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以後,牟麗卯足勁的專注在女傭的工作上,白天她盡可能用工作來逃避面對阿南的任何機會,只除了晚上的用膳時間。
而夜晚十點過後,她則是小虎性之所至的專屬情婦,每一晚她都在極度的歡愉中度過,可一到了白天,她又痛恨起自己的放浪,日子就在每天的逃避、沉溺和痛恨中來到星期一。
一大早就看見一群女孩子穿著和她相同的女傭制服,在主翼建築物勤奮的清掃,她不禁困惑的朝正在指揮工作的費文強走去,怎麼回事?
一向冷清的凌家大宅,一夕間突然多了這麼多人氣,是有什麼大人物要來訪嗎?要不怎麼會變得這麼熱鬧。
"牟麗,待會有個為歡迎琳琳小姐到來而舉辦的舞會,你去把主人房對面的玫瑰套房整理一下,然後直接到廚房去幫林嬸的忙。"費文強冷冷的吩咐。
"費管家,琳琳小姐是誰呀?"琳琳,很顯然是女人的名字,牟麗好奇的問道。
凌宅僅次於主人房的玫瑰套房居然安排給這個女人住,可想見她在燕南的心中佔有相當重要的位置,一想到這兒,她的心就覺得怪怪的。
說來她已經有五天沒和阿南獨處超過一分鐘,當然這幾天他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可每當他試著要和她說話,她就會找個理由逃之夭夭。
"琳琳小姐是主人的重要貴賓,所以看見她時,你最好小心侍候,要不然主人一怪罪下來你可擔當不起,不過你最近的工作表現相當優異,往後都是這種表現,我想你要拿到金牌應該不是問題。
不過明天開始,我會再多加你一些工作,至於今天你就照我剛剛的吩咐去做,這裡有這些鐘點女傭會接手,你聽清楚了嗎?"費文強依然是那冷冷的口氣。
"費管家,我知道了,那琳琳小姐是要在凌宅住下來嗎?"阿南的重要貴賓,牟麗突然覺得心情低落又非常沉重。
"對。"費文強臉上掠過一抹異樣,但仍是很酷的點了點頭。
"費管家,那我去工作了。"聽到肯定的答案,牟麗踏著沉重的腳步朝玫瑰套房前進,儘管早就認清自己的身份和處境,可在知曉了另一個女人的存在後,她突然得自己好想哭唷!
偏欲哭無淚,因為阿南不是她可以匹配的好男人,而她的生活方式亦不容於阿南的世界,等堂主測驗結束,她就要和凌宅說掰掰了,這裡的一切只會在她心中成為一個回憶。
"小麗兒。"一看見熟悉的嬌小身影出現在眼前,凌燕南忍不住欣喜的開口叫道,這些天若非阿逸臨時出了一些狀況,他也不用被抓回公司召開股東會議,雖說夜晚有她溫暖的身軀陪伴,但白天已很久沒有真正和她相處過。
"嗄!阿南————不、不是,主人,你早。"牟麗甫來到玫瑰套房前就和凌燕南碰個正著,他不是不過中午不起床的嗎?怎麼現在才早上八點多,他大少爺就已經起床了。
"若和你比起來可不早了。"凌燕南溫柔地笑笑。
他當然知道她的逃避,因為晚上的他可是好好的警告過她,不過瞧她如此認真的遵守諾言,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絲的甜蜜,她真的很在意他的生死,讓他不感動都很難。
"是,是,主人說的是,主人,你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如果沒有,我要去工作了,等一下琳琳小姐就要來了,我得趕快去整理房間。"
穿著一襲出自名家設計的白色西服,他簡直英俊得無與倫比,相對的更顯得她很可笑,她沒忘記他第一天見到她時曾說過的話,他對她這種小女孩沒興趣,而那個午後他會碰她也是因為小虎————
她不該期望太多的,而他也不是她可以擁有的男人!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對大家都好。
"小麗兒,不急,琳兒十一點才會到,我有一些話想要單————"凌燕南微笑的走向她,她把小虎的警告實踐得真徹底,瞟過手腕上的石英手錶,還有兩個多小時,他可以先逗逗她,最後再把他的決定告訴她。
"啊!主人,我真的得去整理房間了,待會我還得去廚房幫林嬸的忙,要不然費管家在規定的時間內沒看見我做完他又會認為我偷懶,主人,我去工作了。"
琳兒,多親密的稱呼呀,牟麗只覺得心頭像有百萬根針在刺戳般的抽痛,慌亂的打斷他的話,就趕緊打開玫瑰套房的門衝了進去。
"小麗兒,等一下。"凌燕南還來不及阻止就看見她像逃難似的衝進玫瑰套房,看著她慌張失措的小臉兒,他不禁啞然失笑,她可以逃他就不能追嗎?
若他真有心要為難她的話,她逃到房間裡有用嗎?真是個笨妹妹,無奈的搖頭,還是快些把話告訴她,省得小虎又在那裡不平衡,於是他邁開步伐欲走進玫瑰套房。
"主人。"費文強恭敬的聲音由身後傳了過來。
"文強,有什麼事嗎?"凌燕南微皺起眉頭緩緩轉過身,他竟然沒察覺他的出現,看來他的聽力退步了。
"報告主人,琳琳小姐打電話來說,她再過半個鐘頭就會到達凌宅。"沒有忽略掉凌燕南蹙眉的神情,費文強恭敬的說明。
"琳兒提早到了。"凌燕南微皺的眉頭頓時舒解開來。
"是的,主人。"費文強點點頭。
"文強,舞會準備的如何?"凌燕南的視線淡淡的瞟過房門緊閉的玫瑰套房,看來今天只有先放過她了,反正距離一個月還有三個星期,不急!
"請主人放心,舞會大致已準備就緒。"費文強恭敬的報告。
"嗯,你的能力我還有什麼不放心,對了,牟麗最近有什麼狀況嗎?"凌燕南滿意的點點頭,視線在瞟過玫瑰套房時忍不住的問道。
事實上他心中早已有所決定,只是他真不明白自己竟然會如此在意她的測驗近況,而諷刺的是在意的主因暫時還理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她最近的表現相當不錯,如果可以維持這樣的水準,主人可以放心的把金牌交給她。"
"哦,你是照我先前的命令去執行嗎?"凌燕南有點意外的挑了挑眉,能從費文強的口中聽到這番言語,表示他已肯定了她的能力。
但他也曾看過牟麗工作的片段情形,感覺好像和他說的完全相反,但不可否認的,最近他的確很少待在家裡,所以她的真實工作情形亦只有費文強才曉得。
"是的,主人,不過從明天開始我會針對應有的能力,給她增加一些課程訓練。"費文強補充說明。
"文強,維持目前這個工作最就夠了,反正牟叔也不想讓她當'尊虎幫'朱雀堂的堂主,你不用這麼認真的去訓練她。"凌燕南皺起了眉頭。
這些天她的黑眼圈是愈來愈明顯,體力更是愈來愈差,而且歡愛的次數可說是每況愈下,他當然明白她這幾天有多努力的想完成任務,就是太過於努力讓他的心裡有些不安,可不安什麼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主人,她是個可塑之才。"費文強說出自己的看法和感覺。
"夠了,文強,這是命令。"凌燕南淡淡的提醒他。
"主人,我不能這麼做,這對她是不公平的。"費文強堅定的說出自己的看法和感覺。
"公不公平由我來決定,你只要執行我的命令就夠了,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主人。"凌燕甫冷冷的撂下話。
他的女人不需要過多的能力,她只要能滿足他的需求就夠了,看著她為金牌咬緊牙關,他的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忍心,說到這兒,他倒是道忘了某件事情,畢竟他有知會牟福一聲的必要。
"是的,主人。"費文強心頭一震,因為服從主人才是他應有的本分,他————逾矩了。
"很好。"凌燕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朝一樓起居室大步走去,自然費文強尾隨於後。
命令!
牟麗緩緩打開玫瑰套房的大門,原來凌燕南並不是真的想把金牌給她,卻打著女傭測驗的幌子欺騙傻呼呼的她在這做牛做馬,等一個月期滿,他只要以一句能力不足就可堂而皇之的令她知難而退。
更讓她生氣的是,他竟然一人扮演二角將她騙得團團轉,當然最最最讓她無法忍受的還是她的老頭,別人騙她也就算了,她親生的父親怎麼可以————
太過分了!枉費她如此的信任他們,對他們所說的話總是深信不疑,一想到凌燕南在背後是怎麼恥笑她的愚蠢無知,她就氣得想一刀宰了他,還有她的父親。
既然他們對她不仁就休怪她對他們無義,既然他們不想把金牌給她,那她就非要拿到金牌不可,就算要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
打定主意,她立刻往凌燕南的書房前進,趁他不在的空檔,她正好可以搜查金牌藏匿的地點,如果真給她找著,那她立刻可以走人,反正是他說她拿到金牌就可以立刻離開凌宅的,而有了金牌,老頭也無法不讓她當"朱雀堂"的堂主,沒錯!就這麼決定。
她偷偷摸摸、左右張望的向目的地小心翼翼的邁進,等她來到書房的門前,她仍是不放心的查看一下四周,然後才握住書房的門把,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的旋開,畢竟她得小心別洩漏了行蹤,因為今天凌宅的人實在太多了,再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是嗎?
"啊!"就在她的手旋開門把的那一剎那,迎面而來的女性驚詫臉龐,使得兩人皆為這粹不及防的相對嚇得驚叫出聲,當場嚇得牟麗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而那個女駭的情況看起來也不比她好到哪去。
"發生什麼事了?"費文強冷冷的聲音在兩人的頭頂上方響起。
"沒事!沒事!費管家,我們只是因差點撞在一起而被嚇到而已。"一顆心還嚇得怦怦直跳,牟麗差點心臟無力的猛搖頭,沒想到書房裡竟有女傭在打掃,幸好她只是開門進去,要不然這下可真有得解釋了。
"是的,費管家,我們只是因為差點撞在一塊而嚇了一跳。"那名女傭亦忙著附和,而事實上情況亦是如此。
"牟麗,你玫瑰套房整理好了嗎?"費文強冰冷又犀利的眼光,像急凍光束般的在兩人身上和書房之間來回掃射。
"費管家,我整理好了。"才怪!她沒氣得把房間內的東西給打爛就很不錯了,牟麗勉強擠出一絲心虛的笑容。凌燕南有這種身手、眼力、聽力均一流的管家真是太幸福了,相對的是下人們的不幸,因為完全別想偷懶。
"既然整理好了,為什麼還不去廚房,還有你,我不記得有派人到書房來打掃。"費文強冰冷的視線直逼那鐘點女傭,至於牟麗一看就知道她在打混,虧他還對她這些天來的表現大大改觀,孰料————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主人的眼光委實看得比他透徹深遠。
"咦?"牟麗也疑惑的看向那名鐘點女傭,孰料她竟對她突然大力一推,就往傭人通往主翼建築物的通道跑去,而她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整個人被推向費文強,"啊!"她驚呼一聲,希冀穩住失去重心的自己。
"想逃?"無視於牟麗整個人倒向他,費文強冷冷一笑,閃開身就要動手抓住那欲逃走的女傭。
"哎呀!"眼角餘光瞟見費文強竟然連扶她一把都不願意,牟麗火大了,好,死冷凍魚不扶她,就別怪她搞破壞,於是栽倒的身軀硬是伸出腿勾他一腳,就見他跟跑一下,雖立刻穩住身體可那女子己逮著這萬分難得的機會,從他們眼前迅速逃脫。
"牟麗!"該死!費文強森冷的眼光瞪向那摔倒在地的牟麗,而她正一臉無辜地瞅著他看,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女人,真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真那麼愚蠢。
"哎呀!好痛喔!"牟麗痛得大呼小叫,心裡卻是得意至極。
"牟麗,你————"費文強冷冷的握住她的手就要拉起,一看就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若非他確信阿塵可以攔住她,要不他非痛扁她一頓不可,當然這件事他有義務要告知凌燕南。
牟麗正要藉著他的手起身,可想到他剛剛的行為,她猛然抽回手,孰料用力過猛整個人往後倒去,若非費文強眼明手快及時摟住她的腰肢,要不這下她非摔個大跟斗不可。
"你們在做什麼?"凌燕南輕柔的聲音驀然在兩人身後響起。
"主————琳琳小妞!"費文強心頭一震,一抬頭就迎上凌燕南陰沉的眸光,還未來得及說明,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子映入眼簾,委時讓他腦海一片空白,忘卻週遭的一切,包括他的手仍抓著牟麗的小蠻腰。
"琳琳小姐。"牟麗聞言好奇的抬起頭,視線立即看見凌燕南身旁那一看就知道擁有良好教養,出身上流社會的女子。
那典雅的氣質將她清秀娟麗的臉龐襯托的更動人,而出自名家品牌的雪紡白色真絲長洋裝,將她妝點得猶如童話故事中的白雪公主,她幾乎看傻了眼,猛瞪著她看,一個和她完全不同的女人,無論在那一方面。
"牟麗,你先帶琳兒去玫瑰套房,文強,我有話要跟你說。"凌燕南淡淡的眼光一直停格在費文強握著牟麗腰肢的大手上,尤其兩人在看見他們出現後依然保持著親密的姿勢,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成拳。
"是的,主人。"費文強一震,慌忙地移開投駐在琳琳身上的視線,並抽回放在牟麗腰肢上的手,該死,他竟然疏忽了這個惹主人誤解的狀況,在看見琳琳的第一眼————他竟然閃了神。
"喔,好。"琳兒,多親暱的稱呼,牟麗覺得心被猛刺了一下,親耳聽到比偷聽的殺傷力更強烈、更震撼,而這個叫琳琳的女子————
唉!外貌上她或許不輸她,可這高雅的氣質硬是把她給出了下去,而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的畫面,就像金童玉女般唯美,嗚……
她的確比她還適合凌燕南,再說他也曾明白的告訴她她配不上他,事實為何總是如此傷人?而在明知他心意的情況下,她卻可笑的發現自己仍然喜歡他。
就這樣,四人四種心情分成兩組各自帶開;
累癱了!
還以為打掃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孰料煮食近三十人份的料理更累人。她光是坐在那裡削馬鈴薯皮就削得她手軟無力,更別提還得在林嬸烹調出一道道的精美佳餚後,就得將它們放上餐車往宴會廳推去,這種采自助餐式的宴會是方便卻也很累人,尤其廚房只有她和林嬸兩人,牟麗幾乎快哭出來的來回疲於奔命。
"林嬸,我回來了。"推著最後一批擺放食用過的餐盤和大小長短不同的刀叉餐車回到廚房,牟麗疲倦的看著正擦拭廚具的林嬸,天,她年紀這麼大,看起來仍體力旺盛的很,她覺得自己要掛點了!
"阿麗,你一定累壞了吧,廚房暫時沒事了,你可以下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看著牟麗將推回來餐車裡中的杯盤器皿一一拿出放在洗碗槽裡,林嬸心疼又慈愛的忙接手她的工作,她是習慣了這大大小小的舞會,但牟麗才剛來鐵定還末習慣,難得的是也未見她有絲毫埋怨,真是個好女孩。
"真的呀,林嬸,謝謝你,林嬸你真好。"牟麗開心的一把抱住林嬸就是一陣狂親,因為她真的累壞了。
"可憐孩子,快去休息吧,別忘了等會要吃晚餐,林嬸特別給你加菜喔。"林嬸笑笑的拍拍她的背部。
"哇,謝謝林嬸,你對我真好。"牟麗真的很感動,凌家除了凌燕南和費文強之外,每個傭人待她都是親切又照顧。
"別謝了,快去吧。"林嬸慈祥的看著她。
"好,謝謝林嬸。對了,林嬸,這些髒碗盤放著,我待會休息完回來再洗。"牟麗開心的說完就要走出廚房,末了加上一句話才完全放心的轉身走人。
一走出廚房,她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在來到傭人房和主翼建築物的交接處,她不禁停下腳步,一個想法猛然竄上心頭,趁著大家猶在宴會廳裡,她何不————
沒錯!上午沒有成功,下午還是可以繼續,她必須傚法國父的精神,一想到這,她立刻舉步往位於二樓的書房走去,當然還是放輕了腳步,雖說宴會廳歡聲隆隆,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她可不想被冷凍魚做成剝皮辣椒。
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外加躡手躡腳,說來不算短的一段路讓她走得神緊繃,好不容易來到書房門口,小心的旋開門把,這回她比上午幸運,因為沒有那個身份可疑的鐘點女傭來礙她的事。
走進書房,牟麗隨手帶上門就立刻像賊似的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沒有金牌!她難以聳信的睜大眼睛,然後不死心的再繼續第二波的翻箱倒櫃。
還是沒有金牌!怎麼可能?難不成金牌真藏在凌燕南身上,若真是如此,為何她和他做愛時都沒有在他身上看過呢?
還是金牌其實是藏在他的房間————
有可能!牟麗點點頭,立刻將現場收拾的跟先前一樣整齊,然後才往大門走去,手甫旋開門把就聽見走道傳來聲響,當場嚇得她立刻小心的關上門,在書桌底下把自己給安全的藏起來。
當門把旋開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響起,牟麗的心亦緊張的狂跳不止,凌燕南不在宴會廳尋歡作樂來書房裡做啥?腦海甫閃過這個念頭,下一秒鐘她就知道原因了。
"南哥哥……"琳琳嬌軟的聲音甜得像可搾出蜜汁似的在室內響起。
"琳兒,別難過了,這種事是急不來的。"凌燕南溫柔的嗓音伴隨著兩人在沙發上坐下而發出的細碎聲響起。
急不來?什麼事急不來?牟麗的耳朵兒乎是緊貼著桌板努力的傾聽。
"南哥哥,請你老實告訴我,我美嗎?"琳琳嬌柔的嗓音楚楚可憐的說道。
南哥哥!這麼肉麻的稱呼虧她叫的出來,南哥就南哥還什麼南哥哥,看她像個大家閨秀很有氣質,怎知————
"琳兒,你是南哥見過最美麗又最有氣質的女人,你千萬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個交代,好嗎?"凌燕南溫柔的聲音像春風般響起。
琳兒!交代!好一對狗男女!想不到他真的是喜歡這個琳琳,那她算什麼?她根本就什麼都不是!除了為他暖床之外還被他耍得團團轉,要不是因為金牌,她真想衝出去跟他拼了!
"南哥哥,你對我真好。"
"傻琳兒,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呢?"
好一對姦夫淫婦!牟麗緊咬著牙,手已不自禁的握緊成拳,他對她就像對待一個妓女,對她像是一個公主————真是差太多了!不公平!
"南哥琦,對了,早上那個女傭————"
"琳兒,她只是個暫時在這裡打工的女傭,你不要想太多,她永遠都不可能會是你的問題,凌燕南微笑的說明,在私下聽過費文強的說明後,他真得盡快找個時間跟她聊聊了。
話說回來,適才見她繃著一張臉在宴會廳裡端著餐盤走來走去,還真讓他有些不忍心,雖說廚房是林嬸的禁地,但又強應該多派些人手幫忙才是。
她不是問題!牟麗氣得咬牙切齒,整個人卻因太過生氣而激動的發抖,連帶的身體所緊貼的桌板亦有些微震動,當然沒有特別注意是不會發現的,而她早已氣得無法顧及這些。
凌燕南卻注意到了,幾乎是立刻皺起了眉頭。
"南哥哥,你怎麼了?"
"琳兒,我沒事,只是臨時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須私下處理,你先去宴會廳等我,我處理好就立刻過去找你。"凌燕南溫柔的笑笑,視線若有所悟的瞟向書桌底下,唔,他正好悶得發慌。
"好的,南哥哥。"琳琳柔順的站起身,"那待會見。"
"嗯,待會見。"凌燕南點點頭,身子依然坐在沙發上沒動,注視著琳琳走出書房並隨手帶上門。
室內頓時陷入一片安靜,牟麗蹲著的身軀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開始有點不舒服,然後漸漸失去知覺,她不禁暗暗咬牙切齒的偷瞪著那根本是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凌燕南。
搞什麼?他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刻處理,怎麼那個琳琳走了,他卻是毫無動靜?
"怎麼?還不想出來嗎?"彷彿感應到她心中的困惑,凌燕南驀然開了口,她大吃一驚的愣在原地無法動彈。
"小麗兒,你是在等我過去請你出來嗎?"凌燕南有點無奈的聲音透露著一絲不自沉的寵溺。
不可能!牟麗難以置信的搖搖頭。他怎麼知道她在書房內?她自認是天衣無縫的躲藏,他不可能會發現,一定是她誤會了,偏他指名道姓————
他不會真的發現她的蹤影……
"唉,你不乖。"凌燕南輕歎一聲。
牟麗頓沉頭皮發麻,他是真的發現還是故弄玄虛,事實上他根本就沒發現她只是懷疑————
他不可能那麼神,她不可以傻傻的自亂陣腳,她不可以中了他的計。
"好吧,為女士服務是男士的義務。"凌燕南緩緩站起身來到書桌旁就矮下身子————直直的望進她驚瞠的大眼睛。
"嗨,午安,真高興在這裡看見你,還真是個驚喜呀。"他對著她溫柔的笑笑並伸出手,有的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要他親自來請才肯賞臉。
"嗨,主人。"牟麗實在笑不出來,看著伸在眼前的手,她只想昏倒或許感覺會好一點。
"我想外面要比書桌底下來得舒服。"看著她蹲彎著身子擠在那窄小的空間裡卻無出來的打算,凌燕南挑了挑眉調侃道。
"我想也是。"她沒必要怕他,牟麗在心中告訴自己。
"快出來吧,我正好有話想跟你說。"凌燕南輕柔的催促。
"我————不能。"牟麗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腳麻了,根本無法移動半步。
"為什麼不能?"
"因為我的腳蹲麻了。"牟麗窘迫的說明。
"你呀,我真是被你打敗了。"凌燕南一怔,隨即輕笑的搖搖頭,然後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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