲音。淚眼朦朧的柳纖雲一
失足竟落下池子中。
一道銀色的光芒快如閃電的躍入池中,捉緊懷中的麗人,慢慢的游回池邊。
「你這個笨丫頭,死能解決一切嗎?」風千屈大聲的對她怒吼。
當他看到柳纖雲掉入池中的那刻,心差點停止跳動,腦海裡豐收到的只有救她的念頭,
忘了自己只要施展輕功,掠過池面就可以把她拎起不必弄濕衣衫。
「你忘了這世上還有愛你的親人會多麼傷心嗎?怎麼會得傷害自己?」你可知我有多
不捨。
被冰涼的池水一泡,柳纖雲的理智一下子全回來了,她不該衝動的跑出大廳讓人擔心。
她抬頭一望「風大哥。」
「世上。的好男人何其多?不要一味的把感情投注在莊主身上。」
「風大哥,我……」柳纖雲想告訴他她不是要自殺。
「就算你死了,莊主也不會內疚的放棄貝兒。」
但是你若死了,我會痛苦一生,風千屈在心裡面默念著。
風千屈的話刺痛了柳纖雲的心,她沉默不語的不想解釋,這卻讓風乾屈以為她想不開。
「柳姑娘,你還年輕,將來一定可以遇到一個愛你的好伴侶,千不要輕踐生命。」
「唉!」柳纖雲輕歎了一聲,仰望西沉的落陽。
「柳姑娘。」
風千展想撫平地眉頭的輕愁,想當那個日日陪她迎晨送陽的多情男子,想看到眼中對
他展露的深情,可是這一切也只是空想而已。
「風大哥,我不是自殺。」柳纖雲不看他的說。
「你不是自殺?那麼在池子裡?」
「只是一時失神忘了停下腳步,才一腳踩了個空掉下去。」她不想有人為她擔心,這
才是她的本性——善良。「而且你忘了我懂水性的,這淺池是俺不死我的。」
該死,他意忘了這一點,枉做君子了。
一陣晚風吹了過來,柳纖雲打了個冷顫,風千屈想到兩人都濕著衣衫,他笨投降的想
擁著她回房,免得受夜風一吹染上病痛。
可是手才碰到她,濕透的衣裳直接與肌膚相粘,滑嫩的觸感讓他的手麻了一下,他立
刻跳開兩步,深伯褻瀆了她的純潔。
只是這一拉開距離,柳纖雲豐盈圓潤的曼妙身軀,因為池水而使薄衫透明亮出,紅色
的小肚兜遮不住胸前的春光,修長的玉腿清晰流露出誘人的曲線。
風千屈覺得有一股火在腹中燒著,身體產生些許變化,他半側身努力的壓抑熊熊慾火,
可是那一幕不斷的刺他男性的慾火,一咬牙他縱身一跳。
「噗通!」
「風大哥,你在幹什麼?」柳纖雲驚訝的問。
「沒什麼,天氣太熱了,想泡泡冷水去去暑氣。」
他背著柳纖雲。
風千屈不斷的對自己說要忘了那一幕,可是愈想忘記,那幕情景愈清晰,連冰冷的池
水都壓不住他滾滾的慾火,伯唐突了佳人,只好背對她。
「柳姑娘,夜快來臨了,待會兒可能起風,早點回房換掉濕衣服才不會著涼。」再不
走他可要撲上去了。「
「風大哥,你呢?還不走?」柳纖雲體貼的問。
「一會兒我就上去。」
「那風大哥,我先回房去了。」
「嗯!別再胡思亂想了。」風千屈不放心的又叮囑。
柳纖雲帶著淡淡愁緒轉身離去,她該好好的想一下,理清自己多年的情感,盡量的控
制失緒的心湖。
等到柳纖雲的腳步遠了,風千屈才敢從地中爬起,冷風氣吹指澆熄他的慾火,他苦笑
看著自己一身的狼狽,咒罵著該死的池水。
「叩!叩!叩!
門上傳來清脆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冥思的柳纖雲。她輕踩蓮步走向房門,打開一看
竟是……
「柳姑娘,你晚膳沒去飯廳,怕你餓著,就順道到廚房拿了些食物。
風乾屈有點緬腆的拿個托盤.如果上面只有食物他還不會覺得難堪,可是貝妮那個不
講理的女人,居然拿了個古董小花瓶,上面還插著一朵不開的荷花,硬是要他送。
「風大哥,怎麼會是你?
柳纖雲的問話讓他一下子熱血衝上了頭,都怪那個病狂的女人,一直在耳旁叨念著,
害他的心七上八下的擔心她會想不開,以斷食來自殘。
風千屈想不透自己哪裡露了餡,他和柳姑娘還沒同時出現在她面前怎麼她會掐指一算
不成?
多年來他以沉默寡言來掩飾自己的感情,連莊主和諸位兄弟都未曾察覺,他也以為自
己偽裝得很成功,到底是哪裡做錯了,讓她一把揪住尾巴?
「呃!想來看看你心情平復了沒?」風千屈不知道該如何追求女人,只有閒扯一些莫
名的話。
突然他又想起在回廓把托盤交給他的貝妮說的話
「男子漢大丈夫,想愛就要去追,不要怕失敗,要有勇氣去嘗試,總比看著她投入別
人懷抱中好。鐵杵能磨成繡花針,癡女怕纏郎,纏久了就是你的。
「趁她現在正處於低潮期,得趕緊乘虛而入,一舉攻進她寂寞空虛的心房,讓她產生
依賴感。追女人臉皮一定要厚,不要臉的男人才能抱得美人歸,否則你只有一輩子看人喝
湯吃肉的份。」
「風大哥、風大哥!」
柳纖雲的輕喚聲,把風千屈的思緒拉了回來。
「呢!柳姑娘,你說什麼?」
柳纖雲淡眉輕蹙。「風大哥,你是不是著涼了,怎麼我連叫你好幾聲都沒聽見?」
「不是,是剛好想到一些莊務。」風千屈編了個謊。
「哦!最近斜封山莊好像發生不少事。。」
「在控制之中無大礙,對了,趁熱把飯菜吃了。」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人是鐵飯是鋼,怎麼可以不吃?」這句話好像是那個女人說過的,風
干屈搔著後腦。
「噗嗤!」
柳纖雲將視線移到托盤上時,那朵鮮艷欲滴的荷花令她忍不住發噱,一個大男人也有
如此細膩的心思,幸好夜太暗了,不然一定很好笑。
柳纖雲的笑容令風千屈眼睛一亮,著為迷的沉醉在她的笑聲中。
「風大哥,沒想到你也不溫柔的一面。」
「這……這……」
談個情這麼困難,尤其是她笑中的風情,讓風乾屈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開口。
此時——
「他好笨哦!」
貝妮在黑暗中被突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原來是剛梳洗完畢的龍推,嗯!她滿意的點頭,
龍家的血統真的很優秀,男俊女美從不偏失。
「小聲點,老祖宗,驚擾了他們可沒戲看。」
兩人就這樣趴在柳纖雲屋外的大樹上靜靜的觀賞。
「風大哥。」柳纖雲撥弄著食物,不意的淺啄。
風千屈不知該如何才能把心中的愛意說出來,看到柳纖雲眼中無邪信任的眼神,心中
一陣交戰,結果他決定把事實說出來出來,「那食物和花都是貝兒的傑作。」
「笨上加三級。」
「該死的豬。」
黑暗中馬上傳來兩句低咒和不屑的聲音。
「啊!貝兒?!」柳纖雲一聽到這個名字,心低落了。
「柳姑娘,你怎麼了?」風千屈關心的問。
「她為什麼要叫你送來,內疚嗎?」
什麼跟什麼?愛情要兩相情願的,我幹麼要內疚?
貝兒在心裡數著。
「不是、不是,她是要幫我。」風千屈急著說。
「幫你?幫你什麼?」她能幫風大哥什麼事?
風千屈豁出去了。「幫我追你。」
「什麼?風大哥你在開玩笑吧?」柳纖雲吃了一驚。
「不是開玩笑,我真的很喜歡你。」
「是那個貝兒叫你來的?」
「是的,但是我的心也一直催促著我的腳步來見你,貝兒的推動只是一個藉口而已。」
原來也是「惦惦吃三碗公」的腥貓,貝妮哼了一聲。
「你怎麼可能愛上我?」
「你溫柔、善良、美麗、可人,只要是男人沒有不被你出眾的氣質給迷住的。」
「世上還有這麼一個我愛的男人不愛我。」
風千屈衝動的握著柳纖雲的玉手。「忘了他吧!我一定會用全部的生命來愛你,只愛
一人。」
柳纖雲抽回手,一時之間亂了頭緒。先是自己愛的男人拒絕她的愛,然後一向現為兄
長的男人向她吐露愛意,她苦笑著理不清紛亂的心。
「忘了他,好難。」
柳纖雲心煩的推開窗子。
樹上的兩條黑影縮了一下,深怕被人瞧個正著。
「沒關係,我等。」
「值得嗎?」柳纖雲淡淡的問道。
「值得,反正那麼多年都等了不在乎這一時。」
「風大哥,你—……唉,教我怎麼還?」
「還?愛情沒有討價還價,我只是想愛你。」
講得真好,貝妮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給我時間把這一段感情沉澱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夜深了,風大哥請回吧!」
雖然沒有明確的回答,但風千屈已經滿足了,至少他有機會把心底深藏多年的情意,
傳送給心愛的伊人知曉。
「好吧!吃完了以後早點睡,別再亂想了。」
風千屈順手把房門關上,彎了個角,兩個身影躍了下來,他以為是外賊人侵,一看竟
是這兩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小姐子。
「嘿!嘿!嘿!風大情聖,你後段的表現不錯哦!」
「前面太爛了。」
「爛得想K你。」
K?什麼玩竟,八成又是她那時代用語。
「兩位,夜深露重,早點就寢。」說完他便轉身離去,忘了是誰給他表白的勇氣。
「過河拆橋的傢伙。」
「會有報應。」。
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女人互看一眼,有人要遭殃了。
挽花閣內綠意盎然,新栽的紫籐花已蔓竹架,吐蕊含苞的等候知音人訴情,風雲輕,
亭園閣瓦事留著幾隻飛歇的候鳥。
在這清雅優閒的時刻,理應焚香彈琴,一解深閨寂寞,可是笑聲直入雲霄,驚擾了許
多風月。
「大嫂,你說的可是實情?」琉璃眉間帶笑的問。
「句句實言,可借你沒親眼目睹。」
「呆頭鵝!」龍雅下了評語。
「老祖宗,風千屈的表現其不錯了,至少比某位姓向名景天的慢郎中好多了。」
「男人,蠢。」龍雅的意思是這個男人一樣的蠢。」
「大嫂,你就別取笑我了。」
「是呀!人家都上門提親了,還不算太笨。」
琉璃含笑低頭,頓上飛兩朵紅雲,眼角含著幸福的光彩,一副新嫁娘的嬌羞柔擬狀。
「對了,那天你和向景天朝顏居之後,一又去哪詩情畫意的地方談情說愛?」
琉璃嬌嗔了一下。「大哥陪我到河畔旁的柳樹下閒聊,我們沒有做逾矩的事。」
「失望。」龍雅臉上寫著孺子不可教也。
「唉!虧他自認聰明絕頂,卻沒料到小女兒的心事,人家可是懷春的少女,正等待熱
情的滋潤。唐朝的民風開放,滿街都是薄紗淺披的妖饒女子,你若不看緊點,小心三妻四
妾來爭寵哦!」貝妮故意這樣說,讓琉璃一陣心慌。
「天哥才不是那種人呢!」
「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天哥,好親密呀!琉璃妹妹,所謂人不可貌相。」
「天哥他說這一生只要我當他的妻子就足夠了。」
「哦!原來他也會甜言蜜語。」
貝妮和龍雅交換個暖昧的眼神,琉璃從兩人的舉動才得知自己說溜嘴,氣呼呼的鼓著
腮幫子,煞是可愛俏皮,真是美人多風情。
「大嫂,你真壞,這樣套人家的話。」
「沒辦法,向景天的嘴像蚌殼一樣,半天撬出一句話來,悶死了,還是你比較好玩。」
「大嫂,二哥最近好像心情不好,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回來,滿身還沾上濃郁的脂粉
味。」
琉璃眉鎖輕愁,憂慮的向貝妮傾吐。只是這件事貝妮也無能為力,總不能把她剖成兩
半分給他兄弟,她相信時間會治癒感情的傷口。
「冷玉邪生性貪花好色,八成是間青樓妓院又來個傾城名花,他冷二少沉醉在溫柔鄉
裡正不亦樂乎。」貝妮安慰她說。
「可是他很少喝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許是碰上絕世艷妓了。」
「是嗎?以前二哥是風流愛笑,大哥則不苟言笑的冷眼待人,現在正好相反,真教人
不解。」
「又在說我壞話?」冷天寒爽朗的聲音傳進挽花閣。
「大哥。」
「天寒,事情都談好了?」
「娘子親自出馬怎可不成?」
冷天寒在前前廳和向家談論著兩家的婚事,過程非常順暢,因彼此早已熟識所以交談
甚歡,一下子就定下小倆口的婚期。
婚事一談妥,冷天寒就捺不住相思之情,直奔挽花圖而來。
彎身把貝妮抱起讓她側身在懷中坐著,低頭在發側旁淺啄,不顧一旁害羞的琉璃和愛
看好戲的龍雅,冷天寒將唇印在貝妮粉嫩的紅艷上,盡情的肆慮翻攪。
「看吧!這才是男人本色。」龍雅發出一聲讚賞。
「真是羞死人了。」琉璃半著臉又好奇的偷瞄著。
「以後多找向景天練習好了。」
「雅兒,你怎麼和大嫂一樣愛捉弄人?」琉璃撒嬌似的跺了一下腳。
「羨慕嗎?想知道各中滋味,叫你的天哥教你」
貝妮輕舔著紅腫的唇,微霞的紅暈、迷醉的星眸,讓冷天寒忍不住的品嚐,他開始後
悔答應她的要求,要不然他現在就有藉口抱她回房溫存。
「失火了。」龍雅在兩人耳旁大喊著。
然而跳起來的卻是對男女情事一無所知的琉璃。
「哪裡失火了?」
先是悶聲小笑,接著是無法抑制的大笑,一時之間冷家兩兄妹,一個是難掩激情的緬
腆轉頭,一個是茫然無知的看著兩個笑得猖狂的龍家姑娘。
「怎麼回事?」琉璃還傻傻的問。
「這……這以後你就會知道,景天會教你的。」冷天寒不好意思將床第之事說於未解
人事的妹妹聽。
「是呀!這件事也只有人的天哥可以教。,」
貝妮順著冷天寒的話尾講,企圖挑起她的好奇心,進而產生學習之心,到那時就多了
個洗冷水浴的癡情男子。
「真的嗎?」
「當然,不信你找他教你。」
「貝妮,你別教壞琉璃。」冷天寒含笑的用鼻子磨蹭她細滑的肌膚。
「所謂長嫂如母。這種事當然得由我教她了。」
冷天寒的笑意斂去。「你有經驗?」
「如果我說有,你是不是想把我休了?」
冷天寒的拳頭收了又放,最後是釋懷的表情。「只要我是你生命中最後一個男人。」
貝妮捶了他胸口一下。「男人哦!只准自己拈花惹草,卻偏偏想娶個黃花大閨女為妻,
不公平嘛!」
冷天寒急著辯解。「以前那都只是逢場作戲的生理慾望而已,絕無間雜任何男女私情
成分在。」
「說說而已,看你急得滿頭大汗,為吧!在我們那個時代這方面是很開放的,甚至還
有書本介紹。不過本姑娘是寧缺勿濫,便宜你了。
冷天寒的愛意又深了一層,他總是覺得自己愛不夠她,當他自以為心裝不下溢滿的情
意時,貝兒又會多舀一勺深情將他淹沒,而他心甘情願溺其中。
這時琉璃才慢慢的從他倆的對談中,知道龍雅剛才的意思,看她又滿臉含羞帶怯的小
媳婦樣,真像朵清晨沾露的早荷,難怪有江南美女之稱。
晚過後,各自回到居所,冷天寒也摟著貝妮回到迎月居,只是兩並未同床而眠。每次
冷天寒都忍不住熊熊慾火回到迎月居的側房安歇,把主房讓給貝妮。
「貝妮,我們把婚期提早好嗎?」
冷天寒渴望的向貝妮懇求,因為他快受不住慾望的折磨,冷水已經快壓不住他腹中的
火燥。
「怎麼?你想反悔呀?不管啦!人家一定要在秋霜那日成親。」
「可是我……」
「別忘了還有,個柳纖雲待處理哦!」
「我跟她的沒有什麼。你一定要相信我。」
貝咯咯笑的倒在冷天寒懷中,隔著衣服在他的胸前畫著圓圈,冷天寒的胸膛急促的上
下起伏著,不斷的從口中呼出熱氣。
「別緊張,我是想幫她配個好夫婿而已,免得外人說你只見新人笑,未聞舊人哭。」
「你裡的人選是誰?」冷天寒的呼吸開始不穩了。
「風千屈。」貝妮將手伸進他的衣襟。
「他?可能嗎?」
冷天寒話一起,胸前的衣襟已經被貝妮扯開,她將臉靠上去,用溫暖的臉頰在他胸膛
上廝磨著,冷天寒的腹中開始燃起一把火焰,自製的想推開貝妮。
「貝妮,不行,我們尚未成婚。」
「你不想要嗎?你忍得到秋霜之後嗎?」
貝吐著氣,語帶蠱惑的媚意挑逗著冷天寒,引起他陣陣慄然的快感,他全憑她的愛意
控制住,不撲倒她。
「對你的名節有損。」
「你會拋棄我嗎?」
「當然不會。」冷天寒勉強的吐出四個字。
「我們也只是在成親前提早度我們的洞房而已。」
貝妮的舌尖在他的胸前漫遊,慢慢的解下身上的羅紗,將冷天寒寬大厚實的手放在自
己胸前柔軟處,此時冷天寒血脈憤張,他再也顧不得禮教節數,吻住了貝妮邀請的紅唇,
兩人倒向身後的軟床,進人激情的慾火之中。
芙蓉帳裡傳出陣陣的愛語,不進的夾雜著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在最後的幾
個衝刺下,冷天寒把全部的愛意射向貝妮,全身乏力的癱在她身上。
略做休憩了一會,冷天寒才憶起自己沉重的負擔,一個翻身讓貝妮伏在他光裸的胸前,
手指輕柔的撥開她汁濕的秀髮,舔去她額角的玉露。
「對不起,弄痛了你。」
貝妮聽到這句話,就想起小說裡的對白,不經意的笑了起來,笑聲在胸腔中震動,使
兩人緊貼的肌膚又燃起一股燥熱。貝妮可以明顯的感受一身軀底下的慾望。
「啊!你多休息吧!不然明天會全身酸痛。」
冷天寒胯下腫漲著,可是他知道女人的胴體禁不住一再的需索,尤其是處子之身,他
不想傷害心愛的她,所以權力的強忍著。
「反正一次是痛,兩次也是痛,乾脆就讓它痛吧!」
在貝妮的歪理的熱情的撫摸下,冷天寒拋去理智,完全盡情的享受貝妮的柔情蜜意,
縱情終宵,直到東方天肚白,兩人才滿意疲累的相擁沉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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