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看到的那一幕讓武尚文心碎。他幾乎與警察同時到達,在警方破門而入時,他見到葉懷慈倒在血泊中,手腕的傷口還繼續噴出鮮血。
他根本沒看到警察是怎麼制取三名匪徒的,他的心全掛在倒在地上的人身上。
"懷慈?"他的手按住傷口上方的止血點,想讓血流的速度減緩。
等到救護車呼嘯而至,醫護人員從武尚文手裡接過受傷的葉懷慈,先做初步止血動作後,但他就像是怕懷裡寶貝會被人奪走般不願意再放手,一雙眼只放在葉懷慈身上。
隨即趕回的葉老爹,見到女兒沒有生氣的癱軟在武尚文懷裡,差點心臟病發,他的視線落到被手銬銬位正要押過警車的三名歹徒。
"小武,讓醫師送小慈上醫院啊,"武媽媽哭喊著要兒子放手。
"我放了,小慈就會離開我。"他已經不是平時穩重的武尚文,而是一個心碎男孩。
"你不放手,小慈才會有生命危險,"武媽媽也叫道。
"太太,叫他一起上救護車。"護士說。
"小武,快!"武太太說道。
葉老爹見到救護車載走女兒後,他才有餘力去瞭解警方的問案過程,他急忙趕往警察局。
"誰派你們去的?"問話的警官是葉家的舊識,也是他接到報案後,帶人趕往葉家的人。
三名匪徒都緊閉嘴不肯多說。
"不肯說?"警官的口氣也跟著不耐煩。"不說也無所謂,我自是有法子要你們講實話。"
葉老爹皺起眉頭看他們幾眼,總覺得他們不像臨時起意到他家為非作歹的匪徒之類。
他走到警官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警官隨即跟著點了頭。"你們去石家找石曜桐來。"他對看守的警員下命令。
"這不干小姐的事。"其中的一名歹徒沉不住氣的說。
"哦?先押下去。"警官淡淡的對旁邊的警員說。
"我們想知道令千金為何會招惹上石家?"警官知道石要桐的父親石大權並不是好惹的人物。
"小孩子的事情我也不怎麼瞭解,我要趕去醫院看我女兒了。"葉老爹語帶保留的說。
警官微微點頭,才說:"葉先生,我們保持聯絡。"
"謝謝警官的幫忙。"葉老爹和警官握手後離去。
"醫師,她會不會有事?她怎麼還不醒來?她……"武尚文一見到迎面而來的主治醫師,他便急急忙忙的迎上,嘴裡更是像連珠炮般不停的問。
"傷口雖然很深,但是我也已經替她縫合,只是她因大量出血需要緊急輸血,而偏偏血庫正缺乏B型血液,我已經派人趕緊調過來。"醫師回答他。
"B型?我是B型,我可以輸血給她!"武尚文急得想揍他一拳。
"那更好,我現在就替她輸血。"醫師總算表現出一點人醫師側過臉向隨行護士說了幾句,然後又轉過來說:"可以開始了嗎?"
"我已準備好了。"他好急,他多希望他的懷慈能夠馬上復元。
護士小姐早已等著領他去做輸血準備,他眷戀的望向加護病房,才隨著護士離開病房。
"你一定很愛你的女友。"武尚文深情的模樣已經贏得這位小護土的注意。
"她是我老婆。"武尚文更正的說。
"哦,抱歉。"小護土急忙的道歉。
或許這是人家家務事吧!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替裡頭的女孩感到惋惜,這麼好的男孩愛著她,她卻想不開的割腕自殺?還真是傻得很啊!
躺上抽血的躺椅,葉媽媽和他媽媽都急忙的衝進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開口。
"小慈怎麼樣了?"葉媽媽擔心的問。
"還在加護病房,"當護士將針戳進血管中,他眉頭略皺了下後說:"失血過多,我要輸血給她。"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明顯的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以免牽動兩位母親哀傷的心情。
"小姐,我也是B型血,我也可以捐血。"葉媽媽向護士要求。
"醫師只叫我抽他的血"護土小姐看了她一眼,感動於母親疼偌女兒的心情,卻也愛莫能助。
難得的幽默,讓室內原本有些低沉的氣氛帶來些許暖和。
"媽,幫我先去看看懷慈好嗎?"武尚文央求道,其
實他故意支開母親,他想知道到底是誰想陷害葉懷慈?
"好的。"知子莫若母,她當然知道武尚文想問什麼,她認為這些事情都讓葉媽媽來告訴他會比較好。
"你想知道誰要害小慈?"葉媽媽悲傷的替他拉拉覆蓋他肚子的衣服。
"那些人是誰派來的?"武尚文瞇起雙眼。
"聽你葉伯伯的意思是,幕後指使人是一位姓石的女孩。"她看著武尚文英挺的臉,就是這張英俊面孔,難怪有許多女孩會費盡心思的想要討他歡心。"不過這些都還得經過警方的確認石曜桐的名字立即躍進他的思想裡,他知道唯一會傷害葉林慈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石曜桐。
難怪有人說……最毒女人心。
"葉媽媽,我……"他的內疚全是因為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好葉懷慈。
"不是你的錯。"葉媽媽輕輕搖頭苦笑。
"我該留下來陪她。"他獨自赴約就是不對。
葉媽媽靜靜的看他,而後發出長歎。
"葉媽媽,我保證不會讓小慈再受到傷害。"
"但你又能保護她多久?"葉媽媽幽幽的歎氣。
"一輩子。"堅定的眼神迎向葉媽媽,武尚文堅決的說出自己的承諾。
葉懷慈渾身浴血的癱在他懷裡的那一刻,他不想再度感受到那種推心的痛楚,終其一生,他都會張開雙手,保護好他所愛的女人。
"我想你必須向你葉伯伯做出同樣的保證才行。"葉媽媽心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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