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怒不可遏的走進房裡,慕容香氣急敗壞的雙手大力一揮,掃落一桌的點心,杯盤瞬間碎了一地。第
生怕成為慕容香怒氣下的受害者,鳳兒驚嚇的縮到角落,「小姐,誰惹你生那麼大的氣?你不是去找貝勒爺嗎?」不到一個時辰之前,她家小姐還高高興興的跟著秦侍衛前去「吟風苑」,怎麼一回來,像是吃了炸藥,嚇死人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我不過教訓一個出言逆我的丫環,這也不對嗎?他竟然為了這麼點小事跟我大發雷霆,還不准我去『采雲閣』打擾,否則要把我逐出康親王府!」越說,慕容香越不甘心,她是什麼身份,打一個丫環有什麼大不了的,他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小姐,你難道沒跟貝勒爺說,是那個丫頭出言頂撞你?」
「我怎麼可能沒說呢?」說到這事,慕容香就更嘔了,「可是,表哥一口咬定我不對,硬是偏袒那個死丫頭,我還能怎麼樣?」
「貝勒爺是怎麼了?沒護著小姐,反而為了一個丫環責怪小姐,這不是很奇怪嗎?」鳳兒狐疑的皺起眉頭,真是太沒道理了!
咬著牙,慕容香毫不遲疑的將矛頭指向雪妍,「我看,一定是那個病格格在表哥面前搬弄是非,說我壞話!」
想了想,鳳兒搖搖頭,「小姐,那個病格格看起來不像這種人。」
瞪了鳳兒一眼,慕容香不高興的指責道:「她是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替她說話?」
「小姐,你誤解鳳兒了,鳳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事情怪怪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你不是說表哥對那個病格格很好嗎?」慕容香充其量只是個刁蠻任性的千金小姐,可沒有鳳兒那麼多心眼。
「府裡的奴才是這麼跟我說,可是小姐,你難道沒注意到嗎?那個病格格是住在『采雲閣』,可不是住在『吟風苑』哦!」
眼神一亮,慕容香像是撿到寶似的大聲嚷嚷,「對哦!我怎麼那麼粗心呢?那個病格格根本沒跟表哥住在一起嘛!」
「所以我說這事奇怪,貝勒爺若真對那個病格格那麼好,為什麼不跟她同床共眠?這,不是說不通嗎?」
「這事的確不太對勁,可是,如果不是那個病格格在表哥面前告我的狀,那會是誰?總不會是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吧!」慕容香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表哥怎麼可能看上一個奴婢?
「小姐,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看那個丫頭可不簡單,一張嘴利得像刀子似的,完全沒有將小姐放在眼裡,她敢這麼囂張,一定有原因!」
慕容香還是一臉的不以為然,「我就不相信她有那麼大的本事!」
「哎呀!」鳳兒突然大聲一叫。
嚇了一跳,慕容香懊惱的瞪著鳳兒,「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
「小姐,我今兒個聽到一件很奇怪的事!」鳳兒神秘兮兮的道。
「什麼奇怪的事?」
「最近,貝勒爺每天晚上都會撤走『吟風苑』的侍衛和奴才。」
「哦?」
「小姐,這其中一定有問題,要不然,貝勒爺幹什麼那麼大費周章?」
慕容香同意的點點頭,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小姐,如果貝勒爺這麼做是為了跟某個丫環幽會,這事還跟你沒關係嗎?」
一雙眼睛瞪得好大,慕容香激動的抓著鳳兒,「你是說,表哥跟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
「鳳兒是這麼想,否則,那個丫頭怎麼敢如此囂張,貝勒爺又犯得著為了一個丫環挨打,特地派秦侍衛請小姐前去『吟風苑』嗎?」
忙不迭的搖著頭,慕容香打死也不肯承認自己竟然會敗給一個丫頭,「這怎麼可能?表哥是這麼驕傲的人,怎麼會看上一個身份卑賤的奴婢?」
「小姐,一定是那個丫頭跑去勾引貝勒爺!你自己也瞧見了,她那張嘴巴有多厲害,貝勒爺只是一時被她迷惑,把她弄走了,不就沒事了嗎?」
「我才不相信那個丫頭有這麼大的魅力!」不管自己怎麼挑逗、誘惑,允都冷冰冰的無動於衷,慕容香怎麼肯承認拈心竟有辦法讓允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這無疑說明了一件事,拈心在允心目中的地位是特別的。
說服不了慕容香,鳳兒只好建議道:「小姐,不如我們今晚上『吟風苑』探個究竟,你說好嗎?」
「這……我想想看。」慕容香的神情顯得有些慌亂,其實她比任何人都還想弄清楚真相,可是她又害怕事實真像鳳兒所說的,在沒得到印證之前,一切也只是猜測,她可以繼續告訴自己沒有人可以奪走她的表哥。
「小姐……」
「鳳兒,這樣子好了,你今晚先偷偷的到『吟風苑』探探虛實,確定府裡的奴才有沒有胡說八道。」
慕容香明擺著不肯面對現實,鳳兒也只好遷就的點點頭,「這樣也好,免得我弄錯了,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就是啊,做事不要太衝動,那會壞事!」慕容香的心情總算緩和了下來,不過,這終究只是表面,她的內心其實正陷入極度的惶恐不安之中。
「小姐教訓的是,鳳兒今晚一定仔細求證。」
「嗯,我去歇會兒,你找個丫環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揮了揮手,慕容香失神的躺在炕上。
☆ ☆ ☆
變了,真的不一樣了!
瞠大了眼,擎風很努力的在允臉上研究了一遍又一遍,雖然那張臉還是冷冰冰的面無表情,不過仔細瞧來,可以發現那雙眼睛多了一點點……熱度!沒錯,就是熱度,那是一種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東西,這實在太新奇了、太新奇了!
「叫吃!」落了一子白子,四阿哥溫文儒雅的朝允咧嘴一笑,這小子今天下棋不夠專心,眼看著棋局,心裡頭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即轉頭賞了擎風一個白眼,「你不覺得累嗎?」這小子已經盯著他看了將近半個時辰了!
開玩笑,他這個人可是很有求知慾,沒弄清楚真相之前,怎麼會累呢?
「你今天心情很好?」老天爺,他好奇死了,這傢伙鐵定有什麼不可告人……不是不是,是不為他們所知的好事!「差強人意。」目光專注的研究眼前的棋盤,半晌,允落了一子。
就是不錯的意思嘛!太好了,這就表示他貝勒爺今天特別有度量,可以容忍他的「口無遮攔」,他盡可放心的問,大膽的問,這種感覺真是棒透了!
「雪妍格格近日可好?」雖說可以盡情的問,擎風還是顯得小心翼翼。
「老樣子。」
「聽你這麼說,我應該恭喜你哦!」
「恭喜什麼?」
「恭喜你們夫妻團圓……不對不對不對,這不應該稱作團圓,這應該說是什麼呢……對,撥雲見日,否極泰來!」
允這會兒一句話也不吭,狀似專心一意的陪著四阿哥下棋。
「你怎麼不說話?」
「我應該說什麼?」
「感謝我啊!」擎風說得可是理直氣壯。
似乎覺得很可笑,允不以為然的眉一揚,「我為什麼要感謝你?」
「我恭喜你,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說的是什麼話,一點也不懂得禮尚往來!不過,這傢伙就是這個樣子,老是讓人氣得吐血!
「我沒教你恭喜我。」不能名正言順的擁有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有什麼好值得人家恭喜?
「我……好好好,是我自討無趣,這總成了吧!」這傢伙有夠小氣,不過是一句「謝謝」,又不要他的命,用得著這麼計較嗎?
「允!叫吃!」四阿哥落了一子,隨即搖了搖頭,一歎,「我看,今兒個到此為止,你心有旁騖,實在不適合下棋。」「那倒是,有人在一旁買力的攪和,怎麼專心下棋?」允輕描淡寫的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收拾桌上的圍棋。
「我……」這話有失公允,打一開始,他可是一句話也不敢說,觀棋不言真君子,他這個觀棋者,可是很有「觀德」,哪敢隨便出聲打岔,還不是因為他貝勒爺先開了口,他才跟著湊上一腳。
「我還以為你是心繫家中嬌妻,既然只是一隻麻雀在一旁作怪騷擾,這事好解決,把他攆走了,我們就可以安安靜靜的對上一局,你說如何?」四阿哥氣定神怡的下戰書。
麻雀?四阿哥竟然說他是麻雀?擎風好哀怨的瞪著四阿哥,他就不能換好聽一點的詞嗎?他於擎風俊俏優雅,哪一點像麻雀?
「何必如此麻煩,今天,我自認輸了。」
「何必自認輸了,承認你心裡掛念家中的妻子,有這麼難為情嗎?」四阿哥笑著反問回去,其實他的好奇心並不亞於擎風,不過,他一向懂得慢慢來更勝於橫衝直撞的道理。
「你錯了。」
「我哪兒錯了?難道你心繫的不是雪妍格格,而是另有其人?」
聞言,擎風眼睛瞪得好大好大,原來這傢伙有別的女人,怪不得對他的恭喜一點也不領情,原來他搞錯對象了!
「四阿哥關心的是允,還是雪妍格格?」
「我當然都關心,我希望你們都快樂。」
「我會盡力而為。」也許是愛屋及烏,因為拈心,對雪妍格格他多了一份憐憫之情,他的心已經給了拈心,沒辦法再給其他的女人,可是他會尊雪妍格格為康親王府的少福晉,盡心照顧她。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允不再痛恨雪妍格格,這已是難能可貴,不過,究竟是誰改變了允?
若有所思的一笑,四阿哥接著道:「我們今晚去『迎花閣』聽瀟湘姑娘彈琴,你們意下如何?」
擎風第一個點頭附和,「好啊、好啊!好些日子沒聽到瀟湘姑娘的琴聲,真是令人想念!」其實只要說到美人兒,他的魂就飛了,就算她彈了一手爛琴,他也會說成了天籟之音。
「不,你們自個兒去,我府裡還有事要忙。」
「用不著急在這一時吧!」四阿哥目不轉睛的瞅著允。
「就是啊!除了皇上召見,還有什麼事急得了這一時半刻?」擎風可是真的不明白,雖然允這個人對「迎花閣」沒什麼興趣,不過,絕不會找這麼爛的理由拒絕他們的邀約。
不願多作解釋,允只是堅持的說:「我確實有要事在身。」
「既然如此,那就罷了。」四阿哥不再強人所難的道,他已經得到他想知道的事,讓允牽掛的女人就在康親王府。
☆ ☆ ☆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慕容香的刺激,就在慕容香來過「采雲閣」的隔一天,雪妍突然染上風寒,這一夜,拈心忘了在「吟風苑」等她的允,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直到天色露白,陽光穿透窗欞遍灑房內,鳥兒啁啾而鳴——
「太好了,總算退燒了!」摸著雪妍的額頭,拈心終於鬆了口氣。
「拈心,你先過來吃點東西,我來照顧少福晉。」小梅端來了早膳擱在桌上。
搖搖頭,拈心實在放心不下,「我還不餓,你自個兒先吃吧!」格格的燒是退了,可是卻面無血色,真是令人擔心!「不行、不行,這怎麼成呢?你昨晚已經沒吃,又忙了一整夜,這會兒再不吃,少福晉好了,就換你病倒了!」小梅硬是將拈心從雪妍身旁拉了起來,「你多少吃一點,這樣才有體力照顧少福晉嘛!」
「我真的不餓……」
「拈心!」雪妍這時候虛弱喊道。
一聽到雪妍的聲音,拈心立刻推開小梅衝回床沿,扶起掙扎著想坐起身的雪妍,「格格,你醒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我很好,只是有點渴,我想喝水。」
沒等拈心吩咐,小梅馬上倒了一杯水過來,讓拈心伺候雪妍喝下。
「真是太好了!」小梅開心的道,「少福晉,我們差一點被你嚇死了,尤其是拈心,都快急死了,忙著找大夫,忙著幫你換冷帕子退燒,守了你整整一夜!」
雪妍好感動的看著拈心,「拈心,真是難為你了,為了我折騰了一夜,你一定累壞了吧!」
「我一點也不累,只要格格沒事就好了。」
「少福晉,你勸勸拈心,她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小梅忍不住插嘴。
責備的瞥了小梅一眼,拈心急忙的解釋,「格格,我這兩天胃口不太好,所以吃不下。」
「這怎麼成呢?」雪妍心疼的看著拈心疲倦的臉龐,「你就是這個樣子,只知道照顧我,都忘了自己,萬一病倒了,那可怎麼辦?」
「格格,我身子骨很硬朗,你別擔心。」
論口才,她是說不過拈心,雪妍只好道:「我肚子餓了,你陪我吃好嗎?」
雪妍沒事,拈心也安心了,她點了點頭,轉向小梅,「格格的藥煎好了嗎?」
「應該差不多了,我去瞧瞧。」
取來披風幫雪妍穿上,拈心扶著她來到桌邊坐下,「格格,你要多吃點。」第
「你也是。」
「嗯。」拈心點點頭,可是,看著雪妍憔悴的容顏,她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好不容易看到格格的氣色漸有好轉,卻突然感染風寒……唉!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忽然覺得很不安,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等到用完早膳,拈心把雪妍安置到床上,小梅這會兒端著湯藥走了進來,她立刻接過藥碗,細心的喂雪妍吃藥,不過才喝沒幾口,雪妍就開始像小孩子一樣鬧起彆扭。
「好苦,我不要喝了!」皺了皺眉頭,雪妍撇開頭。
「格格,良藥苦口,把這藥喝了,身體才會好起來啊!」
突然悲從中來,雪妍難過的說:「沒用,吃再多的藥,我的身體也好不了!」
「格格……」
「拈心,這藥真的好苦,我不想喝了!」
「不喝怎麼行,生病了就得吃藥!」允不知道何時走了進來。
「貝勒爺!」拈心起身屈膝行禮。
控制不了自己的目光,允深情的看了她一眼,才接過她手上的碗,「讓我來!」
「有勞貝勒爺了。」無聲的向允說了聲謝謝,拈心退到一旁。
事情發生得太快,雪妍根本來不及反應,她只是傻傻的讓允餵她吃藥。
終於讓雪妍把藥喝完了,允將碗交給拈心,拈心卻突然一個昏眩,身子往後一倒,允毫不遲疑的衝上前抱住她。
「拈心,你還好嗎?」焦慮之情溢於言表,允好捨不得的看著她疲憊無神的雙眼,昨晚見不到她的人,他擔心死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天一亮,他立刻教海劭過來一探究竟,才得知雪妍病了,她一夜沒闔上眼睛的在一旁照顧,於是他馬上趕了過來。
怔了一下,雪妍急忙的問:「拈心,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了,只是突然有點頭暈。」慌張的掙脫,拈心顫抖的把手中的碗放回桌上,她實在是太粗心大意了,如果不是格格出聲喚醒她,她差一點忘情的陷在允的懷裡。
「你一夜沒睡,當然會頭暈,拈心,你回房歇著,有小梅陪我就行了。」
「格格,那我回房歇會兒。」朝允屈了屈膝,拈心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匆忙的道:「貝勒爺,奴婢告退了。」
拈心一離開,允的心也跟著走了,他走回床邊,扶著雪妍躺下,「我還趕著進宮,你好好休息。」
雪妍朝他點點頭,可是等他走出房門,她又坐起身,腦海不斷的迴盪著他剛剛的反應,是她太多心了嗎?她怎麼覺得允和拈心之間……不可能!拈心絕不可能這麼做,她怎麼可以懷疑拈心呢?
然而,不管如何堅定的否認,疑惑的種子已經深深的埋入。
☆ ☆ ☆
「鳳兒,你確定那個丫頭真的在裡面?」氣沖沖的來到「吟風苑」的前面,慕容香卻猶豫不決了起來,萬一那個丫頭真在裡頭,她這張臉往哪兒擺?
「小姐,鳳兒不敢說謊,鳳兒可是親眼瞧見!」昨個夜裡她見到「吟風苑」果然如傳言所說的一樣,亥時的時候,侍衛和奴才全都撤走了,可是為了證實她的猜測,她還是決定等那個丫頭出現,可是過了子時,都還沒瞧見那個丫頭的身影,她實在很不甘心,所以今兒個,她又來等,終於證實她想的一點也沒錯,貝勒爺撤走「吟風苑」的下人確實是為了跟那個丫頭幽會。
「天色那麼黑,你確定沒看錯?」
「小姐,鳳兒看了好久,還聽見秦侍衛叫她莫姑娘,怎麼錯得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她可不敢把小姐請來。
掙扎了半晌,慕容香終於決定面對現實,「好吧!我們進去瞧瞧!」
主僕兩個興師問罪的走進「吟風苑」,不過,剛穿過了院子,就讓秦海劭給擋了下來。
秦侮劭恭敬的作揖,「表小姐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我要見表哥!」
「表小姐,貝勒爺交代過屬下,這個時候不准任何人驚擾他。」
「本小姐是任何人嗎?讓開,我就不相信表哥不見我!」慕容香傲慢的想推開秦海劭,可是他卻宛若銅牆,完全不為所動。
「表小姐,屬下只是奉命行事,表小姐若是不相信的話,明兒個一早再來『吟風苑』親自問貝勒爺,屬下若有失禮,甘心受罰。」
「你……本小姐就是要現在進去,你再不讓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可惡!連個奴才都可以擋她的路,她這個千金之軀的表小姐竟然受到如此的對待!
「表小姐,不是屬下有心為難你,你也知道貝勒爺的性子,屬下若是敢擅自作主,以後也別想待在貝勒爺的身邊服侍。」
秦海劭說得的確是事實,慕容香只好咬著牙道:「好,我就讓你進去向表哥通報一聲,說我要見他!」
「表小姐,貝勒爺說任何人都不見,也包括屬下。」
「你……氣死我了!你是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一雙眼睛像是要殺人似的瞪著秦海劭,慕容香實在嚥不下這口窩囊氣。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不能違抗貝勒爺的命令,還望表小姐見諒!」
惱羞成怒,慕容香威脅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奴才,你再不讓我進去,我這就去請姨媽過來,讓她替我作主!」
「表小姐,就是王爺來了,屬下也是不能放你進去,貝勒爺交代的事,屬下真的作不了主啊!」
「你……」火大了,慕容香決定硬闖,秦海劭不能對她動手,只好任她撞,她卻故作羞憤的大聲嚷嚷,「好啊!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奴才,竟敢碰本小姐的身子,你不要活了是不是?」
被她這麼一叫,秦海劭頓時一怔,慕容香立刻乘機往裡頭竄去,不過,大門還沒碰到,就讓允攔了下來。
「你鬧夠了沒?」允冷冽的目光直衝著慕容香瞪去。
囂張的氣焰瞬間一轉,慕容香裝出一副好委屈的樣子,她抓住允的手,撒嬌道:「表哥,你要幫人家作主,這個奴才竟然敢……」
「玩這種丟人現眼的把戲,不覺得有辱自個兒的身份嗎?」
「表哥,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見你一面,我有什麼不對?」
「你再不懂得自重,以後不准再踏入『吟風苑』一步!」
「表哥,我……」
「夠了!海劭,請表小姐離開,這兒不歡迎她!」話落,允轉身走回屋內。
「喳!」秦海劭立刻轉到慕容香跟前,作揖道:「表小姐,請!」
瞪了秦海劭一眼,慕容香拉開嗓門大吼,「表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你不要走,你出來……」
趕緊拉住她,鳳兒小聲勸道:「小姐,算了,再鬧下去,對你一點兒好處也沒有,我們還是走吧!」
「可是,我不甘心啊!」慕容香氣得直跺腳,她的尊嚴一再被他丟到地上踩,這口氣她怎麼吞得下去呢?
「小姐,你放心,要整倒那個丫頭還怕沒機會嗎?」
總算是冷靜下來,慕容香陰狠的低聲道:「好,我就不相信我真的連個丫頭都治不了,我們走!」
☆ ☆ ☆
允一回到房內,拈心立刻迎上前,「表小姐找你有事?」
「沒事,她是存心來無理取鬧。」攬腰一抱,將她放回炕上,允充滿憐惜的撫著她的臉,「別理她,把眼睛閉上,好好休息。」
怎麼睡得著,拈心繼續追問:「表小姐是不是知道我在這兒?」雖然慕容香任性妄為,但是三更半夜上這兒大鬧,事出有因。
「知不知道又如何?我不會允許她再動你一根寒毛!」
「我不怕她,我是擔心她會找上格格,到時候……」
「你放心,我已經跟她說得很清楚,不准她再踏入『采雲閣』一步,除非她想被我逐出康親王府,否則她不會有機會找上雪妍。」
聞言,拈心反而更加擔心,「這麼說,表小姐一定以為格格向你告狀,糟了!她現在一定對格格懷恨在心,不知道她還會對格格說什麼不利的話?」
忍不住皺皺眉頭,允很不是滋味的說:「什麼都是格格,你就不能一刻放下她嗎?」雖然這很可笑,他竟然嫉妒雪妍在拈心心裡的地位,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他要她的心只屬於他一個人!
「格格是……」
「不准再提到她!」他惱怒的命令道。
眉一揚,拈心開玩笑的道:「你該不會在吃我家格格的醋吧?」
「你這張嘴巴真是令人生氣!」低下頭,允乾脆堵住她的嘴,因為心疼她的疲倦,他只好隱忍自己的慾望,她卻一再的挑釁,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要她的心除了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拉開她的褻衣,抹胸接著從她的嬌軀褪去,他雙手盈握住柔軟的蓓蕾,嘴巴隨即欺身而上,蕾心在他唇舌的逗弄下,很快的酥麻顫立,他的雙手立刻尋找另一處引人春心蕩漾的誘惑,褻褲被一扯而下,私密被他的長指佔有,歡愉和渴望在他的抽送下,沒一會兒便在她的體內蔓延開來。
「允!」飢渴的吶喊有著無盡的愛戀,拈心情不自禁的攀住他的肩膀,弓起身子,迎接他折磨的撩撥。
「你是我的!」撩起自己的衣裳,拉下褲子,允分開她的雙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一挺,他的灼熱瞬間貫穿她已經濕潤的谷穴,陰柔緊緊的包圍陽剛,相屬的結合是那麼天經地義,他放縱自己在她體內馳騁,一次次的撞擊彷彿要將她撕裂開來,充滿狂野的霸道,卻又滿載濃烈的情感,就如同他對她的愛,既蠻橫又癡傻。
熾熱的火焰一下子席捲彼此,沉靜的夜沸騰起來,汗水無盡的揮灑,嬌吟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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