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妮看著後面兩個拖油瓶,不免有點生氣,身為主子的她竟然慘遭兩個丫環的威脅。
以前被兩個姐姐威脅是迫於無奈,人家比她早出生又有什麼辦法?可是這兩個丫以下
犯上的要脅主子,這……這就太過分了。
誰都自己怕死了那一堆補品,若不依這兩個丫環的要求帶她們上街,下次她們就不幫
自己消耗那些補品,唉!三聲無奈呀!都怪自己教育太過,造了兩個惡魔來討債。
「大嫂,你看這條手練好巧,手工真細。」琉璃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對每一項
事物都覺新奇。
貝妮見琉璃興高采烈的模樣,就知道自己做對了,看她像個孩子似的東摸西瞧,完全
拋去羞怯的保守面貌,呈現她這個年紀的風采,想自己十七歲的時候已經大學畢業了。正
在修碩士論文。
「大嫂,這東西能吃嗎?好臭哦!」琉璃掩著鼻子。
原來她逛到臭豆腐的小攤耶,,看她身後的向景天一臉嫌惡的表情,勾起貝妮潛伏的
惡性因子,不然就在枉費她纏著冷天寒命令向景天當琉璃護衛的苦心。
「這東西可是人間美味,聞起來臭,吃起來可香著,不信你試試看。」
貝妮吃喝著老闆來上幾盤,加了點辣椒醬就當街吃起來,也不管她穿著華服站在一個
偉岸男人身旁,琉璃見狀也小小的遮著口,慢慢地咬上一口。
冷天寒看她無視眾人的眼光,率性的做好自己的態度,不免想到自己。在莊裡不戴面
具他尚可接受,可是到街上卻又是另一回事。
奈何她就是拗不過孩童的尖叫聲,他羞得想轉身就跑,可是貝妮一直堅定的握著他的
手。
把力量不停地藉由手溫傳送給他。
也許接收到貝妮傳輸她的勇氣,他漸漸地不在乎別人的言語,貝妮的魅力也改變週遭
人的眼光,除了一剎那的詫異,眾人似乎了不再以他那張殘臉為訝,反而主動的靠近來兜
售商品。
其實冷天寒一出現時,大家都被他的臉嚇了一跳,再加了他的氣勢教人不寒也難,可
是看他不停地被身旁絕世的美女吆喝去的窘狀,戒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而且看他臉不時浮起的笑容,減緩那剛硬的線條,看起來不再那麼教人害怕。商人的
眼光是稅利的,見他對身旁的美女的嬌寵疼惜和那一身上等的衣飾配戴,出手必定闊綽,
於是他們紛紛上前兜售女人的花粉首飾。
「向景天,那一盤是你的,別忘了吃光它。」見向景天不動的站在一旁,貝妮豈會放
過他。
「謝謝貝兒的好意,你吃就好了。」向景天祐怕的。
「不行,你看冷天寒都吃了,你怎麼可以不吃?況且連琉璃妹妹也都吃了。
「今天的胃有點怪怪的,神秀特別囑咐我別吃太油膩的油炸品。」向景天自認聰明的
搬出大夫的金玉良言。
「庸醫的話哪能聽?龍神醫說吃就吃,你看琉璃妹妹都夾起第三塊了,琉璃妹妹,好
吃嗎?
琉璃不敢望向向景天,只是略微的點了一下頭,表示大嫂的話她有聽見,眼神則假裝
專注在豆腐上。
「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琉璃妹妹你就把手上的那塊豆腐喂結向『哥哥』吃。
「小姐,你別鬧了,這是市集。」伴月小聲的在她耳朵道。
「大嫂!」
琉璃羞紅了臉,一塊豆腐就這麼夾著,吞也不是放也不是,不知所措的低頭望著繡花
鞋上的蝴蝶。而向景天只能苦笑地忍受貝妮的調侃。
「怎麼?嫌冷家小姐的豆腐不好吃嗎?那你想誰家的『姑娘』的豆腐呀?」
這一語雙關的話倒都向景天不安,深怕琉璃誤會,敝扭地彎下臉腰把筷子中的豆腐一
口咬下,皺著眉硬是把它給吞下去。
「原來你喜歡吃冷家小姐琉璃的豆腐呀!」貝妮故意提高音量,讓所有人聽到。
四周傳來笑聲,伴月還差點被豆腐噎死,蟬兒只好一邊笑著幫好捶背順氣,而冷天寒
也揚起笑意。
「大嫂。」琉璃臉紅的拉著貝妮的衣袖。
貝妮刻意曲解她的用意。「一塊還不夠呀?琉璃妹妹,向『哥哥』看咱們琉璃妹妹對
你多好呀!所謂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無三不成禮,無四不成意,乾脆這剩是的五塊
豆腐了叫琉璃妹妹喂吧!剛好湊成六六大順如何?」
一旁圍觀的人群正等著看好戲,一時也忘了畏懼和而靠近冷天寒。
向景天看琉璃已經蓋得快掉眼淚,內心心疼不已,二話不說就把貝娠手中的盤子搶去,
一古腦兒往肚裡塞,連它時什麼味兒都感覺不出來。』
「哇!琉璃妹妹的豆腐好吃吧!」貝妮此刻的笑臉,和地大姐簡直如出一轍。
向景天這下可慘了,能說不好吃嗎?他偷偷的瞄了琉璃一眼,見她也偷偷的望了自己
一下又害羞地低下頭,他只有硬咬著牙上斷頭台。
「好吃。」
「各位客官聽好了沒,斜劍山莊的向景天說冷琉璃的豆腐好吃,贊成的請鼓掌。」
眾人響起熱烈的掌聲,這下子兩人的關係想擦乾淨都難了。貝妮這招公然的把兩個牽
在一起的絕技,真教人歎為觀止。
「向『哥哥』,好吃的話,以後得多吃一點。」貝妮拋給他一個暖昧的眼神。
向景天一下子變成眾人的注視的目標,他胸口有點熱,額頭也冒出汗。
冷天寒實在不想破壞貝妮的好意,可是見兩個當事人都快被蒸熟了,全像紅番茄一般,
他不得不替他們解危。
貝妮接收到他的迅號,「心想也好,這次玩得也差不多了,再玩下去琉璃妹妹真的會
哭,而向景天一定會掐死她。
「好吧!咱們飲茶去,下次有空再出來吃豆腐。」
貝妮挽著冷天寒走前頭,伴月和蟬兒笑著跟上去,向景天則站在那等著琉璃移蓮步,
眾人見正角兒都走了,人群了一哄而散,各自回自個的攤位去。
一進朝顏居,小二就客氣氣的迎了上來,一見兩位美麗的仙子駕臨,眼睛睜得大大的,
半晌說不出話來,氣得兩位護花使者想賞他一拳。
「小二哥,請給我們一個幽靜的位子可好?」貝妮如黃鶯出谷的嗓音迷得小二直點頭。
「仙子這邊請。」小二完全遺忘了後面那四個被忽略的人。
冷天寒和向景天對看一眼,霎時只見向景天一把拎住小二的後領子往後拋,冷天寒則
上前坐在貝妮身邊,伴月氣惱小二的眼拙瞪了他一眼,蟬兒則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以示報
復。
老闆在櫃台看得一清二楚,深怕得罪客人,立刻堆橘一臉笑容,上前服務茶點,但眼
神還是會不受控制的瞄向那兩位美若天仙的客人。
不少朝顏居的客人了受這兩位美女的絕色容貌吸引,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要是一
接觸到那兩對殺人的眼光,自動的把視線收了回來,但喝采的速度比以往慢多了。
有人羨慕著、有人嫉妒著,但大部分的人都為了冷天寒身旁的美人兒感到委屈。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有人不小心地念出這一句話。
冷天寒凌厲的一瞪,貝妮反倒輕笑出聲。「牛糞養分夠,花才開得更加鮮艷美麗呀!」
這下向景天也大笑出來,真好的比喻,莊主真是撿了個寶。
突然,一陣爭吵聲音吸引貝妮的目光,她看了一個年約十一、二歲小乞兒在門口和小
二拉拉扯扯。不知為什麼好注意到小乞兒眼中有道超乎年齡的慧光。
「小二哥,我家小姐請這位小兄弟賞臉一道入席。」伴月遵從貝妮的指示恭敬的把小
乞地迎進來。
「喂!是你們要請我呀?」
小乞兒一進門便往位子上坐了下去,眼神自然地落在貝妮的身上,她自個兒不知為什
麼?只是覺得很親近。
冷天寒看見小乞兒的視線一過停留在貝妮身上,突生一股不悅,即使他小得像剛斷奶
的娃兒,眼神令由得一沉,直盯著他,小乞地感受到殺氣回頭一望。
「哇!好俊的臉。」
就在大家被她嚇一跳不知她指的是誰時一貝妮失禮的趴在桌上大笑,一點淑女風範也
沒有,一引得眾人側目。
「哈!哈!哈!小妹妹,我喜歡你,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交你這個朋友,我叫龍貝
妮,你叫我貝妮好了。」
貝妮以現代禮伸出右手,小乞兒也沒遲疑的握住她的手,好像知道她的意思,這又惹
來一陣側目。
「我叫龍雅。」小乞兒用童稚的嗓有說著。
桌上的人好不容易才從先前的狀況回復正常,一聽到她是個女娃兒,一口茶就便住了,
忙得咳嗽清喉。
貝妮替大家解說:「她和我同宗,單名一個雅字,雅兒。」
「姐姐,你長得不但漂亮而且聰明,跟我一樣獨具慧眼,懂得欣賞好東西。」龍雅意
有所指的看向冷天寒。
這下子五個懵懂的人知道她的意思,難怪兩人臭味相投一見如故,原來欣賞的角度是
這樣獨特。冷天寒成了眾人的研討對象。
「你們看夠了沒有?」冷天寒惱羞成怒的喊。
「莊主,你這張臉真是愈看愈夠味。」向景天批評了一下,啜飲一口熱茶。
是呀!大哥,仔細一瞧也長得很俊俏,除了那一小塊疤痕。」琉璃大哥真的不醜。
「莊主,你比以前好看多了,一點也不恐怖。」蟬兒小孩子天性的口無遮攔被伴月捏
了一下警告她別多話。
「你們……你們太虛偽了吧!」雖然他們的話讓冷天寒心喜了一下,但他的外表還是
裝得很酷的模樣。
「虛偽?不會呀!他們說得很真。」龍雅大口的吃著酥餅,喝著香香的龍井。
「雅兒,你叛家了」貝妮看她的穿著突的問了一句。
伴月驚呼,「什麼?你背叛家門?」
「離家出走。」龍雅和貝妮異口同聲的說。
「看來你們真的很合,不但欣賞角度相同,連遣詞用字都超乎凡人所能理解的範圍。」
向景天風雅的一笑。
「智慧的人有心眼看世間,愚昧的人用肉眼望紅塵,看來你倒是長了一雙肉眼。」龍
雅的意思是指向景天笨,但她的話引起貝妮的注意,因為這一句話正好記載在龍氏家族的
第一頁。
「向大哥,她是不是在罵你愚昧?」蟬兒問著。
「人人都說你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但願生兒愚且魯,無炎無難到公聊,人還是笨
一點好,貝妮吟頌著詩詞,暗諷著向景天。希望他像蟬兒一樣裝不懂才不會惹人嫌。
「說得好,姐姐。」龍雅拍手叫好。
「哪裡,謝謝讚美。」
「大嫂,向大哥人很聰明,他……他不笨啦!」琉璃捧著茶杯,不敢看眾人盯著茶紋
說著。
向景天本身倒不在意她們的冷嘲熱諷,他自知難敵貝妮鋒利的劍舌,但琉璃為他辯解
的話,讓他心頭流過一道暖流,內心竅喜不已。
「人家說臂時是向內彎的,一點也不錯,琉璃妹妹這個內心可真是扮得相當成功。」
「沒眼光。」龍雅對她的識人不清而咕噥。
「貝兒,你一定要這樣消遣我和冷姑娘?」
「還未拜堂就同聲氣了,這樣吧!向景天你明兒個就差媒人上門提親好了,婚期就定
在和我們同日,人多熱鬧點。」
冷天寒看了一下好兄弟向景天,低頭問了一下妹妹的意思,這門婚事他覺得滿合適,
彼此互有愛意存在。
「大哥,你怎麼跟大嫂一樣壞,人家不來了。」琉璃說著羞澀的蒙面離去,向景天也
跟關隨護在後。
「向景天,別忘了差媒人上門呀!」貝妮在她的背後喊著。
向景天回過頭來,做了一個謝了的眼神,然後隨著護「妻」去也。
「你哦!這麼設計他。」冷天寒溺愛的用手點了貝妮的鼻頭。
「沒辦法,誰叫你這個莊主太忙了,我只好委屈的幫你出清存貨,免得莊裡的曠男怨
女太多。」
「曠男怨女?真虧你想得到這詞兒。」冷天寒發現自己愈來愈愛她了。
「雅兒,你想到哪裡流浪?」貝妮問著。
「隨緣嘍!」龍雅瀟灑的揮揮污髒的衣袖。
「斜劍山莊如何?」
「好玩嗎?」
「任你玩,包括人。」貝妮眨著眼把山莊的人出賣。
「成交。」龍雅污黑的臉上閃著鬼崇的光芒。
冷天寒背脊一涼,他似乎覺得科劍山莊快要有場大劫難,而這個始作俑者八成是這個
小不點,他開始為莊裡的人祈禱著。
冷天寒輕笑的把貝妮的摟緊,在她耳旁暱喃著情人間的愛語,現在他是全世界最幸福
的男人。龍雅則一邊東瞧西看的尋找戲耍的對象,一邊視若無睹兩人的愛。
「天寒,你的面具呢?」
「冷大哥,你的面具呢?」
冷天寒聽到熟悉的聲音,高興的抬起頭寒暄。「玉堂,織雲,你們來了。」
一個卓倫孤傲的修長身,旁邊站了一位娉婷阿娜的美麗少女,她用哀怨的眼神注視關
視著冷天寒懷裡的貝兒。
柳玉堂察覺了妹妹的心思,也為冷天寒中的佳人動心,只是兩人親暱的相擁,似乎超
出一般禮數,令人質疑她的來歷,可是她的氣質出眾不像是煙花女子。
「天寒,這位姑娘是?」
「貝妮,我的未婚妻。」冷天寒自然地說著。
柳玉堂扶住妹妹搖搖欲墜的身子,把心中那份悸動收回來,所謂朋友妻,不可欺,就
把它當成一份遺憾吧!
「他們是?」貝妮早就看出那女子眼中的依戀。
「柳玉堂,我的同門師弟,織雲,我的好妹妹,他是一對出色的兄妹。」
冷天寒怕貝妮知道他曾有意娶織雲為妻,所以故意把關係挑明,免得她生氣。
「你只是當我的個妹妹?」柳織雲忍著淚說。
冷天寒在眾人目光下點頭,他之曾想娶織雲的緣故是因為她是貝兒之前推一不怕他臉
殘的女子,而且這麼多年來對他深情不減。
這次下江陵的原因正是要上柳府提親,誰知途中生變,讓他遇上一生摯愛的女子,雖
然心中對她有愧,但為了貝妮他一切都可以割捨。
「你騙我的吧?冷大哥,你說我長大娶我的。」柳織雲語中已出現哽咽。
「那只是一時戲言而已。」這句話他是對貝妮說的。
「一時戲言?你說一時戲言,為了這句戲言我苦等了這麼多年,我長得不夠美嗎?」
柳織雲和冷琉璃一樣,都是江南四大美女之一,艷名遠播。王候交相爭相追求只為博
美人一笑,只是她一顆全繫在冷天寒身上。
小時候柳織雲崇拜冷天寒,七年前長安別宛起火時,她才十二歲。當冷天寒冒著生命
危險來救她時,她就決定此生非他不嫁。
每次只要看到他臉上的疤痕,那份愛戀更加深了一點,因為那是為她而受的傷,是屬
於她私人的記號。所以她努力學習女子應習的一切,想把最好的一面都給他。
「你當然很美,只是我沒有那份心動。」
「為什麼?為什麼這句話你不早幾年說?為什麼你要讓我懷著希望等著你?為什麼?
為什麼?」柳織雲淚雨直下的問為什麼。
「因為貝兒。」冷天寒深情地看貝妮。。
「對不起。」貝妮也只能對她說抱歉。
「對不起?你賃什麼對我說對不起?都是你,都是你搶走最我的冷大哥,我恨你!」
說著她抽出腰間的軟劍,直指著貝妮的咽喉,眾人都沒料一向溫柔的柳織雲竟然有些
舉動,一點也沒有防,劍氣一到,嚇壞了廳內的人,尤其是冷天寒一顆心都冷了。
貝妮從小就在江湖道上長大,在嚴厲的訓練過程中,也有一道專防小人暗算的訓練,
只要身邊一有風吹草動,她都能本能的閃避。
貝妮一個後仰下腰,避開了她致命的一擊,以七分的力道一劈,左手反身一握,腳一
勾,哪把軟劍就架在柳織雲的脖子上,一氣呵成的俐落讓人傻眼。
「你跟他的恩怨找他算去,變心的又不是我,賃什麼要我替他的的負心挨一劍?」說
著她推開柳織雲的身子,手中的軟劍一拋又回到柳織雲的手中,她的話勾起柳綠雲的一線
希望。
「你要把她讓我?」
「不!」冷天寒回過神來一聽,立即替貝妮決定。
貝妮看了冷天寒一眼,令他毛骨悚然。「隨便,你要儘管拿去,只要他不反對就行。」
「貝地,不准你把我送人。」冷天寒怒吼著。
「真的?」柳織雲的臉上多了份喜悅的笑容。
「我們那裡有句話,不要為了一顆樹而放棄整座森林。」貝妮冷淡的說,就像以前的
她。
「你敢放棄我,天涯海角我都會追著你不放。」冷天寒冷冷地大聲咆哮。
「別忘了,有個地方你追不到,『我家』。」
冷天寒的臉白得像一張紙,他知道這句話的意思,難道他注定得不到幸福?不,他不
要,失去貝兒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姐姐,你幹麼嚇他,看他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小心你相公掛了,就得守活寡了。」
龍雅看不下去的開口道。
「雅兒,你真多嘴,你不覺得這樣的玩法很刺激嗎?在大家被我耍得一愣一愣的,真
好玩。」
「貝兒,你不會離開我吧!」冷天寒語中有一絲乞求。
「自始至終你那只耳朵到我要離開?」
「笨蛋何其多,冷家有一個,這麼白的話也聽不懂,姐姐是要你快刀斬亂麻早點跟那
位柳姐姐說明白,畢竟你才是要作決定的人,還有柳姐姐,姐姐的意思是叫你放棄冷哥這
棵樹,外面有一面森林等著你去砍。」
龍雅把一團亂拔出絲了。
龍雅的貝妮互相交換一個會意的眼神,沒想到她們的個性倒是挺像的。
柳織雲看到冷天寒決然的表情,她知道他想說些什麼,可是她不想接受的後退。
「織雲,對不起,是我辜負你。」
「不,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柳織雲捂著耳朵,拒絕接受這事實。
「織雲!」柳玉堂不忍心的扶著妹妹的肩頭。
「冷大哥,我願意為妾,只要你肯讓我待在你身邊,我願意做小服侍你和姐姐。」柳
織雲委屈求全的願屈為小。
「我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貝妮的意思很簡單。她寧可換一個男人也絕不與人
共夫。
「織雲,冷大哥這一生只愛一個女人,除了貝兒誰也不要。」冷天寒明白的斬斷柳織
雲的癡戀。
柳織雲心碎的掩面哭泣而去,一道快速的身影尾隨在後,在場的大概只有冷眼旁觀鐵
貝妮和龍雅看到,貝妮微征關唇角冷笑,風千屈,原來你也是悶騷的。
「玉堂,這件事請你原諒。」冷天寒說著。
「這件事怎麼能怪你,感情的事誰了拿不準。」柳玉堂,他心想,若是我也會挑貝妮
這樣聰慧,冷靜又兼有美貌的女子。
「哎呀!這小乞丐從哪來?怎麼全身髒兮兮的?」
鐘神秀剛入廳就看到了這小乞丐。
他這話激怒了龍雅。「醜男人,吃大蒜了嗎?怎麼滿嘴臭東西四溢,比乞丐我身上的
髒污更臭。」
「我哪有臭?像我這般玉樹臨風的翩翩男子,可是人見人愛的……」鐘神秀還在自嗚
得意的吹捧自己。
「小相公。」龍雅替他下了結論。
「你這個小鬼,不懂的欣賞,真正的男人就像……」
「他。」龍雅沒讓他講完便指著冷天寒。
鐘神秀愣了一下,「現在的人都瞎了眼嗎?莊主的身價怎麼一下子升得這麼高?」
「因為我有心。」龍雅指她用心眼看他的內在。
「難道我就沒有心不成?」
「庸醫,你不可能鬥得過她。」貝妮不吝嗇地指出。
「原來你叫庸醫呀!難怪難怪,真是人如其名。」
「小乞丐!」鐘神秀氣得住她胸前一推。
「啪!」好響的一聲。
除了貝妮和冷天寒不意外,其他的兩人都嚇呆了,尤其是鐘神秀,他還可以感受到那
污穢在胸前,有著柔軟溫暖的觸感,這小子竟是「她」?
貝妮忽然對他們倆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她閉上沉澱記憶,龍氏歷代
祖先的族譜在她的腦海中翻動,突然身子一僵。
「怎麼了?」冷天寒關心的一問。
貝妮希望她的猜測的是錯誤的,她走到兩個人之中間,用著有確定的口吻問著,「雅
兒,你的本名不會是龍雪雅吧?」
「沒錯!你怎麼知道?」龍雅狐疑的看著她。
「庸……不!鐘大哥你的字不會是君山吧?」
「莊主告訴你的?」鐘神秀奇怪她怎麼變客氣了?
「天呀!我不敢相似,我居然叫我的祖先妹妹。」貝妮撫著額哀嚎著。
「他們是你的祖先?」冷天寒訝異的問。
「怎麼可能?我又不姓龍。」鐘神秀反駁著。
「但老祖宗姓龍呀?」貝妮認命的改口。
「你是說我會人贅?休想。」
「唉!上天注定的姻緣,你是跑不掉的,我親愛的祖宗。」難怪他的個性和二姐那麼
像,明知說不贏的事,又無法忍不住開口。
龍雅聽得一頭霧水。「姐姐,你們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太懂,好像說嫁給他似的。」
「千萬別叫我姐姐,老祖宗你就叫我貝兒好了,以後我再解釋給你聽。」
「那我真的會嫁給他?」
「千真萬確,你是不是很討厭他?最好的報復是嫁給他,一輩子折磨他。」
龍雅揚起得意的奸笑,而鐘神秀則寒毛直立,而冷天寒同情的搖搖頭,摟著嚇得他一
身冷汗的小寶貝,只有柳玉堂如鴨子聽雷一樣,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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