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星琴迫不及待地往飯廳沖。
「我餓死了,今天晚上吃什……耶?其他的人呢?」
只見老太太一臉嚴肅,挺直著腰桿子打開一瓶白酒,「他們和我等一會兒才吃,請先坐下,一個正經的淑女不會大喊著肚子餓的。」
星琴粉嫩的小臉蛋兒一皺,一聲唉歎差點溜出嘴兒,又怕被老太太捉著把柄再念一頓「淑女禮儀篇」。
她自己拉開了椅子就要坐下,老太太的聲音又響起:「你必須等待男士幫你拉開椅子。」
「用不著這麼麻煩,反正我自己有手可以拉……」話還沒說完,老太太又露出那種不可思議的表情來,嚇得她話也不敢說完。
老太太顫著抖,氣咻咻地道:「老天,一個有教養的淑女是不應該……」
「賴太太,你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糾正地了,畢竟我們國情不同。」於開帶著一抹笑意進場,適時化解雙方「歧見」。
星琴見他來鬆了口氣,卻也不免求助地看著他,「我肚子餓了,什麼時候才能吃飯。」
他的眼神柔了,「很餓嗎?賴太太,我們可以上菜了。」
賴太太恭敬的回答,「是。」
「我們為什麼不叫傑克他們一起來吃飯?」
賴太太震驚的看星琴,「這是不被允許的。」
星琴疑惑,「為什麼?大家一樣都是人,為什麼要分先吃跟後吃呢?」
賴太太厲聲的道:「主僕之間自有分別,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般不知進退禮數的。」
於開眉頭一皺,正要說話,星琴已經脫口而出。
「可是大家不都像一家人嗎?一起吃反而比較熱鬧,就連賴太太您,我也很希望你跟我們一起吃,那樣不是比較溫馨嗎?」
賴太太一怔。
「你們兩個人都各退一步吧,」於開微微一笑,星琴的言論不知怎的深深地打動了他,「賴太太,你就依星琴這一次吧,把所有的菜都端上來,今天晚上就不要顧忌主僕之別好嗎?」
賴太太驚愕地看著於開,第一次見他如此和顏悅色地依順一個女子。
「而星琴,我們平常都已經是那樣用餐習慣,你一下子要我們一大群人一同吃飯,我是沒有差別,但是其他人總是難免有些尷尬,你何不讓他們自在一些吃飯呢?」他有預感,那些人與他同桌吃飯一定壓力滿滿。
就算吃下肚裡也很難消化,他可不想他的保鏢因為消化不良而報銷。
星琴想了想,微感抱歉地道:「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這一點,賴太太,我很抱歉。」
賴太太瞅著她,眼底看不出喜怒,她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我去把晚餐端來。」
星琴想幫忙,最終還是勉強按捺住了。
艾倫高聲叫了兩名保鏢來共餐,賴太太把主菜烤牛肉和龍蝦冷盤一一端上,並且幫大家盛了蔬菜燉牛肉湯,再捧上了一大籃子現烤的新鮮麵包。
星琴看著賴太太再捧了一大盅生菜沙拉上桌,眼睛都看直了。
哇!這筒直就是在高級餐廳的享受嘛!
她一時之間都忘了這裡是澎湖,恍然間彷彿來到了英國貴族的宅邸裡,正在享用著皇家盛宴。
於開首先切了三大片烤牛肉入瓷盤中,宣示著開動之意。
其他的人也吃將了起來,雖然餐桌上各人各懷想法在進食著,可是當星琴把第一口香香嫩嫩的烤牛肉放進嘴裡咀嚼,再看著滿桌人熱鬧的情景,她的眼眶不自覺地沁落了一滴淚。
這一滴眼淚燙痛了於開,也驚動了大家。
所有的人都停下刀叉,吃驚又茫然地望著她,顯然都慌了手腳。
「你怎麼哭了?」於開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何時變得微微沙啞了。
「沒事,我只是……很久沒有這種『一家人』一起圍桌吃飯的感覺了。」她想笑,淚霧又衝入了眼眶。
他心驀然一痛,「你……沒有家人?」
她搖搖頭,「有記憶以來,就只有我母親和我相依為命,可是她前年去世了。」
「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他的聲音好似有一絲悔恨。
「不要緊。」她看著大家都對她狀甚同情,連忙笑道:「事情沒有那麼糟糕啦,我還不是這樣過來了?而且日子還過得挺愜意的,所以你們別再用那種眼神看我了。」
於開舀了一匙湯,卻不忙著送進嘴裡,沉沉地道:「你並不是那麼無憂無慮的,別忘了你那常常容易昏倒的毛病。」
她險些被烤牛肉噎到,「呃,我們不是說過,吃完晚飯後再來談嗎?」
看,他又引起大家的注意了;就連賴太太都豎起了耳朵……她可以想像賴太太心底會怎麼想了。
一定又是淑女不該在餐桌上高談闊論那一套的。
「陳小姐……」艾倫張口欲言。
「叫我星琴就好了。」
艾倫覷了於開一眼,這才微微一笑道:「是;你曾去做過徹底的身體檢查嗎?」
她搖了搖頭,不以為意地道:「這就像嗜睡症一樣,沒藥醫的,反正會暈的時候就是會暈,習慣了就好。」
「不行,我必須帶你去做檢查。」於開皺著眉。
「饒了我吧,我只想好好的吃完一餐飯,然後趕緊去睡個覺補充一下體力,」她扮了個鬼臉,想要轉移話題,「今天陪我們班上那幾個小鬼頭打球,又去田裡校外教學,差點把我累暈了。」
於開喝了一口冰冽的白酒,若有所思地道:「既然你現在不想談,那我們找一天再來好好談這件事。」
她鬆了口氣,「太好了……賴太太,你的龍蝦冷盤好好吃喔,是你自己做的嗎?」
賴太太突然被點到名,心不甘情不願地道:「是的。」
「好厲害,我還不知道要怎樣烹調龍蝦呢!」她傻笑,「不過平常也吃不到這麼豪華的東西就是了。」
賴太太不動聲色,「謝謝。」
於開微笑看著星琴的好胃口,忍不住又幫她切了兩片嫩嫩的烤牛肉放入盤子裡,「多吃點。」
「謝謝你。」她開心地道。
艾倫險險被嘴裡的白酒嗆著了,連忙吞下,還不忘偷偷地和傑克交換了一個眼光。
啊哈!看來他們老闆真是春心動了,要不平常的他豪邁直率的要命,怎麼可能會細心成這樣?
晚餐就在大家彼此愉悅的氣氛下進行,只有賴太太,一邊有禮自持地小口小口吃著食物,一邊用莫測高深的眼神凝望著星琴。
誰也不知道她腦子裡究竟是什麼樣的想法。
☆ ☆ ☆
吃過飯後,星琴回到了她舒服的臥房,迫不及待地和身爬上大床。
於開給她的這間房間很棒,除了有大片的落地窗可眺望外頭的嫩綠田野風光外,甚至還隱隱可見藍藍的海平面。
晚風吹來,伴隨著幾聲小雲雀輕亮的鳴叫聲,揉和著遠處不知名的花香,柔柔地襲入了臥室,拂起了輕薄柔美的綠色雪紡紗窗。
她的房間像公主的臥房,裡頭什麼都有,而且都是最貴最好的……只是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再豢養著她?
多希望她是真正心甘情願地住進這兒,和他是真正的一家人。
星琴伏在柔軟有彈性的美國棉枕頭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怎麼會這樣呢?
她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發展的,可是又好似竊喜著事情是這樣兒的——難不成她對這個於開真的心動了?
這兩天學校裡的師生都拿她當英雄看待,尤其在艾倫親自把捐助給學校的五百萬支票交到了校長手中時,校長那模樣簡直比中了統一發票頭獎還興奮,所有的老師都還擔心校長會不會在那一瞬間昏倒。
星琴總覺得,欠他越多,以後越還不了。
再說,他幾時才要拿去他所要求的報償呢?
她懶懶地在床上滾了一圈,把臉整個埋在枕頭深處。好煩,腦子都亂成一團了。
朦朦朧朧迷迷糊糊間,她跌入了夢鄉,恍惚間好似有人輕輕地走近了她,溫柔地撫摸著她細嫩的臉蛋。
在夢中,那人緩緩地俯下身來吻住了她的唇瓣,那唇齒間清新又滾燙的觸感是那麼樣的清晰明白,她嚶嚀一聲,歎息著接受了這個吻。
那感覺、那撫摸是那樣的熟悉溫柔,帶著一抹微微緊繃的克制和多情的憐惜。潛意識中,她的衣裳被緩緩褪了下來,夢裡的那個人也漸漸地清晰了臉龐。
那人是於開呀!
性感純粹的男性臉龐,迷人粗獷的笑容和眼底深深盛著的渴望,再次奇異地迷醉了她所有的思維。
「於開……」她輕輕地吐出了他的名字,嬌吟著扭動著身子,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蕩漾的悸動感覺。
夢裡的於開表情專注而深刻,凝視著她的眼神黝黑又深沉,帶著一絲絲自製和抑不住的激情。
他輕舔著她敏感的耳端,大手準確地把握住了她小巧豐實的胸線,輕捧著、揉捏著,把玩著,直到將她整個人都撩到了顫抖的邊緣。
夢裡的歡愛怎麼這樣刺激?她幾乎能夠感覺到他男性象徵的堅硬滾燙地緊貼在她女性的柔軟部位上,威脅著要衝入其間。
她也能夠感覺到他的吻點點地游移著,落到了她被揭露開來的酥胸,健齒輕輕咬住了胸前嫣紅的蓓蕾,舌頭靈活地繞弄挑逗著。
星琴在夢裡輕喊出聲,雙手想要推開他又想要將他攬得更緊,矛盾與情慾寸寸地拔河著,彷彿要把她所有的意志力扯斷。
迷濛間,她好似聽見了於開的低吼和呻吟,驀然堅硬的物事戳入了她濕潤緊閉的幽谷中,努力要撐開她,可是她太緊了,那東西緊緊地塞滿著她幽谷的周圍,卻怎麼也再進不去……
那種撕裂和被撐開的痛楚讓星琴嬌呼一聲,痛楚地扭動著身子,語音破碎地道:「不行……那是什麼……好痛好緊……不要把東西塞進我那裡……於開,救命,有東西咬我……」
於開額前的汗水一滴滴掉落,他強忍著叫囂翻攪的巨大慾望和衝動,又想笑又心疼。
「不要夾住大腿……放輕鬆一點,我的手指只是想幫你潤滑一下甬道。」
星琴沒有醒來,她只是可憐兮兮地呼痛,「這個夢怎麼那麼痛……我不要了,於開,救命……」
他實在好捨不得,可是眼見她酥胸半露、衣裳半褪的嬌媚模樣兒,就算是木石金鐵做的人也控制不住啊!
而且遲早都得衝破這層阻礙,她遲早都得習慣他的巨大……
於開一咬牙,那根修長粗粗的手指在她的壁間撫弄著,試圖惹出更多濕潤的滑液,幫助她更能適應自己的進入。
星琴半合著眼睛,美麗的眼睫毛無助地煽呀煽,雙手拚命地推著他的胸膛,可是她的力氣怎麼敵得過他?
可是漸漸的,她的雙腿深處被他的動作撩得火熱酸麻起來,像是要融化在他的撫弄中一樣,她咬著唇體會著那又痛又舒服的雙重折磨,感覺著那粗硬的手指漸漸地撐開她內部緊繃敏感的肌肉,將她渾身上下的神經纖維拉到極致的崩潰邊緣。
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那種絕致的舒服像是要把她往天際拋,卻又要讓她深深地往下墜落;痛楚和極樂交錯著、凌辱著她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爆開來了。
在這恍然錯亂的喜樂中,一個更巨大的物事取代了原先的手指,黏滑著要擠入她小小緊緊的甬道內。
星琴又好痛好痛了,她拚命推著他的胸膛,紊亂地嚷道:「不行啊,我會死掉的……你又咬得我好痛了……不行不行……進不去的。」
他一方面要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進入,胸膛上佈滿了隱隱的汗水和堅硬緊繃感,那種在她體內又緊又小又濕熱的感覺差點奪走了他所有的意志,可是憐惜著她的初次體驗,他卻不敢恣意縱情地衝入,生怕重重傷了她,弄痛了她。
他小小心心地輕輕往前一點點,再後退一點點,這已經用去了他大半鋼鐵般的自制力,當星琴嬌懶蕩人心魄的呻吟聲一起時,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一個衝刺,將自己完全充滿了她!
星琴無法承受這巨大的侵入,劇痛和歡愉狠狠地佔有了她,讓她險些暈了過去;可是當他綿長又堅實的進進出出時,那逐漸升高的緊繃和極樂已經讓她忍受不住地尖叫了出來。
他的速度更加快,星琴已經在他身下抽搐高潮一次又一次,到最後再也受不了,他低吼著最後一次重重地進入,然後被一陣欲仙欲死的狂潮將兩人一齊淹沒……
☆ ☆ ☆
「啊……」
初初從滿意虛脫的倦睡中醒來,於開卻被莫名其妙地咬得失聲叫了出來。
他睜大眼睛看著那個咬自己的小東西——
衣衫不整又慵懶又怒氣騰騰的星琴正抓起他的右手掌,大口地咬住!
他急急地抽回手來,顧不得被咬出血絲來的手掌,蹙眉地望向她,「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咬我?」
「你對我做了什麼事?」腿間的痛楚和酸麻陣陣地提醒著她,屁股底下濕潤黏滑的液體也宣告著方纔的「好事」已成。
他怎麼可以趁人睡覺的時候下手?
這個大混蛋!
於開眉頭一皺,本來想要發飆,可是她眼圈兒立時紅了起來,又讓他滿肚子的怒氣瞬間跑光光。
他心疼地要將她攬入懷,卻又被她的小手給打開,「走開,你是壞人,嗚嗚……趁人之危算什麼英雄好漢?嗚嗚嗚……」
想他於某人叱吒商場多年,所到之處皆盡披靡,今天居然被一個小小東西罵做是壞人,不是英雄好漢?
換作是平常的他老早就卯起來發火了,可是現在局勢比人強,教他如何發得了火?生得了氣?
揪著心痛都來不及了。
他迭聲地道歉,「好好好,都是我壞人……」
「嗚嗚嗚……」
他邊說邊抱住她,還自動把掌心再湊到她嘴邊,「來,給你咬,看你要咬幾百下都可以,就是求你不要再哭了。」
「你管我。」她窩在「淫賊」的胸膛前,邊掉淚邊氣罵。
「好好好,不管你,那你不再哭了嗎?」他小小聲地陪罪,一顆心早就軟成亂七八糟了,哪還有半點兒脾氣?
「你為什麼要對我亂來?」她哽咽,斷斷續續地指控。
「我們早就有協議,我可以對你『亂來』呀!」他苦著臉,真不敢想像自己也會有這麼癟的一天,居然在千方百計向女人賠禮,「你自己忘了還亂咬我……」
「哇,你欺負我還罵我!」她哭得驚天動地,一發不可收拾。
於開登時手忙腳亂,「別哭別哭,那是我的錯好不好?下次我會事先提醒你,不會偷偷摸摸又進去……」
「你還講?」她光想臉都紅透了,眼淚忍不住再撲簌簌地掉下來。
雖然那種感覺舒服到快昏倒,可是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讓他得逞了,現在還搞得渾身都痛,像被大卡車給輾過去一樣!
不管啦!她就是難過,就是想哭!
「別哭了好不好?」他緊緊地抱住她,將她的頭壓在自己胸膛前,歎了一口氣道:「還說你們澎湖缺水呢,我看只要把你抱到堤防邊讓你哭上一個小時,水庫就滿了一半了。」
她一怔,想哭,卻又忍不住被他的話逗笑了,「討厭。」
他欣慰地看著她帶淚的笑靨,吁了一口氣,「我們……總算開始了我們的同居之路了,不是嗎?」
她小臉蛋靠在他胸前,臉紅著回想那夢中似真似幻的驚艷刺激感。
老天,以後每天都會有這種顛鸞倒鳳的事發生嗎?隱隱約約間,她好像感覺自己這一份偷情合約,還是有一點簽對了……
☆ ☆ ☆
自從那晚的一晌貪歡後,他們就開始了正式的同居生涯,雖然懵懵懂懂的還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些什麼,可是日子也還是這樣一天天的過去。
賴太太依舊愛挑剔她,提醒她身為淑女該怎樣不該怎樣,艾倫他們也依舊對她很親切。
只有於開,雖然每次都老愛跟她抬槓說嘴,可是她感覺得到,他堅硬粗獷的外表底下,其實有著一顆最柔軟的心。
雖然他總是在歡愛時對她百般憐惜,讓她墜入欲仙欲死的情愛遊戲中,可是在平常的日子,星琴也能夠敏感地察覺出,他正經直率的行事作風裡,其實也藏著幾分細膩。
這一天,暑熱,空中微微有幾抹雲,空氣中乘風的灰塵粒子愉快地飄浮著,一會兒在海上,一會兒在花生田裡,在陽光底下翻騰嬉戲。
星琴的心情也像那飄浮輕舞的陌上輕塵,好不快樂;因為是周休二日的第一天,她的情緒格外地開心。
見天氣好,她也翻出了一條邊邊繡著朵朵梅花的七分牛仔褲,和一件嫩白色的吊帶薄杉。
薄衫上的兩條帶子由一朵朵嫣紅色的梅花片織串而成,和嫩白衣衫連成一氣,顯得格外清嫩嬌媚。
她的骨架子纖細,肌膚又賽過霜雪,穿起這身俏皮富中國味的衣裳最美麗不過了。
當她蹦蹦跳跳地下樓時,樓下幾個男人都看呆了。
於開本來是微蹙著眉心,大手握著一疊報告正想發飆,一望見她,渾身的怒氣瞬間消失!
他也看呆了。
一向知道她小巧典雅,可是從未見過她這般清麗奪人的模樣,美得幾乎令人心碎。
久久,他才長長地吁出了一口氣,「你穿這麼漂亮上哪兒去?」
她眉飛色舞地蹦到他面前,快樂地道:「今天是周休二日,我不用上課呢!」
他愣了愣。
她不禁嘟起嘴巴,「你都沒有一點表示嗎?」
當了他的「伴遊」那麼久,也該換他陪一陪她了吧?這一點都不明白。
艾倫雖然是一副看到天仙的癡迷樣,但也不忘湊上前提示老闆,「呃,星琴的意思是要老闆帶她出去玩。」
「好棒,你怎麼知道?」星琴轉向艾倫,一臉崇拜,卻立刻被醋意滿滿的於開伸手再把她的小臉蛋移回來。
「我是英倫師奶殺手。」艾倫得意洋洋。
「真的?哇!」儘管小臉被於開扳正了,她還是努力要轉過頭去瞄艾倫。
「不准看我以外的男人!」他霸道地嚷著。
星琴抓著他的手,埋怨地道:「你把我的臉頰壓扁了,很痛耶。」
「誰教你都不理我,一雙眼睛就是瞅向那個花花公於。」他自尊心在淌血了。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哈,你還有那個臉說人家是花花公子,你呢?我昨天去租書店借了雜誌,才知道我們的於大總裁是全球數一數二的黃金單身漢,想要扒著你的女人可以排到太平洋去咧!」
「哪家雜誌亂寫的?我派人去砸了。」他故意板起臉,忿忿地道。
「哈,你可真夠惡霸的,那我看了這一篇報導,你是不是也要派人來殺我滅口哇?」她斜睨一旁忍笑,卻努力維持無表情的傑克,「傑克,我好慘,說不定待會兒你老闆就要你來滅我的口了。」
於開失笑,瞪了她一眼,「亂說,誰敢動你?」
「那好,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走走?」她眼珠子一轉,賣乖道:「難得我這兩天不用上課,正想要好好盡盡『女伴』的責任呢!」
於開又笑了,疼愛地道:「左右都是你的話。」
「所以呢?」
「那好,我正在煩今晚要去參加台北的那個無趣宴會,既然你這兩天都有假期,那你一定得跟我去不可了。」他微笑。
這下子換她發愣了,「啊?」
艾倫對其他的人使了個眼色,悄悄地退下了,將客廳留給他們倆。
「待會兒吃過早飯後,我們就搭機到台北去,先去幫你買一些禮服,然後看你想買些什麼首飾,也一齊買全。」
她突然彆扭地道:「我不要。」
「為什麼?」他挑眉。
她扭扭捏捏地坐了下來,小臉透著深思,「我又沒有見識過那種大場面,去了只是給你找麻煩鬧笑話,再說我拿什麼身份去參加宴會呢?我又不是你的誰。」
「你想要一個名分?」他臉微微一沉,沒想到她也懂得這種利用機會往上爬的技巧。
他的聲音陡然冷淡了,她不知道怎麼了,只是心酸酸地道:「誰想要你的什麼名分?只是覺得跟你非親非故的,沒什麼立場跟你一齊去。」
他不知不覺地鬆了口氣,聞言又不禁皺眉了,「什麼叫跟我非親非故的?我們都已經親密到同床共眠了,難道這還算是陌生人嗎?」
她心底複雜得很,笑容也不見了,「唉呀,你不明白的。」
她又何嘗不想要大大方方的跟著他出去?誰喜歡和喜歡的人出去是偷偷摸摸的呢?
等等……她的心大大一震,被自己的念頭嚇著了。
喜歡?她剛剛提到喜歡兩個字嗎?她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地喜歡上他了?
噢,老天,難怪她心底悶悶的,因為他的話而酸酸的,原來就是在意他,才會不知不覺被他給擾亂了心思。
她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讓於開看得驚疑不定。
「你怎麼了?」
「沒事。」她勉強吞下喉頭的硬塊,抬頭一笑,「那……如果你要我去的話,那我就去吧!」
這就是她這三個月所扮演的角色,她怎麼忘了呢?這三個月不過是一番遊戲人間,事過境遷自然也煙消雲散了……
心底傳來細細地一陣疼,痛楚的感覺不大,卻久久縈繞不去。
「太好了,我立刻讓艾倫訂妥機票。」他歡顏,性格的臉龐蕩漾著一抹滿意的笑。
窗外,澎湖的天空依舊蔚藍如晴,星琴的心底卻已悄悄地蒙上了一層雨霧。
這樁原本看似單純的交易,已經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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