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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沒一會兒工夫,室內靜得又只剩下神肖恩和花朵朵。

  「可惡,跑得還挺快的嘛。」神肖恩愈想就愈火大,他是點了頭沒錯,可神肖主好歹也問他一聲吧,說不定他那點頭毫無意義,他憑什麼代他發號施令,就因為他是他哥哥嗎——

  「肖恩,謝謝你,我好高興喔。」無法抑制內心不斷湧現的快樂,花朵朵撲進神肖恩懷裡。

  太好了,他願意補上通告,這讓她內心的愧疚和罪惡感減退不少,原來他也能這麼成熟、這麼體貼,讓她好感動。

  「朵朵……」猛地被她抱滿懷,神肖恩只覺得滿腹怒火像汗水般急遽湧退,取而代之的是漲滿胸腔,難以名狀的幸福和滿足感,他什麼憤怒都沒有了,什麼不悅都沒有了,整個腦海裡只有她,溫暖他的身心——

  「……說什麼謝,只要你高興就好了,就算是要天上星星,我都會想辦法摘來給你。」枕靠在她頸容處,他愉快的說著。

  「肖恩,你對我真好,謝謝你,我夫的好高興喔。我知道我不是個好宣傳,但我發誓,我會從現在開始,更努力、更用心去做好這個工作。」緊緊的抱住他,花朵朵感動的說著,面對他的好,她的愛更難以自制。

  「朵朵,我對你好是有條件的。」神肖恩還是很在意昨晚她的話,她似乎並不想當他的情人,而他也不想她只當他的宣傳,他兩者都要。

  「咦?」花朵朵錯愕的仰起頭,在迎上他閃爍不定的冷魅瞳光,她愣住了。

  「那就是你得當我的情人……中下層,不,我反悔了,我決定要你當我的老婆。」神肖恩邪邪的一笑,剛剛怎麼沒想到,不過現在想到也不遲。

  「老婆?你在說什麼傻話?情人都不可能了,我怎麼可能當你老婆?」花朵朵受驚不小的叫道,才剛覺得他變得成熟體貼,讓她感動不已,孰料他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改。

  她真想拿個大鎯頭敲敲他的頭,看能不能將他敲清醒一點。

  他可是個天王巨星,而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她已經這麼努力的告訴自己,只把他當成個弟弟來照顧,雖然早在看見他的身影出現在電視媒體、揶章雜誌上,她就為他冷魅狂狷的俊顏給懾惑。

  直到這二十幾天來,她幸運的成為他的宣傳兼管家,懾惑的心總要經過幾番的心理糾葛,天人交戰一場才能拉回絲絲理智。

  她真的好努力好努力好努力的,讓自己只把了當成弟弟看待,為何他一直要撩動她的心?

  天曉得她快要禁不起這愛情的誘惑,他可知道,這些話會讓她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自己竟是這樣一個平凡的女子,忘記自己的自知之明,就是忘記不了他的話,讓她感動的想不顧一切去接受他的愛。

  但他是真的愛她嗎?是一時興起,還是……

  「我才不是說傻話,我是認真的,為何你總是不明白,我說的是國語,你不可能聽不懂國語吧?」神肖恩被打敗了,她又來了,為何就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她總不會以為他隨隨便便就會對個女人說愛她吧?他的愛可沒那麼廉價!更何況對像還是一個像她自己說的這麼平凡的女人。

  他真想拿個大鎯頭敲敲她的頭,看能不能把她那個平凡的腦袋敲清楚一點,敲得更明白一點。

  「我聽得懂,就是因為我懂,所以我更不能答應,因為你根本就不明白,就算你是認真的,但這認真的程度是多少?是一時、是幾天,還是幾個月,到後面你發現我真的還是如此平凡,我們可能分了手,與其那時才來分手,還不如現在就分手。」

  花朵朵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被他的愛給煽動、給蠱惑,雖然她愛他,卻不能昏了頭。

  雖然她多麼想不顧一切去愛他,哪怕是幾個月、幾天或是一時也好。

  但,真的可以嗎?她真的可以不顧一切——

  「為什麼你就不能說一輩子?為什麼你就認為我們到後頭會分手?為什麼我們不能努力維持我們的愛?好吧,就算分手那又如何,我只知道我現在想愛你,想和你白頭到才的感覺漲滿心田,為什麼你連試都不試就否決了我?我們是在談感情,不是在談結果。如果每個相互喜愛的人都想到了未來結果,那還談什麼戀愛,重要的是你此刻的心境和感受,別再管未來什麼分不分手的蠢念頭,你只要告訴我,你的心裡可有一絲愛我的感覺?如果你心中沒有一絲愛我的感覺,那我不勉強你,可是我必須告訴你,我不會放棄。朵朵,我不知道未來如何,我想你也不知道未來如何,這世上沒有人會知道未來如何,我拜託你想一想現在好不好?」

  神肖恩簡直快要捉狂了,說穿了她就是對他的愛沒信心,她不認為這樣的她可以接受他的愛,沒想到他給她的信心這麼差。

  花朵朵震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腦袋像被人給大力的敲了一拳。

  如果每個相互喜愛的人都想到了未來結果,那還談什麼戀愛?重要的不是未來而是現在,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此刻的心境和感受!

  是的,她是很平凡,那又如何?就算他們未來會分手,那又如何?她愛他呀,為何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呢?就算不能白頭偕老,那又如何?像她這樣平凡的人,若錯過這個機會,別說愛他,她連品嚐分手的機會都沒有,自然也談不上戀愛的滋味……

  天呀,她怎麼會這麼傻?她怎麼會這麼傻?

  「你說話啊,朵朵,別讓我感覺像個白癡、像個傻子好不好?你到底想怎麼樣?」見她沉默不語,神肖恩陷入了恐慌,近乎狼狽的抓住她的肩膀,讓她面對他。

  花朵朵凝視著他的臉,在他的臉上看見了焦急和挫敗,直到這一刻她才發覺他是認真的,反觀她……不認真的人恐怕是她自己,只因她從頭到尾一直欺騙自己的心,而他卻是坦然面對、勇於追求。

  這樣傑出的男子都敢大方的示愛,而她這麼的平凡,她又有什麼好損失的?

  她真的是太傻了,有個機會在眼前不好好把握,難不成真要等機會流近,她才來懊悔當時為何不及時把握,這個可以和SOLOMON相愛的機會,她真是傻……

  「朵朵……你說話啊!」神肖恩急了。

  「好啊,我說話。肖恩,我說你想要我當你的情人或老婆都可以。」突然覺得自己不只是好傻,她根本就是蠢到家了。

  花朵朵笑了起來,她笑的是那麼溫柔、那麼滿足又那麼幸福,因為她發現自己真的想太多了。

  她愛他,只要可以待在他身邊,任何形式都可以,即使有一天他耨倦這樣平凡的她,他卻是她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你說什麼?」神肖恩被嚇到了,而且還嚇得不輕。

  她答應了,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昨晚甚至是剛剛她還死守著平凡的樊籬,拒他於千里之外,孰料沉默了好片刻,第一句話就是她答應了!

  「你還說我老是愛說『什麼』,結果你自己還不是在說『什麼』?」花朵朵抓著他的話語大做文章。

  她決定了,她要把握這個可以愛他亦被愛的機會,就算將來會分手,就像他所說的,那又如何,重要的是現在和自己的心情,不是嗎?

  「朵朵,你是認真的嗎?」神肖恩狐疑的看著她溫柔的笑臉,因為他還是有點無法相信,她會答應得這麼爽快,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事情應該沒胡那麼簡單。

  因為她所謂的自知之明、所謂的平凡呢?不會那麼簡單就真能從心裡拋棄了吧?

  「肖恩,我是認真的,不過我也是有條件。」花朵朵微微一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能擁有這麼夢幻的幸福,打從成為SOLOMON的影迷後,他一直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直到聖誕節那天……

  她真的好幸運啊!現在更是幸運到能碰觸他,感覺他並為他所佔有。

  她不知道這樣的幸運還能持續多久,可在有限的幸運下,她決定不再束縛自己,她要充分的享受自己的幸運,直到不再幸運為止,那時的她一定是個幸福的人,因為她曾經擁有過高高在上的天王巨星SOLOMON,對她這個平凡女子而言,她還能說自己不幸運嗎?

  「什麼條件?」神肖恩喟然輕歎,不過內心仍感覺鬆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她都願意接受他了,不是嗎?雖然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心態,但誰管他呢,他要的只是結果。

  「我希望我們之間的親密關係不公開,只除了我是你的宣傳定一點。」花朵朵嚴肅的說明。

  因為SOLOMON是屬於全球女性山胞,於公於私,她都希望他在聚光燈下永遠是最閃亮的一顆星,這樣的他不該被束縛,這樣的他不該甘於平凡,即使是他的愛亦然。

  「我不接受,我希望大家都知道你是屬於我的,你居然要我秘密不公開,這樣的戀情簡直像見不得光似的偷偷摸摸,我不會委屈欠,也不會委屈我自己。」神肖恩一口就否決掉她開出來的條件。

  「這不是委屈,因為你是天王巨星,你怎麼可以堂而皇之的公開你的戀情,你知道全球有多少女性同胞在愛慕著你,一旦你有了情人,你知道有多少人會心碎?搞不好還有人會因此而自殺,尤其對像又是像我這麼平凡的女人,她們鐵定會受不了這個打擊。我也是你的影迷,所以我非常清楚身為影迷的想法。」

  發亮他的話讓她感動極了,但她不能不顧及現實的一面,事實上光是能這樣偷偷摸摸的擁有他,她就覺得自己快要幸運的死去,因為她何其幸運啊。

  「你清楚影迷的想法,那你清楚我的想法嗎?難道為了那些女人可能會心碎、可能會自殺,我就不能公然愛人,不能公然娶妻生子嗎?」神肖恩不悅的睨她一眼,非常不以為然的說著。

  「當然不能!」花朵朵答得肯定,因為事實擺在眼前。

  「誰說不能,我是天王巨星沒錯,可我也是人,我有血、有肉也有感情,就為了影迷,我就得讓我喜歡的女人見不得光似的受委屈,我做不到。」神肖恩氣結的吼道。

  這是什麼跟什麼,她居然還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和口吻,簡直是要活活把他氣死,她就只想著影迷,為何不替他多想一想。

  「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呀,肖恩。能夠擁有你,我已經覺得好幸運、好幸福;可以待在你身邊,我就已經好滿足了。如果你執意要公開的話,說不定我的幸運、我的幸福就會沒了。肖恩,說真的我不想失去你,因為我愛你,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讓我們維持現狀,不然就是私下往來。肖恩,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求求你,答應我吧。」

  花朵朵好生幸福的仰著頭看他,他是這麼的英俊迷人,這樣一個天生的明星人物,他的存在帶給全球女性憧憬和幻想,所以怎麼可以只屬於一個女人。

  「你要我如何答應?你不會失去我的,我向你保證,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退出影壇。」神肖恩一震,動容的緊摟住她,說穿了她還是對自己沒信心,對他不放心。

  「你不可以退出影壇!你知道你若退出影壇會有多少人失望、傷心又難過嗎?我也不例外,你若因為我而退出影壇,我真是罪大惡極,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我也不會原諒你!」

  花朵朵驚慌的直搖頭,他怎麼可以動不動就將這四個字掛在嘴邊?都是她的錯,都是她不好!早知如此,聖誕節那天她就待在家裡一步都不出去,或許她很可能為了生活還在找工作,可是起碼這樣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朵朵,可是……」神肖恩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她要說的這麼嚴重?為什麼她不喜歡他退出影壇,這樣他就會只屬於她一個人,他壓根不希罕當什麼天王巨星,只會累死人罷了。

  「沒有可是,如果你敢退出影壇,我就死給你看!」花朵朵沒法子只有使出殺手鑭。

  「你敢?好、好、好,我不退出影壇可以了吧,可是關於那個條件我不接受。」神肖恩不得不退一步,「死」這個字多麼嚴重,那是他承受不起的結果,也是他不樂見的結果,明知她或許只是威言恫嚇,他卻被嚇到了。

  「你不接受我就辭職。」花朵朵臉色以凝重的聲明,她什麼都可以答應,唯獨這兩點不能答應,不然她承受不起那可想見的恐怖後果。

  「你為什麼要逼我許下做不到的承諾?朵朵,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很不公平?」神肖恩瞠大了眼,不平衡的抗議著,因為他完全沒有談判的空間和籌碼,一切全由她說,實在不公平了。

  「那你就對我公平了嗎?」花朵朵亦有話要說,他要就要,完全無視於她的想法和感受,她都可以接受,為什麼他就不可以?

  「我……」神肖恩頓時啞口無言。

  「你答應我就答應,你不答應我們就維持現狀,一切由你選擇。」花朵朵將選擇權交給他,只因為她不想失去她得來不易的幸運和幸福,而這全掌握在他手中。

  「你……好,暫時就這樣,不過我不會放棄的。」神肖恩沒轍,只有先舉白旗宣告投降,反正來日方長。

  「我也不會放棄的。」

  就這樣男人與女人愛的戰爭正式開打,只是一個為公開而奮戰,一個為捍衛秘密而堅持,誰輸誰贏,鹿死誰手還不知曉呢!

  中京電視台第三攝影棚

  「開麥拉!」

  導演一下令下,數十架攝影機對準棚內舞台上,穿著一身清朝貝勒爺服飾的神肖恩,那冷魅的氣質在清宮皇室的道具背景襯托下顯得尊貴不凡,一旁的女影星穿著格格的艷麗旗裝,立刻揮開貼子,對著攝影鏡頭異口同聲的喊著——

  「電視機前的各位觀眾吉祥,恭喜發財蛇年行大運……」

  「卡!休息十分鐘。」導演看著鏡頭畫面立刻喊卡了,因為大家都笑了,只有SOLOMON冷著一張臉,平常這表情會讓他們滿意無比,偏偏這回錄的是賀歲節目,臉上不帶點過年的歡樂氣氛是不行的。

  「導演,這是怎麼回事?才剛錄就喊卡,你不曉得SOLOMON好不容易才答應回來補錄節目,他的時間寶貴得很,你在搞什麼鬼?」

  在一旁監掣是方筱嵐心驚膽顫的快步走到導演身邊,眼角餘光還不時盯著攝影棚,臉色就沒好看過的神肖恩,顯然他還在為她罵了花朵朵的事情耿耿於懷,害她從頭到尾都提心吊膽的深怕有所差錯。若再惹怒了他,這下他是真的不會再來上通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方製作,我當然知道,可是SOLOMON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這是賀歲節目,麻煩你去跟他說一下要有笑容,不然這鏡頭拍起來實在很奇怪。」導演無可奈何的說明,他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是畫面不唯美亦有操心節目品質。

  「要我去跟他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生我的氣。」方筱嵐嚇得瞠大眼睛。

  「可是全部的人都笑了,就他沒笑,畫面實在很突兀,怎麼看就是怎麼不對勁。」導演不得不說出自己的感覺。

  「沒辦法帶過去嗎?」方筱嵐只能這樣建議。

  「方製作,他是主角怎麼帶過去,不然你去跟原先生說,讓原先生去跟他說看看。」導演看看站在一旁被女星包圍住的神肖恩,再看看舞台旁的原灝宇,他說道。

  「我這就請原灝宇去跟他說說看。」方筱嵐一聽,立刻將視線對準原灝宇。她怎麼會忘記他這個經紀人,有他出面絕對會比她好多了,最起碼不會直接得罪SOLOMON。

  原灝宇遠遠的就看見方筱崗朝他走來,「方製作,有事嗎?」

  「原先生,是這樣的,你可以請SOLOMON待會開拍的時候,對著鏡頭笑一下好嗎?」方筱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不過說的很客氣,說的很委婉,因為前車之鑒,她還能不記取教訓嗎?

  「不可能,這兩天他都是臭著一張臉,上回的事情你忘了嗎?他肯來補上通行,我就覺得很不可思議,我哪還敢跟他說貴節目希望他賣笑,不被他一腳踹出來才怪,而且這一說他搞不好又會氣得拂袖而去,我想你也不希望如此吧?」原灝宇敬謝不敏的猛搖手。

  這兩三天原灝宇像瘋狗似的見人就咬,只除了花朵朵能看到他的和顏悅色之外,其餘人等一概別想。

  「原先生,那怎麼辦呢,不然我包一個大紅包給他,你覺得如何?」方筱嵐嚇得臉一白,因為SOLOMON非常有可能會氣得拂袖而去,只是這樣子節目要怎麼錄下去?

  「你想包紅包給SOLOMON有用嗎?他都情願付違約金了,還會把你的紅包看在眼裡嗎?不過,你要包多少?」原灝宇搖搖頭,驀然一個人影浮上腦海,他不禁揚起嘴角。

  過年快到了,能幫某人多賺個紅包也不錯,誰教他把她當妹妹看嘛,這有好處當然得多關照她。

  「二十萬你覺得會不會太少?」方筱嵐惶恐的問。

  「交給我吧,我找人去跟他說說看,不過不保證一定成功。還有你先要一架攝影機偷偷拍攝SOLOMON,其他的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原灝宇小聲的附耳在方筱嵐身邊說道。

  「我知道,用剪接的,那就麻煩你了,我去準備紅包。」方筱嵐點點頭。

  「我盡量。」原灝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該怎麼把某人從休息室騙到攝影棚來呢?還得在事跡敗露後,不教SOLOMON給一刀宰掉。

  舞台上的燈光掉下來砸到SOLOMON?

  花朵朵魂飛魄散的一路從休息室直奔攝影棚,擔心害怕的淚水湖濕了她的雙眼,顧不得跑來通知的原灝宇,她拚命的跑著,一心只想趕快跑到攝影地點的舞台。

  當看到那被眾女星團團包圍的神肖恩,她壓根沒注意到週遭的環境,眼中只有他——

  「肖恩,肖恩……」恐慌的心讓她在看見神肖恩的那一刻就哭了起來。

  神肖恩幾乎是在聽聞的同時就旋過身,在看見花朵朵花容失色、淚水交織的臉龐,他簡直嚇壞了。

  他連忙推開圍繞在自己身旁的女星們,焦急的走向她,壓根沒注意到一旁的攝影機正偷偷的對準他,而且方筱嵐也開始清場,因為他們必須捕捉到SOLOMON那難能可貴的賣笑畫面。

  「朵朵,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哭成這樣?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神肖恩心疼又心慌的將花朵朵擁進懷中,這個舉動看傻了一旁有幸目睹一切的在場人士。

  特別是還有媒體記者在現場訪問一些明星花絮,只見閃光燈閃個不停,而當事者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因為他們眼中只有彼此。

  「肖恩,你沒事吧?燈光掉下來打在你什麼地方?你哪邊受傷了,你有沒有流血?」花朵朵邊哭邊檢查他身上的傷勢。

  她可看了老半天,什麼外傷也沒有,他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穿著貝勒的皇家服飾顯得英姿勃發氣宇軒昂。

  「我沒事,倒是你,什麼燈光掉下來?舞台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啊。」神肖恩因她的話微皺起眉頭。

  然而她柔軟的小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很舒服,不像這兩天都不准他越雷池一步,簡直快把他憋死了。

  「什麼?可是原大哥跟欠說,舞台燈光掉下來砸到你……」花朵朵一怔,聲音愈說愈弱,因為她發現攝影棚內的人,每個人都張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甚至還有閃光燈閃個不停——這,這是什麼情形?

  「你被騙了,而我們應該也上今天晚報的頭條了。」神肖恩這下也發現到閃個不停的鎂光燈,第一次他衷心感謝有媒體記者的存在。

  因為拜他們所賜,他和花朵朵肯定是上報了。如此一來,她還能不放棄保持秘密這個條件嗎?她自己都違反原則了,不是嗎?

  「什麼?」花朵朵嚇到了,簡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所帶來的衝擊。

  神肖恩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自然這畫面也被偷偷拍攝的攝影機給捕捉個正著,那並不難,因為他笑了很久,溫柔的視線一直凝視著花朵朵,只為了讓媒體將照片拍得清清楚楚,這樣上頭條也好看一點。

  「天啊!」花朵朵如遭電擊的推開他,頓時臉紅耳赤的逃進休息室去,她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還當著媒體記者的面前擁抱了SOLOMON……

  「肖恩,你的心情好像很不錯。」一看花朵朵落荒而逃,原灝宇才大著膽子走至神肖恩身邊,因為情況比他預期還要來得順利。

  事實上乍見他那刻意維持好幾秒的笑意,他竟然有種錯覺,他好像是故意讓記者們拍攝,但這實在是不像他面對媒體時的態度和反應,有點奇怪,感覺有些暖昧。

  「對啊,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騙朵朵,不過你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改天有空我請你吃個飯。」神肖恩點點頭,連日來的烏雲總算一掃而空,這下終於撥雲見日。

  「不、不用了。」原灝宇差點沒被他的話嚇死,神肖恩非但不怪他,還要請他吃飯,天要下紅雨了嗎?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SOLOMON,麻煩請過來這邊好嗎?要開拍了。」此時響起了導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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