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幫雪妍梳好妝,拈心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兩人疑惑的互看一眼,拈心便扶著雪妍起身往前廳走去,見到小梅正忙著指揮丫環們,她們個個手捧著托盆,有珠花耳飾,有胭脂水粉,有各式各樣的補品。
冷冷清清的「采雲閣」突然變得如此熱鬧,雪妍又驚訝、又疑惑,她好奇的望著拈心,拈心瞭然的開口問:「小梅,這是怎麼回事?」
忙不迭的轉身迎上前,小梅興高采烈的朝雪妍屈了屈膝,「少福晉早!」
溫柔的點頭回禮,雪妍用眼神詢問一室的琳琅滿目。
「少福晉,這些東西是貝勒爺要送給您的。」小梅歡喜的道,她真為少福晉高興,貝勒爺一聲令下,以後再也沒人敢瞧不起少福晉,也沒人敢欺負拈心,這真是好人有好報。
「貝勒爺?」雪妍顫抖的抓住拈心的手,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事。
「少福晉,貝勒爺還請了裁縫師傅要幫您和拈心做衣裳。」
「我……我也有?」拈心不安的看了雪妍一眼,貝勒爺犯糊塗了是不是?他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會讓人奇怪嗎?
「這是貝勒爺交代的,貝勒爺說天氣冷了,少福晉和拈心應該做幾件冬衣。」
完全沒注意到允對拈心的關照,雪妍只是激動的沉陷在這個不可思議的意外中,儘管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她還是很不踏實,昨兒個她的生活還是一片淒涼,怎麼過了一夜,全改觀了?
握緊拈心的手,雪妍滿是期待的問:「拈心,這都是真的嗎?」
看到雪妍眼中散發出來的光彩,拈心哪裡還管得了心裡的顧慮,她肯定的點點頭,「格格,這些當然都是真的!」
「少福晉,貝勒爺還說,從現在開始,小梅就留在『采雲閣』跟拈心一起服侍您。」小梅迫不及待的又道。
放開拈心的手,雪妍像個充滿好奇心的小孩子,走過去摸著允差人送來的東西,一樣一樣,那麼小心翼翼,那麼專注謹慎。
「少福晉,貝勒爺還交代,今晚會在『采雲閣』跟少福晉一起用晚膳。」
「貝勒爺……要來『采雲閣』?!」這又是一個天大的意外。
點了點頭,小梅福了福身,「少福晉,小梅這就去幫您準備早膳。」
等小梅退了出去,雪妍立刻抓住拈心,興奮的說:「拈心,你有沒有聽見?他還要來『采雲閣』……他要來『采雲閣』跟我一起……」
「我聽到了,格格別急,先坐下來再說。」拈心扶著雪妍坐下來。
像是想到什麼,雪妍焦慮的皺起眉頭,「拈心,這麼突然,我是在做夢嗎?」
「格格,大白天的,怎麼會是做夢呢?」看到雪妍這麼惶恐,拈心真是心疼極了,她不知道自己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可是不管如何,能夠換得格格的笑靨,已經值得了!第
「可是……」
「格格,這些本來就是貝勒爺應該做的!」
雪妍搖搖頭,「我沒想到能有這麼一天,我真的……好高興!」
雖然眼前的一切是她換來的,拈心還是由衷的感激允。
拿起放著珠花耳飾的托盤,拈心遞到雪妍面前,「格格,看看你喜歡哪個,我幫你戴上。」
滿心期待今晚的到來,雪妍欣然的點點頭,挑選她喜歡的珠花耳飾。
☆ ☆ ☆
第一次見到允,雪妍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他比她想像的還要高大、威嚴,雖然有一張刻劃鮮明、俊美無比的瞼龐,只是太過冷酷了,教人望而生畏。
在這同時,允也打量著雪妍,她生得很美,完全不同於拈心的嬌艷,她美得很縹緲、柔弱,好像風兒一吹,就會倒下來,一點生命力也沒有。
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站在一旁伺候的拈心,允眼裡不自知的流轉過一瞬的柔情,他一點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想得到她?就因為她的不馴,激起了他征服的慾望嗎?女人怕他,這對他來說早不是什麼新鮮事,可是她卻不怕死的挑撥他的極限,惹他生氣,她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女子!
感覺到允的注目,拈心不安的瞪了他一眼,他在幹什麼?萬一被格格瞧見,那可怎麼辦?
優雅的回拈心一笑,允清了清喉嚨,首先打破沉默,「在康親王府住得還習慣嗎?」
「謝謝貝勒爺關心,雪妍住得習慣。」
「我們是夫妻,用不著這麼見外,直接叫我允就行了。」
雪妍溫順的點了點頭。
「如果這兒有缺什麼,你儘管告訴劉總管,他會幫你準備妥當。」
「謝謝貝勒爺!」
「我說過了,直接叫我允。」
「對不起,允!」
老天爺,像他們這樣的夫妻大概很少見,你一句,我一句,跟陌生人沒什麼兩樣,不過嚴格說起來,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他不過是奉旨娶她,至於她為何非要嫁給他,他可就不明白了。
兩人再度陷入僵硬的沉默,允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他雖然不是一個善於言詞的人,倒也不至於口拙,可沒想到,這會兒他竟然一點也使不上力,他完全不知道跟她說什麼才好!
這實在可笑極了,他允貝勒竟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無奈的默默一歎,允拾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進雪妍的碗裡,「你太瘦了,要多吃一點。」
「謝謝!」拿起碗筷,雪妍靜靜的吃著晚膳,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怕說錯了什麼,允好不容易踏進「采雲閣」,她不想氣走他。
意興闌珊的跟著悶不吭聲的享用晚膳,一直到碗底朝天,允不得已,只好閒聊的問:「平時,你喜歡做什麼當消遣?」
「我喜歡看書、彈琴。」
就這樣?允終於失去耐性,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反正他來過「采雲閣」了,他已經做了他該做的,夠了吧!
似乎看出他想離開的意圖,拈心連忙出聲插嘴道:「貝勒爺,格格彈了一手好琴,可惜琴留在莊親王府,要不然貝勒爺就有耳福了。」
讚賞的看了拈心一眼,允只好暫時壓下腦海的念頭,「這不難,明兒個我派人去買一把琴回來。」
「允,可否順道買一支簫回來?」雪妍情不自禁的請求道,「如果有拈心的簫聲跟我的琴聲和鳴,那就更好。」
「是嗎?」目光不經意的又飄向拈心,「那我可不能錯過。」
「奴婢沒這麼好,是格格不嫌棄。」拈心不自在的道。
「不打緊,我還沒有機會聆賞琴簫和鳴,這已是難能可貴。」說著,允站起身,「我還有事要忙,你早點歇著。」臨去之前,允看了拈心一眼,無聲的告訴她,他在「吟風苑」等她。
允走了,雪妍卻說不出來是失望,還是輕鬆,她真的不知道自個兒該怎麼跟他相處,他總是冷冰冰的板著一張臉,讓她好緊張,可是……不管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是她的夫君,她都得習慣他。
☆ ☆ ☆
明知逃不掉,拈心還是習慣的靠著拱門,盡可能拉開她和允之間的距離。
允倒是一點也不急,「我今天做的一切,你應該滿意了吧!」
原本心存感激,可是一聽到允這麼沒有感情的言語,拈心一惱,心裡的謝意全散了,「看到格格,貝勒爺難道沒有一絲絲的憐憫嗎?」
「這是她自個兒強求的姻緣,怪得了誰?」允不以為然的皺了皺眉頭。
「貝勒爺錯了,不是格格硬要嫁給貝勒爺……」
「這已經不重要了!」他都已經娶了,說這些又有何意義。
「可是……」
「記住,你是來這兒伺候我,不是來說這些沒意義的話,過來!」允失去耐性的手一勾,今晚,他要取回他應得的報酬。
緊張的嚥了口口水,拈心緩緩的走了過去。
「把我的衣服脫了。」
不願意也得脫,拈心順從的動手解開他身上的衣服,然而緊張的雙手像是快打結似的,不停的顫抖,結果脫了好一會兒,一件也沒脫成。
「不要考驗我的耐心,你付不起代價!」
「我……」可惡!她又不是故意的!
咬了咬下唇,拈心深深吸了口氣,一鼓作氣的脫去他的衣服和褲子,轉眼間,允全身光裸的站在她的眼前,她卻像是大夢初醒,一臉驚懼的瞪著他,她不是沒瞧過他不著片縷的模樣,可是,遠看可不比近看。
允突然粗魯的抓住她的手,直接放在灼熱的慾望之源,嚇得她倒抽一口氣,他得意的嘴角一揚,挑逗的撫著她的唇道:「現在,我要你取悅我。」
「我……我……」看到他眼中的警告,拈心只好把嘴邊的抗議乖乖的吞回肚子裡。
她的唇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輕吻他強壯的胸膛,很快的,她粉嫩的丁香舌也加入其中,舔逗乳蕾,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那活兒,感覺那不可思議的柔軟在她的撫弄下變得硬挺。
雖然她的碰觸是那麼純真,允卻覺得體內彷彿被點起一把火,將他的冷漠燃燒殆盡,慾望如波濤洶湧而起,他不再滿意這樣的接觸,他渴望更多。
一把抱起拈心,將她放到炕上,允充滿掠奪的扯掉她身上的衣物,她纖細的嬌軀無限風情的綻放眼前,雪白的肌膚完美得令人垂涎。
俯身攫取她飽滿的蓓蕾,如蜜桃般甜美的滋味教人沉迷,他狂野的用唇舌一一膜拜,蕾心顫抖的為他甦醒。
理智告訴自己,雖然身子由不得她作主,可是她的心絕不能投降,然而他火熱的唇彷彿糾纏不去的折磨,不斷的攻擊她的意識,企圖摧毀她的防衛。
他的唇舌急轉直下,撩起更驚濤駭浪的掠奪,嬌羞的花蕊按捺不住的綻放,請君採擷。
「不……」不知所措的羞赧喚回即將淪陷的思緒,拈心抗拒的想靠攏雙腳。
「不准反抗我!」允野蠻的將她的雙腳扯得更開,幽密的花谷毫無遮掩的進入眼簾。
「你要我的身子,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你為什麼還要折磨我?」她恨透現在的自己,覺得無地自容,卻又沒法子不對他的碰觸反應,她怎麼可以如此軟弱?怎麼可以一點也不厭惡他的所作所為?
「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我佔有你嗎?」抬起她的雙腳,他的舌惡意的舔著敏感的大腿內側,邪氣而殘酷的說:「可惜,我還沒玩夠,你是我的侍妾,只好乖乖的陪我玩!」
酥麻的顫抖一波波的在體內激盪,拈心無助的道:「我求你……不要……」
「我不想再聽到『不要』這兩個字!」手指長驅直入的闖進幽谷,深深撩撥她的慾望,他無情的在其中來回縱橫,「只要你好好的求我,我可以成全你,立刻佔有你。」
「唔……」承受不住的輕輕吟哦,拈心軟化的求饒,「我求求你,好嗎?」
得意的撤出他玩劣的手,將她的雙腿勾住他的肩,允又猛又快的向前一挺,將早就蓄勢待發的腫脹埋進她的體內,撕裂的疼痛讓拈心尖聲一叫,不過隨著他的溫柔律動,漸漸轉為狂野的馳騁,歡愉加入了不適的痛楚,女人的嬌喘與男人低吼交織出無盡春色……
☆ ☆ ☆
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拈心全身酸痛的翻了個身,兩眼無神的看著床頂,一時之間,腦袋一片空白,恍然,整個意識清醒了過來,她慌慌張張的坐起身想衝下床,卻發現她已經在自個兒的寢房。
奇怪,她不是在貝勒爺的房裡嗎?她是怎麼回到這裡?還有……拈心摸摸身上的衣服,除了外衣,衣服全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如果不是全身疼得要命,她真要以為昨晚只是一場春夢,她也沒有失去清白。
唉!但願那真的只是一場春夢,只可惜……不知道怎麼了,她覺得自己對不起格格,雖說這全都是為了格格,可是捫心自問,她真的對貝勒爺一點點私心都沒有嗎?
不,其實對貝勒爺,她並非完全無動於衷,也許是他的霸道,也或許是他的冷酷,他就是教她想忘也忘不掉,一切彷彿是注定的,她逃不了的陷入其中,她是不由自主,卻也是她自己選擇的。
就在這時,拈心聽見房門傳來一陣敲打聲。
拿起外衣披上,拈心撐著疼痛的身子走向房門,喊道:「誰?」
「是我,小梅。」
趕緊梳理一下頭髮,並拉了拉身上的衣裳,拈心打開房門讓小梅進來。
看拈心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小梅大驚小怪的叫道:「拈心,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嗎?午時了!」
「午時了?!」天啊!她竟然睡得這麼晚!
「少福晉一直等不到你,心急得不得了,所以差我來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心虛的垂下螓首,拈心隨口編了一個謊言,「對不起,昨晚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直睡不好,到了天亮才真正入眠,沒想到會睡得這麼晚。」
「你沒事就好,我趕緊去跟少福晉說一聲,免得她擔心。」
「小梅,有勞你了,我隨後就到。」
送走小梅,拈心以最快的速度整裝打扮,一會兒之後,她已經走進雪妍的寢房。
「拈心,你還好嗎?有沒有哪兒不舒服?」雖然小梅確定過拈心沒事,雪妍還是不放心的追著又問一遍。
搖搖頭,拈心歉疚的在雪妍身旁蹲下,「格格,對不起,讓你為我操心了,我很好,只是一時睡得太沉,醒過來就已經午時了。」
心疼的觸摸著拈心明顯消瘦的臉龐,雪妍自責的說:「都怪我不好,這陣子讓你累壞了,竟然都沒有注意到!」
「格格,沒這回事,是我自個兒貪睡。」
「拈心,你來看看這是什麼。」拉著拈心的手,雪妍從躺椅站起身,她像個急於獻寶的小孩子,興高采烈的帶著拈心來到窗前的茶几邊,上頭擱了兩樣東西,因為用繡花絨布蓋著,沒法子瞧見它們的真面目,不過,從那一大一小的形狀仔細瞧來,並不難猜到它們是什麼。
難得看雪妍如此開心,拈心故作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這是允派人送來的琴和簫。」雪妍歡喜的翻開繡花絨布,雖然這是允自個兒承諾的事,可是,她並不敢抱太大的期望,沒想到他不是隨便說說,她真的好高興、好高興!
「這琴真美!」拈心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其實她也彈了一手好琴,這全是托雪妍的福,她的琴藝甚至比雪妍還精湛,不過通常只有自娛,絕少彈給外人聽。
「拈心,貝勒爺雖然冷冰冰的不好相處,不過,他並非是個無情無義的人。」
聞言,拈心不禁憂心忡忡,「格格,貝勒爺不過送了你一把琴,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你用不著這麼感激他。」
「他也可以不必這麼做啊!」
「他本來就應該這麼做……」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衝動莽撞,拈心連忙轉個彎,「我是說,格格是貝勒爺的妻子,貝勒爺疼愛格格本來就是應當的事。」
偏著頭,雪妍若有所思的看著拈心,「拈心,你是不是很討厭允?」
壓抑住內心的不安,拈心試著輕鬆一笑,「格格,我是什麼身份,怎麼敢討厭貝勒爺?我只是希望貝勒爺能真心待你好。」
「拈心,我知道你心疼我,捨不得我難過。」
「我希望格格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健健康康。」
「我會的!」她很清楚自個兒再活也活不了幾年,不過,她不想讓拈心操心。
「格格,你已經好一陣子沒彈琴了,要不要先試試這把琴?」
雪妍興致勃勃的點點頭。第
☆ ☆ ☆
打了一個哈欠,拈心無精打采的走到椅子坐下,雖然上「吟風苑」伺候貝勒爺不過幾天而已,她已經快吃不消了,這幾天她總要日上三竿才爬得起來,她擔心這樣子下去,格格會起疑,她一向是天亮就起床的人,突然變得這麼貪睡,再粗心的人也會覺得奇怪,何況格格是這麼細心的人!
好在,貝勒爺一直謹守承諾,幾乎每天都會來一趟「采雲閣」,雖然貝勒爺和格格還是常常相對無言,不過,除了聽格格彈琴,貝勒爺也願意陪格格下棋,這算起來可以說是一種進步吧!
其實事到如今,她除了這麼繼續下去,也不能怎麼樣,不過,總得想個法子讓格格對她的貪睡習以為常……
「啊!」一個腳步沒踩穩,小梅整個人從門檻往屋內一栽,硬生生的趴臥在地上,手上的花兒也隨之飛散一地。
「小梅!」拈心好笑的上前將小梅扶起來,「你是怎麼了?」
「我……」一臉糊塗的看著拈心,小梅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摔倒,她想著剛剛聽到的消息,想著想著,就這麼往地上一栽……
「瞧你心神不寧的,在想情郎啊!」拈心調皮的朝她擠眉弄眼。
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小梅嘟著嘴道:「才沒有!」
「那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失魂落魄?」
「我……」四下看了一圈,小梅壓著嗓門問:「少福晉呢?」
「格格累了,上床歇會兒。」
把拈心拉到外頭,小梅大驚小怪的說:「你知道嗎?今天府裡來了一個客人!」
她當然不知道,雖然她跟府裡的奴才一向沒什麼往來,可是到處走動,倒也不難聽到府裡的事情,不過現在,她什麼活兒都不用做,只要陪著格格,走出「采雲閣」的機會自然減少,府裡這會兒有什麼事,來了什麼人,她更是無法得知。
「什麼客人?很重要嗎?」拈心漠不關心的問。
「重要是不太重要,只是挺麻煩的,還不就是表小姐慕容香,她是福晉的外甥女,人長得是很漂亮,可惜驕縱了點,好難伺候,尤其她那個丫環,仗勢欺人,更是蠻橫無禮,府裡的丫環個個叫苦連天,怕她們主僕怕得要死。」
拈心聽了,倒是挺幸災樂禍,「你擔心什麼,反正又輪不到你去服侍她!」能夠讓康親王府這些目中無人的丫環們那麼害怕,這對主僕還真不簡單!
「我當然不擔心,我是……」欲言又止,小梅遲疑的看了屋內一眼。
「幹什麼吞吞吐吐?」
「拈心,你不知道,表小姐很喜歡貝勒爺,她一直想嫁給貝勒爺,好多次要福晉幫她作主,可是貝勒爺跟少福晉有婚約在,福晉又不敢委屈表小姐當側福晉,所以這事就一直擱到現在。」
這聽起來好像是個麻煩!拈心不安的皺起眉頭,「表小姐知不知道貝勒爺已經娶了我家格格?」
「這麼大的事誰會不知道?而且大夥兒還知道貝勒爺不要這門親事……」摀住嘴巴,小梅抱歉的看著拈心。
拈心不在意的聳聳肩,只要不在格格面前提起這事,惹格格傷心,人家愛怎麼說,她都無所謂。
「小梅,貝勒爺是否有意娶表小姐為妻?」格格在康親王府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這會兒若是再來一個橫行霸道的側福晉,那豈不是雪上加霜?
「這我也不清楚,誰知道貝勒爺心裡頭在想什麼,不過,我倒是聽過府裡其他的丫環說,貝勒爺好像不太喜歡表小姐,都是表小姐死皮賴臉纏著貝勒爺不放。」
「那就好。」拈心總算鬆了口氣。
「拈心,你別高興得太早,你不知道表小姐有多不要臉,也不怕人家說嫌話,經常當著奴人面前勾引貝勒爺,你想,表小姐長得那麼漂亮,貝勒爺哪有不心動的道理?」
「這……貝勒爺應該不會亂來吧!」拈心說得一點也不肯定,哪個男人不貪戀美色,何況以貝勒爺的身份,三妻四妾又如何,可是……她是怎麼了,竟然那麼討厭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一點也沒察覺到拈心心裡的波動,小梅不安的說:「希望如此,不過,我比較擔心的是,表小姐會找少福晉麻煩。」「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家格格。」
「你當自己是誰?人家是表小姐,你不過是個丫環……拈心,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要你認清楚自個兒的身份,我們只是奴才,連說話都沒資格,哪有本事保護少福晉?」
「小梅,我很清楚自個兒是什麼身份,可是教我眼睜睜看著格格被人家欺負,我做不到!如果表小姐當真找上『采雲閣』,你什麼都別管,我自有分寸。」
「拈心,你可別亂來!」這些天相處下來,她發現拈心很保護少福晉,她真怕她會一時衝動,招惹上表小姐。
「你別緊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推著小梅,拈心態度轉為輕鬆,「你去幫格格準備一些點心,我來幫你把地上的花插起來。」
反正說不過拈心,小梅也只好乖乖的聽命行事。
幽幽的歎了口氣,拈心轉回屋子裡,但願是她們在窮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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