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燒灼的烈焰,沿著信道奔竄向每一處,所有思維、意識盡悉被引焚、席捲。
宛如經過了一世紀的煎熬,翻騰在軀殼內卻噬人靈魂般的炙痛終於潰退。
石室內,粗重的喘息漸趨平緩,可籠覆在此的詭譎氣流卻仍未撤離,而源點正是床上那具佈滿汗珠的半裸軀體。濃重的呼息已轉為平靜的吐納,一對黃金似妖邪的眸光透過披散的黑瀑射出。
一如以往,這場搏鬥又耗去了他所有精力。
「爵爺,小的來接您了。」沙啞老朽的聲音含著深沉的恭敬。
良久,床榻上仍未有絲毫動靜,而老僕對這似乎早已習慣。
一如之前無數個相同的夜晚,在崖下濤天巨浪終於恢復寂靜的這一刻,他立刻進入石室,並且也如往常般靜默地等待主人的指示。
空氣中突地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幽魅低喃:「什麼時候了?」
「子夜剛過。」老僕知道這句話的意義。
床上的影子微微動了下,散在雪白絲被上彷彿泛著一層藍光的長髮也跟著輕顫。
「它真的……很守時,不是嗎?」低語聲中的情緒波紋不起,可某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冷酷卻散漫在整個空氣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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