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我們來伺候你了。」
兩道奔來的美麗倩影,在紫眸泛紅的一瞬間微微一駭地止住步伐,歐尼提斯的好心
情消失殆盡,無邊的怒火繼而燒紅了他的眼。是誰讓她們踏進城堡?他的視線掃向立於
門側的忠僕.當下明瞭。
不可否認,歷年來莫克為他找來的情婦皆是極品。不論容貌,性情和床上配合度,
放眼英國社交界,鮮少有仕女及得上。而眼前這兩位更是深受他喜愛,一個高貴如女爵,
優雅典致,完美宛若上帝的偏愛,找不到一絲屬於人性的瑕疵。入廚是主婦,入廳是貴
婦,入室是蕩婦,男人夢想中訂作的美女人偶,乖巧得沒有個性。另一個體態豐腴,令
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雄偉雙乳是吸引人的目光焦點,狂野、艷麗,不可方物。
她是天生的情婦典型,眼波含媚,肢體挑情,舉手投足充滿撩人的風情,最懂得迎
合男人的需求,從不掩飾對高潮的追求,充分享受性的愉悅,讓男人很有成就感。
艾咪缺席了,她是個可人的甜姐兒,擅長撩撥男人的慾望。
但不管是誰,此刻她們都不該出現在此。
「莫克 ; ;」
「爵爺,你需要女人。」莫克無視他的怒氣,恭敬的一彎身。
「我已經有一個女人!〞他冷徹刺骨的沉言。
「她不適合你,爵爺。」
歐尼提斯覺得權威受到威脅,「你在質疑我的判斷力?…「莫克不敢。」他的視線
落在地面上。
「不敢?」眉頭挑動,歐尼提斯冷冷勾起唇。「你還當我是你的爵爺嗎?」
「你永遠是莫克至高元上的主子。」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會受到責罰。
只要對爵爺有利的事,他將不惜犧牲一切去完成。若是有一絲傷害爵爺可能性的事,
他寧可事先防患而讓爵爺不快,也絕不容許自己守護的主子有半點損傷,這是格威特家
族賦予他的職責。
當年;爵爺的父母視雙胞胎為邪魔投胎,三番兩次欲置兩幼童於死地,使盡各種令
人發指的方式欲除去魔性。
小小的孩童受盡折磨,身上的傷痕遠不及父母加諸在身的狠心,在稚幼的心靈上劃
下一道道不見血的傷口,逼出他們的反抗心。
終於在那一年,惡魔覺醒了。
雙胞胎八歲生日那天,居心叵測的父母偽裝悔悟想挽回親子之情,假借籌辦生日宴
會為由誘其進入一空房,然後點火企圖燒死他們。
他的臉就在那場火災中毀掉,手與腳嚴重受創,顯現不自然的變形,筋骨因高溫而
萎縮。
至今他仍深深自責,為何只救出二少爺,獨留大少爺在火中哭號。
「把她們送走。」
莫克不變的回道:「你需要女人。」
「你要違背我的命令?」
「不,我是關心主子的生理需求。」莫克始終不肯退讓。」原來我已經麻木不仁,
連自己的生理狀況都需要旁人提醒,看來鬼堡該易主了。」歐尼提斯的語氣很令人驚心。
對於莫克,他有一份感激,但絕對不是無理性的縱容。他是一堡之主。
「爵爺——」莫克做做手勢,要朵拉和萊娜適時介入。
兩人一接到暗示,一左一右地貼上歐尼提斯的胸膛,嬌聲軟語施展各種媚態。
「爵爺,您就讓朵拉好好伺候一番,舒暢舒暢您的身心。」
「爵爺,別太勞心,萊娜會心疼。」
若是以往,她們不用曲意達迎,衣服脫了便上床!以身體撫慰他的需索,待銷魂一
夜後離去。
不過,那都是單獨一人,不曾玩過多人床戲,此刻自然有了比較的心態,想以自身
的美麗贏取優勢,將另一人推下床,獨佔君心。
朵拉、萊娜兩人明顯的較勁,平常不敢表達的惹火舉止在眼神交會中展露,一動一
靜,一左一石,同樣潛藏著心機。
『把她們帶走。」昔日的溫存不復,只剩今時的絕情。
「爵爺,留下她們吧!」
「莫克,你想堡內多兩具無名女屍嗎?」歐尼提斯的紫眸微微一閃,危險十足。
「她,能期待嗎?」莫克冷酷的打擊他的自信。
「你逾矩了。」歐尼提斯眼眸泛紅。
驀然間,空氣變得稀薄,閃光悼熾,平地響起一聲悶雷,城堡上空陰暗不定,時明
時暗,魅魔四竄,形同末日來臨前失序的世界。窒息感如無形的手襲上人的呼吸道,缺
氧的胸都急促起伏,一陣來自地獄嗜血的陰吼聲響起。
莫克早已習慣主人隨興的惡意,面具下的表情像老僧入定,絲毫不受室溫冰寒的影
響,依然挺直背脊立於原位,看不出痛苦的冷汗直冒。但是對向來只有聽聞未曾身歷其
境的朵拉和萊娜而言,她們這才真正見識到惡魔的力量有多麼大,能摧天毀地,駭得兩
人心驚膽戰,面色慘白地互靠喘氣。即將死亡的恐懼鉗制了每一條神經,呈現呼吸停止
前的瞠目。
「歐尼提斯,傑會矚間轉動耶!」咦!怎麼有人趴在地上,撿金拾銀嗎?
「香兒,小心。」
一條有著銀髮的人影飛身而至,手臂平舉在她的眉鼻中央,一道光劃過一一血,滴
落。——
一滴,兩滴,一二滴……「爵爺,你何必……」
歐尼提斯以眼神制止莫克,伸出食指和中指往傷處一抹,頓時恢復無痕,肌色如
舊。、那是他十六歲時才開發的新能力,不然就能及時救助因火而亡的親手足。
「你……你有治癒能力?!〞太不可恩議了,一家子都是多重異能者。
他野蠻地爬亂她的發。「說,溜躂到哪去了?」
「反省。」她故作羞愧地低下頭。
「反省沒把自己交給我?」他以警告的口氣搔搔她滑細的尖下巴。
「自大。「媽媽說不要和陌生人太親密,否則惡魔會抓走壞小孩,我不乖。」
「我是陌生人,嗯?」歐尼提斯捧住她的臉貼近一睨。
「至少你是惡魔錯不了。」她停了一下,正色問:「她們死了嗎?」
他不回頭地感應一下兩人的體溫,失溫回升中。
「還沒死透。」
「能救嗎?〞這座古堡殺氣重,再也容不下更多的遊魂。
他冷淡地撫摸她尚未消腫的唇。「你知道她們是什麼身份?」
「人。〞霍香薊不假思索的回道。
「惡魔該救人嗎?」他逗著她玩。
「性命都值得尊重,我討厭幫忙拖屍。」說不定還得浪費體力挖屍穴。
歐尼提斯無奈的寵溺一笑,拿她沒轍。
死亡人人懼怕,惡魔人人嫌棄,而她一反世俗的眼煽待,有如討論天氣好壞般無辜,
以包容的心解讀一切罪惡。
天使或魔鬼,她介於兩界吧!
「香兒,我有沒有說過你是個虛偽的道德家?」說與做,兩條平行線。
她心悅面惡的說:「我是那種表裡不一的女人嗎?你太不瞭解我。」
『你就是佛口蛇心,惡魔的女人。"他笑吻她口非心是的唬人小嘴。
『我……」她臉一紅,羞赧的藏在他懷中耍賴。「你人救是不救?」
「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有女人敢命令惡魔,你活得不耐煩。」他佯裝凶殘地輕掐住
她的細頸。
「歐尼提折,你還沒斷奶呀?」裝得真假,毫無說服力。
他輕佻的瞄瞄那對雪峰。「我是還沒斷奶,想吸兩口解解饞。」
『欺負人,還不把人弄醒。」霍香薊重重地掐捏他腰間的肉以示不豫。
「多事。」他低嗟。
紅瞳再現,不到三秒鐘,讓人如沐春風的和煦氣息似花香綻送,兩個艷儷無雙的美
女吐盡胸中污濁之氣,回復血色的睜開眼。
一剎那間的失神使她們恍惚片刻,一會兒記憶回流,適才恢復的紅潤臉色再度失艷。
朵拉的眼中佈滿極度的驚懼,她渾身發著抖,顫聲低喃,〞魔鬼、魔鬼……你是惡
魔轉世……」然後步履不穩地跌跌撞撞,半爬半奔地衝向城堡大門。
相形之下,萊娜顯得鎮定些,蒼白的臉上有一絲極欲掩藏卻掩藏不了的驚惶,咬破
的唇染紅泛黑的唇瓣,湛藍的眼眸蒙上水氣。
眼睛是人的靈魂之窗,此刻也透露著害怕、恐懼。心顫、死亡的陰影,以及錯亂的
愛戀。愛情使人勇敢,她踩著微顫的步伐,抓住裙擺的手猶自顫抖,指頭僵硬的泛了白,
仍然優雅地完成宮廷禮儀。
「晚安,爵爺,我永遠是您忠心的追隨著,天上人間或……地獄。…」
霍香薊吃味地扯扯他的手指頭。「她喜歡你。」
「女人都喜歡我。"歐尼提斯大言不慚地說道,視此為理所當然。
「哼!既然你這麼受歡迎,明天一早請記得送我回家。」男人的壞全是女人縱容的
錯。
她要破除「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神話。
「你敢走?」他臉色難看地攫住她的左臂。
她痛在心中呀!但霍香薊眼眉都含著燦笑。「反正有的是女人喜歡你,我沒事湊什
麼熱鬧。」
「香兒——」
「自尊和自大有很大的分野,人要有自覺心。……喔,差點忘了,你不是人嘛,你
是天生桃花的惡魔。」
「天生桃花?」這是什麼爛形容詞。
「哎呀!我又忘了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在中國人眼中,桃花代表風流,天生桃花的
意思就是花心。」
「我花心?!〞他絕情、冷酷。陰狠、殘暴……擁有多得數不清的惡念,但無心之
人如何花。「你用錯形容詞了。」
歎了一口氣的霍香薊無法不注意一旁的棕髮美女。「她還行著禮。」
女人何必自貶身價,自甘淪為男人的玩物。
美麗不能是武器,它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失去攻擊性,到頭來不過等著賤價拋售,
毫無自我。
女人不為難女人,她同情這份愚傻,但不願成為另一隻加害的手。
美人遭忌,她雖是過來人,可是卻難以抑制身為女人的嫉爐心,自己心所嚮往的男
人曾經與無數女人歡愛過,包括眼前這位執著的獵心佳人,讓她著實感到不好受。
情婦也有愛的權利。但故事書裡不是寫的灰姑娘和王子從此幸福、快樂的過一生?
她存疑。
是的,問號。幸福的定義在哪裡?快樂為何物?誰來明文規定。
十幾二十年後,當灰姑娘不再年輕貌美,王子當了國王另結新歡,小公主,小王子
不學無術,驕蠻荒淫,因此國勢不張,鄰國來犯。於是,灰姑娘又被打回原形,不再作
著可笑的皇后夢,老態龍鐘地清著煙囪。
人間輪迴,不外如此。
「不要迴避問題、她不重要。」歐尼提斯看也不看萊娜,一心念著如何留下她。
「是女人都不重要,還是你偏心?〞她也會害怕,怕交錯了心。
女人天真淪陷在一句古老的術語。
無視莫克的警告,歐尼提斯直視著她,「要我剖心示於你嗎?你左右我的思緒。」
「唉!怎麼會是你?」猜不透,一條姻緣線遠渡重洋而來。
月老著實太費心。
「就是我。」
她淺淺地凝視他、「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我懂你。」他說得溫柔多情。
「我們相愛嗎?」
「是的,我們相愛。」
「俗氣的問一句,你會愛我多久?」她下不了決定,就由他主宰吧!
歐尼提斯給予深情的一吻。「我的愛沒有時限,即使心停止跳動也一樣。」
片刻,搖擺不定的霍香薊在天秤另一側擲下變數。
「好吧!恭喜你,格威特伯爵,你將被我所擁有。"她說得像君臨天下的女王。
「是你被我擁有才是。」大男人的心態不免專橫。
她勉為其難他說道:「各退一步,彼此擁有。」
「嗯!考慮一下。」他佯裝刁難。
「歐尼提斯,主權在我。」霍香薊故意拿喬地嚇嚇他。
男人習慣於習慣,可不會珍惜,一旦失去了習慣又拚命挽救,最後只能緬懷習慣。
「嗯哼,我大過縱容你了。」他邪笑地低下頭。
無視禮教,無視場合,兩人旁若無人地熱吻,深長而熱切,彷彿地球只為他們轉動。
加溫的慾望燒燬理智和承諾,惡魔張開羽翼吞噬純潔的祭品,毫不掙扎的雪白羽毛
染上黑色,歐尼提斯環抱著佳人提足上樓。
融化的冰寒,解凍的冬天,不再堅持的莫克眼中有淚,也許上天垂憐,賜福格威特
家族,他看到了愛而不是仇恨。
「他……他怎麼可以漠視我的存在?」怨妒成恨的萊娜絞著裙擺低問。
莫克淡漠的回道:〞爵爺找到了春天的鈴蘭花。」
「那我呢!他打算置於何地?」他可以不愛她,因為他不愛任何人。
可是,他尋著了愛,對像卻不是她。
「爵爺會在支票上簽名。」意思是她已是過去式。
她恨恨的說:「他想拋棄我?」
「實際情形是如此,你該知道自己的本份。」原來她不若外表謙良,他看走眼了。
「我不甘心,我要留在他身邊。〞她願賭萬分之一的機會。
為了愛。
「你憑什麼?」她惹得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莫克惱火了。
「賃我愛他,憑我與他恩愛的契合度,我才是最適合他的女人。」她想要他。不計
一切代價。
莫克冷笑的取下面具。。」你夠勇敢嗎?」
一看到他猙獰眼凸的真面目,振言高調的萊娜尖叫一聲,隨即倒地。
「愛嗎?霍小姐可比你更能適應。。;…意外。」
在無形中,渾身散發獨特氣息的霍香薊以水的姿態征服整個堡,在短短時間內洗淨
兩顆污濁的心,使其充滿光輝。
夜晚的哭號聲逐漸減少,白日的陽光漸漸滲入孤寂的鬼堡,它有了溫度。
榛木林下,有只松鼠正在啃咬果實。
「傑會瞬間轉移耶!」霍香薊像捧著獎狀的小女孩向大人炫耀著。
歐尼提斯懶洋洋的撫著她的雪背。「聽你說過一次了,以後離他遠一點。」
「你不覺得他很厲害嗎?」
「不會。」那是本能。
「你怎麼都不關心傑?」冷漠的男人。
「我關心你就好。"他的手撫上她圓俏的玉臀。
她啪地一聲打掉他的不用心。「我在跟你說恬,不許有偷吃的行為。」
「你的意思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吃嘍!」他故意扭曲她的話,往她大腿摸去。
,『歐尼提斯,我在說正經事。」她往旁邊一滾,拉起薄毯裹身。
歷經一夜歡愛,兩人都累極地癱在床上,銀髮中摻雜黑髮,黑髮中纏著銀絲,柔軟
的雪白嬌軀覆在男性陽剛的強健胸膛,蔚成一幅人間美景。
歡愛次數多寡非關能力問題,雖然他們對性的渴望貪心了點。
一身酸疼的霍香薊可是吃足了苦頭,全身酸疼得連翻身都嫌困難,西方人的尺寸真
是不太適合東方人,她快被撐裂了。
享受談不上,高潮是有過幾回,只是完事後痛的是她,而他才是真享受。
「小女人,你很不乖。」歐尼提斯伸長手,撈回她覆在身上,輕輕在她臀上拍了兩
下。
「你打我。」她不依的在他的手臂上反咬一口。
「不吃虧哦!小母老虎。」他笑舔一口不痛不癢的齒印。
「誰教你老是漫不經心,不肯好好聽我說話。」她是有教養的淑女,不是惡婆娘。
要是好友們知道她放肆的舉動,不知會歎氣還是放鞭炮,慶賀她解脫。
歐尼提斯挖挖耳朵撩發至耳後。「說吧!我聽著。…「討厭,你在敷衍我。」霍香
薊嬌嗔的斜睨。
「我可是用了百份之兩百的誠意,你糟蹋我的好心,」他就愛看她薄慍的嗔色。
「哼!惡魔幾時講起好心,你改信上帝了嗎?」誠意在哪裡,她只瞧見一堆戲弄。
他輕笑地在她背上畫圈。」別生氣了,你認真說,我安份聽。」
「安份?」她抓住他「安份」的指頭。「我很痛,你饒了我吧!」
「第一次總是會痛,不是我技巧爛。」他已經很小心了,可是她很緊。
「推卸責任非大丈夫所為。」為什麼受苦的總是女人?不公平。
一張薄薄的膜代表的不止是初次的痛,還包含社會加諸女人道德的枷鎖,象徵貞節。
同樣是人,男人可以免去一切外在包袱,隨心所欲地穿梭女人身體,然後在高潮時
灑下數以億計的小蝌蚪,把結果留給女人承受。
初夜雖痛,但不及女人生育之苦,稍有不慎即可能斷送性命,代價卻是一次歡愛。
「女人,你記憶不好,容我再次自我介紹,我是惡魔。」多細緻的肌膚,百摸不膩。
「哼!」
真惱了?歐尼提斯寵愛的順理她的黑髮。「傑沒有瞬間轉移的能力。——」
「你肯跟我談他了!」霍香薊稍微提起精神。
「你用心聽,不要再當我們在開玩笑,我曾欺騙過你嗎?傑是我兄弟……」
他娓娓地道出過往傷痛,將所有的不堪一一陳述:沒有華麗詞彙,平實沉痛地傾言
世人對他們的不公。
不想成為惡魔,他多想活在陽光下,當個平凡的普通人,與心愛女子共組一個家,
生幾個可愛又頑皮的小孩享受天倫之樂。」
「天地對我不仁,我本著天性還以無情,人們用惡毒、卑劣的手段迫我成為惡魔,
他們使用生命證明自己的成功。」
生命在他眼中變得卑賤,他有能力掌控一個人的生死,所以他開始遊戲一一以鮮血。
「傑他……三十歲了。」這……有點難以想像。
「嗯!和我同年。…〞可是他好可愛,抱起來柔柔軟軟好舒服。」以後還能不能叫
他小鬼?
「柔柔軟軟的是你,你給我離他遠一點,要抱來抱我。」他蠻橫地圈緊她。
他?!霍香薊不敢苟同的搖搖頭。「傑比你可愛,而且他才八歲。」
一陣小男孩得意的笑聲一閃而過。
「shit,他會比我好?」歐尼提斯吃味的低咒,狠狠地吻咬她一番。
「我喜歡他。」一個欠扁的小鬼。
他聲音一沉。「你不愛我?」
「愛呀!〞她說得很隨便。
「傑和我是同卵雙胞胎,你不用當他是小男孩,想像他三十歲時的模樣,我就在你
面前。」
她認真的審視他的五官。「你好帥。…「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唉!你
這個沒邏輯觀念的壞女巫。」
咕咯的腹鳴聲突然響起,霍香薊吁了一口氣。
歐尼提斯好笑地啄啄她的頰。〞因為你有三個胃,所以消化得快。」
真服了她,老是在重要時刻殺風景。
霍香薊和歐尼提斯兩人正在情長意濃之際,殊不知近在咫尺的地方已掀起軒然大波。
來自台灣的知名歌手,亞洲天後袁紫香在一個禮拜前失蹤,至今下落不明,亦未曾
接到任何只字片語,英國當局正密切追查中。
據研判,可能是遭人綁架。
「天呀!我的袁大牌,你可不能有事,不然我會被你的歌迷踩死。」
前提是,她能逃過霍氏「親友團」的追殺,尤其是那幾個不友善的女孩。陶樂雙手
合拿默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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