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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節


  白癡!這樣就臉紅,這兩個月你要怎麼過?

  於小喜長這麼大沒被人如此議嘲過,這樣難堪的感覺一路都沒消散,直到她看見前方一棟巍峨的建築物。

  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這落後偏僻的山區,她居然看見了歐洲中古世紀的城堡。

  這就是「名揚學園」嗎?簡直就是個驚奇!

  吉普車就在她錯愕之際,駛進城堡雄偉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極具藝術氣息的女神像噴水池,在噴水池兩邊是一片綠意盎然,再過去就是數十棟排列有序的屋舍,讓人幾乎有個錯覺,彷彿自己進入了時光隧道,置身在古代宮廷之中——

  當吉普車在第一棟屋舍前煞車停住,於小喜還是未能從眼前復古的建築物回到現實生活裡,她甚至在想,如果這不是實習該有多好,每天都能在這麼壯觀美麗的環境中生活不知該有多棒!

  「於小喜,你又在發什麼呆?」

  一記爆栗敲在她頭上,於小喜幡然驚醒就迎上鐘明達冷淡的利光,她嚇得縮了縮脖子。

  她又做錯什麼惹他不耐煩了嗎?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敢詢問他,因為他蓄著鬍子的臉龐又酷又性格,令人有種不敢靠近的味道。

  「真是的。」發現她仍杵在位置上,鐘明達低咒一聲。這個白癡,到達目的地還不下車,他乾脆手一伸就抱起她,大步走下吉普車。

  她怎麼老是在發呆?他就說女人很麻煩吧,偏偏校長堅持要收女學生,天曉得每年收到的女學生人數不超過個位數字,女老師還比女學生多,而校園多了那些女生,讓本就不甚平靜的校園像是扔下一顆原子炸彈。

  男學生們為了泡妞是打得頭破血流,到後來演變成女生只要到名揚學園,就必須擁有一個護花使者,若無保護者,無論老師或學生都可以私下競爭,而勝出者就可以成為那個女生的保護者。

  一年接一年下來,這儼然變成名揚學園不成文的規定,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慕子揚吹了聲口哨,看不出來這於小喜恁地魅力非凡,竟然能讓鐘明達一再破例,若照他以往的規矩,他早就一腿踹她下去。

  但光是今天他就抱了她三次,而當事人好像都沒有注意到這些異常,他卻是旁觀者清。

  話說回來,她被挑來名揚學園實習本就破了先例,而這先例——

  果然是另有內情,他非想個辦法找出來不可。

  「啊!我自己走就可……」於小喜不好意思的低叫著,話未說完人已安穩的踩在地面上。

  「別像個白癡一樣,待會你走到前面第二棟建築物右轉,就可以看見教務處,趕快進去完成報到手續,做好宿舍登記,然後看看你的行李達到沒有。記住,別再像個白癡一樣搞不清楚狀況,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實習老師,不是學生,聽清楚了沒有?」鐘明達冷冷的說著。

  放她一個人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她都這麼大了,自己應該可以保護自己,他在替她操什麼心哪?

  「聽、聽清楚了。」她何止聽清楚,她差點就想對他高喊「YESSIR!」好可怕,如果他說他是學校的訓導主任,她鐵定會深信不疑,不,主任教官也很適合他。

  「聽清楚了還不快走!」鐘明達有些受不了的斥道。她就不能機靈點,難不成真要他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講解嗎?白癡!

  「是、是。」於小喜嚇得臉一白。好可怕的男人,真希望以後可以不要再碰見他。

  「明達,她被你嚇壞了。」在旁一直保持沉默的慕子揚忍不住開了口。他當然知道鐘明達有多可怕,事實上他無須動怒,只要憑一個眼神就能教對方嚇得「皮皮銼」。

  不過,通常的情形是讓鐘明達動拳頭簡單動氣難。

  這次學校會徵求女的實習教師來教學,一開始他還覺得會有麻煩,沒想到本該反對最徹底的鐘明達,那時卻沒有表示意見。現在想來,八成和於小喜脫離不了關係。

  不過她本人的確是相當與眾不同,不同到連鐘明達都再三對她破例,而當事者卻一點自覺都沒有。

  「那又如何?」鐘明達瞄了他一眼,朝學園醫護室走去。

  「喂,你等等我,別走這麼快,別忘了你的肋骨挫傷,喂,喂……」慕子揚一怔,他連忙追上去。

  真是的,走得這麼快,有誰會相信他是個受傷頗重的患者,他根本就不像人,反倒像鬼還差不多,莫怪學生會在背地裡給他取了個「惡鬼」的外號。

  當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大樓前,兩個穿著名揚學園學生制服的男生,從不遠處的石柱後走了出來。

  「會長,你看見了嗎?」其中一個男生驚諒地問。

  「我看見了,凱傑,這真是令人難以相信。」那被稱為會長的男生——羅雅人匪夷所思的點頭,他不是別人,正是名揚學園學生會的會長。

  「會長,那個美麗的女子會是惡鬼鐘老師的女人嗎?」男生李凱傑相當懷疑的問道。

  「我不能肯定,但在這裡兩年了,你什麼時候看見惡鬼老師和女人講那麼多話,他還抱她下車……」羅雅人愈說愈小聲,只因事實明擺在眼前,要他們很難不相信。

  「會長,那我們該如何做?」李凱傑緊張的問道。

  羅雅人深思了一會,然後沉重的問道:「凱傑,你想不想被抓去生活輔導室接受指導?」

  「會長,你明知道生活輔導室是學生的地獄,你饒了我吧!」李凱傑倏地臉色一變。

  即使新生也只要一個月就可以知道,名揚學園的生活輔導室是惡鬼老師的盤踞地,至於哪個學生只要敢在學園生事,若送學生會或是訓導處,那還算是他祖上積德,萬一不幸被送進輔導室接受生活指導,以後絕對會變成奉守校規的好學生。

  雖說是學生罪有應得,雖說「指導」的過程是一對一的公平方式,但只要輸了就得接受鐘明達的拳頭伺候,所以還是別提了吧。

  「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羅雅人臉色沉重的說,雖然學校學生會如此安分守己是鐘明達的功勞,但身為學生會的會長,他還是要為學生謀福利,否則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碰了惡鬼的女人,那些學生們會連自己是怎麼跌入地獄、是怎麼死的都不曉得,那就大悲慘了。

  「知道了,我這就去。」李凱傑點點頭,凡事防範於未然,總是有備無患。

  「嗯,你動作快,我去醫護室看看情形如何。」羅雅人點點頭。

  「是的,會長。」

  平靜的名揚學園因為於小喜的到來,即將在老師和學生之間掀起一場狂風暴雨。

  當於小喜將行李放進所分配到的宿舍房間時,天已經黑了。

  她迅速的將自己梳洗一番,隨意的穿上一件紫色輕紗削肩連身裙,用梳子將自己一頭蓬鬆的頭髮梳的烏黑髮亮,然後穿上同一色系的紫色涼鞋,滿意的看著鏡中那容光煥發、嬌艷動人的面容,她才拿起校方發給的地圖和小零錢包,欣喜的朝餐廳所在地走去。

  甫走出房門,鄰室正好也走出一名年齡看來比她年長的女子,而她在看見她時,對她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她自然是回以一笑。

  「你好,我叫鄭蘭慧,我教二年級理化,你應該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於小喜吧?」鄭蘭慧笑容可掬的打著招呼,對這個大名已經在學生之間造成轟動的女實習教師,她好奇地想結識她,因為很少有女孩子像她這麼勇敢。

  大名鼎鼎的於小喜!於小喜的笑容頓時凍結在臉上,紅潮瞬間湧上她粉嫩白宮的臉。

  她萬萬沒有想到,她浪女的外號會傳遍整個名揚學園,嗚……究竟是哪個大嘴巴老師說出來,這下子她該怎麼在這裡實習?

  而且更慘的是,這裡的男生一定會敬她而遠之,這些都無所謂,因為她已經有個追求目標,那就是慕子揚,可現在她在校的風流事跡……顯然是沒指望了。

  「是呀,我就是於小喜。」突然覺得眼前有些黑暗,她有氣無力的說,看來她這兩個月是交不成男朋友,不過,欣賞帥哥總行了吧?

  一想到這兒,她的精神又稍微振奮起來,儘管心裡覺得好可惜,因為那個慕子揚真的很符合她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型。

  唉,愛情還是要講緣分,反正她只在這裡待兩個月,而兩個月一眨眼就過了。

  「我可以叫你小喜嗎?」鄭蘭慧親切的問,乍見於小喜的美麗,她果然是有那條件吸引男人的注意,她真是幸運,居然就住在她的鄰室。

  「可以啊,我正要去餐廳吃飯,你也是嗎?」於小喜點點頭,來到新環境,她很開心能多交些朋友,這兩個月才不會感到孤單寂寞。

  「我要和我男朋友去山下吃飯,對了,鐘老師不和你一起吃飯嗎?」鄭蘭慧搖搖頭,內心雖覺得有些可惜,但以後多的是機會可以同桌吃飯。

  「鐘老師,我為什麼要和他一起吃飯呢?」於小喜錯愕的看著她,那隻大熊和她……

  拜託,她看見他的鬍子就粉受不了,如果再加上他的冷眼冷語,她哪可能自動送上門去和他一起吃飯?她可不想晚上作惡夢呢。

  「為什麼?鐘老師沒跟你說嗎?」鄭蘭慧感到很不可思議的問,她不是惡鬼的女人嗎?再說名揚學園那不成文的規矩,鐘明達可是比誰都還來得清楚,事情好像有點奇怪。

  「他要跟我說什麼?」於小喜不解的看著她,開始覺得這座美麗的城堡學園不若自己所想的那麼單純。

  這裡位於山區,據說山上的魑魅魍魎很多,那陰魂惡鬼不用說也很多了,這裡不會鬧鬼吧?

  「小喜,鐘老師真的沒跟你說嗎?」鄭蘭慧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但學生會不可能會發表不實言論。

  「說、說什麼?」於小喜心裡開始覺得毛毛的,不會吧,這麼美麗的地方真的有鬧鬼的情形嗎?媽呀,她最怕鬼了,完了,慘了,這下子晚上她一個人怎麼敢睡覺!

  「小喜,你不用害怕,名揚學園雖然是男女合校,可因為校址位於山區所以男生居多,但女生只要找到一個護花使者,就不會遭受不必要的騷擾。不過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有鐘老師在,誰敢碰你一根寒毛,除非他不想活了。喔,我不跟你多說了,我時間快來不及,就這樣了,瓣瓣。」

  瞧於小喜神色蒼白的模樣,鄭蘭慧微微一笑,事實上名揚學園無論是女性教職員或女學生都少得可憐,所以學校一旦出現個年輕貌美的女生,男生們個個是摩拳擦掌的準備搶奪美女大作戰,想當初她可也是這麼過來的,不過還沒她厲害就是。

  那隻大熊和護花使者為何會扯到一塊?於小喜愕然的看著鄭蘭慧朝她揮揮手,匆匆忙忙的走人。

  她被搞糊塗了,怎樣也想不通這是什麼意思,她和他根本八字都沒一撇。在滿頭霧水中,她邊想邊朝餐廳走去。

  面積廣大的餐廳裡,佈置簡單,打掃的也相當乾淨整齊,氣氛卻是出奇的安靜,室內瀰漫著一股食物的芳香氣味,於小喜幾乎是一踏進門口就聞到,肚子這下更是餓的難受,當下毫不遲疑的朝供應食物的櫃台走去。

  驀然,一聲聲的口哨聲此起彼落的響起,她怔了一下,這才發現,原本在餐廳用餐的人都停下吃食的看著她。

  而那眼光有驚艷、有渴望,也有人更是明白的表露出如餓狼般的興趣,活像是想將她生吞活剝的眼光,盡近她向來很習慣,亦很享受男人的注目禮,可這回她卻發現,自已被他們眸光給嚇到了。

  她倉皇的加快腳快步,難道這就是鄭蘭慧口中所說的騷擾?如果她沒有一個護花使者保護,這些男生們就會對她……

  她可怕,難然她喜歡欣賞男生,可那些男生鮮少會在第一次就露出這種肉慾般的眼光。

  難道說他們也知道她的外號,所以把她當成是來者不拒的輕佻女生?但她會與六十幾個男生交往只是因為,她還沒找到一個完全符合她心中所想的白馬王子,所以她才交了一個又一個,現在——

  天哪,好可怕,她還是趕快點餐,然後尋個無人的角落吃完就快走吧。生平第一次,她在看見一大群男人的眼光時嚇壞了。

  而在餐廳的角落一隅,正坐著鐘明達和慕子揚。

  「哎呀呀!這個於小喜果然造成轟動,明達,你瞧她身上穿的那件紫色短洋裝,身材真是惹火性感,她那雙腿還更是修長,難怪她能交那麼多男朋友,連我看了都不禁有點怦然心動,何況是這些血氣方剛的毛頭小伙子。」

  在聽聞那些簡直到達噪音界限的口哨聲,慕子揚壓根沒心情吃飯的乾脆將餐盤堆到一旁。

  「一群無聊低級沒品味的東西。」鐘明達冷淡的吃著自己面前的餐點,頭連抬也不抬一下。

  「看見美女,恐怕只有你會無聊,我看不出十分鐘,這些男學生們就要為她打起來了。」

  慕子揚兩眼還是興奮的直盯著前方的騷動,看於小喜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奔向食物供應櫃台,看來她也看出這些學生對她的不良企圖,這下子可好玩了。

  「他們體力過剩,就讓他們去打好了。」鐘明達還是專心的吃著飯,肋骨嚴重挫傷,害他吃飯無法吃快,不然他五分鐘就解決,現在哪會被迫聽他說些沒營養的話。

  「真可憐喔,她簡直像只落入大野狼群中的小綿羊,若非我已心有所屬,我一定會伸出援手救她脫離魔掌。」

  慕子揚不理會他冷淡的粗魯話語,眼睛看著於小喜端著餐盤,努力的尋找一個不被打擾的角落,卻被一些蠢蠢欲動的男學生給團團包圍,看來等會這裡就要為搶奪美女所有權而集體幹起架來。

  鐘明達微抬起頭,正好看見前方那抹紫色的身影被一群男學生給團團圍住,瞧見於小喜清涼的穿著,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個白癡女人,姑且不論這些騷動,在中秋過後的山區夜晚,她是想感冒不成,瞧她穿的是什麼衣服?全身布料加起來還沒有他一件上衣多。

  在以男生居多的名揚學園,她這身性感的穿著,暴露出她曼妙誘人的惹火曲線,別說這些血氣方剛的小毛頭受到勾引,恐怕就連成熟的男教師們都會受到視覺誘惑的撩撥。

  再加上她還是個相當美麗的女人,就像一朵甜美又嬌艷的花兒盛開在蜂巢下,她是想要招蜂引蝶,還是誘人犯罪?真是有夠白癡,只是她臉上那無助又害怕的神情……看起來確實像慕子揚所說,像只落入狼群的小羊。

  「怎麼,你不去救她啊?」見鐘明達看了一眼還是沒啥動作,慕子揚可忍不住了。

  「救她?干我什麼事,她既然穿成那樣,就必須為自己的服裝負責,再說沒有護花使者的女生,在名揚的任何男生都有追求的權利,只要別太過分,我沒有資格干涉他們的行為。」

  鐘明達低下頭又繼續吃起飯來,那個白癡,竟然穿那麼暴露清涼的洋裝,活該受點教訓。

  「你這麼說是沒錯,可是好像還沒有人告訴她,名揚這個不成文的規矩。

  話說回來,你看這場面,我敢說絕對會鬧出大亂子,你現在肋骨嚴重挫傷,到時他們若真的為於小喜發狂幹起架來,你身為生活輔導老師,有責任指導糾正學生的行為。所以若真發生狀況,你還不是要出面擺平?與其仍是暴力流血收場,還不如在事件發生時阻止這場暴動。

  我想只要你走過去請她和我們同桌吃飯,一場腥風血雨就可風平浪靜,你說是嗎?」慕子揚笑兮兮的提醒他,他就不信這樣他還能置身事外。

  鐘明達一震,再度抬起頭望向前方黑壓壓的一片,雖然很不願承認,但這浩大的場面引發暴動的可能性相當大,他不禁低咒一聲。

  「真麻煩,一群下流好色的東西,書不好好念,滿腦子淨想著齷齪的事情。」若非他肋骨嚴重挫傷,他會讓他們先幹上一架再好好修理他們,現在雖然心裡很不情願,他卻不得不照慕子揚的話去做。

  「明達,你的動作可能要快一點。」慕子揚暗自竊笑的催促他,男人嘛,食色性也。

  「你廢話說完了嗎?」鐘明達霍地站起身,他最不想扯進這種搶奪女人的混戰之中,感覺相當愚蠢可笑,偏每逢新學年,這種事少說就會發生好幾件,真是擾得他不勝其煩。

  「說完了。」慕子揚哀怨的目送他離去,他可也是為他的身體著想,居然這麼不領情。

  「慕醫生。」一見鐘明達離開位置上,羅雅人和李凱傑立刻走上前來。

  「哦,是學生會長和副會長,臉色這麼難看,不會是有人受傷了吧?」慕子揚狐疑的看著臉色沉重的兩人來到面前。

  「慕醫生,我們有事想要拜託你。」羅雅人清清喉嚨,原本他還想再確定一下鐘明達和於小喜之間的關係,如今看來已無那個必要。

  「不敢當,兩位可是學校的優等生,有話儘管說吧。」慕子揚若有所思的打量兩人緊盯著鐘明達的身影,那神情如臨大敵般,怎麼回事?

  「慕醫生,我就實說了吧,我們已經知道於老師就是鐘老師的女人。」羅雅人單刀直入的說。

  「什麼!?」慕子揚一呆,於小喜是鐘明達的女人!?

  「慕醫生,你不用驚訝,下午我們親眼看見鐘老師抱著於老師走下車,為了不讓學生造成不必要的困擾和麻煩,我們已經將這件事情公佈,可是學生們畢竟還沒有見過於老師,所以我們希望慕醫生可以告訴鐘老師一下,請他在明天的朝報所告中提出聲明。」羅雅人有禮的請求。

  「你們在開玩笑吧,鐘老師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曉得,而且你們誤會了。」慕子揚臉色頓時一僵。

  學生會竟然已經對外公佈於小喜是鐘明達的女人,這下子代記大條了。而他們居然還要他去叫那個有惡鬼之稱的鐘明達,在朝會報告中提出聲明,他又不是活膩了,他的骨頭可不想硬生生被他折成兩節。

  「慕醫生,我們沒有誤會,我們是親眼所見。」李凱傑忍不住說道。

  「我相信你們是親眼所見沒錯,可那個動作並沒有任何意義,你們太衝動了,若讓鐘老師聽到那個風聲,你們可慘了。」

  「這……怎麼可能?」羅雅人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凱傑,兩人臉色都有些發白。

  「別管可不可能,我勸你們還是先想好理由,不然鐘老師的厲害,你們是知道的。」慕子揚輕喟一聲,學生會膽子還真大,連他都只敢一步一步來,他們居然未經證實就就發佈消息,真是讓他好生佩服。

  「慕醫生,那個於老師真的不是鐘老師的女人嗎?」羅雅人還是有些懷疑。

  「我用我的人格保證,她真的不是。」慕子揚一搖頭。

  「慕醫生,那我們該怎麼辦呢?」羅雅人這下慌了起來,原本是想保護學生,孰料卻是弄巧成拙。

  「怎麼辦?我怎知道怎……」慕子揚聳聳肩,隨即一個想法竄上腦海,如果他可以跟學生會聯手,那絕對比他一個人孤軍奮鬥好得多,就算失敗了,反正還有同伴嘛。「慕醫生你怎麼了?」羅雅緊張地的看著突然頓口沉思的慕子揚。「羅雅人,我們來合作吧。」慕子揚深思的笑了,他早就看不慣鐘明達的缺乏趣味,男人嘛,還是需要個女人,否則上帝何必為亞當創造了夏娃?

  「合作?」羅雅人和李凱傑聞言愣住了,這是什麼情形?

  「對,我們合作讓於小喜變成名副其實的惡鬼的女人,我想你們學生會應該不想接受鐘老師的生活指導吧?」

  慕子揚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沒有什麼比看見好友幸福要來的重要,至於下場……暫時先別去想吧。

  「我想曾經進過生活輔導室的人,沒有一個會想要再進去。」羅雅人苦笑的說。

  「沒錯,光看牆壁那一個個用拳頭打出來的凹洞,就夠讓人心驚膽跳了。」李凱傑深表贊同的說。

  「我可以瞭解,那你們決定如何,要合作嗎?」慕子揚亦點頭。

  「當然,只是我們要如何合作?」羅雅人忙不迭的問道。

  「這個我們待會再私下研究,畢竟失敗的下場可是如墜地獄。」

  「那吃完飯後我們到醫護室找你。」

  「OK。」

  就這樣,一場陰謀在三人視線流轉中達成初步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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