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起二郎腿,邵閻坐立不安的盯著緊閉的門扉。
他到底在想什麼?上次火帶他來這裡,他一肚子的氣,恨透自己跟火打了那個該死的賭,才會任人牽著鼻子走。可是今天,火不過順口問了他一句,他竟然二話不說的就點了頭,他究竟是哪根筋不對?
真不該這麼衝動,不過是個女人,他碰過的女人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就算她是處女又怎麼樣,他們兩個是在做買賣,他不是不付帳,是她自己忘了拿錢,總不能因此就要他負責吧!
如果早知道她是個處子,他就算再飢渴,也寧可沖冷水澡,說什麼都不會碰她一下,這事根本不是他的錯。
是啊,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他就是沒辦法不把這事擱在心上。
也許……也許把錢算清楚,他就不會再為這個女人傷神了。對!只要他把帳算得一清二楚,他就不會老是想著她。沒錯!事情就那麼簡單……
「雷,不要急,人跑不掉的,先喝杯酒,紫兒說不定這會兒有客人在,還不方便抽身。」見邵閻那副焦慮不定的模樣,魏楚烈不免有些憂心。雷會不會對這個紫兒太過熱中了?他一向對歡場女子敬謝不敏,現在卻……
其實,他也不是真心找雷上這裡尋花問柳,他又不是不知道雷的怪癖,上一次如果不是他向琳達誇下海口,說有本事把雷帶來,他怎麼會拿雷的禁忌開玩笑?
而今天,他原本也只是開雷玩笑,因為自從那天來過這裡以後,逗他就變成一種習慣,可是誰知道,雷會真的點頭。
希望是他太多心了,雷只是一時的新鮮,否則邵伯母會把他宰了!
不是滋味的皺著眉,邵閻鬱悶的拿起酒猛灌,該死!他幾乎忘了她是個只要有錢就可以任男人亂來的女人,而他竟然為了這種女人把自己搞得心煩氣躁。
「雷,酒不要喝得這麼急,小心喝醉。」
「醉了就醉了,有你在,怕什麼?」邵閻滿不在乎的道。
「我勸你還是自求多福,我一碰到美女就醉了,哪裡還有心思顧得了你?」這是實話,他對美人一向沒有招架之力。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嘛!」
「喜歡美女又不是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我幹麼不敢承認?」男人嘛,哪個不好色,他才不怕人家知道他生性風流,喜歡在花叢裡頭鑽來鑽去,其實這樣也好,女人就不會自作聰明的以為他會為她們從一而終。
邵閻不以為然的一笑,卻也不說什麼。
就在這時,VIP室的門上傳來一陣輕輕的敲打,琳達婀娜多姿的走了進來。
「魏總裁,邵總,真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紫兒一個小時前請假回家了。」琳達一臉歉然的說。
「回家了?」知道紫兒不是陷在某個客人的懷裡,邵閻心裡的不快頓時去了一大半,只是白來了這一趟,有些悵然若失。
「是啊,說是家裡有事,匆匆忙忙的就走了,我是剛剛從櫃台的小妹那兒聽到的。」
「琳達,既然紫兒不在,你再找一個來。」魏楚烈有些高興聽到紫兒已經走了。
「這有什麼問題,我再幫邵總找一個,也許比不上紫兒,不過……」
「不用了。」邵閻斷然拒絕。
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魏楚烈隨即沒事的笑道:「琳達,你去忙你的,我跟邵總如果有什麼需要再叫你。」
她點了點頭,「魏總、邵總,你們慢慢喝,我先出去了。」
等到琳達走出VIP室,魏楚烈神色凝重的問:「你玩真的?」
「什麼玩真的?」
「紫兒啊!」
邵閻嗤之以鼻的一笑,不屑的說:「我怎麼可能對那種女人認真?」
「這是你的真心話?」魏楚烈懷疑的反問。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信不信隨便你。」邵閻狀似不在乎的聳聳肩。
「那你為什麼不讓琳達找其他的女人來?」
「我又不是來這裡尋歡作樂。」這小子還以為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喜歡尋花問柳,跟個隨便的女人逍遙快活?
魏楚烈諷刺的唇角一勾,「那你找紫兒做什麼?請她陪你聊天嗎?」
「我找她是因為……」他忽然止住話。
好奇的眉一挑,魏楚烈挑釁道:「怎麼不說了?你不是有什麼說什麼嗎?」
「那天早上她沒拿錢就跑掉了,我是來這裡跟她把帳算清楚的。」
「你也真是奇怪,人家不跟你拿錢,你反倒跟人家計較,究竟誰才是女人?」魏楚烈好笑的搖搖頭。
「你不懂。」
「我哪裡不懂?」
「我是她……我是她第一個男人!」與其憋在心裡,還不如說出來算了!
魏楚烈怔住了,不敢相信的喃喃道:「她是處女?」
「很驚訝是不是?」
他點了點頭,是很驚訝,像她那麼性感的尤物,任何男人見了都會蠢蠢欲動,又在這種地方當公關,怎麼有可能守住貞操?
「我比你還驚訝,她連續壞了我兩大禁忌,還……該死的女人!」
見邵閻一臉懊惱,魏楚烈也不知說什麼才好。雷這個人脾氣雖然暴躁,卻是個重責任感的大丈夫,也難怪他會為這事苦惱。
不過,這反而讓他鬆了口氣,至少雷不是玩真的,這比什麼都重要。
☆ ☆ ☆
扯下盤了一天的髮髻,何紫璦讓一頭烏亮的黑髮垂落在肩後,倒在沙發上。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頭總覺得很不安,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望著肚子,她不覺憂心的輕蹙眉頭。如果懷孕了,也許她就不會那麼煩躁,畢竟該成的事沒做好,好像一顆心懸在半空中,總是不踏實。
「啾……啾……」門鈴聲倏然響起,破壞屋內的寧靜。
「這麼晚了,會是誰?」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何紫璦起身應門。
「袁阿姨!」一看到袁麗晴,何紫璦連忙開門迎她進到屋內。
走進公寓,袁麗晴冷聲的問:「紫璦,你今天上哪兒去了?」
「都在工作間!」何紫璦一臉的迷惑,不明白袁麗晴問這做什麼。
「我找了你一個晚上,他們說你不在,難道他們在騙我嗎?」
原來是這麼回事,何紫璦解釋道:「姚氏基金會今天晚上舉辦了一場大型演講,請我們佈置會場,我從傍晚就待在那裡,一直到演講結束。花店不是我一個人的,我總不能為了自己的事誤了花店的生意。」
態度一轉,袁麗睛軟言軟語的說:「紫璦,袁阿姨也不是教你把花店的工作丟在一邊,我只是要你隨傳隨到,像今天晚上,邵閻上俱樂部找你,我卻找不到人交給他,你想,萬一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他不會起疑心嗎?」
說不出的意外,何紫璦怎麼也沒想到邵閻會上俱樂部找她。
袁麗睛打開皮包,取出一支手機和使用說明書放在茶几上,「我幫你辦了一支手機,以後有事我會打手機找你。」
「袁阿姨,對不起,還麻煩你。」
她眼神變得溫柔,輕輕的摸著何紫璦如絲緞般的黑髮,「紫璦,該說對不起的是袁阿姨,我的願望竟然要你來實現,實在強人所難。」
「不,我是心甘情願,一點也不勉強。」
「紫璦,你真是個好孩子。」袁麗晴充滿感激的說道。
「袁阿姨,你別這麼說,我很高興能為你做點事。對了,我都忘了問你,你要不要喝點什麼,咖啡、茶,還是果汁?」
「別忙了,我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做,你也早一點休息,明天還得上班呢!」說著,袁麗晴已經走到門邊,隨即開了門走出去。
把大門鎖上,何紫接漫不經心的再度走回沙發坐下。邵閻今天找不到她,還會再去找她嗎?
她不想再見到他,真的不想,不只因為他帶給她的壓迫感太強烈,她更是不想再偽裝自己了!
在「Silver」那個風情萬種的紫兒是袁阿姨一手調教出來的,為了避免邵閻起疑心,袁阿姨把勾引男人的技巧全傳授給她,雖然那些對她來說很彆扭,但是在嚴厲的訓練下,她倒也掌握了五、六分,總算勉強可以派上用場。
扮演紫兒對她來說很痛苦,不過不管她願意與否,為了報恩,她就是硬著頭皮也要做。她真的好希望紫兒的角色已經演完了,可惜的是,何時喊停不是她可以決定的事。
唉!其實早在她答應這麼做以後,她就沒有隨心所欲的權利,至少在懷孕之前,她都得接受自己是紫兒,把「她」扮演好。
☆ ☆ ☆
望著那道很難讓人忽視的倩影,魏楚烈疑惑的皺起眉頭。紫兒來醫院做什麼?
「哥,你在看什麼?」魏若亭粗魯的扯了一下他的手臂。
「亭亭,你在這裡等一下。」丟下妹妹,魏楚烈往診療室走去。
「哥……搞什麼鬼嘛!」她就知道不能找老哥陪她一起來做產檢,這個風流鬼一看到美女,魂就飛走了,哪裡還顧得了她這個大腹便便的孕婦,就算她是他的妹妹,也敵不過那些美女的魅力。
唉!不過誰教她老公丟下她這個孤獨可憐的孕婦跑去出差,她也只好勉為其難的借老哥一用,雖然他實在中看不中用,不過「沒魚蝦也好」。
魏若亭心裡才嘀咕完,魏楚烈就折了回來。
「你不是去泡妹妹,怎麼還捨得回來?」魏若亭沒好氣的道。
「泡妹妹?」他好笑的搖搖頭,「我像是那種會把妹妹丟在一旁,跑去風流快活的哥哥嗎?」
「像!」魏若亭一點面子也不給。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東西!虧我還陪你來產檢,竟然把我貶得這麼不值!」魏楚烈故作委屈的努努嘴。
哼了一聲,魏若亭潑他冷水的說:「如果不是你派我老公去出差,現在陪我來產檢的就是我老公,哪裡輪得到你?」
「是,是我自己活該倒霉!」
「什麼倒霉?是你的榮幸,話說清楚!」魏若亭惱怒的賞了他一記白眼。
「好,是我的榮幸,大小姐高興就好。」魏楚烈無奈的一歎。
「幹麼說得那麼可憐,好像我欺負你的樣子。」
事實的確如此啊,魏楚烈心裡這麼說,嘴巴卻很識相的找話題轉移,「亭亭,護士叫到你了。」
「有嗎?我怎麼沒聽到?」她的耳朵這麼尖,怎麼沒聽見?
「你只顧著說話,當然沒聽見。」話一說完,護士正好走出來喚了一聲:「魏若亭。」魏楚烈臉上立刻綻放出欣喜的笑容,紳士的比了一個「請」的手勢,「亭亭,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算你好運!」推開魏楚烈伸過來想扶她一把的手,魏若亭費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逕自往診療室走去。
她只是個孕婦,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歐巴桑,幹麼還要人家扶她?
傷腦筋的搖頭一歎,魏楚烈趕緊跟上前去。
☆ ☆ ☆
跟著顏歡走出醫院,何紫璦見她一臉憂愁,體貼的問:「顏歡,要不要坐下來喝杯飲料再回花店?」
顏歡點了點頭,於是兩人找了一家泡沫紅茶店,各點了杯飲料,便坐下來休息。
「沒想到我真的懷孕了。」顏歡幽幽的一歎。
「這樣不是很好嗎?你跟凱強愛情長跑了那麼多年,也該結婚了。」算起來,她認識顏歡和凱強也有五年,當時他們已經是一對情侶,可是說也奇怪,兩個人每天恩恩愛愛,感情如膠似漆,卻一直不肯踏入結婚禮堂,教她這個旁人看得糊里糊塗。
「我才不要用孩子套住他。」
「你何必把事情想得那麼悲哀,你要知道,孩子是因為你們相愛才有的。」
「我明白,可是,我還是希望他自己主動跟我求婚,不是因為孩子的關係。」有些傷神的一笑,何紫璦實際的道:「可是現在你已經有了孩子,凱強他遲早會知道這事,到時候他跟你求婚,你難道就不嫁給他嗎?」
「我……」眉一垂,顏歡可憐兮兮的說:「所以我才煩呀,兩個人每天在同一個地方工作,孩子的事根本瞞不住,像這幾天,我不跟他跑外頭,他就開始覺得不對勁,老是問我哪裡不舒服。」
「你瞧,你只要有一點小事,他就緊張得不得了,這麼愛你的男人,你還刁難他什麼?」
「我……我是不想勉強他嘛!」顏歡無辜的嘟著嘴。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會暫時幫你守住秘密,不過你也別拖著,總不能等肚子大了再來解決,大肚子當新娘可是不好看的。」
「紫璦,謝謝你。」
何紫璦搖搖頭,忍不住輕歎了口氣,「如果今天有孩子的人是我,你不用傷腦筋,我也不用心煩。」
皺起眉頭,顏歡覺得有些話不能不說,「紫璦,我不反對你報恩,可是『孩子』不是東西,他是一個生命,一份責任,你頭腦這麼清楚,做事有條有理,應該比誰都還明白才對,結果你卻附和袁阿姨,你不覺得自己太感情用事了嗎?」
不能否認,這件事她的確有點感情用事,面對袁阿姨的懇求,她沒法子深思熟慮,雖然事後她也明白自己太率性了,卻也不能說什麼。
「紫璦,不是我懷疑袁阿姨居心叵測,你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她教你懷邵家的孩子到底有什麼意義?」
「袁阿姨是因為……」
「你別告訴我她是為了圓夢,那她自己去生一個,不是更乾脆嗎?」顏歡不以為然的翻白眼,雖說袁阿姨已經是老蚌了,但是老蚌也可以生珠啊!
何紫璦好笑的搖了搖頭,「你這是教袁阿姨去搶人家的丈夫嗎?」
「你信不信,她若有本事搶,老早就搶了,她根本是搶不了,才會把腦筋動到你身上!」皺了皺鼻子,顏歡百思不解,「不過,她這麼做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你想太多了,袁阿姨是精明,但她人不壞。」她知道顏歡對袁阿姨的評價一向不高,因為袁阿姨是一個很難親近的人,高高在上的冷漠模樣常讓人心生排斥。
不過願意撫養她長大成人,這麼用心良苦,就足以說明袁阿姨是個有愛心的人,她只是不輕易流露自己的感情罷了。
「我沒說她是個壞人,至少她把你養大,教養你成為一個優雅的淑女,這一點就證明她對你有心,可是人不壞並不表示她沒心眼啊!」
「算了,我說不過你。」
「你不是說不過我,你是太重情重義了,袁阿姨對你恩重如山,她今天就算壞到骨子裡,你也會忠心的護著她。」所以,紫璦會幫著袁阿姨圓這種有違常理的夢,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在她這個旁人看來,總覺得愚蠢極了。
「顏歡,我知道你覺得這種事很難理解,但是如果你知道袁阿姨對邵閻他父親的感情有多深,你就能明白她想抓住一絲絲夢想的心情。」
嘴一撇,顏歡嗤之以鼻的道:「我才不相信她愛得有多深!」
「記得好幾年前,我曾經誤闖袁阿姨的房間,正對著床鋪前方的牆上有一幅很大的相片,那相片裡頭的人就是邵閻他父親。」
頓了一下,顏歡一呆,不得不承認的說:「她還真是癡情。」
「袁阿姨就是愛得太癡了,所以追求她的男人雖然很多,卻沒有一個可以讓她點頭定下來。」
「好吧,也許她真的很愛邵閻的父親,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事不單純。」
何紫璦回以一笑,然後看了一下時間,「顏歡,我們已經出來很久了,還是趕緊回去,要不然凱強真要起疑心了。」
顏歡點點頭,隨著何紫璦起身結帳離開。
☆ ☆ ☆
匆匆忙忙的在邵閻對面坐下,魏楚烈迫不及待的說:「雷,猜猜看我今天遇到誰?」
連抬頭都嫌費力,邵閻專注的看著手上的報紙,意興闌珊的說:「你遇到誰關我什麼事。」猜?他少爺認識的人沒有上萬也有成千,自己又不是吃飽沒事幹,拿這種事來傷腦筋幹麼?
「我又不是三站六婆,如果跟你沒關,我問你這事還有什麼意思?」抽走他手中的報紙,魏楚烈賞了他一個白眼。
「是嗎?」就算跟他有關又怎樣,他可不見得有興趣。
似乎知道邵閻心裡在響咕什麼,魏楚烈神秘兮兮的低語,「這個人你一定會有興趣。」
眉輕輕一挑,他不予置評,冷冷一笑。
像是要證實自己所言不假,魏楚烈也不再賣關子,「紫兒。」
身子微微一僵,邵閻頓了頓,接著不當一回事的說:「你找我就為了這事?」魏楚烈的神色突然轉為嚴肅,「你知道我在哪裡遇到她嗎?」
「重要嗎?」
「我在醫院遇到她,你說重不重要?」魏楚烈反過來問。
邵閻心臟彷彿停止跳動,遲疑的瞪向他,「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她在醫院看的是哪一科嗎?」魏楚烈逕自又道:「婦產科。」
怔了怔,邵閻不相信的喃喃自語,「她懷孕了?」
「我問過護士,護士是這麼告訴我,可是孩子是不是跟你有關,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想,這事還是讓你知道比較好。」
過了半晌,邵閻才緩緩的開口,「你以為孩子是我的?」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也有可能是你的,就算那一夜你戴了保險套,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不會中獎。」
「我沒戴保險套。」那根本不在他的計劃裡,他怎麼會準備那玩意兒?
「恭喜你,孩子有九成的機會是你的。」魏楚烈故作輕鬆的打趣。
皺了一下眉頭,邵閻不解的問:「這話怎麼說?」
「上那裡尋歡作樂的男人,如果不懂得保護自己的種,私生子數都數不清。」這也就是說,在別人的機會減少時,他的機會就相對增加,想到這一點,邵閻不由得一惱,「該死!」
「我看你最好把這事弄清楚。」
邵閻氣惱的抓著頭。他已經打定主意把她拋到腦後,不想管她是不是處女,錢不拿也是她的事,可是現在又蹦出這種結果,那個女人就不能放過他嗎?
「如果她真的懷了你的孩子,你最好要她把孩子拿掉。」
瞪著魏楚烈,邵閻覺得他太過殘忍了。
「你不要瞪我,我可是為你好,除非你想娶她,那就當我是在開玩笑。」
「不!」要了她已經是一個錯誤,他怎麼可以娶她?
「不想娶她,就不要把孩子留下來,否則以後會是個大麻煩。」
閉上眼睛,邵閻深深的吸了口氣,整理一下愈來愈紊亂的思緒,不死心的問:「你確定自己沒看錯人?」
「雖然紫兒今天的穿著很樸素,一件白色襯衫,一條褪色的牛仔褲,不過像她這麼性感美麗的女人,就是穿得破破爛爛,也掩飾不了她的光芒。」
聽魏楚烈這麼一說,邵閻心裡出現莫名的一陣彆扭。紫兒確實很美,可是……他也說不上來自己在想什麼,他就是不喜歡每個人都可以享有她的美麗。
察覺到他眼中的異樣,魏楚烈若有所思的問:「你打算怎麼做?」
邵閻搖了搖頭,「等我理出頭緒再說。」
「雷……」他話到嘴邊,突然又收了回去。
「怎麼不說了?」
「也沒什麼,只是要提醒你,孩子未必是你的,你自己要仔細斟酌。」希望是他看錯了,紫兒對雷並沒有特別的意義。其實平心而論,紫兒雖然是歡場女子,優雅的氣質倒不輸名媛淑女,可是,這終究改變不了她的來歷,這樣的女人是絕對進不了邵家的。
「你放心,這麼點小事我會擺不平嗎?」邵閻撇撇嘴道。
魏楚烈一笑,不正面回應,就不知道扯上「情」字,事情還會不會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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