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總算回來了!」一看到姚君翼,姚君曜急急忙忙地迎向前。
挑了挑眉,姚君翼不慌不忙地走到沙發坐下。
「我們等了你一個小時,爺爺氣得差一點連晚餐都不吃了。」「我下午打過電
話回來,要常媽告訴你們,我會盡量趕回來用餐,不過不敢保證,時間到了請你們
先用鉸,她沒說嗎?」「常媽說了,可是你也知道爺爺那個人拗起來,有理也說不
通!他堅持你答應過他,說什麼也要等你一起吃飯,我們大家都拿他沒辦法!」姚
君曜無奈地聳聳肩。
「爺呢?」
「他在書房等你。」
起身轉向書房,姚君翼在緊閉的門上敲了一下,「爺,是我。」「進來。」推
開門,姚君翼不疾不徐地走進茶香裊裊的書房,來到姚東澄身旁,「爺,對不起,
臨時有事耽擱了,所以回來晚了。」看也不看他一眼,姚東澄專心地泡著茶,「什
麼事?」「跟朋友談點事。」目光直逼視著姚君翼,姚東澄也不打算再拖延下去,
「連真嗎?」「爺都知道了.「其實早從弟弟跟他提到連真,他心裡就有譜了。
「我要你離開她。」
溫和地一笑,姚君翼有禮貌地詢問,「理由呢?」「她不適合你。」「爺沒跟
她相處過,怎麼知道她不適合我?」姚東澄的臉紅了起來,牽強地說:「我就是知
道,你要娶的是大家閨秀,那種女人怎麼配得上你?」「爺,從小你不是教導我們
不能嫌貧愛富嗎?」「我…「灰頭土臉地瞪著姚君翼,姚東澄真是惱恨極了,他以
前幹麼說那麼多話呢? 」這不是嫌貧愛富,你身為「姚氏集團'的接班人,娶個在
酒吧唱歌的女人,這會讓人家笑話!」「如果我怕被別人笑話而犧牲自己的終身幸
福,那才是一個笑話。」「你……很行嘛,現在也學會頂嘴了是不是?」雖然不敢
期望三言兩語就可以讓他點頭,但是姚東澄也沒想到他會這麼難搞定。
「爺,我尊重你,但絕不盲從,希望你能夠體諒。」姚君翼必恭必敬地說。
「你已經打定主意非要那個女人不可,是不是?」真是氣死他了!以他從來沒
有過的嚴肅看著爺爺,姚君翼一副沒有妥協餘地地說:「爺,我不會離開她,我這
輩子就要這個女人。」再也沉不住氣,姚東澄激動地嘴著,「你給我說清楚,這話
是什麼意思?你打算把那個女人娶進我們姚家嗎?」「我還沒有結婚的打算,不過,
如果你要我現在就結婚生子,我只想娶她。」「你……那個女人到底哪一點讓你不
惜懺逆我,非跟她在一起不可?」姚東澄氣急敗壞地質問他。
「愛一個人是沒有道理可言。」
沒辦法了,姚東澄使出最惡劣的一招,「那如果我說,你選擇她,就必須放棄
『姚氏集團』,你又怎麼說?」「爺,不要拿『姚氏集團』來威脅我,你並不希望
我放棄『姚氏集團』。」所有的氣勢在瞬間瓦解,姚東澄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君翼
比他想像的還要瞭解他,也只有把「姚氏集團」交給君翼,他才放得下心。
「爺,我不吵你了,晚安。」欠了欠身,姚君翼退出書房。
往後一靠,姚東澄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無力地癱進沙發。都怪他粗心,
一開始並沒有把連真這個女人放在心上,以為君翼不會熱衷多久,可是一年過去了,
君翼竟然還跟這個女人混在一起,讓他不得不重視這個女人的存在,結果最後他還
是太慢了,麻煩已經比他想得還要大!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親自出馬了。
當了姚君翼三年多的秘書,楚憐心還是第一次陪他在公開場合亮相,雖然她並
不在意自己「抱歉」的外表,但是此時她倒寧願站在他身邊的人是「連真」,而不
是不搭調的「楚憐心」。
怪不得人說:女為悅己者容,其實女人不只是想將最美的一面呈現給心愛的人,
也希望心愛的人能夠光彩地站在自已身旁。還好今晚的主角是孤兒院的小朋友,姚
君翼只在遊園晚會一開始的致詞中成為焦點,所以雖然她站在他身邊顯得相當唐突,
倒也沒有引來過多的關注和指點。
「憐心,那邊有糖葫蘆!」姚君翼像個小孩子似的,興奮地拉起楚憐心的手往
前急步而走。
見狀,她忍不住一笑,不過下一秒,腦海突然閃過一個意識,那只此刻被他緊
握的是「楚憐心」的手。
他是無心的嗎?望著他,楚憐心心煩地蹙起眉頭。
「來,吃一個。」姚君翼親暱地將剛買到手的糖葫蘆湊到她唇邊。
很自然的嘴巴一張,她吃下一顆裡上一層糖漿的草莓,然後看著他親密地吃著
下一顆。
「好吃嗎?」彷彿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有何不當,他溫柔地問。
胡亂地點點頭,楚憐心此時除了感到愈來愈下沉的心情外,什麼也感覺不到。
再餵她吃了一顆,自己也接著吃一顆,姚君翼問道:「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
的?」搖搖頭,楚憐心有氣無力地說:「我現在沒什麼胃口。」「你怎麼了,是不
是累了?」「沒什麼,可能是人很多,覺得有一點熱。」她煩躁地應著,他怎麼可
以對「楚憐心」那麼呵護,他應該……「我們去找個地方坐下來好了。」就在這個
時候,魏楚烈邊頑皮地摸著路過那些小孩子的頭,邊朝姚君翼叫喊,「雲!」緊跟
在他身後的是一臉彆扭的邵閻。
一聽到魏楚烈的聲普,姚君翼連忙鬆開楚憐心的手,不過他早就瞧見了。
「你們怎麼也來了?」沒有一絲絲倉惶,姚君翼淡然地問。
「共襄盛舉啊!」轉向楚憐心,魏楚烈笑盈盈地寒暄著,「楚秘書,好久不見
了,你真是愈來愈漂亮。」「魏總裁好,邵總好。」她不卑不亢地招呼道。
不是不知道魏楚烈說得是客套話,可是姚君翼聽在心裡頭,就是不舒服,「你
今天晚上沒約會嗎?」「他今天終於良心發現,決定少做點缺德事!」邵閻不屑的
說。
笑得很包容,魏楚烈不在意地聳聳肩,「沒辦法,人紅嘛,想留點良心也難。」
他又不是柳下惠,女人喜歡對他投懷送抱,他也莫可奈何。
「借口!」邵閻不以為然地憐哼一聲。
「總比沒借口好吧!」魏楚烈好脾氣地回道。
心裡掛記著楚憐心的不適,又怕邵閻和魏楚烈沒完沒了,姚君翼不得不插嘴,
「這裡人很多,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再說。」「好啊,我知道對面有一家咖啡
廳。」邵閻第一個舉雙手贊成。
十五分鐘之後,四個人己經坐在咖啡廳中,品味著濃濃的咖啡香。
「說真的,還是楚秘書煮的咖啡最好喝了。」魏楚烈若有所思地看著姚君翼,
「雲,你說是不是?」心情才稍稍舒緩了點,卻莫名其妙地變成話題焦點,楚憐心
心裡不禁一歎。
「憐心煮的咖啡的確很不錯。」姚君翼無動於衷迎視魏楚烈的目光,讓人看不
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如果我跟你要楚秘書,你放不放人?」
「這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不過憐心想跳槽的話,我會想盡辦法慰留,她是一個
不可多得的好幫手。」「我相信,姚爺爺千挑萬選找來的秘書,絕對是最好的。」
聞言,姚君翼只是淡然一笑。
「火,你的秘書也很能幹啊,只是不太會煮咖啡而已。」邵閻實在搞不懂他在
發什麼神經,竟然當面挖起角來。
有一些人神經比較粗,基本上雷就是屬於那種人。
白了他一眼,魏楚烈一副很慷慨地說:「既然你覺得我的秘書很能幹,讓給你
好了。」「謝了,不必,我對太凶悍的女人很感冒。」自己又凶又悍,還好意思嫌
人家?魏楚烈傷腦筋的一笑,「你放心,我的秘書還是比較喜歡我這種善待女人的
好上司。」坐不住了,楚憐心赫然站起身,「對不起,我去一下化妝室。」力持鎮
定,她優雅地進出這令人窒息的暗流。
後知後覺的邵閻這才恍然大悟,「雲,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什麼吃錯
藥?」魏楚烈皺了皺眉頭,「是很難得。」這傢伙就是這個樣子,說話也不懂得修
飾一下。
何止是難得,根本是破天荒,這是他姚君翼第一次帶女人出現在公開場合。
不理會魏楚烈的糾正,邵閻接著又問:「雲,你該不會看到風結了婚,好像很
幸福的樣子,也忍不住想定下來,就隨手抓了一個身邊的女人?」「雷,小心你的
用詞,不是『好像』很幸福,是『真的』很幸福。」魏楚烈忍不住再一次糾正,雖
然風二度迎娶柳芊旬,實在是愛慘她了,雷還是很難相信那個傢伙真的改邪歸正了。
「哎呀,差不多啦!」何必那麼計較,意思到就好了嘛!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
魏楚烈把注意力再度移回姚君翼身上,「如果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就不要對人家太
好,小心人家誤會。」「我做事自有分寸。」「算了吧,再聰明的人也有犯糊塗的
時候!」邵閻就事論事地說。
「也許吧!」姚君翼謎樣地笑了笑,他居然長達一年多的時間才發現連真就是
一直跟在他身邊輔佐的楚憐心,的確是犯了很大的糊塗。
「好啦,這事到此為止。」看到楚憐心從化妝室走回來,魏楚烈立刻嘴停,接
著轉移話題的閒扯起來。
當車子停在江天峰留給楚憐心的別墅前,姚君翼從西裝口袋取出一個小巧的禮
物遞給她,「謝謝你今晚陪我出席,這是我一點心意。」「總經理,這……我只是
做我分內的工作,我不能收。」他送過她很多禮物,但都是送給「連真」,而不是
「楚憐心」,她不知道這一刻自已該怎麼想?」人家慰勞屬下,好像都很天經地義,
而我獎勵屬下,卻像圖謀什麼似的。」姚君翼自嘲地唇角一勾。
莫可奈何,楚憐心安分地收下禮物,「謝謝總經理。」馬上滿意地笑了,他輕
促道:「打開來,看你喜不喜歡?」順從地拆開包裝紙,打開珠寶盒,楚憐心不由
得倒抽了一口氣,那是一對別緻耀眼的鑽石耳環。
「總經理,這太貴重了,也不適合我。」「楚憐心」像個沒人要的老處女,又
土又俗,這麼美麗的東西實在跟她搭不上線。
「你不喜歡嗎?」
「不是不喜歡,是……」
「喜歡比什麼都重要,來,我幫你戴上。」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姚君翼取出
耳環,溫柔細膩地幫她戴上。
像是不經意,他指尖輕輕撫過她面頰,留下一道似有若無的挑逗。
酥麻的一顫,楚憐心驚慌地往後一縮,生怕自己忘了扮演的角色,洩露了不談
有的情愫。
「你戴起來很漂亮。」姚君翼狀似無心地摸著耳環,觸及她柔軟的耳垂。
「謝謝。」心慌意亂地逃開他的碰觸,楚憐心正了正自己的心神,「謝謝總經
理送我回來,我進去了,再見。」說著,她伸手就要打開車門。
「你不邀我進去坐一下嗎?」
怔了怔,楚憐心回道:「對不起,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不太方便。」姚君翼微
微地挑起眉,「你說話一向都這麼白嗎?」「我只是比較喜歡說實話。」禁不住放
聲一笑,他饒富興味地瞅著她,「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能言善道。」「總經理過獎
了,我只是就事論事,如果說錯了什麼,還望你見諒。」輕輕地搖搖頭,姚君翼激
賞地說:「你沒說錯什麼,我喜歡你說話的方式。」千言萬語道不出此刻複雜的心
情,楚憐心苦澀地一笑,冷靜地撇去那股纏繞心頭的淒然,「謝謝總經理不嫌棄,
總經理晚安。」以最快的速度打開車門,她逃難似地趕緊落跑,就怕他突然出什麼
問題為難她。
抿著嘴,姚君翼靜靜地目送她走出視線,只要她一天不坦承,他就陪她耗一天,
他說過了,敢欺騙他,就要付出代價,他用整顆心愛她,她也必須用整顆心來回報,
他絕不容許她有一絲絲的隱瞞,她是他的,人和心都是他的。
心煩氣躁地輕揉著眼皮,楚憐心不安地蹙起眉頭,自從接到姚東澄的傳喚,她
眼皮就一直亂跳個不停,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整個人沉甸甸的,做什麼事都
提不起勁。
姚東澄找她做什麼?當了姚君翼三年多的秘書,她也不是沒有跟他打過照面,
不過他找她,這還是第一回,巧合的是,姚君翼今天正好也下高雄開會…她在怕什
麼?姚東澄雖然可怕,可她楚憐心也不好應付,兵人將擋,水來土掩。
打起精神,楚憐心收拾一下桌上的東西,起身走出辦公室,前往總裁辦公室。
五分鐘後,她在姚東澄秘書的指示下,進入他的辦公室。
「坐吧!。用目光指著他對面的沙發,姚東澄高做的蹺起二郎腿。
順從地在指定的位子坐下,楚憐心禮貌地詢問,「請問總裁找我有什麼事?」
「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要你離開君翼。」頓了頓,她小心翼翼地道:「我不清
楚總裁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是連真。」「什麼連真?」「雖然江信寒刻意保
護你,以致想調查你的身份有一點困難,但我還是可以派人跟蹤你,楚憐心就是連
真,連真就是楚憐心,你還想繼續裝傻嗎?」一笑,楚憐心也不再掩飾,「我從來
不知道自己那麼重要,竟然讓總裁那麼費心地調查我。」皺著眉,姚東澄一點也不
喜歡她驕傲的態度,那讓他有一種掌握不住的感覺,「不要跟我耍嘴皮子,那對你
一點幫助也沒有!」「如果我都不說話,你會改變主意嗎?」她笑盈盈地反問回去。
惱怒地瞪著她,他略顯倉惶地問:「你說,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總裁,
不是每個人的感情都是那麼廉價。」眼神轉為冷冽,姚東澄不屑地說:「我肯給你
錢,表示你還有點價值,一旦我改變主意,你就真的廉價到一毛也不值!」「如果
對總裁來說,一個人的價值取決於金錢的多寡,我無話可說,不過對我來說,一個
人如果為了錢財而失去尊嚴,實在俗氣得令人可悲。」「小娃兒,嘴巴太厲害對你
一點好處也沒有。」「我只是喜歡說出心裡的感覺,不想討好別人,也不想得罪別
人。」雖然生氣,覺得顏面無光,可是在內心某個角落,姚東澄又忍不住對楚憐心
刮目相看,她不但可以毫無懼意地面對他,還可以不卑不亢地承接他的攻擊,她的
確很不簡單。
「你想清楚,我是絕不會讓你進姚家,君翼早晚要離開你。」「要我離開雲,
不需要花一毛錢,只要他一句話,我就離開。」既然金錢引誘不動,姚東澄只好搬
出另一個法寶,「如果你不希望君翼知道你的雙重身份,我勸你乖乖接受我的提議。」
楚憐心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正苦無機會將我的身份告訴雲,你想說,我不反對。」
「你……」「總裁,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要進姚家大門,同樣
的,我也沒有想過離開雲,除非他不要我。」不知不覺收起高高在上的姿態,姚東
澄自嘲地搖搖頭,「我姚東澄在商場上打滾了四、五十年,從來沒有看錯人,只有
你,我以為你最沒有危險,沒想到你比豺狼虎豹還可怕,讓我連一點預防的念興都
沒有想過。」「總裁這麼說有失公允,我一直安安分分地做我該做的事,只是命運
的安排讓人措手不及,這不是我,更不是你能預料得到。」是啊,當初他因為君翼
一天到晚耗在公司,心裡忍不住懷疑君翼是不是看上公司某個女人,於是掰了個借
口向君曜探口風,誰知道,那小子竟然自作聰明幫君翼找女人。
沉吟了半晌,姚東澄問道:「敢不敢跟我打個賭?」「賭注是什麼?」「如果
你贏了,我不會反對你和君翼在一起,要不要讓你進姚家,由他自己作主;但如果
是你輸了,你就得離開君翼。」這是一個令她心動的誘惑,不過,不是為了進姚家
大門,而是她渴望知道姚君翼到底愛不愛她。
「考慮得怎樣?」
「你為什麼想跟我賭? '她不能不覺得奇怪,剛剛他還那麼強硬地要她離開姚
君翼,這會兒卻作了那麼大的讓步。
「你不願意放棄,我只好試試運氣,不管如何,人求的無非是心服口服,你說
是不是?」「怎麼個賭法?」「只要君翼愛上『楚憐心』,這場賭注就是你贏,不
過我有個要求,『連真』必須先撤出君翼的生活,這公平吧!」唇邊揚起淡淡的笑
意,楚憐心反問:「那我又怎麼知道一旦我贏了,你會遵守諾言?」他很會算,先
讓「連真」離開姚君翼,好確保她不會反悔,不過他大概沒想到,她並不想離得這
場賭局,只是想證明姚君翼對她的感情,她相信姚君翼若是愛「連真」,就算姚東
澄把她弄走了,姚君翼還是會把「連真」找回來,她永遠不會離開他,可是相反的
……「我姚東澄說話算話。」「好,我相信,不過你總該告訴我如何決定勝負?」
時間半年,到時候我會問君翼,由他來告訴我答案,決定我們誰贏誰輸。」楚憐心
同意地點點頭,她不知道這麼做是對還是錯?萬一姚君翼真愛上楚憐心,她心裡會
做何感受?
清晨的風兒冷颼颼的從耳邊呼嘯而過,楚憐心雙手支著下巴頂在陽台的石欄,
靜候朝陽東昇,將夜裡凝聚的寒意徹底驅除。
「沒穿件外套就跑來陽台吹風,很容易感冒。」拿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姚君
翼從身後抱住她,「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睡不著。」直起身子,楚憐心往後一
靠,舒適地倚著他。
輕咬著她的耳垂,他輕桃地說:「著樣子,我昨晚還努力的不夠。」「你愈來
愈不正經了!」「你不喜歡嗎?」說著,姚君翼一隻手罩住她的豐盈,挑逗地揉捏,
另一隻手欺上她大腿內側,撩人地戲滑。
身體酥麻地一顫,楚憐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抓住他頑劣的手,力持冷靜地問:
「雲,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你會想念我嗎?」她有點害怕,真不應該衝動行事,
可人就是忍不住會貪心,她那麼愛他,當然也渴望擁有他的愛。
吻著她的耳垂,姚君翼漫不經心地說:「你不會離開我。」「你那麼肯定?」
「你離不開我。」他說得很淡然,卻帶有一股深深的自信。
是啊,她是離不開他,當她得以「連真」的身份走進他生活,就注定要跟他糾
糾纏纏。
「不要太自信了。」
將她身子轉過來,姚君翼讓她背抵著石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瞅著她,「你是
不是昨晚沒睡好,所以一早就開始胡思亂想?」「你總要結婚生子,不是嗎?」撫
著她臉龐,姚君翼狀似輕鬆卻認真的說:「真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記住你是
我的,你不會離開我。」「雲……」「嗯?」「沒事。」抱住他,楚憐心緊緊地靠
在他懷裡,傾聽他的心跳聲。
「進去吧!」摟著她往房內走去,姚君翼體貼地說:「今天我做早餐給你吃,
你想吃什麼?」「都可以。」挑了挑眉,他玩興大起地說:「那我犧牲一點,讓你
吃好了。」好笑地搖搖頭,她調皮的做了個鬼臉,「你有什麼好吃!」半瞇著眼,
姚君翼似笑非笑的問「你是說我不好吃?」「是不怎麼好……啊!」突然被他撲倒
在床上,楚憐心尖叫了一聲。
不過沒多久,房裡只剩下嗯嗯唔唔的吟哦聲,旖旎春光款款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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