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過各種追求、示愛的方法,也模擬過各種她會想出來反駁的話,卻沒有料到她連讓他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從他向她表白後到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她迴避著他,連行程表的報告都找其他秘書代勞,回到家就躲進房間,他的抗議對她來說根本無效,她依然我行我素。
可惡!這算什麼天才的反駁方法,他今天一定要跟她好好談。四天的準備時間已經超出他忍耐的範圍了。
何日燁一早發現她居然又悄悄的偷溜出門.就知這自己又慢了一步。才早上七點耶!如果不是每天晚上從她門縫透出的光線,他真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回來睡覺。
他立刻開車離開家。既然家裡抓不到她,他就提早到公司選人,免得一進辦公室就讓一票秘書纏著批文件、開會,連找她談的時間都沒有。
他停好車,搭上私人電梯,一想到她見到他的驚訝,他就忍不住漾著笑意,有點迫不及待。
他由辦公室走出來,「似……」沒人!他掛在嘴角的笑漸漸扭曲。
他坐在她的位子上,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這麼早出門居然沒來公司,難道是路上耽擱?不可能,這麼早就出門,馬路上連小貓都沒幾隻。
何日燁原本還可以平心靜氣的坐在椅子上等,隨著時針指向八點,堆積的憤怒瀕臨爆發邊緣。這麼早能上哪兒,逛大街,研究各家店面的鐵門牌子不成?
難道她在路上發生什麼事?該死的,早該堅持她一定得搭他的車子上班才對,他不該聽她的狗屎建議,什麼避人耳目,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從家裡來公司,如果發生車禍,他在路上應該會發現,難道他沒注意到……他拚命思索,命令自己回憶來公司路上有沒有遇上什麼異象。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她溫柔的聲音傳來。
「謝謝你招待我吃早餐,那家清粥小菜味道不錯!」
「明天再一起去好嗎?」陌生卻又熟悉的男聲。
「好啊!在老地方等。」
老地方?這麼說他們的早餐之約不只一次?這個念頭衝進何日燁的腦袋,讓他握緊了拳頭。冷靜、冷靜,先跟她談談,在搞清楚那個男人——對,聲音聽起來像是研發部的施經理。可惡!如果他真敢搶他未來的老婆,他非要他吃不完兜著走不可。
葉似宣回頭就瞧見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雙冒火的眼直瞪著她。
「你有事嗎?」
「你什麼時候跟研發部施經理這麼好?還約一起吃早餐。」
「我……是別人介紹的。」老天!她從來不知道在他一張俊臉下,居然會有這麼可怕的表情,活像要將人生吞活剝。
「別人介紹你就答應去嗎?我有告訴你要追你,你為什麼不給我機會,別人就跟你比較親近,還是別人有權有勢,別人對你比我對你好嗎?」何日燁捉住她的手,不容許她退縮。
「你別這麼生氣……我……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有資格去開拓眼界,多認識——」
他氣得打斷她的話,「如果他比我好,我沒資格限制你,可是他都三十八歲了,連女朋友都沒交過,說不定是寡人有疾。我有什麼不好,年輕多金、身強體壯,絕對符合你現在狼虎之年的需求。再想我姓何、你姓葉,嫁給我就算冠上我的姓也是何葉、荷葉,多好聽!他姓施,你冠上他的姓變成施葉、死葉,聽起來就像在詛咒自己。你希望無時無刻就咒罵自己早點死嗎?」如果那只死豬敢動他的寶貝一根寒毛,他就讓他死無喪身之地。
他的無理取鬧真教人哭笑不得,連別人的姓都可以拿出來攻訐一番,有什麼事他做不出來。看著他越來越接近的俊臉,她迷失在自己的想像中。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如果有小女娃遺傳這雙眼會是多麼可愛啊……
「你在誘惑我嗎?」
唉,唇紅齒白,連女孩子妝點得嬌艷如花都比不上他的自然,讓她好想咬一口,看會不會像鮮果一樣甜美。她舔舔乾澀的唇,「你說什麼?」
「我就知道你在誘惑我……」他吻上她的唇,她的驚呼逸出唇齒使他能侵進她的口中,攪動裡頭的香甜津液。
吻是靈魂與靈魂相遇在愛人的嘴唇上,他不禁暗歎雪萊的至理。從狂野漸漸平復成繾綣,他的手滑過她全身每一寸肌膚,偶爾用力、偶爾輕柔,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你好美!」他離開被自己折磨得紅腫的唇,在她耳窩處輕語,偶爾用舌頑皮的舔舐!
「好癢!」她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任何力道,整個人如攤軟泥的偎在他的懷裡,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其中含著無數催情的曖昧,讓紅暈襲上嬌軀,甚至開始輕顫。
「我要讓你更癢!」話才落定,不等她的拒絕,他隔著她的白色襯衫輕嚙她的肩胛,運用指腹在她的背脊畫圈,企圖找出她最敏感的地方,果然成功的讓她弓起身子,不依的蠕動。
「這……」來不及說出的話讓他封在彼此的唇中,不知何時,他已經解開她胸前的扣子,帶電的唇吸吮她雪白的胸房,凝脂般的雪膚在他刻意的行為下,印下一個個深淺不一的紅印。
「我不想在這裡要你,重逢的第一次應該是美好的,只要你答應別再惹我生氣,我就暫時放過你。」雖然這是大大的折磨。
她的明眸晶亮漾著水波,雙頓艷若桃李,頻頻刺激他跳動的心,他必須拚命握緊拳頭才能忍住想將她揉入體內的衝動。
「說你願意!」
「我……願意。」葉似宣發現她的靈魂不停的注上飄,神智早已混沌。
「乖孩子!」他獎勵的在她頰上輕吻,「以後每天都由我載送你上下班,中午我會陪你去用餐,瞧你瘦的,我會好好養胖你。」雖然她的胸房十分有肉,當然,這是他身為未來老公的幸福。
「嗯。」她仍沉醉於他刻意營造出來的激情中。
他將她放回椅子上,依依不捨的回辦公室,關門聲傳來,她才回過神,但他的餘音仍旋繞在她耳邊。老天!她到底在瘋什麼,居然答應他一些奇怪的事,她避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跟他一起上下班,對著豺狼虎豹,擔心成為他的食物都來不及,哪有心情在他面前吃飯。
看來她的打算必須盡快進行!
去她媽的金融保險,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沒錯,現在似宣每天都陪他吃飯,早午晚都綁在一起,連消夜都是。照理來說,他應該快樂似神仙,結果呢,她拿著簡報當他的早餐配菜,拿著卷宗充當午餐,晚餐更豐富,參加台北大大小小的宴會,還能冠冕堂皇的說是為進軍金融保險業鋪路。
不管他說什麼,她總是有理由反駁,本來以為夜晚是情侶幽會的黃金時段,更是絕佳的催情劑,她卻拿著國外傳來關於金融保險方面的資料,挑燈夜戰。
他真的恨死當初說要進軍金融保險業,反正他這麼有錢,賺再多難道要拿鈔票當棉被嗎?
「總裁,我們晚上七點要參加會信銀行總裁之子的結婚宴,要早點回去嗎?」葉似宣拿著行事歷,正經八百的問。
「先等一下。」他伸手揉揉太陽穴,「這個月我覺得我好像交際花,你確定這些亂七八糟的宴會我都必須到場?」
「當然,剛跨足另一個陌生的領域,付出的心力總是較多。」她拚命壓下心虛。
「我以前沒這樣做過。」沒有反對不代表他是笨蛋,是因為對她的特例才隨便她亂來。
「時代不同嘛,你這麼帥,多出席宴會不只可以打知名度,也可以替公司省一筆形象廣告費。」她可沒說謊,他儼然已經成為螢幕寵兒,連晚間新聞都可以一瞥他的風采。
「我當的是公司總裁,不是廣告模特兒,我也不需要犧牲色相來替公司打廣告。一說到這個他更生氣,在財經界擁有金童之名的他,最不缺的就是鶯鶯燕燕,現在他不斷出席各種大小宴會,木免給人聯想是否有意結束單身生活,惹得一堆世伯世叔紛紛對他放釣線。
「豐宇集團有錢我知道,可是拿錢砸人跟親自表現親切不同,你沒看電視廣告跟民眾問卷調查卷金融保險首重服務品質,請求的就是親切一如家人,如果我們能創造一種形象就是上至總裁、下至掃廁所歐巴桑,都能以親和力為訴求,這樣錢財自然滾滾而來,不是很好嗎?」她越來越欽佩自己的。或許可以考慮再念法律繼續撈錢。
「我不想跟你講一些五三二,總之一句話,我不再參加什麼鬼宴會。」
葉似宣佯裝煩惱,「可是我已經幫你答應不少邀請,少說也排到下個月中旬,現在你突然說不去——」原本沒有準備要舉辦宴會的人,為了家中待嫁的閨女,不惜斥資希望能釣金龜婿。
「中旬?現在才初二耶,誰給你這種權利幫我隨便排行程?」
葉似宣適時的表現無辜,「可是你自己說過我是你的幕僚,我覺得這樣對公司有助益就去做啦!」
她晶亮的眸子直瞅著他,害他怎麼樣也沒辦法板起臉來狠斥,但他又不甘心算了,憋在胸中的氣總是要出,「那現在我就決定不再參加宴會,其餘的爛攤子全由你自已擺平。」
「那……可以請別部門的經理或協理代替嗎?」
管他的,只要不是他去就可以了,何日燁隨便點頭。
葉似宣笑得像青蛙吃夠了蟲子般滿足,只差沒呱呱的叫出聲。「那我馬上去辦。」
她抱起卷宗離開的速度.快得讓他來不及攔住她。
該死的,又讓她跑掉一次。沒關係,反正晚上時間多得是。
何日燁在客廳坐立不安,電視聲充斥在可邊卻無法驅除心中的煩躁。
在過去二十二年的歲月裡,他從來不曉得什麼是無力感,他喜歡事情掌握在手中的感覺,可是她的出現注定他十八歲以後的思緒必須繞著她。
最可怕的是他居然甘之如飴。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她卻溜得不見蹤影,打了好幾次手機,電話才接通,而她居然說她陪業務部經理去參加宴會,還義正辭嚴的說是為了公司、為了他。
他可能叫她跟業務部經理去參加這種變相的約會嗎?叫她回來,她竟回答他: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他告訴她他是現代人,聽不懂拗口的古文。
結果,她居然敢掛他的電話,還索性關機。
都快十二點了,她居然還沒回來!
他站在落地窗前,從這裡可以看見庭園的景象,大門依然深鎖,他媽的她根本沒感應到他的強烈想念。
喀的一聲,門鎖被轉開。他專注的看著門被打開,在薄弱月光的映照下,只看見她一身紅色禮服。
何日燁貪婪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並且瞇著眼仔細打量她全身上下是否不安。
當她走出陰暗處,慢慢靠近屋子,他發現她腳步虛浮,合身及膝的紅色連身裙,貼在她軟酸的軀體,不盈一握的柳腰以及修長的腿部線條……光這樣,他全身血液開始沸騰。
她的上身穿著一件黑色毛皮邊的小外套,雖然包得密不透風,卻讓他心跳不已。
砰!大門被關上。
「你還沒睡啊。」
在燈光下,她酣醉的笑顏與迷濛的眸子無法遁形。「你喝酒?!」
「一點點而已。」葉似宣將皮包扔進沙發裡,人搖搖晃晃的往廚房走去,口乾舌燥的想找杯水喝。
何日燁在她跨上台階卻沒踏到,整個人往前裁時抱住她。「你在做什麼?」
「我想喝水。」她憨笑著說。
他沒好氣的將她扶到客廳的沙發上,轉身進廚房倒水。
當他跨出廚房,看見她扯著身上的外套,並將手伸到領口。「你又在做什麼?」
「好熱……我想脫衣服。」她的聲音悶悶的,口氣像孩子拿不到糖似的。
何日燁將水杯放在茶几上,俐落的打開她領口的扣子,「你沒解扣怎麼脫!到底是誰給你喝酒,喝成這樣,你—--」當扣子一顆顆解開,他清楚看見這件紅色連身裙的模樣,在衣服前襟鑲著亮片,加重胸前的裝飾吸引了他的目光,低胸設計使得雪白的乳溝隱隱若現,只要身高高過她一點點稍微靠近她就能一覽無遺。
「你盡然穿這種衣服,你……」天啊!今天的宴會有多少男人觀賞過,更可惡的是男人欣賞。突然,她的行為讓他張大雙眼。
她拿起水杯仰頭咕嚕咕嚕的喝,幾滴水珠沿著她小巧的下巴滑過柔美頸項來到她的胸房,迅速消失在乳溝裡。
這樣的她簡直就是致命的吸引力,尤其她天真的笑容就家個羞怯的小女孩,成功勾起他惡意捉弄的興意,對他充滿怒氣的身體而言,這無疑是最佳的滅火器。
「你……壞人!」她咕咕笑出聲,纖纖玉指無法正確指著他,搖搖晃晃。
他張嘴惡意的咬了一下,她驚呼一聲要抽回手,他卻阻止她的妄動,用舌頭圈住她的指尖,慢慢舔過指身,一雙邪佞的眸光直現她。
「好奇怪。」她擰著眉,在他故意用舌尖繞著她掌心時,噗哧笑出聲,「好癢!」她想握緊拳頭。
他用手覆住她想縮回的手,用力一扯,成功的讓她躺進他的懷裡,動作迅速的用唇吞沒她的驚呼。如春風拂過臉龐的溫柔,他的齒輕嚙著她的唇,慢慢催促她張開嘴,從她口中嘗著津汁蜜液,帶著淡淡的威士忌香,這是天下最香醇的美酒。他的喉結滾動,發出低低的呻吟。
這樣根本無法滿足他的慾望,他托著她如絲般的肌膚,漸漸拉低她的衣服,一寸寸出現的雪白刺激著他,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腦袋開始發暈。發熱。
粉紅色花蕾出現,豐滿的椒孔擺脫衣服的緊縛,吸引住他的目光。「你……你怎麼沒穿內農?」
「這種衣服……內衣穿不進去。」她不安的蠕動身體,磨擦著壓在她身上的他。
老天!這簡直就是……「我沒有吃晚飯。」
「你餓嗎?」她直覺的反問。事實上,她覺得體內有股燥熱一直住頭頂沖,讓她不舒服的身體越來越難過,一直希望他能……能……
「很餓!」他盯著她的豐腴,吞著口水。
「噢,看你的樣子可能餓壞了,可是你好像……好像想吃我。」眼前的景物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她看不清楚。
「我可以嗎?」他慢慢低下頭,注視她挺立的乳蕾。
「我覺得……怪怪的。」她的身體好像開始融化,慢慢變成液體,連理智都離開她的身體,身子也突然變輕,不斷往上飄。「我好像快到天堂!」
老天!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他伸手由她的大腿深至盡頭,隔著棉質底褲,他清楚知道撫摸到的突出珠蒂跟濕潤液體是什麼。
她變得好敏感,這樣的她散發著惑人的異香,漸漸在空氣中纏繞。
不用任何的言語,他知道他們的夜還很長,激情的蔓延絕對要得到滿足,他會補足這些年對她的虧欠。
葉似宣發誓下次死也不再碰酒精類飲料,現在她腦袋裡好像有一群大象在奔馳,企圖挑戰金氏世界紀錄。她輕輕呻吟,抬手想揉揉抽痛的太陽穴,這個動作牽痛全身。
老天!大象現在不只在腦袋裡,居然還踐踏她的身體。她現在不只大腿酸疼,連體內都怪怪的。
突然。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可能是一個春夢罷了!
張開雙眼,靛藍攘金邊的天花板根本不是她的房間,而且這棟屋子只有一個人房間的天花板是這樣。
「啊!」她扯開嗓子尖叫,聲音飽含著滿滿的怨懟。
何日燁翻過身,將她連人帶被摟進懷裡,睡眼惺忪的看著她,「怎麼了?看不見我嗎?」
「就是因為看見你!」她推開他的俊臉,拉高被子坐起來,「說,你為什麼……我為什麼…」
「跟我上床?」他跟著坐起來,被子滑至腰間,充滿力與美的結實胸膛,就跟雜誌上的男模一樣。
「對。」老天!跟她印象中的男孩不一樣,原來這就是他四年來的轉變。她嚥著口水。把他當男模就好了,千萬別被男色誘惑,何日燁笑得很賊,「我是你唯一的男人對不對?」
葉似宣迅速漲紅了臉,「我不是問你這個,這個不關你的事!」
「當然關我的事,我們可以待會兒再討論這個話題。至於你為什麼跟我上床.答案就是你——酒後失身,很簡單嘛!」
「你是故意的。」
他聳聳肩,「我是比較合作的被害人。」
「我不會負責。」可惡!這個情節就像一部陳腔爛調的小說。
「我沒有要求負責啊!」
她的心一縮,臉色由紅轉由,仍然逞強的說:「那最好,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圍著被子,她急著回房去舔傷口。
原來她始終沒有資格當女主角,永遠是眾多配角中的一位。
「等一下。」他用力將她摟進懷裡,阻止她的掙扎,「你再動,我就拉開被子羅!
「你……」
「先聽我說完。」
「有屁快放。」她悻悻然的說。
「這張小嘴越來越不可愛。」他輕輕在她的嘴角印上一吻,獲得她像征性的掙扎幾下,「我不會因為跟你上床就負責,可是我會為我自己的心負責、這是因為愛你。」
她才不承認她的心樂得快飛上天,他的甜言蜜語對她來說一文不值,她對他根本無動於衷……可是她的嘴角怎麼也忍不住上揚,她只好躲著他的審視。「我說過不需要你負責。」
「你不接受我的愛嗎?」
「再怎麼說發生這種事有一部分也要怪我,不會喝酒還要逞強,讓你有機可乘,這件事就算了。」
她的話提醒何日燁昨晚發生的事,他的臉色迅速沉下來,冷冷的說:「就算昨晚跟你上床的不是我,你也覺得無所謂?」
「你!」她掙脫他的懷抱瞪著他,「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你穿這麼火辣跟別的男人去參加宴會,還喝酒,你跟我去從來沒有,這教我怎麼想?」他眼中熱情慢慢消失。
「王八蛋。」
「你還敢罵我?」
「對,我故意跟索經理去,還故意穿得很性感是因為我想要當索太太,這樣的解釋你滿意嗎?」她拉起被他坐著的被子,想下床。
「葉似宣,你下賤。」
「跟下賤的女人上床,你高貴到哪去?」她憤怒的反擊。要罵人,她從來沒罵輸過。
「你承認?」他漲紅著臉。
「你不是判刑了嗎?何大法官!」她拉著被子走到門邊,用力甩上門。
他媽的,他真是蠢到極點啊!原本她的軟化是他進攻的最佳時刻,結果呢?他的手爬過烏黑的發,恨恨的以扯痛頭皮來懲罰自己。
不行,依她性烈,八成會恨死他,他一定要解釋清楚。
何日燁趕緊套了件褲子就追出去,一打開門他叫道:「這,你聽我解釋——譚媽!」
「少爺。」她見到小姐淚水掛在頓邊的委屈模樣還以為宅裡有壞人,想要問個清楚,沒想到這個壞人就是少爺。「你們有事聊,我先下樓了。」
等譚媽走遠,葉似宣擦乾淚水道;「我會先教好接手的人才離職,我覺得柯郁婷不錯。」其實她早就準備離職,提早銳出來也好。
「你早就準備要離開了?」
「對。」
「你從來不打算給我任何機會,對不對?」
「對!」葉似宣打開房門,進去後用力關上。
何門燁怔忡的站在原地,原來他也有詞窮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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